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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乡情的散文

2023/02/16经典文章

关于乡情的散文(精选11篇)

永远的乡情

文/瀟灑出塵

离开乡村许多年了,但乡村那乡人乡事乡情已成为我忧伤的挂念,到如今我都无法抹去记忆中那份纯真朴实的乡情。

那时,我刚刚从学校毕业来到了一所乡村学校成为了一名乡村教师。只知道那时的心情很茫然,从学校到社会,从学生到教师,一下子来了个大转弯。过去在学生时代的种种向往、理想、抱负都被现实打得粉粹。但是我依旧上好我的每一节课。每天学生放学后,我就看书、听音乐、家访。也是那时,我开始习文学、拉二胡、练书法。

这乡村校园的前面是一个大操场,后面则是一大片金灿灿的开着黄花的油菜地。刚到三四月份的时候,正是这油菜花开的时节,身处在这油菜地里真是让人心旷神怡。每天黄昏的时候,我就拿起我那心爱的二胡独自一人来到油菜地里,学着拉起那忧伤的曲子《二泉映月》和《江河水》。直到有一个礼拜天的黄昏,我正坐在油菜地边低头拉着曲子的时候,猛然一抬头,在油菜地的那头,有一个身穿黄底白花上衣、头上扎着一把头发的乡间姑娘,一双大大的眼睛明亮亮的,正对着我微笑,看上去有些淡淡的忧郁,在我来说,我的情感世界还是一片处女地,我当时心里一跳,的确,在大片半人深的油菜花丛里忽然露出一张人面桃花来,那牙齿白白的、齐齐的,脸色有些红扑扑的,虽谈不上明眸皓齿、秋波荡漾,但在这乡村周围,能见着这般乡姑也着实不多,总能让人过目不忘。正想着,当我起身再看时,那姑娘已不见身影。我依旧在晚饭后,一个人拿着一本书或是一把二胡到学校后面菜地里看书拉琴,看风景。

一个学期过去了,新学期到来,学校来了一名老教师,当地人们都称其为“老先生”。恰好被安排与我一个办公室。老先生五十来岁,腰板稍有弯曲,浓眉大眼,老师和校长都很尊重他,似乎在他身上有一种神秘感。不多时,我便知道了他的神秘所在。原来,老先生家世很特别,祖辈曾是地主世家,出过几代咬文嚼字的读书人,老先生满腹经纶,四书五经、唐诗宋词、之乎者也、平平仄仄熟练如指,年轻时曾教过私塾。但在那个疯狂的年代里,一家人被压得抬不起头来,到了他中晚年时才自由了。后来党和政府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将老先生请出来在乡村学校执教。我家几辈都是平民,虽然听上人说起过那个年代的事,但我始终很尊重有才的人,老先生看我好学,便对我毫无保留,我欲拜其为师,但他无论如何都是不答应。也自那时起,我便经常将自己写的七言八句请老先生指点,老先生从平仄到对仗,从韵脚到声律,从屈原到苏轼,从诗经到四大名着,每每道来,津津乐道,信手拈来,全不费功夫。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的古典文学基础皆受益于老先生,才得以后来与汉语言文学结缘。这就是我那方圆乡里众人皆知的乡师。我的忘年交。

直到有一天,在学校办公室里,我正和老先生谈诗论词的时候,进来了一位姑娘,那大大的眼睛和忧郁的眼神、那身黄底白花的衣着和一把到背的长发,使得我怦然心跳,原来她就是那金灿灿油菜地里我见到的乡姑。我足足对视了两分钟没说不出话来,半天才听她说“爸爸,我给您煲了汤拿来了。”老先生这才跟我说起是他闺女。但没等我说点什么,她便转身走了。我心里一片罔然。过了几日,老先生跟我拉家常,说他这闺女上完高中就没再让她读了,家里缺人手帮忙,闺女心里一直是个结,说要找一个读过很多书的人。老先生拉着我的手,给了我一张照片。我仔细端详着这张照片,一位姑娘站在一片油菜花地里,只看出了上半身,下半身完全掩映在油菜花地里。我知道是谁了,我将照片放进了口袋。我那时刚步入社会,除了教书读书,整个一呆子,不知道老先生话里有话,也就没说什么,但心里总是很纠结。

到了又是一年油菜花开的时候,老先生因年事已高,离开了学校。

我还是经常拿起我的书和琴到校园后面的油菜地里看书拉琴,期待再看一眼那熟悉的风景。我会不时地抬起头望望油菜地的那头,似乎想看到什么,但却一直也没看到那心跳的风景。于是我的心里空荡荡的,正是“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直到我离开这所乡村学校到城市工作了,也没见着。

在一个夏天,倒是听人说,老先生离开学校后不久,生了重病,怕是不久于人世了。于是,我从工作的城市赶往那个乡村,但却没能见着老先生最后一面。我的乡师,我的导师,就这样走了,我无言以对。当我再打听老先生的闺女在何处时,乡邻告诉我说她已嫁人了。我知道我欠下了我今生都还不了的情份。我拿出那张在油菜花丛中的照片,再次来到那片油菜地边,望着那片熟悉的油菜地,油菜花已开过。曾经是那样花开金黄黄的油菜地,如今已是收割完毕,只剩下空荡荡的一片回忆……

“在我离别的时候,总有一双眼眸,消失在天的尽头,为我把深情挽留;在我回来的时候,也有一双眼眸,把碧蓝碧蓝的天空,沉入我的梦中。”离开乡村以后,我总是忘不了那片金黄黄的油菜地,那里有我的乡师,有我的乡恋,有我永远的乡情!

