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活着的散文
关于活着的散文(精选11篇)
像柳树一样活着
文/崔东汇
你知道柳树,未必就知道像柳树一样的人。
我知道。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从《诗经》里知道柳树与人的情感时,我已坐在了邯郸师专的教室里。我的人生将从此另起一行,与土地的关系也将暂告一个段落。
那时生产队的土地刚刚责任到了我父亲的名下,欢欣鼓舞的父亲为了表述对土地的虔诚,爬上村东老柳树砍了一抱粗柳枝,哼着小曲把它们一字排开栽在自家地头,豪气十足地对我说:用不了几年就能长成檩梁,等你成家盖房的时候就能用上了。
此时正是1980年秋风扫落叶的时候,秋风把我吹进了城市,而柳树丝纹未动。从此,我在这头,柳树在那头。
越来越时髦的城市让土里土气的柳树变得灰头灰脸,就像我们这些生活在城市里的乡下人。传统诗词文赋中柳树的风光只能在记忆中的乡村去寻找。那时,柳树浩浩荡荡点缀着荒凉的大平原,是何等的气派。现在想来,倒不是乡下人偏爱柳树,而是因为柳树们性命质朴容易存活,正像我们这些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生的乡下人一样,不管天灾人祸风雨交加,还都接二连三地充斥了人间,廉价地延续着人间的烟火,卑微而顽强地活着。
我们当然不甘心如柳树一样一辈子任凭风吹雨打,我们也向往生存土壤的肥沃。可高贵的理想之旅比李白走蜀道都难。于是在高考的独木桥上除了老三届外,最拥挤的就是我们这一拨人了。
我们没有五十年代人生逢社会和人心相对的纯净以及后来推荐上大学的侥幸,也没有七十年代人那样赶上生活多样化的选择自由和高考扩招的宽松。我们处在乍暖还寒时节,在初春里蠢蠢欲动而又不时遭受春寒侵袭。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明知春风似刀,我们偏向刀丛拥挤。
受招生数量限制,彼时彼地能顺利走过高考独木桥的只有4.3%,这就意味着95.7%的人要从这独木桥上摔下去。有的摔下去后干脆就永远把理想还给了村边的柳树;有的参军到部队考军校,“曲线救国”;更多的是屡败屡战。我第一年从理科上摔下来,第二年又从文科上冲了过去。而我的一个同学从1979年开始,连考六年,用了两次解放战争的时间才把自己从独木桥上解放出来。
那会儿即使考上了中专,也足以让十里八乡的眼珠子瞪出来,要是能考上大本大专,不是祖坟上冒了青烟,就是柳树上结了仙人果。哪像现在,过了七月云开日出家家都把红旗挂,硕士博士满街乱碰头。所以我们对独木桥爱得如痴如醉,又恨得咬牙切齿。在我们眼里,这独木桥就是通往桃花源的必由之路:“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可这数十步却漫长得让我们拼死拼活,焦头烂额。而那些非农业户口的同学却优哉游哉地闲庭信步,因为他们考上考不上都无关紧要,反正高中毕业后国家给安排工作。为此,我的同学张庆雨气愤而又无奈地对我说:我要是非农业户口,才不费这龟孙傻劲儿哩!
应该说,我们这一拨人是拽着理想主义的尾巴一路跌跌撞撞走过来的。与那个百废待兴而又充满生机的年代一样,我们每个人既有转户口求工作的急功近利,也有胸怀世界的理想,都觉得自己将来不是鲁迅郭沫若,就是华罗庚陈景润。学习累了,我们就躺在宿舍大炕上望着屋顶的檩梁椽木,心里默默设计着自己将来在社会上的支撑作用。
我们用书本摆渡着自己,虽然吉凶难测,前途未卜,也常常幻想到达彼岸后“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浪漫。
师专的学习生活稀里糊涂一晃而过。毕业时,几个家在市里的同学留在了城市,像我们这些来自农村的捞了个文凭和非农业户口又分配到了农村中学工作。
泪水涟涟,“祝你成才”,分别的激动和鼓励我都忧郁地留给了城市,心存不甘而又无可奈何地回到了乡村中学。
父亲栽下柳树后就再也不去打理它了,就像对我一样,把我迎接到人间他就当上了甩手掌柜。并不是我们父子感情淡薄——他不识字,没法在我读书时指导我的学习;他没有权势,没办法为我铺就锦绣前程。他能为我考虑的只是些很具体很实在的问题,比如婚姻。
那时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认为脱离了稼穑劳累,眼前便是万里江山。当我离开村庄行将告别一年四季的臭汗时,父亲的一句话让我感到灰心,他说:毕业了当个老师也不赖,最起码好找媳妇。
所以我考上学后,父亲长长松了一口气:好树不用砍,好人不用管,你看俺家二小子,我就没管过他。那套无为而治的柳树经成了父亲多年的谈资。
而我在城市的种种经历证明父亲的那套柳树经是片面的,它只适用于柳树和我考学之前。因为城市不是乡村。
一个吹面不寒杨柳风的周末,我童心骤起,要为儿子拧一个柳笛。走了许多大街小巷,竟没有找到一棵柳树。在经过公园门口时才发现几株柳树势单力薄地被挤压在众多花木之间,而气势汹汹的法国梧桐臃肿地充塞着街道,那窈窕细柳的丝丝拂面已经只是公园里的一个标本了。
一代又一代乡下人从田野走向城市,用柳树的淳朴延续着城市的历史。一茬又一茬的柳树用自己的韧性丰富着城市的风景和人们的情感,折柳惜别、烟柳传情、柳丝寄意——柳树是城市最古老的意象之一。
如今,城市的酥胸粉脸上已没了柳树的印痕。是因为城市的进步和无情,还是因为柳树种类的退化?
