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甜蜜的散文
关于甜蜜的散文(精选10篇)
山泉
文/李景超
黑黢黢的山岩压不住你,相反,更加强了你喷发的欲望。
流泪的蝴蝶也搂不住你,你是千难万险折磨不死的灵魂,是一支滚烫缠绵的山歌。
大山是你的母亲,你是母亲从石缝里吐出来的一串串思念,更是月光的赠与,冬雪冬风拦不住的纯情,是阳光溶化的伤感,是白云姑娘的哀伤和欢欣,是山岚朝霞的甜蜜和飘逸。
从蓄势待发到喷发流动,从冬天到春天,你写的是抑扬顿挫的诗,唱的是悦耳动听的歌,从几乎死亡的沉默里走出来,从万里阴霾中走出来。走向焦渴的山坡山谷,唱着不知疲倦的恋歌,告别体内哀伤的记忆。
树木昭示你,根须欢迎你,碎石、泥土都拥抱你。你在草丛中微笑,你在花蕊中放歌,沿着化坎坷为力量的路走向甜蜜,一路欢声笑语。你在万物生长中展示实力,你在创造中提升自己。用透明纯粹透明,用清纯拥抱清纯。
你失去过很多春天,不愿再度失去,挣脱冬的桎梏,深养浩然之气,一路欢歌,勇猛顽强地去追求生命之价值。繁华留不住你,悬崖你不畏惧,你才是铿锵的玫瑰,终于盛开在花香飘溢的春季。
恋爱加减法
文/谭婷
没有谈恋爱之前,幻想着恋爱的甜蜜,幻想着恋爱中自己多么温柔,甚至感觉遇到我的男孩一定会很幸福,因为我知道自己是一个特别坚强。独立的女孩,不会任性,更不会向男孩撒娇,只会对自己男朋友很好。可是,时间终究证明了这样一个事实------一切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2014年3月8日,我的初恋开始了,他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班上最初很多女孩都比较喜欢的那种男孩,起初他皮肤比较黑,牙齿又特别白,所以我就叫他大猩猩。
从恋爱开始, 大猩猩就特别信任我,特别珍惜我,特别爱我,而我对于陌生的一切,总是缺乏安全感,所以我并不是那么信任他,也不是那么珍惜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他。时间有着一种说不清的力量,随着时间的流逝,大猩猩对我的爱慢慢加深,那种爱,似乎胜过了爱他自己。
他越爱我,生活越甜蜜,只是我忘记了所有事情,都有好有坏,虽然糖果特别甜,吃多了却会长蛀牙。爱情中的甜蜜也一样,就那么地在不知不觉中软化了最真的自己。我又像冰块一样融化成细水,并被甜蜜染色。那些“任性”,“脆弱”,“暴躁”,像苍蝇,像寄生虫一样,慢慢地接近我,慢慢地蔓延在我的全身,污染着我,吞噬着我。
特别是在大猩猩的面前,我的智商和情商仿佛归零,会因为一点小事而冲他发火,就今天而言,他说了我几句话,我就不开心了,甚至站在雨中打了他。他没有还手,也没有生气,而是静静地守护在我的身边,很努力地逗我开心。他每次都这样,让我已经分不清是“包容”,是“迁就”,还是“放纵”。我不喜欢他如此地爱我,却又似乎走不出来。正如今天我发火时他所说的,我就像《谁动了我的奶酪》当中的哼哼,宁愿把自己关在封闭的空间里,也不会从容地改变自己,经受着精神上的折磨,痴痴地等待所有的好自然来到。
静下来想想,也许他说得对。在他面前无理取闹时,我常常去怀疑那不是我,始终不敢相信,像我这样的女孩也会无理取闹,我一直在找原因,今天在图书馆翻看了很多本书,大致也明白了些什么吧。爱情中也有规则,人往往会在甜蜜中停下奔跑的脚步,变得懒散,甚至面目与之前形成鲜明对比。我想,为了避免在爱情中迷失自己,收获了多少恋人给予的爱,就该减少多少对自己的爱,把那份爱分给恋人。
