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八月的散文
关于八月的散文(精选12篇)
桂香八月
文/不等8QQ
也是八月,桂花一地,甜香十里。
多年前的八月,桂香十里载着轻风像母亲的摇篮曲,袅过窗棂将我初盈的哭声抚慰,我融进了香桂。
母亲的目光如丝,蘸着我的稚气甜笑着说:难道囡囡也是那不起眼的小花蕊。
是的,感谢母亲,感谢自然!更盛赞这世间的八月,让我与桂花成了这清盈的一体,不刻意,无装饰,不矫情,天降缘分。
缘分,把我和这个金色的八月濡香清盈,在透明的露珠中我们删除了埃尘紧紧拥抱在一起。
妹娃,母亲脱口叫出了如惮的乳名,这是秀思的第一称,也是人间的第一页,(起码她是这样认为的)。
这第一声便品出了我孤寂如水的心性,透明的惮名如翼,像鱼的翅膀。着片片蓝色的云,立意在苍翠的叶片下,青青的溪水畔。饮吸着无尘的八月,载着蝉鸣,触没有瑕疵的太阳,捧着小小的朵蕊便形成了八月里的袅袅深情。
豸鸣在近处借秋香冉冉抚过漠名的忧愁,我撑开这个绒厚的世界,跨过清香的泥土,喜迎目光缕缕,赞叹声声。我贴着桂花的细微,立在八月的端口和香桂的尾部,拥着轻风的柔情,大地的胸襟,在瓣蕊的侧面,在八月的中心,释放自己的真实,匍匐在优雅的气息里,静静,静静,载阳光许许……
我们都感动这纯情的土地,并愿这甜香的真实载着人间的透明,敲响每一个神经,融入水吧、融入真实、融入这无尘的时刻、立定在宽宽厚厚,圆圆润润的八月,这个世界的清香浸润了你的窗口,你的欣喜。
我与蕊瓣匍匐在你的柔情里。我是你心里的一片叶!
那年,桂花飘香
文/苏东洪
金秋八月,桂花飘香,在幽静的夜晚里听风赏月,闻花忆旧,那一把镰刀一样的月芽儿高高地挂在半空,闪着迷人的钻石光芒,在八月里,不论月色如何的变换,但总蒙蔽不了它的美丽。归根结底,一年之中,八月的月亮总是最温柔最多情最惹人起相思的季节!
2006年的中秋节晚上,浓浓的节日牵扯着万家灯火,抚微的月光扭着腰枝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一位女同学趁着这样的夜色,邀请我们全班同学在她家作客,因为她过几天就要移民到美国了!
这位女同学有个带着诗意的名字,叫温桂花,她的家也跟她名字一样如诗似画,家门院里种满了参天桂花树,棵棵桶口般大小,温桂花的父亲是这一带出名的桂花大王,专业种植桂花树,屋前屋后,山岗,坡头…种满了大的或小的桂花树,待到一棵棵桂花树长成脸盘大小的时候,被把树连根带茎挖起来,运到有钱人家的门院,甚至运到国外!赚够了钱的他要带妻带女移民国外!
那晚,全班同学在她家推杯换盏,相盼留香。几杯酒下肚,推趟与寒暄的说话渐渐变作大声喧哗,酒席里乱作一团,有的甚至胡言乱语起来。一直不甚酒力的我离开酒厅,放慢脚步独自在温桂花的院子里闲逛!
淡淡的桂花香浸透了整个庭院,缓和着八月的秋风,再加上八月的月色,使得整个庭院诗意飘溢!一朵朵桂花在月光的照耀下银光闪闪洁白如雪,花朵的尾絮似乎沾着宝石!
正当我沉醉的时候,温桂花轻轻地走了过来。月光下的她穿着白秋裙子,正待发育的身材高眺而美丽,像平地里的一棵小白杨。她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空气很舒服很自然!温桂花来到我面前的桂花树,脱了鞋子,然后赤着脚闲熟地爬上那棵水桶一样大的桂花树,她一口气爬到树尾梢,然后折了一串桂花后又利落地爬下来,我简直就不敢相信这位平时斯文又文静的姑娘竟然会学得这项技能!