不管城市是否欢迎,我们都义无反顾地走进了城市。我们承袭着柳树淳朴的本性,带着柳树的失落在钢筋水泥间寻觅理想的高贵。与当年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占领城市的第一代进城乡下人相比,我们没有疾风暴雨专政手段的强硬;与后来大批招工进城的第二代乡下人相比,我们没有因为侥幸沾沾自喜的知足和驯服;我们凭的是自己的智力,没有颐指气使的资本,也不愿低眉顺眼任人摆布。
那些和我一样的同学在四散蛰伏乡下后不久,许多又寻梦来到了城市。那时,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一腔豪情还在胸中澎湃,见了面总是相互鼓励,认为自己同样是城市八九点钟的太阳。然而,落发耗尽了脑汁,皱纹沧桑了心理,短短十多年,当年的相互鼓励终竟变成了杯盏交错的相互安慰,渐渐学会用酒精来抚平心中的沟壑了。
淮南为橘,淮北为枳,水土之异让我们先天不足,囊中羞涩让我们的“金”绣前程黯然失色。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不得不这样来安慰自己,纡解尴尬。窘迫的境况已使三个柳绵一样的同学随风而去,刚刚人到中年,生命之花便黯然凋谢,可附在枝上摇摆的我们的芳草依旧远在天涯,遥遥无期。形而上者之谓道,形而下者之谓器,我们既未得道,又未成器,曾经的舍我其谁的理想鲜馅像汤圆一样在空旷的世俗中滚荡,由庸碌的尘埃一层层缠绕,渐渐变成了一个个适合社会口味的毫无个性的面团,成为陪衬和祭品。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一千年前风流词人的无奈难道真的要在我们身上应验了吗?
在乡下人眼里,只要是非农业户口,统统归纳到城市人的行列,不管你在哪里工作。他们认为,我们这些生活在城市的乡下人被一张“城市人”的金纸包裹着,外表灿烂光亮,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清楚。除非这张金纸出现了破洞。张庆雨就是首先出现破洞的一个。所以他也常是高中同学聚会时的话题之一。
张庆雨的破洞出现在婚姻上。
我的儿子开始上小学时,张庆雨的童子身还坚如磐石。不是他心理和生理上有问题,也不是工作单位,而是他自己的承诺阻碍了他的婚姻。他有两个挨肩的弟弟,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为减轻父母的负担,他发誓给两个弟弟成家后才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与他对桌办公的女朋友也曾对他情意绵绵,可对他的家庭条件烦恼不堪,加上长年累月的爱情长跑和庆雨的升迁受阻,终于嫁给了一个局长的儿子。于是性格内向的张庆雨在家庭和婚姻的重压下,精神出现了问题。再见到他时,他已憔悴不堪地在精神病院呆若木鸡,身边是年迈的父母。他一个劲儿向我打听市场上钢筋水泥的价格,说要回家盖一座四层大楼,父母住一层,他和俩弟弟各住一层。我知道他现在而且可能永远也没这个能力,可他出自内心深处的责任感让我几乎落泪。
是啊,我们这些当初拼命跳出农门的乡下人,哪一个没有光辉灿烂的理想?哪一个身后没有光宗耀祖殷殷企盼的目光?正是这刻骨铭心的责任感使我们游移在城乡之间,承受着双倍的压力。
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就要改变自己的性格,我们像柳树一样努力适应着上苍的安排。受人颐指气使的琐碎一天天掩埋着曾经的壮志豪情,而对情义的珍重却一天天与日俱增。惺惺相惜也好,同病相怜也罢,我们毕竟在同样的境遇中挣扎。所以,当我从门岗登记簿上看到“张庆雨”三个字时,心里就一阵发热。那个在大门外徘徊已久的肮脏的乡下人硬是让责任心极强的门岗给赶走了,只有我熟悉的那三个字可怜巴巴地趴在纸上,已失去了往昔神采飞扬的硬气。不知是他发病时潜意识里对我这个要好同学的惦念,还是清醒后专门从乡下老家来找我倾诉苦闷呢?