在此,谢谢大猩猩的爱与包容,同时也想说声对不起。我一直学着爱你的,只是没有学会。
记忆里的棉花糖
文/陈羽茜
小时候放了学,听到卖棉花糖的吆喝声,我便经不起那甜美的诱惑,伸手去探口袋里的一块钱。
一个满头华发的老人拿一只小勺,舀一勺糖。他旋转手腕,丝状的糖从机器壁上缠绕到小棒上。围绕着这根小棒,掌勺的手惜墨如金地滴上一两滴颜色。小木棒拿到手里,上端的棉花糖轻若浮云,晶莹剔透。
那时放学后,他的身后总会跟着一个扯着嗓子吆喝的九岁小破孩儿。老人很喜欢我,每天收摊儿前都会给我一朵棉花糖作为报酬。我轻轻用舌尖触那糖丝,转瞬,糖丝便已化作一丝丝甜蜜,心窝慢慢地沦陷。有一次,他拍拍我的脑袋说:“多好的孩子啊!以后真成了卖棉花糖的,就毁喽!”年幼的我认真地望着老人说:“我保证以后一定干这个!”老人笑而不语。
十年后,那个卖棉花糖的老人再也见不到了。我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处理不完的事情。那悦耳的吆喝,甜蜜的感觉也随着岁月流逝被遗忘得干干净净。
过年回家,恰巧路过母校,耳畔又响起了那个久违的声音。经过岁月的沧桑,老人的模样依旧没变。我跑上前去和他打招呼,向他比划十年前那个小破孩儿。他惊异地望着我,然后慈祥地笑了,像发现了一个旧梦。他递给我一朵棉花糖。“提前付你工资,像当年一样跟我吆喝吆喝吧。”那一瞬,我仿佛又找到了自己的童年,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张不了口,我已经是个十九岁的大姑娘了。
老人慈祥地笑了:“怕了?我就知道。还是那句话:‘多好的孩子啊!要真成了卖棉花糖的,就毁喽!’”然后,他一个人吆喝开了。
我举起手中的棉花糖,那是粉色的烟霞。我仿佛看见童年的自己美滋滋地舔着棉花糖的甜蜜,消化生活中的不顺与坎坷。
不知怎的,棉花糖吃在嘴里是甜甜的,心里却不是滋味。
同柿子相亲相敬
文/赖杨刚
柿子,红了,红了。
那种红,可以热烈我们所有的遥望。看上去,既不喧闹,也不安静。我用尽所有的颂词,都不能细诉一颗柿子的美,哪怕是万分之一。我的手,因为爱情,或别的什么,在柿子细腻的肌肤上,摸过来抚过去,再也歇不下来。所以,我深信:寂寞里有诗歌,诗歌里有带电的甜蜜,磁性的火焰。
从现在开始,我愿意像柿子一样,同阳光毗邻而居。
柿子啊柿子,你不再是一种纯粹的水果,你是我的梦境,是灿烂而繁盛。你是我的爱人,替我呼吸。你细心地收拢漂泊的光与影,缓慢召回迷失的鸟鸣。被溪水浇灌过,我和你同一个宿命,积攒风雨,努力成为富裕的象征,或者一个从不疼痛的暗示。
暗示:乡愁里,遍布美丽的指纹和轻轻上升的暖意。
如果,我们停止了颓废,忘掉叹息,所有的故事都将同大地融为一体,不再伤痛于衰老,也不再炫耀年轻。不在意料之外,与时光敌对。柿子,你的滋润、酥软、饱满、浑圆、香甜是六种美德,让一切孤独都有声有色,如十万粒红宝石。
甜蜜有时让人举棋不定,但甜蜜始终是甜蜜。
爱偶尔会剥夺一个人思考的自由和权利,但爱,永远是心跳的渴望,耳根子发烫的记忆。比如,柿子的闪光像极了感叹,就算影子留在人间,也要不断重复美好。
像柿子树一样,把根留住,就能站稳大地。
我们不是过客,我们是岁月的主人,必须非常迷恋地活着,无比珍惜,并认真享受大地赐与的诗情画意!
