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清明的散文
关于清明的散文(精选12篇)
雨落在清明
文/朱凌
夜晚时分,又下起了小雨,声音很轻很柔,生怕大一点,便扰了人的好梦。躺在床上,看着手机上的日历,猛然间想起,此时已临近清明。清雨时节雨纷纷,这雨是它的序幕,似乎也只有下雨的清明,才更能让人寄托心中对离去亲人的哀思。
清明时节的雨,总会在不经意间来到人们的身边,又总会让人们想起些什么。想起曾经的往事,想起逝去的亲人,想起那曾经美好的时光。清明雨,注定让人因雨而生情,因雨而感伤。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每当读到这两句诗的时候,就会让我想起那已离开我的亲人,想曾经与他们共处的日子,只是此时已不复存在。下着雨的清明,我时常会撑把伞,去看望他们,常常是泪水夹杂着雨水,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让人为此而伤感。
在这样一个日子里,时常让我难以释怀,时常让我因雨而想起许多。我在想这清明的雨,或许就是亲人的泪,在这样一个季节,人因雨而伤悲,雨因人而下得更加细密。天地间万物,都在这雨中,心情也跟着起伏不定。
雨过便天晴,虽然,春雨落时正清明。可是那阳光,总是有照在心头的时候。每年清明,让我想得最多的还是父亲,想他曾对我说过的话,他说如果有天我离开了你们,不要因此而伤心难过,过好自己的每一天,这样我走得才能安心。
那时对于父亲所说的话,并未曾理解太多,那时认为疼爱我的父亲,不会过早地离开我。可是世事难料,此时父亲已永远地离开了我,每一年的清明,注定会让我陷入到深深的痛苦当中。虽然,我知道,人已逝,说什么都是徒劳。可我却总喜欢在这样春雨飘落的日子,与他诉说着些什么,就像多年前那样,与他一起喝茶,聊天。
雨,越下越小,这雨下了有几天了,此时,正渐渐转晴。我知道,明天定是一个艳阳天。那春雨飘落的清明,注定也会因岁月的年轮离我们远去。而对于活在这个尘世间的我们,过好每一天,善待每一刻,才是对逝者最好的安慰。
清明深处是何方
文/杨建华
一
“春风不解禁杨花,蒙蒙乱扑行人面……”北宋词人晏殊的《踏莎行·小径红稀》中的诗句,越过千年沧桑,越过高天水长,茂盛在季节的肌肤之上,明媚在你我的心灵之上,由此生发春光,生长春色,生成春景,构成春天清明时节的深沉涵义。
就今天而言,久居喧嚣之中的楼中人,崇尚生机勃勃的自然景色,喜觅林野、山涧的朴实气息。在我的记忆中,年少轻狂中的那段苦涩的春光,渐次远去,但留念在心灵隐秘处的那些过往旧事、乡村牧笛、油菜花香、野草姿影等等,依旧彰显厚实丰润的春景风韵。
撩开春风内核中的光焰,似有一种淡淡的忧虑。对那些被层层高楼围困的孩子们来说,少了我当年被大山、树林、田野、炊烟以及被春色重重包围的朴实,生长在高楼之中的孩子们,只能在窄小的地方嬉闹,游戏中少了在草坡上追逐、在林木中穿梭的热闹气氛。
他们被喧嚣的幸福和快乐紧紧包围,禁锢了春光烂漫中的顽劣,在城市围墙中的教室里读书。年年到了这个时节,以声情并茂的语言,朗诵有关春天的诗词歌赋,实难触摸到山野的青翠欲滴,零距离感受蝴蝶花影的美丽,他们幼小的心灵,只会增加一份对方块汉字的机械记忆。
二
“谷雨清明两相连,浸种耕田莫迟延”,这是丰富春天的真正画卷。在寂静的乡村,与土地为伴的农人,披着柔和的阳光,在复苏的田野间挥汗耕播,与季节的呼唤生动了春景的内质。
春色中的清明,清明中的寄予,在卷卷丰厚的诗书中,真正的情感都植入山野之中、户外之间。正如有首诗:“街头女儿双髻鸦,随风趁蝶学妖邪。东风也作清明节,天遍来禽一树花。”此诗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春天一幅上山下乡的镜头和影像:看少女们头上的发髻,就像一只黑黑的乌鸦,一袭娇媚的裙衫在风中舞动,嬉笑地追逐着蝴蝶,与伙伴们的顽劣构成天真无邪的欢快影集。在绿色茂盛的田野间,孩子们玩得淋漓痛快,呼吸着缕缕东风捎来的清香,似乎春天的使者是这些孩子们,并非是东风。而装点在条条树枝上的花朵,一簇簇、一团团,敞开胸怀,让人们尽情欢赏,不分谁是富贵之人还是底层百姓,不分人生得意之人还是命运坎坷之人。
三
春风习习,春光璀璨。仰望着蓝天下灵动飞舞的风筝,此时,便涌出一丝责问:与我同样深居在闹市深处的人群,是否有一种远离乡土、客居异乡的怅茫、感念呢?
