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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花园的散文

2023/02/15经典文章

关于花园的散文(精选11篇)

港城美

文/殷关元

在港城大地,广栽着各种花树,有的在园区成林,有的在路边成行,一年四季花开花落,装点着美丽的港城,传递着季节更替的气息。

冬有报春的腊梅,它风吹不低头,雨打不弯腰,昂首挺枝斗冰雪,严寒冰冻,绿叶泛黄,随风飘落。可那光秃的枝干上红的、粉的、黄的朵朵花蕾在寒风中竞相绽放,诉说着寒冬即将逝去,暖春就要来临。

腊梅傲霜斗雪,一枝独秀,这就好比港城人战天斗地,负重拼搏,艰苦创业,培育的港城精神传遍四方,营造的港城文明誉满大地。腊梅风格展示了港城人的精神风貌和人格魅力,这是港城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报春的腊梅花落,迎春的木兰花开,当初春还带有寒意,叶芽未发的木兰花树,在没有绿叶的枝干上已银装素裹,满树银花。洁白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摆,满园花香,引来喜鹊登枝戏花,人们陶醉在花前树下,流连忘返,欣赏着大自然的美景,令人赏心悦目。春暖花开,此时凤凰的桃林花海,五彩缤纷的鲜花争奇斗艳,繁花似锦的花海随风起伏,引来成群的蜜蜂在花海中来回飞舞采花酿蜜,踏青游春的游客在桃林中穿梭,在花海中沉醉;以花为媒的桃花节,吸引着四方宾客前来投资兴业。一个春意盎然、勃勃生机的春天已展示在人们面前。

广玉兰传递着夏天的信息,它枝繁叶茂,在深绿色树叶丛中露出那洁白的广玉兰花,那浓密的枝叶遮挡着炎热的阳光,深藏在绿叶中的“知了”不时传来阵阵的叫声,老人们围坐在园区树荫下的棋牌桌旁,下棋打牌,纳凉聊天,休闲娱乐,倾听着声声蝉鸣,享受着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和美乐曲。

桂花飘香是秋天的季节。港城广种桂花树,公路两旁,河道两侧,住宅庭院,公园社区,到处可见桂树桂林,桂花盛开时,满城飘香。走进前溪巷社区,黄的金桂,白的银桂,桂树成林,万紫千红的菊花遍地开放,金黄的橘子挂满枝头。每当中秋月夜,人们纷至沓来,三五成群前来观花赏月,有的一家人围坐在花前月下,享受着鼻、眼、口、耳之福,呼吸着清香的空气,观赏着缤纷的菊花,仰视着圆圆的明月,品尝着甜甜的月饼,静听着蟋蟀的欢鸣,一幅国泰民安、太平盛世的祥和景象。

天高气爽,日月清风,好天气、好环境带来好心情,每当风和日丽的秋天,我总喜欢到梁丰生态园放风筝。坐在那空旷的草坪上,沐浴着丽日清辉,享受着桂花清香,手抓线轴,风筝在蓝天白云上翱翔,心情也飘向了天际。

云之巅,日之下,放眼寰宇,俯瞰尘寰,心情豁然开朗,怡然自得,放飞了的心情,心旷神怡,放回了童年的时光。

一年四季,春桃夏兰秋桂冬梅,一方净土天蓝地绿,水清道亮,村洁城净,洁美港城,风景如画。在城区,有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碧水清波,林繁花茂,芳草异卉,绿影婆娑,旖旎妩媚的沙洲、城西、镜湖、暨阳、梁丰、张家港公园,免费任人遨游;有绿树修竹、草木依依、芳草茵茵的社区花园,还有一幢幢楼房被绿树草坪和各色花卉环绕的住宅花园。在农村,有黄灿灿的油菜花海,绿油油的稻波麦浪和风吹芦苇倒、水中鱼儿欢、河上渔舟飘、池塘荷花笑的鱼米水乡风光;有层林叠翠、绿意葱葱、鸟语花香、鹅鸭戏水、牧童山歌的农耕园和农民公园。景点花园,遍及城乡,城中有园,园中有城,港城大地是座大花园,是全国文明城市、环境保护模范城市、卫生城市、生态城市,荣获联合国人居奖。桂冠殊荣,累累硕果构成了港城文明,人居天堂。港城人创建了港城美,也享受着港城美。

冬天的花园

文/韩晓晗

不似南方冬日的温婉,北方的冬天是寒流乘着霍霍的大风,舞着冰刀,从西伯利亚由北向南一贯而下,一夜之间就把暖秋的余温逼走,只留下了冷冽干燥的空气与匆忙套上棉衣的人们。

遥闻着东北下雪的消息,庆幸温暖的同时却又不禁向往起雪来,因为她总是伴随着美好的故事。圣诞老人骑着驯鹿,红衣在雪中散发着温暖的色彩,新年的热闹也总在积雪中升腾;或有公主在雪日出生,她以白雪为名。是雪衬托了故事,还是故事美化了雪?雪是冬天的灵魂。在雪的反射下,冬日的阳光绚烂耀眼,给严冬的傍晚披上了闪烁发光的长袍披风,美得令人窒息,好像一抹天上虹,七彩烂漫。或与挂在树梢的冰凌组成神奇的连拱和难以描述的水晶华彩时,又有什么东西能比冰雪更美呢?

