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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槐树的文章

2023/02/06经典文章

关于槐树的文章(精选11篇)

家乡的槐花

文/高山流水1212

离别故乡十几年了,对家乡的一草一木都怀有的一份特殊的情感,就像那故乡盛开的槐花,一直成了我的记忆中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故乡五月蓝蓝的天空,正是百花绽放的时刻,悠悠的空气里,弥漫着槐花的清香。我静静的拥坐在都市这一片清香的槐树林里,如梦的往事就次第飘来。找寻一份淡雅的宁静,就想起故乡那茂密的槐树林飘着的槐花香,还有那一棵百年不死的老槐树的温暖,她们吐出一串串远山的呼唤。好像是对远方孩子的倾诉,勾起我对她们的思念,如是在槐花飘香的日子里,我信步回到我的故乡,轻轻的风儿把故乡的槐花舞弄得香气怡然,幽香袭人,故乡的槐花真的好醉人呀!

每年五月初,立夏时节,是槐树开花的季节,“忽如一夜夏风来,千树万树槐花开”,“圣洁素雅让春色,独具五月吐馨香。”那铺天盖地的洁白,浓郁的化不开的馨香,常使我有一种“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似在云中穿行在雾里漂浮的感觉。

我的老家豫鲁北平原,槐树是一种极为常见的树木。它生命力极强,不管是沟边坎下,还是河堤路边,随处栽种,都是照样生根发芽,长出嫩嫩的枝叶,开出串串洁白的花朵。

我家的院里有一棵老槐树,据奶奶说有一百多年的树龄了,它生长在我老家的屋后,有的树根已拱出了地面,树皮好像龟裂的黑土地,但枝头依然苍劲茁壮,七股八杈如一只巨大的手,似乎要拥抱苍穹,揽月九天。我对老槐树的好感,不光是那一树迷人的槐花,还因为年年都能吃到妈妈用槐花做的各种美食。

每年立夏前,在春雨的滋润下,一串串肥硕诱人的槐花仿佛在一夜之间偷偷长出。一朵朵、一串串、一树树在春风中风情万种地摇曳着,散发出醉人的清香。这个时候,也是我们孩子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候,因为有槐花可以吃。每到这时,我就会挎着竹篮,拿着小钩,奔跑着、欢呼着,麻利地爬到高高的槐树上,瞄准一个合适的树杈,骑在上面,将竹篮挂在树枝上,而后小心翼翼地伸手扳过一枝槐花,用手轻轻捋下一把,来不及放到竹篮内,就迫不及待地塞进口中。狼吞虎咽地嚼上几口,那个清香、那个甘甜,简直就无法形容。在当时我们这些孩子的眼中,槐花无疑就是人间最好的美味。

等竹篮的槐花装满后,我会恋恋不舍地滑下树,让奶奶给蒸着吃。每每这时,奶奶都是耐心细致地将槐花用清水洗干净,在竹筐内晾干,拌上白面,在锅内的竹箅子上蒸。待蒸熟后,掀开锅盖,一股说不出的清香就会扑鼻而来,馋得我和妹妹在一边直流口水,奶奶就会笑着对我们说:“别急,一会儿就好。”而后奶奶将蒸熟的槐花倒入瓷盆内,将早已捣好的蒜泥拌进去,再滴上几滴小磨香油,整个蒸槐花的工序就算是完成了。

难忘槐花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在那个艰难的岁月,是槐花帮我们一家渡过了难关。一到槐花开的时节,我经常在放学之后,带着一只化纤口袋和一个专用的钩子,去钩一些打着谷朵或者刚开的槐花,槐花摘下来以后还可以晒一些,晒干装进口袋,什到时候想吃了都可以的,那个时候随处都可以摘到很多的槐花,回到家以后,母亲就会抽出时间来,把我们摘来的槐花忙中抽闲地在锅里汤一下,然后握成一个个槐花团把水分挤掉,需要随时吃的就拌进一些玉米面烧粥做饼都可以,留作下一顿吃的就要放一些盐,不会让槐花变质,甚至还可以趁着太阳好的日子晒一晒等到晒干了以后装在塑料袋子里封好口什么时吃都可以。在这样的季节里,为了这个家我的母亲是非常辛苦的,她除了起早贪黑在生产队里干活以外,还千方百计地给我们用槐花搭配着做成一些好吃的槐花饼或者槐花粥之类的可口的饭食,由于母亲过度劳累和生活的不好导致了她身体落下了严重性的胃溃疡,为了给我的母亲治病不但将自已家中的可以卖的东西都卖掉了,连左邻右舍的钱可以借的也都被我们家借来了,在治好母亲的病以后,我的家中已是债台高筑了。生活从此陷入了困境。也就成了我们这个家庭长期以来清贫的根源。那年,槐花就成了我们家庭中吃的最多的充饥之物,让我们减少了饥饿之苦。为此我更感激槐花,是它相伴那个青黄不接和那个缺吃少穿的的时代……那段日子自然每顿主食只好用那带着甜味的的槐花来充饥,因此槐花对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们来说真的是一种天赐的食粮!

时过境迁,又到了故乡的槐树飘香的时节,槐花却已不在是人们用来填饱肚子的一种树花了,由于槐树杆成材较慢等逐多原因渐渐地被其他的树种所取代,更在故乡的城乡一体化的发展和建设的进程中,逐步从人们的视线里退去了,而永远未退去的是:我对槐花的思念和童年那个时代的苦涩回忆!

