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散文
初夏的散文(精选17篇)
初夏
文/陈疏影
春姑娘的脚步总是那么匆忙,天空还是一片无瑕的蓝玉,大地已褪下了五彩的外衣,穿上了翠绿的舞裙。夏姑娘,你来了!
夏姑娘经过了一片绿色的竹林,那里,破土而出的春笋早已变成了挺拔的翠竹。阳光透过竹林洒下了千丝万缕的金线,神秘而幽静。
夏姑娘淌过了一条条浅浅的小溪,一路无数朵含苞待放的荷花正次第绽放,有红的,有白的,有粉的,好多荷花聚集在一起,好像在谈论着什么重大的事儿。这些荷花啊,身上都闪烁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得婀娜多姿。
夜晚,偶尔传来青蛙左一声、右一声的低吟浅唱,继而一大片蛙都鸣叫起来,汇合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美妙的交响乐!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仰着头,张开困顿的眼睛,望着星空,那里有属于我的星宿,那里会有织女在等待着她的牛郎吗?那里会有美丽的天堂吗?那里有……
夏姑娘,你来了,走进了孩子们的中间,瞧,吃着爽口的冰激淋,穿着漂亮的小花裙,在大树下欢快地唱啊跳啊……
金银花香润初夏
文/筱静
一个初夏的清晨,我信步走在蜿蜒的山路上,忽地闻见一阵馥郁的清香,萦萦绕绕,若有似无。不由地停下了脚步,深吸了一口气,那清香愈发地浓郁,带着山野草木的清新和幽远的意味,直直地浸入肺腑,直叫人如痴如醉、心旷神怡。
寻香看去,只见那在阳光下恣意盛开的繁密的金银花朵,一簇簇缀于浓绿的枝蔓间,微风吹过,宛如黄白相间的锦绣花带,又如无数只蝴蝶翩翩飞舞,而那花香,便在这飞舞中流淌蔓延,汇成一片花香的海洋。
“花初开者,蕊瓣俱色白,经二三日,则色变黄。新旧相参,黄白相映,故呼金银花,气甚芬芳”,金银花开两色,白的如银,黄的似金,所以人们都叫它金银花,状其外观颜色倒也形象贴切,但我总觉着富贵气太甚。相比较它的清雅之气,我更喜欢它的另一个名字“忍冬”,“乃其藤生,凌冬不凋,故名忍冬”。
金银花还有一个动人的名字“鸳鸯藤”。之所以称之为“鸳鸯藤”是因为其藤径相绕,一蒂二花,一花两瓣,一花二色,全是成双成对,形影不离。而且那一蒂两花虽是开在绿藤两边,但花朵根部却是紧紧相连,摘下一朵,另一朵也会随之掉落下来,所以摘时必须将它们双双捏在一起才可,就像一对不离不弃的恋人。你若不弃,我便不离,这份坚定与执着,不就是我们所向往的爱情吗?正如古诗所写:“天地氤氲夏日长,金银二宝结鸳鸯;山盟不以风霜改,处处同心岁岁香。”如若天下有情人都能如此般忠贞不二、携手同心,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金银花不仅清香可人,亦可入药,因其“禀赋冬季凛冽之寒气成”,所以“清热解毒之功尤甚”。用金银花泡水,是夏季最好的解暑凉茶。记得儿时随父亲住在乡下小镇医院里,医院后面的小山上长满了金银花,每当那花开季节,整个院子都弥漫着金银花浓郁的香气,幼小的我常常是枕着那花香入眠。院子里有位老中医,总是眯着眼睛笑,很是慈祥温和,每当花开时节,他便会带我到小山上采回金银花,然后放在院子里晒干做成可口的花茶。他告诉我很多金银花的知识。他说,金银花是一味很好的草药,既可清热解毒,驱病除疾,又可养颜驻容,消暑解渴,人皆谓之“药中之王”,真是能济世益人的好花呢。
后来,我离开了那童年的小院,那浓郁而迷离的花香也在我争名夺利的尘世生活里淡淡远去。而今日,当我置身于这不期而遇的花香里,仿佛又回到了那弥漫着幽幽花香的小院,有位慈祥的老人牵着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在初夏的浓荫里,微笑地采摘着那芬芳可掬的金银花朵。
麦田暮风
文/枫林主人
浮荡的柳絮还未飘尽,洋槐道上已洒满绿意的薄荫,闻着巷子里细甜的花气,我便知轻悄而至的,是这年如约的初夏。
流云从北方来,带着清凉的雨信,它无思无邪飘过我的窗子,一路向南。在某个风起的黄昏,我想它也会飞到乡间,飘过那一条开满了黄花的沟渠。
定有那么一年,我似曾来过这里。那一天,我走在高高的垄上,眼前是一望无际的麦田。我交错着摇晃的脚步,穿过起伏如涛的绿浪,鞋子上沾着的,是那场清浅初雨后,暮春的花泥。
风是如此轻缓,掠剪着一丝一缕轻缓的光阴,想如今匆忙的十年,也抵不过那时悠闲的半日。它抚弄着我的额发,扬起我的衣襟,它拂过无边的旷野,吹起了稻草人身上绛红的飘带。我的目光与它一起,回荡于淡蓝的山际,斜阳似染,草色萋萋。
我知道你会来,在这个风中的向晚,如同你知道,五月间,会有这样一个如向晚一样安静的等待。当花影爬上了你的窗台,榕树间的落日,跳动着碎碎点点的金黄,像一道落在你心底间,温柔又慌乱的迷离。你悄悄走下阁楼,微垂着密卷的眼睫,眉弯上轻挑着一抹如醉的余红。你身后的檐瓦上,有几只归巢的白鸽,正抖动着它们雪亮的翅羽。
随风飘游的烟霞,它的每一次经过,都会驮去我绵长的神思。长路恰似百转的柔肠,每一寸行程,都停驻着你轻盈的步履。岁月悠悠,多少前尘飘散成空,时光冉冉,多少愿念何以堪寄。人生,除了有麦田里青葱的守望,还有无数次哀婉的错行,当然也有这么一次,初夏的相遇。
风,莫要停息。藉着你的自由,引领冥冥中坚贞的前来,藉着你的缠绵,抚慰经年后无怨的归去。此时,趁这浅暮未沉,带我走向高岗,一眼望到苍茫的天尽头,我要站在那棵婆娑的垂杨下,看你顽劣地飘扬起那一抹月白色的裙裾。
请为我吹去手掌间麦穗的青芒,搓出一掬饱满的籽粒。当七月的季风,吹黄了所有的麦田,我的掌心,还染着那一天散着清香的柔绿。
初夏,玉兰香
文/木子秀
白玉兰树属于木兰科树种,它是江南一带常见的落叶乔木,常年青葱,枝干呈浅褐色,高大挺拔,雄奇伟岸,生长势壮,节长枝疏。有的高达25米,径粗可达200厘米,树冠幼时狭卵形,成熟大树则呈宽卵形或松散广卵形。夏时开花,花团锦簇,远观洁白无瑕,清香四溢。
夏初将至,白玉兰花仿佛把蕴含于天地间的灵气在这个蝉鸣唧唧,荔枝艳红的时节一一绽放,它迎着风儿展开,一树洁白的花朵,像雪,像玉,像云,像飞迸的浪花。当一阵风吹来,落花缤纷,那片片的花瓣儿仿佛像雪花般纷纷扬扬飘然而下,像蝴蝶般随风飞舞,刹那间,便满地落霞。“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花泥更护花”,便是那遍地落英的最好写照。玉兰花未开时,蓓雷含羞,仿似银毫,好像随时准备着在纸上妙笔生花,泼墨挥毫,一首:“高枝朵朵艳木莲,密叶层层赛卢橘。绰约新妆玉有辉,素娥千队雪成围。”便浑然天成。玉兰花的绽放不显山,不露水,外形像莲花,盛开时,花瓣向四方伸展,清香阵阵,沁人心脾。那洁白的花萼,像圣洁的精灵,高雅地绽开着,每一片花瓣都凝着一层淡淡的从容。那一朵朵的玉兰花,迎风摇曳,亭亭玉立,就像身着旗袍的江南女子,优雅地从古老的小巷款款而来,移步出清莲,白色的衣衫,细碎的步阀,若瓷如玉的温润和馨香淡定而清晰,让人不去看着阳光就感到温暖如斯。沈周的《玉兰》,“翠条多力引风长,点破银花玉雪香。韵友自知人意好,隔阑轻解白霓裳。”钩画的玉兰花不正是如此吗?
