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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拜年的文章

2022/12/28经典文章

关于拜年的文章(精选11篇)

留住年味儿

文/邢照允

年已渐近,年味儿在酝酿。

年味儿是什么?年味儿是家乡人准备过年忙碌的身影和开心的笑容,是家乡腊月集市的喧闹和繁荣。年味儿是家乡喷香的年猪菜。年味儿是红红火火的场景,是红红的灯笼、红红的春联、红红的“福”字。

年味儿是父母的殷殷期盼,是常回家看看的再三嘱咐。年味儿是亲朋好友团聚时的欢快气氛,人气旺盛,气场和谐。年味儿是乡里乡亲间的吉祥祝福,恭喜发财,憧憬未来。

年味儿是我们对幸福的虔诚叩拜,祈福天地,祈求丰年,祈盼安康,祈愿岁月静好。年味儿是对生活的庄严承诺,除旧布新,承上启下,激励自我。年味儿是对美德的竭力弘扬,尊老爱幼,平等互助,济困扶贫,相亲相爱。

年味儿就是年俗,约定俗成,历史悠久。年俗里有说不完的故事、道不尽的风情。年俗里饱含着人们对吉祥如意的向往,对和谐美满生活的渴望,对至善至美的执著追求。

年味儿就是那喜庆的氛围,是积极向上的精神,是洋溢着人情味的文化传统。留住浓浓的年味儿,就是留住我们的精神家园,留住我们的文化基因。

有人说,如今人们钱多了,年味儿却淡了。我说,年味儿的浓淡和物质条件关系不大。旧时,农历年底要结清一年的账目,欠租借债的人把这一段时间看成是难以挨过的关口,所以也把年底叫做年关。但在我的家乡有这样一个规矩,年三十,贴上春联后,要账的就不能再上门。连在外躲债的穷人都知道回家过年,可见人们对过年的重视,对团聚的向往,对好日子的渴求。如今,人们过年不愁没钱花了,想吃什么买什么,却没了那股盼年的热切劲儿。很多人只顾夜以继日地鏖战在麻将桌旁,亲戚朋友间走动少了,互动少了,年味儿才淡了。

年是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从前,家乡人常说,忙了一年了,过年得好好歇几天,好好吃几顿饺子。可如今,人们都太忙了,一年四季天天忙,忙得忘了家,忘了生命之舟的港湾在哪里,忘了心灵的驿站在何方,忘了调整后再轻装上阵。一年有四季,春耕夏耘秋收冬藏;人生有节奏,张弛有度,养精蓄锐。

有人说,现在手机普及了,才使得年味儿越来越淡。人们开始电话拜年、短信拜年、微信拜年、视频拜年,但这些拜年的方式,对于拉近人们心灵之间的距离帮助不大。拜年的短信都是群发的,都是雷同的,没有什么温度。如今的人们真是越来越离不开手机了,吃年夜饭时,还在低头看手机、玩手机。大家聚在一起,面对面,围桌而坐,却感觉中间隔着些什么。

可是,不管年味儿是不是越来越淡了,“每逢佳节倍思亲”是刻在我们骨子里的情结。过年了,不管路程多么遥远,不管路途上多么拥挤,游子们都会从四面八方归来,回到他们曾经出发的地方——家!家是父母居住的地方,是游子心灵的避风港。留住亲情,留住眷恋,留住袅袅炊烟,才留得住浓浓的乡愁,留得住浓浓的年味儿。愿年味儿永远飘香,绵绵不绝,成为我们心中的美好记忆……

拜年

文/路玉景

临近春节,不觉想起了拜年那些事。小时候,我很喜欢串门拜年,初一一大早吃过年夜饺子,穿上母亲给我做的新衣服,着急地等待着天快快放亮,好跟着大哥、二哥串门拜年。等到天将放亮时,听大哥说“走!”,我焦急的心终于放下,连蹦带跳地便跟在哥屁股后面,走出家门加入了“一大家子人”串门拜年的队伍。