沟北老槐树

文/薛肖艳

韩城市区北五公里,从马鞍桥过小渠沟,有一个千年历史的村寨式村庄,因位置在这小渠沟的北边,故得名沟北村。我童年的一半记忆都在这里,因为外婆家就在这个古村里。

村庄北门内,顺大巷往南,沟边有棵老槐树。相传,韩城高姓始祖兴的第四个儿子进为抵御西边石门坎、石井那股不利于繁衍生息的阴寒之气,亲手栽槐树三棵,用于三木生旺火平衡阴阳,使子孙后代兴旺发达。原北城门外一棵,西城门外井边一棵,只有沟边这棵保留至今,已有九百多年。后来,进的第五个儿子信定居沟北西村,他的后代为防匪患,修筑了土城和沟边防护墙,把这棵槐树,便牢牢包裹于防护墙中。

小时候,记得这棵老槐树,我们5个小朋友围起来才能抱住,它树冠宽广,枝叶茂密。树身高过丈,连顶枝,高有三四米多。树身离地一米高,面北分别有两个小儿头大的结节,上面还有几个小的,我们经常踩着结节爬上树,那时爬树是暑期最快乐的事情。

老槐树下,有一米见方的平台,周围彻着大石条,靠树东边立一碾场大石磙子,供来人闲坐乘凉。平台东边有一大石碾,供村民碾麦用。这里用处大了,除了碾麦子谷子等,有时候还在村上用来开会。而外婆她们则每天下午拿着自己的凳子,摇着各自的大蒲扇,来到沟边老槐树下面的石碾子上约起自己的场子,玩玩“花花”牌,打打麻将,顺沟风被槐叶扇动散开的凉爽,让人感觉特别惬意,舒适。这里不开会时,也是村人聚会、乘凉、拉家常的好地方。

老槐树旁边住户不少,小巷子也多,我小时就常去,已是那里的熟人了,有高伯伯,有陈伯伯,还有村里的支书家都在跟前。那时候村里的人互相走动,大声说笑,孩子们都在外面疯玩儿,大人们是不会打扰的。我经常疯玩不愿意回家,而外婆就直接端着面来找我,让我吃了再玩……

老槐树,它那强健的体魄,硬实的腰杆,发达的根茎,顽强的生命力,虽经狂风暴雨,打雷闪电,社会变迁,战争洗礼,依然为这里的人们,世世代代守护着那块沟沿,不让寸土流失。

老槐树,它有神灵一般的感知,只要你站在树下,细心观察,村上即将发生的喜忧吉凶,预兆尽显眼前。每当事业有成,生意兴隆,孙子满月,儿女婚嫁,一切喜事来临,你站在树下,仔细往上看,蔚蓝的天空,明媚的阳光,透过那茂密的枝叶,放射出一缕缕光芒,犹如繁星点点,闪闪发亮,活像那镶满珍珠宝石的皇冠。那向上翘起的枝叶,就像那笑脸上舞动的眉毛和嘴角,那张开的枝条,像要把你拥抱。随着微风的摆动,像似拍手,像似跳舞,又像是哈哈的笑声。这时你会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头到脚,渗透你的全身,你完全沉浸在幸福的海洋里。

老槐树,你陪伴了沟北人近千年,你是沟北人获得生存发展的精神象征,你与沟北人同悲同喜,血脉交融。沟北世代人栽植、浇灌、保护了你。你也为沟北人尽了最大的努力,献出了自己的一切。

如今,你已是一位耄耋老人,头发已发白,皱纹布满了面庞,坚甲已快退光,手臂已经干枯,胸腹逐渐空洞。你应该歇下来,孝老敬老传家的沟北人,会善待你的。

老槐树,放心地歇下来,享享清福吧!

山村

文/龟迹是虚线

回到老家我很少出门,那次我偶尔去老街溜达,却惊讶于老街是那么窄!那条老街曾是一个饭场,小时候我是一个腼腆的女孩,不敢到饭场上吃饭,不过也很神往那饭场上传来的阵阵笑声。记忆中的老街是比较宽敞的,大概那时我还是个小不点儿吧?小不点儿的视线短,看到的街自然就宽了;现在成年的我视线长,看到的街自然就窄了。

记得村边有棵老槐树,我常常和小朋友们在老 槐树下玩。老槐树褐色的根裸露在外面,中心是空的,里面常常藏着青蛙,调皮的孩子常常招惹到它,吓得女孩子们魂飞魄散。

傍晚时分,妈妈总是用绵长的声音把我拉回家去。

站在村边,我常常望着对面的村子发呆。对面的村子离我们村大约三里,我常常看见村子里走出人,我不知道他们去干什么。不过有一次,我竟然看见了两三个人在打架!太阳好的时候,我还能从门口处看见房子里熠熠发光的镜子呢!我的心里充满了好奇。不过庄稼长到一米多高的时候,就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垂头丧气极了,于是,盼啊盼啊,盼到镰刀把满地的庄稼撂倒,我的视野才开放了,心胸也开阔了许多。

少不更事的我哪里懂得在 一茬一茬庄稼被撂倒的同时,岁月的镰刀已撂倒了我的年轻!

