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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河边的散文

2023/02/12经典文章

关于河边的散文(精选12篇)

乡村夏日

文/李学强

夏天,乡村最不缺少的颜色是绿色,柳树,榆树,桑树,叫不出名字的杂树,它们拂动着青绿的枝条,一片片绿叶在微风中舒展着。深绿与浅绿交织,枝桠横斜,叶片披拂,遮蔽了火热的阳光,在树下留下斑驳的阴凉。

枣树上枣花落尽,小枣从树叶间萌生,泛着亮光,一颗颗宛如绿色的珍珠。几枚黄杏兀立枝头,让人垂涎欲滴。

蔬菜是农人抒写的绿色情诗。齐整的竹竿插满畦间,架上黄瓜水嫩,辣椒硕大,豆角翠绿。新翻的泥土散发着清香,一棵棵野菜不甘寂寞,从黑色的土壤中探出头来,清新茂盛,引人注目。蝉鸣在夏日是必不可少的,嘹亮而高亢地整天唱着。牛儿轻拂尾巴,羊儿在半坡上吃草。母鸡们躲在园子里的阴凉地懒散地啄虫,一棵南瓜悄悄爬上了墙头,蹲在墙头上偷偷地欣赏院外的世界。

夏日最妙的去处要算小河边,堤岸绿树成荫,水中鱼儿畅游,鸭鹅扑棱起洁白的浪花。人们换上背心短裤,脚踩拖鞋,工作之余在树下乘凉,左手摇一把蒲扇,右手执一颗棋子,逍遥自在。小孩子玩累了上了岸一头栽在树荫下,躺在葳蕤草丛间美美地吃上一枝冰棍,里面盛满童年的味道。

坐在河边清凉的石板上,阳光洒下一地浓浓的绿意。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我打开一本诗集,翻开幽长而又寂寥的一段旧时光。当眼睛酸涩,走回家里,老屋墙角剥落的泥土,是我散落的少年记忆。

天黑了,“咕呱”“咕呱”的蛙声次第响起,像山间跌落下一缕清风,似一枚低沉婉约的音符,让人突然嗅到花的芬芳,让浮躁的心宁静。夜空里星斗数也数不清,黑蓝的天际显得深邃而神秘。

明月划开夜色,风儿变得凉爽。院落门前,摆放一张小矮桌,米饭、烙饼散发着香气,黄瓜片沾酱让人食欲大开、颊齿留香,两碗绿豆汤,喝起来爽快、舒心。唠着家常,饭不知不觉也吃完了。

乡村的夏像一瓶陈年老酒,馥郁醇香,醉了你,醉了我。

柳江烟雨

文/西海清泉

看着你发的几张烟雨柳江的照片,我似乎有了写作的冲动,是被柳江风景所动,还是被你的真情打动,兼而有之吧!

一座因水而起的古镇,免不了她的建筑和水有着不可分割的成分,那就是:她的房屋是临河而建的。这是一条文静得如腼腆少女一般的河流,好象没有一丝一毫的流意,水面如明镜一样,地上的什么建筑,河里依然有什么建筑,就是远处迷蒙的山景也较为清晰地荡漾在柳江温柔的怀抱中。

站在河边的栈道上,望着石桥上的行人往来穿梭,桥下人影也在穿行着。伫立在河边的亭台轩榭,倒影在水中,清晰可见。地上的烟雨迷朦在水里却更加清晰,秋水与长天一色!

你立在石桥上,那一抹红色的衣衫,给这片素淡迷梦的烟雨景象增添了几份暖色调,我有些迷恋你的风情万种。水中的倒影,把你的故事拉得老长的,烟雨中的你,在享受自然,你也把这份感受与我一起分享。

还有那蹲在鹅卵石上会心的微笑,给朦胧的画面带来了些清新和温暖。远处的几棵古树在叙说着柳江镇过去的历史,即使没有繁华,她能给我们带许多宁静和安详。

河心岛上的那株香樟树啊,看似有些孤独,它却长得那样的枝繁叶茂,其实并不孤独,你没见到它水中的倒影吗,这是它的孪生兄妹,与河边其他树木相互映衬着,好象平静的河水泛起了层层涟漪。

烟雨印象最深的是江面划过的那条小船。迷迷朦朦的远山和江水一色,只是山的色彩深一点。那只划行的小船是迷朦中的清晰,是静景中的动感。如果前面的几幅是油彩,那这却是一幅典型的素描了。

雾朦中那只漂泊的小船,我想起了故乡的木筏和远方的你!