“一大家子人”指的是我兄弟和本家大爷、叔叔家的兄弟们,每到大年初一一大早嘎伙着到庄里乡亲长辈家拜年,年复一年,年年如此,已成习惯。我们首先来到亲大爷家给大爷、大娘拜年,然后大爷家的兄弟们再到我家给我父母亲拜年,紧接着马不停蹄似地到庄里其他长辈家拜年。我们那儿拜年,男女都是分开拜年,也就是男的一帮、女的一帮,均有岁数大的领着。未婚女是不串门拜年的,只能在自家给自己的父母拜年。我们拜年的方式一直沿用跪下磕头的习俗,不跪下磕头,长辈认为你架子大,瞧不起长辈,如若一旦被长辈发现你没磕头,会被冷眼相对,一时是很尴尬的。拜年的队伍可以说浩浩荡荡,一拨接一拨,直到太阳从东方升起的那一刻,拜年的队伍才渐渐稀落下来。这时,在家等着来拜年的长辈,数算着来拜年的差不多了,赶紧整理一下衣服,简单打扮打扮,再到其长辈家串门拜年。

拜年很有趣,每到一家,刚进屋门,领着的就高声打招呼:“某某某过年好啊,给您磕头了!”兄长们在屋里跪下,屋里跪满了,其他就紧跟着在屋门外院子里跪下,一排一大溜,个个满面春风,喜笑颜开。有时,在院子门口遇上进出串门拜年的,相互笑嘻嘻地寒暄一番,大体都是过年好的问候。跪下磕头的一霎那,长辈一般拉着领头的不让磕,礼节性地让巴让巴,领头的会说:不磕还行?一年一次。边说边跪下磕起了头。这时,长辈立马去拿烟卷给拜年的大人分发,同时抓起糖果、花生、瓜子逐个发给我们这些小孩子们。在过去缺衣少穿、少吃的年月,能吃到糖果、花生、瓜子,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一看到长辈分糖果什么的,我们蜂拥而上,伸出小手,争相索要,笑得大人们久久合不拢嘴。等拜完年,小伙伴间相互拍着各自衣服上装东西的布袋子,炫耀谁领的多。

街巷上的拜年队伍匆来匆往,像赶集似的,有说有笑,不时相互打闹一番,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年轻小伙在街巷遇见新媳妇,用叼着的香烟点上一个鞭炮,往新媳妇跟前一扔,吓得新媳妇捂着耳朵急忙躲闪,等鞭炮“砰”的一响,新媳妇和她一同拜年的妯娌们便开始追逐着放炮者打闹。有时是防不胜防的,年轻小伙悄无声息地跟到新媳妇近前将即将炸响的鞭炮一放,“砰”的一声,吓得新媳妇一哆嗦,朦胧一看,点炮者早已笑着跑出去老远,新媳妇想讨个“说法”已无济于事,只能笑着干瞪眼。近年来,人们的思想观念大有提高,放鞭炮的越来越少,都晓得放鞭炮污染环境对身体健康带来的危害了。不过,打闹的方式有所改变,将扔鞭炮换成了扔纸团、雪蛋蛋子(雪团)了,这既是一种文明进步的体现,更是一种思想境界的跃升。

脚印

文/程泽

老家习俗,大年初一不走亲,只给邻里拜年。塘前埂后,岗上坡下,常走动的少来往的,一律挨家挨户登门,拱手拜年,问好祝福,感恩一年的关照。

一夜薄雪,路面平整得像一大匹绸缎。初一一大早,拜年人的脚印,从这家到那家,串起路上的繁忙。各家门前,先是几行往来的脚印,有自家出门的脚印,也有邻里上门的脚印。新脚印叠着旧脚印,进进出出,屋里家长里短的话,陆陆续续。

慢慢地,门前的脚印错综,已经分不出来过多少人了。路上的大足小印,也已经无从分辨了。年,也彼此拜得差不多了。

密密麻麻的脚印,就这样走出了邻里热热乎乎的交情。

大年初二,去外婆家拜年,柏油马路走完,还有一截泥泞小路。积雪消融,或是冻土被太阳晒化,就会泥淖一片。一脚轻,一脚重,走起来似在险峰。脚印也不清晰,盛满路人的小心翼翼。