我家楼下,很多玉兰树,笔直,笔直的,像一个个威武的士兵守卫着家园。夏夜时节,我总爱徘徊在玉兰树下,玉兰花那清甜芬芳的香气,温柔地散开在夜风中,它的香气不像丁香花那样浓郁,它只是在夜的怀抱中静静地绽放,徐徐铺开,暗香浮动。皎洁的月亮下,月色如水,星光熣灿的夜空中,繁星点点。高高的路灯下,那柔和的光晕照射在玉兰树中,仿佛为玉兰花罩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袅袅娜娜,宛若仙子。
在月亮的清辉中,玉兰花脉脉含情地与夜空中的星星深情相望,就像树下那相依的恋人呢喃燕语。夜色中的玉兰花那片片精巧的花瓣似在莹雪中浸过,似用玉石雕刻,美得高雅,美得朴素,溢满了人间的纯洁。
玉兰花高洁如莲,明净如梅,它除了能让文人书生吟诗作画外,还有趣的不小心堕入人间烟火,变成榚点,佳肴。用面粉,鸡蛋裹着玉兰花,在油锅中煎炸片刻,便成清香宜人的“玉兰榚片”。
我喜爱玉兰花的高洁,雅致,但更为它那种从不依恋世间的繁华而感动。玉兰花花开过后,便从容,淡定地随风飘落,就像一曲过罢,便华丽转身,化作花泥,重新回到大地的怀抱,只留下一抹永恒的芬芳。
写于家中2013年5月21日
繁华空落,谁还留恋
文/落下唯伤
春去秋来,晨光初晓,四季交换,昼夜交替,如同繁星般重复。繁华落尽,人生空留在那岁月长廊里执迷,恍如昨天还在月下指指点点,指点那激昂的未来……
又是初夏,昨天仿佛还冰天雪地,今日却又是重复了上季该有的轮回,我在这条轮回道里走了将近二十几个来回,来来往往,反反复复,每次从那碧绿的春色中看到秋叶瑟瑟,寒风凛冽又提醒我这个春季又回来了,或者说我又走到了原点。
在迷途的中点我又见到了这熟悉的夏天,当时想的的喜欢秋天,希望快点到冬天……回首那个夏天我说了什么?好像什么都没说。但为什么再次相遇初夏却又有熟悉的感觉,那种不言而喻,深深地藏在内心深处的感慨仿佛受到了某种悸动一样,嗖的一声飞到广阔的大海,飞到无边的天空,自由游水,自由飞翔!
暮色里,近乎傍晚的红霞早已没了闪耀的光辉,落下去的唯美伤痕就如同那瓦罗兰太阳一样,升起的时候就注定已经夕落,潮起过后还是会潮落……
花开花谢,世事变幻无常,人生从没辉煌过。悲催的被剧情捉弄,自己如同娇艳的瓦罗兰一样,只能插在最脆的花瓶中,空留繁华,却没有人怜悯。
最懂真理的人不是看破了红尘,而是最了解红尘,懂得红尘的定义,依稀记得马老曾经说过:“如果每个人都看破了一切,那么,这就可怕了!”前文所述并不是代表我很看透了一切,而是对于自己的这将近二十年的深切感慨,感慨了这二十年的变化万千,儿时的豪言壮志,如今确实已不复存在,每每到这种四季交换的情景,都是叹息岁月荏苒,而我却碌碌无为,空留一季留念。
转眼间,这初夏还是如同儿时的一般翠绿,而我却想不出更好的誓言来指点我的将来,空对月下,轻轻聆听那池蛙的浅唱,远处传来几声汽鸣,思绪是否还会像当年一样,那浮想翩翩的想着,聆听着。
一切都和最初一样,一切的景色也都没改变,只是可惜物是人非,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就算感慨挥墨也再回不到曾经月下,细雨朦胧也衬托出孤独的无助,繁华落尽看到了什么,谁还会去留恋?我不做声,只有慢慢赏着这初夏的美景,尽管还在轮回的路上。
初夏石榴花
文/龚漫
黛青的山在河对岸绵延,丝丝的雨在车窗外弥漫。似雾非雾的天气,竟能远远地望见院子里的一树花,星星点点,密密匝匝。
“只为来时晚,花开不及春。”春红已远的初夏,石榴花开得正灿。油绿的叶,浓荫如墨,在院子里涂上一抹厚重。火红的花,明艳如霞,在朦胧中增添几分热烈。近看石榴花,似乎到了一个节日会场,串串亮着的灯流光溢彩;遐想石榴花,仿佛看到古代佳人别于发髻的那支玉簪,随着莲步摇曳生姿;细听石榴花,却像倒挂的口口钟铃,奏出悦耳的清响,余音绕梁。
院子里原本是没有石榴树的,关于它的存在,得将记忆追溯到第一回吃石榴的孩童时候。那天,有个远房亲戚来家里做客,带了个头很大、黄里透红的石榴,看到它们清爽鲜美的样子,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尝味道。于是,洗净了石榴,也洗净了手,才小心翼翼地剥开外壳,露出的石榴果粒晶莹剔透,顺着整齐的列序掰下来,入口粒粒酸甜,饱满多汁。奶奶找出遗弃已久的旧瓷面盆,装上土,将吃剩的石榴籽撒了几颗在里面,没过多久,发了芽。懵懂的我自是不懂得种植技巧,只知道满心期待地给它浇水,更多的是稀奇地看它长叶抽条。后来,长势最好的一棵小苗被爸爸移栽到窗前,任光阴荏苒,接受着阳光雨露的滋养,渐渐枝繁叶茂,长成碗口粗大的石榴树。