我家的小鸭子

文/袁黎保

我家的院子里有两只活泼可爱的小鸭子。它们浑身都是黄色的羽毛,老远看,就像两团小绒球在地上滚来滚去。

有一天,奶奶说:“小保,你天天都叫它们小鸭子,你这么喜欢它们,不如你给它们取一个名字吧!”我想了想:大的那只,它平时很勇敢,个头比鸡小,但是常常跟鸡抢食,就叫大勇吧;小的就叫小旺,因为跟它在一起有好运,每次它跑出去玩,我都能找回来,就叫小旺吧!我叫“大勇、小旺”,它们也好像能听懂,开心得连蹦带跳。

记得有一天,我把它们带到河边散步。一到河边,它们就跑过去和其它鸭子玩。过了一会儿,它们回来了,只见它们满头是“汗”,“呀呀”乱叫!我抱起它们,小心地擦干了它们的“汗”珠。这时我想起妈妈说,动物是不会出汗的。“莫非小鸭子得了什么病?”我十分焦急担心,抚摸着小鸭子的绒毛,拿出毛巾替它们擦干净。但是两只小鸭子还是乱蹦乱叫,挣开我的手,向河边的一个角落奔去!我跟着追过去,发现了“鸭子的天堂”。这里有一大群鸭在水中嬉戏。两只小鸭子原来是要告诉我这样一个好消息:它们找到它们的好伙伴了。我站在岸边,让它们玩到天黑才回家。

两只活泼可爱的小鸭子,我真喜欢它们!

故乡的河

文/谭洁

我的小镇名叫大河,乡村名叫白水泉,我想,这就是生命给予我的与水的不解之缘吧。

家乡的小河和着一路苍翠哼着小曲来到村边,小河绕着村落缓缓流趟。人们引河里的水灌溉农田,姑娘媳妇们在河边的大石块上洗涤衣物,遇上泉水枯竭时,人们还会去河里担水,夏日里,孩子们总在水中度过蝉鸣鸟叫的炎热暑日,人们的日常生活与小河息息相关,小河用他的乳汁,哺育了一代又一代的山里人。

我家坐落在离小河不远的地方,出家门走几步,便可看见小河如绸带般萦绕在青山之间。小河两岸绿树成荫,还有不少沙滩草坪,放牛的孩子在草间嬉戏,低头吃草的牛儿偶尔慵懒的抬头,看看头顶蔚蓝的天空,若有所思。

孩提时候,每个清晨、傍晚我的大半时间都是在河边渡过。早上提着菜篮,迎着晨雾,伴着鸟鸣,踏过蜿蜿蜒蜒的羊肠小道去河边洗菜;吃过早饭便约几个小伙伴去河里洗衣服;有了兴致便和小伙伴在停泊于河岸边的沙滩上玩耍,过家家,野炊,堆沙人,在沙地上写字。河中央由于积年的洪水冲刷堆积,有一座小岛,上面有树有花,儿时游泳总不太敢靠近它,深怕惊扰了小岛上自己臆想的仙女,唯恐打扰到这块神秘的宁静。

许多年过去了,伴着小河的潺潺水声,我已长身玉立,而小河却在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渐渐苍老了。家乡开始发展,越来越多的人打起了这母亲河的注意,养饲场,养鱼场,水电站,一座一座的高楼在小河边依次矗立起来,而小河的水,也一天比一天浑浊,旱季竟会有臭气飘散出来。而今,家家都用上了自来水,很少有人再去河边洗菜浣衣,不是嫌麻烦,而是这小河的水,不知从何年何月起,竟亦不能供人使用了。

家乡在变,小河也在变。养猪场的污水废品源源不断地排入河中,夏日里,很少再有孩子在水中嬉戏了,因为水不干净沾到身上会起疹子。外出务工的人越来越多,家乡的牛也越来越少。再也看不见成群的牛儿在河边吃草的情景了,再也看不见成群的牧童在草坪上追赶打闹的情景了,再也看不见夏日里在河边乘凉的乡邻了,因为小河的水不清了……

