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学的文章
关于小学的文章(精选10篇)
古庙里的小学
文/陈频
平坦的田野上,兀自隆起一座高高大大的土墩,土墩之上林木森森,几十间红色瓦房横竖其中,特别显眼。这里,曾经是长丰县(现在是淮南市)的舜南小学。
舜南小学本来是一座古庙,如今在它的东坡上竖立着这么一块石碑,上刻“钱大庙遗址淮南市人民政府立于二零一一年六月二日”。如今,老百姓仍然喊它钱大庙。
舜南小学因为坐落在舜耕山之南而得名,简简单单。校名简单,学校也十分简陋。教室里,土坯支起的课桌,牛屎抹平的桌面,倒也整齐划一;水泥糊在前后墙面上,刷上漆,成了黑板,却也油光水滑;窗户上面钉着的全是颜色各异的塑料布。千万不要小瞧这所小学,当时,在当地,它可算是一所响当当的学校。
这里环境很美。墩子的四周长满了树木,且以刺槐居多,一到春天,花香四溢;夏天,则阴凉处处、清风徐徐,暑气并不嚣张。
上世纪70年代,主管部门决定要让舜南小学“戴帽子”,即办初中班。命令如山,公社立即网罗人才,从其他学校选调教师。一时间,舜南小学成为许多老师向往的地方。
我本来在另一座庙里教书,因为语文课教得不错,又会拉手风琴还喜欢唱歌,成了公社挑选的对象。
虽然是从这个庙换到那个庙,我却十分激动。从小学教到了中学,从草屋搬到了瓦房,无异于从糠箩跳到了米箩。
初中班的生源,大多是高小毕业辍学在家务农的孩子。年龄偏大,且学业荒废也有时日,教起来很费力气,但他们深知学习机会来之不易,学起来十分卖力。
几年下来,因为教学水平越来越高,这初中班的“帽子”也就越戴越大。但学生易招,教师难寻。于是,不得不在下放知青中遴选。反反复复,终于挑了四名:淮南的两名,合肥的一名,成都的一名,而且全是女性。
被遴选来的知青,家庭背景都不太好。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因为她们背了“包袱”,工作都分外小心和用心。不到一年时间的磨练,一个个都把自己承担的课程教得有声有色。与这些下放知青交往,她们除了向我们请教一些教学方面的知识,很少谈及家乡和家庭,似乎讳莫如深,这与她们的年龄极不相符。
可能她们知道我的出身背景也不算好,而且年龄差距不是很大,比较投缘,常常与我一起拉琴唱歌。我们往往躲到树林边、流水旁,唱《喀秋莎》《小路》《共青团之歌》,还有《拉兹之歌》《深深的海洋》等歌曲,摇头晃脑,忘乎所以。有两件小事,让我至今难以忘怀。
学校的文艺宣传由我负责。为了紧跟形势,我们排练了当时风头正劲的话剧《收租院》片段。因为说的是四川故事,我特地请来自成都的刘老师前往指导。谁知话一出口,刘老师突然色变,慌忙摇着手,似有芒刺在背,甚至忘掉说普通话,而是操着浓重的四川口音,嗫嚅着说:“开什么玩笑嘛!”我半天没回过神来。
胡老师好像说过她小时候曾在安庆待过。一天早晨,大家围在一起喝稀饭,连小菜都没有,寡淡无味。此时我鬼使神差般想起了小时候吃过的美味——安庆胡玉美蚕豆酱,于是,脱口说道:“胡老师,什么时候回安庆,带点蚕豆酱给我们开开口味啊。”谁知胡老师没有回话,反倒端起饭碗,转身就走。后来,她背地里对我说:“要吃蚕豆酱,我回家带,不要在大庭广众下说,好吗?”声音中透出了几分难言之隐。
直至她俩上调之后,校长才告诉我,刘老师是四川大邑县有名的大地主刘文彩门中的闺秀,胡老师是安庆胡玉美罐头公司老板家的千金。如此让人谈之色变的身世,我不知当时刘老师、胡老师会对我有什么感觉。
老师们教课,一个赛似一个。
男郑老师毕业于武汉大学,可能是因为对武汉的怀念,时常穿着已经洗得掉色的蓝色上装,且不止一次告诉我们,那是当时武汉最流行的春装。名校出名师。他教课举重若轻,他所教授的化学课原本不为农村学生所喜欢,但他半年教下来,却人人学得津津有味,上下学路上,学生口中念叨的肯定是化学方程式。
