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花开的文章
关于花开的文章(精选12篇)
栀子花开,许你一世地老天荒
文/傲雪之梅
午夜,窗外月儿低眉,微风轻拂,树影婆娑,绿波荡漾。月光柔柔的撒满大地,院子里的栀子花淡淡的开在枝头。我身着一袭素衣,来到亭院里,丹唇触笛,染指一阕相思,为君守着墨笔,漫书满笺痴语。古筝沾了尘灰,弈盘遗落了残局,无眠的夜里,我又一次翻开了凄婉的词句独自浅唱低吟。
我的思恋落入红尘,飘于陌上,穿越时空。相思湖畔,早已搁浅的一叶扁舟,那是我么?幽幽月色下,栀子花开,我独奏一曲婉约的忧伤,让蹒跚的心事在指尖飞舞,将心中对你的思念与企盼,浅吟成你我的地老天荒。
我沉醉在栀子花淡淡的清香中,沐浴着唐风宋雨,如梦似幻对你情深凝望,于朦胧间,看见了你俊逸的身影踏着云雾翩翩而来,闪入我的眼帘。你着一身素白衣衫,手握一支洞箫。你用深情的双眸凝视着我灿烂一笑,你吹着熟悉的曲,我曼挥着嫣然的水袖,用轻盈的舞姿为你翩跹,舞尽了前世今生的风情万种。
我们在袅袅花香、淡淡月色中相望,在红尘的最深处相逢,用墨香吟咏曾经的温暖、过往的感动。那些似水年华里的朝朝暮暮,翠羽柳眉、素色霓裳,还有镂空窗棂后那一抹娇羞如水的恬淡容颜。几回魂梦、几回离索,曾经的年少痴狂,栀子花开时浅浅摇曳着的淡淡思念,但只沉吟为君故、为君故。
从蒹葭苍苍的诗经启程,我们穿越唐时风、宋时雨,碎语呢喃,用舞动的笔墨描出生命中最柔软、最甜蜜、最幸福的相思。
我知道,这不是梦,这是我心中殷殷的期盼,心为君悦,只为君悦。
那么,许我轻绾一肩青丝,浅点如水眉黛,在我们相逢的每一个角落,种满栀子花。任你的身影和月下的私语交叠成厚厚的回忆,任孤单的身影,走向寂寞。而我,又该怎么留住你呢?我的爱人。如今,你已看不见我眼角隐含的热泪,那么炙热,如同我滚烫的心扉。当昔日的风华逐渐褪尽,那些指尖的残词断章,成为我心底里印满苔痕的故事。
思念如海,浩淼而深邃的弥散在午夜的空怀里;寂寞如烟,清婉而缠绵的萦绕在午夜的心弦上。在与你两两相望的宿命里,在与你生生相错的轮回里,我寂寞成伤。
极目苍穹,一片凄朦,一片静谧,远处的灯火已经幽暗混浊,那里可会有一盏是为我所暖的光?心有千千思,亦有千千念。很想再次握紧你的手,握紧岁月的手,让时光做稍许的停留,让我在你厚实的肩头歇息成蝶,在你宽阔的怀里淋漓如雨,在你深深的爱恋里就此安寐,长眠不醒。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今生我已不能。当我越过千山万水时,你已走远,远到我目光无法企及的地方,远到我足履无法抵达的地方。
而我,却如一只折翼的蝴蝶,已经无法飞远,只有任很深的思念,如漫天的星辰,细密浓厚的嵌入我生命的每一程。尔后把祝福与期盼留下,愿栀子花的清香能随之飘向天堂,带去我前世今生的约定,只盼来生,你能再次牵起我的手,不去想流年似水,许我放下红尘里所有的牵念,和你一起流浪到海角天涯,直至天荒地老。
花开的那夜,刚好我在
文/夜子
电视上正在播放的《似水年华》,使我对乌镇的记忆更加清晰起来。
1
人,有时很幸福,有时也很痛苦。就这样惆怅了。桅子花淡白的香气一丝一缕卷起阳光,飘散在氤氲的空气里,灿烂的油菜花覆盖着对岸的一小片青草地,木制廊檐外,有一场想象中的九月烟雨。于是,画面定格,然后,永恒。
然而,什么是永恒的?包括记忆?当生命消弥,记忆也归于尘土。灰飞烟灭的不仅是活色生香的肉身,也有铭心刻骨的知觉过往。人生是一段不舍的恋恋风尘,我们都行经于生与逝的约会。结局是注定的,当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含泪道一声再见时,那将是,必定再也不见的了。或许那是给爱放了另一条生路吧。
当然分手的人总有万般的不舍,在离开之前,陷入之后,彼此睁大双眼看着,约定不再以背影祝福。牢牢握住双手,菲薄的流年升起烟花,微笑着凝视,说:保重。