温桂花说,她懂事的时候,这棵桂花树才碗口大,但现在已经变作参天大树了,但可惜过几天要挖走,它要换主人!温桂花一边说一边闻着手中的桂花!突然,她扭头望着我,认真地对我说,“班长,能否抱我一次?”,我被突然奇来的问题吓了一跳,随后我脑子还未从问题走出来温桂花已经扑过来紧紧地抱着我!她那丰满的身体与急促的呼吸让我全身血液沸腾起来,情不自禁地伸手反抱她!一位喝多了酒的同学跑出来,打乱了我俩的后戏!
她出国后音讯全无,只留给我八月桂花的记忆,记忆着她的怀抱,记忆着她的白裙子……!
八月 与庄稼对望
文/邓荣河
走出钢筋混泥土的禁锢,走出已经泛酸的迂腐,走近葱葱郁郁的田野,走进生机勃勃的庄稼。顷刻间,我的角色便实现了立竿见影的转变——以超越蝉鸣的加速度,拥有神农氏的灰头土脸。
和土生土长的庄稼交流,无需讲那些别嘴的普通话,只需心领神通的对望。在我看来,我与庄稼间的默契,很像玉米棵上的那条不起眼的虫子:默默地舔噬着惊喜,抑或叹息,自得其乐,爬来爬去。
八月的午后,阳光依然很毒。我,一个农民的儿子,独立田头,试图以一种最谦卑的方式理解土地,理解正在孕育着金灿灿收获的粮食,理解用小米喂大的小村的传奇。我知道,举足轻重的八月,是这传奇中最提心吊胆的一个章节——泛滥的洪水,无情的旱魔,肆虐的虫灾,都会令这传奇在不知不觉间走向歧义。八月的农人虽不再“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但农人们不敢享受片刻的清闲,农人们时不时地到村前村后转转,到田间地头看看……
偶尔一阵风儿吹过,浸透心脾。在我看来,殷勤的绿风是在揭示某种古老的暗示,抑或真谛:汗水与泪水,庄稼地里最奔涌的两道暗流,咕咕地从尧舜禹流起。庆幸的是,铺天盖地的绿早已把褴褛的记忆缝合。现如今,正在享受着惠农政策的农人们,个个吝啬得很——沧桑的眼角,轻易不肯再挤出半点的忧郁。
与庄稼对望,太多时候语言总是多余。瞧,在文字消失的地方,齐整整地站立着一株株红着脸的高粱,那才是小村的幸福……
门
文/禄卫
“也许本来就不该让我进来,你应该把我拒绝在门外。”女孩啊,那锁住深深庭院的该是铁打铜铸的城门,却为何是一道青丝拴着的虚掩的柴扉,让我轻轻一推,便无声地开启。
我无法回到那个初秋的八月,那个八月西园草深,那个八月蝴蝶黄了,那个八月一只红蜻蜓映入我清幽的梦中,校园的小径上洒落阳光的金黄,梧桐树叶摇曳着绚丽的舞姿,晚风吹着你飘逸的黑发,天使细碎的脚步飘然而过,你回眸一笑,丢给我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这清脆的声音,在瞬间醉了天边那朵红云。
我试图把你写入诗歌,把你写进十八岁的日记,藏到枕底藏到苦涩青春的梦里,在深夜的梦吃中苦苦地咀嚼。
当你唱着歌,吹着麦笛戴着柳帽从我春天的岸边张扬地走过,我禁不住想要做枝柳条,让你编成柳帽,紧紧扣住你的发结;当你赤着脚,沿着我梦的浅滩踏醒夏日,我便是河中那条鱼儿了,我焦急地等候你抛下金色的鱼钩。
女孩啊,当地球绕日转动一圈,我又站在这秋荻枫红的回归线上,你却让我轻轻开启了心门。你告诉我:那不过是一把生锈的锁啊,傻瓜!而青春的警钟呢,女孩,其实我们忘了青春的警钟一直长鸣。
你离去,汽车扬起一路的灰尘,六月的杨树叶一路的绿着,浓得化不开,漫然前行,心情是一只灰色的水鸟,在烈日下无处藏身,蓦然回首,我不过是个庸碌无为的少年,不小心误入那六月的果园,迷茫中却偏偏摘下了苦涩。守园的女孩啊,为何不把你的心门紧锁。