水老师是安徽农学院的毕业生,教的是生物。水老师除了教学之外,特别喜欢打篮球,饭量尤大。在那个粮食定量时代,学校实行分餐制,一人就那么一碗饭。水老师每天去食堂最早,丢饭碗最先,舔嘴抹舌的,总给人意犹未尽的感觉。水老师教课十分认真,自习课辅导学生,几乎被他一人占领。
吴老师、沈老师是一对夫妻,都是上海人,也是这所学校唯一的双职工。上海人大多有这么一个特点:顽固地保留着上海人的方言和生活习惯。
吴老师教语文,一登讲台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人矮声高,声震校园,每当讲到高兴的时候,黑板被敲得咚咚响,像大老爷升堂似的。
沈老师温文尔雅,上起课来慢声细语,下课时吴侬软语,学生们都喜欢她。
女郑老师是合肥师范分过来的学生,后来与在铁路上工作的同乡刘师傅结为伉俪,因而,也在学校筑起了爱巢。她的夫君一有空就回来,既勤劳又智慧,尤其喜欢钓河虾,每有收获,烹制河虾的时候,也正是我们饥肠辘辘的时候,他那边锅铲响起,我们在这边止不住地咽口水。
生活十分清苦,老师们却劲头十足,起早贪黑备课、批改作业、做教具。学生们的学习成绩天天向上,学校也渐渐地成为周围公认的“名校”。
随着时间的推移,舜南小学也在不断地发生变化。下放知青总有上调的时候,教学出名的老师,就被县城的学校一一挖走,有三名调到长丰一中,其中一名还当了这所学校的校长;我也调进了长丰师范,成了老师的老师。
时间飞逝,当初的老师们也都渐渐老去。几位在省城的、曾经一起教过书的老师,大家相约,趁能跑动路的时候,找个时机一道回去看看。
赶集的那些事儿
文/susheng996
县城北门,一条石子马路向北通往邻县。出五里地,是一个不大的集市,叫小顾集。顾名思义,应该是姓顾人的居多的一个集市。乡村习惯,逢三六九赶集,赶集多了对它就很亲切。
小顾集原是桃果园公社的所在地,也是苗圃基地。桃果园几经撤销、合并,公社、乡、农场都叫过,虽经多次变迁,却一直是附近几个村的政治、经济中心。一片青翠掩映中,有公社机关办公的场所,还有信用社、医院、供销社、中心小学等。当年在村里人眼中,它是距离最近、最繁华的地方。小买卖靠赶集,其它事情,在公社都办得了。要上县城,还得再赶几里路。乡下人没事去县城干嘛?一年也就去一两次,春节前去县城买点儿东西,花一毛钱洗个澡,八分钱喝碗糊辣汤,四毛钱吃一碗大杂烩,心里美透了。去一趟县城,新鲜事回来要讲半个月。
初识小顾集,还是“文革”刚开始,县里造反派举行县委书记批斗大会,生产队组织男女老少去参加会议,我们小孩子们是去看热闹的。六月的天,很热,县委书记带着纸糊的高帽子,被揪在大卡车上,广播喇叭里喊口号,我们现场踮起脚望一眼县委书记这样的大官,凑个热闹,模模糊糊地看到了那顶高帽子,心满意足了,都坐在杨树林里还出闷汗,让那些人去斗吧。早晨走的时候,老母亲给了一毛钱,让买点儿吃的,集市上黄瓜卖二分钱一斤,自己没舍得买,渴了跑到水渠里捧了几口凉水喝,回家交回了一毛钱,因为当时家里东屋在下大雨时倒塌了,省下这一毛钱留给家里盖房子用。
小顾集有公社的中心小学。校舍自然比其它村里的好,草房也是好草房,还有砖瓦房,是全公社的最高、最好的学府。每年“五一”、“六一”,我们各村里的小学都来中心小学参加体育比赛和文艺演出比赛,有时也叫汇演。咱怎能比得过中心小学呢?总是中心小学获得第一。人家在集镇上,咱在乡下;人家的操场尽管也是土操场,可比咱小学的大一圈;人家教室里有架风琴,学生跟着风琴的声音唱歌,表演节目有风琴伴奏,只看那气势,咱小学就矮了一截。每一次参加中心小学活动,除了心里羡慕,就是服气,要不人家为啥叫中心小学呀!
