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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日出的散文

2023/02/09经典文章

关于日出的散文(精选11篇)

戈壁滩的日出

文/千河

一觉醒来,窗口泛着白光,拉开窗帘一看,列车停靠在瓜州站,时针指向八时许。

瓜州县地处河西走廊西端,是甘、新、青、蒙四省的通衢之地,东连中国石油城玉门,西接国际旅游名城敦煌,南北与肃北蒙古族自治县毗连,西北与新疆哈密市接壤。地下宝藏十分丰富,已探明的有金、银、铜、铁、铝、铅、锌等四十余种矿产品,总经济价值在七万亿元以上。而且盛产棉花、蜜瓜、小麦、葡萄、甘草、锁阳、苁蓉等,是“中国蜜瓜之乡”和“中国锁阳之乡”,可谓镶嵌在戈壁滩上名副其实的一颗璀璨明珠。

列车从瓜州站起动的汽笛声,使我的思绪由远古回到眼前。透过明亮的车窗,巍峨连绵起伏的祁连山山脉在眼前闪现,地质地貌决定了它植被荒疏,远远望去,只有光秃秃的山的黑影,给人清冷、生硬、死板的感觉,加之有阴森森的浮云在山头飘荡,就更使人有十分荒凉的压抑感。可转眼间,山顶泛起橘红的光泽,继而由淡到浓,由少到多,由点到面,由轻到重,由光斑闪闪到光彩熠熠,逐渐散射,形成了霞光满天的迷人景致,一轮红日从祁连山山峁探头探脑,冉冉升起在戈壁滩的地平线上。

初冬戈壁滩的日出,有别于高山之上大海之滨的壮观阔远。虽没有“日华川上动,风光草际浮”的诗情画意,但给人以“冬日赖其温,夏日畏其烈”、“火云洗月露,绝壁上朝暾”的厚实、庄重、温暖之感。朝晖下的戈壁滩一望无际,空旷深远,好像火车永远跑不到头似的。硕大的太阳极像一团火,由于空气中没有污染,太阳光亮得惊人,好像就挂在头顶,就在眼前,隔着玻璃望过去,也很刺眼,不得不眯起眼看风物。看着窗外的风景,我在想,这戈壁滩应该是大西北不流动的海洋吧。湛蓝的天空,飘逸的云层,悠远的天际,似乎有很多我没有见过的物体,我渴望看见它们,但当火车跑到跟前,什么也没有,铁轨两旁还是只有粗沙,石子儿,还有已干枯的懒懒散散的骆驼刺草,那些稀稀拉拉叫不上名的树木,没有绿的风采,给人伤感的刺激。倒是偶尔能看到炊烟袅袅的村落,早起的牧羊人和羊群,虽星星点点,但牧羊人翻穿着的雪白的皮袄,游动着的雪白的绵羊群,在太阳下颇有生机,只可惜这生机少得可怜。如果太阳也像人一样光爱城市不爱山村,恐怕连这点儿生机也早已荡然无存了。

望着这如天似海的戈壁滩,不能不使人想到已拥挤不堪的大中小城市,高楼林立,车流如蚁,人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少的境况,我不由得对太阳充满了敬意和感激。太阳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每天把一张崭新的笑脸呈现给大地,奉献给人类,把光亮光明和热诚送到地球村的角角落落,周而复始,恪尽职守,从不懈怠。和其相比,人是何等的渺小啊!

紫鹊界雨中看日出

文/简媛

凌晨四点半,我醒来了。站在紫鹊界山顶的客栈顶层,拉开窗帘一角,窗外天色依然浑沉,三两闪烁的灯火如夜的眼睛,嵌在群山之中,发出灵秀的光芒。远处传来一声高亢嘹亮的鸡鸣声,牵出蛰伏心头的愿望——我要在紫鹊界梯田之巅看日出!

起身走到客栈前坪,天边山岚已浮出一道浅浅的红边,而紧挨山岚的天空,却被一支神笔在原本泛白的底色上描出道道夹着墨色却又依次加浓的蓝白相间条纹。“光线更分明,变化更复杂了。”一群来自北方的摄影发烧友,正和我并肩站在客栈前坪,等待日出。

我望着眼前群山沟壑之间,在晨幕下发出动人光泽的层层梯田。田里水平如镜,映照山岚、倒描天空,又如数颗钻石,闪耀它晨幕下格外耀眼的光芒。天边不再是线形的红,倒像是在海潮中招摇的海藻裙摆;又如浸入水中的红粉,晕染越来越大……

客栈坪前有棵古树,我倚上它时,指尖触及它凹凸不平的树纹,一种触电般的通灵引领我穿越时空——一群紫鹊界人在海拔千米的山峰上,荷锄攀爬的壮观场景跃于眼前,瞬时泪水不觉浸湿我的眼角。

我知道我的感动源于对劳动的赞美、对创造的惊叹、对生命的敬畏……千百年来,紫鹊界人在海拔千米的山峰上,一锄一耙地垦出坡度最陡、海拔最高并拥有最原始最天然灌溉系统的梯田。