“那道门已经被破坏,欢乐再也回不来……”歌声又起,当我轻轻闭上眼睛,泪湿处,那只红蜻蜓早已远去了,一把千年的金锁,为我紧紧守住青春的大门。
八月十五月儿圆
文/邬淑欣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这是苏轼的《水调歌头》。“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这是李白的《静夜思》。这一首首脍炙人口的古诗词,大家都琅琅上口。
古往今来,人们常用“月圆”、“月缺”来形容悲欢离合,客居他乡的游子更是以月来寄情。关于中秋的故事有很多,嫦娥奔月就是其中之一。相传后羿和嫦娥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一日,天空中的太阳从1个变成了10个,百姓们热得满头大汗,后羿看到后发誓一定要射掉那多出的9个太阳。他登上昆仑山,一箭一个太阳,不一会儿天空中就剩一个太阳了。王母娘娘知道后赏赐给了他一粒仙丹,可不知怎么被一个叫蓬蒙的人知道了,他混在人群中,拜后羿为师。有一天,他推说自己病了要在家休息,后羿同意后便带着其他人去打猎了。后羿走后,蓬蒙便威胁嫦娥交出仙丹,嫦娥为了不让百姓遭殃,便自己吞下仙丹升天了。后羿知道后每逢八月十五,便在家门口摆上妻子最爱吃的东西,以此表达对妻子的怀念。
中秋是月圆之夜,人们常常品尝着美味的月饼,欣赏着满轮的月光。在古代就有吃月饼的说法,因为苏东坡曾写道:“小饼如嚼月。”
八月十五月儿圆,中秋佳节,好一个家人团圆的日子!
磨百刀
文/常书侦
中秋佳节,在我的故乡冀中平原,农家不但要吃月饼、拜月亮,还有磨百刀的民俗。
磨百刀的民俗来源于八月十五杀鞑子的故事,也称月圆杀鞑。故事讲述的是,元末统治者惧怕民众反抗,对其他民族实施残酷的镇压政策,举个例子,菜刀要一百口人才允许使用一把,故称“百刀”。人民忍无可忍,便趁八月十五中秋节互赠月饼之机,在月饼里面放一个蜡丸,蜡丸中则裹着纸条,纸条上写着八月十五起兵反抗元朝统治。为了多杀元朝统治者,起兵前,家家户户把菜刀磨得锋利无比,这就是“磨百刀”的由来。
我小时候,即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这个民俗还在流行。当然,人们磨的刀不仅仅只是菜刀,而是农家生产、生活用的所有刀具,像妇女做衣服用的剪刀、收割庄稼的镰刀、砍树木的砍刀、铡草铡秸秆用的铡刀,都在“磨百刀”之列。那时,就听老人们讲,百刀就是所有刀的意思。看来,“磨百刀”的含义是随着社会发展而变化的,它已完全纳入民众的日常生活之中。
一般的,磨百刀在中秋节的前一天就开始了。不过,这一天磨的刀主要是秋收时用来割谷子、黍子、豆子、高粱、玉米的镰刀,以及铡庄稼秸秆用的铡刀。在我们村子南口的小溪边,除了放有若干块用来洗衣的洗衣石之外,还放着两块三尺多长的磨刀石,它们是从西边的太行山区拉来的,置放在小溪边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光景了,其中间部位已经被刀锋磨去了一指多厚。磨铡刀是壮年汉子的活儿,因为年轻人性子急,容易把刀刃磨伤了;而年老的则没有太大的力气。八月十四的早晨,有铡刀的汉子纷纷来到小溪边。他们先脱去褂子,然后在磨刀石上洒上溪水,再把刀在溪水里蘸过,拉开膀子,“哧啦哧啦——”便磨起来。很快,铡刀亮了,磨刀人脊梁上的汗珠子也亮了。