十多天后,老家传来张庆雨自缢的噩耗。
赶回老家,我久久打量着村外那棵歪斜的柳树,想像不出两股细绳绞在脖颈时的痛苦。可我相信,庆雨走向柳树时一定是清醒的,他一定想到了自己活着的使命和无力改变命运的悲哀,他的自尊使他不愿成为亲人们的拖累。于是,在硕果累累的秋天,柳树收获了张庆雨。我失去了一个曾经推心置腹的好兄弟。
无心插柳柳成荫。乡间许多坟头前的柳树往往就是人无心而天有意的手笔。孝子的灵幡由柳枝糊制成,逝者下葬时灵幡埋在墓坑的一头,于是柳枝发芽生根,渐成树木。田地上一丛丛野柳往往是一个个生命的注解。而张庆雨的坟头光秃秃的一无所有,他没有后代,没有人为他打幡送魂,自然也就没有生命天意的注解。但其实那也只是一种外在的符号,因为张庆雨本身就是柳树的一种写意的注解了。
后来我想,柳树退守乡野,并不能说明城市的冷漠无情,真正的原因是柳树生不逢时的大众化和生存土壤人为的荒漠化吧。正如我们这一拨挣扎在城市的乡下人,是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福祸相倚,好在我们还有这赖以生存的乡野做后盾。可是回到老家,当年父亲栽在地头的那排柳树却在秋风中陌生地摇着头,显然,它把我当作城市人了。
深情地活着
文/艳子
秋天的盛宴,经不住时光,经不住冬一步步的逼来,昨天还是灿若惊鸿,今天已是风声四起……
冬天,以它寒冷的姿态款款而来。
我将继续我的文字之旅,诗歌之旅,继续以温暖贴心的文字讲述朴素时光里的美好情怀。那美,是艳的,亦是拙朴的;是端庄慈悲的,亦是无比尊贵的。
爱上秋天,亦会爱上冬天。
是因为季节的万般变幻,成就了我耕耘文字的不变情怀,继续做我诗人梦……
我依然微笑着畅谈;我依然开怀畅饮。但那仅限于两三知己,三五挚友;我依然是个低温女子,与懂的人才可倾心相诉;我依然我行我素,不随波逐流,这样,你便可以在茫茫人海里一眼找到我……
站在时光的边缘,与时代拉开一些距离,这样,我似乎更能看清一些,同时可以警醒自己。
那天,终于想着去给你女儿装裱她的十字绣,是一幅钟表。走进熙熙攘攘的商场,突然觉得什么都是新鲜的,好多东西都没见过,有些像刘姥姥,目不暇接,心里惶恐。想想已经差不多大半年没有进来过了,惊诧之余,定定神,生怕记不住装裱的地方,下次来了找不见。小心地看着周围,终于找到了商场大门的方向。
大半年的时间,每每一有空闲,就想拿着相机往外跑,或约朋友,或只自己。虽然只是在城市的附近那几个熟悉的地方转悠,但也是不同时期不一样的景色吸引着我,回来还要整理,还要写字,我似乎忙的不亦悦乎,已经无暇顾及逛街、逛商场了。只偶尔去去几家有符合我风格的店,并不急于买,只等选到合适的才买。久而久之,逐渐地把自己拒于时光之外;拒于喧嚣之外;拒于城市之外。若在过去,我会说,我如白流苏,是个过了时的女人。而今,我会说,站在时光之外,是为了更好的与时光共进退,懂取舍。
如今,我离我的字,离我的诗歌越来越近了,我牵着它们,一起,彼此心照不宣,彼此成全,彼此懂得,它们越发地像我的情人知己了。
摒弃杂念,继续行走在时光明媚的画卷中,让那些字儿更有了风骨,有了韵致,有了如我自己一样的温度。
让日子有了嚼头。这样才不会厌倦。
“我们所要的就这么简单,两个人共同修炼这苍茫人生,天地浩然间,亮烈无悔的承担,只要有你,心里便无所畏惧,今生相随是在苍绿的岁月中找一个懂我们的人,偎依、取暖,在第一场雪飘下来时,一起听雪。”——雪小禅
沉淀了许多日子,让我更加懂得,在薄情的世界里,如何深情地活着。
并且一起与山川、日月、光阴一起修行。
你说:地久天长。
一个人的心
文/方法方式
没有台灯,不是在深夜,没有诗情画意的香茗与长卷,就是在熙熙攘攘的尘世,有诱惑、有陷阱、也有感动,我坚持了许久的心在瞬间崩溃,以为绷紧的弦在维护传承的美德与高尚,我却放逐了自己,觉得活着的累与脏,有时还无耻,满嘴的仁义道德,实则是道貌岸然。
我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人,简单到相信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没有心机也不懂潜台词,许多次的碰壁,推我在角落里与世隔绝,渐渐的我竟习惯了寡居的日子,不需要别人对我好,也无所谓坏,一分的好我有十分的回报,而对我的无视、漠视、鄙视,相反能让我心安理得,刺激出我自横刀向天笑的狂傲,是自卑还是自尊,是踏实还是心虚。
我不能求帮助,相信打铁靠自己,万事不求人,自救天助,无论是锦上添花的、雪中送炭的我都觉得是上帝的恩赐,会低在尘埃中仰视,圣餐的吞咽沐浴我卑微的心,在忐忑中竭尽所能弥补与偿还,俗世中认为负债者是大爷,我却会在第一时间还清,那怕勒紧裤带,从未想过做孙子,尽管知道要当爷爷先装孙子,这些伎俩我不懂也不会更不屑,据说这与家乡的水有关,与家乡的土相系,千百年的南蛮,遗传至今仍有不跪的双膝和桀骜的秉性,可以流血绝不流泪,穷乡僻壤的刁民,内敛着强悍,也显出遇事不怕不躲的担当与倔强。
一个人的心如一个人的路,既然选择孤独上路就没有想过退缩,矛盾之处是这个世道任何人都需要得到认可,否则,刀勤磨,剑在手,谁也不识谁是廉颇,自古多少英杰被埋没,壮志难酬,心有补天梦,却遗落荒山冢,看透了人生大多如此,便学会蛰伏。
隐忍荒漠,心望绿洲,随性的活着必定是荆棘密布,余下沉默,收藏锋芒,自己支撑自己继续走,看不到方向又何妨,不停的迈步、不停的跋涉,这样可以提醒自己活着,累也不睡,醉也不哭,仰天长啸换得云转星移,冥思苦想博得潇潇斑竹,那昆明湖与汨罗江的魂灵,背影不仅孤独而且高邈,绝尘而逝,信奉生的纯粹,死的纯粹。
高山仰止、身不能至、心向往之,这就是我的勇气,苟活。心的高贵与低贱便一眼洞穿,我却在装模作样,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做着故作高雅的表演,用懦弱掩盖胆怯,用伪装隐匿真情,谁是真正的我,矛盾溶解我,不是君子又擦胭抹粉,小丑。
我认识我自己,还是别人更看得清我,那些逆语切中要害:孤傲不过是孤芳自赏;自视清高是怯懦的外表;坦荡仗义也仅仅是浪得虚名;眼镜后面的双眼是色迷迷的裸露,于是,我的心与自己搏斗,我作践自己到灯红酒绿,心跳却加速,我买醉深夜断片后却痛哭,找不到自己,整天在空虚无聊中绕圈,在封闭里困惑,无望、无路,叹息铺天盖地袭我,坐标里我在正数还是负数,痴颠时安放星座,绝望后顺水东流,逝者如斯夫!