乌镇是记忆中遥远清淡的梦。闭眼时聆听,水纹上有杨花飘落的声音,摇橹的吱呀声划破水面。而睁开眼后,梦便醒了,秋风以最后的温柔缓缓吹来,吹醒了一个季节。
坐上那只小船时,西南风正拂过两岸,细细的翠浪翻滚。船娘驾起橹梢,殷勤问候着远方的客,说一些零落的过往。而后唱起音调持久的歌。两个隽秀的女子在对面归坐,鬈发的冷俏,直发的亲切。如此陌生的旅伴,顿时使我有一些异域独往的轻松。
木楼与石阶,岸边有洗衣的妇人,晒太阳的黄猫一动不动,木屋在水上浮摇,一座桥,又一座桥,似水一般的年华,流去了,再不回头。后来,我把这样的照片放大,挂在书房。
落岸的一刹,有片刻的恍惚,仿佛油纸伞下青衣布鞋的伊人,正踏上故园。窄窄的街巷人流如织,卖姑嫂饼的婆婆笑着招呼:来尝尝吧,很好吃的。眯起的眼睛里有温和的精明,笑吟吟地望着每个路人,往时寂寞的小镇,现在是旅游盛地。
新建的石板路,崭新平整,没历过岁月风霜的侵袭,如同年轻的面庞光滑洁净,无辜地仰起脸来,看着上面过客的足痕。此时,我多么想看见它旧日的容颜啊。
踏着斑驳的日影,从石板路一直进了汇源当铺。天井里映着一小块蓝天,高高的,挂在不可及的地方。院墙与柜台很高。整栋屋子飘浮着陌生的气息,似乎拒绝着企图窥探的每个人。楼梯被无数双脚踏得咚咚响,穿梭着好奇的表情。窗孔里射进几缕阳光,细圆的光柱,令我用眼睛手抚摩了良久,像一双手触摸着另一条冰冷的臂膊。
翰林苑,茅盾故居,贞修观……像零星的片断在记忆里反复出现。翰林苑的后花园里好象种着一种叫天竹的树,绿森森的,乌木门与宽宽的匾额显得阔朗,房顶很高,简约庄重的家具摆设,宽大的案几,暗红的柱子上写着对联,比之江南的朱门小户添了几分爽气,很有些清肃的气象。
最好的感觉是在楼上一个人静静地喝茶。
临水的座位,雕着荷花水仙图案的木窗里坐着陌生的旅人,水里映出阳光,楼对面石桥的矮墩上有漂亮的小鸟栖息,偶尔抖落一下小小的翅膀。稍远的地方,剥虾的女子悠然地做自己的事,心无旁鹜地低着头,经多不怪的样子。岸那边正摇起一阵竹浪,竹林下是一片青草地,油菜花,荠菜花,一丛一片地绽放着,矮墙后是几株高大的树影,历尽沧桑。
归途有湖,有星,撒天箕斗,灿若钻石。湖水在远处,从山上看去,沿岸一排灯光,倒映入水,宁静安详。仿佛儿时遥远的童话。童话?人世间是应该有童话的吧。就像我坚信,真的曾经去过乌镇,看玫瑰在手中盛开,映着温暖的笑意与柔情。铁观音的清香从另一头传来,彼端的快乐,此处的忧伤,一朵一朵,渐渐浸润柔软,如同渐渐丰盈的生命。
回来了,我。记忆中的乌镇,水上浮起淡淡的星光,闭上眼,想象一场江南的烟雨,随风合着一些脚步,一些音调,一些美好的片断,悬挂成夜空的启明星,繁花盛开。
花开的那夜,刚好我在。花开的声音,依然好听。
山楂花信
文/赖建辉
最早被花信吵醒是在网上,大嘴们叽里呱啦,电脑键盘叽叽喳喳,全是花开的声音———还在年前的时候,我就在网上了解到C村山楂花信。
大年初六乡里的宣传委员打来电话说,这几天每天都有数百近千的赏花人涌进C村的山楂果园,满园芳菲、洁白如雪的山楂花让游客流连忘返。
花信催人。想到去年某报社副刊部约我写一篇当地花信的美文,我竟然说本地还没有那么早的花期,叹息此处春天没有他处早。现在看来,那是我对春天的一次严重误判!这几年,C村就年年抒写山楂之恋,寒风料峭的山岗,不怕冷的山楂花早早就盛开,也引来了很多人赶花期。在那样的春天最当头,白如雪的山楂花照亮了山头。
接完朋友电话,我就驱车三四十公里,来到这一片300多亩的山楂园。才是上午9时,已是游客满园了。
这时,看到了山楂花,心情反而不急躁了,心里的激动被我慢慢地压住,我从容地走进果园。花在开,在热烈地迎迓每一位赏花人士。看着这些五个瓣儿,花冠直径三四厘米,吐着长长的粉紫色花蕊的山楂花完全袒露温柔,楚楚大方,你就会禁不住贪婪地用眼瞅,用手摸,用脸贴,用鼻闻,用耳听——— 听花开的声音。好多人听出来了,我也听出来了,那声音有的曼妙委婉,有的清亮悦耳,由带着寒冷的山风传送,在花海上空飘扬。呵呵——— 但是,这美妙、清亮悦耳的花开的声音,也不是所有人都听得到的,特别是心情急躁的人是听不到的。成簇成簇的山楂花开在枝条,枝桠形成一条条花鞭,穿行在花间,前后两人不能跟得太近,否则容易中鞭,花鞭打得人生疼。我提着相机跟随朋友们在花海里钻来钻去,花鞭打在我身上,打在我的镜头上,就有种美丽的痛。羡慕山楂果园的主人,拥有这一季迷漫山岗的美丽。