凡农家都有一条半尺宽、尺半长的磨刀石,这是专门用来磨镰刀和菜刀的。按照老俗,八月十四只能磨镰刀,菜刀要等到十五磨。八月十五一大早,街头就会传来:“磨剪子嘞镪菜刀——”的吆喝声。农家过日子历来讲究节俭,自己能够干的活儿,是不会破费的。只有自家磨起来难度大的菜刀和剪刀,人们才会拿出来让磨刀师傅去磨。我们村有个老汉曾做过“磨剪子镪菜刀”的营生,他磨的刀快且耐用。据说他的诀窍是:在磨刀的水里加了盐,这样,磨出来的刀不但快而且硬,就像加了钢。但用盐水磨的刀容易生锈,因此,他预备了一块油布,刀磨好后,就用油布擦上几遍,亮且不易生锈。
八月十五话中秋
文/徐大泉
中秋的傍晚,天气还是有点闷热。树上的知了还在一声声不停的喊叫,听了让人心烦,更增添了闷热的气氛。
我家四合院天井里放着吃饭用的小饭桌。上面只放着碗和筷子,没有丰盛的食物和月饼,更没有啤酒饮料。母亲做的虽然是韭菜篓子水饺,但是能在八月十五吃上这样的水饺全家人都很高兴。围坐在小桌旁静静的等待着。不一会母亲将滚烫的水饺端到桌子上,一家人都大口的吃起来。我坐在奶奶的身旁早已吃得满头大汗,汗水顺着我的前胸流下来,呈现出一道道的黑沟。可恨的蚊子不停的在我的头顶飞来飞去,奶奶拿起蒲扇一边吃饭一边为我驱赶蚊子。那时父亲是村里最大的官,因为过去没有送礼的习惯,家里一个外人也没有,显得特别清静。刚已吃完饭哥哥怕我跟着他早已偷偷溜出家门不知去向。这时奶奶拿起小梧撑和拐杖走到大街上去乘凉,我急忙拉着奶奶的衣角跟在后面。月亮已冉冉升起,爬过大门前的影壁照在西屋的北山墙上。过去的天空没有污染月亮更加皎洁可爱。顽皮的蟋蟀在墙角下的石缝里不停的发出“今今盖盖”的叫声。奶奶说“听见了吗?蟋蟀在说从现在开始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晚上睡觉要盖好被子以免着凉。”听了奶奶的话我似懂非懂,又感到好奇,就跑到墙角旁掀起一块石头去抓蟋蟀,一只蟋蟀三蹦两跳又跑到另一块石头下无影无踪。奶奶见状赶忙喊我快回来,不要掀石头,有蝎子和蛇,我一听急忙放下手中的石头跑到奶奶的身边。
出了我家的大门是一条五十米长的胡同,往北才是大街。这时已有很多人在乘凉,已能听到他们的说笑声。我和奶奶顺着胡同的西侧借着月亮的光亮慢慢的往北走去。地面上呈现出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身影。奶奶的拐杖触到地面发出咯噔咯噔有节奏的声音。我依然拉着奶奶的衣角紧紧的跟在后面。
五十五年过去了,奶奶父母早已去世。我已经有了外孙女。昨天在医院工作的大女儿给我送来了鸡鱼大虾等,八月十五用的食品应有尽有,还有一张两百元的购物卡。在外地读研究生的小女儿也打来了祝福的电话。
看看现在,想想过去,我们的日子已经到了天堂,应该感谢党的致富好政策。
八月瓜
文/刘早生
在书店,随意翻阅一册植物图谱,看到几个簇生在一起的野果,书上注称“八月瓜”,又名野香蕉,为三叶木通和白木通的果实。这野果眼熟得紧,是“那子”,仿佛是在他乡遇见熟悉的故人,我忍不住叫出了它的小名。“那子”一经念出,满口生津,那种香甜滑美的滋味在我的味蕾上再一次复苏了过来。
“那子”结在“那藤”上,“那藤”是一种攀缘藤本植物,多生在山谷茂盛的灌木丛里,果实形似香蕉,更短,略粗。我们那里有两种,一种果实成熟时,皮色金黄,果皮变软,上面有些不规则的小斑点。瓤肉黄色,多汁,子粒黑色,山上以这种居多,小时候采摘的也多是这种。另一种,成熟时果皮黄褐色,不转软,易开裂,有些地方叫九月炸的或是这种。瓤肉白色,发干,吃在口里无甚滋味,比较少见,偶尔碰见,大家都不大去摘它,它就静静地挂在树上,兀自裂开了,引来山鸟啄食了去。