冬日的小园不似春的烂漫芬芳,亦不似夏日的色彩斑斓,不似秋日果蔬飘香。她就像今年以前的亿万个冬天一样,苍凉宁静。虽然一切都被肃杀的寒气涂上了浓重的眼妆,氤氲着冬日的冷艳。可是这样的小园却并不是死了,它只是睡了。你仔细看,报春花、月季和不知名的小草,躲在冰雪下睡着。仔细听,虽不见燕儿的踪影,但仍有不惧寒风的灰雀路过,在小河边栖息休憩,唧唧啾啾地吵闹。小园旁的护城河亦结了冰,冰很薄,像白的透明的皮肤,可见血管下汩汩的血液流淌,水声幽幽。这样安逸静谧的花园,宛若睡着的美人,睫毛颤动着,呼吸微弱平缓又压抑着隐隐的期望,等待着春风的一个吻来将她唤醒。

虽然小园的土地已经开始上冻,我却不怕冷,嬉笑着帮妈妈为无花果树遒劲的枝干用麻绳和布条织就了一套“毛衣”。妈妈又用枯干的无花果叶子把它的根部堆上,这应该是叶子最好的归宿吧,依偎在大树母亲的膝畔,为她遮风挡雪。无花果树现在看起来仿佛一件艺术雕塑,在冬日的小园中静静地矗立着。妈妈则站在一旁微微笑着看着它,眼神温柔得仿佛看着一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孩子。

冬日里即使无雪,也总有霜让人先饱饱眼福。一夜之间,青竹变琼枝,不似雪的厚重,薄得剔透精细,远远望去,仿佛用银笔勾勒的素描。长青灌木顶上撒上了一层糖霜,精致可口。槐树黄叶落尽,筋脉尽显,枝干向鹿角一样遒劲向上,傲慢扬起。每棵树都是一位独立寒冬的思考者。北国的冬,是走过了一段旅程,最终回归原点,等待着下一次突破。

近年,雾霾时不时地在华北肆虐几天,连偏居城隅的小园也难以幸免,这是对我们没有珍惜美好的嘲讽,也是对我们环保问题的警告。

冬日笺

文/xiaomei0707

穿平江路,与青山共赴仇英画展。过白塔东路,见那家点心铺子倒了,也只不过半年光景。想起原先在那里只顾埋头吃汤团,仿佛那主人并不开心,一个壮汉子,闷闷地坐在凳子上,看着店后门的流水。冬日的江南,萧索安静,女人在青苔幽幽的井边剖鱼,血淋淋的;斜对面,男人却若无其事地吃饭,看不见碗里的菜蔬,只觉得米粒雪白。我喜欢这样的巷子,潦倒,绝望,但仍有勃勃生机。

仇英的画,无题跋,只在末尾处有淡然的落款。这个漆匠出身的画家,总想着自己的字是上不了台面的,偶尔泛起的愁绪也入不得诗文。他只是战战兢兢地画着,好像绘画是低微生活里最甜美的光芒。仇英善用红色-红旗子,红阑干,红裙子,红桌子,红叶子,红泥茶壶,尽管他拼命想往文人画的境地靠拢,但是一落笔,还是按捺不住这活泼鲜艳的烟火气。他画两位高士林下倾谈,背景里有打成一团的狗,右军书扇那幅,最惹人爱怜的还是那池边洗砚的童子,而文征明,唐伯虎断是画不出这清明上河图的,唯有在市井里摸翻滚爬过来的仇英,才画得出这浩浩荡荡的俗世气象。

画展出口有盖印处,拿着吴门四家的明信片,衡山是梅,十洲是兰,竹是六如居士,菊是沈石田。拎起印章,扭扭捏捏,轻也不是,重也不是,弄了个血肉模糊,只好央青山替我盖。边上的保安见我尴尬样,便过来说笑,我夸他说话高明,那人一得瑟,又拿了画展的海报送我们,吴门四家展了三年,轮到仇英,也是收官了,本来心下惆怅,可被他一打岔,却弄了个喜剧收场。