每次放假回家,我总是会一个人默默的去到小河边,缅怀一下过去的美好时光,但小河的水,小河日渐浑浊的水,却再也倒映不出我清澈的童年了。

淮河边的乡村

文/肖江

我笔下的乡村不是今天的乡村,而是四十年前的乡村。它位于淮河北岸,是沿淮平原上一个极其偏僻落后的村子。

一九七四年春,我的父母带着我们一家人从已经居住数年的小镇搬家到一个名叫湖东的村子,当时叫湖东大队。实际上,小镇离湖东并不远,大约四、五公里的路程,在小镇的北面。尽管只有四、五公里,但对于当时的人们来说却是一个较远的距离。那个时候,没有公共交通工具,连拖拉机也很少,自行车在当地也不多见,只有一些公社和大队干部才有自行车以供下乡使用。一条不宽的黄土路从小镇北头的中学曲曲折折通向湖东,路面坑坑洼洼,高低不平,上面布满拖拉机的轮胎印。在一些比较低洼和松软的路段,还有牛蹄印和其他一些牲畜的足迹。如果赶上雨雪天,整条道路就会变得泥泞不堪,不能通行任何车辆,甚至连步行都困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乡村里的百姓要走向外面的世界就必须沿着这条土路走到小镇,再到一个比小镇大点的镇子,再从这个镇子到县城,从县城再到市里。只是,这个乡村里的百姓许多人根本就没有到过市里,只有一些年龄稍长的人去过县城和市里,大部分百姓只去过小镇和那个大一点的镇子。这些百姓到镇上主要是出售自家产的农副土特产品,再购回所需的生活必需品。他们一般会在逢集的日子前去“赶集”,在晌午“散集”的时候回家。几乎所有“赶集”的人都是步行,肩上扛着或者手上提着各种物品,如果物品稍多,还会有人挑着担子。由于路况较差,一般情况下,从村子到小镇要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当时的乡村几乎没有人能买起手表,富裕的农民家里会有个闹钟。人们赶集时往往根据太阳的高度来判断大概时间。当时,农民除了生产队的农活外,也几乎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因此,无论“赶集”或者“散集”,他们在路上的步伐几乎都是慢腾腾的,很少看见快步疾走的人。路上的人绝大部分都彼此认识或熟悉,即使不认识或熟悉,也会是“熟脸”,大家在路上彼此碰到之后都会客气地打声招呼。

那一年,这个叫湖东的乡村所在地小学因为没有“公办”教师,只有“民办”教师和“代课”教师,教学质量和水平都很差,在全县的教育评比中“垫底”而被点名批评。为了改变这个状况,上级主管部门就将我母亲调往这个学校加强师资力量。正是这个原因,我家搬到了这个叫湖东的村子。

这时候我只有八、九岁,由于上学早的原因,我家搬到这里时,我已经上小学四年级。而这里农民家的孩子普遍上学较晚,和我同年级的孩子年龄一般都十二、三岁,有的孩子的年龄甚至达到十四、五岁。由于年龄比我大,而且他们普遍从小就帮助家长在田里劳动,所以身材比我高大而且壮实。他们的皮肤一般黑黝黝的,脸上总是带着朴实的笑容。

这个乡村属于沿淮平原上比较闭塞的地方,很少有外来人口。我家搬来的时候,距离我家不远的地方住着几名从上海来的上山下乡知青,还有一个只有到夏末才会有人居住的烟叶收购点。当承载着我家全部家当的“架子车”(注:一种简单的人力车)到学校的时候,几乎全村人都来围观。可能他们听说我家不仅是从小镇搬来,还曾经住在遥远的城里——他们无法想象的地方。他们站在不远处看着替我家搬家的学校教师将家里不多的几件家俱摆放进房间,还对我家有那么多书籍发出感慨,更对我家的一部台式收音机充满了好奇,只因为他们平常只能听到有线广播(俗称“大喇叭”),见过的收音机也只是砖头大小的半导体收音机,还没有人见过比半导体大许多的台式收音机。他们还对我父亲戴的手表充满了好奇,纷纷凑到跟前一睹为快。可能是他们觉得我父母非常和善的缘故,我家搬来没几天,这些村民就纷纷过来走访,有的人还带着自留地里栽种的蔬菜和水果。更多的人会在晚饭后过来,只是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谢绝进到家里去,后来我才明白,他们怕身上的尘土弄脏了屋子。他们来访的另外一个主要原因是想听收音机。由于他们不愿到房子里,每每这个时候,我父亲就会把收音机搬到屋门口,放在一张椅子上,把音量尽可能开大,以便让坐在门外远远近近的村民都能听得到。我父亲喜欢听“新闻联播”,但这些村民不喜欢。他们喜欢听戏,黄梅戏和泗州戏。为了满足这些村民的心愿,几乎每一次我父亲都会反复选台,直到所有能选到的台都筛过一遍,在确认了没有这方面的节目后,他们方才告辞回家睡觉。当时住在不远处上海知青点上的知青剩下的已经不多,他们以前下工回到知青点之后,通常将门一关,一般不和当地百姓来往。我家搬来之后,这些知青不约而同造访我家。可能他们觉得“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缘故,很快就和我父母成了朋友,他们向我父母诉说他们的不幸和痛苦,也讲述他们的家事和个人的私事。