再后来的一个初夏,石榴树慎重地第一次开了花。同期开花的还有广玉兰和月季。石榴的花显然没有广玉兰大朵大朵的高贵典雅,也没有月季在风中的倩影蹁跹,但它们那端正的红,更显仪态大方。一家人很是欣喜,开了花是要结果实呢!广玉兰和月季的美,是一种供人观赏的外在美,而石榴花的美,是一种朴实无华的内在美。记得奶奶给我们孙辈打了不少有意思的谜语,其中就有一条:“什么树叶像巴掌,什么花开十里香,什么树叶像蒲扇,什么花开钟一样。”“花开钟一样”就是石榴。
奶奶还说过,现在,有个头疼脑热的看医问诊也方便,搁以前(她小时候),栽有石榴树的人家总会留一些石榴皮,洗净晒干储存,作为止泻的药材,煎的汤水人畜都能服用。“那剂量和疗效呢,还是找医生比较稳妥吧。”我有点质疑。“那时候,小毛病不都是谋一些土方子。”奶奶微笑着,让人不禁随她的目光一起想象:那个远去的我们不曾经历的时代,大家时常聚集在石榴树下的阴凉里,也会有很多难忘的趣事和浓郁的乡情记忆吧。
雨后的石榴花,散落了一地。花瓣被浸润得越发绯红,红进了黄泥土地。石榴树是边开花边结果的,一地的缤纷,意味着树上果实已经萌生并走向成熟。曾经,它们在枝头绽放过一段属于自己的美丽,为花蕊遮挡过一场突如其来的风雨,此刻,“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不与枝头依依作别,不顾花蕊款款相惜,只带着深情重义,静静地、默默地回归土地。
奶奶已不在人世好几年,我只能在这一场石榴花的相遇里,记录着有关她的零散片段。终于明白了,要在飞逝的时间里抓住美好,是多么不易,因此,要珍惜生活。也渐渐懂得,人生什么最珍贵,什么最值得追求,不想忘记的人事,不愿错过的年华,如果怕忘记,不妨用心记着,用文字记着。
仰望枝头,未落的石榴花沁着甘露,仿佛女子红晕的面庞上,一抹含泪的微笑,楚楚动人,婉婉倾心。火红的花在油绿的叶间隐隐现现,散发着迷人的气息,朵朵恍若在心里扎了根。万籁俱寂,唯有花叶丛中传来的“嗡嗡”蜂鸣。一场雨永远阻止不了生活的脚步,瞧,在一滴雨水将落未落之前,还有蜜蜂在为未来酿着一个甜美的梦呢。
初夏的绿叶
文/加菲在美味
小满过后,就是真正的夏天了,虽然蝉声未起,热度互左互右,虽然还有浓雾和柔雨缠绵,盛夏的热情,让我每当质疑生命时,都无法抗拒这如火般的拥抱。
且慢,那么此时,春天温柔的远去,酷暑的接踵,我所钟意的时光,大概就是现在被人们忽略的初夏吧。
奔跑在海边,仿若滑行在天际,风儿吹动每条形态各异的树枝,用它不可思议的笔触,为我渲染每一个这样的夜晚,累了,在归家的小路上,一片绿叶,就这样顺着风的发丝的抖动,划过我的肩膀,没有想到,我也曾想过,你可以停留在我的肩上,或是抚摸一下我的脸颊,嘿,我可以称你为树的羽毛吗?
行走在一段路上,当远方的迷茫涌起,路边的青草和碎石,望着我,在一步一步地走去,没有终点,四望春天的原野,这一片、那一环,无法分清,也再也不想去分清,走吧,这样的天气,这样的路途,风儿舒爽,在生命苏醒的绽放时,我为什么还是这样的犹豫,难道是怕怎样的错,难道是孤独和累的分扰,问着问着,一片绿叶,轻飘起,在我的眼前,接住,又望了望天,难道是你吗,天使,这是你给我的指引吗?
想念,在这初夏的静夜里,台灯下的思绪,喝了一口淡淡的茶,在橙黄色的灯光和照射进来的月光相遇时,我将关上的窗又推了开来,初夏的风,扬起春风不曾有过的浪漫,深深闻起一味清纯的槐花香,这时,一片绿叶,我将它扯下,望着它像心一样的姿形,将它透过月光,看着一根根神奇的筋脉,我轻轻吹了吹,绿叶散开它的双翼,自由地舞,悄悄地问,我可以珍存你的梦吗?
你们都私语吧,这一枝那一条,你的颜色还没有他的深,你的嫩如此的娇艳,你的含羞在你随风翻动的面孔,对,非常对,我不是在赞颂花儿,你们知道吗,当人们都在深深地迷恋每朵花瓣的炫彩,我并没有忘记你们,当我行在大道上,你们时而在路的边上,默默地为我鼓掌,时而在我有些微冷的时候,从你们的缝隙间,让出些许的阳光,更加时而地,为我遮挡夏日毒火的照射,这一份荫凉,难得还是轻而易举?走吧,脚步反复的路上,不管我是否总在唾弃自己,还是像你们也害怕秋风来临一样,每年,你们依然的复生,狂风暴雨的怒骂,你们跌落在哪一个暗处,可是,你们还是时而以你们的绿,默默地安抚我不曾改变的心灵。
如果说每当秋风的残忍,你们一片片像泪滴一样的逝去,那么此刻你们倾心的齐声歌唱,一片、一片又一片的乍现,就像这钢琴的颗颗声响,当水的花瓣盛开,你们也随同树枝的脉线,调皮地、庄重地、柔雅地变幻成每一份心曲的音符,是的,缺一不可,当一段动听的弦声铺散,我也看到,你们为我,上演着初夏里神秘的章节,我应该继续读下去,然后,携一片没有干枯的绿叶,夹在这一本精彩的书内,我带着沉香的希翼睡去,我知道,我美丽的梦境,在这依然恋恋不舍春去夏来的浓夜,有你们的守护,我怎能不好好的享受我的生命!!!