没有人陪我,不离不弃只是传说,我的爱对我说,牵手一起走,路没有,在一方城堡里夭折,麻木成了习惯,激情绕着走,缠着、粘着、纠结着,以为幸福唾手可得,没有付出皆是空,那就舍弃我,去狂热、去波涛汹涌,这样的疯狂够不够,爱你胜过爱我千百,窒息得令人逃脱,搞不懂细水长流、静水流深,吓跑了爱以为是自由,平淡的日子也不清楚,如水的爱情才能长长久久,摘下星斗帐前挂,添香的浪漫匆匆走,人约黄昏庭院深,倚窗独寄愁,迷途。
管甚么,人来人往红线连着,做甚么嫁衣登甚么高楼,误了红毯,欺凌了白纱,配不上纯洁,人生几何,活在别处。虚抛的不仅仅是年岁,仍在迷惑,年轻有为的荣光让人灼灼痛,沉沦无尽,寸金我有、豪赌;明日复明日、蹉跎;镜里不是原来的我、惶恐,心里重温着快乐的童年与青春的我,不是不认输,是太飞速,来不及停留,来不及回头,定局已有,搭不上正点的车,怎么赶都是落后,插队没有资格,续尾白眼重重,扛着、受着、领悟着,硬撑也不屈服。
十年、或是二十年,也许一生就一直虚度,双手空空,病卧床榻眼睛是否还在求索,心应该沉静,腿在萎缩,此时一卷在手,勾勒关山,满胸天下,云月随我,地狱在等我。
窗台上的风景
文/张彦庆
每天进出单位门口,总见他在忙碌:清扫甬路、擦洗大门栏杆、修剪绿化带……其实作为门卫,这活儿并不是他的本职。可他闲不住,说在他们村里,像自己这个年纪的人还能种好几亩地呢,还说人活着就要干活,否则活着还有啥劲。听着他的这套理论,我想,这真是个干巴乏味的老头。
昨天,我去门口接人,因为去得早,便四处转悠起来。忽然,眼睛不经意的瞥见门卫室椭圆形的窗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排花花草草,枝繁叶茂的煞是好看。我以为是什么奇花异卉,赶紧走近一探究竟。天!这可能是世上最奇特的花草组合了:柔软嫩绿的柳树枝,叶片碧绿厚实的冬青,泡在清水里的紫葱头,还有两盆,繁茂的绿叶中间顶着黄色的花骨朵,仔细看竟是两簇蒲公英。那所谓的花盆也是另类至极:透明的塑料快餐碗,剪掉上半段的饮料瓶,不锈钢的易拉罐。这些五花八门的垃圾废物,经他这一打理,竟成了一道别致的风景。
我想问问憨实的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娴雅兴致,可当我转过头,看到他正在弓腰忙碌的背影时,心里已经找到了答案。
电影里的纯净时光
文/鲍捷
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沉湎于对爱情的叙述。笔下的文字,大多以爱情为主线,遍地都是片段式的爱情。它们有的飞扬跋扈,有的战战兢兢,有的风情万种,有的隐忍克制。我喜欢写爱情,喜欢看笔下的人们沉醉其中,享受爱情世界的小悲欢。
沉湎于写爱情。也沉湎于看爱情。漫天飞雪的日子,去看《山楂树之恋》。走到影院门口,忽然有点惶惑。那么纯美的爱情,那么温厚的笑容,是不是不属于红尘中的那一个?在这个追求速度的时代,每个身影都保持着一种奔跑前倾的姿式,地域距离的阻隔,生活圈子的剥离,怎敌得过长路漫漫、红尘滚滚的裹挟。
然而,安静地坐在影院,发现自己的心是从未有过的安然柔和。无声无息地看,屏住呼吸地听。对视的样子,欢笑的样子,回眸的样子,羞涩的样子,心慌意乱的样子,静秋的心,像怀揣着无数只小兔子……这是青春的爱情,纯净的爱情,如绸缎般泛着光泽的爱情。灯泡,钢笔,山楂果,胶鞋,泳衣,油饼、油条,手编的黄色小鱼,花手绢,印着山楂树图案的脸盆……镜头一个个切换,表情一个个穿插,生动的、纯净的、疼痛的、温暖的、稍稍泛着愁绪的日子被张艺谋拿捏得稳稳当当。直到看到躺在医院里的老三,当老三得知自己得了白血病,面对哭红了眼睛的静秋,他那惆怅又悲伤的心啊,他说,静秋,你一定要活着。你活着,我才能活着。如果你死了,我也就真的死了。
影院如此静。静得可以听得见人们的呼吸。
什么是生死?就是把你的血肉和你的皮肤生生剥离。只要相爱过,只要曾经彼此刻骨铭心地痛过,那个人的生死便与你息息相关。当他的生命真的要离你而去时,你会发现,你没有任何要求,你只希望他能健康地活着。哪怕宁愿他辜负你,宁愿他不再爱你,宁愿他离开你,宁愿他抛弃你,你也只希望祈求老天让他健康地活着。活到八十岁,活到白须白发,子孙满堂。