我来到这个乡村是高兴的。因为我还没有真正在乡村生活过,对乡村里的一切都充满好奇。特别是那些比我年龄大的小伙伴们的口中有数不清的我从来没听说过乡村见闻和趣事。这一切都是我在“小人书”中和书本上读不到的。他们口中的“鬼”故事既让我充满好奇又让我恐惧不已,曾经在一段时间,每每到了晚上,我一个人总不敢独自留在家里,或者去到村子里找别的孩子玩耍。那时候的我是相信有“鬼”的,因为我确实看见过“鬼火”(实际上是磷火)。我上初中以后才知道“鬼火”并不是“鬼”点的火。

乡村里的孩子都很聪明,学习也非常刻苦,只是由于课余时间大多被家里的农活占用了,很少有时间温习功课,加上学校师资力量十分薄弱,所以,他们学习的成绩受到很大影响。我母亲来了之后,加强了教学工作,几个班级同学的成绩都进步很快。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母亲在当地被尊称为“先生”。

假期是我最快乐的日子,特别是暑假,可以和小伙伴们去钓鱼、游泳,四处去赶场看露天电影。去田野里四处闲逛时,经常可以看见野兔,我们还捉了许多只野兔,带回家后放在笼子中饲养。可惜这些在田野中生活习惯的野兔根本不适应笼中的生活,一般几天时间就会死去。后来,我们就不再捉小野兔,而是看见它们后就撵着他们在田野中乱跑,这样的情景直到今天我还能清晰记得。更有趣的是在田里挖田鼠洞。这些田鼠可能是偷吃粮食的缘故一般都体形肥硕,它们在田地里挖洞,把偷来的粮食运进洞里以供小田鼠吃或越冬享用。田鼠洞非常复杂,只有有经验的人才能分清哪些是真正的主洞和副洞,这样才能够抓住田鼠。我的同学中就有这样的能手。他们在发现一个洞口之后很快就能够辨清主洞和副洞。堵上副洞,然后在主洞口点燃一些秸秆,待大量的烟进入洞里后,就在另外一个洞口等着,不大一会儿,就可以看见大大小小的许多只田鼠从洞口跑出来,然后在田野中四散奔逃,小伙伴们在后面穷追猛打,直到把那些逃跑的鼠辈们消灭干净才凯旋而归。如果带上工具还可以掘开这些鼠洞,找到它们的“粮仓”。“粮仓”里堆满了粮食。有些乡村百姓会专门掘鼠洞找这些“战利品”,这些“战利品”对于当时并不富裕的村民来说,也是难得的“意外之财”。

我也和小伙伴们在夏天的时候去拾麦穗和挖“半夏”(一种中药材),秋天的时候去田里拾红薯,再削成薯干,晒干后卖给粮站。有时候,一个假期的收获少则几元钱多则十几元钱,这对于那个时代的孩子来说是一笔巨资。

这些小伙伴对乡村里的一切都如数家珍,但对于乡村外的世界他们几乎一无所知。于是,我就将我所知道的外面世界告诉他们。每当这个时候,他们都非常安静地围拢在我的身边听我讲外面的世界。听完之后,还要向我问这问那,他们的问题有许多我根本回答不上来,我只能回去问父母,然后再把正确的答案告诉他们。他们知道后再回去告诉他们的父母或者其他的小伙伴。渐渐地,我也成了他们崇拜的对象,只要一有空,他们就会央求我讲更多的外面的事情给他们听,只可惜由于我知道的并不多,面对他们的央求我只能东拉西扯。后来,我干脆把我的小人书借给他们看,他们如获至宝,总是抓紧时间很快阅读完毕,然后再找我换借其他的图书。

我和同年级的名叫崔海波、崔海光、年秀芝的同学非常要好,经常一起温习功课,也一起出去玩,甚至到处赶场看露天电影。我所知道的许多乡村里的事情都是他们告诉我,我也把我知道的乡村外的世界告诉他们。我们成了几乎无话不说的朋友。

他们和他们的父辈一样,从一出生就生活在这个乡村里,除了到过小镇和那个比小镇大一点的镇子赶集外,没有到过其他的地方。其实在这个村子正东三、四公里外的地方就是纵观南北的京沪铁路。天气晴好的日子,可以辨认出是货车还是客车,也能听到火车的鸣叫声。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到过铁道旁边近距离看过火车。有一次,他们看着远处的火车问我:“这些火车躺着都能跑这么快,如果站起来是不是能跑得更快?”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无法回答,看到他们失望的表情,我鼓足勇气拉住他们的手大声说:“等我长大了,我一定带你们坐火车到北京去玩。”他们可能被我的话深深地打动了,听完后都认真地点着头。我也在心里发誓,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一定带着他们坐火车到北京。

一九七六年春,我家搬离这个叫湖东的村子回到小镇。我的这几个同学也和我一起到小镇北头的中学读初中,我们延续着友谊,我也牢记着我的承诺。

一九七九年,我家搬离小镇,而我的几个好朋友则由于家庭的原因全部回家乡务农。起初,我们还保持着通信联系,随着我家越搬越远,加上这些同学可能也觉得没有什么新鲜的内容可以告诉我,信件越来越少,以至于终于失去了联系。