那一天,在苍怀的大树下醒来的时候,有几片绿叶也靠在我的身上熟睡着,目光,随着阳光照射在层叠的叶片身后,那种光晕真的令我感到坦然,拔了一根青草叶,吹了几声哨音,闭上眼,听到你们迎风的呼吸,这一棵树,那一棵树,在连绵的沃土里,汲取着营养,为你们的美献出自我不老的璀璨!
走到哪里都有你的身影,也许,没有花儿的夺目,也许,温室中没有你的伟岸,也许,只是这样一片翠绿的所有,真的,我没有忘记,我露出了这样醇甜的微笑,如你般,我时刻都知道,我的呼吸,我需要的空气,是因为有了你。
走着走着就累了,双手撑着腰,猛然望见这一棵挺拔的树,时光,像风一样的吹过,留下了痕迹,冬天里,你忍耐着是为了什么,你没有死去是因为什么,这样的坚强,在我不停地痴问,你从没有回答,这一瞬间,当片片的绿叶,像我每次——感动在心中的生起,像每滴泪珠的翻落,我终于的明白,枝芽舒展着的一叶一叶,像我以手翻过的每张诗篇,满眼的绿,望着你,我居然有些更美的憧憬,你也望向我,与我一起开始享受自然的恩赐。
请允许我,在你的怀里,弹一首我最爱的钢琴曲,此时,我感到生命的悠远和长久。
也请,允许我问候你一声,我亲爱的地球,你经历了千万光年的飞逝,是因为着什么,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这一片片的绿叶?原来,这就是你的珍宝!
绿叶,我不会再去问你对树根的恩情,年年你看着我长大,年年你在我身边葬入泥土,就让我将此时此刻最爱的时光,融以我这一份像你一样生长的不老心,期盼着像你一样的复生,岁岁年年,期许着像每棵树一样的挺阔,万年长青,回旋在这无尽的宇宙,地球就是我的根,虽然他只不过是浩瀚星河中的一片绿叶而已,但我从你的生命里拥有着、快乐着……
如果不是呢,我将是怎样的一片绿叶?我的根在哪里?
赏读着你,在山间、水畔、大路、小道,是我陪着你走,还是你长驻了我的心头,这一个柔美的日子,正是我和朋友们(或是和她)徜徉在欢笑中,纷扬的叶,纷扬的春夏,是呀,离去了,影依然留下,我可以随时发现,哪份影是你所钟爱的时光,等到又一个春夏的开始,我会讲给你听,我会告诉你,我有着怎样的叶脉,我每天,是怎样去播撒我的爱!
小小的对你说一句,以后有了爱人,我最喜欢牵她的手在这样充满绿意的花香小径里散步,小径的去向,就是我们甜美的花园!!!
唱一首bee gees 的 how deep is your love 给你听,没错,用你的叶片给我打个节拍吧:
在清晨的阳光里,我读懂你的眼睛
倾盆大雨里,我感受你的爱抚
而在你从我身边迷途走失的时刻
我想再次在怀抱中感受到你
你走向我,恰如夏日凉风
用爱温暖我,而后悄悄离去
正是我,需要你来表达
你的爱有多深
我的确需要明白
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愚人世界里
我们不再坚持
当所有人都该让我们随心所欲的时候
我们这两个字只属于我和你
我坚信你
你开启我灵魂深处的那道门
你是我黑暗时刻的光明
你是我沉沦时刻的救世主
或许你不觉得
我多么地在意你
从内心深处你该知道
我是认真的
正是我,需要你来表达
PS : 强烈推荐分享倪匡非人协会中的一部 [ 主宰 ] , 这是我喜欢的原因如下( 摘选 ) :
事後他谈起,只是道∶「史保太喜欢植物了,在他的心目中,植物的观念,和我们不相同,我们看来,只不过插了一瓶玫瑰花,在他看来,和将一些婴儿的头,放在一起一样。」
现在,问题只在於他明明爬上一株金松树睡觉的,何以半夜梦回,会变成睡在一株奎宁树上呢?
那也就是说,在他熟睡之中,他被移了地方。
史保慢慢地站了起来,在他来说,朝阳下的丛林,是世界最美丽的地方,也是最动人的环境,所有的植物全以那样欢喜的心情来迎接朝阳,这种欢喜的心情,史保完全可以体验,有时,他甚至自己以为是植物的一份子,同样享受着这份喜悦。
他半转了个身,再次走近那株奎宁树,仔细打量着,那是一株极其高大的奎宁树,至少超过五百年,试想想,五百年之前的任何生物,能够活到今天的,只有植物,它不但已活了五百年,至少还可以活五百年。
可是,为什麽从来也没有人去想一想,植物也有感觉?从来也没有人想到,植物是生物的一种,而且长久以来,是生命的主宰,植物可以没有动物而生活,而动物没有植物,就无法生活下去了,从来也没有人顾及植物的感觉,别说去研究它们了。
范先生又道∶「你是想推荐那株大树,加入非人协会?」
冬初夏末
文/离朔
在一个夏天,一边初生的叶与一阵同样也是初生的夏风相爱了。
在秋的始,夏的末,夏风对那片叶子说,她要去南方,她会带来海的腥咸给他。
风,没有注意到她的爱人一点一点焦黄和发脆的边缘。
叶,没有挽留,他对她说可否替他捎来南方的空气。
深秋,环卫工人用竹竿击打着树干,她格外用力打树的一个枝干,那枝干,并不是多么高,但只剩一片叶了,最后她放弃了。
那个冬天曾有喝醉了脾气暴躁的风,用力撕扯过他的身躯,还好,一会儿一张地上的传单吸引走了他的注意力。有一阵性情高傲骄纵的风,要他落下为自己漫天银白的画作,作一些点缀,她有资格和资本那么做,毕竟她那么美丽,无数鸟儿忍着她的冰冷为她献歌,连阳光也轻轻的抚摸着她,那同样性情孤傲的月光也对她的作品喜爱不已,而他居然拒绝了,毕竟他已经是那么苍老与不堪,他的表面布了深深的泥垢,毕竟这个冬天这座城市只剩他一片没有落的叶,他的同伴们不是化作了袅袅的烟,就是在土里。为什么不讨骄纵的风一个欢心呢,必经骄纵的风已经对他说会给他一个吻作为报答,这让多少鸟儿嫉妒的红了眼。骄纵的风愤怒的质问着。叶答道,他在等一阵夏风。高傲骄纵的风沉默了,她变得温柔,她那冰冷的雪花有时会轻轻叫醒,有些昏昏欲睡的叶,她问他与那阵夏风的故事,叶一点点讲述,骄纵的风爱上了这片叶,但叶只爱那阵夏风,他等着等着,骄纵的风开始消瘦,鸟儿们也气愤的啄着他,太阳也不愿意将温暖给予他些,而月光没说什么,只是有时用他冰冷的目光扫一眼叶子,最终已经变得温柔的风不见了,阳光带走了她,他把她送到另一个国度去了,希望她能在那散散心。