天色亮了起来,远处山岚,轮廓高低分明。而红边将它的光彩堆积在山脊与原本的墨色交织相染。与山相接的天空,已成片染成浅蓝,似乎要将刚才这白、这红吞没。

沿着那条盘旋在山间的柏油路,我移步到了八卦沟,呈现在眼前的盆地式梯田一下辽阔了我的视野。那些如蒙古包般被绿树覆盖的小圆山,恍或女娲娘娘无意撒落在人间的一把翡翠。

天,却下起了细雨,雨将水的灵气泼洒在浅蓝上成了水蓝,橙红成了水红。眼前三两沿梯缀在田间的木制板房,房顶正飘着炊烟,弯弯绕绕,和天空的白雾融为一体。板屋中此起彼伏的鸡犬声,让晨幕下的梯田多了一份生动。雨越下越大,天边的浅蓝、粉红渐渐被水雾覆盖成深灰。

我没有等到从山那边射出万丈金色的光芒。可远处级级梯田,似根根纬线,层层叠叠、依山就势盘旋于群山沟壑之间,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泥土芳香,美不胜收。我站在雨中,心中除了震撼,更多的是惊喜与感动。紫鹊界人用智慧与不屈开垦出这样一片震撼全人类的生命之田,是2000多年来当地苗、瑶、侗、汉等多民族历代先民共同创造的劳动成果,是南方稻作文化与苗瑶渔猎文化交融糅合的历史遗存。

不知是哪家女子思念情郎了。山坳里传来女子的歌声:正月里一朵好花搭信无信叫郎来。姐呃,正月里要拜年;二月里发水种秧田;三月里清明挂白纸;四月里秧老要插田;我哪有闲工看姣莲……

歌声中,我仿佛看到了情侣渔猎的场景。是的,正是因为渔猎文化对新化人的影响,才让这里的山歌具备独特的神韵。1957年着名山歌手伍喜珍进京参加全国民间艺术汇演,她演唱的新化山歌《神仙下凡实难猜》荣获一等奖。她多次把新化山歌唱进中南海怀仁堂,有一次,毛主席听完山歌,握着伍喜珍的手高兴地说:泥巴里长出的歌,蛮脆蛮甜呢。

我是春天的四月来的。此时的紫鹊界秦人梯田,水满田畴,如面面玉镜五彩斑斓。我相约它夏至,佳禾吐翠,如排排绿浪,青翠欲滴;盼望金秋,丰收在即,像座座金塔遍地休橙黄;期待隆冬,漫山瑞雪,仿佛条条银蛇起舞群山……

火车上看日出

文/张惠芬

凌晨四点半,窗外魆魆的群山告诉我,火车已驶入江南。

偶尔的灯光像一枚钉子。

我临窗而立,阅读着这本变化的、神秘莫测而朦胧的书,想把它们读出一些光亮来。

渐渐的,东方开始泛出鱼肚白,继而这白色慢慢扩大,慢慢向四周扩展,向群山扩展,向我的目光扩展,依稀的,可以看得见山的眉峰与胸脯了,眉峰高峻,胸脯浑圆。然而白色也不那么纯净,夹杂了些许的粉色,开始是淡淡的粉,若不定定地看,你会以为那是一汪湖水,发出粼粼的光,接着是桃色的粉,像少女的脸颊,而此时,那些粉又长出一些触角来,像少女舞蹈时的彩带,就在我要仔细分辨那些变化着的彩带时,火车钻进了一个隧道,让我恨恨的怨恨起火车的轨道来。

待火车钻出山的肚皮,那粉色已经不见了,出现在眼前的是鱼鳞状的橘红色的霞,我想,太阳大概是要从那个地方跳出来的,于是便目不转睛了。这时,大地已经很清澈,静静地泊在霞光里,山岚、田野、村庄似流动的画册,我似乎闻到了沾着露水的草木的馨香,要不是隔着窗玻璃,我一定会张开双臂,奔向山野了。

车在动,山在移,那橘红色的地方也不时变化着方位,一会在我的正前方,一会在我的右侧,当那片橘红变成金色时,我却看不见它了,于是只好跟火车另一边的旅客商量换一下座位,还好,他终于答应了。

待换好座位,东方金色的云彩已被点燃,包括那山坳里的水汽,仿佛燃烧时升腾的烟雾,刹那间,山间燃起了大火,整个大地被火光照得容光焕发,火光下面是一痕红线,接着是一弯,我知道那个红红的火球山与天空都已包它不住了,马上就要跳出来,喷出积攒了一夜的情愫,然而就在此刻,一幢房子挡住了我的视线,接着是一片房子,越来越高的房子,我知道我将看不见它喷薄而出的一瞬了,看不见它跃出山岚时红红的脸颊之后,火辣辣的目光逼得我不敢直视它的眼,火车驶入了一个站点,将会在此停歇半小时……

很遗憾,终是没能在火车上看到日出的全过程。然而我想,许是美好的事物大多都有所残缺,不然不会让人如此着迷,就像吃东西,好东西总归不能吃得太饱,太饱了,大概也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更多的想往吧。

泰山之行

文/张小雨

当我们到达泰山脚下时,已经是晚上11点半了,透过朦胧的夜色,我们根本看不清泰山的全貌,只觉得眼前视野豁然开朗,远处漆黑的一片,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那好似泰山似有似无的影子。那就是泰山吧,我心里默默的想着,一股对大自然的崇敬心理油然而生。我们一边走着,一边努力的寻找着黑暗里最高的山峰,可是哪里能看得清楚呢。转过一个弯,我们便走到了天外村售票点,由于要看日出,我们便选择了在这里乘坐旅游大巴至中天门,然后再徒步上山。临近12点,游客还不算太多,只看到有零零散散的一些人在排队买票,他们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也是学生模样,但听口音他们好像是从东北过来的,这时我便想,身为一个山东人,如果没有登过泰山,在外地人看来可能也是有点不可思议吧?