赛雪槐花香飘远

文/顾仁洋

一种淡淡的,微甜的清香,忽然间直入鼻翕、心脾。“洋槐树花的香味”,脑子里立即反应过来。久违的花香不由勾起我对洋槐树的美好记忆。

幼时,家前屋后甚至水塘边长满了榆树、桑树、柳树,还有洋槐树。那时并不喜欢满身“钉刺”的洋槐树,和家乡人一样,习惯地把它称呼为“钉子槐”。儿时只喜欢看飘曳的垂柳展示婀娜的身姿,欣赏常青挺拔的松柏伟岸傲立,甚至可以追逐飘飞翻转的榆钱,饱餐一顿红得发紫的桑葚。直到门前的那棵洋槐树伴我渐次长大,我才悄悄地喜欢上了洋槐树。

门前的洋槐树冠系庞大,绿色笼罩着我们纳凉避雨、玩耍休憩的好场所。尤其四、五月间,稻穗一般的乳白色的槐树花缀满枝头,花色洁白无瑕,纯洁如玉,引来无数的蜂蝶嗡嗡鸣唱、翩翩起舞。我喜欢在下雨的时候,搬一张小凳,仰头静静地坐在花繁叶茂的洋槐树下,一边无声地吮吸着淡淡幽幽的槐树花香,一边亲嗅着雨后花草的芬芳。还会轻轻地采摘一两串槐树花,一边拿在手里漫无目的地摇晃着,一边细细咀嚼品味着花瓣,像喝槐花蜜一样让清凉爽口悄然滑落心底。

为什么我们这里每家都栽了那么多洋槐树?我曾经不解地问父亲。印象中,父亲当时一改往日的严厉,拍拍我的额头,平素话语很少的他,那次竟然说了很多很多。父亲说,“洋槐树虽然长得很丑,黑痂满身,树干粗粗糙糙,而且枝条上长满刺,但它就如同吃苦耐劳的农人,无论生长在哪里都不需要人们专门的呵护,无论干旱雨涝,它都百折不挠、蓬勃向上,并且子孙繁衍,生生不息。”父亲还说,“洋槐树主干既紧密又坚硬,可以做很多精美的家具,所以才有‘桑树扁担钉子槐桌子’的说法。”父亲说到最后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槐树花、桑树枣、榆树皮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挽救了多少人的命。当时的我似懂非懂,只是对槐树的理解又深了一层。

再长大才知道,洋槐树有极强的生命力,落到什么地方就长在什么地方。即使那看了令人缩手的“钉刺”也是它抗御干旱的一种自我保护。它从不怨天尤人,无论沃土地、大道旁,还是悬崖边、贫瘠地,只要有一掬黄土都会留下它的倩影。它的根延伸到哪里,就会在那里长出新苗。即使把主干锯掉,主根挖掉,那些细小的枝根照样会生出新苗来。这种顽强的生命力让我深深折服。

远处,龙爪槐和香樟、剑麻、紫薇等树木在小区、小园自成风景。看龙爪槐绿意盎然、虬枝纷繁,也有一串串槐花含苞待放,可我总觉得龙爪槐更像名家闺秀,妖冶华贵、风姿绰约,不过毕竟少了一份村妇的质朴和率真。

童年,醉了似的春天已经悄然逝去。今天,平庸的日子实在太久,再难觅槐花盛开时节繁花满树、甜香扑鼻的热烈。追问曾经有那么顽强生命力的洋槐树今天都到哪里去了?于是,无端地生出丝许伤感,一起怀念起那些莫名消失的本土树种。

麟游洋槐树

文/赵玲萍

渭北五月,麟游大山春潮未尽,夏热不及,那些开花的洋槐树漫山遍野风姿绰约,山野、小城、村落全都沐浴在一片馥郁清芬里。这是洋槐树的花季!

早起晨练,就那么不经意间闻到了槐花香,抬头仰望,路旁高大的槐树上有白色精灵入眼,散发出芬芳来。那是我在四月间就开始想念的味道,一点点抚摸我的鼻翼。我站在树下不忍移步,一树开花尚且迷人,千树万树槐花林,香气倾城。

我的家乡麟游地处渭北旱塬丘陵沟壑区,50多万亩刺槐林在五月间芳菲尽绽,漫山遍野花枝累累,放眼望去,绵亘蜿蜒的山野,层层叠叠绿波荡漾,雪白的槐花装点其间绵延远去,袭人肺腑的馨香在空气里飞散着,自由、清逸。

麟游小城四屏是山,山上尽是洋槐树。花开一树又一树,连成片儿。或伟岸挺拔,或旁逸斜出,或大如华盖,或矮如灌木,全都如约开花,整个小城陶醉于洋槐花季。来自江南的蜂箱停泊在绿荫里,蜜蜂嘤嘤嗡嗡着,花香,蜜浓,那是人们一季的向往。

阳光柔和明媚,微风影影绰绰地温柔。朋友邀我捋槐花去,我们三个女子扔掉高跟,像去旅行,拎着纸袋出发了,还带了一根安装有铁钩子的细竹竿。

春潮夏韵里,采槐花是一种美好的休闲。捋下半开的苞蕾,加入白白的面粉上笼,清芬香甜在袅娜的水汽里氤氲散出,不到半小时,槐花麦饭柔润的清甜在唇齿间流溢,满口满心,那是麟游人五月间钟爱的时鲜美味。

踩着石阶上山去,绿蓬蓬的槐树遮天蔽日,到处飘散着沁心花香,随处可见虬枝坚挺。面对高大的槐树,我们只能眼巴巴地仰望,看那花串儿挂在高处轻轻摇曳着惹眼。仅凭我们三个弱女子根本上不了树,手中竹竿也是鞭长莫及,面对一树伟岸,粉粉香甜,我们只能兴叹,闭上眼,贪婪地呼吸着,沉醉其间,又忍不住急忙睁开眼,抵不过美景吸引,心里陡生几许敬畏,忘了够不着槐花的怅怅然。