细读山楂花,我发现这些山楂花不同于我小时候看到的山楂花,小时候看到的山楂花是开在好大一棵的山楂树上的,那种山楂花反而小,小如指尖。可是那些山楂树很粗壮,有的有大木桶粗,有的粗得需要两三个儿童才能合抱过来。那些山楂树要到三月中下旬才开花。我们的学校旁边就有一棵,树大得真要两三个小孩才合抱得过来,那棵山楂树高六七米,树冠覆盖地面五六十平方米。那时,学校午休时,山楂树上爬满了孩子,孩子们就像挂在树上的果。上世纪七十年代是人口出生高峰期,教育也处在文革十年动乱期间,学校里的小孩没什么玩法,就爬树玩,大人、老师管不过来,学校边那棵山楂树就成了孩子们的天堂。孩子们爬在树上,偶尔会顺手摘几个又酸又涩的山楂塞进嘴里嚼一嚼,酸涩得直皱眉,眼睛眯成一条缝。我记得学校旁边那棵山楂树,是我们班长家的。读一年级那年,我们照例爬树玩。有一天,班长就拿着竹竿在树下要打树上的我们,她打不着,我们能像猴子一样一口气直爬到树顶,小班长没奈何,就守在树下,说“下来一个打一个”,搞得我们直向她讨好。她心软了,就说出一二三四五六七……不打的一大堆人名单,我也在不被打之列。从那时起,我就感觉到小班长非常美丽漂亮。有些野性的小班长,就如同树上美丽的山楂花。当然,过不了太长时间,我们又不怕她班长不班长了,在她不来守山楂树的时候,我们就捡起石头往树上猛砸,石头飞上去,一个个山楂果掉下来。我们捡起掉地上青涩的山楂果,塞满口袋,快速逃离。
现在那些树形硕大的山楂树基本上看不到了。如今这果园里的山楂树都是经过嫁接培育的矮枝山楂。树的主干只有碗口粗细,果树开花时,是大朵的,艳丽满树。这些嫁接的山楂树,有技术的果农可以根据需要,选择山楂结出哪一种果形的果子,如苹果形山楂、梨形山楂等。令人赞叹!
小时候山楂花开,空有花期,那季节根本就没人拍照,现在的山楂花开,游客们、摄友们就会纷至沓来,相机快门一阵咔嚓咔嚓过后,就可以制作出一张张靓丽的春的明信片了。
我不能陶醉在花间,得好好拍照,记录好眼下的山楂花信。
梦见花开,梦见最美
文/仅此一个我
总是会梦见外婆老房子周围的一片花开,李花成了花海。梦里很清醒的意识到那是梦,纵使拿出手机来,也拍不下如此良辰美景。只能在梦里陶醉。于是在梦里也不免有些失落。
总是会在梦里梦见自己还在读书,梦里就陷在高中那段雨季里。我喜欢的写字,和我的情窦初开,和我的迷失,和我没能坚持到底的播导。
梦境由心生,我喜欢外婆家,所以我才会不停的梦见。我遗憾的那些错过和没能坚持的梦想,它们也没放过我,总在我的心里翻腾,波涛汹涌,拍打着心的壁垒。梦里总有一些面孔跑出,让我蓦然的又回忆起XXX,和那些在生命里曾有的交集。
有些人,不见不代表想念,他们默默地活在我们心里面,我们也默默地旁观他们的生活。当他们的心落时,就出来送安慰;有些人,经常无缘无故的会想到他,却不会主动去再见。就是这么矛盾,我已经不习惯主动,哪怕仅仅只是联络都不屑。
总是习惯一个人出走,一个人瞎逛。一个人围观这么大个世界。也慢慢淡忘那些别人曾对我许下的诺言。那些个诺言也曾经激起我幻想过生活今后的美好,但始终演变成了一场空,不是不够坚持,而是他爱你不深或者待你不真。
罢了,娘亲不止一次的告诉我:凡事靠自己,也不要太过比较。自己觉得心安和小康就好。比上哪能足,比下还有余就挺好了!主要是自己觉得还开心就好。
叹今生,谁舍谁收
文/黛浅梨妆薄晚照清舟
一息看尽了,这一季如梦的繁华,终究说服不了自己逃离这宿命,花开花谢,繁华散尽,寂寞永生,半点踪迹也不曾遗留。
【壹】
那年的斜阳,那年芭蕉叶下空濛的雨,幽幽然打湿了一声叹息,零落了彼岸花开的气息!