我则从家搬离小镇后,就一直没有机会回过那个乡村。

二OO七年春,我专门开车前往这个我无数次梦牵的乡村。一切都变了,我家曾经居住的房子早已荒废,学校四周曾经在夏季蛙声如潮的河塘变成了臭水沟,里面泛着难闻的气味。那个我和小伙伴们曾经在夏天游泳的荷塘正被填埋。曾经人口繁盛的村子只剩下一些老人和孩子。一些老人看到我这个远方来客热情地向我打着招呼,当他们听到我说出我父母的名字时,他们依然能够记得在他们这里工作过的“先生”。我向他们打听那几个同学的情况,他们大都只知道村子里人的“小名”,对于“大名”(学名)则对不上号。只是告诉我,村子里的青壮年基本上都外出打工去了,有的则早已搬离了村子。

听到这一切,我呆呆地站在即将消失的荷塘边,向着村子的方向望去,村子里静悄悄的,好像睡熟了一样。

“我曾经的小伙伴们,你们在哪里?”我从心中默念着那些熟悉的名字,“你们还能记得我当初承诺吗?”

我向着空荡荡的村子凝望着,内心充满了愧疚。我是一个失诺的人,我一直没有信守我的诺言。今天我来了,我要兑现我儿时的承诺,可是,你们在哪里?

一阵轻风吹来,凉凉的,带着麦苗的清香。天空是湛蓝的,偶而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从空中飞过。

这个我曾经生活过的乡村正在远去,在我的视野中越来越远。这是一个正在死去的乡村,因为我的同学们离开了,我曾经的小伙伴们走了。还有,那个曾经在我少年的印象中无比美好的乡村消失了。

想到这一切,我的眼睛开始模糊,终于,眼泪止不住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滴落在乡村的土地上。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流泪,当我擦干泪水,再一次将目光投向村子方向的时候,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秋祭

文/刘海玲

哀怨的箫声里,秋,已和风远行。

看着这渐飘零的白云,清冷的河水,萧条的树林,秋,你去了哪里?当呼啸的北风吹起我温顺的长发,是否也要把我沉醉的秋梦唤醒。

一望无际的旷野天寒,我苦苦寻觅。秋,你确已离我远去,不留下一丝你五彩斑斓的气息。

徘徊在水天相应的河边,捡起一片尚留有脉络的枯叶,轻吻着。这里,是否留有远去的你?

那林下的枯草,翻飞的野鸭,相依偎的雀鸟,是否也要把凄美苍凉的秋色忘记?

思念,被微恙的涟漪层层远去,无边无际。独我仍坐在河边,泪如汩汩的寒水。

拿起五彩的画笔,一笔一笔用心灵的记忆去描绘你的华彩,你的多情,你的妩媚,你夺人心魄的美丽。把那个感伤的无法自拔的我一起刻在这幅缠绵悱恻的秋景里,脉脉的看着落叶在身边飘飞,不忍离去。

记忆河边

文/西海清泉

岁月是一条悄无声息的河,携带着记忆的沙石,缓缓向东流去。你我都只是河边的看客,看日出日落,看旋涡似卷走光阴,看葱翠的远山,还有河岸上的花开花谢,水里游鱼嬉戏。用手捧起那流淌的河水,掬取往昔留下的点点回忆,心中总充满着融融的温情。

岁月的河流上,我们曾各自孤寂地漂泊数年,其间即便偶尔相遇,彼此也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记忆。那冬日里的微微炭火,却燃烧起了激情的岁月。你不经意间自嘲,似一阵春雷惊醒了我沉睡的梦,我开始在方格上刻意地爬行着。 那也犹如婴儿咿呀学语,也好似老人蹒跚行步。现在想想那过去的几十年间,有如噩梦一般的荒唐,是你打开我的心匣。

你的留言就是一把嘹亮的军号,鼓励我渐渐熟悉了方格的规则,笔耕不停,写你写我,有情有意,吹响了沉默不语的心灵。

你的评语似一阵春风拂过湖面,让我内心时时泛起层层波澜,触动了我的灵感,默认诗文的清新淡雅,是这物欲横流时代的一股凉爽的清风。你读进我的作品,走进了我的内心世界,读懂了一颗孤寂已久的心。

渐渐,你成了我的等待,我的念想。我把你深藏在内心最隐秘的地方,让我独自偷偷、慢慢地品尝!

