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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火锅的文章

2023/01/10经典文章

关于火锅的文章(精选8篇)

昆明的年夜饭

文/老马

我国自南北朝就有吃年夜饭习俗。大年三十傍晚,全家老小团团圆圆、喜气洋洋聚在一起吃年夜饭,共叙天伦之乐,充满浓浓亲情……

昆明中等人家年夜饭多为“两锅”“八大碗(盘)”。

第一锅:什锦火锅。旺火把铜火锅里的酥肉(又叫黄条)、圆子、火腿、肉片、玉兰片、白菜、藕片、红白萝卜、豆腐皮(或油豆腐)、粉条等肉菜肴煮得滚涨……

火锅既寓红红火火,又寓大团圆之意。过年正逢冷天,菜容易越吃越冷。有了火锅放在桌子中间,肉菜可边吃边加边煮,全家人团团围在火锅周围,热气腾腾,既气氛热烈、吃得舒服,又越吃越热,一身暖和,喻示来年更加兴旺火热……

第二锅:气锅鸡。是把宰煺洗净的鸡和配料放进建水特制的陶瓷中空气锅里盖好并用绵纸密封,放在装有清水的器皿上蒸,利用蒸汽将鸡蒸熟,以“培养正气”。其蒸出的鸡原汁原味既好吃又营养……

第一碗:红烧全鱼,比喻“年年有余”。红烧全鱼先炸后烧,炸、烧的锅要大,才炸烧得透,炸烧得完整无损。

第二碗:什锦拼盘。主料是米线,配料有鸡丝、火腿(或卤肉、香肠)、木耳、冬菇、油鸡枞、青莴笋丝、红萝卜丝等,加上酱油、芝麻油、香醋等佐料凉拌。其色香味俱全,看看就眼馋,闻闻口水淌……

第三碗:千张肉。千张肉用带皮有肥有瘦的肉煮个半生不熟,抹上蜂蜜用油炸,再切成薄片,拌上佐料,整整齐齐围成圆圈放在圆盘里装有云南特有、切细的“冬菜”(咸菜)或“雕梅”(大理白族的果饯)上面,在甑子里蒸透。它酸甜咸适中,肥瘦“和谐”不腻,老少男女皆喜……

第四碗:八宝饭。昆明人家上好的“八宝饭”用鸡油、白糖、蜂蜜拌煮得半生不熟的糯米盛在碗里,上面放上莲子、白果、皂角米、桂圆肉、豆沙、大枣、蜜饯、红绿丝(染成红绿色的蜜饯丝)、芝麻等八宝,放在甑子里蒸透。其又香又甜而不腻,入口即化,老幼咸宜……

第五碗:“乳饼夹火腿”,在切成长方形薄片的乳饼中夹上也切成长方形薄片的红彤彤的火腿。“乳饼”是云南特产之一,是用羊奶做成的;火腿多用出名的宣威火腿。

第六碗:“青蛙抱玉柱”。“青蛙”是绿莹莹的蚕豆米;“玉柱”是绿油油的青蒜苔……

第七碗:炒三鲜。三鲜通常有鲜火腿(或鲜肉、鲜虾)、鲜笋(或玉兰片)……

第八碗:长菜:洗净的清白苦菜、青蒜、红萝卜等蔬菜不切,煮成一大锅,蘸酱油、香醋、芝麻油、花椒油、油辣椒等拌好的佐料吃,比喻“长吃常有”……

除了这十道菜以外,还有卤牛肉、卤豆腐等卤菜;炸干巴、炸花生、炸洋芋片(或虾片)、炸乳扇等下酒好菜……

总之,昆明年夜饭的菜肴各有千秋,根据家庭经济情况丰俭由己。

哈根达斯烧饼

文/王小柔

我们刚从一家火锅店里出来,肚子很饱胃口却有点空,我想大概是那些不经煮的东西消化太快的缘故,全都齐整整地被早早灌到了肠子里。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身边的人那么喜欢吃火锅,汤全都有股子中药味儿,不管什么都要抹一口糊嘴的麻酱或香油,嚼嚼还不是一个味儿?我都为那些远道而来的新西兰年轻的肥羊们觉得冤。