春风,年年如期而至的季节步履,让心灵得到纯净的照耀,把美好的寄予撒在春的土壤中,激越生长吧!
一首被清明节气熏染的诗歌,随着历史的风声,刻写在你我的脉搏深处,与古老的习俗连成一片春色滚动的原野。
其实,清明时节的背后,是广阔的山乡、田园、村落,以及更为辽远的明媚色彩。至于清明是一个什么样的气质和风情,我从“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的恬淡情景中走出来,顿悟古人的深情吟唱,从岁月沧桑中缓慢行进而来,孕育了现代文明中的思想和意念。
说到清明节,便想起清明粑。这种满含温情的菜香,和着糯米结合的朴素食品,已是这个时节的标志了。崇高、纯美、醇净的历史基因与文化构成的养分,在清明时节中忆念故人、祭祀先祖的元素,让这个浓烈的节气,又在四季轮回中鲜亮开来。
在城市某个角落里,突然传出响亮的叫卖声:新鲜的清明粑粑,快来买哟。这吆喝声,虽隐藏于城市楼群中,但证明了这种来自乡间野菜的气息,延续并传承着清明节的内涵。
四
清明时节,在春色明媚的天空下,我把行走在城市喧嚣深处的脚步,置于繁华之外的任何一道山梁之上或茂密的花草之间,聆听有关清明的一些表述、一些诗歌、一些情景让人沉思的缘由。
也许是因为我在意蜗居林立高楼的孤寂,在城市文明的规则中忙碌奔走的生活形式,让我的情感悄然出走,随着清明时节的急切步伐,赶往刻印在忆念深处的那座座山峦之下,那一列斑驳的石头中间,一座座黄土护佑骨骸的坟茔面前。无论是鞠躬还是叩头,让清明的特质从心头的根部飞升而起,表达一份属于清明时节的细雨菲菲,以严肃的表情虔诚地并紧紧地贴在这个时节的肩上,与散逸在山岭之间的缕缕炊烟相拥在一起,祈祷这个时节皈依于清明深处的时光片羽。
当我从清明深处抬起头来,听见一声声脆裂在天空的鞭炮声响,看见灿若星光的一炷炷香蜡,燃烧着你我心中的敬拜、感恩和寄托,追问一叶叶迎风飘舞的纸币,轻轻地渗进高阔厚实的黄土之下,向另一个世界捎去我们的慰藉和问候。
我只能这样说,清明这个积聚明媚阳光和千年情怀的时节,在明脆的鞭炮声响中,在香烛的摇曳之下,在叩首的目光之下,平静而安祥。吟唱之中的清明时节,在广袤田野之间的村庄之上,是如此的鲜亮而香火四溢!
清明深处是何方?并非是一个有关气候与节令的展现,而是在你我的心灵之上!那一座座斑驳的坟茔和石碑,端坐在大地之上,伫立在季节的高坡之上。
五
我突然悟出什么叫做情缘的延展,是因久居大楼高处的时间久了,与许多人一样,用城市人的理念俯看清明节。当一些人悠闲走下高楼,步履匆匆向高楼之外的某个方向急奔而去,一种复杂的心绪难以恭维。
记得有一天,与几位同事坐在明净的屋子里闲侃时,一位朋友突然提起去年的清明节,他带上家人到城市郊野尽兴地玩了几天。看到农家院坝边的一丛丛清明菜,喜悦之中,他崇尚的是绿茸茸的长势,青翠欲滴的色泽和扑鼻而来的阳光清香;而另一位朋友的言词之中,流露出的是如何才能做好清明粑,吃在嘴里香在心窝的轻叹,那脸馋相,在浓浓的笑谈中又增添了一份色素的厚度。话中带有一点伤感的另一位朋友说:他今年清明节期间,要回一趟乡下,一是看看山村景色,二是了却祭祖扫墓的忆念……说到这里,几个人在瞬间的沉默后,开始另寻话题,似有一份淡然的苦涩。
一次不经意的闲聊,让我的心绪骤然变得坚定起来,与那位回乡下一趟的朋友的理由,是如此不谋而合。带着敬畏的心情走回乡村,抵达生命出发的地方,靠近那扇陈旧的木板门,坐在门槛上,等候忆念中的父亲和母亲归来。
空怀形影,面貌如碑。屋后山坳,在一块墓碑前肃立,细致地寻觅一个个久远的名字,描摹一个个尊贵祖人的容貌和气质——这是我的清明节。
清明的怀念
文/王景瑞
清明的雨,是追忆的雨;清明的风,是悼念的风。
每当这个节气前后,无论是日理万机的政要,还是商务缠身的富商,不管是盘踞本乡本土的儿孙嫡亲,还是独在异乡的游子,纵然百事缠身,纵然跨越万水千山,也要在这一天赶回家,给亲人的亡灵化纸焚香,默哀祭奠,以示追思,以表怀念。2009年清明前夕,我们一行21人从湖北回到河北景县孙镇高庄老家为祖父祖母、父亲母亲立碑扫墓。