有天,睡了好久的叶被几阵调皮的春风吵醒,春风从未见过这样苍老的叶,叶以一种睿智的眼光看着他们,他们便不敢吵闹了,初生的绿叶打探着叶子,但叶子没有与他们交谈,所有的人与动物都认为那片叶与春天的主调不符,而鸟儿别有用心的问着树为什么不赶走那片苍老的叶,毕竟他毫无用处甚至还要耗费树的一些养分。树没有回答,鸟儿也没有在接话了。一眨眼到了初夏,叶变得更加沉默,新生的叶已经长成了茁壮的青年,它们擅于交谈富有朝气,也想起他与那阵夏风相遇时,他也是这般,于是,坚持了一个冬天,一个春天的叶,在这初夏落了,当风尘仆仆的夏风,兴致高昂的打算向爱人讲述所见所闻时,她在一滩污水中找到了叶,他只剩一点叶肉,其余都是干枯了的叶脉,夏风亲吻着爱人的“骨架”,风哭了一场,所有的人都感到这场雨是风悲伤的眼泪。
风带着叶去了南方,这时她才明白,叶为什么想要她给他带南方的空气,他其实想说,带我一起去吧。
有时爱只是不挽留,那阵风知道再也不会有一片叶,为她等过一个冬初夏末。
有时,爱我的人请别太坚强,因为我们彼此相爱。
有时,爱我的人请别太自卑,因为那么多人,我偏偏只是爱上了你。是不是我爱的不够,才会让你觉得惶恐。
是叶的莽撞,风的懵懂。
被风吹过的夏天
文/陈若虞
初夏的风,是青翠色的纱,随风即起。她轻柔地穿过农舍的栅栏,掠过青葱的香樟树,又或在浅浅的海岸搁浅,只是都来去无影,留下的却是花香袭人。
阳光如影的清晨,凌风的蝶倚着一缕清香,在难辨的花影里浅唱,在细枝碎叶中起舞,温暖如同朝阳。我会迎着最温凉的第一缕风,“朝饮木兰之坠露,夕餐秋菊之落英”;我会采满满一筐葡萄,享一季风华;我会冲一杯龙井,细细品味着初夏的味道。我只想躲进一朵花里,长成跟人一般高,然后就着暖风,在这花香中氤氲沉醉。
微热的午后,青藤停不下喘息的脚步,芳华也在永不停息地生长,花香里,草叶间,徘徊着潜滋暗长的嗞嗞声。暖风熏人,我枕着风,枕着生机的花草,枕着夏花灿烂,花海为床,暖阳为被,还有白蝶的轻吟浅唱,我大可安心睡去。
等到“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之时,层林尽染、晚霞如烟的暮色浅浅之时,我手捧一束夏风,侧耳倾听着微风的岁月往事。或远处的天空偶有几只鸟儿飞过,在娇艳的晚霞中被染红了轻羽。夜幕降临,我会搬出一张躺椅,抱上我最喜欢的西瓜,静坐在花树下。花开花落,在我眼里是那么普通,都只轻柔地掠过我的额头,我只是会心一笑,不出一言。
闲居初夏午后,暖风宜人,或伴有夏雷的轻哼,如一支缠绵的摇篮曲,我沉沉地睡去,睡意朦胧时,口中不免喃喃道,“睡来谁共午瓯茶?”被风吹过的夏天,一如记忆中那些岁月静好的日子,悄悄流去。
初夏的红杜鹃
文/韦秋莲
因为一场大雨的洗礼,端午节的阳光格外温情明媚。在这个初夏的早晨,迎着凉凉的微风,我信步走在公园的小路上,清理着自己凌乱的思绪。
行至赤壁大道的邮电小区正对面的草地边,一棵大树下不起眼的红花儿吸引住了我,什么花儿在这角落里盛开?我好奇地走近了。哦,原来是红杜鹃,心里掠过柔柔的感觉,这不是她盛开的季节呀,她的季节在春天,她是应该和百花争艳的啊!
放眼望去:一大片草地,绿油油的小草骄傲地炫耀着生命的绿色,周围的一尺多深的貌似灌木上的绿叶绿得发亮,旁边一棵大树枝繁叶茂,似在为他脚下的花草遮风挡雨。一朵朵寂寞的杜鹃花儿绽放在小小的绿叶中,娇嫩的玫红花瓣让人心生爱怜,细丝状的花蕊羞涩地探出头来,好美的红杜鹃啊!可是,她为何不应季节,孤单地开放?我禁不住俯下身子,深情地凝望这些孤独的花儿,心里有一丝丝隐隐的柔情。
她选择孤独地开放,这是为什么?再次环顾四周,原来,她不能像其他的花儿那样正常地享受公平的阳光,大树遮挡了她;她不能顺利地吸收大地的营养,周围茂盛的小树夺走了她的养分。每天,她只能接受孱弱的阳光,吸收微弱的养料。在温暖的春天里,看着自己的同伴愉快地接受阳光的照耀,幸福地迎接路人的赞美。她该是多么焦灼,多么无奈,多么迷茫啊,她的弱小的心里该是承受了多少痛苦的煎熬,多少难言的苦楚……多么无助的角落的杜鹃花!
四月底,我去过麻城龟山,欣赏过漫山遍野的红杜鹃,那些盛开在暮春季节里的杜鹃花儿,妖妖娆娆地展示着自己美丽的姿态,吸引着数以万计的游人前来观赏,他们是那么让人羡慕。眼前的这些花儿虽然不是一丛丛、一簇簇地盛开在世人的眼前,虽然只是在一个不容易得到阳光的角落里开放,可是,她不也一样找到了属于自己生命的花季。我想,在那些凄风苦雨的日子里,在那些孤独寂寞的时光里,她们一定也在悄悄地积攒着力量,坚强地找寻那些哪怕只有星星点点的阳光,执着地朝着梦想的季节,迎着风,迎着雨。忍耐着、盼望着、努力着、生长着……终于在这个初夏的季节里盛开,如此自信,从容,淡定,不屈。装点着绿意盎然的公园,展示着自己高贵的生命价值。
在这个初夏时节的公园,在这个云淡风轻的早晨,我被眼前的花儿感动着。
荷塘初夏
文/那时晨曦
连日的几场雨,将空气滤得一尘不染,气温也降了许多。推开窗,我却觉察到了远方飘来的一种气息,格外真切,幽长,仿佛记忆缠绕。
路面上还是湿漉漉的。远远的就望见一片荷塘,不如公园中的那么艳丽,也不如朱自清笔下的那般撩人情思,但却是流露出一番别样的风味。
水面如一块镶在地上的巨大的镜子,小荷笼着青纱的梦,那么的恬静,曼妙,在池塘里虔诚的守望着。微风徐来,荷叶上面零星地撒着点白花微微颤动,像在少女睫毛上挂着的星光。
蓝天白云倒映其中,梦幻般的穿越。恍惚间,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是水在天上,还是天在水里?