山上有游人,石阶信步,亭台浅酌,或者谈笑风生,任你怎么欢喜,清丽养眼,芬芳怡心,总不负你。

几株小树在前面的山坡上撑开一把把绿伞,花串儿就那么素心淡然,在微风里养眼温心。我们欣喜地奔过去,花串儿又繁又密,含苞半开,一串串,一朵朵,白亮亮的,有的泛着轻悄悄的桃粉,有的渗着诗萌萌的绿意,清浅娇柔,巧笑倩兮。那花苞毫不张扬地有序排列着,每一枚苞蕾都是那么谦逊于队列,站成一串美丽的花序,却各有可人姿态,毫无重复。高高低低,极自在地挂在绿荫里。熠熠辉辉的光斑洒下来,那是太阳投下的暗羡,花串儿粉亮亮,香气便也悄悄然扑面袭衣。

我们欣喜地围拢,探出竹竿,小钩子拽住一根花枝轻轻一拉,踮起脚,压低花枝,小心翼翼地摘下一串儿,嗅一嗅,忍不住塞进嘴里。清芬的甜味儿从两颊沁入心底,花间的女子也一下子美目盼兮,惊异普通女子沾了花的清芬美丽竟也平添几分灵秀之气。其实,这素淡芬芳最是打动人心,笑容发自内心,自然美好纯净。于是,相互扶助着,几双素手在花叶间翻飞,却又都小心翼翼,这枝上护花的刺儿可不是等闲之辈,若是被扎,那会狠狠地疼。

麟游大山沟壑纵横,几代大山儿女垦荒造林,才有了数十万亩洋槐林千山结秀的壮观清丽。洋槐树深深扎根于脚下的土地,和世世代代大山儿女一起顽强向上,开枝散叶,守护着麟游这一方清透的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欣欣向荣,生生不息。一棵棵槐树携手并肩防风固沙,调节气候,抵御自然灾害,捍卫着麟游大山,成为一年四季的美景,装饰着山里人平淡朴素的茶饭日子。田间、地头、山坡,一棵、两棵、一大片,漫山遍野,触目成景。然而槐树不只是美丽。洋槐木质地细腻,结实耐用,可做房屋梁栋椽柱,可做家具,漂亮规整的新农村家园里,不知有多少洋槐木担当了栋梁之材。麟北煤田大开发,矿井支护,木质设施也多取材于洋槐木。就是残枝也是最常用的柴火,供给着山里人一粥一饭的烟火。槐花蜜更是纯正的天然绿色食品,具有很高的营养和药用价值。槐花曾在物资匮乏的年代里为人果腹,而今每季也是人们心心念念的时令糕点。

洋槐树的性格就像山里人,即使干旱贫瘠,即使缺水无肥,生命力也极强。山崖峭壁,料石瓦砾堆,不论环境际遇,它总能长起一树倔强,生机勃勃。它们用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姿态盘踞在家乡的沟沟坎坎里,田间地畔上,挺拔但毫不张扬。一季花香散尽,它们依然挺立,青绿的枝叶孕育着青涩的小小夹角,小小的种子在夹角里熟睡。

它们像坚强的北方男人,走过夏的浓荫,秋的肃杀,挺过渭北旱原凌厉的冬,粗壮的虬枝依然倔强地伸展在天空,凛然在风霜雨雪里。它们又是端庄慈爱的女子,尽展清妍朴素的丽质,散尽所有芳菲,坚韧等待睡醒的种子萌发,开始又一场强有力的生命轮回。坚强的树,美丽清芬的花,一粒小小的种子将生命演绎到如此铿锵繁芜美丽,那是怎样强大的生命力?无欲无求,只是尽力地向上生长,即使无人欣赏,也绝不辜负生命本身,为别人,也为自己,生命能如此真算是一种大美。

槐树情结

文/眷恋红尘

对于槐树,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国槐也好、刺槐也好、龙爪槐也罢,心中有着一份沉沉的依恋和回味。

从前老家的院子里有一棵刺槐,就长在土坯墙的旁边。在我的记忆里,他似乎长的很慢,从我记事起他就有大人的胳膊那么粗,到我离家上学的时候,他还是那么粗。只是个子好像高了些,枝桠好像多了些,树冠却没见丰满。一条树枝总是尽量避免靠近另一条树枝,各自从不同的角度伸向蓝天。

一般的时候,他在孩子的眼里是备受冷落的。总有阳光从枝桠的空挡泻到地面上来,还会有“吊死鬼儿”(一种绿色的肉虫子,悬着一条细丝,从树上垂下来)来吓小孩子。他的枝条上长满了尖尖的刺,孩子们不能爬树玩儿。他又不像桑葚、桃树、杏树、枣树那样会结好吃的果子。一年中多少的光阴在我们看来他是寂寞的,好像知了都不爱给他歌唱,不过他可以听到旁边树上知了的歌声。

我们想起他的时候,是在春末他开花的时候。现在想来,那一树白色的花串,散着浓郁的香味,引来无数的蜜蜂闹呀闹呀的,不也很美吗?孩子们可不会管他美不美,所有的孩子都是馋嘴的。孩子们稀罕的是他花蕊中那一点点甜甜的蜜汁。

上树很危险,总会被他的尖刺刺破皮肉,还会刮破衣裳。皮肉破了可以不说,衣裳破了是要挨骂的。那件衣裳,大妹妹还等着穿呢,二妹妹还等着穿呢,母亲还等着用它做鞋呢……我们就用竹竿绑了一个钩子,站在墙头上够。弄得枝叶满地,便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坐在还微凉的地上,吮吸着小小花朵里微薄的蜜糖。这在当时的孩子,也是一件很大的乐事呢。不过孩子们终究是没有长兴的,不一会儿,就弃了一地的花枝玩儿别的去了。