吃了面,跟青山往耦园看山茶。去岁初见,已是落红匝地,今日相见又不知是何等模样。青山心里忐忑:“你说这茶花开了还是未开?”“当然开了。”“几朵?”“五朵。”“那你说呢?”“一朵也没开。”到了东花园,青山眼尖,手一指,先笑:“哎呀,我输了。”只见那百龄茶树,袅袅娜娜地开了十余朵,嫩粉色的花瓣上有着洇洇的水气,正是恰恰好,多一朵嫌热闹,少一朵嫌冷清。园主沈秉成还是有福的,终老在此。也许那日冬阳正暖,城曲草堂的窗外,花儿也是这样开了,可惜似水流年,这山茶再好,也难赋深情了。

青山口渴,去小红楼喝茶,里头有位唱评弹的老妇,嗓音低沉,弹三弦,唱男声。夏天来的时候,与她配戏的还是一位小姑娘,抱琵琶,声线圆润如珠,只是眼神心不在焉,许是耐不住这园子的寂寞吧。我看她白地烫金花的旗袍里套着棉毛裤,仍是有些瑟瑟的样子,就点了一出钗头凤,唱词一起,虽已熟稔,仍觉缠绵悱恻,此时,西花园尽头,黑漆漆的瓦楞下,红枫映绿蕉,好比唐婉对陆游,果真断肠。

出园的时候,见门口聚着一大堆游人,吃着冷风,听导游声嘶力竭地喊,这家园主人做过巡抚,就是现在的省长。回过身去,小红楼前的玉兰,叶子半落,已结花苞。东花园的绮窗前,蜡梅未发。长廊深深,水影悠悠,终归是寂寞。

春风十里不如你

文/林黛

暖暖的,痒痒的,又到春和骀荡时节,“杨柳千寻色,桃花一苑芳。风吹入帘里,唯有惹衣香。”是的,杨柳绿,菜花黄,桃花也红了,最美不过龙冈桃花园。

因了桃花,古镇龙冈再也没有寂寞过。来的来,往的往,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行脚的人们把龙冈踏成一片热土,莫非是“寻得桃源好避秦,桃红又见一年春。花飞莫遣随流水,怕有渔郎来问津。”盛世祥和的年头,是用不着归隐山林的。桃花园只不过是放飞梦想、愉悦身心的好所在,来了,就舍不得走。

譬如我,蜗居古镇快二十年了,熟悉这方水土,喜欢那个桃园,就在此打住。闲暇时,常一个人跑到桃花园。漫步在桃林中,嗅一嗅桃花的芳香,看一看桃花的绯红,心情就舒畅了。并非矫情,其实快乐就这么简单,一如枝头绽放的桃花,寻常而又热烈。

有人说,乱花渐欲迷人眼。虽然园子里的桃花纷繁缤纷,但看起来一点都不乱,有头有面,那般粉色,桃之夭夭。或许站在朵朵桃花面前,会滋生某些情愫,但这有何妨?大好春光,春风送暖,被点燃的总是心底难以忘怀的好时刻。美好的记忆,就是一杯陈年的酒,打开时醇香酽酽。又或是一支桃花春曲,在心空久久回旋。

十里沙岗,十里春风。龙冈桃花园绵延在古镇北边的沙岗上。四月的桃花烂漫满天。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少男少女来了,怀春的季节让这里热闹起来,一睹桃花的芳姿,沐浴灿烂的春光。细软的沙土上留下纷至沓来的足迹,寻梦而来,为谁而留。桃花无言,下自成蹊。那一行行扑朔迷离的足印,该是崔护写下的“桃花依旧笑春风”吧?不然,为何“人面桃花相映红”呢?年年花相似,岁岁人不同。花如海,人如潮,看花看的是一份心境,花中仿佛有自己的影子,在时光中定格,无论沧海桑田,无论天涯海角。

童叟也会来,并非凑热闹。满眼的桃花唤起老人们对好年景的感同身受,徜徉在花海中,小孩子从老人的手中挣脱开来,一不小心碰了桃枝,花瓣雨,坠纷纷,有道是“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春风助肠断,吹落白衣裳。”欢声笑语洋溢在花阴下,难得的小确幸,春光无限好!