偶尔一只蜻蜓点水般掠过水面,那水中的蓝天白云便像是被风吹皱了,随着水波,晃悠悠向四周晕染开来……
阳光斜射在荷塘里,闪闪烁烁,像碎了一池塘的金子,又像是一池塘的星子,浮在水上,调皮地眨巴眼睛。
波光潋滟处,却举着一只含包的朵,纯白中透着点粉红,从容而超俗。
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佛都端坐在莲花宝座之上,是因了莲花不管叶下是怎样污浊的泥土,却依旧圣洁的开着,还是身在红尘之外的佛主[祖],愿天下世人都有一颗如莲的心呢?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这,就是佛祖的箴言。尊重且敬畏那些谦卑、低调的美丽,这不单纯是遵循本性,更是一种人生境界。拈花一笑的不仅仅是佛,生活也是这样,无论多么逆境、多么卑微,但我们的灵魂始终在高处绽放。而真正的高处,是存在于灵魂深处的那份高贵。
我伸手,想要去轻轻地触摸她,却又怕红尘的俗气惊了圣洁的精灵。顾盼之间,只见流光溢彩缠绕着我的指尖。
面对一池塘的荷发呆,聆听她的呼吸,一如听从自己心灵的声音,这何尝不是一种乐趣。很多时候,我愿意沉溺于一种禅境。或者是在一个闲淡的日子里,在慵懒的阳光下偶尔地逃离,跟随一朵出尘的莲花,进入清灵的净界。
不知何时,天空燃烧着一片晚霞。于是,天,是金色的,水,是金色的,荷叶也是金色的。看看我自己,仿佛也成了佛祖手中遗落的那一瓣,静静地伏在水面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芬芳…
初夏味道
文/雷晓婉
春尽夏来,纷纷红紫已成尘,布谷一声夏令新。当人们仍然沉迷于艳日阳春的繁花丽景中不能自拔时,无奈时令却不住脚地催赶,使人不觉一脚就踏入了“夏木阴阴正可人”的另一番韵致里。
春山淡冶而如笑,夏山苍翠而欲滴。最明显变化的当数青山的容颜、绿水的神韵。春之山淡妆点缀,浅绿似有似无,若隐若现,粗看无、细看有,恰如美人含颦,当细心端详,才能察觉;反之,夏之山就浓妆重彩了,除了绿,还是绿,千山一碧,翠色欲流,当真是浓绿几近黑,不知不觉,看与不看,那黑绿自会遮眼而来,让人惊异于夏日冲天的盎然生机。而在刚劲夏风来临之前,水还保持着波澜不兴的本色,清成了无瑕翡翠、光滑丝绸,还保持春水的明净、润泽与幽静,山水和谐共处,共带笑颜。
佳木阴阴,绿水依依,梅杏青青,鱼虾泼泼,加上“首夏犹清和”,于是,初夏就成了游山玩水的绝佳时节。踏着幽幽青草,沐着凉凉绿荫,红男绿女,童稚耄耋,成群结队,在“绿阴幽草胜花时”的快乐初夏时光里,优哉游哉,怡然自乐。这让人备感清爽的初夏季节,能赶在酷夏的炎热前,先给人们送来怡人的清凉与满目的佳阴,为夏做一个适当的过渡与铺垫,让人慢慢适应夏,而不至于在溽暑突然降下的酷热难耐前,慌了手脚。
然而,在初夏里一路走去,会离夏之炎热越来越近,这时候,就需要我们平衡心境,轻盈心灵,持有“愿借老僧双白鹤,碧云深处共翱翔”的悠然情怀,不浮躁,不功利,不欲求,自然会有“闹市中,心远地自偏;烦躁中,心静自然凉”的绝佳效果。
这个时候,也是农人正忙的时刻。初夏的骄阳,很快把苗儿催生出来,需要人像照料孩童般照料它们,所以,田野里,便出现了“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的繁忙景象。足蒸热气,背灼阳光,力尽知热,汗滴入土,谁见了,都会感念农人事稼穑的艰辛不易。但是,播下希望,收获幸福,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也正是农人快乐的哲学,是闲人无法理解的。而只有时常默记“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我们才会长久感恩生活、感恩辛勤劳作的乡人。
绿树阴浓夏日长,满架蔷薇一院香。在这个溢满清香的初夏里,你还等什么?赶紧扑入初夏的怀中,细细观察、品味,你会发现,原来,一年四季中,初夏的味道,也是这般意味深长。
初夏
文/叫我古风控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未提笔了,浮华之下的一颗心脏在名利的驱动下变得躁动不安,庆幸的是,当微凉的笔锋劈开尘封的光阴,当黑色的笔迹晕开在泛黄的纸页上,仿佛经历千山万水终究久别重逢,有一丝丝熟悉的窃喜,以及触动。
此际正值初夏,天色向晚,微风从远方拂来,霎时之间,窗畔的帘幕便起伏似海水波动。打开珍藏多年的音乐,熟悉的曲风或是婉约或是缠绵或是洒脱,每一个跳动的音符都如同变幻多端的精灵,温柔,灵动,带来难以言说的惊喜。
就像是清晨在薄雾笼罩的竹林间漫无目的的行走却与一朵花不期而遇,就像是阴沉的天气在高楼之上忽然看见成千上百朵雨伞一齐在雨水中绽放,就像是在阳光之下偶一抬头便看见那人的笑脸以及额前几缕细碎的黑发。
不曾忘记,亦不能忘记,初夏,就像是十七岁少女的脸。
轻风吻过露水和刀刃,莲,亦着一身红妆,赴一场宿世情深。
或许这该是一个悼念的季节,我开始悼念逝去的花开,以及明艳的妩媚的春,并为此感到后悔不已。
如同一个荒诞的谎言,我想起我曾经在双十年华里去惋惜错过豆蔻年华。
然而初夏也有自己的谎言。
没有人看见,初夏的深夜和清晨,万物都在用力生存。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悼念。
时光是一条苍茫的洪流,身处其中便身不由已。选择之间必然也有失去,正如错过了春,便会惋惜夏的易逝。
在陌生的城市里行走,张开双手,脱离了世俗,拥抱了自由,却终究欠缺了一份归属感。