那时奶奶还在呢,我们还都是十来岁的孩子。在我们的眼里,奶奶是温和的、巧手的,从没有呵斥过我们,而且时不时的会变出意想不到的好吃的。那时奶奶会收拾起我们丢下的花枝,摘干净,用清水洗了。有时放上一点玉米面,放一点盐,上锅蒸。出锅时在淋上一点点点香油,嗯,一盘子好吃的蒸槐花就做好了。奶奶一声吆喝,孩子们从四处跑来,顾不得洗手,就像小猪吃食一样,小脑袋都挤到盘子里了。记忆里,奶奶总是笑吟吟的看着我们,从来没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中来过。最奢侈的时候是奶奶给我们做的槐花炒鸡蛋,当然这是不能抢的,要等父母从地里回来,再端上桌子,大家坐好了,看着父亲夹了一口,我们才敢吃。而奶奶,始终是笑吟吟的,看着她的儿孙,一脸满足……

岁月流转,老屋不在了,土坯墙不在了,刺槐不在了,奶奶也不在了……他只在我的记忆之中,寻不到一丝踪迹了……

老屋子拆了,新房子盖起来了,弟弟们娶了媳妇,妹妹们相继出嫁,我们的孩子慢慢长大,父母慢慢变老,父母的眼里盛满了我曾经熟悉的温和慈爱的眼神,一如当年的奶奶凝视我们一样看着我们的孩子。父母不愿和弟弟们住在一起,自己住着,一来方便,二来姑娘们多,需要一个大一点的空间。

母亲在院子里种了一棵国槐,十几年的时间,他已经从一颗孱弱的小树苗长成一棵碗口粗的大树。我一直认为那棵树很漂亮。树身有一人来高,树皮上有美丽的花纹。树冠硕大,层层的枝条伸展开来,就像一把绿色的大伞。我最喜欢他那低垂的枝条,每次回家,一定是要从树旁走过的,我喜欢他的枝条轻轻拂过我的头发,无论是嫩叶上枝的春天、花蕊初绽的夏日、黄叶如蝶的秋日、还是枯树临风的冬日。

母亲是个勤俭的主妇,她种这棵树的目的很明确,不是为了美,是为了卖钱。槐树上的槐米可以卖钱。这已经不是一个靠买几斤槐米讨生活的年代了,母亲却乐此不疲,精心地侍弄着她的槐树,尤其是那棵树小的时候。地里用剩的化肥,会给他施上一些。刨开根部的土,要离树基远一点,把化肥均匀的撒上,再浇上足够的水,让肥料融化,看着水全部渗到土里,再把刨开的土填回去。这项工作一般要在傍晚做,可以尽量少的让阳光伤害树根。春末夏初的时节,还要给槐树喷农药。树要是生了虫子,就会使槐米减产。每到枝头那小小的蕊探出探出头来得时候,母亲就背上喷雾器,低处的站在地上喷就行,高处的要站在墙头上才能喷到。我想象不出六十多岁的母亲是怎样爬上墙头,还要背着重重的喷雾器,既要照顾着脚下不能摔下来,又要照顾着上面的枝叶。只要自己能做的,母亲从不用我们。

看着那些成串的花蕊慢慢长大,母亲脸上就写满了笑意。每天都要看几遍呢。当那些花零零星星有开的时候,母亲就总是关注着天气。等到一个晴朗的日子,花多半半开的时候,母亲就要采槐米了。低处的触手可及,高一点的蹬着凳子,再高的地方就用竹竿绑上钩子摘。摘下的槐米要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在地上铺些东西,免得弄脏了。而后翻晒这些东西,就是母亲最快乐的事情了。槐米晾晒好了,母亲就把他们仔细收在塑料袋里,要敞着口。母亲还要不时的看看。等到街上有吆喝着买得的时候,母亲就会出去,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拎着她的槐米出去,握着或多或少的钱回来。

不论钱多钱少,母亲总是欢喜的。一等买完槐米,我回家后母亲就会神神秘秘的对我说:你猜今年的槐米卖了多少钱?我哪知道卖多少钱。一般的时候总是说一个小一些的数,母亲就会高兴的告诉我卖了多少钱,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从前些年的十几块钱,到后来的几十块钱,到今年的一百多块钱,无论多少,母亲都是满足的,欢喜的。

每一次回家,和母亲躺在炕上,母亲就要念叨一次她的槐米。她的槐米如何的好、卖了多少钱,买贵了还是卖贱了……每一回讲起都是像是第一次。这个故事要从夏天一直讲到冬天呢。我每次都假装是第一次听,假装惊讶地回应着她的欢喜。

我希望家中的槐树长青,母亲能永远给我讲她的槐米……

槐树牵扯我少年的记忆、现在的温情。每次出门,就特别留心当地的槐树。去年春天去正定开会,有机会见着几棵古槐,据说是明代的呢。原本有从宾馆到会场的班车,想着不太远,天气也不很冷,还可以看看古城的风光,吃罢午饭,就中暖暖的阳光,我和小鹤就一路走着去会场了。

大约和正定所处的地理位置有关,我们家中的草木还都在沉睡,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正定街头就有点点绿意在萌动了。最终吸引我们眼球的街边的古槐。高大的树冠直上云霄,那一份苍劲写在蓝天白云下,写在暖暖的春风里,写在明媚的阳光中……原本浮躁的心,一下子就宁静下来了。街边的人来车往似乎不存在了,我们沉浸在那一份苍凉的古意中。