的确是,在大巴车上,我们还遇到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相比我们,他们有的可就是不远千里的来到齐鲁大地,只为了这个中国人心中的圣地-泰山了。听着满车厢的人操着不同的口音,真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却都为一个相同的目的地。如今我们正式启程,奔向了泰山的怀抱。

旅游大巴顺着盘山公路不紧不慢的向前驶去,汽车盘旋着一道道弯,前进着有了过山车般的感觉,满车的游客跟随着弯曲山路的节奏惊呼着、尖叫着,这山路看起来只是缓缓的一道坡,车上的我们根本感觉不到是在上山,而像是在平地上行驶着,只能看到车里的显示器提醒着我们内外的温差在不断加大。

盘山公路看起来并不宽,只能刚好过得开两辆车而已的样子,我便很佩服大巴司机的驾驶技术了,公路虽然没有九十度的大弯,但好像也没有什么直路可走,感觉就一直处于环形状态,每走到一个转弯处的时候我们便会替他捏一把汗,有的时候就能感觉得出对面一辆车“嗖”的一声与我们擦肩而过。透过昏暗的车灯,我们还能看到些许徒步上山的乘客从公路上穿行,即便是这样。从头到尾,司机好像也从没有踩过一次刹车,从没有减过一次速,他便很巧妙的就避开了行人,避开了迎面驶来的大巴车。我们就是这样很刺激的到达中天门了。

中天门开始,我们登泰山的旅程算是正式开始了,晚上爬泰山,我们大可不必在沿途多做停留了,因为除了要看清楚脚下的台阶之外,沿途的风景真没什么可看的,因为也看不到,我们只能透过旅客们手里的手电发出的那零零散散的光芒来猜测远处还有多远。

如果你的好奇心足够强烈的话,那么还真不建议你晚上爬泰山,因为沿途就会发现很多名人石刻,假如你再没有手电筒的话,那么你会纠结死的。即便有手电筒,那样的感觉也是很不过瘾的,虽然多了一种神秘感。

晚上爬山的人们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到达山顶,仅此而已。到了十八盘,每一段台阶的间歇处都能看到一些披着军大衣休息的人们,他们当中有些就已经相互依偎着睡着了。或许,对一个筋疲力尽的人来说,看到十八盘那些陡峭的台阶时,都会有望而却步的感觉吧。只不过有些人选择了继续坚持,有些人选择了放弃。

我和同伴不紧不慢的向上爬着,累了就坐在台阶上休息片刻。抬头望去远处只有星星点点的光芒,看不到哪里是头,不知道哪里是终点。我不断提醒着自己:不远处就是南天门了。

一路上我们绕过了好多停止脚步的人,越往上走,停留的人就越多,那里是泰山上陡峭的不能再陡峭的台阶,这段路程,所有人都是咬紧牙关,坚持着坚持着。游客们的话并不多,只是偶尔说出两句相互鼓励的话。最艰难的一段,就这么坚持着走了过来。

走完了最后一段台阶,到达了南天门,我们欣喜不已。转头往山下望去,那便真正有了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我依稀能够看得清楚山下那灯火通明的泰安城,即便已是凌晨时分,只不过刺骨的凉风会更是令我印象深刻了。

走过了天街,我们继前进,只见一片片的帐篷支在了山顶上,这就是在泰山上过夜的人群了。登山的我们根本停不下脚步,还是径直走向日观峰了。其实我们先到的是玉皇顶,因为它是泰山的最高峰,走到上面我们才发现其实观看日出的最佳位置不是在最高峰上,我们又从顶峰上下来,这才走向了著名的日观峰。

夜色朦胧,我隐隐约约看到了拱北石,我们便又一次激动起来。泰山日出闻名中外,所有的照片都是源自这里,而今天,我们终于有了亲身的体验。时间虽然还早,但人已经很多了,拱北石的东侧早已是人声鼎沸,根本没有了立足之地,我便找了一个拱北石西侧的位置坐下。伴着呼啸的寒风,我们在1500米的海拔上静静地等待着泰山上的日出。夜色一点一点的退去,由不透明变得透明,渐渐地我便可以看清其实在日观峰的北侧还有一个山头。只不过没有这边热闹的人群而已。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开始慢慢的泛蓝,泛红。看起来日出是快要出现的样子了,而身后也渐渐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人。后来,人群突然骚动起来,我猛然一惊,是日出么?我站在一个距离拱北石仅有几步之遥的地方,放眼望去东方的天空仅仅是泛起了一道红色,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便想,这哪里是日出。也只有天边这淡淡的橘红来告慰我们努力攀爬泰山的心灵了。

所有人都在期待,都在等待着。哪怕是东方的天空中有了那么一点细微的变化,也能引起人群中的一阵惊呼。虽然天还是黑的但也已经渐渐能够看得出东方的那一抹微亮。透过拱北石,一幅经典的画面便出现在了眼前。海拔1500米的高度在这个秋风习习的季节依然让人感觉寒风刺骨。我裹着军大衣。和其他人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东方,生怕错过了每一个细节。