“那子”开始成熟时大概是在农历八月末,是故乡摘油茶的时候,满山的油茶在秋阳下散发出一种非常好闻的味道。山里许多树木叶子开始变色,最惹眼的是那种小叶枫,秋霜一降,它就穿上了耀眼的红衣裳,有时我会联想到,它就是村子里最爱臭美的冯小妮。和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冬茅草,一色的白,一蓬蓬白色硕大的冬茅穗子,点缀在山间,摇曳生姿。野柿子的叶子最美了,一片叶子上,有未褪净的绿色,变成了淡青色,黄色浸染期间,成了淡红色,斑驳纷繁,色泽鲜亮。山苍子和“冲天膨”的叶子,秋风一扫,还没黄透就大量落地了,它们在战场上可能就是叛徒。野栗子,毛绒绒的,比叶子落得更早,地上落了一堆一堆,拾起来一看,却是山雀吃空了的。
待到山林疏朗,地上铺满各色落叶的时候,我们就上山摘“那子”了。“那子”藤爬的树都不高,但因为都是些长不大的灌木,许多灌木上又长了刺,采摘起来比摘长在高高的树颠上的野柿子还要难。为了不让衣服划烂,我们都穿上了蓝色的粗布衫。
“那子”成熟并不一致,向阳的地方熟得早点,常常是山鸟先下了手。青色的“那子”摘回去又吃不得,不像柿子埋在水田里沤上几天就熟了。我们只能拣那软黄的摘。为了摘到熟透的那子,我们不惜把身子吊在摇摇晃晃的藤上,或是坐在细小的灌木枝杈上,随时都可能掉下来。不过,幸好我们的身子都不太重,即使掉下去,又落在厚厚的一层树叶上,也并伤不了身体。摘下的“那子”我们并不急于塞进布包里,而是先坐在树下,拣个个头顶大又软的,剥开金黄的果皮,蜜汁般的瓤肉一口吸进半个,连籽都没来得及吐,就全落肚子里了,香甜满口,那个痛快啊,至今不忘。傍晚下山的时候,大家的帆布书包,都塞得鼓鼓囊囊的,秋风渐凉,嘴角上忘记了擦的黄色果汁已经风干了。秋月初升,群山巍巍,月色微明,我们嬉笑着踏着月色走在山路上往家里赶。
那时,父亲大部分时间同村里的男人们在离村十几里的深山里烧炭,五六天回来一次带些白米和换洗衣服。父亲每次回来,都会给我们几个孩子带回半蛇皮袋金黄的“那子”,我们几个孩子总是欢天喜地吃个底朝天,恨不得父亲天天回来。以至于我们掐着手指计算着父亲回来的日子,等到听到父亲的那辆旧单车咔咔地响在院子外时,我们几个就冲到了院子里。父亲还未停稳单车,迫不及待的我们就从单车后坐上把蛇皮袋取下来,可是有“那子”的日子终究是少数,过了时节“那子”自然就没有了。每当打开蛇皮袋发现里面只有父亲几件黑色的衣裤和满袋炭火味时,父亲在一旁笑我们是一群谗痨鬼。
许多年后,远离故土,每当想起家里的父亲,我想到的并不是父亲如何在山上田里劳作流汗时的样子,我想起的常常是,在一个秋天傍晚的时候,单车咔拉拉响在院子里,我们几个孩子飞快地从单车后坐解下蛇皮袋,然后,剥开金黄柔软的“那子”,把甘甜如蜂蜜般的瓤肉吸进嘴里,幸福得满院子跑,此时,父亲烟火熏黑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
八月的礼赞
文/程向东
军旗飘扬
八月,军旗正红,口号正响。
一支扛着正义和真理的队伍高擎旗帜从八月出发,南昌城头的一声枪响,惊醒了一个古老民族的百年梦,也惊醒了一个崭新的世纪。
从此,“八一”,这个被鲜血染红的日子有了金光闪闪的颜色。