由于年代的久远,树干的中间都空了,有的灌注了水泥,防止夏日的雨水沤烂了树干。有的树皮没了,就用钉子钉上人造的树皮。有的树干快要裂开了,就用铁条子绑了。有的枝干快断了,就用铁棍子支撑上……树老了,我们不想让他老去,更不想让他离去。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我们渴望在一份古旧中思索一些问题,我们的明天,我们的过去……

我遇见那几棵古槐的时候,寒意还没有从空中褪尽,除了中午一两个小时外,大部分时间还是冷的。古槐的枝头已然有了星星点点的绿意,不仔细看,根本觉察不到呢。春天到底是来了,古树不因自己的老迈而安然沉睡,作为一棵树,他一样追逐着春天的第一缕暖风,绽出新芽,似小小的蝴蝶,振翅欲飞……我没见他的枝繁叶茂,我想,夏日的时候,他一定是浓荫如盖的。

今年夏天去邯郸,有幸见着了丛台的一棵古槐。据说也是明朝的,依然葱郁。人杰地灵,借着赵武灵王的英名,这棵槐树也是有灵性的。长长短短的红丝带系满了枝桠,浓浓的祝福、款款的深情如不倦的歌声飘荡在翠叶间……

都说人生如梦,每一个日子又都是实实在在的过往。那些记忆,便如盛开的槐花,照亮了光阴,馨香着岁月……

五月槐花香

文/成石

当春天把最后一抹绿涂抹在槐树上时,已是五月初夏时分了。

没几日,槐林淡淡的绿中便绽开了一簇簇雪白的槐花,空气中也弥漫着槐花的清香,整个城市便在槐花的醇香中迷醉了。我嗅着温馨的芳香,真想爬上树捋几把槐花,吞入腹中,把这芳香留在心中。

小时候,我们学校后面有一片槐林,足有半个足球场大,林子里栖息着好多飞鸟,叽叽喳喳地飞来飞去,那是它们天然的乐园。这片林子也是我们的戏耍之地,春天摘槐花,夏天逐飞鸟。秋天林子里落下厚厚的槐叶,我们在上面翻来滚去,有时老师也组织我们采槐树籽,不一会儿大家就采了一书包交给老师……

当五月的槐花开出一片雪白时,我们便到槐林中摘槐花。每个人脖子上挎着一个布袋,像猴子似的爬上了槐树。槐枝颤悠悠的,枝上一串串白玛瑙似的槐花散发着芬芳。我们捋下一把槐花塞入口中贪婪地嚼了起来,好甜啊。吃饱了肚子,装满了书包,我们下了树。有位同学把脸划破了,我的裤子也挂破了一个口子。但我们不害怕,满满一书包槐花足以将功补过,家里的母亲正等着我们摘的槐花做饭呢。母亲用槐花拌玉米面做“拨烂子”吃,清甜可口,沁入心脾。

如今,我们的菜篮子足够丰富了,满树的槐花很少有人采摘,唯有清香把我带回到那遥远的记忆里……

两棵槐树

文/邵占国

两棵槐树,一棵是国槐,一棵是刺槐。

国槐长在记忆中,而且是10岁之前的记忆中,在故居庭院的西南角,靠墙而建的猪圈的内墙一侧。没问过爷爷、也没问过父亲这棵国槐已经浓荫绿叶了多少年。只是,从我记事起,它就一直茂盛着。硕大的树冠,为快乐的老猪提供荫凉,也为幼年的我带来许多快乐,同时让大半个庭院受益无穷。时不时地,喜鹊、斑鸠、白头翁等等的鸟儿们在枝桠间嬉戏翻飞,自由自在地鸣叫;夏日的鸣蝉则总是那么不知疲倦、急切切地嚷嚷。

在槐树的绿荫下,我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再大一些则在猪圈墙外和泥巴玩儿土:曾在土堆上打井;也曾抟土成碗状,倒扣猛摔,听那一声爆响;也曾用旧物换购来的陶模印出朵朵莲花或栩栩如生的猿猴。在那粮菜匮乏的日子里,奶奶将槐实用冷水浸泡后煮食,尽管味道不甚佳,尽管食后肚肠沉重,但味道和感觉仍让我迄今回味。后来,因了家贫,父亲将槐树卖给了做家具什物的商人,刨树的那天,我看着他们将一盘大绳甩过树杈,我看着他们一镐镐刨空树根周围的泥土,看着他们合力将我幼小记忆中的参天耸立的巨人拽倒在院中,看着父亲在树商走后刨出那我小腿般粗细的气根,还看着父亲将那树坑填平。从此,我的生活中就再没了那一方浓荫。在那一刻,高大的国槐深深植根在了我的记忆中。

刺槐,现在还在我故居的庭院中,到现在也有了“而立”的年纪。栽种这棵刺槐是改革之后的1984年,当时的村头地畔有一些零散地块,属于沟帮场地之类,没有什么肥力,村里为了鼓励群众耕种或栽种,就以抬价的方式允诺了20年使用权,当时一向因循的爷爷一反常态承包了不足三分的沟畔,尽管贫瘠得很,但聊胜于无。在做了几年打麦场之后,由于碎石遍布,于是爷爷和父亲将几十棵刺槐栽植其中,由于多买了几棵树苗,于是在故居的庭院中也种了三棵,一颗位于院门,一棵位于猪窝外侧,另一棵则位于原来国槐南侧位置。