也有咱露脸的机会。那时兴举办活学活用毛主席着作讲用会,才刚知道啥叫写作文,瞎编上几句话,但在咱小学举办的讲用会上,俺居然讲的让老实刮目相看。咋的?俺哥是“文革”前小学优秀毕业生,会编故事,他给俺写了一篇稿子,在学校一炮打响了,老师都夸俺写得好,推荐到中心小学讲演。在中心小学的大操场上,对着全公社的几个小学的老师和学生读那篇活学活用的稿子,大喇叭里是俺的声音,操场上有回音,嗡嗡地响,外边马路上都能听见。那次俺把中心小学的气势压下去了,带俺去的老师很高兴,中午还带俺在中心小学老师食堂吃饭,替俺交了两毛钱,吃的是芸豆炖羊肉。以前俺没吃过羊肉,听说味很膻,第一次吃羊肉,可能是饿过头了吧,是很膻、也很香、很嫩,狼吞虎咽,几口就吃完了。如今五十年过去,还记得那炖羊肉的滋味。
马路东边是公社供销社,几间红瓦房,是全公社生产生活物资中心,买农具、买化肥、买镰刀、买暖瓶、买脸盆、卖鸡蛋、买盐、买火柴、买花布,都在供销社。走进供销社,看到玲琅满目的商品,闻闻里面的气味,才感到生活有新鲜的滋味。
供销社最火爆的场面是收购棉花。秋天里各村里的棉花收好晒干后,装上独轮车,运到供销社院子里,满院子白花花一片,挤成一团,外边的车队排成一条龙等着过磅。收购棉花的营业员,在农民看来,吃公家饭的,就是个官。到了上班时间,千呼万唤始出来,磨磨蹭蹭地找票据本、喝杯水、校好磅,还不开收,等会儿才真的来了官样的人,每一车上随意扯出一把棉花,两手拉棉丝,根据棉丝的长短和色度,他说几级棉就是几级棉,定了级就在车上贴上1、2、3,表示定了1、2、3级了,那边才过磅收棉。好在都是生产队的,公买公卖,带队的和推车的都不计较,你说几级就几级。不大工夫,收棉花人要下班了,人家关上窗口,拿着瓷碗去食堂开饭去了,中午还要休息两小时才上班。撂下满院子农哥们爱去哪儿去那儿。卖棉花人反正也习惯了,有备而来,每个车队都有一辆车自备柴草和粮食,到集市上买点儿辣椒、茄子什么的,就近借人家灶头生火做饭,每次到小顾集出差,还补助三毛钱呢,正是一次改善伙食的机会!集市边上的住户也很乐意,每次有人来借灶做饭,剩余点儿硬柴火就行了,这生意还挺火。每次卖棉花都要到天煞黑才回家,印象中卖棉花没得几个钱,生产队从来就没有分过钱,村民们权当是卖公粮一样尽义务。好像很多时候是不用给钱的,从收棉花的地方开一张票,到外面门市上就变成化肥了。农民推来棉花,换回化肥,供销社做一下收据转移,一切搞定。
去供销社卖猪最让人高兴。不过每年也就一回。在狠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岁月,家里一年只能养一头猪,长不到两百斤,入冬前一定要出栏,不然是喂不起的。一头猪能卖八九十块钱,带上布票,接着就在供销社柜台前扯上几尺布,为家人添置过冬衣服,几块钱买一件尼龙衫,算是奢侈的了。几十年后的现在,看那奢侈品店里的几千块钱一件世界名牌服装,也不如那件尼龙衫招人喜爱。
供销社门前有个小操场,两个新篮球架子,还套着篮筐网,供销社职工里有几个外地来的下放知青,每天下班后他们打篮球。赶集的快乐,就是站在操场边看人家打篮球,看人家穿着白背心、跨步上篮的优雅身姿,只觉得潇洒、可爱、好玩。有一次是星期天,在几个小青年打完球后,居然让我们几个农村学校的孩子玩几下子。那篮球、那篮筐、那篮球架子,都很标准,比俺学校那破烂玩意儿好百倍!玩的全场奔跑,满身臭汗,很投入,很开心,全然不顾路边看热闹的人中有个熟悉的身影。曾经在咱学校教过数学,后来调走的一位老师骑车回校途中看到我们,显然是想喊住说几句话,几个伙伴玩的太过投入,愣是没和老师搭话,余光中看到那位老师悻悻然骑车远去了。多少年后,一想起老师那远去的背影,心里总有一种愧疚,此后再无缘与那位老师见面。
马路西边有个重要场所是粮站。老百姓的命根子,都在粮站手里。麦收、秋收后,生产队要去交公粮,社员们把最好的粮食送给粮站,到了冬天和春天,又从粮站购买返销粮度春荒。返销粮数量每年不一样,丰年少返,荒年多返,有时还会优惠卖一些饲料、豆饼什么的。粮站旁边的两间小房子,是粮食加工点。土话说叫“机面房”,一台粉碎机,我们叫“小钢磨”,加工小麦或玉米,一斤粮食只要一分钱加工费。星期天扛上二三十斤粮食去“机”成面粉,就是给家里办了一件大事,格外开心,总比天天推石磨省力气。一次去“机”面,路过一处水塘边,迎面走来一个陌生的大姑娘,脚上穿着新布鞋,主动搭话,是去“机”面的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给了我一张已经交款的票。她刚“机”完面,加工点没收她的票,于是我就用这张票又“机”了一次,排队等“机”的时候,表面上若无其事,其实心里直打鼓,直到交了票,粮食倒进“小钢磨”漏斗,这才松下这口气来。扛上面快步离开“机面房”,这回替家里省了两毛多钱,占了大便宜,心里美透了。后来在学校开展斗私批修、狠抓私字一闪念活动中,我心里不踏实,还是主动检查了这件事。所谓正心诚意修身,君子慎独,不以恶小而为之,此为终生之戒焉!