味蕾上的思乡情

文/黄开林

人吃五谷,更要吃菜,无论走到哪里,遇到卖菜的都要多瞅几眼,买点自己感兴趣的。

走进菜市场四下望,货架上品种繁多,鲜碧堆垒,恍惚中似回到老家,只觉草木吐翠,春山在望。在一个敞着的塑料袋里发现了熟悉的面孔——马兰头。由于野生,它显得粗壮,颜色比大棚的要深。价钱虽比大棚贵一倍,我还是毫不犹豫地全买了。我喜欢把野菜放到鼻尖上深嗅,一股淡淡的有着山野之气的清香入了肺腑。

忽就想到在老家四吉河入岚河处采摘马兰头的情景,这种野菜被奶奶唤作泥鳅串,一生一大片,一结一块饼,用“串”是有道理的,但怎么看也不像泥鳅,也许是“泥丘”的谐音吧。鸟语花香,春阳温润,我、老伴儿、大哥大嫂、炳莲姨蹲在地上,一边拉着家常话一边寻找,不一会儿袋子就装满了。这种植物好辨认,昂首挺胸,生机勃勃,叶片肥厚柔软,色泽墨绿,茎秆红而不艳,嫩的部位明显,一掐一个准。掐的是头,也是最嫩的部位,过不了几天,又会长出几个头来,这就是植物的神奇之处。

起身伸懒腰,水天一碧,人间烟火的味道弥散在柔光背影的阳光里,那场面很亲切,很让人怀念。炳莲姨前年病故,再也不会有说有笑地在一起采野菜了;大哥大嫂含饴弄孙,过着闲适自在的晚年生活,也有三四个年头未见面了……

回到家,老伴儿将马兰头择洗干净,开水一焯,在清水里漂洗几遍,切碎与豆腐干丁同炒,加上干辣椒、葱、蒜,舀到盘子里,素朴淡雅,正合春意。入口清芬满嘴,细品还有点微麻,正宗野生,有老家的味道,顿生思乡之情。

腊味乡情

文/开心

从冬至开始,一般人家都要腌一点腊货。特别是老年人,总爱在这个季节,灌一些香肠,腌制一些咸鱼咸肉或咸鸭等分给孩子们。

同样的腊味,当孩子们夹起一片香肠或腊肉时,都会赞上一句"家里腌的就是好吃!"对于味蕾已经迟钝的现代人来说,家中香肠腊肉是不是真的好吃?很难说。这样的觉得,皆因为那些腊味里所包含着的"亲情",是任何金钱都买不到的。

也许是现在食物太繁杂丰满了,我总认为,腊味的美好还是在冰箱没有普及的年代。特别是农村,从春天开始,家家都会养一头小猪和一群小鸡鸭,费神费粮地将它们养大。目的就是要将它们到冬天变成腊货,成为一家人一年的营养和做人情的资本。

那时侯的人没听过吃腌制品不好的说法。谁家的腊货腌得多,是一种富裕的象征,很值得大家羡慕。"张家明年日子好过哦!鸡鸭鱼肉腌了两大缸……"或者"李家今年没杀年猪,没有腌腊肉,明年的日子怎么过……"人们在腊月里谈论的往往都是这些话题。

进入腊月,辛苦一年的人开始为过年做准备,家家都忙着杀鸡杀鹅,杀猪佬在这时候成了红人,非要早早预约才能挨得上。人多劳动力多的人家,腌的腊货也就多。一头猪一百多斤,除了留点现吃外,往往被全部腌成腊肉。在那个时代,仓里有粮食,壁上挂满腊鱼腊肉,如果有姑娘来相亲的话,肯定会一眼就相中这家小伙子。

我们家乡腌腊货很简单,就是用粗盐将那些鸡鸭鱼肉抹个遍,放在大缸里,按结实就行。过几天翻个身,再过几天,就拿出去晒。晒干了的腊货就挂在厨房里的墙壁上或吊在屋梁上,要吃时就在上面去割。

家中有了这些腊货垫底,做人心中就不慌。乡下人最看重的是面子,自己的日子可以苦一点,万不能慢待客人。农闲季节也是走亲访友的季节,谈婚论嫁往往也是在这个季节敲定。家中存了腊货,才能够好好招待客人和办大事。

来了客,因有了丰富的腊货,主妇们做的菜又大气又多样。蒸猪肠一碟,风干鸡一盘,咸鸭、腊鹅、腊肉、炸圆子等等,拿来烩一下就上桌,快捷方便,不一会满满一桌。以往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有了这顿好饭菜,也就尽释前嫌了。有些人家每天都有客人,锅台上也就每天腊味缭绕。家家如此,整个村庄几乎沉浸在腊货的香味里。

记得我们小时候,除夕清早,母亲就把那些腊货浸在水里,待它们变软了,母亲把那鸡、猪、鹅等放在一只大锅里,用小火慢炆,为的是怕正月初来客时现煮来不及。这些不加任何作料,或风干或腌制的腊货,放在一起炆熟后,那特殊的、自然的、不带任何辛香气的腊香味,实在是香得无法形容,是任何荤菜的香味都无法比的。那种香气算得上是腊味中的极致。