每到槐花放槐香芳的季节,三棵槐树的槐花一股脑儿的开放,院子里到处弥漫了沁人心脾的槐香,月圆的夜晚,清风微送,这可人的香味儿和着皎洁的月光扑在脸上,洒在身上,荡涤了一切烦嚣,将尘世中的我飘送进了仙境。望着月光,品着槐香,竟觉“梦中依稀身是客”。后来,院门口和猪窝外侧的两颗刺槐因了这样那样的原因先后被刨掉,唯有庭院西南角的这一棵,由于我极度阻拦,之后依然留着。

在去年的旧居翻建过程中,有人以风水之说劝我砍掉刺槐,也有人以碍事之说建议我刨去这唯一的绿树,而我,却是八风不动,坚持己见地留下这个给我温馨的老友,因为它身上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有着太多的美好关联。新居落成后,院子也用水泥浇筑,为这唯一的刺槐,我用红砖在根部垒了一方天地,因了浇水除虫等等地殷勤照看,今春及夏,刺槐长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茁壮,槐花也比往年放得更熙攘烂漫,并且少见得结了许多荚果,虽不似槐实可以果腹,但看起来一串串的,很是喜人。

仲春时节,看着刺槐有些孤单,我从朋友处移栽了两棵麻核桃与之相伴,每次回故居小憩,两棵小树在刺槐的荫中随风招摇,相处融洽得很。在槐花绽放的季节,这两棵幼树也颇受了槐香槐芳的洗礼,彼时,它们是否陶醉过并且乐在其中?不得而知!

两颗槐树,一棵国槐,一棵刺槐,都在我的心中伸展。

五月槐花香

文/靜葔椛開

五月,姗姗来迟,久久期待的槐米终成串的悬挂于空,绿叶如指纹相继排列,像是聆听五月里不老的传说,随风而逝的过往如朵朵白色的槐花,留的一抹素雅馨香,泌人心脾。

睹物思人,又是槐花香的季节,都说门前一棵槐,幸福自然来,而我,看着屋后的老槐树,感受季节背面的幸福,或是青郁郁的,如叶片怡人,柔软,照得眸中一汪朦胧绿意。或是枝干结实粗犷的,依如手臂踏实,温暖,享得一世安逸。

我与你,曾共同成长在无忧无虑的童年,欢唱小树叶子哗啦哗啦响的时代,洒满头顶的绿叶,纷纷滑落的厌倦,你用嫩柔的枝条撑起眼皮,作出伸舌的鬼脸,偷窥我的委屈和缅甸,转遍东南西北终化悲为喜,露出你所期待的笑脸。

你与我,牵手在村庄,踮起脚尖随日月悄然生长,盼到槐树花期,只见你爬在枝干中心,折断截截小枝,当我欢天喜地接着不知如何安放时,你从刺中一串串的摘下,有条不紊的摆在我的手心里。

有时背靠背的坐在槐树下,贪婪的享受着那些悠闲的时光,嚼着浓香淡甜的槐花,捏着花苞的手不知觉的停在嘴边,久久沉浸在幸福的感觉中。因为你的豁达,有个男孩默默要为你撑起一片天,你终究还是飞走了,栖息在他乡的枝头。

多年以后,也是在这五月,当我脱口而出心田上的百合时,他悄悄的发了很多槐花的图片在显示屏上,原来,他的心,一直停留在五月,收藏着属于五月的故事,那些无声的幸福在你飞走的那天,他就铭刻在心灵深处,执意爱着串串质朴而不俗的槐花。

如今,我身在家乡的一角,眺望你远嫁的那乡,向往阔别已久你在的城市,而你,在这槐树花飘香的季节,是否会想起,乡村老槐树下的一对影子旁曾多出一个如痴如醉的少年,听着莘莘学子录用的消息,决定我们要用功为将来铺底,听着董永和小七妹的天上人间婚配,戏说我们也要嫁给一心一意的人,用法力调戏考验,再真心助他一臂之力。

一切预言如戏,五月门里,馨香满屋,对你想念的人并不止我一人。五月门外,心也逐渐飞向你。都说心有灵犀,相继排列的槐花伸于两刺之间,一枝,一花,都是槐树生命的延伸和最美的绽放,树老根渐深,人老情愈浓,在高大茂盛的枝头年年绽放最初的素淡,也是他最优雅的期盼,泌你心脾的香气亦是我发自心底对你们的祝愿,燕子,这些你感应到了吗?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缘分五月,心情物语如槐花香满天,一串串,一阵阵,犹如季节轮回在梦里……

槐树

文/张一席

对于槐树的情结,很多年来,不泛有很多感慨。槐树北方有,南方也有;我家属于北方,院子里植满了槐树,粗粗细细的都有。

槐树质皮粗糙,外形呈灰褐色般的包裹着。树杆的脂肉里刻印着树的年轮,一环环地叠圈着,跟人增长的年岁多么地相似;我是年复一年,渐渐地长高变壮实了,瞧它呢?也默默地粗着挺拔了,风姿还气魄袅袅了起来。

我常常徘徊于槐树下,偶尔也会踌躇着思索很多:槐树它慢慢地穿高了,蓬勃着身子;我想,它在光阴里沉淀了那么久,可真没枉费白熬一回呢!一番为槐树骄傲喝彩之后,可我又是一番懊恼惭愧:我想我却不能像槐树一般,每年总能婀娜着崔巍一些;我想我实在是太可悲了,我忏悔我一次也没有。或许,我身上根本就萌不了枝条,也孕育不了叶子;一年年地,我还依旧是我,却少了槐树那窈窕绚烂的影子;我想这就是我的夙命吧!我想我跟槐树一样土,也一样生存着;可它老了却那般粗,那么令人羡慕,可我却嶙瘦着低敛起来。