父亲出生在一个贫寒的乡村,三岁无父,中年丧妻。解放前夕,原本随军南下,由于照料我的祖母,父亲、大伯和叔父他们兄弟三人商定父亲一人留守老家伺侍老人。自此,父亲在当地从政五十余载,官至乡长之职。母亲患病去世以后,我和祖母、父亲祖孙三代便相依为命,历尽艰难。那时经常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而且政治运动连绵不绝。
1978年父亲终于获得平反,官复原职。父亲一生为人爽直,敢承风险,不管乡里村外,每遇难解之事,只要父亲出面,都能很快化解,因而深受乡梓方圆数里父老拥戴。父亲当了半个世纪的乡社干部,成为全乡乃至全县在职年龄最大、任职时间最长的农村基层党支部书记。
20世纪70年代我来湖北工作,便与父亲分居两地。后来他在南方诊病,我们全家才又团聚。当时根据专家会诊意见,父亲一直实行中西结合的保守疗法,虽然效果一度较好,但是每到半夜,便能听到隔壁父亲连连的剧烈咳嗽,声声揪着自己的心,但又无能为力,常常为之泪湿枕巾。1993年5月26日7点左右,我在千里之外襄阳开会,知道了70岁的父亲昨晚不幸逝世的噩耗。等我一路挥泪赶回黄州,已是风雨迷蒙的夜晚8时。当年11月4日,天气阴沉,朔风凛冽。我在车内怀抱红绸包裹的父亲的骨灰盒,与湖北20多位家人一起,不远千里,驱车将父亲送回河北老家高庄。村里父老乡亲,闻讯络绎不绝地汇集王家门前吊唁、致哀……
坟场里面,秋风习习,松涛阵阵;举目凝望,金菊郁葱。虽然家铮过世既无老伴抚柩大恸,又无姊妹挥泪长嚎,头朝大门的棺棂前却有告别村民戚声哀腔,垂首致敬,在这冬日渲染着悲情哀象。魂归故里,大地留梦。那天,送行的队伍异常悲壮,长长的送行队伍,在不足半里的路上走了整整近一小时,在家铮的坟前,跪满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一位曾任孙镇乡党委书记的老领导泪流满面,声音颤抖地说,“一位普通的农村基层干部,能够得到人们这样的自发尊敬,谁能比得了?活到这个份上,他一生值了!”
清明就像是一把时间的钥匙,打开了我们对故去亲人不绝如缕的思念之锁。先人的音容历历在目,先人的叮嘱犹在耳边。在祖父母、父母亲的墓前,大家满脸凝肃,化纸焚香。我们虔诚地向着祖父母、父母亲跪拜,向着历尽沧桑的老屋跪拜,向着记忆中的童年跪拜,也向着养育过我们的这方水土跪拜!孩子们也许不太明了我们此刻的想法和举止,但也满面庄严地和我们一起向他们心中的神祗叩首!
在清明我们为失去的亲人找到一块永久的空间,让人间每一个角落的亲友都可以随时凭吊祭奠。在清明我们祈祷每一个生命特有的璀璨,让生命的故事作为时代的缩影在世间永远流传。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清明时节,草木重生,惟独人生是一次没有返程的单向线路,生命一经走过,沿途的风景永远不再重现。所以,曾经的亲人和故友,值得后人在灵魂深处永久珍藏。活着的人该当加倍地珍爱健康,珍爱时光,更好地享受天伦,享受生活。
清明
文/李海娅
有一瞬间茫然失措,指着梧桐花开得正繁的树对来自世界的控诉的声音表示不服。
我孤身一人,孑然一身,穿梭在风尘和雨水浸润的城市和街道;我半边脸埋进建筑物的阴影里去,与世无争供奉青灯;抑郁时看书,寡味了呼呼睡一觉,喝着人人一口的鸡汤想起明天一起大概能窥见树下斑驳陆离的光,晃着晃着花了眼。大抵是说我又起得太晚,配不上日益见长的野心。
我的野心又能是些什么零碎让你看不惯的东西。无非瘦个几斤,下周自考全过。
我的努力大抵就是去香樟树上挂个香囊,诚心诚意地做次虚假的祈愿。就好像小时候花灯河上沿河漂流下来的心愿,女子娇羞的半边脸、书生扮白面斯斯文文,戏子都要自愧的唱腔、戏文都演不出的弯弯绕绕。