乡村有个传统习俗,正月里互相吃请。今天请你到我家,明天请你到他家,轮流请客,目的是为了增进友谊。这是非常好的一种联谊方式,可以借助冬日里的吃请,把平日因忙碌而疏忽了的友情,在餐桌上、在腊味里串起来。过去一年中的小不如意,在腊味和酒香中全被抹去。来年家中需要乡亲们帮忙的地方,也都在这些乡情和腊味里得到了答复。这样一请一复中,即美了口福,也融洽了乡情。

乡情悠悠牌楼湾

文/桂靖雷

牌楼湾,因明正统年间获英宗帝朱祁镇钦赐“金字坊”牌匾而得名,又因建国后走出美国通用电气公司首席科学家桂裕鹏等8名博士、100余名大学生而荣耀,更因其留下保存较为完整的乾隆年间古民居建筑群和黄梅戏古戏楼两大文化遗产而闻名。身居黄梅县城,相距仅咫尺之遥,然而,我第一次走进这鄂东历史文化古村,却是2006年11月24日与儿子应台湾中天电视台之约,前往拍摄黄梅戏专题片的事。后来多次陪同央视戏剧频道记者前往拍片,也就对这里的民俗乡情十分熟悉,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故地重游,最让我留连忘返的是那古色古乡、美如仙境的古民居建筑群。

牌楼湾,位于鄂东黄梅县杉木乡安乐村。从县城出发,驱车向东,不到半小时的车程即到该村。走进村落,北仰佛教禅宗圣地五祖寺,南望黄梅县城,西与黄梅戏发源地多云山区相邻,东有垅坪、古角两河在村前交汇。山水相映,绿树成荫,田园阡陌,景致宜人。始建于宋、兴盛于明清的牌楼湾古民居建筑群和青山绿水互为点缀,人与自然和谐相处,文与生态珠连璧合,一派清风碧野、沁人心脾的吴楚田园风光。置身此间,田园乡情交融,古意今韵并美,山歌畈腔同酣,实堪“鄂东一绝”。

牌楼湾历史悠久,距今730余年。据《陶氏宗谱》记载:东晋杰出诗人陶渊明后裔于南宋咸淳八年(公元1272年)在两河口西边蟠龙山建宅定居,取名鹳鸟湾。元明两朝,陶姓堪为此地旺族。明正统年间,族民踊献皇粮,获祁镇帝钦赐“金字坊”牌匾。遂建木牌楼,敬御赐金匾于其上,凡过往军民,文官下轿,武官下马,以示景仰,一时声誉鹊起。清顺治元年(公元1644年)倪姓始祖倪应朋迁入牌楼湾东北边定居,耕作习武,繁衍生息。建有堂屋一栋两重,民居30余间。因历史变故,乾隆十八年(公元1754年),陶姓迁徙外地,牌楼遭毁。

清乾隆二十年(公元1756年),桂姓始祖桂世会(字朋兰)出资购买陶姓全部田地、房产,并定居牌楼湾。桂世会崇文重学,勤劳耕作,经商发家。率领族人自建砖窑,大兴土木,广布产业,使牌楼湾呈现出长盛不衰的局面。期间共建一进4重堂屋4栋,一进2重学堂2栋,民居160余间,石牌楼1座。现存的古民居建筑群大部分为当年所建,石牌楼后因战乱被毁。据《黄梅县志》记载:桂世会热心公益,好善乐施;建桥铺路,造福乡里;捐银助人,广济贫黎。率族人在县城周边修建桥梁18座,捐银数千两。

牌楼湾文风久盛,尤弟子多勤勉好学,激扬向上,攻书不辍,人才辈出。清代至民国年间,有赐进士1名,文武举人4名,贡生6名,太学生16名,文学生13名,大学生8名;新中国成立至今,有100余人考取高等院校,更有多人获博士学位并留学美欧诸国,以之所学为人类福祉服务。

牌楼湾古民居建筑群,背依蟠龙山,湾前有日(斛)塘、月(仓)塘,湾后有国塘,村的中心部位有明代水井2口,整个建筑面东朝西,呈弧状布局。现保存最为完好的44间南侧祖堂,面宽三至五开间,一进四重或五重,设左右厢房。雕梁画栋,飞檐斗拱,气势恢宏,蔚为壮观。内部皆为砖木结构,呈台梁穿斗式,山墙均砌为万字朵,每栋房屋之间有小巷连接贯通,为典型村落式民居。内有黄梅戏楼、天井、走廊、园门、板门、隔墙、花窗,房屋梁架上方及门窗雕刻花纹古拙幽雅、巧夺天工;屋檐下及隔墙上,配以黑线条绘有动物、花卉、文房四宝等图案,形象逼真、栩栩如生,给人以赏心悦目的享受。