可我还是恶俗地吃了,明摆着不吃就饿。

后来听说火锅之所以火是因为锅底大补,所以中药味儿越重的汤越有人喝,这好像跟原汤化原食什么的挨不上边儿。你要坐住了支起耳朵听,经常能听见有人很冷静地点着三鞭一花之类的东西,据说吃哪儿补哪儿。有时候觉得进火锅店就跟进了中药铺似的,与其让不懂药膳的食客自己安排,还不如请几个老中医坐门口,谁进来给谁号脉,需要壮阳的左拐,需要滋阴的上楼。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每次吃完火锅后那一身的味儿,连我们家吃过见过的老猫阿花都对新西兰小肥羊充满怨气,它大概觉得我带回家的味道不纯,我也没法跟它解释中药药理和吃哪儿补哪儿的道理,直到有一天看它抱着块儿甲鱼壳在厅里玩,我才顿悟,原来猫也有很多心思。

火锅也分很多种,你看,有务实的就一定有务虚的。第一次听一个假装很“小资”的人说起哈根达斯火锅的时候心里就纳闷,但没好意思问。第二次我实在好奇冰激凌品牌怎么能和火锅扯上关系,就多问了几句。原来所谓哈根达斯火锅就是中间有一小碗正熬着的巧克力,再给你一盘精巧的吃不上几口就没的冰激凌、水果和小点心,你可以用各种细腻的充满感情的动作把它们蘸一下巧克力再放进自己或对方嘴里,仿佛还挺DIY,那感觉跟小葱蘸酱可不一样。此时,咀嚼是一种形式,连舌头都拥有了审美的功能。但你的动作不能太狠,因为小姐不会像加高汤一样拎着个大铜壶给你倒昂贵的巧克力。

墙上的电视不停地播放漂亮的人们享受哈根达斯的画面,坐在里面你要不说你只看欧洲电影,你都会觉得自己伤害了哈根达斯的高贵。“冰激凌中的劳斯莱斯”“爱她,就带她吃哈根达斯”这广告语很有点生命不息作秀不止的劲头。不过,你要去吃哈根达斯火锅最好自己带瓶矿泉水,巧克力太甜,叫渴。最好再带俩烧饼,反正蘸什么不是蘸,况且你以后还能跟别人吹:吃哈根达斯烧饼,倍儿有面子!

平凡人的赤子之心

文/顾彼曦

我曾去过这样一户人家吃火锅。刚进门的时候,就被一盆青色的植物所吸引。问及何种植物。老板说,此植物是一种蔬菜,叫豌豆苗。老板姓胡。她和她老公一起经营着这家火锅,并且已经营了好多年了。出于好奇,我便问她,为啥要自己种蔬菜呢?外边不是有送菜的吗?她的回答让我很震惊,她说,他们的蔬菜都是凌晨四点钟起来,亲自去市场买的,目的是为了保持了蔬菜的新鲜。让客人吃了他们的火锅后不会出现拉肚子现象。这样的回答,让我很感动。在这个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社会,像他们一样处处为别人考虑的老板实在太少了。

我环顾了四周,发现这家火锅店专修一点都不豪华,墙上挂着几幅十字绣,反而衬托出了小店的朴素。在墙上还写着一段话,完全是重庆方言写的。我读不懂这段话的意思,胡老板就给我解释说,这段话是一位电视台的客人吃过他们的火锅后主动写的,大致意思就是介绍了“红板凳”一词的由来与蕴意。

胡老板的解说,更加激发了我的兴趣。而她看见年少的我对他们的火锅这么有兴趣十分激动,或许在她的眼里,我们都是对火锅有着浓厚情结的人。于是她也在旁边的板凳上坐了下来。

我天生就是一个无论走在哪里,都喜欢观察周围的人,大到建筑物,小到一个杯子。就在此时,我也发现,胡老板的一颗怀旧之心。或许因为她从小就生活在一个贫穷的年代吧,所以对木制的家具情有独钟。店内的桌子板凳、杯子、筷子等都是很古老的。

当时旁边还坐着两位80多岁的老人。他们吃的火锅明显与他人吃的不一样。胡老板说那是老火锅。也许只有在他们这里我可以看到吃地道老火锅的老人了。何尝不是那一代人怀旧之情呢?同时又折射出了历来文人歌颂的相濡以沫的爱情。