经年,无端生出这诸多想念,长久驻足在这单薄的文字里,回眸的那一刻,你看大片大片的白色花瓣飘落成一首诗,在这似水流年里,在这岁月淡紫色的里氤氲,那个素颜的女子,在沧海的彼岸,寂静地守望,可是斯人不来,生生冷了我千年的心茗!于是固执的远离那些消瘦的字句!一任指尖流沙倾泻,握一朵花开的时间,在花落之前将文字铺满斑驳的诗笺,在这夜色里,轻轻洒落一地叹息“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呵?
回首间残梦追旧年,人世早飞远,当我隔着这泛黄的记忆望向你,一路花雨纷飞,幽香满径!思念袭水踏月,拨云推雾而来。花开千年,眠成莲的心事!我愿是夏日最后盛开的一朵睡莲,着紫色的羽衣,繁花绚烂,花影相落的瞬间,是千年的叹息,于是花落后,是刺痛记忆的痕,浅留在荷影之上,深藏在根水之间,待来年沉淀的相思打捞起碧绿苍翠的荷。等你了悟莲的禅言佛语!你懂,莲花静美,你若不懂,莲叶田田!若有来生,愿是一朵白莲,长眠在佛前。
【贰】
酒入愁肠,化作千载相思,只是它年清风徐来时,沿着小园香径,看尽红楼梦魇,往事,如烟,如梦,似苍狗,似浮云,穿过轮回的岁月嗅一缕清逸冷香,无言。花开彼岸。一滴一滴氤氲在云水季,碎琼乱瑶叮当犹在耳际。而我只愿寂寂皈依在佛前,静听清心梵唱,看这千年时光似水流淌。可不安的灵魂,早已把这月色水韵吹乱,思悠悠,怨也悠悠,我低头无语,是爱。是怨。是愁。我就是这样带着笑,站在故事的开端等待着故事在这里结束。
【叁】
轮回里,遇见你,是宿命也好,也甘愿,此刻且许我一瓣花语,静坐在这里悠悠然看尽南山妖娆的菊。
奈何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叹今生,谁舍谁收?谁舍谁收!
一树桂花开
文/祝宝玉
从学校归来,离自家院门还有百步远,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愈走近,愈浓。待进了院门,淡香变得更厚,浓浓地涌进我的鼻息。哦,一日不见,我家的桂花竟绽放了。
这是一棵金桂,前年栽下的,如今已然出落亭亭。走近细观,花朵很小,管状的,可爱至极。其香清可荡涤,浓可致远,让人不舍。我把读书的事忘了,流连在桂花树下,赏看不已。
黄昏如约,桂花之色之香之韵更妙。林逋所说的“暗香”是梅花的香,相比较,桂花香要显一点,能立体地感知。米粒般的黄,铃铃在枝头,光影模糊,更不易察知了。其香缕丝韵里沁着一层凉,是秋夜的凉。
晚饭之后,终于平复了那颗因桂花而躁动的心,坐在书桌前,翻开昨夜待续读的书。书中也有桂花香,氤氲在每一枚汉字的框架结构里,便不走了。花香相伴,今夜的书读得比往时更酣畅,连文章里的人物、景物都带着桂花香,从书本里走出来,盘桓桂花树下。待我入了梦,花香依旧,桂花小雨淅沥,打湿了头发,浸湿了鞋面。
清晨,不是先看到阳光,而是先闻到花香。漫长一夜过去,它还是原来模样吗?是,依然如故。在桂花树下徘徊多时,我才出门散步,身上也带着花香。刚出院门,遇到晨练的三叔,他一张口就夸我家的桂花香。他晨练也不去村口了,就在我家的院墙下。平日看上去与花产生不了交集的三叔,竟也是位“花痴”。
一个爱桂花的朋友写道:“我的房间里又洋溢着桂花香的味道,沁人心脾。喜欢秋的夜晚,有风微凉,带着桂花甜甜的香,沏上一杯茶,听着一首歌,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宁静、温馨而又惬意。”这般心境,真令人羡慕。
第一次盼着快到周末,周六或周日,择一个安静的午后,一个人,一壶茶,一本书,一树花。
爱到极致,不怕荼蘼花开
文/薇梦儿
盛夏,鸣蝉在墙角叫着,“知了,知了……”也不知道她真的是否知了?各种花竟相媲美,怒放各自的芳容,躲开花丛里的蜂啊蝶啊,寻找着生命里那朵永远的荼蘼花。
擅长文字的才子佳人给爱很多形容:
爱是一转身的距离,只要你稍稍的闭上眼就彼此会消失在朦胧的背影里?