我看到不远处的玉皇顶,也是站满了人,这山望着那山高,两个山顶上的人们相互对望着,我想象着如果我是站在玉皇顶上看日出会是一个怎样的景色,他们或许也跟我想的一样吧。

日出并没有如约而至,那片微红这就是我们看到的。其实,除了看日出之外,更重要的就是游览泰山沿途的美景了,所以,下山的时候,我们没有走原来那台阶铺成的路,而是选择了没人走过的小路,真正走进了泰山。这这一段路程也成我们最愉快的旅程了。

江畔日出

文/太阳火

某日突发心思早起看日出,并在头一天夜里看了天气预报,确认无阴雨便定时凌晨四点,闹铃响过几遍,似睡非睡更是难受,一翻身咬着牙起来,无论如何也要信守承若哪怕是为自己,不能对不起自己,这相互似有些矛盾,是信守自己的承诺对呀,还是把自己吵醒对呢?

没等出门去就开始衡量着这两者孰轻孰重,最终还是为了承诺走出了家门,闹铃做得对。

人,活着似乎永远都在矛盾纠结,无论在哪里清晨都是很清静,以往年少在乡下时,时常会在日出这个时间早起,所以不以为然,如今平常日子多了,想念那日出东方的,似有一种新鲜重生的感觉。

这日清晨寒气袭人,穿的很厚亦是凉丝丝,才发现原来晴朗的秋日晨曦竟如此美丽,站在江畔望东方,明亮的山背后朝阳正缓缓而出,来得正是时候,“一个边”刚刚露出后整个世界都亮了,一天的工作就已经开始了,那种紧迫感随之而生。

这时才发现若没有雅兴即使是看牡丹也未必漂亮,赏花观景全在心境,青春年少几多心思,为事业、为家庭、为名利,这些都有时,年已过迁,若那时心中更会为明日是否还能见到日出而伤感,此又是矛盾,调节心境。

晨风迎着朝霞盘旋着卷起秋叶把它们举得很高,在徐徐放下,简单的自然现象周而复始,风儿岂知落叶惟愿归根,落叶岂知风儿的寂寞,原野中空旷无边,黑土拖着迷雾朦胧的相望,一静一动间刻写着自然的画意。

漫步自踱,不太喜欢这独身自然的感觉,朝阳斜影令我的身躯修长,清晨的静寂汽车鸣笛声传的好远,空旷的马路上车子飞速的划过,在何方清晨似乎都是一样,万千人们都还沉寂在睡梦。

无数个夜晚与清晨我都会合眸空度,头脑中浮现着过往与幻觉,睡不着。

很多年以前曾为情所困,每到夜里就会倍加回念,忆在心上,却如今犯了几回老毛病,彻夜不眠。

千遍的思念终归会陨落,唯有这日的清晨我在意,没有万山翠绿,没有遍野红花,唯有秋日清风煽动我额头的发,摔打着风衣的衣角。

徘徊在嫩江江畔,望着秋晨的旷野,虽有些苍凉却也是空广肃静,简单自然,难得清静的红尘秋色,不用遮掩的山野,平静的迎着朝阳。

世间万物只要你连起来都会感觉到同一,若心思如秋般平静自然又何以觉得苦累,不必刻意修饰容颜,不必在乎谁的感受。

不知不觉已是早上七点多,脚步便以带走了我,回家……

昔日的盛夏没有过多欣赏,晨练时也是匆忙来去,又是虚度了一个春秋。

“向阳红”上看日出

文/许晨

出海一个多月了,我竟然还没有看到过一次海上日出。

在我的计划里,此次参加“蛟龙”号试验性应用科考队,远航西北太平洋,工作之余定要观赏一次旭日东升的壮丽景色。但自从来到采微海山作业区后,不是睡得较晚,早上一睁眼已是霞光满天了,就是天海之间云彩厚厚的,遮挡住了初升太阳,一直未能如愿。

那天,我特意又起了个大早,凌晨4点钟便来到了船前甲板上。天空已经蒙蒙亮了,海风吹在身上,顿生惬意,我不由地做了个深呼吸。大洋上的空气真新鲜啊,没有一点污染,没有一点灰尘,风儿把空气送进你的肺里,简直就像是用干净的水把你里里外外清洗一样。我打开照相机镜头盖,朝东方望去,一片光晕照亮了几片云彩。可能是逆光的原因,云彩显得是黑的,而海水也是一片黑黑的,全然不像白天那样碧蓝碧蓝。半个多钟头过去了,还没见太阳出来,只是云彩越来越亮,变幻着各种图形,有的像奔马,有的像楼群,一片海市蜃楼的景象。

难道仍然像前些天一样,不知不觉间太阳就老高了?我正疑惑着,蓦地,看到一个亮点从海平面上拱了出来,像是半个闪闪发光的金轮,旁边有几块灰色云团在拼命“阻拦”,纷纷向她压过来,可她顽强地抗击着,奋力向上崛起着。我屏住呼吸,专注地凝视着,四周一片安静,只有海浪拍打船舷的哗哗声,不过这些我已经完全忽略了,眼前只有那正在与灰云代表的黑夜搏斗的朝阳。倾刻间,她越来越大,越来越高,海水像开了锅似地剧烈涌动,终于那些云团抵挡不住,四面逃散,变得支离破碎。我的耳畔似乎听到了一支激昂的乐曲,太阳出来了!