在古民居建筑群四周乃分布保存着金字牌匾、古戏台(取谷墩)、窑址、下马石、旗杆石、界牌、石础和“天赐稀龄”、“朋兰别雅”木匾额等遗迹、遗物。整个古民居建筑群古朴大方、庄重典雅,充满浓厚的古建筑形象与空间景致巧妙结合的魅力。因地域关系,受“徽派”民居建筑及江西民宅的影响较多,又带有本地文化特色,在鄂东地区乃至全省尚不多见,堪称中国建筑文化之奇葩,建筑艺术之典范。历经几百年沧桑,仍以其特有的文化、鲜明的时代特征和优美的形式语言,为后人留下了丰富的文化遗产、人文景观和动人传说。

走进古民居建筑群,门楼造型古朴的椼齿,地下凹凸光滑的石板,屋顶古老厚实的飞檐,庭院斑驳脱落的雕梁……都见证了古民居建筑群的沧桑兴衰,波澜起伏。我不得不被那淳厚质朴的民风和高贵儒雅的传统文化气息所打动。也许悠悠岁月可以带走浮华的繁荣,却永远带不走的是代代相传的文化。牌楼湾清代乾隆年间黄梅戏古戏楼,是迄今黄梅县历史最久、保存最好的古戏楼。它是黄梅戏发源于黄梅县的重要见证,对传承黄梅戏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据黄梅戏史料记载:黄梅戏起源于黄梅北部的多云、紫云山区。这里盛产茶叶,茶农们在劳作中,为缓解疲劳,以唱为乐,用山歌小调和一些叙事民歌的形式,或独唱抒情,或彼此唱和,逐渐产生了许多采茶歌、采茶调,在此基础上发展成为黄梅戏。牌楼湾离黄梅戏发源地多云山、紫云山不足3公里,周边村湾黄梅戏着名班社林立、名伶辈出,历来就有浓郁的戏曲氛围。清乾隆年间,桂姓为当地旺族,爱戏、看戏、听戏、演戏、传戏之风盛行,以拥有一座戏楼显示自己的地位和身份。每逢时令节日、农闲季节、重大喜庆,都邀请黄梅戏名伶在此聚集献艺,名震八方,影响甚广。

古民居建筑群、黄梅戏古戏楼是牌楼湾给后人留下的两大文化遗产,实乃梅邑文化之瑰宝。她不仅呈现出当年的繁荣景象,而且具有很高的历史、艺术和科学价值,对黄梅文化研究和旅游开发作用巨大。1989年、2001年先后被列为黄梅县、黄冈市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08年已被湖北省人民政府列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岁月悠悠,乡情悠悠。牌楼湾蕴藏着古朴厚重的文化积淀,古民居建筑群叙述着波澜起伏的岁月交替,黄梅戏古戏楼见证着乡音雅韵的雪雨风霜。也许是因为古朴厚重的文化积淀,我才领略到传统文化的无穷魅力;也许是因为波澜起伏的岁月交替,我才感受到社会兴衰的人世沧桑;也许是因为乡音雅韵的雪雨风霜,我才品味到黄梅戏艺术的源远流长。

柿饼味 家乡情

文/wxqyyz2007

今年初五,河南老家来人,送我们一袋柿饼。

这些柿饼远没有超市里礼盒中的柿饼那样漂亮。一个个“块头”都不大,模样也不周正,有的身体蜷缩着,一幅可怜巴巴的样子。可就是它们的丑模丑样让我顿感亲切。而每一块柿饼上覆盖着的那一层白霜,又赢得了我的信任。好柿饼不在长相,甜还是不甜,全在这身白衣服。我咬了一口,肉质黑,果肉甜,细腻蜜甜的滋味在舌尖上、齿颊间荡漾开去。吃着家乡的柿饼,乡情的薄雾慢慢浮起在心头。

豫西山区,自古贫瘠。然而一方水土有一方的出产,山区土地瘠薄,柿子树却扎根其中,茁壮成长。田间地头,沟沟畔畔,坡坡脑脑,到处都有它冠盖巨大,枝繁叶茂的身影。它真像你的老友,往往你不经意间就出现在你面前。“柿树”是个一般性的称谓,而只有家乡人才能站在树下,滔滔不绝给你讲一通“柿子经”,说清楚它们属于哪一种柿树,它的大小、形状、色泽有何特别之处。火柿、水柿、阳果红、八月黄、小柿,有啥不一样。你才明白家乡人对柿树的珍爱,它真是家乡人的宝树。

柿子颜色由青变红,皮肤由硬变软时,就意味着它成熟了,它的味道也由酸涩转为甘甜。家乡人称自然成熟的柿子为“烘柿”。

犹记俺伯给我讲过:日头老毒啊,院子畔上的八月黄也熟了。我就上到树上摘烘柿吃。八月黄有小孩拳头大,身子吊吊的,熟的早,吃俩烘柿就顶一顿饭了。于是随着这个故事,那个个头不高的老头蹒跚而来,越来越近。他站在大太阳底下,微笑着,脸上写满饥饿的疲惫;他走向“八月黄”,慢慢爬上柿树,仰头寻找烘柿。估摸着哪个熟透了就摘下来,靠在树杈上把柿子皮轻轻撕掉,然后几口吞下去……他如今离开我们已有二十多年了。在那个饥饿的年代,大人饿、小孩儿更饿。而烙馍上摊一个烘柿就足以安慰一个饥肠辘辘的孩子。