外婆听见孩子们的叫嚷,忙出门迎接,身后跟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她的鞋子,已经沾泥带土。

没几年,水泥小路通到路口,外婆也过世了。再来拜年,再也没有一串脚印追着外婆来迎我们。

初一拜年

文/张亚凌

大年初一,起床后顾不得洗脸收拾好自己,我立马跑向大人房间——磕头呀。先是奶奶的房间,再是母亲的房间。头磕得很仓促,小手伸得挺快挺长,只有被大人娇惯坏了的最小的我,还会在“过年好”后再加上“压岁钱好”。

母亲一直不让我磕头,说女娃不磕头照样给压岁钱。可我还是喜欢磕头。那一天,再调皮再捣蛋,大人们也不会嗔怒,更不会拍打你的小脑壳,满眼都是疼溺。

简单吃点早饭后,父亲会带着俩哥哥出门,喊几个叔叔跟堂叔叔们,去拜年——很快就形成一支队伍,十多个壮年男人在前,快三十个从十八九到几岁的男娃在后,浩浩荡荡,走向大堂伯家。我一直很纳闷,咋不让我跟堂姐妹们同去。母亲解释,你们女娃娃终归要嫁人的。

“主”在大堂伯家。我们这里将祖先的牌位叫“主”,“主”在哪家,族人大年初一第一个拜的就是那家,给“主”磕头上香。“主”就是个竖着的带底座的木板——呸呸,大不敬。不过多年后,我还会常常想起“牌位”的事。或许是同一根木头,做成牌位,人见了就得磕头;做成楔子,就要老挨揍。人啊,是不是也是把自己塑成啥就是啥了?

大队人马从大堂伯家出来后,再按年龄大小去爷爷辈家里,磕头,请安。直到本家健在的长辈都拜完了,才分散开来,各自去自己能谝得来的同龄人家。父亲在巷子里颇受敬重,我们家来人不断,他都没空去别人家。

母亲会敦促哥哥们去巷子里大伯大妈叔叔婶婶家转转,说你俩是小辈,邻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不管平日里说话多少,交往多少,都要有礼数。

大年初一也有很尴尬的人家。家家户户都准备了招待的东西等乡亲邻里来。多数人家是简单的爆米花、炒红薯片、棋子豆、几个红枣,过得好点的人家会放进炒花生、核桃,也只有富裕的或有人吃公粮的人家才放几颗糖。总有几户门可罗雀,几乎没人进,都是日子过成筛子底,被人瞧不起的。即便是这样的人家,母亲也叫哥哥们进去转转。也不知图个啥,我曾问过母亲,她说图个心安。

的确安心,巷子里失盗,庄稼地被糟践,我们家从没遇到过。

或许大年初一走家串户去拜年,拜的也是一份相互的尊重吧。

拜年

文/阿成

一晃,老爸已经仙逝十多年了,然而,每到春节的时候就会想起老爸老妈。想起和老爸老妈兄弟姐妹在一起过年的情景。双亲健在的时候,每到除夕守夜时,父亲照例会讲起他年轻时在山东老家过年的情景。大约过年了,老爸也会想他年轻时一家人过春节的情景吧。老爸说,在山东老家只要是吃过年夜饭之后,村子里的拜年“活动”就开始了。我说,这么早啊?老爸说,是啊,晚了就不好了。平辈之间是拱手抱拳拜年,互致祝福,恭喜发财。而晚辈对长辈就是磕头拜年了。老爸笑着说,一跪一街呀。现在想,真是,呵呵。那时候的人哪,啧啧。