胡老板是标准的重庆本地人,性格很豪爽。对于我这个外地人,她表现的格外亲和。她滔滔不绝地给我讲起了故事。

十八年,有一群员工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们的老板,他们的老板待员工如自己的孩子。员工也很理解人,从来都不会惹他们生气,发现他们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们就会悄悄地把所有的活都做完,尽量不要让他们操心。

最初的时候,他们就觉得大家都离家出来打拼不容易,人都是爹娘生的,不容易。员工无论发生什么困难,他们都尽力帮忙。2000年的时候,重庆的房子还不算太贵,但是一套房子最低也得十几万。而员工们手里只有一两万块钱,他们觉得既然大家都来到了重庆跟他们在一起打拼多年了,不能天天住在出租房里。于是,他们心生出了一个想法,让大家问家里人暂时借点,剩下的他们来想办法。最后大家东凑西凑也就两三万块钱,十几号人,剩下的将近一百万的空隙,需要他们来填补。最后经过她和老伴商量,一致决定,还是借给他们。这笔钱,对于当时的重庆,还是非常大的。

后来几年,一直延续到今。他们都会每年拿出去一定的钱,500元到1000元之间帮助员工的孩子交学费。大到员工的父母生病医药费,小到学生学费,他们都要操心。其中有一个员工,他弟弟上大学了,因为家庭困难,每一次回来找他,老板娘都会给他几百块,甚至每次走的火车费都是他们来买。那时候,员工的工资才三百块钱。

在很多年里他们从来没有当着客人的面骂自己的员工,因为他们觉得人都是有尊严的,大家出来打工都不容易。如果有些蛮横的客人对员工出言不逊,他们还会替自己的员工讨回公道。但是他们的员工十几年里死心塌地跟随着他们。

胡老板讲完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十分的感动,并且很震惊。感觉像写小说一样,当我正在准备问这个故事是否是真实的时候,胡老板很有成就感地笑着说,这些员工就是这个火锅店的这些员工。

我才恍然大悟,这对夫妇原来就是胡老板和她老公。

我问他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这么做呢?

她只是淡淡地说,因为良心,别无他意。

这是世界上多么朴素的回答啊!人世间,如果每一个人都能怀揣一颗赤子之心,春天到来之时,定会开出绚烂的花。

雪中宴

文/白万伟

雪未落,但已与好友相约一顿雪中小宴,共销飘雪的闲散,共品温暖的滋味。只因,志趣相投。

宴摆何处?隆重也罢,朴素也罢,但必须靠窗,通透的落地窗尤佳。北方的城市,冬季格外肃杀单调,雪便如精灵般装点了天地。倚窗而坐,窗内暖意融融、人气热旺,窗外雪花飞舞、人行车驶,晶莹的水珠爬满窗子,朦朦胧胧、饶有情致;这冷暖迥异的境遇,顿生一种莫名的幸福与安全,美妙而自足。唯摆宴,以表达。

何以成宴?食冬,当以热、烫为宜;最美不过涮锅。贮藏的美味,统统奉上:猪羊牛肉、各色蔬菜、豆腐粉条、面条煎饼,凡可涮食、不一而足,率性搭配、极具创意。炭锅、气锅、柴锅,煮沸一锅或清淡或麻辣的锅底,便可爽涮而食。小酒必不可少,酒不在多少、好坏,只为调剂助兴、借以释怀。唯涮锅,方应景。

与谁赴宴?可一人独宴,雪中静心,难得与自己相遇而语;追忆往昔、思考人生亦可,恣意畅想、独自伤怀亦可。可二人对宴,或是同学、朋友,或是恋人、知己;相视对坐,小酒、小菜、小吃、小酌,彼此诉述、心灵相通。可三五围宴,气场足、氛围浓,推杯换盏、调侃打趣、欢声笑语,热烈而温馨。唯率性,才畅快。

一位朋友对“宴友”的界定分外恰切,颇中人心。对得起清静、闲逸“雪中宴”的,当为“无用”的朋友。简言之,就是不以功利成朋友,不为谈事而相聚,简简单单、纯纯粹粹、坦坦荡荡,彼此赤诚相见、互无他求;没有主宾之分、级别之异、礼数之累,只为聚而聚、宴而宴,如此,才不会枉费“飞雪连天,围炉乐宴”的闲情雅趣,才不会辜负“雪舞时节,举杯相邀”的浓情挚意。