生柿子酸涩无法食用,温熟后却脆甜可口。我家院子旁边有棵柿树,叫阳果红。我妈说,阳果红不能做柿饼,但是能做漤柿。于是,在它有八九成熟还硬硬的时候,就摘下来,放置在砂锅里,倒满温水,在煤火上温一夜。次日清早即熟透可食。我喜欢那种硬硬的漤柿,吃起来脆脆的,甜甜的;没有生柿子的涩味,又不像烘柿那样稀软。它不是什么人间美味,不过吃过老家的漤柿,舌尖上的味道就种在心底,成了永远的记忆和再也无法弥补的缺憾。

柿子只有加工成柿饼,才能使它的商业价值最大化。但这个过程复杂而慢长,其中甘苦,绝非柿饼的味道那样甜蜜可爱。

首先的难题是卸柿子。有的树还好,长在平地上;而有的却长在地边崖畔,树冠的一大半就凌空而踞。平地上的好摘卸,崖畔的就要上树,倚靠着树的枝杈去摘卸。一面劳动,一面还须注意安全,因为树下可能就是深沟。那时,我们家是比较特殊的,我们小,也帮不上忙;所有的活,都包在我妈一人身上了。霜降前后,该卸柿子了。唉——,我们什么忙也帮不上,妈妈怎么胆战心惊把柿子卸完了,我至今也茫然不知。但确知的是,她亲口告诉我的,她有一回就从树上滑下来……

柿子运回家,先要削皮。用一种简易的手工削皮机,右手摇动手把,左手把刀刃搁在柿子上;转右手,左手的柿子皮就徐徐而出,一次只能削一个。而卸回来的等着削的柿子堆得像小山。我记得天黑尽了,妈妈还在削柿子。

削的同时就开始晾晒。农家晒柿饼离不开一种工具——箔,箔是用高梁秆编织的席状物。晾晒时,地上支凳子,凳子上架木棍,木棍上把箔摊开。这样做是为了透风。削了皮的新鲜柿子有一层粘液,粘乎乎的。要赶快放在箔上暴晒,同时不要让它们粘在一起。经过几天晾晒,柿子变软变蔫变小、皮紧身束。这时人们能松口气。但工作还没完,还要继续翻动、晾晒,晚上用席或麦草帘子盖住。这样,二三十天以后,经过秋风和秋阳的洗礼,柿子周身渐渐出了霜,才算大功告成。

我印象中,这是一段提心吊胆的日子。有时要把柿子倒来倒去;还要经常翻动翻动让它出霜均匀;经常看天气,推想未来的天气状况以决定如何应对。半夜里,正睡着,有雨了,就得赶紧爬起来去收柿子,或加固遮盖物,以防它被雨淋风刮。这段时间,晒柿饼成了家里的中心工作。这些工作细碎繁琐,几乎全是我妈一个人在做。柿饼晒成收走,我妈松了一口气,我好像也完成了什么任务。做柿饼如此费力,以至于我感觉不到柿饼有多甜!

只有今天,在远离家乡,空自念想的时候,我才能细细体会柿饼的甜!

我怀念着家乡的柿子树,它陪我们走过一段难忘岁月,给我们带来苦,也带来过甜。

故乡情

文/甄达真

故乡,生我养我的地方。水土的芳香营养沁入骨髓,犹如奶汁滋养人成长。亲如母亲,终生难忘,离开它哪怕是几天,乡愁就袭上心房。我本几十年远离故乡,思乡之情犹如陈酿,越久越浓烈,牵肚挂肠。曾多次不畏坎珂,不怕拮据,慰藉乡愁,回故乡。土亲水亲石叹赏。我自咏唱:故乡驻心间,犹如太行山,远行千里外,乡闻醉心甜。

故乡藏心田,思乡挂嘴边。他乡遇故格外亲,骄矜自是畅海谈;故乡美变心惬意,乡愁顿时变咏赞!

近日重回乡,故乡悄然变,住房城镇化,家电装扮全。早年的旱井成纪念,老宅狭巷锁阑珊。工人施工装铁管,天然气入户在眼前。自古缺煤烧柴秆,寒冬御寒成奢谈,幸逢盛世天然气,党心惠及百姓暖。亘古弊病今生变,百姓心中甜,欢!欢!欢!

乡情,与生俱来,一生拥有。乡情不只有愁,有乐、有哀也有怒。无论是什么情感,谁都不能收走!不,只有时间有权收走,束置历史的阁头。

故乡情,家国情,国强民能富有,民富国方运兴。齐心跟党奔小康,坚定地走,美梦渐渐变成真!

一种味道一份乡情

文/三毛菇凉

我的家乡在一座平凡的小县城,每当别人问起我的家乡时,只有回答小平故居的一个小县城恐怕才会引起别人的一点联想,是的她就是平凡至此,除了自己的居民恐怕也无人知晓了,但这依旧阻挡不了,在外游子对她的挂念,我们深深思念的她叫做武胜!