晚秋,黄河静止了

文/欣雨文萃

黄河在展望过去,黄河在思考未来,黄河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现在。

河水似乎静止了,就要盖上时间织就的素面被。河床边摆满了无言的梦,缜密的心被割断了朝圣的希冀。风儿,躺在了河深深的深深的底部,一起回忆那过去的失眠。

那是曾经的一路奔波,那是曾经的分崩离析;那是,那是曾经的伟岸传说,那是,那是一腔本分的悄无声息。河老了,但是不想毁灭自己。

岸边的水车,一次一次地展示着气节,红豆树一颗一颗地将血红的豆子撒向你的腹地。太阳曾经朝三暮四,在河的身上无情地打上激进的胎记。无水的季节,让草儿也失却了命运的延续。

好久好久,河边总长不出春天,很长很长,河边的陌生人也哀叹却不敢出一丝丝气息。天上的星辰离你而去,地上的溪流离你而去,沉默也离你而去,思念无法驻留只能一起离你而去。

忘掉大山你就不是大河,忘掉大河你就不是你。平步河边望乡,过了一个世纪。望着夜空的银河,滴漏着点点野菜充饥。河,如果天不养你,河,如果地不养你,你的嘴唇如何能够合闭?岁月的惊魂,常年的旋风,即使奔跑在河边,在你杂草丛生的双唇上,古老的大地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养育你。

怀念过去,已经成了一些鱼儿的虚拟,历史不会再次回到原地。今天流过的水,已经集结在大海的深处,静静的河面下,还会荡起新的涟漪。听凭所有,干枯不是短命的运气。明智醒目,目光衔接上了昨天和今天的断裂。

无法追逐传统,是可怜的单纯,是钻入河底,将梦流放在风浪下的记忆。当孤独变成苍凉的伟大,旗帜会不会变成象征的意义?

走在河边,踩痛了塌陷的肋骨,河水还会照旧流淌?横断河水,草儿叶焦根黄,子息又如何延续?过去的岁月,撞碎了静静的河面。沉重的遗憾,或许就是规律。

缕缕淡淡的世纪春秋烟云,俨如游丝转动着河水的钟摆。洋洋噩噩的世纪评说,回头发现终是无险无奇。探索者风骨淑华秀黛,诉说着西来的瑰奇幽深;怀旧者总总山情,呼喊着东方原有的寒涧九曲。历史应该是一部连续剧,河水连绵不断静静地等待涌起。还是唱一曲《霸王别姬》吧,否则,兴旺成败如何演下去?黄河,还在思绪沉默寡欲。

河流必将把我们带出晚秋和寒冬,河边流动着绿茸茸的原野,那怕过了这个世纪,还是要给子息留下纯真、温柔的大地,让月亮清明地的黄河上升起。

春天的小河

文/王不了

可爱的春姑娘迈着轻盈的步子来到了人间,带来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整个大地像是刚从一个漫长的睡梦中苏醒过来……

草儿绿了,枝条发芽了,遍地的野花,油菜花开的的灿烂多姿,它们沐浴着春晨的曙光,在春风中摇曳,轻摆。

融化的冰水把小河弄醒了,她像一位活泼的少女,唱着、跳着,拨动着老树爷爷伸过来的根须,拍打着黄褐色的山崖,踏着河滩上那些石子,无忧无虑地奔跑着。“丁冬、丁冬”的流淌声,像极了大自然的神奇歌手,唱着清脆悦耳的歌,向前奔流。河水中不时跳出一条条鱼儿,使河流更富有情趣,更天真可爱了。突然,一只小虾碰到了大螃蟹,小虾马上用长长的触角来表示友好,大螃蟹也用大钳子向小虾问好。岸边晒太阳的小乌龟,真胆小,先看看外面的情况,才把头尾脚慢慢伸开来。这时候,一只蚂蚱跳过,小乌龟以为出了什么事,又赶紧把一头一尾和四脚缩进了硬壳里。

在小河里青蛙看见天空这样美丽,它们不约而同的跳上了河里的荷叶和杂草上,睁着一对又鼓又亮的大眼睛,白溜溜的大肚子穿着一件美丽的绿衣服,张开那宽宽的大嘴巴,唱起了美妙悦耳的歌曲。

河边的草地上,几个孩子在嘻戏、玩耍。坐着、躺着,有的还在打滚,他们一会玩捉迷藏,一会玩定步,一会玩三步包,可高兴了。

在小河上游的森林里,走出了冬眠的动物,像是被春天的河水声唤醒似的,有黑猩猩,大象,棕熊……它们开始活动了,来到小河边喝水洗澡,洗去冬天的寒冷。燕子听见河水流淌的歌声,也从南方飞回来了,它们三三两两落在电线杆上,述说着各自的故事。