至今还记得起来,小时候临考前,我头脑不清醒地跪在祠堂前,涂料红得渗人,从字迹上边隐隐看得出笔锋和几分力道。书法课只图个新鲜,水平学了几年也就个半吊子,硬笔写出来不敢说接触过书法。我还是很羡慕这样的字。
一阵风裹着无数锋刃的气流卷起周边气息,醇厚得像吟游诗人半夜刚做的那首,或者像提琴架在肩上与露和鸣。我爱的就是这种无法用文字表达清楚的感觉,之前学过一段时间的琴,现在回忆起来都是模糊一片。那一段缺少目的,没有结果,就好像突兀地安插在了那里。我也想不清楚那时懵懂的感觉。
恐惧在恍惚间就一直延伸攀爬了过来,蜡烛的火光摇曳时忽闪忽灭地,看得我心惊肉跳。刚停的雨也滴答滴答地响起来,不一会儿就变得急促起来。院子里的打落的梧桐声音都清晰可闻。
小时候就不喜欢这祠堂,不喜欢那戏子,不喜欢那弯弯绕绕。但你和我都清楚地知道什么会变,女子容颜会老,所以学驻颜有术,瓶瓶罐罐堆满台;年龄单纯地增长,单纯就变了味。
是日清明,我一瞬间茫然失措。
挥着手告别寡淡的灯和建筑,花灯和你。
我孑然一身,始终孤独地行走过街道和风雨。
你是雨是星,是光和树影,我却是雨打落的半朵梧桐,像星子的半截蜡烛,斑驳陆离的光华。
清明一年又来一年,几多素颜又粉饰上鲜妍。
杏花繁时
文/君竹
总觉得杏花应该是属于清明的。春风初至,乍暖还寒,别的花还在枝头瑟缩着,而杏花已于料峭风中,兀自盛开了。
“蓓蕾枝梢血点乾,粉红腮颊露春寒。”当你跟随诗人一起走近杏花,一定惊异于眼前的景象。一树铁干虬枝之上,血红色的蓓蕾破壳而出,犹如带血的胎芽。而花瓣又白里透红,粉薄红轻,且越开越白,直到被春风吹作雪。
不能不感叹造物的神奇,红与白,刚强与娇弱,就这样相偕相存,融和共生。还是宋代诗人杨万里一语点破:“道白非真白,言红不若红。请君红白外,别眼看天工。”
对于杏花,我们一直心存敬慕,每年清明,都会去赴一场杏花之约。
那株杏花就开在老家的田间,母亲的墓碑旁。母亲虽在外工作,但每年春播秋收之际,她都会回老家,帮祖母点种、收割。父亲工作在外地,家里家外全靠母亲一人操持,她工作生活两不误,打理庄稼和打理自己的孩子一样得心应手。当母亲终于累倒,像一棵未熟透的麦穗猝然落地,祖母说,把你母亲的骨灰就埋在咱家地里吧。
于是哥哥从别处移栽来一株杏树,是想做个标志的。那杏树长势竟出奇的好。每年清明,我们去为母亲扫墓,杏花已于冷冽的风中绽开了,从未爽约。看它白衣素裙,淡雅中透出几分明艳,似一位多情女子,要以最美的姿态迎候我们。
其实杏花娇柔中是带了风骨的。不畏春寒,勇于绽放,于微雨薄凉间清清浅浅的一笑,便有了一两拨千斤的气势。尽管分不清那红蕾白花是她的泪还是她的笑,但那又有什么呢,能在春风里占得先机,纵使落英早逝,也无憾了。
由于土地征迁,那年清明,我们不得不为母亲迁移墓地。新墓地选在一个刚开发不久的陵园,在陵园外侧,我意外地发现了一片杏林。当时,花事正盛,满树繁枝,密密匝匝,缤纷似雪。原来杏花开起来竟是不管不顾的,一股脑要将满腹心思倾吐净尽,毫无保留。这是杏花的玉骨冰心。
母亲的墓地在陵园的一角,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清静,不被搅扰。母亲半生操劳,既要拉扯我们兄妹几个,还要替父亲照顾祖母,她瘦弱的肩上担了太多的重负,她太累,需要歇歇了。
我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竟发现了一株杏树,初长成的样子,只羞涩地开了几朵花,可是足以令人欣慰了。据说,杏树可以存活百年,有她相伴,母亲在这里便不会寂寞了。
离开墓地的时候,我回头望,那杏树静若处子,笑靥嫣然,竟使这肃杀的墓地有了融融暖意。我想,再到清明时,她该是满树繁花了吧。
梨花风起正清明
文/若何
梨花风起正清明,游子寻春半出城。日暮笙歌收拾去,万株杨柳属流莺。