也有在桃林的沙地上搭起帐篷,或一家三口,或成双成对,席地而坐,摆下零食,花间一壶酒,识得神仙味,尽享美好的时光。倘若刘晨、阮肇来了,也不过如此耳。其实,在桃花园的入口处,有一溜排开的农庄饭店数家,地道的家常菜让人大饱口福,“谁家无春酒,何处无春鸟。夜宿桃花村,踏歌接天晓。”载歌载舞,亦酒亦茶,桃花园的白天和夜晚充满了浓郁的乡土风情。

桃花始盛开,也有人虔诚地来到桃花园旁的弥陀律寺许愿。那些不平事,那些不如意,那些胸中的块垒,那些生活中的磨难,那些一时无法实现的梦想……多么希望慈航普渡,走向幸福的彼岸。于是,木鱼声声,梵铃叮当,寺院的小白塔上佛光闪耀,袅袅香烟绕过一树树桃花,追逐天边的祥云……

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有景,有情,更有粉红色的回忆。“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就因为这份春天的暖,驱散了四月的微凉,让明媚的阳光从此照亮心头。心在跳,人在笑,桃花芬芳满天红。

人间四月天,春水初生,春林初盛。似云,似霞,龙冈桃花啊,春风十里,不如你!

这里将是小花园

文/谷微黄

我家楼后有块空地,杂草丛生,最近我发现一个不好的现象,空地上莫名其妙地堆了很多垃圾。如果长此下去,我家将首当其冲深受其害,因为我就住一楼。

我和儿子一阵忙活终于将垃圾清理完毕,末了我找了块纸板,做了个小牌,写上“严禁倒垃圾”。可是没过几天,草地上仍然丢满了垃圾,我很生气,这些人也太没素质了,我再次做了回义工。这次我又找来块纸板,写上“乱倒垃圾,罚款50元”。还别说,垃圾果然就少了。我很高兴。

放假我回老家呆了一周,回来之后刚打开后窗,一阵刺鼻的气味迎面扑来,楼下的草地上又堆了不少垃圾。我疯狂地冲出楼,气急败坏地在那个牌子上写下“乱扔垃圾者全家得癌!”然后用了很大的劲儿才把垃圾弄走。

为了“抓现行”,每听见楼上有人开门窗,我条件反射般冲到窗口,探出头,为此被水淋了好几次(楼上开窗晾衣服)。下了很大工夫,仍然一无所获。我快崩溃了。

这天父亲从乡下来看我。晚上回来我看见他的鞋上沾满泥巴,我问他去哪里了?他说我把楼下的空地整理了一下,种了些花,你们这些爱干净的人怎么把垃圾乱扔?我说这些人不自觉,你白费力气。我把以前的事告诉了他,父亲笑着不说话了。

第二天,我看见整齐的空地边有一块牌子,上边写着“一月后,这里将是小花园”。很奇怪,从那天起,这片空地上再没有发现一包垃圾。

如今,每天打开窗户就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飘进来。我经常看见有人去给那些五颜六色的花浇水。

神秘的花园

文/邢胜泽

日子如同四季一般色彩斑斓:春天绿芽钻出,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色;夏天枝繁叶茂、百花盛开;秋天嫩绿叶子逐渐枯萎变成金黄色,丰收的喜悦挂上枝头;冬天叶子零零星星飘落下来,送走了五谷丰登,迎来了傲雪凌霜。这些色彩在生命中留下足迹。

一个普通的花园,它奇特而又神秘。春天,在这绿油油的草地上有着万物的生灵。清晨,花园中腾起一层薄薄的轻雾,让人仿佛身临仙境一般,遐想联翩。不知不觉中怕羞的太阳从东边慢慢露出动人的笑脸。渐渐地,太阳在花园上空铺开万道金光,像是给它们穿上一件金色的衣裳。花园里的花散发出迷人的香气,漫步在花海中让人神清气爽。太阳也毫不逊色地直奔云霄,桃树那粉红色的花瓣,随着暖风迎面而来,下着花瓣雨在身边打着旋地向我示威……

夏天,知了在树上悠闲地唱着歌,鱼儿在清澈的池塘里嬉戏,几只青蛙也配合地在碧绿的荷叶上开起了演唱会……轻风阵阵拂过脸颊,也在池塘里画出了美丽的音符,鲜艳的荷花恰似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在池塘里翩翩起舞。

秋天,满地的金黄色,踩上去发出吱吱的声响好似伴随着脚步声一起来感受丰收的喜悦,一个个硕大的果子正向你微微点头,好像在告诉我们它已经准备好了。

冬天,天气渐渐变凉,雪花随着北风飘飘洒洒地飘落下来,给花园穿上洁白的棉衣。打开窗户,一片银装素裹,放眼望去,已经看不见池塘的潺潺流水,小桥在花园中显得格外引人瞩目,好像为整个花园搭起了一个提篮,准备把这一切美好的景色都装入篮中……

神秘的花园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了如此深的足迹,它是我生命里最美最难忘的色彩。