桃园果飘香
文/曹乾石
盛夏的傍晚,晚霞烧红了天际飘动的白云,大地染上了一层桔红色。位于河阳山麓的千亩桃园里,绿叶茂盛,硕果满枝,满园飘香。下了汽车,跨过一段石子小路,我一头钻进了桃林。夕阳的余辉映照在桃树上,绿里泛红,红里透碧,七彩的霞光中,满树熟透的水蜜桃都在咧嘴大笑,累累的果实把枝头都压弯了,果农们用竹竿撑着。好一幅“万绿丛中桃如火,满山遍野果飘香”的彩色画卷。我被这迷人的景象吸引住了。
“甜蜜工作甜蜜工作无限好罗哎,甜蜜的歌儿甜蜜的歌儿飞满天罗哎……”歌声甜美,像从香甜的桃汁里流出。我被这银铃般的歌声吸引住,信步向桃园深处走去。只见一群穿红着绿的姑娘的胳膊弯里,挎着竹篮,竹篮里摘满了一只只红艳艳的白凤水蜜桃。
“多好的桃子,简直醉人!”我啧啧称赞。
“政通人和,桃子当然繁盛哇!”我举目寻人,说话的是位老大爷,胡须头发都白了,但精神焕发,开襟青布衫把黑里透红的胸膛袒露着,笑得脸上像是一朵盛开的野菊花。他见我不语,又冲着我笑道:“‘不行春风,哪得夏雨’?”
我点了点头,老大爷似乎会意,但又问我:“你可知道这春风从哪里吹来的呀?”
我摇摇头,觉得老头子说的话有点怪。
老大爷神秘地一笑,指着红霞满天的正北方向说:“喏,是从北京吹来的!”
哦!我恍然大悟,不禁拍手称赞道:“好哇,好一个恰当的比喻。”
吃过晚饭,银白色的月光笼罩着桃树林。姑娘们嘻嘻哈哈地踩着柔和的月色走来,盘腿坐在小山似的桃堆前,把一只只红艳艳、水灵灵的桃子装进包装箱里,第二天运往城市的大超市。
“今年这桃,价格至少可比去年高出一成。”一个高个子姑娘说。
“你这老眼光,根据前天超市的收购价来看,高出三成哩!”另一个染着黄发的姑娘反驳道。
姑娘们心里无比喜悦。是的,党的政策富了农民,桃园的果农也走进了蜜罐子。今年虽然老天灾害多,但果农们精心管理,桃子还是结得又多又大。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姑娘们的话头也自然多起来了,张家在市里买了商品房,李家买了小轿车,王家外出旅游了……“嘿嘿嘿”、“哈哈哈”,女高音,女中音,还有男低音,组成了一曲欢乐的大合唱。笑声使树枝上的喜鹊受了惊,扑棱棱飞起来,打落了桃树上几只熟透的桃子。
我置身在这洋溢着诗情画意的丰收景色中,感到一种美的享受。我嘴里仿佛已经含着蜜糖般甜的桃汁,一股清香、甜美的汁水沁人心房。这时,我抬头望去,月光皎洁,灯影婆娑,流泻在树枝上,闪动在叶片间。我想,喜鹊哪里会飞上冷落的夜空呢?今夜,它们分明是落在桃园里了。不是吗?月光里,多少个花喜鹊似的姑娘闹得正欢哩。
一阵阵笑语,一阵阵歌声,姑娘们手不停,嘴不闲,一只只鲜桃就像彩球似的飞进身边的精美包装箱里。那鲜桃,真像一颗颗红玛瑙在闪闪发光;那一排排盛满水蜜桃的包装箱子,好像写着:丰收!丰收!