清明时节,扫墓缅怀先人本是国人习俗,也是人之常情。而如今,像“日暮笙歌收拾去,万株杨柳属流莺”般的清明节已经渐行渐远。在年节的祭奠中,人们豪掷 千金只为让已逝亲人在阴间“潇洒走一回”。比纸钱正规、漂亮,且面值往往极大“冥票”可谓是祭品中的香饽饽了,而这些耗费资源制造出来的“冥票”,与鲜花、菜品一起,或是灰飞烟灭,或是长留坟前……这不得不令人担忧。我国每年花去的丧葬费达70多亿元。面对这种荒唐祭品畅销的局面,凡理智之人都会感到震惊和忧虑。
虽然我们都明白“人死如灯灭,犹如汤浇雪”,都知道“死后风光,不如活着尽孝”。但是,每当清明节来临的时候,我们依然不能“免俗”,往往非常自觉、非常虔诚地加入到这种“浪费”的行列中。
或许有人认为,清明的“浪费”是文化必要的代价。“茶有茶道,酒有酒道”,这里的“道”就是文化的仪式。若无“道”,虽然茶还是茶,酒还是酒,但喝茶、饮酒总会觉得缺少了灵魂似的。正如宋朝诗人王禹俏所言,“无花无酒过清明,兴味萧然似野僧”,文化的表达需要一种载体,一种仪式,否则文化就变得空洞和教条。
而我始终相信,自我砥砺才是对先人的最好缅怀。多少人给已故亲人修建豪华大坟,殊不知亲人生前渴盼的只是你奋发向上,自立自强;又有多少人因亲人已故悲痛欲绝,一蹶不振,殊不知亲人生前渴盼的只是你擦干泪水,在悲伤中站起来。曾记得我小时候有一位富豪邻居,将大部分遗产传给了他品行端正、成绩优秀的儿子,可因慈父的死悲痛欲绝的儿子迷恋上了赌博,万贯家产一朝化为乌有。而最让人痛心的是,他自己也萎靡不振,欲了结一生……而我也无法忘记,汶川人的苦难,是何等地让举国黯然神伤。而当国旗徐降,时间停下,一个崛起的民族更加奋发自强。公益不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虚幻词汇和宣传噱头,慈善也不再是少数人参与的神圣事业和被行政组织垄断的特殊社团;尊重生命、以人为本的思想不再是苍白的口号,充满人性光辉的同情与博爱让全民万众一心共赴国难。
在天国安息的亡灵,期盼的不是我们将祭品化为一缕虚无缥缈的青烟,也不是像那位儿子一样终日被哀愁囚禁,人生长恨水常东,而是用行动兑现我们自强崛起的诺言。让逝者安息,生者自强,才能不辜负他们给予的厚望……逝者长已矣,生者当有为。让活着的人生活得更美好,让后人不再经历先人曾经的苦难,这才是对逝者最好的祭奠。
清明纪事
文/任一鸣
“帝里重清明,人心自愁思”,2017年的清明节即将到来,我想起了2016年清明节那天的祭祖。
四月三日早上,天空飘着细雨,爷爷、奶奶,爸爸、二爸非常早就起床了。我看见爸爸和二爸准备了一瓶酒、两对小红蜡烛、一束香、两对花、数样水果,一切准备就绪后,爷爷就带着我们一行二十几个人去祭祖。
来到坟前,三爸把老奶奶墓碑周围的杂草清理干净,爸爸和二爸一起拿出果盘,把水果分开摆好,敬献到墓碑前,然后把小红蜡烛点燃立在墓碑两侧,再把香点燃插在墓碑的沙座上。这时候,三爸已经把烧纸分好,并把酒倒入了三个酒杯中。爷爷说:“开始”,祭祖仪式就正式开始了,我们所有人都按辈分站在爷爷的身后,神情肃穆且心情悲痛地注视着墓碑。只听爷爷说了一段很长的话,然后就把三杯酒依次洒在墓碑前。紧接着,我们跟着爷爷三叩首,行完大礼之后,爷爷把手里的烧纸点着,我们其他人也跟着把手里的烧纸点着放上去燃烧,二爸他们把冥币、寿金、大银拿到碑前,放在烧纸上烧掉。整个祭祖的过程大约用了四十分钟。
小雨继续下着,墓碑两边的松柏枝头挂满了水珠,显得愈发苍翠。树下的小草嫩绿、野花烂漫,一片生机勃勃。此情此景,唤起了我脑海深处的回忆,想起老奶奶生前对我的呵护、对我的教诲、给我的欢声笑语……我的眼睛更湿润了。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祭祖,在这个仪式当中,我意识到自己长大了,身上有了更多的责任,我也要学习父辈那样,不忘孝道,把我们优良的传统文化传承下去。
清明雨上,思绪寂寞了谁
引导语:这是清明时写的一篇散文,现在拿出来晒下,但愿还为时不晚,希望我的朋友你们能够喜欢!