秋景

文/凤禧

今天的晚霞很美丽,它几乎染红了整个天空,非常的迷人,我情不自禁的来到了花园,顿时,一阵带着清香的凉风迎面袭来,寻着香味走去,几棵银杏树映入了眼帘,金灿灿的,如同镀上了一层金子。这恐怕不是香味的源头吧,我这样想到。只稍在银杏树旁边停留了一会,我便向前继续走去,没过多久,远处便呈现梦幻般的大片粉色,恐怕香味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想着我向那粉色的地方走去,不知不觉,周围的金黄已被粉红所代替,我不禁赞叹道:花园里的秋景果然是美丽的,更何况在如此美丽的夕阳西下之时。

漫步在布满清香的小道上,几片海棠花瓣被微风吹落,缓缓地,轻轻地飘落下来,不时还转两个圈,似乎是想展示展示她的舞姿。淡淡的清香钻入了我的鼻子,这可不是一朵花所能散发的香味,那是成千上万朵才能发出的味道,很好闻,比那些昂贵的香水好闻多了,这可是大自然赐予人类的味道。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花园中心,也是花香最浓郁的地方,最迷人的地方,这里的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花瓣,如同地毯一般,十分可爱,真是有些不忍踏过去,这时,一阵微风吹过,满地的花瓣也被带了起来,又缓缓地落下,有时,风稍大些,这些花瓣便被卷上了高空,又如同带着香味的雨滴,从天而降。往前看去,前面有数棵开得很旺盛的海棠树,每一个枝头都开满了花朵,花儿们争先恐后,好似生怕赶不上最后一趟秋的末班车,开得那样旺盛,不留一点缝隙,看着它们,我不禁露出了恬静的微笑,赞叹秋的美丽,心里默默地问道:难到秋是魔术大师,竟能变出如此迷人的美景。

走出了花园,天空中那大片大片的晚霞已经暗淡了,不再那么火红,想必是因为夜晚将要来临了吧!真不知这迷人的景色何时还能一见,不过也罢,能有幸见到一次美景,已是求之不得的了。这样想着,我已经离花园远去……

浪漫冬季

文/冯小兰

接连几日寒雨,好不容易盼到一个稍微明朗的天气。又适逢周末,便有了大把可以自由挥霍的时间。

一直以为,这样的季节真的如黑白照片,真实,但缺少一些色彩的绚丽。灰的天,冷的雨,潮湿的街道以及黯然的心情,总是很难明朗起来。于是,每日的生活也便有些黑白的意味,找不出太多生动的情节。

脚上踏着薄霜,我独自穿行于一个有着花园、流水、长亭以及小树林的校园。这里,我来过多次,熟悉每一个角落。只是喜欢林子里的鸟鸣,长廊下的流水,花园里的缤纷,还有迎面走来的青春飞扬的脸庞。

本以为,寒风凛冽的冬季也该是多了几分萧瑟的。但是,这个春意嫣然的花园却意外地给了我一份惊喜。昨夜的一场冬雨之后,草地上已经积满了厚厚的金黄的落叶,空气变得清爽,天幕下映透出一片明朗的天地。

缓缓行走在圆滑石子铺成的小径上,感受花园里的色彩。一个正在玩耍的小女孩雀跃着,将一片红的落叶塞到我手心。我循着落叶的枝头望去,瞬间,我竟有些眩惑的感觉。那满树满树的竟然都是红枫!

“霜叶红于二月花”。于我,一直以为那只是诗歌里的美丽意境。从来不曾见过满树的红枫,一直在心底遗憾着。然而,当我真正走近,却在这突如其来的绚丽面前失语。其实很多次在这些树下流连过,从来就没有发现它们就是可以昭示这样一种美丽的植物。或许,在生命里,我们经常也会在某个蓦然回首的一刻惊觉:其实,我们寻找着、期待着的美丽,一直就在身边。

花朵也烂漫着,以至我忽视了这个季节的凛冽。山茶大朵大朵地绽放,重瓣的红艳在这样的冷涩里生出了无尽的热情。菊也正好,淡洇着昨夜的雨痕,在红的、黄的、紫的丝丝缕缕里影影绰绰。原来,冬季的花园也可以这样绚丽!

或许,冬季正是这样一个凝固记忆的季节。行走在冬季的花园里,忽然想起曾经偶然听过的一首歌。法文的《冬季的花园》,我不懂法文,但听到它旋律的一瞬间,我想只能用惊艳来形容。低调沉迷中带有的清淡犹如梦呓一般,笼罩在一层感伤的淡淡雾气中。极致的唯美。如此华美却又极简矜持的作品,我想更适合于独自在黑夜里聆听吧。在音乐里想象那花园怎样散发出迷人的光辉,它让生活可以变得轻灵和美丽,“我尽量不记起,胜过再去忘记”;也可以暂别执迷和浮躁,面对潮起潮落人来人往,却哪里也不去。