哈!我终于看到太平洋上的日出了。记得小时候,我读到过一篇文章,名字就叫《海上日出》,其中描写的太阳也是从一片金光中诞生,可写到最后是一下跳出了海面。不知为什么,我今天却没看到太阳跳的那一下,只感觉她似乎恋恋不舍地升了上来,余辉还与大海紧紧连在一起,映照得身下的那片海也是红光一片。我蓦地悟到:是大海把太阳托出了水面,送她去照耀大地和人间。大海是太阳的母亲,一个伟大的母亲。她孕育了这个天之骄子,为大千世界带来了光和热。

环顾四周,我又有了一个新奇的发现:太阳初升,不仅仅是东方天海之间金光灿烂,整个天宇,甚至就连西边的天空也是彩霞朵朵。乍一看,几乎分不清哪是东边,哪是西方,这可是在陆地上难得一见的景观啊!

凝神一想,我似乎找到了答案:大陆有城市有山林,我们只能看清一个方向,所以,东边日出西边落,自古皆然。而大洋之上四面八方水天相连,犹如一个穹庐,没有任何遮挡,太阳一跃自然也会照射到西天上。啊,如果世界都是这样该有多好啊:无论东方还是西方,一样光照一样亮,国与国都是平等的,没有侵略、杀戮,没有掠夺、称霸,和谐天下,四海升平……

大自然就是这样的神奇壮观。如果没有身临其境,你是绝想不到环宇竟还有如此景色。我特意请人拍照,尽管还是逆光剪影的效果,但能够在太平洋上日出之际留影,还是很意义的。其中有一张,我伸出手去与旭日平行,努力想把她放在手掌上——因为我确信:人的一生总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太阳,时刻照耀着前进的道路。如果这个太阳早早陨落了,那他的生命也就没有了光彩。说到底,人生的太阳还是在每个人心上和手中。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我想,只要你有意这样去做,不管有没有骄人的成绩,都是无愧此生了。

太平洋上的日出,我终生难忘的一个早晨……

日出鸳鸯湖

文/郝再富

寥寥晨星眨着疲倦的眼睛渐渐隐去了它的身影。东方浅蓝的天空慢慢地泛起了一抹红色的光晕,给周围悠然飘动的云朵传奇般地描上了神秘的光彩和变幻的图案。太阳一点儿一点儿地露出了笑脸,缓缓地一步一步地爬了上来,从一牙牙到半个圆,转瞬之间,红彤彤的太阳带着大自然的神奇跃出了山头。远处的山冈披上了金灿灿的红纱,闪着点点金光,大地万物仿佛在同一时间都焕出了光彩,焕发出崭新的灵气和勃勃生机,沾满露水的绿草飘逸着淡淡的清香……一时间,大山小丘、田野村庄如在画册之中,我,在画中游。

整个鸳鸯湖被一张硕大的橘红色的柔纱罩了个严严实实,像一幅古朴典雅的画。一根长长的由粗而细的太阳的光柱,恰似传说中的定海神针遗落在湖面上,湖面有多宽光柱就有多长,从湖的东边一直向西延伸。伸展着时空的跨度,拉长了岁月的轮线。微风在水中自由的滑翔,湖面上满眼都是泛起的层层金色的涟漪,金灿灿的波纹上闪烁着金灿灿的细碎的光点,像细碎的金粉洒落在微微泛起的粼粼水波之上。

灿烂的阳光穿过密密的树木缝隙,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着,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线,映射在湖面上摇曳着淡淡的圆圆的光晕。前几年栽下的旱柳,每一株的顶端都生出了几十根细细的枝条,像一把把倒立着的扫帚,把天空清扫的干干净净。绿树环绕着碧水,碧水倒映着绿树、蓝天和白云。树上的小鸟也被太阳叫醒了,一只只扑棱着翅膀陶醉在自己清脆、甜美的歌声中。各色小花,颜色艳丽,香味浓烈,像一坛新酿的美酒,飘来醉人的味道,在阳光下喧闹着招蜂引蝶。一只只蜂蝶停在红情绿意中幽情秘恋,它们要醉了,醉在这花的幽香里……

湖面上最为活跃的要算是各种各样的水鸟,它们陶醉在这没有粉饰的质朴而圣洁的美景之中。三三两两相互间亲亲密密、嬉戏挑逗。特别是一只只白白的野鸭拍打着沉重的翅膀在水面上时起时落……鱼儿也耐不住水下的寂寞,羡慕外边世界的喧闹,不时地偷偷顶出水面吐出一个个圆圆的水泡,享受瞬间的精彩。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群赤麻鸭,它们长相很有特色:淡棕黄色的颏、喉和前颈,赤黄褐色的胸部、背部及两肩,下背稍淡,腰羽棕褐色,尾和尾上覆羽为黑色,翅上覆羽白色,而幼鸟为灰褐色。湖上大鸟两只,幼鸟八只。幼鸟不会飞也不会叫,成天在湖面上游来游去,时而潜入水中,时而浮出水面,父母游弋在周围呵护着它们。大鸟生性敏捷,一有动静就张开长长的翅膀腾空而起,边飞边叫盘旋在湖面上空。发现没有危险时,又飞回来轻轻落在儿女们的身旁。两只爪子轻轻踩在湖面上,踩出了一层层涟漪,荡开一圈圈波纹。在阳光的照射下像绣了金边儿似的无休止地一圈圈推开。据有关资料记载,赤麻鸭属迁徙性鸟类,目前世界总的种群数量约3万只,在我国越冬种群数量仅为2800多只。已被列入《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国际鸟类红皮书名录。如此名贵的鸟类出现在鸳鸯湖,是鸳鸯湖的幸事。它们选择了这里的蓝天,选择了这里清洁的一泓湖水。鸳鸯湖给它们提供了繁衍生息的环境,它们深爱着这里的碧水蓝天,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它们也给鸳鸯湖平添了无尽的活力和勃勃生机。希望这些幼小的赤麻鸭在这和谐优美的环境中,在父母精心呵护下快快长大,像它们的父母一样翱翔蓝天。待到来年春暖花开时,再来鸳鸯湖上繁衍生息。