甜蜜的果园
文/邹凤岭
我走在回乡路上,满眼葱茏,香馨萦绕。枝繁叶茂的果树,鲜花不再的果园,正坐着青果绿色梦。
初夏,路旁青绿衬托姹紫嫣红的芬芳,青里带着黄和红。那青的是李子,黄的是枇杷,红的是桃子。故乡那些早熟的水果,让人垂涎欲滴。
我家的果园就在老屋子前,初夏里没有黄和红,而是一色的青。整整一个夏季,奶奶都守候着果园,直到秋临。说是果园,其实就是几棵苹果树。那时,粮食紧张,毁林种粮,老家村子里少有几家种植果树的。我家的果园,就在高墩子上,那是祖先为防水患,开河挖塘堆起的屋基地。原先住着伯伯、叔叔几家人,后来搬迁,去了土改分得的新土地。空出来的高地,唯能种树,爷爷种下几棵苹果树,这便成了村里唯一的果园。
小小的果园,美里藏着甜。初夏的日子,放学归途中,我眼中的村庄绿树环绕,炊烟袅袅。一阵雷雨,洗涤了空气。雨过天晴后,云朵纯白,天空湛蓝。老村老屋的上方,挂着一道彩虹。霞光映照,青青果园就有了梦幻般斑斓。每当走近果园,总能看到奶奶忙碌的身影。
那年头,父母忙着到队里去出工,没有时间打理这果园。奶奶上了年纪,又是“三寸金莲”,所以不用出工。可奶奶是个闲不住的人,果园就成了她打发时间的地方。
深秋天,她来到果树下,铲去枯了的荒草,深翻了土地。到了冬天,冰雪把泥土冻松软了,等待着春天的到来。天气暖了,麦子黄了,奶奶挑着一副柳筐,里面装着猪粪灰等农家肥,摇摇晃晃地来到果树下,挖了坑,撒下肥料,忙活到了日落归山。奶奶说,这农家肥好啊,晴天保湿,雨天吸潮,最能改良这旱地及贫瘠的土壤。接下来是锄草、松土。奶奶管理果园,一点儿也不马虎。一样又一样的农活,都是她摇摇晃晃地做完的。那一次,我跟奶奶去果园,顺着斜坡往上走,看她摇摇晃晃的样子,连忙伸出小手扶一把,奶奶看着我笑了,笑得苹果般香甜。到了果园,见那果树上开着花朵,一层层、一簇簇,像列队的小队员,吹着小喇叭欢迎奶奶的到来。鲜花盛开的果园,是蜜蜂最喜爱的去处。一只只蜜蜂忙碌在果园,围着花朵采着蜜。奶奶说,花果蜜是蜜中之王,没有什么蜜比花果蜜更香甜了。
夏日艳阳高照,水乡昼夜温差大,催生果子快速地生长。不知不觉中,鲜果挂满了枝。灰喜鹊是果园的常客,是来为果树灭虫子的。可到了果子长大后,它常常会把果子啄到地上。每当见到落在地上的苹果,奶奶总是心疼地捡起来,放在衣兜里,摇摇晃晃来到我面前,用她那围腰布擦干净,对我说:“小龙子,吃吧!”我属小龙,奶奶喜欢这样叫我。那时候,生活困难,满村的人常年都饿肚皮,我能吃上一只苹果,确实是非常高兴。尚未成熟的果子,酸里带点儿涩,可我还是觉得甜。奶奶看到我吃得津津有味,站在一旁美美地笑了。
到了秋,黄豆熟了,稻子黄了,苹果红了。收获的季节,奶奶乘着好天气,赶着阳光采摘熟了的苹果。此时的果园,树上硕果累累,连枝条都被压弯了,奶奶伸手就能采摘到果子。少有长在那高高树顶上的果,我会自告奋勇地爬上去采摘。站在树下的奶奶,仰面看着我,不断地提醒:“小心点!” 奶奶把采摘下来的苹果,精心收藏着,舍不得吃。
大年三十那一天,奶奶叫上我,抬着收藏了一个冬季装在箱子里的苹果,从村东头走到村西头,挨家挨户地送,每家一两只苹果。奶奶说:“过大年,苹果是喜气,平平安安又一年!” 到后来,村里的人家都富了,不用奶奶送苹果了,可奶奶仍然保持着那年头收藏苹果的习惯……