去小顾集最高兴的事儿,是去做新衣。“机面房”旁边有一户人家,女的是残疾人,腿脚不利索,便学了裁缝手艺,做一件衬衣五毛钱,外衣八毛钱。村里孩子的衣服多是自家做的针线活儿,土气、不合身。要是有人穿上件裁缝缝制的衣服,就如同今天穿件皮尔卡丹名牌一样神气。在小伙伴们踢毽子、滚铁环、甩铁瓦时,故意露出在集上做的衣服,从人家嫉妒的眼光中获得快感。怀着一种愉悦满足的心情,拿一块咔叽布料,去量尺寸下料,一个星期衣服就做好取回来了,尽管做的皱皱巴巴的,依然得意地穿在身上在人前显摆。那时节,农村壮劳力都要下地干活,累得直不起腰。即使小顾集这地方,也只有苗圃里的人享受蔬菜队人的待遇,可以吃成品粮。男劳力照样要每日出工干农活的,偏这残疾人,反而能学得手艺,自己养活一家人,真是应了那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几年前回乡路过小顾集,曾经繁华的去处没了踪影,那条与邻县连通的石子路早破落废弃了,只有路边老供销社操场的那个篮球架,历经近半个世纪的风雨剥蚀,还孤零零地站立在那里,伸出长长的脖子,可怜巴巴地等着有人喂球,让人依稀记得当年的模样。只是,球架底下长满了杂草,还有些许稀泥巴,谁还问津这个烂地方呢?
听说县城规划区扩展到小顾集了,或许不用多长时间,这里的一切,都会被掩埋在楼房和柏油路下。
记.流年
文/吴聪彦
回想小学毕业的时光,我就像在我破碎的记忆中找寻一块完整的故事,在我失落的记忆中找寻还未石沉大海的她,但又像大海捞针一样,迟迟没有找到。
忽然,在我面前的好多块碎片凝结起来,在我眼前形成一幅又一幅鲜明的画面。
我看见,小学毕业前,还在教室的我们。
我还是那样的胆怯,没有积极的回答问题,也没有跟我们班班长多交流。其他人没有了以往的吵闹,而是安静地做着笔记。每个人都不说话,生怕浪费我们最后在一起的一分一秒。
我看见,在小学毕业那天,我们班举行的毕业班会。
桌椅,被我们移到靠墙的地方;在教室中间,空出一个正方形的广场。会跳舞的女生上前,表演舞蹈,跳的好像是爵士舞。
她们好像是为了这次班会准备了好久,所以跳得特别卖力。
剩下我们,要不就是在那里看得津津有味,要不就是像我一样拿出手机、相机记录下来,记录着这最后的舞蹈。舞蹈后,大家把一箱又一箱的饮料搬进来。组长把“冬瓜茶”、“菊花茶”分给在座的每一位同学,作为班级留给她们的送行礼物。
班主任把本子发给大家,翻开本子,上面留下了老师给我们的寄语与联系方式。
我看见,我们学校举办的毕业典礼。 毕业典礼上表演了一个叫做《皇帝的新衣》的课本剧。两个“骗子”把“皇帝”骗得团团转,让“皇帝”脱下了衣服。因为表演不能全脱下,所以那演员最后还穿了一个肚兜。
让人啼笑皆非的这一幕,惹得我们哈哈大笑,笑个不停。
或许,他那时还是那个“皇帝”,而现在,却早已全然忘却了吧?
我看见,典礼结束,人群散去。
大家都往校门口走去,我看见我们班的男生——洪林翰,在门口和同学拥抱。我就上前对他说:“林翰,你可以和女生——我们班的班长徐婧拥抱吗?”
他说:“好啊,聪彦,你等着看吧!”见我挑衅,看他好像特别自信,但我还是不相信。
为什么?因为徐婧是我们班成绩最好,也是最好看的女生。而且林翰是男生,而她是女生,男女之间应该抱不得吧。
徐婧在片刻只后向我们走了过来,林翰对她说:“徐婧,我可以和你拥抱吗?”
没想到,徐婧竟说:“好呀,没问题!” 当时一直疑惑不解,后来,才知道那拥抱是我们之间毕业的礼物,才知道那或许就是最后的拥抱了吧。
怪不得徐婧会允许,原来,在这之后,我们或许就再也见不到对方的面容了,或许,就在对方的世界中消失了。
我看见,刚走到校外的几个女生,嚷嚷着要在校门口哭三个小时才回家。
我并没有加入她们的行列,而是呆呆地看着学校的铭牌——“西桥中心小学”。
或许,在几年后,我们会再回来,再回到我们的西桥中心小学。
而我始终不会忘记,在那年的夏天,我们来到这里,天真无邪,谱写着我们之间那些五彩缤纷的乐曲;又在那年的夏天,我们离开这里,各奔东西,只留下你我之间那些即将失落的回忆,还有这座承载着我们满满回忆的小学。
古庙小学
文/朱百平
我的小学五年学业有四年是在一座古庙中完成的,每当回想起小学生活,我自然地联想到古庙。在我的概念中,古庙就是小学校,小学校也就是古庙。
我家在一个有一百多户人家的关中小村,村南有一座古庙,离最近的农户家仅有数百米。庙建于何时,到底是什么庙,不得而知,也没听大人们说过。记得这座庙大约有五间房大小,这五间房就是我们小学校的教室。紧贴古庙的山墙还有一间厦房,是学校仅有的两个老师的办公室。古庙虽年代久远,但房檐上所绘的人物故事还能比较清楚地看见。