俗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们有山有水,还有着属于武胜人的文化传统。山水虽不如名山秀水般壮阔绮丽,却也温婉动人,清秀朴实,这里的人文民俗虽不曾名扬天下,却也可以让我们引以为豪。嘉陵江在小城一旁安静的流淌,一江嘉陵水养育了一城人,或清晨或黄昏,小城的人们慢慢悠悠,慢慢悠悠的走在嘉陵江畔。人行道上孩童在嬉戏,老人望着孙儿慈祥的笑着,青年人看着老人和孩子满脸幸福。江畔停泊的渔船随着江水一浪一浪,渔船中的灯火一闪一闪……

在这座幸福的小城里,有一间叫做哑巴锅盔的老店,从小城建设之初到如今,从未改变,旁边的店面已经换了一家又一家,为了迎合消费者装修翻新了又翻新,而这间老店从未改变。一纸招牌,一面白墙,一张案板,一口锅炉,一对夫妻……

这间不足十平方的夫妻店坐落于建设南路,大约80年代中期开业,数十年来不曾衰败。店虽小,但是在这座小城里名气却很大,附近的商家、上班族、路过的行人、学生或是慕名而来的远方客人路过此地都会在长长的队伍后面排上买上一份锅盔,细细品尝一番。在这里吃过锅盔的人都知道,老板是一位老实的哑巴,妻子为人热情大方,二人夫唱妇,一个专心做锅盔,一个热情打包锅盔,好不和谐!

每次在等待锅盔的时候,我都会默默盯着他们二人,不管队伍多长也不觉得厌倦,看着他们默契的配合,在我高中的年纪总想着大概这就是爱情的模样吧,你的每一个动作都有我默契的配合,无需言语。就在这种不知不觉中,我买了无数个锅盔,观看了无数次他们的爱情。

在这里我还收获过感动,一如既往的我排在队伍中,呆呆的看着哑巴叔叔把事先揉好的面团切成一小团一小团的,再像做面块一样把面揉成长椭圆形的,在正面抹上一层香油,中间部分再撒上一丁点焦盐(这就是烤好的锅盔为什么是中空的关键),重新揉在一起后用擀面杖擀成一个小圆饼,再放在平底锅里烘烤干后,放进炉子里再一烘烤,一个香喷喷、脆生生的锅魁就做好了,脆而不糊。一旁的阿姨熟练地切好自家做的凉粉,再拌上自家调制的各种佐料,怕辣的就放麦子制作的酱,想吃得辣的则加进辣椒酱,如顾客需要还可调以香葱。把调制好佐料的凉粉灌进锅魁里就可以直接吃了。轮到我时,阿姨笑脸相迎,还没等我开口说什么口味,阿姨先说了:“我知道你的口味,多加醋和辣椒不葱”正当我惊讶的时候阿姨笑说:“多年的老顾客我都记得”。

那天的锅盔我吃得格外香,格外的温暖……

有人说哑巴锅盔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吃,有人说好吃得不得了,其实对于我们而言,那早已不是一种味道,而是一份回忆,一份念想。

那一声声蛙鸣一缕缕乡情

文/江亲莲

这几个月,我总是很忙,真的很忙,每天忙着工作,忙着读研,忙着生活,少了些许从前悠闲的时光。每日赶回租住的房子,已是凌晨1点多了,倒头就能秒睡,日子着实过的很充实,也觉得日子过得好快,不知不觉就又过了一个周、半个月、一个月。没时间来细想不开心的事情,也没时间来悲观人生,因为觉得我有好多事情可以做,而且都非常的有意义,我想这就是成年人的生活,成年人的世界与追求吧。

记得每晚回家,最先迎接我的就是一走近小区中庭,就能听见的那一声声从小池塘里传来清脆悦耳的蛙鸣,瞬间心里温暖了许多,原来我不是一个人,还有那么多小乖乖的陪伴,我又可以放快脚步,哼着小曲回屋了。每当洗漱结束,敷个面膜,躺在冰冰凉凉的席子上,听着窗外的蛙鸣越发的入耳,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睡着了。

其实,蛙鸣在现在的繁华都市,已经很难再听见了,小区和城区到处都是高楼林立,多了城市商圈的热闹纷繁,花园公园绿化带绿化设施的打造,俨然成为了如今人们对环境净化的途径,也有越来越多的所谓的“城市人”走向农村,向往农村的绿化环境和空气质量,觉得那里简直就是天然的氧吧。故而,每逢周末节假日,许多开着私家车的人来到农村,钓鱼、烧烤、棋牌、体验农耕文化等等,也逐渐让一些村社形成了农家乐,增加了当地农民的收入,多美好的事情呀。

我是从农村来的,祖祖辈辈也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生长在农村,吃住在农村。如今,因为缘分和梦想指引,我又回到了这片沃土,扎根农村服务人民。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农村是大有可为的地方,这里养活了世世代代的我们,未来也将成为引领人民发家致富的好地方。有人问我:为什么你研究生的专业要选择农村发展呢?其实,很简单,我没有太强大太高远的梦想,我只是想立足本职,做力所能及的事情,而这就是最契合我工作的路径。

我喜欢农村,每次脱贫攻坚、下乡检查走访之时,一脚踏在乡村的土地上,内心就会觉得非常的熟悉非常的亲切,我想这与我从农村来、扎根基层的使命分不开。其实,我现在都有一点点的遗憾,那就是因为上大学那会,学校要求学生必须将户籍转出去才能入学报名,为了学业,我将农村户籍转去了学校。可,当我几年后大学毕业,再回乡村时,镇上户籍科的同志告诉我,我的户口只能挂靠在镇上社区里,而不能再回到原本的村社里了,顿觉心里好失落。