我走到村头我家老屋子前的高墩子上,奶奶的果园仍然在。踏进果园,我好像又看到了奶奶忙碌的身影。定下神,清清模糊的双眼,才想起奶奶走的那一天的情景,满屋子的人都发现,奶奶留下的苹果全都是最好的。送别的那一刻,我捧着奶奶留下的大苹果,放声大哭。踩着母亲的脚步,慢慢前行,耳边仍听见奶奶那“把最好的留下”的声音。
甜蜜的夏天
夏天是瓜果飘香的季节,村庄沉浸在甘甜的香气中,孩子们浸泡在各种各样的蜜水里。初夏有桃。我们的桃叫“白毛片”,白里透红,清脆可口,又大又甜。
随后是西瓜。沙土地里种出的瓜,大多是沙瓤的,含在口中可以化掉,那甜是一丝一丝沁入舌尖里的。孩子们常常一切两半,你一勺我一勺,慢慢挖着吃。
伴随着西瓜的是甜瓜。甜瓜有白皮的,还有青色条纹的。白皮的一般长成圆形,就叫小甜瓜;青皮条纹的呈椭圆形,甜得异常,叫做蜜筒。还有一种面瓜,香甜绵软,有个不雅但很确切的名字,叫“噎死狗”。
番茄也有很多种,绯红色的,叫“苹果番茄”,有苹果的味道,清脆香甜。橘黄色的,叫“香蕉番茄”,有香蕉的味道,松软可口。还有饱满籽多的“草莓番茄”和深红皮厚的“柿子番茄”,口味各异。番茄略酸也不要紧,我们会切成小块放进碗里,加上白糖。那酸酸甜甜的滋味,更是别有风味。
需要加糖的,还有南瓜。我们的南瓜是圆形的,而不是长条形的。长条形的南瓜是青色的,只能炒菜用;圆形的南瓜是橘黄色的,切成小方块煮熟后,是甜的,是半晌午的加餐。
桑葚由青变红再转紫,也是越来越甜。而梨一直是青色的,不大的时候就很甜了,可从仲夏吃到夏末,梨是从孩子拳头大小长成大人拳头大小的大鸭梨。
野外可吃的甜果也很多。有蛇莓,酸不溜,枸树果子,老山泡,野豌豆,鸡蛋果,龙珠果,这些盛夏的果实,总能给田间地头玩耍的孩子们带来别样的惊喜。
火热的季节里,孩子们和植物一起旺盛地生长着,那些瓜果的香甜流进身体里,弥漫进身体的每一处,滋润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我留恋那瓜果飘香的村庄,留恋童年里那一个又一个甜蜜的夏天。
甜蜜瞬间
文/刘东霞
一天,我和老伴上街购物,坐公交车回家。车上人不多。我习惯地面向车窗外观市容,想寻找一些诗意。挨着坐的老伴忽然轻轻碰了我一下,示意我看对面。
对面坐的是一位老先生和一位老太太,估计都在七十岁上下。老先生棉袄外套了一件旧制服,身材较高,国字脸,剑眉,可以想象他年轻时一定英俊帅气;老太太气质也很好,衣着可体,身材适中,娃娃脸,一笑俩酒窝,风韵犹存,一看到她,我就想起早年电影中刘晓庆扮演的小花的形象。
尽管两边座位空着,他两个还是紧紧地靠在一起。老先生端然正坐,目不斜视,面带微笑,洋溢着甜蜜。他好像觉察到对面有人看着,明显地有点不好意思。老太太不管,旁若无人似的,紧紧靠住老先生,偶尔还往老先生肩上歪一下头。仰脸看一眼老先生,笑容灿烂,神情更甜蜜,热恋中的情人一般。
毕竟是公共场合,我觉得老太太亲热得有点过分,不好意思看她,只瞥了一眼,又把目光扭向车窗外,装作看别处,其实注意力还在他们身上,用眼角瞅。
过了一会,听那老太太柔声细气地说:“咱上午吃炝锅面条行不?”