我听见自己的心轻轻下坠的声音。金属之音。似一颗巨大的眼泪。
最凛冽的寒冬,老三的爱如一炉火。我想起另一部电影里的台词,“如果真有下辈子,我还叫顾卫北,你记性不好,我怕你找不到。我一定还到那棵花树下找你。请你也不要改名字,还要叫林小白。即使下一辈子你不能转世为人,你是条小狗,我会领你回家。你是一盆小花,我会小心养大。这一辈子欠你的,我下辈子一定还。”
对老三和顾卫北来说,上辈子的静秋和林小白隔得遥远,跋山涉水,斗转星移,却从不曾远离。
人为什么而活着
文/世豪
我们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每天忙于生活抱怨着休假太少,然而每天睡到自然醒尽情放纵,似乎又觉得空虚。
我们总是生活在痛苦中,又该如何走出痛苦。是我们逐渐认识到了什么,还是我们失去了太多,经历了坎坷,每天只有拼命逃脱。当一个人无事可做,就会觉得内心空洞,因为没有了追求,放弃了理想,只有虚度的光阴,当一个人没有思想的时候,只是每天重复着做一件事,就会感到烦躁,工作中没有了创新,只会让我们越来越迷茫。
如果每天都是崭新的,我们会觉得新奇,因为我们总是充满了好奇,然而我们的压力又压得我们喘不过气。在美的风景也无心欣赏,我们的生活总是充满了太多的不如意,每次看着电视剧,总有和自己类似的经历,长长的叹上一口气,点燃香烟,几滴眼泪留下来才知道我们的生活是无助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能拿酒精充当安眠药,几杯酒下肚,渐渐的疲惫,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每天早晨起来,甚至顾不上吃早饭,洗漱完毕,就开始往上班的路上走,每一步都很沉重,因为早晨总是让人感觉到一丝丝的困意,懒得往前在迈一小步,到了公司,就觉的痛苦的一天开始了。
坐在那里没事可做,像个老人一样慈祥的端着杯子,抽着烟,虽然别人看着很羡慕,感觉我们很悠闲,但是身在其中的我们深知一点,这是无聊的工作状态,像个犯人一样,被囚禁在一个房间,虽然在一起工作,但是也没有什么好聊的,谁也不能一直连着说8个小时,就算能说,别人也会觉得你废话太多。
我一直在追求我想要的生活,然而得到的时候,又会觉得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总是在变化之中,然而当我们得到某种东西的时候,又会失去一些东西。快乐和痛苦永远是好朋友,当你痛苦的时候有人会鼓励你,当你沉浸在快乐之中,痛苦又在不远处等你。
当我们年轻的时候,总是想去实现各种的理想和抱负,然而总是四处碰壁,跌倒了在爬起来,当我们有了家庭,一切的理想仿佛都跟我们说它要离开了,因为家庭比一切都重要,当你跌倒就很难在爬起来,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每天忙于工作,一切都是为了家。
我们的理想和我们说了再见,我们的爱好和我们说了永别,吃喝玩乐似乎已经不再属于我们,我们似乎成为了一个会行走的植物人,没有了思想。
你要是说不,你要的不是这样的生活,你可以让家庭更幸福,你要破釜沉舟……当你励志完以后,用你的经验策划的时候,是不是顾虑总伴你左右,脑海中又会徘徊失败以后的情形,背负一身债务,陷入生活的窘迫,生活比现在还要遭,你是否又会放弃。
我觉得人的生活就是分两种,一种向英雄一样勇往直前,有成功有失败,虽败犹荣,至少自己曾经上过战场;一种是平平淡淡,懂得珍惜眼前事物。
有机会就一定要珍惜,不要犹豫,如果你享受你现在的平淡,那就继续快乐下去,我们虽然不能决定自己的未来,但是我们可以选择我们的生活方式。
有一天,你会觉得活着真好
当我在写这个的时候,你应该是坐在火车的窗口前,拿着一本书,或者看着窗外的掠过的风景,或者伏在桌子上,闭目养神。
又是十一月,我在家里,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在家里,而且很可能是一个人。