清明雨上,思绪寂寞了谁
文·浮云
时雨纷纷,乍暖还寒。似乎在这一瞬间,时节便悄然飞跃过了三月的情怀。在这青葱的季节里,我心感念着曾经的往事,思绪静静游荡在这片烟雨迷蒙间。
寂静无声,凝望守候。眷恋着微微丝雨的温柔。我仿佛看到那过往轮回的记忆,伴随着飘舞的雨丝,清雅迷梦般穿过思念的长河,让漂泊的思绪故地重游,萧索的品味这一段拾遗的美好。
或许,纷飞杂扰间思绪穿梭的过于深远,让我无法有更多的力量去探守从前的匆忙,只能任流失的岁月渲染这无言的落寞情怀。于逝水流年里,刻画出一幅淡定的画面,记录一切一切的过往与美好永存心间。
隐隐错落,时光飞逝如梭,心思感念颇多。记忆里潺潺的脚步如流水般欣然散落,回顾想当然去抒写的时候,悲情的笔自顾无暇的独走一边。悠然间,我就这样介乎于沉醉如梦之间,任沧海桑田吹塑昔日的芳华。孤芳自赏,撰写着这夕阳的余晖。
相守岁月间,悲欢离合感受了太多,淡忘了太多。就像四季轮回一样,匆匆忙忙,来来往往,走到一个终点又有几人在能回到这个终点。行云流水,浮云变幻总会把一切消失的干净彻底,任你多么坚韧,顽强,淡定,最后的结局留下的是满心失望罢了!
一烟春韵两闲愁。望着朦胧中浮现真实,感慨原来这一切都不从改变,改变了只不过是景色,唯一不同的是这曾经的过往没有了伊人的嫣然笑颜。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管有什么样的结果,结局已成定格,到最后只能是尘封的记忆而已。
人生的路布满了荆棘,若能踏过去,从此海角天涯任君漂泊。若踏不过去,就只能在轮回中游离不定的飘忽,最终沦落为一个迷途者。
当我们悲春伤秋是,情感的怒放就好像与生具来的本能一样,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也许,我们在岁月的流淌中心中的感伤也深埋在时光里。无论怎么改变,永远都无从知其然由。
体验了太多,感怀了太多。当走过尘世繁华后,就让过往的思绪化作筝琴上的音符吧!唯有这一曲曲动人的旋律能让人略感欣慰!让这片刻的丝丝柔情沉淀成幽香梦曲,随风飘落在流金岁月那摇曳的一世芳华中。
诗意清明
文/程毅飞
清明时节春光明媚,桃红柳绿,万物复苏,令人心旷神怡。因此,古代文人骚客吟诵清明的佳作颇多。
在吟诵清明的诗中,描写习俗的诗占据了很大篇幅。扫墓是清明节最重要的一项活动,从古至今一直为人们所重视。清明扫墓在唐宋时已盛行,唐代白居易在《寒食野望》一诗中写道:“风吹旷野纸钱飞,古墓累累春草绿。”宋代高菊卿在《清明》诗中曰:“南北山头多墓田,清明祭扫各纷然。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这些都反映了古人扫墓的情景。
伴随着扫墓的踏青活动,也是古代诗人的一个重要题材。“梨花风起正清明,游子寻春半出城。日暮笙歌收拾去,万株杨柳属流莺。”这是宋代吴惟信所作的《苏堤清明即事》诗,惟妙惟肖地描绘了当时清明踏青的盛景。宋代程颢的《郊行即事》写出了清明踏青流连忘返的心情:“芳草绿野恣行事,春入遥山碧四周。兴逐乱红穿柳巷,固因流水坐苔矶。莫辞盏酒十分劝,只恐风花一片红。况是清明好天气,不妨游衍莫忘归。”宋代欧阳修的《踏青》则动静结合:“南国春半踏青时,风和闻马嘶,青梅如豆柳如眉,日长蝴蝶飞。”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展现在我们的面前,让人爱不释手。
浏览古诗,我们还发现,诗人对清明的户外活动有生动的写照。古代的清明节,在民间开展的户外活动有放风筝、荡秋千、打马球、插柳等。放风筝是清明前后人们最喜爱的习俗。唐代高骈的《风筝》说:“夜静弦声响碧空,宫商信任往来风。依稀似曲才堪听,又被风吹别调中。”生动地描写了当时风筝竞放的情景。
荡秋千是清明节古老的游乐民俗之一。在唐宋文人的作品中,有许多关于秋千的描述。唐代韦庄《长安清明》诗云:“紫陌乱嘶红叱拔,绿杨高映画秋千。”清明春风拂柳之际,女子三五成群荡秋千于郊野树下,确实充满诗情画意。因为清明节处处荡秋千,也有人把它叫做“秋千节”。
当然,说到有关清明的古诗,我们不能忘记唐代杜牧和崔护两位诗人。杜牧《清明》诗:“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诗的艺术特色在于情景交融,短短几句诗,勾勒出时令特征和行人的心境。崔护的《题都城南庄》曰:“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说的是清明那天,崔护去都城郊外南庄踏青。因为口渴,就向一位农家姑娘讨水喝,姑娘给了他一碗水,并倚在小桃树旁深情地凝视他。这情景使诗人难以忘怀。第二年清明节,诗人又来到这里,虽然门墙如故,景色依旧,但姑娘却不知哪儿去了。诗人触景生情,不胜惆怅。在艺术特色上,两首诗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可谓千古绝唱。