岁月如疾风过耳。当今的拜年与先前已完全不同。不过,在我读初中的时候,去山东祖籍的同学家里还有磕头拜年的习惯。主人会在灶王爷挂笺的下面放一个布垫儿,供拜年的人磕头用。年轻的人拜年自然不会磕头,趋身行个礼就是了。老派人拜年一定是要磕头的。这种各行各的礼的方式,与其说是一种交替,莫如说是一种宽容。然而,到别人家拜年为什么先给灶王爷磕头呢?无论怎么说,人间岁月堂堂去,这样的风俗在当今早就不见了。然而,拜年的遗风还是一直延续下来。在上世纪90年代,大年初一是拜年最火的日子。如此,家家户户都要为前来拜年的人准备好糖、烟、瓜子和茶水等等。多热闹的90年代呀,拜年的人呀真是络绎不绝。首先是邻居,而后是亲属、同事、同学以及多年的老朋友、老街坊。那个年代寻常百姓家还没有电话和手机(也没人想到自己的家里将来会有一部电话),都是走着去拜年。从大年初一直到大年初五六,走在大街上您就看吧,到处都是去拜年的人。这样非凡的人间风景,你会感到这个国家的人们是那样的注重感情,注重友谊。对于这样的风俗若用“公关”一词对之,无疑就是一种诬蔑了。百姓之间的拜年绝没有这个“格外”世故,纯粹是一种源自风俗的礼节。客人到家拜年,喝过茶,抽过烟,吃过糖,嗑一会儿瓜子儿,聊一会儿天之后,绝对不会说,对了,我还有一个事想求你。绝没有这种事,拜完年就告辞了。就是纯粹的拜年,纯粹的相互祝福。

年进入到2000年之后,谁的主意不知道,总之多了一项“团拜”的形式。所谓“团拜”,是指领导们集中在一个大礼堂里,给属下们拱手拜一拜年。意思是过年就不串门儿了,这里统一拜一下子就完了。言外之意是说,串门儿拜年太啰嗦。当然,个别的亲爱者,有用者,上下级(主要是下级对上级。上级给下级拜年的事也应当有,但较少),好朋友,同窗好友,远亲,也会格外打个电话、发个微信拜年。总之,拜年的纯粹劲儿多少有点打折扣了。可拜总比不拜强啊。我道是,拜年越早越好。有的人除夕之夜零点一过就打电话、发短信、微信拜年了。这样子会显得对对方的重视和近便。有的人会晚一些,心大嘛,都过了正月十五了,才冷不丁想起张三李四来了,不拜不好吧?立即补拜一下。也可以,没事儿。放心吧。想想看,还有干脆不拜的呢?是吧!

若说这拜年的风俗变化最快,也就是这二三十年的时间。然而这二三十年,也是中国发展变化最快的一个阶段。从磕头拜年,到拱手拜年,到贺年片的互赠,再到团拜,电话、手机、微信拜年。真是一次紧锣密鼓的大跨越。但是,不管形式上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拜年,则是中国春节永恒不变的主题。

给爷爷奶奶拜年

文/刘兵

小时候,我们对春节充满了期盼,能对平常难得一见的各种美食“大快朵颐”,能得到一串八百响的鞭炮,能穿上新衣。最让人憧憬的是,给老辈们拜年,能得到“不菲”的压岁钱呢!首款而且是数额最多的压岁钱铁定来自奶奶。

除夕夜,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完年饭,我们意犹未尽,根本睡不着,兴奋地谈论着奶奶会带我们去哪几家亲戚拜年呢?亲戚家有的大方,有的小气,家境不同。不过,出去一趟,转下来,总还是有些收获。我们仨姐弟聊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进入到甜美的梦乡。

大年初一,父母和爷爷奶奶早起床了。门楣上贴好喜庆的对联,大门挂上红红的灯笼,门口的雪被铲得干干净净,整个小院内外被收拾得洁净亮堂。母亲系上了围裙,准备来拜年的亲戚朋友招待好吃的。揉着惺忪的睡眼,快速地洗漱完毕,母亲给我们换上了新衣。没等吃热腾腾的肉糕挂面,姐姐拉了我们一把,得先给老辈们拜年啦!