太阳渐渐地升高了,鸳鸯湖像初升的太阳一样开始了新一天的辉煌。我想起了唐代诗人韦应物的诗句:“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碧草茵茵、绿树幽幽,蜂蝶翩翩,鸟儿啼鸣。这是清丽的色彩与动听的歌声交织成的幽雅景致。

晨风习习夹着一丝湖水的潮湿,滋润着我的思维,飘向我的笔端。我如何表情达意才能真正诠释你的美丽……

远山的呼唤

文/牛岳溪

万壑松涛百丈澜,千峰翠影一湖莲。说是远山,其实,它就是我们家乡的千朵莲花山。那里有多得不可计数的巍峨俏丽的山峰。自从得病以后,已经很少领略那林幽溪淙,鸟语花香的美景了。每当溽暑将至,从山外乐颠颠跑来的游客,便陶醉在胜似凉秋的快意里。

到了山里,我没有急于去登山,山就摆在那里,时间又充裕,它们不急于见我,我也不急于访它们,因为我们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了。安顿好休息的地方以后,透过古色古香的格子窗,聆听千回百转的鸟鸣,叫不出名字的山鸟,唱得十分卖劲,若不是它们神态安祥,我真要怀疑这些小精灵是在吵架或是故意在我面前卖弄清脆的喉咙。它们叫得那么野,那么开心,一点也不忌惮什么,每近黄昏,这些早归的山雀,非得热烈地争吵一会儿不可,吵累了,才由领头的下令,唰!的一下山野寂静下来,耳朵里空荡荡的。此时我才顿释南北朝诗人,王籍“鸟鸣山更幽,蝉躁林越静”的佳句。

我仿佛遁入了另一种生活,一群铠甲武士、文人墨客陪着我,一些豪绅、皇戚伴着我,一些殿宇、廷阁守着我。似乎再不曾在别处生活过。我从龙泉寺出来往西阁,沿着王尔烈的足迹,去寻找一个美丽的传说。

当年王尔烈考中了二甲头名,得到了乾隆皇帝的赏识,然而却被奸臣陷害。王尔烈为教授禺琰,历尽艰辛,被害入狱,后被侠女从石牢中救出。禺琰、就是后来的嘉庆皇帝,在老师指点下,跋山涉水,体察民情,在莲花山找到了木鱼石。

在去罗汉洞的途中,果然有一块椭圆形的青石板,那石头只为我而存在,它很早就在那里等我了,她等了我上百年上千年,专等着我御风而至,坐上片刻,敲它几下。这是一个小小的魇梦,我很快就醒悟了,忍俊不禁,对自己摇摇头。

每一个故事都有它的寓意,皇帝也好,百姓也罢,跋山涉水并非只为石头,而在于锻炼人坚韧不跋的意志和不向困难低头的决心。一个石头能给勇敢者以智慧,也能给懦弱者以坚强!

这块椭园形的青石板从表面上看,稀松平常很不起眼,但来千山的游人总喜欢跺它几脚,要不就用拳头或木棒捶它几下,然后就会听到“空空”的清脆响声。这声音就象敲打木鱼的声音。特别是夜静更深的时候敲打它,整个山谷都会磬音跌宕。老和尚告诉我,这块石头有一段动人的传说。

很早以前,千山的庙宇是东一个西一个,要是有个大事小情往一块凑,那可真不容易。各个寺、观、庵都是各顾个。这里的和尚、道士、尼姑除了早晚念经拜神佛,白天大都去开荒种田,采集山果、药材,有的还外出行医。大家过的好比是世外桃园的生活。

匪患猖獗时,如果哪个寺、庵遭了洗劫,就有人敲石报警,引起各寺注意。平时有人外出或归来,一定要敲木鱼石通知大家,时间久了山里人能从声调里听出是走或是回……

久而久之,山外的游客对敲木鱼石也都很感兴趣。有音乐天才的游人,敲击时会调动力量的大小轻重,能敲出节奏来。后来就流传到了民间,说千山里有一个神奇的石头会唱歌。

一大早去山间,空气再清新不过,我的肺叶最是惊喜不已。到处是流水声,不知它们是在何处喧响,汇到我跟前时,已是一条十分湍急的溪涧,直往山外奔去,不肯作片刻的停留,看来,它与我是背道而驰的,它喜欢山外,我喜欢山里。

这是一个新开发的风景区,没有石级,偏偏山路又险,总须提心吊胆地往上爬,心思便被这路占去了一半。到得一个坡头,见许多的滑竿摆在那里,许多的精壮汉子守在旁边,因这时天光尚早,游人不多,他们也显得有些闲散无聊。从他们身边走过时,有人随便问了一声,并不拦着路,也不没完没了地缠,仅这一点,就比南岳那些抬滑竿的要规矩许多。