犹记小城几位所谓“文人骚客”雪中邀宴的欢畅淋漓。那日,天降初雪,兴致大起,便相邀聚于城中一火锅小店。此店不大,但分两层。抖落因步行而落沾的雪花,搓手、重步,相拥登上二楼。捡一靠窗的座位自由落座,手握一杯暖茶,凝视窗外雪花纷扬,自由感慨这雪之浩然与飘逸。或许旁人听来酸不溜秋,但我们却感觉极富情调。

火锅沸腾,涮料摆好,小酒斟满,任意一人一呼,便开涮开喝。咕嘟嘟的汤里,肉、菜、菇,荤、素、鲜,相遇相融,毫不排异;一锅烩,烩出万般风情、鲜香滋味。热闹闹的宴上,天南海北、文学艺术、坊间巷里,众人敞开话题、借酒闲侃;一席谈,谈出独到见地、情谊悠长。如此,这火锅与宴友便自然契合,皆是融洽和谐、融成一派。隔窗而望,灯火阑珊映衬着漫天飞雪,与满脸红润相谈甚欢的一帮“闲人”相映成趣,宁静安详、温馨惬意。不觉慨叹:人生最大快意当不过如此。

那日宴罢,雪中漫步,透过临街店面的玻璃窗,瞥见多对情侣依窗而坐,或喝着咖啡,或吃着快餐,卿卿我我、甜甜蜜蜜,好生羡慕。想必,这用心而设的雪中浪漫小宴,定会彼此铭记于心,珍藏一生。

每遇雪天,便分外怀念农村老家一家人围坐炕头的温暖家宴。暖烘烘的炉中炭火、热腾腾的猪肉烩菜、香喷喷的家常馒头,颇具味道;再烫上一壶温酒,嗞嗞一品,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如若除夕遭遇一场瑞雪,那顿团圆和美的雪中年夜饭,气氛自是调到绝佳,定会幸福满怀。

雪中宴,极应飘雪之景,极富宴饮之趣;雪中宴,有关于食,须暖心暖胃;有关于人,须至情至性。如此,才会趁雪宴出小情小调、真情真意。

老油条奶酪火锅

文/沈嘉禄

上海世博会的时候,我在瑞士馆吃过奶酪套餐,当帅哥厨师将一大坨“铁板烧”热奶酪刮到我的盆子里时,我不禁吓了一跳,想不到瑞士人对高热量食物如此迷恋;后来有没有吃完记不得了,只记得味道相当不错。

欧洲人对奶酪的依赖程度,超过了中国人对豆腐的依赖。越是高寒地区的人越迷恋奶酪。瑞士人肯定比地中海国家的人更爱奶酪。而且纬度越高的地区,所产奶酪越坚硬。早在公元前,瑞士人(当时是凯尔特人)就靠炭火和简陋的器皿制成了外壳坚硬的干酪,可储存很久。瑞士一到冬天,大雪封山长达数月,干酪能提供足够的热量,帮助当地人渡过难关。这种凯尔特奶酪后来又衍生出著名的格鲁耶尔奶酪、埃曼塔尔奶酪。

有一年,我和太太随团去欧洲旅游,在瑞士境内的几天里,吃的都是中式团餐;我从导游嘴里得知那里少女峰下的一个小镇以奶酪火锅著称,值得一尝——但团里其他游客宁可去逛奥特莱斯,我和太太就只好跟着瞎逛,与传说中的奶酪火锅失之交臂。

不久之前,上海有家宾馆推出奶酪火锅,得到消息后,我约了几个朋友前往尝新。坐下后先喝一杯香槟,烟熏三文鱼、牡丹虾寿司等开胃菜吃了一点,奶酪火锅就上桌了。一口搪瓷烧锅,直径大约8英寸,架在固体酒精炉上,活泼的火苗将奶酪溶化。服务员告诉我们,传统奶酪的锅底由两种奶酪构成——大孔芝士和古老爷奶酪,600克的量,再加三分之一瓶白葡萄酒,一些大蒜泥和两小匙淀粉以及适量净水调成很稠的锅底。火锅配料很简单,一盘是切成块的全麦面包,另一盘由五样食物构成:酸黄瓜、小洋葱、樱桃番茄、带皮的小土豆,还有切成薄片的帕尔玛火腿。帕尔玛火腿是欧洲人的骄傲,品质上乘的帕尔玛火腿需要风干24个月,一般情况下都是生食的,将它推入火锅是不是在“谋杀”它?