傍晚,夕阳的余辉照在小河上,彩霞姑娘给小河披上了一层美美的红纱。忙碌了一天的农民伯伯扛着锄头,牵着牛回来了。这时,你若来到小河边,就好似走进了一幅连绵不断的“乡村夕照图”中。

冰雪在撤退,万物在复苏。唱着欢快歌曲的小河是春天送给我们的最好礼物。

初冬的寂静

文/胖子

初冬,下雪以后,冰凉的空气仿佛凝固,偶尔有一阵北风袭来,扑脸刺骨,更觉得冷。满地都是落叶如天然地毯、铺在刚下过雪的树林子里,脚踩下去,枯叶和冰雪都吱吱的响,地还没冻透。到现在还坚持挂着稀疏的叶子的一棵棵老柳树,不甘寂寞的左顾右盼,望着光秃秃的其他树种还颇有一丝得意。没结冰的河边居然有十来只野鸭,潜水,或挺胸甩甩翅膀,像是有话讲不完似的,嘎嘎的叫,在冬天能传得很远、很远。

初冬,走在小河边,芦苇枯黄、一片片立在河里,略显苍凉,没有人烟,没有鸟鸣,宛如进入一幅静物素描般的意境。人们突然感觉视野一下辽阔起来,站的角度不同,远景也不同。河边的春天阿娜多姿,河边的夏天宁静致远,河边的秋天金色灿烂,初冬则感觉一切都是静态,一切都是简单,就等下大雪,白茫茫一片;就等最冷的时节,一年活得太亢奋了,万物都渴望着深冬的休眠。

初冬,走进树林里,树干颜色略显深色,无论灰、褐、都显得格外苍老,只有树杈上还残留的一团团白雪,湿润的空气还能闻着一丝丝树和灌木的气息,摇一摇树、雪顿时喷洒下来,活力四溅、短暂告别了大树的老气横秋。雪后的天空显得高远,初冬的阳光,和煦、穿进树林,却只能冲淡了凉气,不感觉温暖。原来树叉上的白雪在阳光下晶莹透亮,雪花精灵般的吸收光线,婉如少女稚嫩的脸庞,看着就让人欣喜。原来初冬、不仅仅有惆怅、有孤独,还有内心的对白,有深刻的反思。犹如和这幽深的,安静的老林子,还有一团团纠结在一起、就像家务事一样永远也理不清的灌木林在对孤寂的诗。

初冬,色彩不斑斓,冰雪还没覆盖大地,大地却很痛苦,土黄色,灰褐色横行,枯草,落叶,光秃秃的山头,半裸露的河床,枯水季节的河水如山里的溪流,静静地流淌。人和大自然永远交融在一起,就像地壳表面分布的元素和人体分布的元素一样,在这初冬时节也很痛苦,很寂寞,很悲怅。痛苦的是,智者追求智慧的过程,和大自然多彩的色彩互有交流才有多元的思想,而且永远一定要去追求完美、但一定做不到完美;寂寞的是,以哲学的生活方式去思考,看到大自然的原色,光鲜亮丽以外的素面,却要理性的战胜想象,而力求去整体把握世界和人生;悲怅的是,理想的生活永远在等待,此时此刻大自然和人一样,在初冬里等待未来,永远在等待万物复苏的春天。

初冬,北方的人们冷得不过瘾,没上冻则滑雪、溜冰、打雪仗还要等时间。原来只有从严寒、暴风雪中归来的人,甚至有点冻伤疼痛的人,才明白真正的冷;只有在草原牧羊的人,才可以见到狰狞、疯狂张开血盆大口的狼。初冬,它是寂静的、孤独的节气,它不是诗意的季节,不是浪漫的季节,不是碧波荡漾的季节……

小河 小船

文/ZOZAXION乘源

初春三月,我回家乡采风兼观赏油菜花,令我惊喜的是,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竟然与儿时的异性伙伴邂逅在家乡的那条小河边。那天,她也是从山外的世界回家乡来探望老爹老娘的。“这些年你还过得好吗?“在她提着一桶洗好了的衣衫要走时,她蓦然回首朝我抿嘴的一笑,于是那沧桑、那隐露、那忧伤,使我陷入了久远的记忆之中……

那时候,我和她还都是孩子。就在家乡的这条小河边,我们将童心织成的小船放在水里,让它沿着这条小河漂流着,成长着……

童心的小船漂过淙淙的小溪,静静的湖泊,闯过湍急的险滩、陡削的山崖……我们欢叫着,呼喊着,手牵着手,时而在遍地的油菜花间疯跑,时而去采集满山的杜鹃花,插在小河的沙岸上;在这条小河边,我们一起欢乐、一起流泪,除了两颗天真的童心,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需要。