爷爷和奶奶端坐在堂屋里的太师椅上,笑眯眯地看着跪着的我们。弟弟心气儿足,十分机灵,不用姐姐提示,他的吉利话一套套地脱口而出:“祝爷爷奶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那一刻,爷爷颔首微笑,也祝我们新年快乐,健康成长。慈祥的奶奶脸上荡漾着幸福,颤颤巍巍地把那包了几层的手巾打开,一毛一毛凑成的十五块,给我们每人发了五块。

在一旁拿着拖把的父亲跟弟弟开玩笑道:“二子,该轮到给我们拜年啰!”小弟伸伸舌头,调皮地说:“谁发红包,我就给谁拜。”说完,他一溜烟地爬起来,进了房间,清点“战利品”。堂屋里一阵哄笑,父亲无奈地摇着头,说这小子越来越调皮了。母亲赶紧从屋里柜子里摸出三十张一毛的新票子,给我们补发了一块。

随后几天,我们由母亲带领着,到最近的几家亲戚拜年,也能收到五毛一块的压岁钱。集腋成裘,整个春节下来,我们发了大财,压岁钱竟然有十几块。我们心里幸福满满,盘算着开年后,就能把那套心仪已久的连环画买下来,还能买一双洁白的回力牌球鞋。姐姐节省,只打算用这钱做一条漂亮的裙子,再买一对蝴蝶结。如果有结余,她不准备再跟大人要零花钱,甚至给我们这两个花钱大方的小弟弟补贴,以备不时之需。

以后长大了,每年春节,我们总能如期收到奶奶给的压岁钱。通过母亲,我们了解到,这些钱都是奶奶省吃俭用积攒了一年才得来的。母亲时常给她一点零花钱,叫她买些点心,小病小痛的去医院看看。奶奶舍不得吃,舍不得用,身体有小恙就拖着。

得知原委,我们觉得奶奶给的压岁钱里饱含着对晚辈厚厚的爱意,也有生活的艰辛和对我们的期待。打从上中学后,我们再也不要奶奶给的压岁钱,学会自强自立了。

现在,慈祥的奶奶早已离我们而去。而每年的春节,我总是想起小时候给长辈们拜年的情景,奶奶“厚重”的压岁钱温暖着我们的一生。

闲扯拜年

文/辜建格

年复一年,又要过年,又要拜年。过年拜年是我们民族最大的民俗,自古以来,经久不息,人们乐此不疲。

我的童年在经济困难时期度过。那时候,一年上头就盼望着过年。那时家庭条件不济,但过年也还是有点肉吃,过年也还或许有新衣服穿,过年还可以玩点鞭炮,过年最好玩的是拜年走“人家”(走亲戚),吃“东道”(大肉大鱼)。

80年代中后期,中国的改革开放效果逐渐显现,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也迅速提高,年的氛围也越来越浓厚,拜年,也成为一种时尚。那时,家父是镇政府里的民政助理员,大概也还负责一些有关民生的具体事务,帮人做好事的多,在小镇里还是比较受欢迎、受尊敬,被尊称为“辜伯”,母亲被尊称为“易妈”,因此来家里拜年的除了亲戚,还有家父的一些同事、朋友,还有些是受惠之后来表示一下感谢意思的。正月间里忌讳空手进别人家的门,因此拜年总是要提点礼品的,但并不复杂,提烟的,提酒的,提一瓶几瓶水果罐头的,提一包红糖一包糕点的,提一盒两盒保健品什么的,贵点的普通的都有。进门就喊“辜伯,易妈,拜年!”家父就会笑着说道:“啊呀,天气这么冷,你还跑起来搞么得!”说着就起身张罗母亲安排招待。我们也会起身去泡茶,去抓花生瓜子糕点糖果水果之类。一般情况下,正月初几那几天家里总会人流不断,亲戚,朋友,同事,那些家父平时关照过的一些平民百姓。午时,晚餐,总是有客人,母亲总是变戏法地弄个几大碗,大鱼大肉,芳香四溢,我们也总是有机会一起享受这过年的福利。