好了,奶酪慢慢起泡了、沸滚了,奶酪的香味热情洋溢地飘散开来。我拿起细长的叉子,为了不使奶酪变稠并结皮,要一边吃一边不停搅动才行。为了增加风味,也可撒上一些黑胡椒;我叉起一块面包在锅底蘸一下,立刻裹上了厚厚一层奶酪,“软硬”兼施,别具风味。

以同样的方法吃酸黄瓜和樱桃番茄,都可获得独特的美味。帕尔玛火腿遇到滚烫的奶酪后立刻发生卷曲,但口味仍然醇厚鲜香。要是煎得又脆又香的老油条蘸这个奶酪吃,味道也一定很棒吧?我提议道。

我们边蘸边吃,分享各自的八卦,直到火锅中的奶酪快要烧干烧焦时为止。在瑞士工作过两年半的老杨说,吃奶酪火锅时,得千万拿稳了这根细细的叉子。在瑞士有一种不成文的规矩,谁要是不小心将叉子上的食物掉落在桌子上,同桌的女性有权惩罚那位冒失鬼当场做一件事,不得违抗。

自闷一杯?或者抱一抱,亲个嘴?没那么便宜的事!有一次,他有个朋友不小心出洋相了,同桌的一位瑞士女士就罚那位朋友脱光了衣服,只留一条内裤,绕着饭店跑上一圈。天哪,那可是冰天雪地的瑞士啊!那位倒霉蛋在所有人的大笑声中回来时,已经冻成一根通红的、半透明的胡萝卜了。

为了适应中国人的胃,这家宾馆还推出牛肝菌奶酪火锅、香槟松露奶酪火锅、威士忌生鸡蛋龙虾火锅等——无论哪种火锅,帕尔玛火腿都是少不了的,犹如中药里的甘草。

奶酪火锅传入中国已有好几年了,主要在南方省市登陆,在本土化思路的主导下,呈现八仙过海的局面。尤以广州、深圳以及潮汕一带,其配料最为丰富:牛肉、羊肉、鸡肉、石斑鱼、龙虾一齐上,调料中则有沙茶酱、芥末酱、抹茶粉、鱼露和咖啡等。

老杨还告诉我们,火锅并非瑞士的专利,在阿尔卑斯山周围诸国都有奶酪火锅,风味大同小异,只是叫法不同而已。瑞士还有一种巧克力火锅,将巧克力捣成小块,再放入少量淡奶油、甜酒(橘子酒、樱桃酒)后用温火慢慢搅拌并煮化巧克力,再放入诸如草莓、苹果、香蕉、菠萝等能切成块或片的水果;吃时,用叉子叉着水果片,蘸着锅中的巧克力汁一片一片地吃。覆盖在水果表面的巧克力凝固后变得清脆爽口,甜甜蜜蜜,有点像我国北方的冰糖葫芦。

哇!厨师果然从外面买了两根油条来,切段后复炸一下。隔夜的冷油条必定软皮塌里,但经复炸后会变得又脆又香,上海人称之为“老油条”——也用来形容不务业正的小混混。老油条上来了,大家根据我的提示,蘸着最后一点锅底吃,口中“咔咔”作响,中西合璧,果然妙不可言。在此声明:上海老油条奶酪火锅的版权是我的!