生活不在此处的平庸,亦不在别处的虚妄。在这样的冬季,我们总能撷一瓣芬芳,给自己一座心灵的花园。那里,繁花似锦。那里,音乐低徊,在心底漫延。

梦到花园

文/孔阳

皖西南有一条流沙河,叫长河。长河两岸山川秀丽,名迹甚多。我的家,在长河中游以东的新仓镇。新仓老街临河而立,旧时有名渡口,属商贾幅集之地。渡口对岸就是花园乡。花园乡是畈区,一望无际的田园风光,村庄散落在田园的竹林中,天然绣景,恬静如画。与花园相比,层峦叠障的新仓就算山区了。二十多年以前,交通的不便,使隔河两岸的话音都有很大差异,山边人若去畈区办事,且想一天内赶回来。就得在天麻亮之前,到新仓老街的渡口边等候木船。

坐木船去花园的情节,是记忆深处一块块飞扬的碎花瓣,只要触摸一下,我心即会升起一团酸涩的暖意--这便是有关我奶奶的故事。奶奶那时已有六十岁了,终身的耕作,使她的背驼得连太阳都能印出驼影的轮廓。奶奶总包着条麻布头巾,挑水,砍柴,种菜,经年累月地忙碌着。逢年过节,奶奶也会搁下活外出几日,那就是去花园,奶奶的娘家在花园。

在我开始记事的时候,奶奶去花园都在秋天,比如气候较好的中秋前后。奶奶嫌春节天冷,河床上冰霜刺骨,怕身体吃不消。

奶奶娘家有四个侄儿,我喊他们表爷(表叔)。四个表爷,模样都生得一般肥瘦,幼时的我难以辩认。奶奶若去花园,表爷们就会选派一个来接奶奶。来接奶奶的表爷,总会挑着一担箩筐。箩筐的用处很大,一只筐装些土产品,如畈区人稀罕是山芋、茶叶,以及奶奶洗换的衣物等。一只筐就是装我。带上我,奶奶有个小伴,作亲戚也不寂寥。

吃过中饭,秋高气爽,我们上路。表爷挑担的姿态像台上唱戏的人,脚尖点地一路小飞。我坐在晃悠的箩筐里,到处望稀奇,田坝上的狗尾巴草,被箩筐划得吱吱作响。奶奶跟在后面,一扭一拐,手里摇着块方格手帕,笑眯眯的春风满面的样子。红色的蜻蜓,灰色的蜻蜓,还有黄黄的蝴蝶,一路追随着,盘旋在奶奶的头顶上,阳光下,奶奶苍老的容颜明丽如秋天一朵熟透的黄菊。

穿过老街,下了渡口十几级石阶,再坐在草滩上等一会,摆渡的船就驶来了。撑船的是一对父子,老人六十出头,气色很好说话嗓音也大,淹没了他竹篙下的水声。他和奶奶好像很熟,奶奶坐在船坎上,与他唠了一路的闲话。白茫茫的河水从西山的霞光里缓缓流过来,流向远方,秋天的河床上,凸出几片水滩,停泊着成群的白鹭和叫不出名的野鸟。滩浅,船就得拐深水路行,左拐右拐一程下来就得个把小时。下船时,奶奶两腿像似坐麻木了,不停地颤抖,老人就命他儿子把奶奶背到岸上。长大后才明白,我奶奶一生走过的最长的路,就是从花园嫁到新仓,就是这一里地的水路。在奶奶的生命中这截路是何等的高贵和艰辛!

花园的村庄,屋子前后种菜园,家家门前围着石砖墙或毛竹扎成的围栏,村落中尽是翠竹和柳树,也有大槐树,大概是为了遮挡平原上的风雨。四个表爷家,共有十几口人,一大群女人和小孩,将我和奶奶围笼住,又是说又是笑。奶奶叮嘱我,喊表娘,二嫂什么的,我就挨个轮流喊一遍。第二回喊的时候,就忘了。奶奶住的几日里,各家轮流请吃,鸡呀鱼呀,很是丰盛。夜里,我和奶奶睡在大表爷夫妻让出的房里。我住不惯,常闹夜。奶奶也懒得理答,只顾她自己睡,睡得香喷喷的。我当然不懂,那是奶奶的家,既使只剩墙壁上的一种气息,也会让年近古稀的奶奶欣慰满足。

也是在吃过中饭的时候,有个表爷把箩筐整好理了,要送我们回家。奶奶早早地坐在竹墙外的石头上抽噎了一阵,然后,再拐进院来和表爷表娘们说道别的话。那时候奶奶的眼睛红红的,手中的手帕也湿成了一个皱巴巴的团。奶奶真是舍不得离去,回来的船上,奶奶一边同撑船的老人说,一边又哭起来。记忆中,奶奶唯一的声音是她的哭泣声,那单薄悠扬的哭腔中,包含的不是痛苦或悲伤,却让人想象风中芦苇花飞舞的情景,凄婉而清丽。奶奶去逝世后,我常在孤独中怀念那声音,上学后,学到“竹叶”、“河流”这类的词汇耳畔就会隐约传来那声音。