这里的阳光来的特别快,就像一个小时之前还在下雨,现在就阳光洋溢。我很喜欢这样的地方,雨后的阳光格外清新。要是让我再过一次高三,我会旷掉枯燥的数学课,然后去科技楼旁边的那片绿草地,躺着看天。想那时候的一些傻问题,比如“三年后的自己在干什么?”或者“我的理想是……”,这样一些问题,就和当年的绿草一样,洋溢着幼稚而美好的生命力,没有经过这个世界的浸染而带上斑驳的噪点。
那时候的某人,总是坐在1,2,3排埋头做作业,快速的吃饭,还有那一大玻璃杯的牛奶和被掰开的苹果。这样琐碎而无关紧要的问题可以因为角色的转换成为很重要的事情,这是我一年之前所无法想象的。
昨天晚上梦到你了。
梦里城市滔天大水,无数大大小小的水流从城市的表面漫过,所有的人都顶着滂沱的雨水匆忙地逃窜,我坐在路边的一个咖啡厅一个靠窗的位置给你发短信问你还要多久到,窗外闪电时而照亮漆黑的夜,四面像是镜子般地反着光。后来我看到你从一辆立珊上下来,你下车后,还在湿淋淋的马路边上,朝着远去的公交车鞠了个躬,显得又礼貌又很可笑,也许这就是我印象中的你,简单得可笑,单纯得可爱,到现在,我还是保持着这样的想法,尽管你还是被环境渐渐改变。你坐在我的对面显得忐忑,湿漉漉的头发往下滴着水,我胡乱地拨拨你被淋湿的头发。你小心地喝着水,一小口一小口,就像那天咬黄瓜,我说你一口咬掉半截,然后你就小碎口地咬着,像个受气的小媳妇。那天的阳光也像受了气的小媳妇,郁郁沉沉。
当生活在被越来越多的人羡慕的生活中时,也会渐渐地暗示自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忍受的。
当活在被人羡慕的流质里,也就失去了抱怨的权利。
那些年,现在想来真的是很幸福,但是实际在那些年,我又真的没有感到幸福,就像在六月我们想要十二月的凉,在十二月又想要六月的暖。不是时间错位,只是随时间而过心态已异,追求的生活状态不同。这就是我们失去抱怨的原因,听抱怨的人和抱怨的人心态截然相异。
所以,现在的我很还念那些年的阳光,就像很多年后的我很怀念现在的阳光。
我现在的生活很好,没有太多的功课让我头皮发麻。只是之后,我会过得如高三。每一天老师都会发下很多散发着新鲜油墨味的印刷试卷。厚厚的试卷夹差不多每十天就要更新一次,好在它们很便宜。那时候我把他们都堆在纸箱上,过一段时间我会暗暗吃惊,也会有一种成就感,人不就是为这种感觉而奋斗吗?我甚至曾经有过那么一些带着诗意的联想,感觉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岁月,就是记录在这些散发着油墨味道的试卷上,一页一页地,推进生命的前行。在复杂的方程式里,在虚拟时态里,在立体几何的辅助线里,我一天一天变成和昨天不一样。那样的生活,每天都像刚刚躺下,翻了一个身,稍微闭上眼睛,然后闹钟就响了。外面的天泛出流质浅蓝色的灰,然后变成蓝色,再变成橙色,最后就是红色的云朵从天边燃烧起来。
那时的校园生活比现在安静。也许这个世界本来就很吵,所以,很多时候只能选择去听自己想听的东西。同样这个世界上,愿意听我们说话的人越来越少,所以,趁着年轻,尽情说话,老了,就说给自己听,或者实在不想听,就放在心里,去天堂的路很长,自己再慢慢品尝。无论如何,不要像现在的很多人,说着各种好听的话,在心里留着难看的血。
没有夕阳西下,没有残红染红西天,夜色已经浓了,也许又是该做梦的时候了。在梦里重新开始生活,在梦里走以前走过的路,看以前看过的风景,甚至十年前草丛里鸣叫过的蟋蟀,如今也还依稀在鸣叫。我经过它们,经过一个一个叫做曾经的地方,心里慢慢的慢慢的,长处柔软的青苔。其实现在的我,穿着各种各样的T恤,有时留着凌乱的头发,走过一个一个的红绿等路口,像极了曾经的日子。只是现在的日子没有那么多阳光,厚重厚重的雨水,小时候妈妈说,我们每一个人,都要承受足够的雨水,才能健康而茁壮的生长。没有阳光的日子,看着满街仓皇逃跑的人群,自己和它们一起狂奔,内心装满了和他们一样清澈的希望。
“我们哭了,才知道这就是伤心,我们跌倒,才知道这就是痛,我们爱了,才知道这就是爱,我们相信了,才知道这就是希望。”
活着
文/爱玛胡
病房收治了一位九十多岁的老太太,是肺炎。到半夜,她突然昏迷、抽搐,明显的脑出血症状。
赶紧抢救。年纪这么大,也不可能开颅,只能用甘露醇为她脱水。一边吸痰,匆匆联系家属,孙子都四十多岁,在“放弃创伤性抢救”上签字,问我:“我奶奶为什么一直在抽?”