爱是一朵花开的期限,回眸花海深处,熏香醉得多情人忘了花期,忘了归路。
爱是彼岸和此岸的遥望,就像奈何边上的花和叶,生生世世不得相见。
爱也是一场风花雪月的盛宴,男女主角素颜上演了一次轰轰烈烈的剧目。
爱到极致与顶峰,就会和圆月和红花和盛宴一样,更如那潮水,涨到最高,千堆雪,千层浪。再高的潮水终究会渐渐退却,会把人群里的欢呼声淹没。
为情痴狂者,贪恋着红尘里的恩恩怨怨,无数次的欲罢不能,就如那荷塘里的藕,丝丝相连。
翻阅一篇篇相思的文章,品读一阙阙爱的诗词,很多人去追问文字的真假。突然想到红楼梦里的那句悟不透的禅语:假作真时真亦假。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怎么会写出热泪盈眶的情感?在文字里倾吐着内心的期盼,描述着梦里的花事不败。
当情感的潮水没来之际,都以为自己坚若磐石,雷打不动。
当情感来了,海誓山盟随之而来,彼此沉醉在那温柔乡里。你说天长,他说地久,她说爱要一万年。听到自己都会笑,就像皇帝的新装,赤裸裸的自己,蒙蔽的是虚伪的眼。世上哪有不败的花?爱到最深处,荼蘼花开,花事渐远,情难留。
荼蘼,蔷薇科,落叶小灌木,攀缘茎,茎上有钩状刺,羽状复叶,小叶椭圆形,花白色,有香气,夏季盛放。荼蘼过后,无花开放,因此人们常常认为荼靡花开是一年花季的终结。我不知道为何荼蘼花为何要是蔷薇科,我对蔷薇花的情有独钟是个不解的情缘,我以为,蔷薇花是永远的花,她比玫瑰要坚强,比月季要美好。爱到荼靡,意蕴生命中最灿烂、最繁华或最刻骨铭心的爱即将失去。
荼靡花开,花事荼靡,一株佛家经典里孤独寂寞的彼岸花。想来谁也不信,荼靡的寂寞,是所有花中最持久,最深厚,也是最独特的。茶蘼是花季最后盛放的鲜花,茶蘼花开过之后,人间再无芬芳。只剩下开在遗忘前生的彼岸的花。所以有人说,花儿的翅膀,要到死亡才懂得飞翔。无爱无恨的土壤,要到死亡,才会再萌芽开花彼岸花又名曼珠沙华(曼殊沙华),出自《法华经》,这美丽而又忧伤的名字来自法华经“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为天界四华之一,意为开在天界之红花。传说中,此花是接引之花,花儿散发出奇特的香味,具有诱人的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几世的记忆。一般认为是生长在冥府三途河边,盛开在阴历七月,一片片的花海,鲜红如血铺满大地。所以花语也是:“悲伤的回忆”。曼珠沙华开在夏秋彼岸期间,非常准时,彼岸花便是因此得名。她是开在黄泉之路的花朵,在那儿大片大片的开着,远远看上去就像是用血铺成的地毯,红的似火,因而被比喻为“火照之路”,曼珠沙华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灵魂便籍由着这花的指引,走向天界。关于荼蘼花和彼岸花的佛教解释很多,那些经典深奥的文字给爱更多些诠释。
佛典中也说曼珠沙华是天上开的花,白色而柔软,见此花者,恶自去除。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一朵荼靡,一支彼岸花,都是相望和分离的花朵。
荼靡的花语是:荼靡过后,花季结束,便无花再开。人们常常认为荼靡花开是一年花季的终结。“开到荼靡花事了”。