古庙作成的教室里,前后有两块黑板,一块是一年级和三年级用的,另一块是二年级和四年级用。到了上课时间,两位老师两边背靠背同时开课。给这个年级上课时,那个年级的孩子上自习。半堂课后,给那个年级上课时,这个年级的孩子上自习。四个年级几十个孩子在一个教室里上课,自然互相干扰很大。在别的年级上课时,上自习的孩子有谁走神了,老师手里的粉笔头会精准地打在他的头上。我就曾多次被老师的粉笔头击中。
对于我们来说,上学天天都是阳光灿烂的日子。每学期只有语文、算术两本书,都薄薄的。没有课外作业,也从不开家长会,一个学期只有期中和期末两次考试,所以根本没有负担。我们恨不得天天上学不放假,因为如果放假在家,打猪草、放羊、带弟妹的家务劳动就会等着大家去干。一大早,当我们在教室里大声朗读的时候,远远的在村里离得近的人家就能听得到。
学校没有围墙,教室前有一个二百米跑道大小的正方形操场,那就是我们课间休息玩耍的地方。操场的东北角,是小学校的地道口,这地道是当年备战时师生们合力挖的,虽没有电影《地道战》中设计、挖掘得那么规整、合理,但也足以容下我们全校的师生。在操场上,老师和我们一起做游戏,一起上体育课,其乐融融。每到课间休息时,这里就变成了欢乐的海洋,玩皮球,滚铁环,踢毽子,放纸飞机……有时搞活动,操场施展不开,老师也会带着我们来到学校附近的乡间大道上,欢声笑语洒满田间地头。对于我们这些孩子们来说,古庙太古老了。有一次学校里传说找到蛇蜕的皮可以卖钱,于是下课后,我也和同学们一起,将自己的小胳膊伸到古庙砖墙缝隙里探寻。手上感觉抓到什么东西了,急急地往外一拉,没想到将一条花蛇拉出几十厘米长来,差点没把我们吓死。
就是这所由古庙改成的小学校,迎来送往了村里一级又一级的学生。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村里重新建起了小学校,古庙才完成了它作为小学校的历史使命。参加工作后,每当我回村,都要到村南的古庙看看。再后来古庙拆掉了,我倍感惆怅和遗憾。因为在古庙上学四年,我却连一张古庙的照片都没留下来。
祠堂缘
文/闲之
知道广州有座陈家祠,就一直想去看看。因为老家曾经也有一座祠堂,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最近工作不忙,终于找了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去了一趟陈家祠。我上班的地方附近有地铁站直通陈家祠站,单程3元。出站就是陈家祠广场,原来这么方便。
陈家祠保存得很完好,这是我没想到的。更值得欣慰的是其周围的现代建筑也没对其造成什么影响。
百度介绍:陈家祠又称“陈氏书院”,始建于清光绪十四年(1888年),光绪二十年(1894年)落成,它是由清末广东省七十二县的陈姓联合建造的,是广东省著名的宗祠建筑,典型的岭南建筑风格,以装饰精巧、堂皇富丽而著称于世。木雕、石雕、砖雕、泥塑、陶塑、铁铸工艺是其主要的表现。陈家祠堂的建筑结构为三轴、三进。祠堂建成之初是供族人集会之用,后来改作宗祠,两边的侧房供族人赶考时作书院使用。
老家的祠堂,在村中东北头,离村子有一点距离。我一直认为,祠堂是村中最美最好的建筑,可惜到了文化大革命后期给拆毁了。
在我记忆里,村中的祠堂就是生产队的牛栏;村中地主的“家”;小孩子的乐园。后来成了村中的民办小学——一二年级。
在我记事前祠堂是生产队的粮食仓库。听母亲说,在我二三岁时,父亲是生产队的保管,在祠堂里负责生产队粮食的收晒储藏,经常把我带到祠堂去玩。
再之前祠堂是用来做什么的就不得而知了,想来怕也是族人用来祭祖、议事用的吧。
我最初上学是在临村的祠堂。读到二年级休学后,村中在祠堂里开办了本村的“民办小学”,我插班在村中的祠堂里读了一年书。
在我小时候的眼里,村中的祠堂很大很高,因为当时老师形容长江上的轮船有多大时,总是说“有我们祠堂这么大”。