不经意中,离乡已有十几年了。而今回到新仓,感到一切都变得那么陌生。渡口的石阶早被积沙和芦苇丛淹没了,沙滩上再也看不到起舞的白鹭,采砂的机器和气车喇叭,震耳欲聋。河上于八十年代中期架起一座人行大桥。现在小镇上游又正在建造一座大规模的公路大桥。然而,那条河在视野中似乎也变得窄小了许多。

虽然河上有了两座桥,但从奶奶去逝世后,花园的表爷们就渐渐断了信息。听母亲说,大表爷早年过逝了,也算有福之人,家中儿孙满堂;二表爷据说至今没娶到媳妇;其他两家,情况不清楚。

蛰居城市的岁月里,我曾多次梦到花园,可是奶奶却从未进过我的梦乡,由此我觉得人的感情很奇怪。表爷家的房子在梦里是有颜色的而且空灵高远,偶尔会有竹子墙,陌生女孩的穿红鞋子的脚,这类景物清晰地飘于眼前,甚至多次重复。那个境界让我感到像是曾经去过,又或是某种牵挂的幻觉。无论如何,潜意识里始终有个声音在对我说,那就是花园,奶奶的故乡。

一块草坪的出现与消失

文/朱建霞

楼前的花园,初建时侯,院子里空荡荡的,一座土山上,除了几棵雪松没有其他树木了,园子大部分是空着的。工人在空地上翻土,从里面向外捡碎石子。平整的土地在水泥铸成的城市里显得如此稀有,以至于几个原来种过地的老人围拢着空地,闲谈着过去的农事,总也舍不得离开。看表情,恨不得在这里种一垄小麦或者大豆,哪怕只是几棵玉米或者辣椒也好。

草籽很快撒在土地里,不过我错过了观看草籽落在土里的情景。我买菜回家时,只看到两个工人在轻轻撒一层土,就像我小时候看见爷爷在田里扬粪的动作;铁锨高高举起,扇面上的东西就呈弧线均匀地飞了出去,动作有力,姿势优美。两个人忙碌了一天,黄昏才离开,盖上了草帘,走时还不忘用长长的水龙头洒水,因为水龙头太大,水流太急,浇水的工人只有用五指分开水流,让它们不是淌,而是洒在草帘上,土地里。

每隔几天就有人来洒水,草帘也很快除去了。时间不长,就有弱弱的、缝衣针一般的细芽芽钻出来,不细看还看不出来。但是很快,我从敞开的窗口往下看时,就会发现嫩绿色的草坪连成一片,如凭空降下来的绿色云朵落在花园里。晒太阳的老人们在这片绿色的云身边怡然自得,好像面对着的是自家屋后的一片庄稼,自己就沐着庄稼草木的清香似的。

一片泥土就这样被遮蔽起来,土的颗粒被小草的根粘合团结在一起,再也不是个体的土粒了,那片空地也就被我以草坪的名字替代了。草坪上的草长得很快,起初还有一块爱护小草的牌子,也有人看护着,不让宠物狗和小孩进入,免得踏坏了小草。可是,毕竟花园太小了,顽皮的孩子们先是鸟儿一般在嫩绿的山上追逐嬉戏,更有足球蓝球,奔跑的小狗从小草的身上滚落下来,这时候,我的心情是矛盾的,一边怜惜小草弱小的生命,一边不可抵抗地被活泼的生灵感染着。这种矛盾迷惘着我许久,一直到山上草坪的草不忍入眼。

倒是花园空地上的草坪寿命长久些。那些草活了三年多,我喜欢在阳光里去看望它们,风吹过,绿意随意在心里婆娑;我也喜欢在深夜的月下,花园人稀少的时候,趁着女儿睡熟了,悄悄牵了老公的大手,倘佯在草坪边上,在这桃花源似的空间让疲惫的心片刻清闲放松。

修剪草地的机器嗡嗡响,在阳光中蜜蜂一样亲吻着草坪。大人们为了方便在草里面踏出几条小路,孩子们先是在里面打滚,牵着风筝奔跑,又把草坪当作做足球场,羽毛球场。绿色的草坪变成我手边地球仪上的版图,草坪终于在世上的纷纷扰扰中半死不活。我的内心也就悲凉着,白天再也不肯从窗子望下去,只在深夜爬格子累了的时候,去月光下看看它们。看看那些弱小的生命,在露水中伸展着残缺的叶片,坦然面对着我,我的心就会纠结着疼。先生安慰我:植物和动物都一样有着各自的生存方式,它们的使命完成了,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别人,就行了。