春至清明塞外行
文/杨鹏杰
记忆中的春日,总是随着一簇簇寒意渐消的杏苞待放如约而来,让你一边感受着北方独有的风张扬、天咋暖,一边再一次徜徉着街角咖啡店的碎石小路,将一段天擎暮合的城市夜曲习惯地融进远处的青山剪影里那朵朵镶着金边的缥缈云裳。
与往日不同,是夜的耳边少了欧美乡村音乐的萦绕,一首高亢而深情的不知何名的男声倏忽间奔涌而至,恰恰是一句“只为更好遇见,才赠予距离和时间”的歌词,就让彳亍的步履因一袭隐隐的触动而为之驻留。注定了这个思念的季节在“那一天、值得等待,那一眼、满载星海”的难分难解中,慢慢醉成了一幅有你有我、有故人的清明婉歌,引领着难将息、行且惜的人儿,从不论是副刊的款款墨香还是订阅号的袅袅音画里,把赏析三巡过后的涓涓文字,化作疏离一生亦独钟于春之情殇的青城绝唱。
记得上学时读过林徽因的《你是人间四月天》,懵懂的感觉那就是一份重重叠叠的意象中流露出的对春天的渴望。然而随着一树一树的花开,一季一季的兑变,又在“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的情思掩映中感受到一种青涩且愉悦的震颤。许多年了,竟然分不清那年少时萌发的春意,究竟是新月诗派毫无雕饰的清新纤丽,还是朦胧诗潮带来的缺憾之美。唯有在塞外的风尘涤荡中心生缅怀之际,亦经过世态炎凉、历过生死相望,方能多少感知在离离草原尽头的最美四月天,不就是那浩瀚大漠深处可以鸟瞰苍穹的人间至爱么。
如今很是庆幸能在每一季清明的夕霞微熏、暮色渐起时,去到游离城市街衢与立交的轨迹之外的野地踏足于潺溪山涧。寻得一处杏花树影,沏上一壶陈年砖茶,对邀那些看似消失了的光阴,将丰州大地的亘古芬芳执手于黑白影像的低回轻吟,或独酌于尘世内外的镜花缘续,或孤饮于冷暖人间的梦转千回,待茗得浓茶百味,只等故人穿越而来。一同登临大青山之巅、览一木即林,一同漫步小黑河之畔、觅一花成海。回味旧城的冬之凛冽里,有一膛炉火曾是通宵夜话的暖意重逢,细数家乡的春之草木间,有一株翠柳曾是见证比翼的青春承诺。
那么,还有什么能够阻隔一水忘川的生息相通,又何惧塞北劲风吹散一席春花秋月复一脉夏雨冬雪的联袂风情,当再次念起那句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早已情愿做回时光的守望者,幻化扎达盖河的微澜如琴瑟,弹拨着依栏远眺牛桥外一轮儿时车马的韵辙,在满城垂暮的灯火阑珊里继续寻找岁月的流萤。经年之后再回首,才领悟曲终人未散的缘由,抒不完心歌伊然;再回首过往如隙,才懂得最好的思念也有容颜,道不尽千秋眷恋。如此,就让默默延伸的初衷梦想化为信守爱之誓言的序曲,把清明时节的千千阙歌咏颂成行走远方的生命诗行。
清明的思念
文/看云卷云舒
每年的寒食日前,总会梦见母亲!母亲的影子若有若无地跟着我,伴我沉思,与我对视,随我入梦。梦里母亲的音容笑貌越发清晰,此时我才相信,日月能吹走的都是生活的尘埃,入脑入髓的情感是任何时候也不会忘怀的。梦中母亲的形象还是当年的样子,梦中的环境还是小时候的场景,感觉母亲从没有离去过。
但是母亲确实走了,走了已经有二十年多的时间。每一个寒食节,当我来到母亲坟前,总觉得平添了些无助,一丝委屈夹杂在思念中,想倾诉却又说不清。
回首这二十多年的时光,好像就如昨夜至今天,梦一般的,还在迷茫之中,已经悄然度过。二十多年的时间流逝,丝毫没有减少母亲初逝时的伤痛,思念伴着流年,更加剧了“子欲养而亲不在”的遗憾。特别是在伤病的日子,在受到委屈的时刻,在亲人团聚的节日,浓浓的思亲情绪就会在胸膛里膨胀起来,压过心肺,从眼角化成涩泪逃逸而去。
我有一位平凡、勤劳、朴实、慈祥而善良的母亲,她哺育了我们姐弟五人,我们全身流着她的血液,每个细胞都是她给予的。
从小听母亲说她是苦命的,还未出满月的娘亲就失去了姥姥,一下变成了没娘的孩子,姥爷弃她离家奔了东北,是她的大娘和小姑用小米面(粥),一勺一勺的喂活的。
母亲是坚强的,她虽身材弱小,从入我们家就成了顶梁柱。年轻时上侍奉多病的奶奶,下喂养我们;在外工作的父亲一年回家一次,家里的大事小节都靠她支撑。
就是这样一个辛苦了一生的人,根本没享受到儿女的回报就匆匆的走了!母亲走了,走得那么遥远,留下了茫茫岁月中孩子们无尽的思念。?