村中的祠堂没有陈家祠这等规模,应该属徽式建筑。外墙是用一种叫“线砖”的砖砌成的灌斗墙。注:线砖,大概因为其形状扁扁的、薄薄的,所以叫线砖,从我记事起就没有人烧制这种砖了。在线砖砌成的空斗墙内再灌上灰浆就叫灌斗墙。青砖青瓦高檐,檐下描绘有花鸟鱼虫。堂内和陈家祠一样,没有隔墙,由木柱子和横梁与墙体连成整体形成稳定结构。所以觉着很空阔宽敞。木柱子底部都有石墩,用以隔潮,这也和陈家祠一样。村中的祠堂是一轴三进的。祠堂门口有与门臼连体的石凳,两边有着与陈家祠门口两边相似的石鼓。可惜祠堂门口两边的门廊用土砖临时围起来做成了牛栏,大杀风景。一进是天井,全由青石板铺就,天井周边都是石雕栏板。两边有侧房,我们在那里读书时村中被划为地主的老先生一家就住在那里。通过中间几级石阶上到中堂就是我们的教室,也是祠堂的中心。中堂有四根大木柱子,小时觉着那柱子很大,现在想来怕有50厘米见方吧。我们一二年级在一起,一边一年级,一边二年级,一个老师两个年级的语文算术轮流教。后堂中间也有个天井,两边还有阁楼。
村中的年轻人、小孩子节假日经常到祠堂里玩耍游戏。
从小学三年级到初中也是在一所由旧祠堂改建的学校读的书。奇怪的是,在我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村中的祠堂和临村的祠堂一起被拆了。文化大革命初期破四旧的时候没拆的祠堂,到了1974年文化大革命后期反给拆了,我一直不解。大队用拆这两所祠堂的砖瓦建了一所新小学。为建新小学,学校还组织我们这些小学生搞劳动,搬砖运瓦。我小学五年级下学期就是在大队新建的这所小学读的。可没过两年这所新小学又给拆了。
在我读初一那年,村中有识之士将祠堂的一些剩余的砖石用在了村中新建的礼堂上。新礼堂大门的石凳、石门框就是老祠堂的。
在我看来新礼堂其工艺、风格都无法与老祠堂媲美,但到底算留存了一点忆念。
乡村教师
文/郑德库
临近退休,回眸自己走过的路,自然而然就想到那些教过自己的乡村教师。一个想法不可抑制地冒出来:回趟故乡镶红旗村,看看教过我三年的班主任魏老师。
我们兄弟离乡多年,镶红旗村的学校,是我们兄弟最初成长的基石。另外,大哥和我都在这所学校当过民办教师,因此,我们常常想起这所学校。听说,学校已经消失不见了,可它却一如既往地存在于我们的心里……
魏老师,是正规师范学校毕业的,他在乡村小学坚守40年,对家乡,对一茬茬不断冒出的后生,功莫大焉!具体到我家,也绝对是有功之人!
我大哥读小学六年级时,班主任是一位外村来的老师,教算术,他让学生们一道道背应用题的答案,结果在接下来的中考中,全班被刷了秃。学校只好换老师,魏老师被调到村小学,大哥等七八个孩子重回学校,经过魏老师一年的精心教导,大哥等七八个复课生竟全部考上中学。再后来,有四个复课生成了县乡的重要干部。
我读小学五年级时,班主任也换成了魏老师,他教我语文课。课上课下,他爱和学生互动,融洽师生关系。班里有一个姓尹的女生,性格开朗,有点儿大舌头,可她偏爱举手发言,魏老师也不避忌,一次回答“山西省昔阳县”,可她那音咬得重,魏老师就接了“什么细洋线”。大家哈哈笑。又有一回,读诗,“西湖的碧波漓江的水”,一个姓林的女生这样断句:“西湖的碧,波漓江的水”,魏老师便捧哏似的让她重读,一连读了三次,大家便笑三次。魏老师教我们到七年级,已是中学课程,魏老师在知识储备上已有些吃力。一次讲课文,魏老师就没讲透,我们听得不知所云。等我后来学中文专业后才弄明白,回乡见到魏老师,几次欲言又止。于是下定决心,这次回乡见到魏老师,一定要提这一琐事、趣事。几十年后弟子还记得这些,师生之间,堪得真味了。
回乡之前,先去趟辽阳看大哥大嫂,自然而然提到村里的学校,提到了魏老师。我就讲了想回乡看他的打算:老师爱抽烟,就带两条烟;他不喝酒,爱吃,就找几个同学陪着在饭店撮一顿;再拿两本自己出的书,显摆显摆,就权当是补交作业了……大哥听了默然不语,好一阵才缓缓地说:“你晚了!魏老师两个月前走了。”我的心顿时沉下去。
从辽阳回家,翻出当年的毕业证,鉴定栏里正是魏老师那熟悉的笔迹:“思想进步,品质好;学习目的明确,听讲态度好,学习有钻劲,成绩优秀……”透过当年流行的鉴定格式,细细品味,每一项竟都是从具体的我概括而来,透视出魏老师对学生的了解和定位。记得在班级逐一宣读鉴定时,每名同学都有一条缺点,魏老师解释是给上面报表用的,我的一条是“有时有点孩子气”。
转瞬间几十年过去,当年有点孩子气的我已呈老态,可当年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又都遥不可及了。灯下,我静静地观看、追忆,眼角竟湿润了。
回忆
突然回忆起了小学,一种酸酸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想念了吧……