到了半山腰,已可以俯瞰较矮的山峰,再看山下的行人,只是蚂蚁般大小,他们陆续上了山,确也似蚂蚁上树的情形。这时,听见吱吱的声音愈来愈近,冉冉地便见一架滑竿到了跟前,上面坐着一个胖墩墩的女人,很神气的。那一前一后的汉子行得很稳。颤颤悠悠的吱吱声便格外逗人。我倒是很佩服那女子履险如夷的镇定劲儿,把性命托付给两个完全不相识的人,而一路上多处临着悬崖峭壁,稍一不慎,汉子们把持不住,掉进万丈深渊,准定会粉身碎骨。

只是这样寻思着,我心里也忐忑了,而她却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丝毫不担忧会出什么乱子。后面的滑竿上坐着一位男人,而他还咋咋呼呼地喊着前面女子的名字,极是亲昵,极是兴奋。他们置生死于度外,出几个钱,体味一份平日难得的惊险和悠闲,一前一后抬滑竿的汉子却全然不看四周的景色,是不能看,也是不想看,在他们的眼里并不存在什么风景,或全部的风景都印在钞票上面,虽然千篇一律,却是百看不厌的。

我忽然又想起了蚂蚁。若上树时,两只可怜虫也用一副滑竿抬着另一只可怜虫,那会是怎样的情形?想着想着,我独个儿笑了。

群山都偃伏在下面,连极远处的平畴也隐隐可见。日出的景象是看不到了,我虽然起了个大早,却仍然迟到一步,或许也有看到了的,只不知他们有几多欢喜。我曾在峨眉山顶看过云中的日出,也曾在南岳之巅躬逢那壮丽的时辰,因此,这一次的错失机缘,并不以为很可惜。

同样的一轮红日,天天照临人类的顶空,却偏要跑很远的路途,费很多的心情去看它冉冉初升的样子,实是被远山遮着,并非初始,到了那山,却仍不是天边,何尝有什么初升的日出?那么,这可说是一个永远也玩不完的戏法,是大自然最得意的一个保留节目。曾有一种高论,说人类观日出乃是源于对生殖的神秘性的好奇,因此无论男女老少,都爱赶这趟热闹,且每次看过,仍是意犹未尽。

对这一说法存疑的大有人在,但也不必骂它是荒谬。各人看日出的心思不同,有的迷恋它拔俗的灿烂,有的热爱它喷薄的壮观,有的崇拜它取之千古的热力,有的仰慕它施于万邦的威仪。我却不这样看日出,我从未被它慑服过。在那一刻,山是小的,太阳是大的;太阳是小的,宇宙是大的;宇宙是小的,人的心胸是大的。如此循环一周,便可见出人是大的,太阳是小的,所以无论任何事物,都存在于矛盾的对立统一之中。

说到人的心胸,我到想起另一件事。我认识的两个病友,一个老王一个小王,他们同在一次意外事故中受伤。当时两人都丧失了劳动能力,老王躺在医院洁白的病床上,挂着霜花的窗玻璃被霞光融化成一个洞,他看到外面树上跳跃的鸟,想到自己何等强壮的汉子,如今连一只鸟都不如。

但他没有就此心灰意冷,他咬定牙关坚持着想,我能坚持活过一天,就相当于有一天能踏上千山的一步台阶。后来他活过来了,能拄拐下地了,能上楼梯台阶了,再后来能像残鸟一样扑棱了,他说早晚有一天我要去千山看日出。

他的心胸是大的,我被他的台阶精神震撼了,远山在呼唤着我们奋进。相反另一位朋友小王,他却被疾病慑服了,对于未来他失去了信心,心路一窄就想到了一个死的办法。趁老婆出门的机会,他把煤气管接到床上,插入鼻孔里,盖了很厚的被,就这么轻易地死掉了。

人死非常容易,生命就像皮球一样脆弱。放掉空气,球就瘪了,但鼓足勇气,快乐的生活就像皮球高高弹起。幸福永远属于勇敢坚强的人,我们还有很多未来不知道的事情,对于家庭,对于社会,我们还有很多责任。

许多人连声惋惜未看到日出,我并不认为有什么遗憾。其实,看日出与寻找会唱歌的石头,意义是一样的,并不在于结果怎样,重要的是我们付出了旅途的辛劳,磨练了一种百折不回的意志。

苍茫之中,夕阳衔山了,像一颗熟透了的果子,我真担心那山峦极不整齐的牙齿会忍不住将它咬破。黄昏简直比一个拾稻穗的小男孩还要眼明手快,收拾了那地上的余晖,只有群山的颈项还套着一个个耀眼的光环,而它们也渐渐地暗淡,直到最高的山峰上最后一条金链被摘去,夜色便泼墨似地来临了。

傍晚的风,凉飕飕的,一件单衣几乎抗不住,山中无暑的话是对的。如水的蛩声也颇有些清凉的意味,胜过最好的摇篮曲,使人在不知不觉间已悠然入梦。

漫步海边看日出

文/邢云

入岱庙,登泰山,拜孔子……既然是旅游散心,又何必“拿着端着”,小时候有个海的梦,梦里的海是蓝色的,纯净如玉,浪涛连天。连日来舟车劳顿,因儿时读过巴金的文章,一直惦念着海上日出。