庆幸,我还是与槐树在一样的天底下簇拥着:我绕着它徜徉起来,蹭着脚下的尘埃,黯然了尘世的喧嚣与声旷,踱着步子,一迈一迈地很轻很轻。槐树它摇曳着枝条,晃悠着繁叶,婆娑的影子笼着我,吟着“沙沙”的声响;我不理它,它也不睬我。有时,我总会情不自禁地嫉妒它,很多年,它都矗立着岿然不动,我却不停地忙碌奔波;我想槐树它是多么地憨厚沉着,它默默地吸吮着土地的乳汁,阳光的沐浴,不吭哧一声便悄然间长大了;既使,它长得很瘦很枯萎,可它还是那么地沉稳地伫立着;可我的人与心却是多么地颓废浮躁,终不能静静地度日;我想这就是我与槐树的命运不同罢了。

幸亏,我总能一年年地逢上槐树落叶季节。它落叶了,我的心里却开始一丝丝地难过。我纠结它是那么地昂着首,摇摆着身子;任凭风如何残酷地摧败蹂躏,枝条与黄叶从它身上漩下来,呻吟的呐喊越来越小;最后风削光它的衣饰,它像冷漠着抖着身子轻松了许多。我悲哀我不能像槐树那样如释重负,抛下甩掉身上附着的什么;可我还是穿着衣裳,怔着眼睛,背负于肩上缀满的什么一日日地寻觅着;我想这就是槐树非凡的气度吧!

我恍惚间开始赞美槐树是有生命力的!那它也一定有生命的轮回吧!冬日月下的槐树是凄婉柔美的:它忍受了萧条的孤独寒冷,也一定是为了酝酿着春天的梦,它的梦也一定是绿色的。我想我跟槐树有着多么地相似,那我也一样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吧!我的梦也是在春天吗?那梦也是绿色的吗?一旦幻想着我的梦就在春天,也是绿色的,我的心情是多么的激动快乐。

每次,在月魂下赏析槐树的景色,我心里不觉就油然地充满了对春天无限的希望与憧憬;虽然,我也是那般颤冷寂寞,可我还是满心地期盼着春天的来临。

很多年了,我从未失却过秋天的季节,可我却很多次失却了、与我家院子里的槐树重逢的姻缘。可我心里总时常常惦念着它们,我想:它们也会眷恋我曾漫游于它们身下的影子吧!

很多次在梦里,我常常隐约地看见自个浏览于槐树下,我望着槐树,槐树也瞧着我;我默默地一声不吭 ,它也一样缄默着;我想我与槐树总是那么默契,我心里满腹儿装满了它,它心里也一定有我吧!

一生钟爱

文/黄河野柳

自小就喜欢种树、赏树,与绿树有着割舍不开的情怀。

记得,小时候,每年一开春,总喜欢跟着大人干一些栽种树苗的活儿,大人挖坑,我就帮着选树苗、浇水,抢着做一些自己能干得了的事情。尽管还时常被大人喻为碍事尾巴,但还是不住脚地跑前跑后的争活干。记忆最深的就是刚上小学的那一年,学校组织了一次植树活动,活动一结束,便一溜烟地跑回家,缠着母亲非要在院子里种树,母亲抵不过我的软缠硬磨,只好托人要来了一棵槐树苗,种在了院子里的空地里。

自从种上那棵小槐树,只要放学回到家,一进大门,最关心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树的跟前看看那棵树发没发芽,该不该浇水了。那时,那棵树几乎成了我至爱的宝贝,每天里我都要悉心看护着它。

很快,那棵树的枝干冒出了嫩嫩的绿芽,眼看着一天天变绿,一天天长大。几年后,那颗树长得又粗又高,在我们家的院子里,成了最吸人眼球的一大亮点。

每年春季到来,最先给这个院落带来绿意的就是那棵槐树,看上去春天里的那种盎然向上的气息不时地涌遍全身,尤其到了满树槐花飘香的时候,那槐花的芬芳挤满了庭院的角角落落,令人陶醉。

夏天里,借着那棵槐树硕大的身躯,驱赶夏日的炎热,时常靠在树下,听大人讲故事,话家常,尽享着那种酷暑里的丝丝凉意和无尽的快乐。

秋季到来的时候,走近那棵槐树下,不时地会传来一种唰唰的响声,似弹奏的琴弦,有一种淡淡的,清脆优雅的声音。听着听着,还会发现周围地面稀稀拉拉洒落些泛黄的树叶,再抬头仰望,满树的枝叶已在循规蹈矩地直向地面扑落。一段日子后,直到叶已落尽,只剩下孤零零的枝干静静地矗立在那里,默默地迎接着严寒冬季的来临。

不久,冬季真得到来了,裹着刺骨的寒风,飘着洁白冰凉的雪花,任凭风刀霜割,那棵树却始终坚强地屹立在那里,丝毫没有怯意。

多少年来,在我的心目中,不仅仅只是那棵槐树,那一株株一片片绿树丛林,仿若像极了的那棵槐树,都深深地蕴含着一种“无私、坚强、向上”的精神,令人敬仰和赞美。

树,尽管是一种植物,但在我的眼里,它却像人类一样的有血有肉,有思想,有灵魂。

每当我们行走在路上,或徜徉在一片片绿树田野,看看那些默默矗立在那里的一棵棵大小不一的绿树,一个个身披绿装,那一张张美丽的笑容,为人们带来了不知多少个欢声笑语。

树,正是因为有着这些令人仰慕的品格和特质,自小我与树有着不解的情怀,绿树,成了我一生钟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