从此,镰刀和斧头在军旗上挽起了手臂,它们砸出的火种,照亮了中华民族走向解放走向独立的伟大征程。
战火纷飞岁月,从红军,到八路军、新四军,到解放军,从巍巍井冈到陕北延安,从烽火连天的抗日前线到硝烟弥漫的鸭绿江畔,军旗像永不熄灭的火炬,引领人民军队迎着民族的曙光,穿过血雨腥风,从胜利走向胜利。
和平建设时期,军旗指引人民子弟兵继续书写着战无不胜,英勇无畏的传奇。当生命在地震废墟下痛苦挣扎,是军旗在第一时间插上了希望的山岗;当冰雪封冻大地的希望,是军旗点亮人们心中的曙光;当洪水肆虐大地,是军旗指挥血肉之躯筑起钢铁的长城……
在天涯海岛,在雪域哨所,在大漠戈壁,军旗下耸立起一尊尊狂风吹不倒、雷电击不垮的军人群雕,以寂寞为伴,和艰苦同行。岁月流转,这面用热血和忠诚染就的军旗在战士心头猎猎飘扬,永不褪色。
军旗下,中国军人的目光坚毅、睿智,激动的手臂高高举过头颅。
军旗下,钢铁战士的脸上写满光荣和梦想,滚烫的誓词在涌动汇聚。
仰望军旗,仰望两个神圣的字眼,仰望一面鲜红的信仰。
仰望军旗,仰望一种坚贞的信念,仰望一杆顶天立地的魂魄!
啊,八月的军旗,江山因你而多娇,人民因你而安康。你是人民军队永不褪色的军魂,军旗飘扬的方向,就是胜利的方向!
军歌嘹亮
八月灿烂,因为有盛夏的炙热阳光;八月辉煌,因为有军中奏响的激昂乐章。
听啊,军歌多么嘹亮,打开的歌喉排山倒海,气势磅礴。雄浑的音符像一条条汹涌的红色河流,从硝烟弥漫的抗日前线,从热火朝天的南泥湾,从河北的西柏坡,从北中国的三大战场,从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红色土地,汇聚到天安门前的开国大典阅兵场。
听啊,军歌多么高亢,长江、黄河、珠江、雅鲁藏布江、黑龙江,这些中国大地上粗壮的五线谱,跳动着青春和热血谱成的旋律。在汶川的记忆里,在洪水的冲击波里,在脆弱的心底里……我一次次听到铜管般的喉咙响起钢铁般的歌声。歌声唱出了无坚不摧的豪迈,唱出了一个民族不屈不挠的意志。
军歌喂养了中国革命,鲜血和生命淬火锤炼的歌曲,锻打着中国军人铮铮铁骨。
军歌照亮了峥嵘岁月,歌声飘过的地方,英雄之花遍地盛开,人民的笑脸尽情绽放。
“首战用我,用我必胜!”自信的口号像战士激动的心跳,铮铮的誓言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冲入云霄的呐喊每一声都让人心潮澎湃。
“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有力的节奏像擂响的战鼓,回荡在军人血脉里的回声每一个节拍都带着自豪,每一个音符都含着荣光。
歌声中,我听到了一支胜利之师、威武之师、文明之师八十四年征程的铿锵步履。
歌声中,我听到了一个古老民族走向复兴崛起的奋进足音。
又是八月雁飞秋
文/茅影
大院里的桂花开了,清幽的香气弥漫了大院的角角落落。
宁静的晨,花香四溢。
每次驻足于棵盛放的桂花树下,淡白色的小花,幽远的醇香总会让我思绪纷纷想入菲菲。
八月,桂花花香满院。
不知不觉,秋已悄然而至。
气温依然那么高,城市也一如既往的热,甚至树上那叶子还绿得晃眼,中秋佳节的宣传画报及月饼广告就已满街都是了。商场里、广场上,琳琅满目的是包装精致的月饼及其宣传画报。举目四望,满眼喜庆团圆。不由你不信,秋真的就到了。
走在马路上,突突而过的汽车屁股冒出一串串黑烟;行色匆匆的路人脸上灰扑扑,呆滞的眼神,紧抿的干枯的嘴,统一的表情;此短彼长的喇叭、音响声充斥着耳膜,这便是秋了吗?
