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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悬崖的散文

2023/02/08经典文章

关于悬崖的散文(精选4篇)

缺口

文/梁丽平

首次跟随户外徒步群去爬山,存了私心,想观一路的风景,选择坐在临窗的位子,然而很快,我就为这个决定后悔了。我们的车是30座的大巴,车身长7米,宽3.5米,而盘山公路则是路窄,弯急,一边是峭壁,另一边是悬崖,单是行驶在这路上就足以让人心惊肉跳。尤其是两车交错时,给我的感觉是错不开车的,一车贴着峭壁,另一车紧挨悬崖,用“胆战心惊”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一路上同车的驴友轮流唱歌,我推托不会,暗自绷紧了心里的那根弦,不过,好在悬崖一侧,建了一路的钢管护栏,给我心里平添了一点儿安全感。

可是,车近半山腰,拐了一个急弯,却突见临近悬崖一侧的护栏少了一大截,足有二三米长的空白。从缺口望出去,陡峭的悬崖深不见底,不敢想象,若是一不留神,车子从这儿窜下去,将是怎样可怕的结果?暗自里握紧双手,在心里替司机捏一把汗。

同车的驴友也纷纷侧目,议论纷纷,为什么在这么危险的路段,却少了一段护栏。莫不是被车子撞毁了?那也应该立即恢复啊,这太危险了!驴友们的责备声音,更是让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儿了。加之又遇到一“之”字形转弯,车要在这逼仄的路中回旋一下,才能上路。好在司机见怪不怪的样子,稳稳地前进,停车,向外猛打方向盘,慢慢倒车,快速回打方向盘,一个猛冲,车又稳稳地上了路。

一路上,又见到几处同样的护栏缺口,缺口两边的钢管都像人为的弯过一样,除了少一个连接用的水泥墩,都斜插入土,即像人为,又不像,驴友感叹,这年月什么都有偷的,一个水泥墩子,做什么用呢?不过,护路的怎么也不赶紧修好,我们平时交的养路费都那儿去了?……

不管大家怎么议论,司机始终笑而不语,只全神贯注,加倍小心地开着车,想必他不想自己的车,从那个缺口飞出去陪我们一起粉身碎骨吧?

不过,谢天谢地,车总算安全地驶完了这段名曰“十八盘”的盘山公路中午,在聚餐时谈到过盘山公路时的艰险,大家仍感慨不已。问起当地的向导朋友,那个缺口是不是常有事故发生,向导告诉大家,还真没听说一起在缺口发生的事故,为什么,他也不清楚。这个结果驴友们全都哑然。

回来以后,我赶紧打电话找到那个在公路系统工作的朋友,让他赶紧打报告修复那几个缺口,朋友听罢,笑着说,我是今天第二十一个来找他,让他反映盘山公路护拦缺口之事的人,并告诉我,那几个护栏缺口,是他们故意留下的。

“故意留下的?你们疯了吗?那么危险的盘山公路,你们却故意留几个缺口,难道你们希望路过的车辆,从那儿飞下去?真是太不负责任了!”我立时就急了,冲他喊起来。

朋友说:“你先别急。”我点点头。朋友又说:“你坐车路过那儿,从缺口处看到近在眼前的悬崖时,是不是提心掉胆的。”我再次点点头。“司机是不是全神贯注地小心开车。”“是啊,这下面就是万丈悬崖,谁敢大意啊。”我又点点头。朋友说:“这就对了,连乘客都提心掉胆,何况司机,绝对是高度集中注意力,小心驾驶。这就是缺口处没有事故的关键,也正是我们的目的。”“缺口,跟高速公路在一定地点会人为设置弯度一样,迫使驾车司机必须正视,从内心提高注意力。如果全程都建护栏就等同了笔直的高速公路,势必会使司机从精神上麻痹大意,放松应有的警惕力。”

看着我,似信非信的样子,朋友又补充了一句:“其实,那个护栏看似有缺口,实际上真正留白的只有不到50公分,也就是一个水泥墩的宽度,即使有车真的撞了上去,车也不会从缺口掉下去的,因为前后的护栏会将车头和车尾卡住。”

原来是这样。

让我担心了一路,让驴友们谴责了一路的护栏缺口,竟然是一道人性的安全防线。其实生活中的很多时候,就因我们不知道危险在何处,也就无从谈起小心和保护,如果事事我们都能明白看到“缺口”,能够避免多少的不幸发生啊!