百味消融小釜中

文/胡胜盼

“不是在吃火锅,就是在去吃火锅的路上。”寒冬腊月,亲朋好友欢聚,一起吃火锅成为了当下许多人的首选。其实,爱吃火锅不仅受到今人青睐,也是古人冬日里的钟爱。

火锅历史,甚至可以溯源至陶器时代。浙江余姚出土的陶器中,就有锅灶同体的小陶灶,经考古学家鉴定,这是我国目前发现的最早的火锅使用痕迹。商周时期,出现了一种名叫温鼎的小青铜鼎。温鼎内有夹层将其分为两部分,上面是鼎,下面是炉灶。炉灶可以填入煤炭,并且炉壁钻有通气孔。到了汉代,温鼎进一步发展为染炉。相比较于温鼎,染炉的进化在于器皿整体分为了三层。除了上有锅体,中有炉灶,底下还设置了可以收取灰烬的装置。染炉制作考究,功能齐备,可以说已经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火锅。

火锅文化的盛行,始于唐宋时期。诗人白居易在《问刘十九》诗中写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里的小火炉就是一种陶制的火锅。之所以使用陶制火锅,是因为唐人知道不同器皿烹制出来的食物味道存在很大的差异。可见,唐人对于火锅的烹制要求,是相当高的。宋代,民间有“暖冬”风俗,每到农历十月初一,时人便认为入冬了。这一天家家都举办“暖炉会”,过节般地围着火炉吃肉喝酒。所以,宋人还称火锅为“暖冬锅”。元代,火锅的吃法相应得到了发展。因担心肉片厚薄不均,火候不好把握,煮出来的肉偏老,“火锅粉”们就用筷子夹着肉片在锅里涮两下即食用,于是“涮火锅”应运而生。

明清时期,尤其是清朝,沿袭了早期清朝贵族冬日饮食的习惯,吃火锅成了一件非常时髦的事情。清代皇宫内院“火锅派对”不断。《清代档案史料丛编》记载:“清乾隆四十八年正月初十,乾隆皇帝办了530桌宫廷火锅,而到1796年清嘉庆皇帝登基时,曾使用1550个火锅用来承办筵席。”宫廷垂范,上行下效,火锅很快“飞入寻常百姓家”。火锅也因此发展到了一个新高度,不同地区形成了各具特色的火锅,例如,四川、重庆的麻辣香锅以及北京的老北京涮羊肉等。

中国传统文化博大精深,饮食文化自然是相当浓墨重彩的一笔。火锅的流行,还催生出了许多来自饮食的智慧。据《魏书》记载,三国魏文帝曹丕十分喜爱吃火锅,吃一次火锅要吃好几种锅底,而一只鼎只能盛一种锅底,所以就要用很多只鼎,搅得曹丕烦不胜烦。为了彻底摆脱困扰,能够顺心顺意地大快朵颐,他发明了一种叫“五熟釜”的古代版超级火锅。这种超级火锅,在铸造时将鼎中的空间分成五部分,一只鼎里可以盛放五种锅底,这样吃起来就能随心所欲、各取所需了。“五熟釜”算是现代版超级火锅“鸳鸯锅”的始祖。

明代代王朱桂是朱元璋的第十三个儿子。这位代王爷文治武功没有青史留名,倒在改良火锅方面留下了历史印记。朱桂喜欢通宵达旦宴饮,可是寒冬长夜饭菜冷得快,每每因此败了酒兴。朱桂的下属就依照主人心思找来能工巧匠,打造了一个上等铜火锅。这个火锅用上乘黄铜制成,上锅下灶,中间通风,内里涂锡,既可防锈,又可保持食物原有的味道,可谓尽如人意。

清人严辰吟有诗云:“围炉聚炊欢呼处,百味消融小釜中。”作为一种起源于民间的传统饮食方式,火锅虽已历经千年演变,器皿材质、食材等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唯有消融在那一锅里的舌尖百味,依旧醇厚香浓。

初雪

文/杨召坤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来了,簌簌地落下,起初不是雪花,只是一粒一粒的雪沙,落在羽绒服上就滑了下去。

银杏树终于落光了金黄的叶子,留下一地金黄,映衬着洁白的雪,引来好多人拍照。我也拍了好几张,不过我拍的是那一地金黄的落叶,它们美得寂静,美得低调。风很冷,我撑着一把雨伞,又裹紧了围脖,匆匆地向图书馆走去。

进了图书馆,暖气开得很足。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打开一本喜欢的散文集,却时不时地把头望向窗外。

雪花在风中飞舞着,铅灰色的天色黯淡无光,光秃秃的白杨树静默着,地上却早已铺了一层薄薄的雪。这是一个苍茫的世界,偶尔会有穿红色羽绒服的女生路过,我会一路目送她离开我的视野。

内心很平静,亦如这寂静的初雪。书被我一页一页地翻过,文字写得很美。光阴过得很慢很慢,不知不觉时间忽已晚。

于是披上羽绒服,撑起雨伞向食堂走去,这种天气最适合吃火锅啊,而且要吃麻辣的。

手机突然响了,是母亲打来的。

她在手机的那一头问我:“石家庄下雪了,你冷吗?”