小学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过的很慢,很慢,让人窒息
现在又觉得太快了,六年时间一晃而过,没有停留……但在记忆深处,总有一个暖暖的,软软的片段,算不上是片段,它很长,被触动时就像电影院,播放着六年里的点点滴滴……
虽然还是在原来的学校里上初中,可却觉的这个学校陌生了,可能因为学校翻新了教学楼,也可能因为初中的竞争太强了,让我没有办法去观察校园,让我渐渐淡忘了……看着操场,我们曾在这挥洒我们童年的幸福,六年,很长的时间,真的,我在这个学校待了六年,曾经的伙伴以前在一起是那么美好,现在这美好不知飞到哪去了,它还在校园里吗?它会不会睡着了?我有点傻乎乎的这么想,可是这不傻,曾经的美好……真的不在了……
我想哭,想回到从前,和伙伴们一起踢毽子,一起跳皮筋,可是我做不到,我太累了……我想休息,可现实告诉我“你要起来竞争,你要当第一名,你不能休息……”
我想休息,我也做不到……
想起了快毕业的时候,邓老师明天留下来给我们补习,现在想起来,那时多快乐啊,没有竞争的激烈,没有勾心斗角,一切都是和平的。我们在寒冷的冬天做在教室里补习,虽然很冷,但心里是暖和的,偶尔和同桌讲讲悄悄话,看着老师在黑板上写的正楷字,那些字,真的好美……马上要毕业考了,老师找了好多趣味知识题,整堂课,教室里充满欢笑。那时的日子是紧张的,是快乐的……
小学——我人生最美好的片段我会记住你的,会好好把你保存在记忆深处……你……也不要忘了我……
飘雪的春
文/雪山故事咖啡
深冬的早晨,南方的室内呵气冒出白雾,眷恋温暖的被窝,思念起春风肆意吹拂的季节,恍惚间想起了一位小学语文老师。
老师的名?雪春,我想应该是一个飘着小雪的春天降生而命名。
小学,在穷乡僻壤的村小学混过,直到毕业才愕然发现离中学录取分数线差之毫厘,却隔着与第一名的同学一个考上初中,一个继续留级复读。
复读的那一年,遇上了雪春老师,因为那一年她嫁给了与我同村的国企上班的小伙子。
那一年,她要求所有同学都住校,不顾白天晚上给我们恶补。
也就是这个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的冰雪美丽,执着上进的民办教师,那一年破纪录使二十多名同学全体考上镇中学。
也是那一年,只因她执教语文并班主任,我开始喜欢文字组词造句,开始写诗……
后来,在镇中学,第一次作文比赛夺冠,我写信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后来在校文学社任社长及主编,我把第一期校刊寄给她;第一次写诗投稿发表,省吃俭用买了一本诗集寄给她……
那些日子我每在文学上有一点成绩都想与她分享,感恩她……
我们书信往来,互慰鼓励,每一年她所执教的班,成绩总在学区排名第一,后来她有了女儿。
四年后缀学,赋闲在家的我,到穷山村的小学代课,与雪春老师了同僚,我们情同姐妹,放学后经常去她家里玩。
农村的生活单调也有生机,因为大部分时间用于工作,成绩得到了无数嘉奖,慢慢的业内有些名气。婆婆包揽了所有的家务,也经常听到她们争吵婆媳间的争吵。
后来离开了山村去沿海打工,回家后发现她已经不住原来的农村老家,到镇上的中心小学上班,转正成一名人民教师。
后来,听到他丈夫去世的消息。
听她婆婆说是因为丈夫下岗后,得不到妻子的精神慰籍,抑郁症自杀而死。
那一年,我见过老师一面,脸上有火烧过一样的黑斑,且爬满了皱纹。印象中爱笑精致的女子完全被击垮了。当时找不到词来安慰她,默默地陪她坐了一会儿离开了。
前年夏天,在县城街心偶遇老师,离上一次见面时隔十几年,没有喜悦,没有悲凉,流金岁月,把老师打磨成融进小城里稀松平常的妇人。
站在街边寒暄,女儿大学快毕业了;现任的丈夫也是一名教师,细心疼人;县城买了房安了家。
分别后,感慨那些年,老师认真的拼博她的每一步。农村的姑娘嫁给国企职工,工作一点点往上争,往上爬。
趟过生命的长河,见证老师这些年的跌宕起伏。她那些努力争来的,经历失去,打碎。无常人间,爱与恨,得到与失去,沉浮于时光的印记里,终于感悟平静的生活才是最安心的归属。
明日,冬至,一年里最冷的时节,纵然我再不喜欢这座南北之间的城市,不论气候,城建,民生建设……
可我依然感怀那个飘雪的春天诞生的美丽爱笑的女子,认真工作,努力生活的老师。
如果缘分不让我们遇见,我就不会对文字敏感而热爱,就不会喜欢看书写字,想像不出那样的我该有多粗糙……
愿岁月温柔待雪春老师,苦难远离,吉祥如意!