“海上日出,曙光先照”,我们打点行装,直奔日照,期待浪花拍打脚面,期待聆听大海的声音,期待海上日出的壮丽。

到日照时,天色已黑。吃过晚饭,我便和妻儿一同向海边走去。

儿子是第一次看海,刚刚听到海浪的声音,便兴奋得大喊大叫,向着海滩的方向跑。夜空,弯月,一个一个的浪花拍打着海滩,浩瀚的海面银光闪闪,沙滩松软,满天的星星眨着眼,还有那带着咸味的风。

我们也学了巴金的样子,早上四五点便起了床,又一次来到海边。天色微亮,浪花朵朵,海鸥飞翔。我们悠然地漫步在海岸边,踩着软软的沙,以最近的距离和海接触。伴随着有节奏的“哗哗”声,凉凉的海水一次又一次漾到小腿上。任浪花肆意亲吻脚丫,看海浪抚平脚印,听海不停地喃喃私语……

面朝东方,向远处眺望,海天一色,天空是一片浅蓝,很迷人。

转眼间,水天相接的地方出现鱼肚白,天边渐渐有了霞光,微微的,刚开始似只一线,慢慢地,霞光变得红亮,旁边的云层仿佛镶了金边儿。

过了一会儿,太阳的脸露出来了,红红的,就像羞涩的女孩儿用手帕遮着脸。但它似有无穷的力量,使着劲儿一点一点地向上升。天空里的月儿、星星暗淡下去,海鸥鸣叫着在海面上飞来飞去,世间越发呈现出生机来。

浪涛汹涌,无形的喧闹里又透着静静的期待。

我和儿子向着东方,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最东边的光亮随着波浪跳跃,如棉花团的白云被染得偏红了,远处的海面也渐成了红色,红彤彤的太阳,整个出来了。

屏息注视,她愈发强劲、大方,刚眨了几下眼睛,前面已金光四射。

阳光映照在潮水上面,海滩边的沙子被照出了金色的光,壮丽的金沙滩!分不清海与天了,因为只看见一片绚丽的色彩。

赤脚漫步海滩,细品慢读,身后已是长长的足迹。那海,那潮,那浪,都在心中镌刻成了永恒。

“呼呼”的海风有了些许暖暖的温度,柔柔地抚摸着我们的脸。找个理由,到处走走,新的一天开始了,整个世界都醒了。

是的,这是心中的日出!

蓦然回首,世间阴霾不过是一朵浪花罢了。

遥望远处,两条渔船动起来了,一前一后从太阳下面驶过,慢悠悠地,驶远了。

日出

文/刘紫轩

早晨六点,天色蒙蒙亮,我就坐在阳台上等候一位尊敬的万物使者———太阳。当然也得看他演的戏———日出。

瞧!太阳终于露面了!他害羞地探出了半个脑袋。太阳刚一出来,万物都变成红彤彤的了。高楼呀,云彩呀,树木呀,一个也逃不过太阳那鲜红的光芒。太阳又悄悄地探出了他的大半张脸。顿时,天空被烧得火红火红的,犹如熊熊烈火。我清楚地看见太阳的边缘围上了一条金色的光圈,这难道就是他的围巾吗?

金色的光圈刚一来到,万物就被披上了一件大衣,金黄色的,可美了!

一朵金色的云彩飘啊飘,突然不见了。我把目光移向西边,它正在调皮地看着我。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它,干脆给我看了个戏法:它一会儿变成大鸟,在天空自由自在地飞翔;一会儿变成金旗,在随风飘扬;一会儿变成丝带,“嗖”一声,去缠绕太阳了……

过了数分钟,太阳还是害羞的不肯露面,我急了:“什么时候才能升起呀!太阳也真是的!”话音刚落,太阳“嗖”一声,升到空中了,这部戏结束了。

日出,真是一部好戏啊!

日出

文/徐唯恒

今天早晨,我特意早起,和妈妈一起爬上狮子山,遥望东方,焦急地等待日出。

淡青色的天空中还有一片片星辰,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一层银灰色的纱。这时,万物俱寂,偶尔从远处传来了几声“喔~喔~”的鸡鸣。

不一会儿,东方的天际边浮起了一片鱼肚白,天边也渐渐亮了起来。东边的山峦、树梢像是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锦缎。

慢慢地,太阳渐渐露出了它的轮廓,金光闪闪,好像给这寂静的黑夜带来了一点温馨。太阳冒出了地平线,红红的,像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悄悄地窥视着人间。太阳一点一点地徐徐向上升起,终于,它露出了整个笑脸,射出了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的美丽光芒。

这时,光芒万丈,瑞气千条。将半边天照得通红,广阔的大地像涂了一层鲜艳的油彩,片片青翠的树叶在晨风的吹拂下手舞足蹈,可爱的小鸟在枝头欢快地唱着动听的歌,太阳离开了地平线,云彩被染得红彤彤的。太阳就如同是一块光彩夺目的玛瑙盘,缓缓向上移动,无比美丽。接着,天空变得更加湛蓝、辽阔而又明净,几棵挺拔茂盛的树,站在山上亭亭玉立。

再眺望县城,人影点点,笑语阵阵,整个世界生机勃勃。

沐浴着金色的阳光,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在阳光的照耀下,人们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