我说:“不冷,穿着羽绒服一点儿也不冷。”

母亲又问:“你上次没有带羽绒服去学校啊?你嫌我给你买的那件难看。”

我说:“我前两天双十一刚刚从网上买了一件,打折后才二百多元。”

母亲停顿了一下说:“竟乱花钱,有羽绒服还买。”不过我并没有从语气中听出责备的意思。她接着又说:“买了也好,省得我和你爸老担心你冻着。你吃饭了吗?”

我说:“没呢,我打算去吃火锅,天有点冷,吃火锅驱驱寒。”

我又问道:“你们吃了吗?我爸呢?”

母亲说:“你爸出去干活儿还没回来呢。中午我们烙的饼,晚上就吃炒饼。你爸回来我再做。”

闲聊了两句,我就赶紧随便找个理由挂了电话。

因为我突然很难受。这样冷的天父亲还要出去干活挣钱,而我却因为已有的羽绒服难看又花二百多买了一件新的。这样冷的天,母亲就随便吃点中午剩下的饼,而我却要去吃火锅。我真是太不应该了,于是我改变主意,晚上吃碗面条就行了。

返回图书馆的路上,雪花依旧簌簌地落下。我看着这个苍茫的世界,突然想念远在老家的父母,想念老家冬天的煤炉,甚至想念屋子里呛人的空气。

家,什么时候都是温暖的,尤其是下雪的时候。

火锅里的人生感悟

文/杨彬焕

家乡的秋冬季节阴冷而干燥,那种冷是往骨头缝里钻的,很多外地人都不太适应。我对这样的季节情有独钟,大概源于此时能酣畅淋漓地吃上一顿火锅吧!如今走在家乡的大街小巷上,随处都可见到“火锅”的招牌,红彤彤的最为醒目。

火锅的历史源远流长,唐代白居易曾写诗:“绿蚁新酷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诗中描述的就是当时人们吃火锅的情景。宋代民间已十分流行吃火锅,到了清代火锅不仅在民间盛行,而且成了一道着名的宫廷菜。

我国的火锅种类繁多,广东的海鲜火锅食而不腻,味美无穷;苏杭一带的菊花火锅清香爽神,风味独特;湘西的狗肉火锅,享有“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的美誉;重庆的毛肚火锅风味别致,口感极佳。上好的火锅店像秋水伊人一样,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我等工薪阶层没有口福品尝到火锅极品,不过在瑟瑟寒风中能在街边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吃一个平平常常的火锅也是件很惬意的事情。

前两天老公和我去吃火锅,走进那家餐馆,热气腾腾的鲜香麻辣味扑面而来。我点了一个鸳鸯火锅,一边是放了大量辣椒、花椒、牛油的红汤作锅底,一边是加了香葱、姜蒜、鸡汁的白汤作锅底。我喜爱白汤,配菜中鱼丸养颜,青菜下火,鸡肉果腹,既不会影响体重又可享受美味;老公则偏爱红汤,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越麻越辣越过瘾。一顿火锅,满足了我们的不同需要。

面前的这盆火锅,容纳了人间饮食的百物百味,仔细想一想,人生有时就如清汤火锅平淡无奇,有时就如红汤火锅充满麻辣刺激。人生何尝不是一道火锅?火锅中的麻、辣、香、鲜都是人生百态。

饮食是一种文化,火锅代表一种情感,我愿和最亲近的人吃火锅,泛泛之交吃炒菜,算不上朋友的人吃快餐。小火锅吃的是情调,大火锅吃的是热闹,无论是情调还是热闹,在瑟瑟寒风里于谈笑风生中体验人生的酸甜苦辣,火锅永远是我们心中那抹暖暖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