回到童年
文/蒋近朱
背着双肩包准时到达集合地点,见我迎面走来,有同学说:看你背着包的样子,很像你小时候,背个书包扎着小辫蹦蹦跳跳……小学同学,印象最深的,自然是彼此童年的模样。
这样集体出游,是不是也有点像班级春游?记忆中小学春游,似乎就去过醉白池,三年级“文革”开始,破“四旧”闹革命,春游也没了,只有下乡劳动与学军拉练。50年岁月流逝,花甲之年,儿时玩伴重聚,相约一起出游,还得感谢那位大功臣。
两年前,2014年5月20日,极平常的一天,我接了个不平常的电话。话筒里是一浑厚男声,听来极陌生,“听得出我是谁吗?”我在记忆中极力搜寻,无果。遭遇“猜猜我是谁”骗子把戏了?“我是你小学同学呀!”看我实在摸不着头脑,他才自报家门。那名字我记得,那模样我也记得,眼前即刻浮现一个敦敦实实小男孩的身影……“我好不容易要到你电话……找你,是想搞小学同学聚会……”“小学同学?算算毕业已45年,好多人都断了联系,上哪儿找人去啊?”“我不管,你是班长,我就找你!”“班长?好像不是我吧?”只记得二年级第一批加入少先队,左臂戴上两条杠,已记不清是中队长、中队副还是中队委员,但应该不是班长。“我问了好几个同学,都说你是班长,我就找定你了!”拗不过他的坚持,答应先分头找人,并推荐了热心同学一起行动。
大家热情之高涨,工作进展之迅速,大大出乎我意料。一个月后,6月21日,筹备小组碰头会,汇总各自联系上的同学名单,商议首次聚会事宜。我的想法,首次聚会放8月底较好,我们当年,就是在9月1日走进岳阳小学一(1)班成为同学的,在这个时间点重聚,有意义。没想到反对声一片,都说等不得了,迫不及待想早点见呢!于是7月6日,在我接到那个不平常电话后一个半月,我们的首次大聚
会就成功举行,实到35人,满满3桌。
几十年未见,重聚已是鬓染霜。熟悉的名字就在嘴边,却怎么也叫不上来。执手相看笑眼,相见已难相认……岁月是把刀,雕刻你我他,我早不是当年的我,你也不像那时的你,唯那份纯真无邪同学情,始终未掺杂质不变味。
次年,我提议一起过“我们六十”集体生日,1955年出生的算足岁,1956年出生的算虚岁,大家都是六十。5月份正好有三位同学生日,就选定5月3日。很可喜队伍又壮大了:离开松江多年的谭红已辗转找到,一清早她就从嘉兴赶来;远在北京的钟莲蓉也特意回来参加聚会……我们还邀请了三位老师,一年级班主任陈明娟、三四年级班主任唐红和六年级班主任徐家贺。老师们说起往事,如数家珍;我们在老师面前,似回到童年。4桌人的大生日,真热闹,真难忘。
今年活动又升级,除了班级聚会,还增加了外出旅游。同学集体出游,感觉就是不一样,摈弃世俗等级功利,唯有同学纯真情谊,不管你当什么官,无论你挣多少钱,在我们眼里,都一样,同学就是同学!有人已改名多年,可我们怎么都叫不惯施建婷、王臻萍,见了面还是脱口而出施桂芳、王小芬——在我们心里的,永远是小时候那个你。
我们还在继续寻找失散的小伙伴,张志毅、陈幼庆、许雪萍、洪玉梅……可听到我们的呼唤?同学思念你,期待你回归班级大家庭,和我们一起回到童年,重温童真。
希望小学支教记
文/周泽儒
汽车经过六小时的长途奔驰,又在山路上绕了十八道弯之后,终于到达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地——祁东县太和堂镇希望小学。
虽然来之前,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下车的那一刻,我还是震惊了:学校比想象的要更偏僻,这里离镇政府15公里,离最近的省道8公里,周围连个小卖部都没有;环境也比想象的要更差,简陋的教室,破败的寝室,难闻的旱厕,没有一点儿现代气息。跟城里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邓翔军校长热情地接待了我们,他个子不高,衣着朴素,戴着一副眼镜。简单地介绍情况后,他便耐心地给我们布置了任务:瞿靖轩教四年级英语,张宇鑫教二年级英语和美术,谭尧坤教三年级语文和体育,我被分配教五年级的语文和英语。看了一下课程表,我们11个人都必须上四节以上的课。这无疑给了我们巨大的压力,原来的兴奋劲儿一下子无影无踪了。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陌生的学生、截然不同的学习教程,第一次上课,真的能教好他们吗?终于,我第一次失眠了。
第二天第二节课,我走上五年级教室的讲台,面对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心里不免忐忑,但想到大家寄予的期望,望着学生们那一双双求知和信任的眼睛,我长舒了一口气,放松下来,开始上课。我选讲的课文是朱自清的《匆匆》,我首先用“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这句名言引导大家明白时光的易逝,然后把大家引入到课文,通过领读、朗读和默读三遍,很快,聪明的学生们基本上理解了课文的内容。我也逐渐有了老师的感觉。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虽然中间难免有点冷场,但总体还算成功,也给大家留下了一个好印象。因为有了第一次上课的铺垫,后面几堂课我发挥得越来越好,学生们回答问题也越来越积极。
一周的支教活动匆匆结束了,它带给我们的收获甚多,尤其是农村留守孩子的坚强和对学习知识的渴望,让我们这些娇弱的城市孩子敬佩。同时,也让我看到了自己的能力和不足。我希望,这种支教活动能够一直延续下去,让希望洒满世界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