分不清的现实与梦境

文/尉迟克冰

我在悬崖间行走,幽深的山谷,望不到底。

崖壁的缝隙间,仅可容下我的双脚和身体,稍稍一动,就会跌落深渊。

风魔鬼般呼号而来,几乎要把我推向悬崖深处。我的脚和腿开始不停地颤抖,越颤抖就越接近崖边,一只脚有一半悬在了半空,身体使劲向山体斜倾,手抓住身边一棵并不粗壮的摇摇晃晃的树。我吓得闭着眼睛,手心早已满是汗液。巨大的漫无边际的恐惧,如翻滚的浪涛迅速涌向胸中。万籁俱寂中,可以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在悬崖间回荡。心简直要炸裂开了,血液一下涌向头部,一团火一样烧着我。

有段时间,我老是做梦,梦到自己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带入这样的绝境。

在梦中的濒死边缘,突然被惊醒。然后,庆幸只是梦。我不是个爱做梦的人,可在那段日子,几乎天天做梦,而且噩梦占据了大半。

一样是悬崖边,一样是行至令人胆颤的悬崖峭壁上,我匍匐着,跪在碎石上,浑身颤栗着,小心地攀爬,缓慢挪动身体,不敢向后看。眼前的这块石头离上面那块太远了,我够不着,而且几乎是完全垂直,两块石头中间是一些盖着枯树叶的松软的土,脚若踩上去,定会滑下来。此时,我头晕目眩,不知所措。我再次尝试着迈了迈腿,还是够不着,惶惶不安中,紧紧抓住地上的一丛灌木,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多想让自己也像树和草那样,脚下生根,牢牢抓住山体。

依然是梦么?不,我知道,这一次,是我把自己真实的双脚,迈进了迷离的梦境。前一段时间,跟随内丘“纵情山水”户外俱乐部去爬山,走原始的野路。路线是,九女峰——嶂石岩——杏峪,将近18公里行程,不走回头路。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攀爬过程中,那些重叠显现的类似景象,让我于恍惚间,居然分不清究竟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现实。

“别怕,站起来,抓住我的手。”群管理员李辉大哥伸出手,把我拽上去,身后还有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个头不高、长得很清瘦的大姐,尽力向上托我。几次遇到类似的情况,都会被随时伸出的有力的手扶上一把,推上一把。

按照弗洛伊德关于梦的解析理论,我们梦境的形成是由于我们在睡眠中精神状态依然存在,但入睡后这种精神状态开始削弱,这时,其他隐藏在我们心中的精神意念开始入侵,它们可能是我们平时生活中的某些强烈意愿或者其他心理活动,在梦中占据了我们精神的主导。

时常梦见自己处于悬崖边上,大抵与现实中受到某种挫折,或遭遇某种困境,抑或受到某种惊吓有关,尽管清醒时依然保持相对冷静的状态,可内心是充满焦虑的,是彷徨不安的,迷惘间,找不到合适的出路。甚至有时候,即使不在梦里,也会自行将一些事情预设出非常糟糕的结局,做出杞人忧天的举动。似乎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过类似的经历。

我在想,若这次爬山也和我往常一样,到达顶峰后沿原路返回,途中走不动或觉无趣也无碍,可随时退回,那么我还能完成这样接近自身极限的挑战吗?在让人毛骨悚然的境地,恐高症的我还会咬牙坚持到底吗?若非有人在关键时刻拉我一把,仅凭自己能完成如此艰难的行程吗?

路,逶迤着,在前方若隐若现延展着,满地青草似发出星星点点的光。绿荫掩映下的小路,犹如疾驰的列车呼啸着通向远方。

或许正是因为没有退路,才让眼前本来模糊的路变得更加明晰,更加通达;或许正是因为没有退路,才让看似一切的不可能成为了可能。某些时候,利刃般的绝境,的确可以劈开人的斗志与潜能。大胆应对生活中一切挑战,在不断突围中,能更真切地触摸到沉甸甸的生命,感知它的色彩和温度。何况,于路上,还能随时遇见赏心悦目的风景。