没有农村户籍,这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了,国家大政方针下必有它的道理,我只能遵照执行。虽然我的户口不能再回到乡村,但是我的心始终与乡村与这片土地紧密联系在一起,永远分不开。曾经爸爸妈妈告诉我,不管我走到哪里,都要记得自己是从哪里来的,未来又将做点什么,只管踏踏实实的干事做人,对得起自己的天地良心,再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就足够了,这已经够我们奋斗一生了。

的确,人生短暂,回望和爸爸妈妈在乡村的那些岁月,真的太过短暂,爸爸妈妈老实巴交的本分,也让他们在繁华的都市求得了生活,养育了我和弟弟,也为爷爷奶奶养老送终了。爸爸妈妈没有知识文化,也真的不认识几个字,连名字都写的东倒西歪,能在市区立足,有个淋不到雨的住所,还有一份供养着孩子老人的工作,非常的不容易,我见证着他们的艰辛过往,也用心的记着曾经的种种日子。

记得那时,一到夏天打谷子的时候,我和弟弟又放暑假了,就每天早上天没亮起床,背着背篓,陪着爸爸妈妈到田里割谷子打谷子,然后再将谷子背回家平铺晒在坝子里。因为害怕谷子被偷,夜晚就拿一个比较大的簸箕,我和妈妈便睡在院坝里,一边看着天上的星星,一边听着鱼塘和田地里传来的那一声声蛙鸣,再听妈妈讲讲故事,静静的就能入睡啦。

而今我呢,也走过了童年、少年,步入了青年,成了家也有了一份工作,我把它就叫做事业吧,因为它将是我实现人生追求的一份坚守。经过了多个单位多个岗位的锻炼,也走过了几年的工作历程,可,越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我真实地遗传了爸爸妈妈老实善良的本性。不管走到哪里,领导和同事对我的评价都是:没心眼,善良,老实,孝顺。

其实,这样真的挺好的。不管多少年,至少我做到了问心无愧,做到了顶天立地。追寻梦想的路上,我努力为之,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不让自己喘不过气,也不让自己松懈处之,尽量做到松弛有度、劳逸结合,何乐而不为呢?(文/江亲莲)

乡情

文/何思明

家乡在我眼中陌生又熟悉,已经多少年没回去,连我自己也不记得了。夏天,我走在了回乡的路上。

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看向天边,那沉淀着玫瑰红的云朵儿,在那里闪耀着。托腮看着飞逝而过的田地、农民、房屋,脑海中似乎涌出了许多幅淡淡的画面。到家时已是晚上,正巧姑姑家在小吃街附近,我一下车只觉得一阵刺眼。各种各样的灯在闪耀,路边、店里到处人头攒动。夜深了,躺在床上,吆喝声在耳边萦绕,听街上渐渐逝去的呼喊,不知为何,心忽然怪别扭的往下一沉。

次日清晨,我走进姑姑家的庭院,院里有一处荷花池。荷花粉中荡漾着嫩嫩的浅白,花瓣儿微微张开,羞怯地迎接阳光的呵护。池面上的荷叶忽摇了一下,一条金黄色的小鱼儿吐着泡泡望着我,一缕阳光无痕地划过水面,泛起了丝丝浅浅的波澜。闭了眼,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日子。炙热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凌乱地照射在地面上,微风袭来,混着淡雅的清香,心仿佛在香味中沉醉。然而,如今看着院内仅存的荷花池,听着院外嘈杂的声响,一种莫名的情愫在风中弥漫。

午间时分,我走上了儿时玩耍的仙鹤桥。迎着风,任由发丝胡乱飘扬,水面上波光粼粼。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个个都是行色匆匆,谁也没有理睬过谁。仙鹤桥呀仙鹤桥,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忽想起儿时的我奔跑在桥上,笑声和着水声传得很远。四周是携手跳舞的人们,爽朗的笑声在桥上环绕。听流水哗哗的响声,看星星明亮的闪耀,嗅着属于家乡的特有的恬静与舒适,心儿仿佛插上了翅膀,翱翔在蓝天上。而如今的家乡在千篇一律的都市中成长,高楼大厦悄然耸立。不知何时,那种独特的安宁已悄然离去。置身于城市的喧嚣中,我竟找不到我心中的那一方净土。泪水,默默地从眼角滑落。

天,渐渐暗了。天边的云彩变幻着,像打翻了的调色盘,涂满了天,点缀着这片黄昏,渲染着我的心。儿时的家乡已变了样,留下的只有一份深深的遗憾。遗憾为何家乡已不再拥有以前夜晚月明星稀,和着蟋蟀声看月亮的闲适;遗憾家乡为何已不再拥有以前漫山遍野开花的盛况;遗憾家乡为何已不再拥有以前携手在月光下共舞的浪漫与温馨。

带着一份遗憾,我在风中离开。无论日子流失得多么快,儿时家乡那山清水秀的模样依旧会印在我的脑海里;无论我身在何方,无论家乡怎样变化,它依然是我心中的净土,依然是我眼里最纯净的那一抹色彩。因为你是我的故乡,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你承载着我儿时稚嫩的梦。就算我身在异国他乡,你的目光依然会追寻着我的身影,因为,我们在冥冥之中有着一份深深的羁绊,那是因为我对你有着浓浓的依恋,这种依恋有一个名字叫乡情。