上小学时,我们仍旧常来小河边,仍旧在油菜花间奔跑着、追逐着。她掐下许多的小花瓣,“咯咯咯”地笑着,嗓音像溪水一样清脆,荡漾在这纯洁欢动的小河里。我让她坐下来,把我和她采摘来的杜鹃花编织成一只美丽的花环,戴在她的头上,而她却害羞地看了我一会,挣脱开我的手,跑到小河的那一边……

此刻,我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小路的尽头,感觉到她儿时那两条熟悉的羊角辫,而今变成了晚霞中摇曳的长发;儿时的小红肚兜,也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美丽淡雅的连衣裙。晚风拂动她的长发、衣裙,焕然成乡村霞光中一幅美妙绝伦的动感画。

我从回忆中醒过来,再看了看我自己,我已不再是冒鼻涕泡的山伢子了,人过中年,岁月沧桑,黑发中已掺进了零星的白发。我和她都已经长大了,都有了各自的家。这使我想起那年小学毕业考试后,再次到小河边同她互看成绩单的情景。我们的成绩都较优秀,各自都有飞出山外的想往。她说:“我摘下朵晚霞,把它变成一只小船,一张帆,它头也不回地流走了。”我说;“我摘下片绿叶,把它变成一只小船,一张帆,我走进另一条河里,你会不会回来与我一起坐上小船,去看山外精彩的世界……”

她却朗朗地笑了:“我不愿去打扰你,那条小船是你的。可这条小河是我们的,我们都会有自己的小船,因为我们都长大了!”

是呀!我们都长大了!可不知为什么,我却强烈地思念儿时在家乡小河边那段纯真美好的时光,还有那晚霞变的小船,绿叶做的小船……

人间仙境一干河

文/余献琴

我的家乡在一干河边的锦丰沙洲新城,是个风景优美的地方。我爱家乡,我爱她田野小径,一草一木,我爱她绿色的水。

春天到来了,滨河公园的小草绿油油的,在阳光下茁壮成长。春风吹来,柳树就跳起了美丽的舞蹈,那绿绿的枝条像她的头发摆来摆去。在风和日丽的春天,沿岸两边,绿树依依,繁花似锦。河面就像一面没有打磨过的镜子清澈见底,可以看见河底的沙石水草,一棵棵绿树倒映在一干河水中,就好像一排排站在路边的哨兵。一群群白鹅,一只只花鸭,互相追逐、嬉戏,好像弹奏着动听的交响曲。来往的游船大大小小,各式各样,河面上热闹非凡。

夏天到了,阳光照射着一排排各种各样的树,光线穿过树梢,照在了地上,像金子般金黄。傍晚,一家三口吃完饭,就去一干河边散步,一阵风吹来,水面上泛起一层层浪花,打在河岸上,发出啪啪声。我们来到一干河堤,江水在微风的抚摸下,泛起粼粼的波纹,整个河面像是洒满了无数的金片。我们随意往地上一躺,伸开四肢,让阳光透过树梢,勾画出美丽的图案。

一干河边不知何时铺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地毯,哦!原来是秋天到了。河堤上的鲜花争妍斗艳,红的像火,白的若雪,黄的似金,粉的如霞,引来一群群蝴蝶翩翩起舞,唤来一群群孩子在河边玩耍、嬉戏,招来一对对恋人在河边散步,眼前的景色使人心旷神怡。河边公园里的落叶金黄金黄的,把地上铺成了金黄的地毯,鲜花争奇斗艳,发出淡淡的香味。水边,一片又一片落叶飘飘摇摇地投入了一干河的怀抱,真像一只只金色的“小船”。小蚂蚁看见了,等“小船”挨到河边,小心地爬上去,顺着水流飘荡。

冬天来临了,当一干河两岸换上银白色的素装时,一干河水依然一派幽绿。早晨人们一起床就看见白茫茫的雾,像给大地穿上了白色的衣服。公园里的腊梅开了,到处都是香味,真让人难忘。

一些老爷爷老奶奶在公园里锻炼,有的在打太极拳,有的在练武术,有的在河边练声,还有的在散步……人随景而动,景随人而活,真是景由人组成,人在画中游。其实绿色公园最美丽的时候是在晚上。五彩的灯光照在天上、树上、地上,好像是我们的向导一样,指引我们向前,向前,再向前。远远望去,朦胧的灯光里,整个公园浑然一体,像一个大家庭,每个角落都是大家庭里的一员,少了谁都不行。走在笔直的大路上,我想,晚上的绿色公园不纯粹是绿色的,而是黄色、红色、紫色、蓝色公园,是五光十色的彩色公园。

尽管一干河两岸还在建设中,我相信,她会越来越美的。我爱家乡,我爱养育了祖祖辈辈的一干河水,我爱一干河边的一草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