读到荼蘼花语,心被刺痛。哪位前人这么睿智,把女人的青春,还有刻骨铭心的爱情比作荼蘼花。难道说所有的情感都会像滴血的荼蘼花一样吗?惟愿世间美好的情感永不荼靡,看不到那只能远远遥望的彼岸花。如果爱,就深深爱,不在乎是否荼蘼花儿开,只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枉红尘真爱一场。爱到极致,荼蘼花绽放,就算花瓣凋零香魂散尽,可爱的芳馨已经深入骨髓,就不会飘远。要不怎么会有泰坦尼克号的《我心永恒》呢?怎么会有西湖边法海你不懂爱情的呐喊呢?怎么会有化蝶翩翩飞的梁祝呢?怎么会有“轻轻地我走了,不带走一丝云彩”其实一直没有走开的旷世爱恋呢?真爱,花事不败,不怕荼蘼花开。
蔷薇花开
文/马双卯
墙头的晚霞
如血般的将我吞噬
墙外的泉水
叮咚作响
墙内的我
顺着墙角
针扎着、拼搏着
开出如血的花朵
春阳映晖
有谁知
那是我浸着寂寞的坚强
沾着血色的美丽
次第花开
文/王彬
同事发来两张玉兰花照片,一张白色,一张紫色,白色的尚处于花蕾状态,宛如一枚精致的瓷制纺锤。紫色的已然开始绽开,最外层的花瓣向外伸展,花瓣下垂,淡紫的颜色,轻轻地向下流淌而逐渐加深,到了花瓣尖端,便仿佛凝固了一般,紫得有些发黑了。
我询问,这是哪里的玉兰,回复是在单位拍摄的。过了几天,在我居住的小区见到桃花了,是那种常见的桃花,迟疑于妃红与粉白之间,并没有“桃之夭夭”的灼眼之感。还有一株,树形舒展优雅,但是花期晚,比这株桃花至少晚20天。而这时,大多数桃花也已经吐出自己的花朵,红深粉暗,娟秀而清纯。
在北京,如同桃花,玉兰近年也多有栽种。只是身形尚幼,还不能完全打动人心。观赏玉兰,还是得去三个地方:大觉寺、潭柘寺、颐和园的乐善堂。大觉寺的玉兰在四宜堂,花开之时,形大如拳,犹如栖满了洁白的鸽子。有一年,我路过树下,恰好一阵罡风吹过,花朵纷披,刹那之间,每一片花瓣都奋力张开,好似飞翔的鸽群。这当然只是我的瞬间感受,现在写来已然消减了几分。在美丽面前,文字是苍白孱弱的,彩云易散琉璃脆,柔毫纤纤又有什么办法?
3月初我和妻子去颐和园,经过乐善堂,那里花苞已经蓬松,有一种毛茸茸的感觉。据说,乾隆时期,在这里广植玉兰,有“玉香海”之称,沧海如梦,现在仅余两株了。一株是白玉兰,一株是紫玉兰,花放之时,游人如织。
前几天回单位授课,因为去得早,在教学楼前面的林地徘徊。这儿也是嫣红姹紫,粉黛不一,忽然看到几株缀满绯色花朵的树,我以为是桃花,随意走过去,原来是梅花。这真的叫我大为惊诧。
在我的印象里,北京只有腊梅,淡黄而细碎,有一层滑腻的蜡质,却不知道还有这种梅花,不仅如此,在我流连的林地,梅花的种类颇多,看树上的说明牌,还有“美人梅花”、“垂梅花”、“燕杏梅花”、“丰厚梅花”、“淡丰厚梅花”、“腹瓣跳枝梅花”。“美人梅花”是娇红色的,其他几种都是皎洁如玉而花萼浅绛,花蕊纤长映透皎洁的光润,只是在顶端氤氲一抹淡淡的绿意,是一种很娇嫩的模样。记得早年读《红楼梦》,对大观园中的红梅印象深刻。
《红楼梦》中有多处描写红梅的文字,给我印象颇深的有三处。一处是栊翠庵,红色的梅花映着雪色,显得分外精神;一处是贾宝玉掮来一枝梅花,香吐胭脂,香欺兰蕙;一处是宝琴,在“粉妆银砌”的雪天“忽见宝琴披着凫靥裘”,“身后一个丫环,抱着一瓶红梅。”在“粉妆银砌”的世界里,丫环又抱着一瓶红梅,自然是入画的角色。因此贾母要笑着问众人:“你们瞧,这雪坡上,配上她的这个人品,又是这件衣裳,后头又是这梅花,像个什么?”众人都笑道:“就像老太太屋里挂的仇十洲画的《艳雪图》。”仇十洲是明代画家,以画仕女闻名。对于众人的答复,贾母认为不妥,摇头笑道:“那画的哪里有这件衣裳?人也不能这样好!”表现出一个饱经世故的贵族老夫人的自负。也难怪,非贵族出身的画家是想也想不出贵族的奢华生活,又怎能描绘出来呢?