天高而远,风轻而躁。记忆中,故乡的秋是清凉如水,明澄如镜。
山还是一样青,树还是一样绿,而草却更翠,河更欢。山坡上,田野里,二季庄稼生机勃勃。天高,地迥,蓝天下,村庄澄明如镜,古榕郁郁葱葱,光溜溜的屋顶清晰可见其瓦缝隙,破旧的篱笆可数其脉络,这便是故乡的秋,八月的秋。
秋天的颜色在北方是金黄,是红陀,是灰颓。但在南方,特别是故乡的秋,秋的颜色却是绿,是青翠,是苍翠。
除了十月稻谷成熟之际,田野里如铺了一地的金子之外,故乡给我的印象一直是翠绿如夏。
入秋后,该忙的活忙完了,而秋收未到,不但大人们轻松了,小孩们更快乐,上山下河爬树钻洞,玩个不亦乐乎。
忙了一夏的牛懒懒地卧在水里,嘴里反刍着草,尾巴一甩一甩地拍着水,仿佛赶着蚊子。不远处的的树荫下通常会聚了几个带着小孩的淳朴农人,或拉家常,或互相挪谕调侃,旁边未脱奶的小孩专心致志玩着泥沙,有一搭没一搭应和着大人们的问话。
老屋着的空地上,玩泥沙的小孩更多,也大一点,拖着鼻涕,一玩就是一整天。而更大一点有小孩子早跑山上或者河里去了,天擦时都会背着半缕鱼或者野果回来,连大人们看见了都忍不住夸:“好小子,这半天就一缕子了。”
至于秋夜,则更让人向往了。晚饭后,三五成群地聚在葡萄架下或者瓜棚子底下,没有夏的炎热,没有春的湿润,连蝉的叫声也弱了些,天上的星星更亮堂,空气里夹杂着稻香,丰收的喜悦在每个人的头上荡漾。
老人们摇着家里那把最破的蒲葵扇,膝盖上班趴着瞌睡的小孩,嘴里永远低吟着那些古老的故事,不是王子与公主的童话,而是盘古开天劈地、聪明长工蠢地主以及诉说旧社会黑暗之类带着陈腐气息的老旧故事。老人干涩低沉的声音里娓娓道来古老故事无论何时都能轻易把人带入一个神秘的世界,一个古老沧桑,勤劳勇敢的世界。
如果有启蒙教育,我想童年里那些温凉的夜里听到的古老故事便是儿时对这个世界最早的体验,坚强勇敢、勤劳聪慧,那些现在再也没有多少人讲述的故事,那些散发着原始社会气息的传说,是那个封闭的山村孩子开启这个世界的钥匙。
在我又一次置身于城市的浮华与暴躁之时,我开始感谢那些清纯的童年,没有汽车噪音,没有摩天大楼,没有琳琅满目的玩具,更没有名目繁多的电视节目,一根木棍,一支原始的竹笛,一个汽水瓶子,就能把整个世界翻过来玩的精彩童年,感谢那些简陋的年代,让我得以亲近这真实之自然,自然之生命。
秋夜听雨
文/樊树岗
夜雨淅沥,润湿八月。
夜雨淅沥,夜雨淅沥。是八月稳健的步履,敲击湿漉漉的情绪!