当夕阳晚照在城市的高楼间若隐若现,我会怀念故居的那片青色的草地,那片白色的河流,以及那抹红艳艳的晚霞。
闭上眼,恍惚时间从未离去,恍若光阴也会停留。老牛踏过的石桥,微风拂过的树海,夕阳留恋过的山峰,雾霭笼罩了天地,星辰都化作了传说。
我仿佛了成了深山里的一株草木,在土地里生长,沐浴着晨光长大,一生扎根此地,与世隔绝,从未离去。看过朝霞和晚照,饮过晨风和雨露,聆听过雷鸣轰轰。寒来暑往,一季荣枯,不识繁华,便心如止水,时光会刻下年轮,死亡即是新生,生生世世,轮回不止。
然而这只是初夏的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
既非轮回的起点,也不是轮回的终点。迷惘和尘埃往往会重叠,微凉梦境之中是四季在转动,时间的宣战,令人在不经意间输却方寸光阴,却不知,一错再错,都是因果。
无人幸免,无可幸免。
正如宿命不必用掌心的纹路来确认,不过是万物在生存而已。
循香而行的初夏
文/张艳阳
春末夏初,正是江南好时节;而我的故乡合肥,浸润在满城芳香中,酝酿一场好蜜。
我是傍晚时分乘高铁到合肥南站的,在站内直接换乘地铁一号线。
崭新的一号线里光线明亮、色彩鲜艳。也许是看我拖了只箱子,一位年轻母亲把身旁的女孩抱起,让我坐下。
小姑娘甜甜地笑,和她头戴的粉色花朵发夹一样,静静吐露着馨香。
行至大东门换106路公交,出地铁口的刹那,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将我笼住,仔细辨别,香味的主调应是槐花,其间还杂糅了别的植物,夜来香?茉莉?我说不清,穿过明明暗暗的灯火与人流,向车站走去。
这里是淝河拐了个弯的地方,也是林木葱茏的环城公园的一个节点。
合肥因南北淝河交汇得名。
夜幕下的淝河水,如沏得酽酽的浓茶,又似酿得醇厚的美酒,朦胧中闪着微微的波光。
公交车过了古井桥,很快到逍遥津站。
暗处的公园,只剩下树丛高高低低的剪影;从那一团深黑中散发的草木香,如摇篮前母亲的轻声哼唱,悠悠然划过夜空,直抵人心。
历史上的逍遥津,曾经是古战场。公元215年,吴王孙权趁曹操西征时,亲率十万大兵攻打合肥,合肥城内仅有张辽、李典所率七千余人。
两军悬殊对阵中,大将张辽拍马而起,奋勇迎敌。孙权围城十余日不能破城,在逍遥津北岸巡视时,差点被张辽活捉,只得灰溜溜逃回吴国。《三国演义》第六十七回有“张辽威震逍遥津”,不过那时的合肥,还叫合淝。
记得读书时,常与同学来逍遥津荡舟,澄澈的湖水倒映高高城墙(环城公园)上的婆娑树影,柔波绿意间,不见千年前的金戈铁马、血雨腥风,只有英雄叱咤疆场的气概,刻印在土壤里,飘散在花香中……
第二天一早,父母要外出有事,我便独自遛弯儿。
杏花公园的绿树浓荫,仿佛睡意朦胧,水杉林间,隐隐飘曳着淡淡晨雾。沿水边栈道行走,一棵老槐树横斜伸过,白色花瓣落满绿玻璃似的水面。
在公园的草坪边,我找到了槐香之外的第二个主调,居然是冬青!
碧绿的蜡质叶片间,开了很小的白花,每一朵都芳香四溢。想不到常被忽略的矮矮冬青,也有着如此惊人的芬芳。
由公园南门进,北门出,不久便到城隍庙。
小商品市场的商铺,罕有几家开门,道路整洁而宁静。至娘娘庙前拾级而上,淡紫如小喇叭的桐花,散落各个台阶。抬头看,一棵粗壮的梧桐枝叶茂盛、花朵累累,掩映着飞檐高翘的庙堂,空气中弥散着带点药味儿的香气。
至庙前街“刘鸿盛”,点一碗鸡血木耳糊和两个糯米糍粑,慢慢品尝。不断有人进来,有的点桂花赤豆糊加小笼包,有的要芸豆粥加羊肉大包等等,百年老字号的香味,是这座城不能缺少的一味。
回程中,拎着给父母打包的鲜藕蒸饺,慢慢踱进一条小巷,巷口三个吃早饭聊天遛鸟的人,看了看我。
我不知何意,走到小巷深处,未料被几幢旧楼和院墙拦住,城隍庙的思惠楼近在眼前,却不得越墙而去,只能悻悻而回。
谁知一个转身,被斑驳的墙边盛开的蔷薇惊倒,找不到主干在何处,只有一墙的繁花绿叶,如云似霞般停驻着、颤动着。
周遭建筑物的古老,仿佛特意衬托那年轻的鲜艳,而恣意绽放的青春,从不因所处的环境而颓唐、消沉。
风中传来她的清香,是另一种香型,淡然里带点野性,有着蔓延四野的活泼不羁。
循香而行的初夏,走进崭新灿烂的季节,走进我从未远离过的故乡。
初夏小河岸
文/姚勇
没有什么比在初夏清晨坐在小河岸的柳荫下捧书细读更为惬意的事了。现在的时令正是初夏,我正坐在柳荫下面,手中恰巧捧着一本书。清亮的小河从我面前潺潺流过。
但我却没有读书。正是江南杂花生树、草长莺飞的美妙时光,我被小河对岸草地上一群放牛的孩子所吸引。他们最大的也不过十一、二岁,每人骑着一头青灰色膘肥体壮的大水牛,在做一种游戏:看谁能把对方从牛背上拉下来。他们哗笑着尖叫着,女孩子为一方,男孩子为另一方,在极为宽厚的牛背上扭做一团。牛和牛之间非常友好,它们任孩子们在背上闹腾,丝毫不为所动,只醉心于地上鲜嫩的青草。经常是女孩子们占了上风,三下两下就把一个男孩拽下来。男孩在草地上打个滚起身,他那头牛就停止了咀嚼,把头低在他面前,让他踩着头上吓人的大犄角再爬到背上去。
我简直看呆了。快乐的孩子,温顺的水牛,青青的草坡,近水澄碧,远山淡雅,构成了任何东西也无法掺杂其间的自然和谐之美。这是一种美的至境,多少人孜孜以求而不可得,他们不知道,这种美实际上就存在于平凡淡泊的生活之中。
那群孩子旁边不远处,还有一个小女孩牵着牛站在那里。她看上去只有五、六岁左右,青布裤褂红兜肚,冲天的羊角小辫儿,两只忽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哥哥姐姐们玩耍,小脸笑成了一朵花儿。我正诧异:这么小的孩子也会放牛吗?却见她转过身,抻着牛鼻栓让牛把头低下来。乖乖!难道她也要往牛背上爬?