天气渐渐热起来,附近的玉兰也渐次开放,晶莹雪白,艳丽绀紫,还有一种介于二者之间的“二乔”。当然,看“二乔”,还是得去潭柘寺,那样一株大树,脂粉琳琅,明霞灿锦,把四月的娇娆,缓缓地聚为焦点,这样的绚丽当然只有玉兰自己知道,旁人如何可以分享?据说,潭柘寺每年都要举办玉兰花节,有一年,玉兰将花期突然提前,让举办方有些措手不及,很是狼狈了一番。花有花的道理,我们何必掺和呢?
当然不必掺和。每一种植物,每一株树,都有自己的定力与时节。近日,海棠已盛放,嫩叶尖新掩映胭脂一样的花朵,盛开与含苞待放的,红娇粉艳,搅得人心旌摇摇。晏殊有词,东风又做无情计,艳粉娇红吹满地。现在是东风尚未吹起而春光袅袅香雾空蒙,是海棠们最幸福的时光,“故烧高烛照红妆”。红妆也就是盛装,芳菲女子的盛装打扮该有多么妩媚。就这样,周围的花朵次第绽放了。晚间路过那里,夜空蔚蓝苍茫,一树花蕾仿佛旋转的瑰丽的星云。
油菜花开笑春风
文/谢汝平
一年中阳光最亮的日子,是油菜花开最欢快的时节,田野露出摄人心魄的笑容,让天与地都呈现出欢快祥和的气氛。远处望,到处是喜人的金黄,那是农家美好的希望,也是大地自然流露的诗情。近处看,一朵朵菜花精神抖擞地绽放,茎和叶嫩得要滴出水来,像是可爱孩童的手指。头顶上的花朵有的已经绽放,有的半开半放,有的还是花骨朵,所有的菜花姿态不一,但却有着相同的甜美笑容,正是这错落有致、千姿百态的菜花,才写成春天最精彩的一篇妙文。
菜花黄,蝴蝶白,一向矜持的春天被菜花映衬得明快起来,微风悠悠吹过,让人沉浸到田野里的笑声中,心情也变得大好。清晨的太阳眯着眼,还在做着千古难醒的春梦,是春眠不觉晓么?还是春梦了无痕?是啊,陶醉在这人间绝美的景致,谁都不愿早早醒来。远处的柳枝在向谁招手,循着它的手势看去,竟然看到路也黄了,树也黄了,就连天空,似乎变成金子般耀眼炫丽。孩子们唱着欢快的儿歌上学去,他们的歌声也充满菜花的馨香,轻轻的脚步踏碎了圆润的露珠。痛么?不,露珠瞬间进入春日泥土温暖的怀抱,在菜花的掩映下重新开始又一场好梦。
百灵鸟的叫声撒开来,笼罩着整个田野,儿童的脚步声留在田埂上,让大地也变得纯真烂漫。最高兴的是那些纷飞的蝴蝶,错把菜花当成自己的知心爱人,在花丛中忘情嬉戏。菜花羞涩了,抿着嘴偷笑,冰冷的身子很快变得火热,感染着簇拥在一起的兄弟姐妹。田埂上走过的老农微微笑着,那深深的皱纹里面该藏着多少故事啊。伤心或喜悦,忘情或失意,身后那条忠诚的狗,一步不离地跟着,随时捡拾起主人丢下的片言只语。
遍地都是金黄,这是希望的色彩,这是生命在律动。油菜花的香味蜜蜂知道,这些勤劳的生灵,倾其一生努力着,把春天最美最香的时刻酿成蜜,流淌在生活的源头,甜在春天的心里,笑在农家的院落。
油菜花开笑春风,春风也在微笑,它笑美丽的世界,笑温暖的人间,笑迷人的花海,笑宁静的村落,笑没有愁苦的春雨,笑无忧无虑的鸟雀。远处有三三两两的游人,陶醉在菜花深处,那个最美丽的小姑娘,相机快门闪过,她已经笑成一朵灿烂的油菜花。
只为曾经的花开
文/旖旎 开花
夜晚的天,微凉。熙熙往往的人群,好热闹。我退到夜的一旁,对着微黄的灯光和笑闹轻轻说一声“你好”静静地我笑了。 然后, 我又拿起以前不怎么看的《南风》又回到最初的小生活 。
年少更早些时, 我曾站在台上, 睥睨所有, 内心很是满足,稚嫩的胸腔里装满了任性,倔强,不愿意也不想去接纳任何外界发出的改造 ,就只想做最清楚的自己。风光无限好的山顶上留下我随心所欲的呐喊——要独立,要坚强,要努力的生活。同时,身边聚起和我一样T恤加牛仔,有着一样的满足,一样的肆意, 一样的张狂,一样的才气。 只是脚下的这条路上,风景就是淡淡的过眼云烟,留不下一丝残痕,想去挽留之余,眼前的风景又是否还好。