山野清幽,花香飘溢,山上的樱桃正红,让人垂涎。摘下一颗,入口很甜。

是现实还是梦境?一时间,我又无法辨识了。也许根本没必要弄清楚。梦境和现实之间,似乎存在一条隐秘的通道。

一天之中,我们经历了风雨雷电交加,阴晴变幻莫测,险象迭生又处处美景。大自然是一帧立体画,以视觉方式,再现了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这次艰辛跋涉,“纵情山水”,于我来说,意义绝非仅在山水之间。

想开花的格兰藤

文/凡夫

在一个幽深的山谷里,生长着几棵格兰藤。格兰藤的头上,是又高又陡的悬崖。岩石把阳光严严实实地挡住了,格兰藤整天都生活在阴暗中。

一天,一棵高个儿的格兰藤对同伴说:“兄弟们,如果我们就这样生活下去,享受不了阳光,这辈子将开不了花的。”

同伴们说:“怎么办呢?老天把我们安排在这儿了!”

高个儿格兰藤说:“咱们要想开花,只有从这儿爬到崖顶上去,那儿阳光充足。”“你疯了!”一棵矮个儿格兰藤说,“我们的身高最多只能长五六米,悬崖这么高,我们怎么能够爬上去?”

另一棵格兰藤也说:“除非有一阵狂风把我们拔起来,然后把我们卷到崖顶上去。可是,哪有这样的机会呢?”

另外几棵格兰藤也都认为,凭他们的本事,要想爬上悬崖的顶部,完全是白日做梦,异想天开。

高个儿格兰藤说:“事在人为,让我试试吧!”

他将身体紧紧贴着悬崖,开始向上攀爬。当他长到六米,不能再长高时,就从腰部生出根须来,并且将这新的根须扎进崖上的土壤。接着,忍痛舍弃新根以下的茎、叶和根,让它们慢慢腐烂,和自己完全分离,这样他就获得了再往上长的条件。当他又长到六米,达到极限,不能再长高时,就从腰部再长出新的根须来。当新的根须扎进悬崖的土壤,他再次咬咬牙,让新根以下的茎、叶和根须腐烂、分离……就这样,经过一次一次的艰难攀爬,一次又一次的生离死别,在一个早上,他终于爬上了崖顶,见到了明丽的阳光。没多久,他开出了灿烂的花朵。

崖下的格兰藤看高个儿格兰藤成功了,大受启发,备受鼓舞,他们也采取同伴的办法,一个跟一个爬上了崖顶。

当一片格兰藤花在崖顶竞相开放时,有谁能想到,他们竟是从悬崖的最下面爬上来的!

探险天都峰

文/吴子

暑假里,我和妈妈一起去了黄山,爬上了黄山的最险峰——天都峰。我站在天都峰的脚下,望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天梯,心中不由地担心起来:这么陡的台阶我上得去吗?而此时,妈妈手里拿着一根捡来的竹竿,充满信心地对我说:“走吧,咱们出发!”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上路了。通往天都峰的路都是依山而凿的石阶路,又陡又窄很不好走,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挑战。想想放弃山顶的美景,又十分可惜。所以既来之,则安之,爬!更意想不到的是,一路上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好不容易找到一块空地,人早已累趴下了,想不到通往天都峰的路原来这么陡呀!

经过三四个小时的艰苦攀登,我们终于可以看见天都峰的顶峰了,可是,最后的也是最吓人的考验,在天都峰的山脊上有一条长十几米的石阶通道,仅容一人通过,两边是被风吹得“咻咻”作响的绳索,底下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这一段路无疑是一段要人命的路,一不小心,就会摔下悬崖。当我踏上这条通道时,我的腿一直在发抖。风“呼呼”的吹着,好像随时都能把人吹下悬崖。此刻,我的眼睛不知该往哪儿看,看两边,万丈悬崖令人胆战心惊,往前看,攀登的路是那么遥不可及,真让人心里没底呀!后面的游客也在不断地鼓励我。终于,我在妈妈的带领下,成功走过了这条通道,到达了天都峰的顶峰。心里真是无比激动呀,想一想一路上多少次想放弃,而现在我却征服了黄山的最险峰——天都峰,真是值了!在山顶稍作停留,便开始了下山的路程。

俗话说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难!”在我们沿着原路下山的时候,看着近乎六七十度山路,我的腿更软了。下山时,我完全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坐着下的。当我又一次站在天都峰的脚下时,我看着那险峻的山路,真佩服自己有那么大的胆量去征服天都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