她是想往牛背上爬。只是她个头太小,第一脚没够着牛犄角,却踩在了牛鼻子上,一滑 , 整个身体就趴在了牛头上面。她站起来,伸出小巴掌“啪”地在牛颊上打了一下。那牛的脾气极好,一声不响地把头又低了下来,让她再上。这一次她的光脚丫总算踩住牛犄角了,但是牛脖子上光溜溜的,没个地方抓挠,牛头往上一抬,小姑娘就从牛脖子上滚落,“咚”的一声跌坐在地上!这一下可不得了,她坐在地上“哇”地大哭起来,两手捂着脸,头摇得像拨浪鼓,小腿在地上蹬来蹬去,脚后跟都被草汁染绿了。那群孩子玩得正高兴,谁也没有往这边看一眼。只有那头牛茫然无措地站在她身边,喉咙里发出“嗯——嗯——”的轻柔叫声,表情好像充满了愧疚。
过了一会儿,哭声小了,牛就用嘴轻轻拱一下小姑娘的胳膊,意思是你还爬不爬呀?我一直等着呢!小姑娘把胳膊一甩,哭声又大了起来。牛一声不响地在旁边等着,待哭声稍止,就又用嘴来拱。三番五次,看得我在小河这边发笑:这哪里是小姑娘在放牛,分明是牛在带小孩嘛!而且牛的那份耐心,比起好多成年人来说强多了!
小姑娘终于不哭了。她站起来的时候,牛更低地把头低下,等她踩住犄角站稳后,极缓慢地把头昂起,让她顺着脖子滑到了背上。小姑娘到了牛背上立刻就笑了,脸蛋上还留着两道温湿的泪痕……
我目睹了这一切,被孩子们和牛感动着。这种感动一直深藏于内心,并随着我的生命跨过了一道又一道岁月的栅栏,到我白发渐生的年龄依然难以忘怀。又是春暮夏初,又是五月,孩子们的节日将要来临。我把它写在这里,我相信这是一本更为朴实、深刻的书,它告诉我们的远远不止是在初夏小河岸发生的故事……
初夏
文/山人
告别缤纷的五月,伴着淫淫细雨。初夏的六月宛若婷婷少女,碎步而来。
潮湿的空气带着夏的锋芒,沁入我们每一寸肌肤,湿湿露露,暧昧不已。这个多雨的季节里,人容易在雨天里静下心来,给自己煲一碗心灵鸡汤,细细品味。此时滴答滴答的雨声,不再变的枯燥,千篇一律。听雨是一种心情,微雨霏霏,是清新,是自然的感动。六月的初雨,略带着春天的凉意,时有感伤,但不至于凄美。
荷塘里已渐铺满了绿,周边草木葱郁,各式瓜果已渐入市,虽不至眼花缭乱,也可谓琳琅满目。杏儿、枇杷、油桃、蓝莓等已迫不及待跃进果篮,生怕被后来的瓜果抢去了风头。蚊蝇还未常见,偶遇其,心中禁未生厌烦,反倒略显可爱。这也许是对盛夏和明天的一种期待!期待夏携着满腔热情来拥抱我们,期待夏日早晨那一抹绯红的云彩,期待夏日那漫长的白天、喧嚣多彩的夜。
夏,是个多彩活跃的季节,所以人们充满憧憬。挥汗如雨的午后,人们三五成群,或房前屋后,或烟火排档。总有闲情,喝杯啤酒。让自己略带醉意时,拾起满地年华。一遍一遍说着过去的人和事,就这湿润的夏风,数落着生活的周而复始。推杯换盏间,人们的关系发酵得更加亲密和热烈。夏天的热情感染了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活,就此生活有了温度。
不知今日雨后是否会有彩虹,夏,就是那么神秘。时而一阵雨滂沱,时而一阵霞满天。也是这让人琢磨不透的性格,让人们更加欢喜。
六月的初夏,细雨洗去铅华,落落一张白纸。一笔淡墨,带着人间烟火,绘出一幅蔚蓝的海。这支笔,是一叶扁舟,笃定的航行。前方,会有我们意想不到的风景。我们努力前行,渐行渐远!
初夏时节
文/阿弥陀佛
下雨的日子,这个园子很安静,平时被戏谑的称为我家后花园,此时才真正的有后花园的感觉。撑一把破伞,背着相机,任凭雨水没到了脚踝,索性毫无顾忌的蹚水游园。
初夏时节,荷花正欲展露风姿,含苞待放的尖尖小荷,已经开放的花瓣却被时而疏时而密的雨点冲击的东倒西歪,甚是不堪,然而整个花径却是笔直的挺立着。聪明一点的就躲在蒲扇一般大的荷叶下面,静静地绽放。荷花从来都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总是开在伸手够不着的地方,为了一览姿容还要大费周章,担心呲溜一下滑进水里去。
一池碧水中当属荷叶最可爱,翠绿、娇嫩、柔婉、含情脉脉,有的贴在水面,有的站立水中,荷叶中间极尽所能的承载更多的雨水,经营剔透,当无法承受太多时,只听啪嗒一声,多余的雨水被泄到了塘里,就这样像顽童戏水一般,乐此不疲。贴在水面的荷叶上,大珠小珠落玉盘,远看如同一粒粒珍珠铺陈,贪婪的想去摘一把,终是虚幻罢了。
先知春江水暖的野鸭,业已长大,时而潜伏水下,清澈的水能看清它们可爱的黄色的蹼,时而浮游水面,追逐嬉戏的时候打翻了一池水的静默,唰唰的雨水声掩盖了鸭子的欢叫,躲在荷叶下避雨的荷花被荡漾的水波冲的左扭一下,右扭一下,估计有些晕头转向,终是失了她长久保持的仪态。
睡莲开的相对早、很密集,颜色也比荷花多,但却总不如荷花那么吸引我,大概是叶子太厚没有荷叶那么娇嫩,大概是花朵太多,大概是极容易沾染灰尘,不如荷花那么洁净,便不再稀贵,红的、白的、粉的、紫的,五颜六色如一盏盏灯铺展在碧波中。园子初建时没这么多,园里的工人每年清理杂草后,这些睡莲就一年一年恣意蔓延开来,成了气势。
这里仿古的亭台楼榭很多,却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落座——都被斜雨浸湿了。远处依旧雷声滚滚,破伞也已经开始漏雨,雨没有停歇的意思,我也没想要驻足,这个建在垃圾堆上的园子在大雨里却给了我“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凭生”的豪迈,倾盆的大雨浇息了浮躁的心,此刻它是安静的,此刻是与自然最接近的,没有疲惫、没有迎合、没有狂躁、没有敷衍、没有怀疑、没有不满,唯有与这眼前的安静相得益彰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