“行。”老先生笑笑。
“那,你不是不喜欢喝啊?”
“我不饿,喝点汤就行。”
“那你多少要喝点,得迁就我点哎。要不,我也喝不下去了。”老太太撒娇似地看了看老先生,“只喝一碗稀点的,行不?”
“行。”老先生轻轻点了点头。
老太太没再说什么,头靠着老先生的肩,轻轻合上了眼,脸笑成一朵花!
春节的甜味
文/孙凤山
有人说春节是365个日子共同邀来的,有人说春节是山峰般的思念压缩而来的,有人说春节是千家万户一齐喜庆来的,有人说春节是农历吉祥的起步号角,不管怎么表述,春节是中华民族最隆重的传统佳节,是最能调动喜悦、发动欢乐、鼓动新生的大年,每一寸时光每一次心跳都充满甜蜜。
春节的甜味是贺春的甜。贺春是随着新年的钟声一起响亮的,也许是一个拜年的电话或视频,也许是一个祝福的短信抑或微博,也许是一个恭贺新禧的电子邮件抑或QQ留言,也许是鞠躬抑或握手的新春致意,也许是拥抱抑或亲吻的道喜……没有比诚挚的祝福更令人拥有新春伊始的甜蜜。
春节的甜味是舞龙的甜。春节属于欢乐的海洋,在一阵紧似一阵的鞭炮声中,伴随着鼓乐的奏鸣,在龙珠的引导下,舞龙者手持龙具,跟着绣球做各种动作,不断地展示扭、挥、蹲、仰、跪、跃、翻、滚、跳、摇等多种姿势,充分展示龙的精、气、神、韵,庆祝旧年的丰收,祈求新年的安康和富庶,舞者的投入、观者的欢呼融为一体,还有什么比拥有甜蜜的和谐令人心醉呢?
春节的甜味是娱乐的甜。春节是多么富有磁性的日子,吉庆这块大磁铁,把所有的娱乐项目吸引到新年的颂词里。有一种心跳叫同乐,有一种存在叫同喜,有一种起步叫春节,有一种娱乐叫甘甜。
春节的甜味是踩岁的甜。关不住喜庆和欢乐,新春的气氛从门外挤进来,财门都开了,也许此时自己还丢在除夕的忙碌里,也许自己还把心情压缩在春节联欢晚会里,也许团圆的欣喜还在酒杯里发酵,反正,守过旧年的尾巴,守过新年的牙尖,只需一碟新春贺词,便可小酌从除夕到春节的甜蜜光阴。
春节的甜味是感恩的甜。春节不只是一个欢庆的名词,也是一个感恩的动词。学会把价值观移植到脚下,丈量365个果实的高度;学会用一身的热量接纳和谐社会的气象;学会感恩赐我骨血和姓氏、唤我一辈子乳名的父母;学会用语法、修辞和逻辑践行大地的嘱咐,有所感恩,那是365个甜。
春节的甜味是猜谜的甜。跟着爆竹声走,留下一路新春的问候,融入新春灯谜的盛景,每一个悬挂的灯谜,牵动多少动人的故事,都能丈量旧年和新年的距离。在谜面和谜底之间游走,寻找透彻的人生,猜到一个谜底,这个时节便会成为自己的左邻右舍。含在内心密语的甜,唯有凤羽知情。
春节的甜味是年糕的甜。当人们的胃口愈来愈大,餐桌愈来愈小的时候;当人们对食谱愈来愈挑剔,选择愈来愈少的时候,当把目光扎根在年糕的时候,围坐一圈的就不再是餐饮标准,而是吉利喜庆。举杯致意的不是团圆就是彩头,此刻,年糕倒映粮食的质地,辉映吉祥的兆头,甜蜜的是人们心头。
甜蜜的蔬菜
文/漆寨芳