炊烟袅袅故乡情

文/于佳琪

“饱足了桔杆的精华,从山村的灶膛里走出,挡不住天空的诱惑,从故乡的泥土,开始丈量天空的高度……”这是几年前,我发表在报刊上一首描写炊烟的诗。

记得在我童年的时候,每到栖霞满天的,山乡家家的屋顶上便升起了炊烟,一缕一缕灰白的炊烟在风里飘展。伴着牧童悠扬的短笛,构成了一幅美丽的山村写意画卷。炊烟像一颗在黄昏生长的树,越长越茂,生长在村庄的上空,生长在一群鸟雀之上,生长在我童年的梦里。

炊烟从房脊上冉冉升起,像给山村蒙上了一层蝉羽似的轻纱。袅袅的炊烟,或弯曲而上,或笔直而上,亲吻蓝天上的云朵。炊烟随风儿散去,但他的魂魄与根,确永远扎根在故乡那个飘雪的冬天。屋顶上横卧长空的雪白而轻柔的炊烟,是故乡冬天最美丽的壮观。在故乡的广阔的天空中,在故乡苍茫的大地上,在故乡浓浓淡淡的云缝间,你婀娜多姿,飘飘洒洒的身影,是那样的缠绵,是那样俳测,难道你是对故乡的眷恋么?对故乡的深情久久不变。走出故乡多年,可炊烟袅袅,却永远环绕在心头。

从村庄漂泊出去的炊烟,远远的听见母亲的呼唤。炊烟升腾的村庄,我看见父亲牵牛走过的身影。缕缕飘展的炊烟,哗哗流淌的小河,西去的夕阳,牧童的短笛,是我永远看不够的风景。我像从村庄漂泊出去的炊烟,虽然人在他乡,心在故乡。

炊烟呦!无论你走多远,你永远是母亲的牵挂。炊烟!无论你升的多高,你永远是父亲的惦念。你的根属于生你养你的村庄。那里放飞你的理想,那里有你放飞的梦幻。

炊烟袅袅系乡情

文/张少刚

“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每当听到邓丽君这首优美的《又见炊烟》时,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家乡,想起家乡的炊烟。

在农村,清晨的炊烟风轻云淡,清灵疏朗,伴随着鸡鸣犬吠,送走黑夜,迎来黎明,揉开人们惺忪的睡眼,唤醒整个宁静的村庄。中午的炊烟,急速升起,瞬息消逝,那是乡亲们匆忙的步履,也是孩子们放学归来时饥肠辘辘的期盼。晚上的炊烟,持续时间较长,就像一幅水墨画,涂抹着安宁与闲适。

我是在炊烟里长大的孩子。

炊烟是我童年时最美丽的风景。那炒菜声,那风箱声,那灶膛里的火苗,那热气腾腾的香喷喷的饭菜,还有母亲灶上灶下忙碌的身影和父亲被火苗映红的脸庞,无一不构成淳朴而和谐的画面。

在儿时的记忆中,大雪纷飞的冬天,我穿着单薄的棉衣、踩着厚厚的积雪放学回家,手和脸被冻得通红通红的。走进村子,看到炊烟袅袅,心就一下子暖和起来了。

在假日里,我和小伙伴在外面疯玩儿。每当看见炊烟从烟囱里升起来,婀娜着飘向高高的天空,渐渐地弥漫成一片氤氲的雾色时,我就闻到一股股喷香的味道,紧接着,便听到母亲那亲切的呼唤声。于是,我迫不及待地跑回家,端起碗,大快朵颐。

记得当年我考上大学,父亲送我去车站。那是个初秋的清晨,当走出村庄时,我突然有一种想回头望望村庄、看看炊烟的冲动。站在那高高的山坡上回眸整个村庄,看着那一缕缕飘向天际的乳白色的炊烟,我想起了勤劳而慈祥的母亲,想起了炊烟里的欢声笑语。那一刻,我潸然泪下。

参加工作后,我离开了家乡,也离开了炊烟。但是,每当出差或者乘车远行,经过一个个村庄时,我总会不由自主地趴在车窗上,睁大眼睛,无限神往地寻找着村庄上空飘起的炊烟。这时,我的脑海里也会随之浮现出篱笆墙、鸡棚、猪舍、羊圈,还有那可亲可敬的父老乡亲。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倍感温暖和美好。

我喜欢乡村的炊烟,喜欢炊烟弥漫的纯朴,喜欢炊烟升起的宁静,喜欢炊烟飘荡的空灵。乡村的炊烟是一道风景,它从大山深处升起,飘逸、缭绕;乡村的炊烟是临摹的画笔,在天地间挥毫泼墨,挥洒自如。乡村的炊烟更是一缕缕乡情,让漂泊异乡的游子魂牵梦绕。

多少年来,不管我走到哪里,只要看到升起的炊烟,闻到柴草燃烧产生的烟味,心中就会生出一种别样的激动,工作中的烦躁和无奈、生活中的不易和煎熬,统统烟消云散,心情也会变得越来越好,因为炊烟的味道是我童年的味道,是家的味道,是亲人的味道,是故乡的味道;守着一缕炊烟,就是守着家,守着一份朴实,守着一份感动,守着一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