那些拜年收到的礼品,也会成为拜年的东西,东家来的,又会送到西家,西家来的,说不定就会送到南家,南家的,北家的,就这么流通着,有不有转一大圈了又转回自家的?那肯定是有的,碰到这种情形,一屋人也只是哈哈一笑了之,谁也不会在意。

来而不往非礼也,有来有往,有礼有节,有情有义,父母也经常出去拜年。有的是他们自己去,有的是带着我们去,有的安排我们兄弟几个代表他们去。刚开始,父母派我们出去拜年还算是一份美差,不用干活,有吃有喝,不亦乐乎。后来随着一个个年龄增大,也都懒得跑了。

那年在澧县二中补习,过年之后不久就要匆匆返校。家父交给我几瓶酒,叮嘱我到某某老师某某那里去拜拜年。我极不情愿,但父命难违,只好提着这几瓶酒上了去县城的班车。到学校后,我将酒放在学生寝室,满屋飘着酒香,几个馋虫就嚷道:我们出菜钱,喝了算哒。我立马把脸一拉:别打主意,拜年用的。可是十天半月过去了,正月间都快过完,我却一直没有出去拜年的动静。在一天不上自习的晚上,几个馋虫闻着酒香,又在我面前反反复复地啰嗦,不间断地引诱,我本来就五心不定,经他们这么大张旗鼓地煽动,我终于抵抗不住,道:喝了喝了,拜么得年。话音刚落,几个就冲上来抢着来提酒,簇拥着我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几个东一句西一句,点了几个菜,个把小时的功夫,几个人就把这几瓶酒消灭得干干净净,那天晚上寝室里就一直没有安静过。还好,此后面临高考,学习进入“三十壮年猪”的紧张时段,高考结束之前我再没有回过家,家里人也没有谁追究我到底拜了年没有。

我现在外出拜年也是极少,每年除了亲戚之外也只是到老领导家里坐一坐,其他朋友同事同学都是发个拜年信息,后来连信息也发得少了,年的味道就这么淡薄下来。回过头来看,这个状态也没有什么不好,过年安安静静,轻轻松松的,刚好休息休息,不像别人一天到晚左提右拎,东奔西走,赶车赶船,那么忙碌,那么慌张,那么喧哗,那么疲惫,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如此折腾,何苦来着?

寒假生活-过新年

文/蓝蓝

一转眼,新年过去了。

似乎,根本就没有过年。一切照旧。没感到一丝的新意。连件新衣服都没有买,连个鞭炮也没有去买。

来来往往,一帮一帮拜年的人群,在告诉人们----过年了。

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影,连小孩子都没有。 履行完拜年的仪式之后,都各忙各的去了。或者包饺子,或者看电视玩电脑……

看着婆婆的照片,只想流泪……看着婆婆还插满花圈的坟头,强韧泪水……也许,没有了亲人,就没有了年味吧。

外面拥挤的大床,不再拥挤。儿子占据了奶奶的位置,和爷爷作伴,睡在里间床上,很温暖。

天还是那样寒冷,冷的难受。弟媳几乎包揽了所有的家务,让我很是感激。

小侄女梦雪长大了,懂事了,很是可爱。不像去年那么缠人了。

不吃馒头的儿子 ,却很喜欢吃婶婶包的甜甜的粽子 。去年就想,一定也尝试做上一些,现在年都过了,也没有去做。有米,有枣,可是不知道去哪里找粽叶去啊?没有粽叶的香味,粽子还甜吗?

初二姐姐姐夫外甥外甥女弟弟侄女们都来了,好热闹……

天不好,路不好,就不去给母亲拜年了,但愿母亲不怪。

一年又一年。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祝朋友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祝天下父母健康长寿!