我说:“脑受损了,这是癫痫。”
他脸上有一些不忍心的表情,最后大叹一口气:“活太长,也没什么意思。”
这把年纪了,只能是尽人事,其他的,靠老太太自己的生命力了。
第二天,她状态已经平稳,但还不能进食,给她上了鼻饲管。我看到她已经秃得差不多的头顶,几根稀疏的白头发。脸老得抽抽成一小团,核桃仁似的。插管子进去,可能还是不舒服,她动了一下。我想起她孙子的话。有时候,我也这么想。
过了十几天,星期一早上大查房,我遇到老太太。真恢复得不错,都回普通病房了。她正在吃油饼,瘪瘪的嘴,一咕哝一咕哝。牙都没了,怎么吃?就是拿牙床磨呀磨。老太太有耐心得很,磨得慢慢的、细细的,就像在精心品尝。磨几下,停下来,咂嘴舐舌了一会儿,是吃美了,眼睛都眯成笑微微的缝。
那其实就是个普通油饼,医院门口每天推车摊子卖的。
老太太看到我,油饼放下,手一伸——我给她从床头柜上抽了纸巾。她浮皮潦草地擦了手,再手一伸——我给她量血压。手臂瘦得骨头都凸出来,上面还有橡皮膏,膏下面是留针,每天在打点滴。
血压控制得不太好,我问:“药没有按时吃吗?”
老太太说:“不晓得,反正护士送药我就吃。”
我说:“婆婆,饮食上面也要控制。油饼这种东西,偶尔吃一两次就好了。”
老太太笑得眼睛都看不到:“我少吃口油饼,还能活到九十九?够本了呀。”倒也是。
我查完房,走到门口再回看一眼所有的病床。老太太还在慢条斯理地用没牙的嘴磨油饼,磨得好写意。今天外面阳光灿烂,是个大晴天,病房里暖气开得足,老太太吃得津津有味,看着像个无病无灾的人。
有时候,活着,也还是蛮有意思的。
就这样活着
文/王玉川
三九时令的凌晨刺骨地冷,满天星。做足了一夜功课刚醒来的奶奶就开始了她多年来的演出:“你们不得好死哦,偷我的鸡偷我的鸭,不得好死哦……”母亲急赶忙合衣起了炕:“好啦,好啦。来喝水。”母亲端来碗水喂给奶奶,“你是谁,你是谁?”奶奶对母亲傻乐。母亲再用温水洗净奶奶的手脸以及上半身,从内到外一件件穿齐整,斜靠在被褥,一会儿奶奶便睡着,还有了鼾声。“这该死的疯老婆子!”几条胡同里被吵醒的汉子们不约而同地谩骂着奶奶。“咳咳咳,咳咳咳”……十几年的哮喘拿捏得爷爷一阵连一阵咳个不止。“爹,你先吃药”母亲把水碗和两三种颜色的十几个药片放到爷爷手上。
母亲把尿盆端出倒入猪圈里,再把鸡埘(音时)、鸭埘里冻得棒硬的饲料挖入小锅中,放在煤炉上热着。母亲出去打开院门。没一刻功夫,父亲带一身寒气下夜班回来,进屋看看奶奶,又看看爷爷。然后,父亲攥紧母亲的手坐在炕沿边,轻轻说:“你受苦了。”我看见母亲眼里立时就有星光在闪。“妈。”,母亲轻轻拍了拍我的头,又掖掖被角:“睡吧。”我闭上眼,隐约中听见父亲给母亲捶背的声。
像莲一样活着
文/吴春玲
别误会,我并不是要自我标榜“出淤泥而不染”。
当然,即使我想,在现实生活中,具体实践起来,也还是很难很难。太多的想望造成太多的羁绊,太多的不舍带来太多的挣扎,太多的责任给予太多的重荷,只有退却,尽管常常有太多的心痛,太多的无奈。
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也许,我尚没有那样的勇气。
既然做不到,我就不想矫情。
这里的莲,只是一位女子。
她不是我的好友,也不是我的同事;她不是我的同学,也不是我的学生。她甚至不是现实生活中的一个人。她只存在于书中,她也许连生活的原型都没有,只不过是作者想象中的一个人物罢了,或者就是作者的一个理想而已。
暑假来临,回到故乡,突然间,生活的节奏随着这个偏僻落后的小城慢了下来;突然间,在每一个太阳升起的早晨,在每一个日落的黄昏,有了大把大把的空闲,甚至,寂寞和孤独也常常光临,像两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残忍而无所顾忌地挤占我的头脑,填塞我生存的每一寸空间。
在这样的孤独与寂寞中,我开始网上读书;我开始认识了许多的当代作家,我开始颠覆曾经根深蒂固的对于当代文学的悲悯。多吉卓嘎,又笔名沙草,是这些作家中的一位。
到目前为止,我只读了她的一部作品,而且没有读完。因为我不VIP会员,就像一位网友在评论中所说的:“可惜,只连载到第五部分,剩下的网站要拿去卖钱的!”
我倒没有这样的愤愤不平,商品社会嘛,既然生存是以金钱为凭依的,很多时候,没有钱便万万不能,那又何必苛责他人!更何况是写作这样艰辛的工作,那是身心双重的付出啊!