天空纷飞着雪花,山野披着银装。一个普通的冬日,在暖烘烘的屋子里,我和妻儿们围着饭桌,桌上摆着韭菜炒鸡蛋、青椒炒肉丝、酸辣白菜和凉拌蕨菜、乌龙头。在当今农村,这是一顿极为普通的饭菜,是任何一户农家都能随手做来的便饭,但它洋溢着生活的温馨和甜蜜。
饭桌上的韭菜、青椒是从洛门蔬菜市场买来的,白菜是自己地里种的,蕨菜和乌龙头是春天时节亲手从太皇山采来,冷藏在冰箱里的。无公害,纯天然,原汁原味,咀嚼,大自然的凄风苦雨、阳光雨露、泥土馨香、农人的智慧勤劳皆在其中。能在寒冬腊月间吃上新鲜的蔬菜,在我们这一代人的青少年时代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南山有句话说:“老妖怪,十月里想吃苦苣菜。”那是办不到的事儿。然而今天,何至苦苣菜,天下蔬菜应有尽有,想吃的,哪受季节限制,都能摆上饭桌。翻阅华夏文明史,是前所未有的。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盛况空前的文明盛世。
“春寒还料峭,春韭入菜来。”当我动筷子享用这新鲜菜肴时,便想起《诗经》中“献羔祭韭”的诗句来,它证明了在三千年前我们的祖先已经掌握了韭菜的栽培技术。之后,两千年前的汉代也有利用温室生产韭菜的思路与技术,到了北宋便有韭黄生产,三百年前的农民已掌握了利用风障畦进行韭菜覆盖栽培技术。然而,今天的武山人更是将韭菜栽培技术探索到了极致。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当我放下筷子,收拾碗碟时,不光是吃饱肚子后的安逸,心中生出的是无限的敬畏。对菜,对种菜的人。
一盘普普通通的菜摆上饭桌,要经历多少艰辛的劳动和探索,尤其在数九寒天吃着新鲜的蔬菜,是不能够用一个“反季节种植”“四季有鲜”轻描淡写而不了了之的。季节是自然规律,反季节就是逆天行事,武山人做到了“人定胜天”,使一个靠天吃饭的穷乡僻壤成了不靠天生活的、更甜蜜的富庶之地。
甜蜜的生活来自于蔬菜——甜蜜的蔬菜。
武山蔬菜规模化、产业化种植是从韭菜开始的,于是我就又想起了儿时母亲从山野地埂间折来的野韭菜、野韭黄。炒一小碟山野韭菜或韭黄咸菜,全家人围着吃,那股香味,是只能意会不好言语的。韭菜味辛、甘,入肝、胃和肾经,温中行气,散瘀解毒,难怪人们那么喜欢它,有那么大的市场潜力。
“三月里的乌龙头,四月里的蕨,五月里的韭菜镰刀割。”这是南山的一句谚语,老少妇孺挂在嘴边。太皇山的蕨菜和乌龙头是被称做山珍的野菜,每到三四月间,山村男女都要进山折一趟蕨菜,扳一回乌龙头的。有的人是自己享用,有的人拿到集市上去卖。于是,有人就将乌龙头树移植到了自己的菜园子里,和当初人们驯化野韭菜一样,开始栽培乌龙头了。
蔬菜,我的甜蜜的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