给师傅拜年

文/赵树生

记忆最深刻的是20世纪80年代初,刚刚参加工作后的拜年。那时都是亲自上门,面对面地或给长辈,或给师傅,或给老师,或给工友,或给朋友,或给同事拜年。面对面拜年,里面蕴含的那个亲情、友情,是难以用语言表达的。

当年拜年是过年很重要的一项活动。几个人商量好,今天去你家,明天到他家,后天到我家,很是热闹,关系也特别融洽。平常工友之间、同事之间的一些小矛盾、小意见,也在这拜年的热潮中化解、消融,既增进了感情,也加强了友谊。

那时,我刚参加工作,厂里都是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结伴,或一个小组七八个人相跟上,一起前往师傅们家拜年,拜年队伍是那么的壮观。那个热闹,那个气氛,是现在无法相比的。

我所在的小组,全是50多岁临近退休的老师傅,就我一个年轻人,拜年也就显得比较孤单,我一个人跑了这家跑那家。拜年要在初一拜完,初二就不去师傅们家了。当时我所在小组有18个师傅,住地比较分散,加上自己年龄小,涉世浅,没经验,第一年没拜完,大年初一就过去了,得罪了一些师傅。工人师傅们特别要面子,如果给这个师傅拜,不给那个师傅拜,人家就说你看不起他。后来,就采取了轮流拜年的方式,今年给这个师傅拜,明年给那个师傅拜,解决了去这个师傅家,不去那个师傅家的麻烦和说道。

渐渐飘远的……

文/况永夫

当我还游离在打点滴的恍惚之中,新年已过半了。看看这年过的,真没劲……

小时候,就盼望着过年。过年了,能吃上奶奶炸的丸子、“蚂蚱腿”“蕉叶子”。过年了,能美美地吃上一大碗五花肉炖海带、萝卜、粉丝。过年了,还能跟着大人走亲戚,有一笔“可观”的压岁钱……不过,我最喜欢的当属大年初一那一天,和二哥一道去给村里的长辈拜年。

那年初一,我和哥哥起得很早,我还特地穿了一件带有“大口袋”的衣服。先去门邻奶奶家,近。还没有走到她家堂屋,我们哥俩顾不得满地的尘土,迫不及待地着实一跪,就在屋外给门邻奶奶拜年了。门邻奶奶急忙把我哥俩拉起来,说:不要磕头了,来到家里就算,来到家里就算。并从屋里的八仙桌上拿些瓜子、花生、糖果,塞到我的口袋里。前来拜年的孙子辈越来越多,本家奶奶脸上堆满了笑容。

老家当年的习俗就是如此,特别是有高寿老人的家庭、族里辈分高的家庭,大年三十的晚上就开始准备了。把最上档次的零食都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堆的老高,但大多是自家油炸的食品。有的人家还要备上几道凉菜、一瓶小酒,那是给前来拜年的成年晚辈喝的。大年初一,伴着孙侄辈的磕头祝福、伴着纯粮酿造的酒香、伴着辞旧岁的声声爆竹,一切都是如此欢快、祥和、幸福……

天渐渐亮了起来,同龄的孩子越聚越多,我们一行有十来个。虽是同村、年龄相仿,可辈分不一样啊,所以到了村东的一户老人家,称呼自然有别。“三老,给你磕头了……二大爷,给你磕头了……”那天,本该喊“三老”的,我却跟着喊起了“二大爷”。二哥就在我旁边,扑哧一笑,说我憨了,喊错了。其实小伙伴们都沉浸在节日的喜庆之中,是没有人在意我一嗓子错误的称呼的,确实没有人在意。

记得那天拜年,我们还碰到了“羊羔叔”,他是转业军人出身,是个能人,老家十里八村的第一台车床就是他从外地托运回来的,黑乎乎的铁家伙,众人不识、更不解。可就是这个铁家伙,“羊羔叔”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可他致富不忘乡邻,谁家有难,能帮人场帮人场、能帮钱场帮钱场。今日他满脸通红,那是村里的长辈们趁着羊羔叔前去拜年的当儿,略备薄酒,略表谢意,他志得意满,自然喝高了。

羊羔叔哼着小曲回去了,我们接着拜大年。不到两个小时,口袋渐渐鼓了起来,心里乐开了花。一群小伙伴,找个大磨盘,把口袋里的东西掏个精光,然后分门别类。“我的糖果多,福贵,给你两个……”“我的花生多,金子,给你一把……”“我的瓜子多,战士,给你……”“你家没有蚂蚱腿,都给你吃,六子哥……”“回家吃扁食喽……回家吃扁食喽……”大嗓门的婶子喊着福贵兄弟,我们一群小伙伴一哄而散,拉钩相约来年。