然而,仅仅就是这样一部作品,仅仅就是这样的没有结局的阅读,已经足以让我喜欢并且欣赏这位作家,已经足以让小说中的人物借助文字在我的脑海中逐渐鲜活,也已经足以让莲这样一位仅仅作为小说穿针引线的线索人物逐渐走进我的心灵。
在以往繁忙的生活中,连阅读小说也常常因为背负着这样的分析那样的解读而变得索然寡味。而这次,在阅读之前,我没有既定的目标,也没有一定要读的书目,就是很随意地小说馆里寻寻觅觅。很随意地点击,然后凭借自己多年在汉语文学中摸爬滚打的一种直觉来确定阅读与否。
随意地点开了很多,也失望地关闭了很多。
在反反复复的打开和关闭中,《藏婚》,又名《情爱拉萨》的小说,在打开的一瞬间就让我情不自禁地要驻足,而且情不自禁地停止了每天在读的唐诗,和每天必写的行书。是的,除了,吃饭;除了,睡觉;除了,上厕所;除了,偶然的发呆。我读得如痴如醉,我读得食不知味,我读得颈椎酸痛,我读得忘记了寂寞与孤独,我读得开始在下班时间到来时惊讶时间流逝之快……
不仅仅是作者以在西藏生活十年的经历,写出了一种让我陌生的异域风情,也不仅仅是作者以优美的文字,在娓娓倾诉现代与古典碰撞中自己的思考,虽然,这些都是我喜欢这小说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过,随着阅读的结束,这样的感觉也就渐渐地淡漠了,而只有莲,在我的心中,一直清晰,一直盛开。
我想像莲一样地活着。
像她那样淡定,任凭人来人往悲欢离合,任凭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任凭风平浪静浊浪滚滚,我只让微笑如阳光洒满自己拥有的每一个日子。
尤其像她那样坚强,任凭软语温存恶言相向,任凭两情相悦背叛离弃,任凭幸福甜美孤独寂寞,我只让心和情感的原野一片鲜花烂漫。
我只想没有人能伤害我!可是,以我这样的年龄,我依然会常常心痛,痛到有小刀残忍地划过的感觉弥漫在意识的每一个细微处,痛到不知身在何处、人在何处、将要去向何处的失望和茫然,痛到甚至想放弃了生又能如何的不屑和不管不顾。
心如止水,不止是麻木,我想它还是一种境界,我渴望的境界。
我并没有上网搜集相关的资料,不知道这位作家是男是女,有过什么样的经历,也没有去阅读相关的详论和分析,是一种绝对自然状态的只为欣赏的纯粹阅读。那么,上面写下的,也不是书评之类的文字,而是自我心灵的呓语吧!
活着
文/狂徒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出生,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社会,幼稚,纯洁,无知,张狂,圆滑,平淡,内敛。
小时候要接受教育,要学会道理,听话,好好学习,要这样,要那样,我们有的只是接受,而没有发表,慢慢的,开始所谓的长大了,需要是把道理跟生活印证的时候了,那时候总感觉我干嘛要这样啊?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啊?凭什么啊?这个时候到家把它叫做青春期,年少轻狂,那时候能看的到只有希望,没有所谓的方向,更不会牵扯不到迷茫,那时候是开心的,有想法,有理想,马力十足。————那时候叫天真!
然后我们开始走向社会,刚开始,还觉得很新奇,原来跟以前都不一样了,开始感觉到了所谓的“自由”,开始感觉到了成就,开始感觉到了原来有些道理就是这样的。
可是,慢慢地才发现,生活,原来不是这样的,原来一切都根本没有什么公平,说公平,永远总有人在你的前面,永远不可能有人能做到第一,因为起点不一样,说不公平,也许它……真的是公平的,大家都在一个圆上,一圈一圈的轮回,根本没有起点也没有所谓的终点,开头?为何又不能说是结尾?结尾?又何尝不能说是开头?一圈又一圈,大家都同处在一个圆上,区别的只是你的对比而已,就像原来的电影“无极”一样,呵呵,人生,也需就是个无极而已……
然后,我们就慢慢开始感觉到许多的迷茫,遇到许许多多的选择,为了钱,为了地位,为了面子,更深入一层,为了安慰,为了更舒服,为了活的更好,为了更幸福,想得到这些你就得不断的动,不断的往前爬,朝着那个所谓的终点?(或者到头才发现那是别人的起点)一点一点的往前爬,然后这中间就面对了许多的选择,为了纠正方向而做的选择,有的是开心的,因为这是自己预料到的,有的可能是挣扎,纠结,痛苦,不愿舍弃,不管是什么,都这样慢慢过来了。
到了这个时候,差不多也就二十三四,二十五六了,不管你在工作的圆上爬了多远了,这个时候你都必须面对你要必须接受面对的一个东西了,爱情!不管你是被迫的,自愿的,渴望的,被动的,主动的,你发现这个话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你的圈上来了,这个时候也许又要面对选择了,有的人高兴,欢喜,开心,有的人渴望,有的人挣扎,有的人纠结,突然发现这个东西好像就是摸不清它是个什么东西,它没有定义,它没有轨迹,它没有规律,它可能来的很突然,它可能没有任何的原因,就像男人帮里说的一样,喜欢你不需要理由,爱了就是爱了,那这个时候也许会有人觉得很坚定,踏实,也许会有人觉得未来的它很迷茫……
对于爱情,喜欢你就是喜欢,没有任何理由,爱了就是爱了,不需要任何顾忌,以前的无法改变,活在现在的现在,以后的事也一样是这么做,活在现在的现在,那么这就是未来,抓住现在的现在,就是未来,想清楚了,就抓住,抓住了,就是未来……
到此,也就差不多了,以后的感慨我也不知道,因为我现在只活到了这里,在这个圆上只爬到了这里,我后面的我爬了多远,前面的还有多远,中间的那个节点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