是在诉说欲断的思念,还是憧憬未来浓郁的回忆?夜晚,只管淅淅沥沥地走来,一行行脚印匆匆而行,就像走进我的童年,没有主题。
今夜,你的窗外是否也是细雨淅沥?没有寄情云月,也没有雁行遥寄,如果你的夜空晴朗,那我就化作晶莹的雨滴,借助今夜淅沥之雨,拜托黎明霞光把它穿起,给你披一件思念的外衣!
八月细雨,是大地母亲的泪滴!曾经的期盼,伴随着种籽孕育在土地里,把盼望倾注成一汪浓绿。每一丝细雨,都是母亲柔柔的思念,消瘦成一支笔!写出精彩的章节,农家丰收,是最靓丽的主题!
寂静的夜里,只有细雨,纤纤之手掰开夜色孤寂。我在想象田野里,撒下的晶莹的种籽,默默地冒出一行行新绿!
夜雨淅沥,夜雨淅沥!我感受着葱郁的气息!
八月,行走
文/素衣舒舒
“要么旅行,要么读书。身体和灵魂,必须有一个在路上。”当在手机新浪微博上读到这句话时,我坐的车正穿行在蜿蜒起伏、绵亘逶迤的群山间。
因长时间坐车劳顿,同伴已沉沉睡去。车窗外,温度很低,飘着细密的雨。窗玻璃上,挂满了晶莹的雨珠。伸出纤细的手,我试图握住它们,触到的却是清冽的泪。
谁的眼泪在飞?
雨珠不停地滑过玻璃窗,向后游曳,仿佛赶赴一场华丽的盛宴,如此决绝。仿若流星划破夜空,惟余一条浅浅的伤痕。
想起了一句话:你从天堂外门外走过,顺手划伤了我。
神秘的高原,旖旎的雪域风光,这样轻轻的,不经意的驻进了心里,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多么想,把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安放在此,不再回到喧嚣的尘世。
这个假期,一直行走在西藏,没触摸过电脑,没有登录过一次博客,没有写过一篇文字。博客在八月安静成一段空白。有时,真想不再更新博客,让其就这样永远的空白了。
这样的空白,这样的简单,或许,最好。
就这样,安谧如水。仿佛消失了一样。远离网络,远离人群,远离尘世的纷扰,独自一人旅行在路上,默默享受着宁静与孤独。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60升的探路者背包,鼓鼓囊囊塞满了衣物洗漱用品、电筒、小刀、充电器、常用药、纸巾、防晒护肤品、软面抄、帽子、围巾等,还有少量食物及一本书。每次出门,不论时间长短,我都会带上一两本书,有空就拿出来读上几页。即便没时间阅读,只是带在身边,心里也会觉得妥帖、温暖。
真想就这样一直行走,不停地行走,走到天尽头,走到一个遥远的没有思念的地方,把所有的一切都放下,都忘却。甚至,也忘了自己。
但是,于我,这是不可能的。
每次出门,最是牵挂的就要数母亲了。09年暑假去青岛、大连,10年去甘孜州藏区,今年去西藏、尼泊尔,母亲每晚都守候在电视机前,关注我去的地方的天气,等着我的电话。
记得09年,我想反正去的是繁华的城市,就好几天没给家里打电话。那天傍晚,我独自一人在华灯初上的陌生的青岛街头游荡,弟弟打来电话,焦急地问我在哪儿呢?怎么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母亲看新闻说莫拉克台风来了,不知我的行踪,担心极了!
听着听着,面颊上不觉有湿润的东西滑落。
每次旅行结束,回到高原小城,打开电脑,都会读到朋友们在QQ和博客的留言纸条,这些认识或素昧平生的朋友,让我心里满满的感动。
不管走得多远、多久,这些牵挂,这些温暖,总让我割舍不下。
在旅途中,即使长时间疲惫奔波,与外界隔绝,还是会常常想起一些人和一些事。这想,这念,看似很淡,如海拔5190米的那根拉垭口的氧气般稀薄,但却无处不在,一丝丝渗透、侵蚀着我。
虽然,在很多时候,我都是不言不语,极少联系,但并不代表疏离、淡忘。
这个八月,风吹着我单薄的衣裳,我背着重重的行囊,行走在茫茫雪域高原,边走边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