回想起母亲病重的日子,永远难忘那眼神,透着淡淡的无奈,含着浓浓的不舍,一份凄苦用闭紧的嘴唇挡在肚里!看看脾气急的父亲,轻声劝他别急!别急!面对从东北赶来的舅舅,一滴亲情泪,唤的舅舅失声的嚎啕。只有抚摸着两岁的胖孙子,那份笑意才会从心里自然流出!
二十多年了,每年此时,在母亲墓前点一炷香,敬一杯酒,培几把土,叩几个头,轻轻诉说着自己的心思。顶着清明前的漫天风,放正坟头上的黄纸花,这一刻,心是满满的,又好像空空的。
二十多年了,一年又一年的重复着,那份思念却从不重复,总有新的思念涌出来,填充已经不年轻的心房。
常想如果母亲在,我想会选在晚饭后的黄昏,母子牵手,慢慢诉说着一路走来,让母亲分享儿子的快乐,让儿子享受有娘的幸福。知道母亲总是默默无言,轻轻握住我的手,便如当年牵着儿时我的手,行走在没有路灯的胡同里。这样的情形,此生已经没有可能。但是每每站在母亲的坟旁,想着总有一天自己老亦将至,我便会告别亲人,亲偎在母亲的身旁,再享母子团聚之乐!
清明时节的乡愁
文/王引娣
在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老师领我们到学校附近的野外去写生。那天正好是雨过天晴(路面还没全干),真可谓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菜籽花开遍地黄。老师告诉我们:刚刚结束的这场雨是春雨。紧接着他给我们讲了一个关于春雨的小故事:“在一个小镇上,有一条繁华的街道贯穿镇子南北,生意人在街道两旁的店铺做着各自的小买卖。这一天天上下着细雨,地上道路很滑,行人稀少。就在此刻,有一位文人在雨中从北向南而行,当经过街中心时,他一不留神就摔倒了。此时街道两旁的人们感到很好笑,于是就哄笑不止。文人摔了跤本来心里就很恼火,经人们这么毫无礼貌的取笑于他,他便恼羞成怒,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大声说到:”春雨贵如油,滑倒了我,笑死了路旁的牛。“这时哄笑的人们很尴尬的收住了笑容,各做己事去了。
光阴似箭,转眼我已长大。便要怀揣梦想,远离温暖的家、亲爱的家人去外地求学。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每到清明时节,我就格外地思念故人与故乡。”清明“二字,对我来说刻骨铭心。1996年4月4日清明节这天,亲爱的母亲匆匆离我而去。这就是说在我的世界里,不再有母亲的叮咛与殷殷期盼,我将从此永远的失去母亲的关爱、失去慈爱的目光。任泪飞如雨,也还是表达不尽对母亲深深地依恋与思念之情。
母亲的坟墓在家乡的半山坡,寥落的田埂地头,曾留下过她太多勤劳的足迹。清明时节,微风吹过山坡,坡上油菜的波浪此起彼伏,点头俯身,仿佛是母亲温柔的手抚摸过我的脸颊。此情此景,让人思绪万千,感慨不已。母亲的一切,将是孩子永远的牵挂,永远的乡愁。
记得小时候曾诵读过”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的诗句,当时我对”断魂“二字有些不太理解并感到纳闷,心想哪有什么断魂之说呢?然而,当你历经痛失亲人之痛后,清明上坟在你心中就会更显得凝重与悲怆。还真有欲断魂而不及之的彻骨之痛,也有买断黄泉换浮生的切肤之思,更有抽刀断水、借酒浇愁的哀怨之情。这位伟大的诗人真正道出了人间离别之痛,真正说出了离去亲人之后人们在清明上坟时的真实感受。把盏杏花酒,何处安顿思念泪?
2016年4月4日清明节,是母亲故去二十周年的纪念日。近二十年来,也就是在这七千多个日日夜夜里,我对她老人家的思念是与日俱增。我相信母亲的匆匆离去,是化作天上北斗七星中最亮的那颗,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亲爱的母亲就闪烁地遥望着人间,慈爱地微笑着关顾她的孩子的每时每刻,使孩子感到母亲永远和自己在一起。母亲年轻时很贤淑,孝敬公婆,团结邻里。她做事认真,做人善良,勤俭持家。她常爱说的一句话是:惜衣的有衣穿,惜饭的有饭吃。一家人的衣食起居,饥渴寒暖都在她的每时每刻中。家是什么?对晚辈来说,家就是母亲。母亲虽然已故去,但她永远地留在了家乡的半山坡。对身在异乡的人来说,家始终是一生的守候,母亲始终是心中唯一的牵挂。思乡之情不会随时间而变淡,而是像日月经天,江河行地一样永恒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