儿时过大年,就是如此这般,源于简单、平淡、安静的生活,所以幸福、快乐来的相应就快些。

如今初一拜年,已渐行渐远……

我很想念。

儿时的年味

文/彭智

古村年味

临近岁末,年味愈加浓厚,人门聊天的话题,总会不知不觉间转到过年上来。每当此时,我的乡愁就会在心底滋生,以致常常梦回故里,回到年味浓浓的小时候。

我的老家在湘北的一个小山村里。很小的时候,我没有随父母生活在他们工作的城里,而是随爷爷在老家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几十年过去了,小时候家乡的年味仍深深刻在我脑海里,总也不能忘怀。我至今也没有求证过,有些风俗是否为我家乡所独有的?比如,大年三十晚上便开始拜年,这应是鲜有听闻的。

大年三十晚上,视线可及的田间山野,远远近近的羊肠小道上,漂移的灯笼,三五成群,黑夜中亮出一份喜庆,静谧中透出一种热闹,场面既别致又壮观。那些手持灯笼的就是家乡走村串户拜年的孩子们。在这拜年的队伍中,大的十三四岁,小的只有六七岁,都是同村大一点的哥哥姐姐们带上弟弟妹妹,去周边村子里挨家挨户拜年。拜年以自己的村子为圆心,从最近的村子开始,由里及外,由近及远,到脚力可及的地方,一村一户也不落下,最远甚至能到十里之外。

吸引孩子们去拜年的,是以糖粒子为主的零食。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物资极度匮乏,除了自产的花生、红薯干外,零食很少见,糖粒子更是稀罕了。每到三十晚上,家家户户都会在堂屋里燃起一堆熊熊篝火,篝火顶头屋梁上还会或多或少挂些腊肉、熏鱼,大人围坐在篝火旁谈天说地,说是“守岁”,孩子们也就是这个时候去拜年。

给客人倒一杯豆子芝麻茶,是家乡待客的习俗。三十晚上的茶水可是一扇窗子,从中可以看出主家的境况。普通人家,在茶水中能放芝麻就很不错了,绝大部分家庭放的只是豆子、生姜和茶叶。如果三十晚上都没有豆子可放,其家之困难也就可想而知了。若能在茶水中放些红糖,不用打听也知道,这绝对是殷实之家。制作豆子芝麻茶也是有讲究的,贤惠的家庭主妇身旁有两样必不可少的工具:一是用薄铁皮自制的炒锅,作炒豆子用;再就是带丝纹的瓦钵,用于将洗净的生姜磨成碎末,虽然原始,却能保留生姜的原汁原味。

对于茶水,拜年的孩子们并不看重,除非是放了红糖、味素齐全的,方耐心地喝完再走。大多情况下是拜年道喜,拿了糖果零食走人。将糖果等零食带走是孩子们的专利,大人最多尝尝。“大人怕过年,小孩盼过年”的老话想来是有原因的。对于家长来说,年三十晚上要发的零食,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因此,当口袋的零食快装不下时,小孩子就会往家走,清空口袋再往别家去,而家长们又会拿这些发给来自家拜年的孩子。当然大部分孩子都不会甘心只当“搬运工”,免不了动点心思私藏拜年所得零食。

我没有考证过,家乡这种拜年的习俗是什么时候传承下来的。但遗憾的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它渐渐地被淡化以致消失无踪了。虽然现在过年的情景已经完全不能跟小时候相比,但过年仍是中国人的一件大事,我们对温暖、对亲情、对未来的期盼和向往一直未曾改变。亲朋好友聚在一起,聊聊今年的收获,谈谈来年的规划,听听长辈朋友的建议,在互相的祝福中鼓劲加油。想起这些,不管路途有多远,工作有多忙,都挡不住游子一颗颗回家过年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