如今,楼下的那片草地已经不存在了。为了保护土山和加强花园的绿化,山上栽了许多树。方寸的空间里,树种多得让我这个农村长大的孩子咂舌。树木一年比一年粗壮,绿荫也占据了花园大部分空间,有时候我也到树林里徘徊,花园里安静阴凉,倒是适合思索、怀旧。有了记忆里草坪上的热闹做参照,我总是觉得这片树林太严肃,清冷了些,缺少草坪的热闹和阳光。最近在一本书里看到过一句话:草坪是为了聚合人群的,而树林是为了寻找独处的。看来果然如此。

也许时间放大、夸张了那片草坪在心中的印象。让我跟着春天一起醒来的那片草地,就像心底对远方的那份向往,带给我的愉悦,快乐和满足。春风吹来,就在阳光下展开摇曳多姿的绿意。

遇见腊梅

文/和智楣

曾经,还是夏天的时候,每次去那个不大的花园,朋友都对我说:“园子里有株腊梅。”

彼时,未曾见过腊梅,只知其绽放于深冬,却不知其芳容几许。可光听到“腊梅”两字,心底立马漾起缕缕幽香,浅浅悸动。宛如雪花纷扬时,在茫茫旷野,邂逅一名素衣素容的妙龄女子,傲然挺立在皑皑白雪中,回眸处尽是淡淡清凉,层层叠叠被寒风吹起的裙裾,在身后飘飘翩翩。于是,不经意间,便开始暗暗日盼夜盼。盼着冬雪早日纷扬,盼着腊梅凌寒绽放。

可之后的日子,平日里步履匆忙的时光,却在等待中变得悠闲散漫。那脚步,仿佛苏州园林里弹唱着的一曲小调,吴侬软语,轻清柔缓。让人等得千回百转,望穿秋水。

等得无着无落时,会独自踱步到花园深处的腊梅前。彼时,天已入秋,腊梅夏日里密密匝匝的满树绿叶已渐渐枯落,只剩枯枝一树。驻足在一片萧瑟中,微微有些惘然。这株藏在寂寥角落的腊梅,历经三季的寂寞,看遍满园的春花秋月后,眼底该见尽多少繁华,多少热闹。可还要等到何时,它才能迎来属于自己的绽放?

再去花园时,寒冬已至。那是个雪影寥寥的黄昏,前天夜里的一场大雪,使得大地银装素裹,白雪茫茫。为了透气,也为了不错过腊梅盛开,迎着飘落在眉梢间的碎碎雪花,我来到花园。

才刚踏进花园,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就远远近近地袭来。那香味,冷冷的,幽幽的,若有若无地夹杂在风雪中,让人心神荡漾。我心下一喜,腊梅终于盛开。果然,遥遥望去,那株已凌然绽放的腊梅,正如串串精美的流苏,在雪花的覆盖下,随风轻轻摇曳,摆动出千姿百态。慢慢靠近,可以更清晰地看到,枝头上的腊梅,有的含苞,有的绽放,黄色的花瓣,层层递进,散发出淡淡幽香。

似乎是初次相遇,又似乎早已相识多年。用手轻轻碰触那一朵朵娇嫩的腊梅,碎碎的雪花落在手上,也落在腊梅的花瓣上。一种怜惜的情愫油然而生。没有蜜蜂歌唱,没有蝴蝶伴舞,没有喜鹊献媚,甚至也缺少同根生的绿叶帮衬。在这朔风呼啸,万物肃杀的冬天,即使一树的璀璨,又有谁能明白腊梅曾经的等待和此刻的绚烂,疏影暗香又能飘向何处?

可到底是没能真正懂得腊梅,当我为它暗自神伤时,腊梅却依然不管不顾地开成团团黄雾,满树的轰轰烈烈。那缕缕的花香,被苦寒久久地煎熬后,愈发浓烈醇厚。仿佛这样的寂寥开放,这样的与风雪共舞,不为斗艳,不为争宠,只为在周而复始的年轮里,独占一季寒冬,用那满枝的娇艳,守住风雪里最美的一场相遇。

多少年后的这个冬夜,坐在简朴的书桌前,恍然望着窗外纷扬的雪花时,我再次想起当年遇见的那株腊梅,鼻尖似乎又闻到一缕淡淡幽香。女人如花,人这一生,总会遇见一名如腊梅般的女子。素衣素容,远离闹春,远离尘世,独自摇曳绽放于孤寂的寒冬。你若踏雪寻她,她便送你一缕幽香,而寻与不寻,真的随你,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