昨日,偶然间于街角邂逅一老同学,我俩都学着淡定了, 兴许还有那么一点浮气, 谈笑风生间, 都追忆着那些不朽的往事, 一点点把细枝末节核对, 说到班上的同学, 自然也念叨起我俩的班主任, 太多的不能回首的。相视一笑后心底的感动随着血液流淌进心房, 说着说着, 我始终还是哭了, 我仍惦记着那些年的时光, 容忍不了太多如此清晰真实的过往, 那些天真得要命的时光, 他们都历历在目。谈话结束后, 深深地吸了一口略带寒意的已是仲春的空气, 恍惚间嬉闹时代的距离就是海那边平面上的光芒,遥远又飘渺,我不禁怀疑这样生活过的我。
回到家里 , 我没有第一时间去看我所该看的书, 而是取出那把已可落得尘埃满地的吉他拨弄了一番 我没有想象的熟练 它也不再对我那么熟悉。该变的总是会变的 过去的始终过去了, 要不然怎么会有离别的聚会以在举行,迎接也是如此,只不过,每一次有是有一个让人喘不过气的疼痛。我们从固执地认为自己的与众不同开始变得妥协,没来得及的告别,远去。 遗憾,在我最美的季节发芽。
花开了,一季又一季;花谢了,一年又一年。不留能弥留些什么,只为曾经的花开,让我看别我的年少轻狂的时代。
每天见花开,每天见花落
文/朵拉[马来西亚]
每天见花开,每天见花落,人生因此变得幸福。我这样说的时候,没有丝毫夸张。
书房的窗外有5棵大树,3棵是雨树。因为树上密密的小叶子,在雨天过后,太阳出来时,叶子相合起来,雨水还继续滴落,因此人们唤它雨树。春天里开出红色毛毛球样的花,听说这树也名叫合欢树。另外还有2棵铜荚树(Copperpod),有人叫它yellow flame,按英文字面翻译便是“黄色火焰”,故有人称它黄焰木,春天到了,黄焰木用澄澄亮的黄花和雨树的红色球花争艳夺丽。
从马来半岛中部搬回来家乡槟城之后,才考虑买房子。槟城在2008年成功申请世遗后,老城区的房价涨得不清不楚。世遗之后要买房子的人只好往老城外搜索。这栋楼有十多二十年的历史吧。中介不停地说楼是老的好,现在的新楼,材料和手工根本比不上老楼的结实和细致,听起来道理充足。当时来看的是16楼,1200方尺住人是够的,连书也要住进去就有问题。中介听到不够大,建议三楼有两间可以打通,让人和书一起来住,一看,即刻下订。
真正的理由我一直没有跟中介说。其实就是窗外的五棵挺拔大树给这房子增了价值。
我们在看空空的房子,中介推开窗,突然,挺直的枝干,绿油油的叶子,红色的球花,黄色的串花,非常意外地映入眼帘。
大树和花,为这房子加了多少分?我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没法告诉你,因为价值就在每个人心里。你不爱,无价;你爱,也是无价。
无法抵挡窗外有五棵开花大树的诱惑,结果就搬进来了。
每天开窗的清晨,是我最期待的时刻。有的季节花不开了,不见姹紫嫣红的璀璨耀眼,但深青浅绿的叶子挂满一树,照样有一种生机盎然的盛景。有时红花黄花飘落一地,晨跑时候,脚步左闪右避,舍不得踩在萎凋的落花上,令人怜惜的落花终归随风吹散,虽有无限惆怅,然而过不久,斑斓夺目的花又鲜艳明媚地绽放一树。
初次看弘一大师说“悲欣交集”,年纪还小,完全不明白,住进这房子以后,每天见花开,每天见花落。花开花落,快乐哀伤并存不悖,终于了解这就是人生的过程。
花开成景的幸福,花落成诗的感伤,都是爱花的人又遗憾又满足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