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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萝卜的散文

2023/02/16经典文章

关于萝卜的散文(精选11篇)

最爱豆腐

文/王纪民

过年了,尽管有大鱼大肉,但是餐桌是少不了豆腐的。

母亲在的时候,每到春节总是要有豆腐的,特别是红烧肉和豆腐皮卷煮萝卜、豆腐泡炖红烧肉,绝对是我们家庭年夜饭的主打。即便平常,那豆制品也是五花八门——什么白菜炖冻豆腐、海带炖豆腐、豆腐皮炒土豆丝、炸豆腐、煮豆腐、红烧豆腐、小葱凉拌豆腐……总之是豆腐吃法无穷尽、百吃不厌的。

我特别喜欢吃母亲制作的豆腐泡炖红烧肉和红烧肉加豆腐卷煮萝卜。豆腐泡都是母亲利用大块豆腐切成小块用油炸出来的,本来方方正正的小豆腐块,一经油炸后,成为团圆状态并由白变为金黄,再经过回锅与红烧肉一起配上酱油、盐等材料,真是香气袭人啊;而母亲制作的红烧肉加豆腐卷煮萝卜更绝——经过一定火候的沸腾和文火慢炖,那萝卜通体油亮,和红烧肉都分辨不出来了,吃起来已经没有萝卜涩味,而是有一种肉香。那些与红烧肉“同流合污”的豆制品,口感都很特别。当然,凡是经过与豆腐合作的菜肴,根本就是不必担心剩余,因为越煮越好吃。

正是因为豆腐百吃不厌,所以,现在我宁愿一日无肉,也不能一日无豆腐。其实,豆制品类包括豆浆,豆奶、豆粉、豆包、豆瓣酱等我都能接受。甚至于别人喜欢喝牛奶,我绝对钟情于豆浆;当然包子类,我宁愿吃豆包而不喜欢吃菜包子。这兴许是因为豆腐而“爱屋及乌”吧。

童年趣事

文/周胄

童年中的趣事犹如沙滩上的贝壳,多姿多彩。有一件事令我印象深刻,现在回想起来我还会忍不住笑呢!

那是一年暑假,天气闷热,我和老爸老妈回老家探望外公外婆。到了外婆家,感觉真是凉快,汗流浃背的我立马神清气爽。带着新鲜和兴奋的心情,我在外婆家度过了上半天。可等到新鲜劲一过去,坐在树荫下听着树上的知了没完没了地叫唤,我就感觉除了无聊还是无聊。

舅舅看出了我的心思,说:“周胄,要不要去喂猪啊?”我一惊:“外婆不是养鸡的吗?”“哦,看来你还不知道,我带你去看看。”我万分激动,立刻一蹦一跳地跟上舅舅。刚进养猪的地方,我就闻到了明显的臭味。只见外公挑着食槽开了栅门。“好臭!”我捂住鼻子。舅舅递过来两棵又白又大的萝卜,让我喂猪。我瞧了瞧那头肥壮的黑猪,有点兴奋但又不敢,我慢慢靠近它。黑猪似乎没什么反应,只是若无其事地吃着猪食。我放心了,刚准备把萝卜放进去,黑猪猛地抬起头,一声吼叫,我吓得腿一抖抱起萝卜就溜走,外公对我说:“没事的,猪不会跑出来。”听了这话,我才镇定下来。吸取上次的教训,这次我走到栅门前,把萝卜使劲一扔,却不偏不斜正好砸到猪的脑袋上,吓得我连忙跑回外婆家里。后来,舅舅告诉我,给猪喂食时,只要把猪食轻轻扔到食槽里,既不会砸到猪,也不会激怒它,猪更不会跑出来追你。真没想到,原来喂猪也是有学问的呀!

每当我想起这件事时,我就会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雪地上的风景

文/草莲

晚奶奶蹲在雪地上,一丝不苟地洗着萝卜青菜。井面上热气腾腾,团起了层层的白雾。萝卜一个个,敦敦实实,圆滑饱满,白嘟嘟、胖乎乎的,蛮逗人爱。晚奶奶一会儿一个,一会儿又一个,用谷草替它们抹头洗脸,擦洗身子。晚奶奶像是对我们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萝卜青菜是个宝,谷草用起来就是好,软和和的,暖融融的,搓洗起来,不硌身,不伤人。”我们看着晚奶奶,再看看雪地上立挺的青菜,一棵棵,紧紧地包裹着,嫩绿生鲜,青是青,白是白,倍显精神。

大家都晓得,在农村,一日三餐,萝卜青菜是最为家常的菜。口渴了,随手在地里拔一个新鲜萝卜,生吃犹梨,甘甜爽口,百吃不厌。甚至,萝卜还可以当饭吃。萝卜饭,那个年代,我和四哥都吃过,甜沁沁的,软嫩浓香。在农村,有了萝卜青菜垫底,家家就有了生气,有了欢声笑语。老家有很多俗语,譬如:“三天不见青,喉咙冒火星”,说的是要多吃青菜;“冬吃萝卜夏吃姜,不用医生开药方”,更是强调萝卜和姜的功效;“十月萝卜小人参”,说的是秋季吃萝卜胜过吃水果,营养丰富,甜脆可口,有“小人参”之称。还有说“离了萝卜摆不了席”“萝卜青菜保平安”等俗语,无一不是说萝卜的重要和好处。

我也喜欢萝卜青菜,最感兴趣的要数大年夜萝卜。灶膛里的木柴火,噼里啪啦燃烧得正旺,大块大块厚实的萝卜,炖着熏得透亮的老腊肉,大鼎罐里咕嘟咕嘟的,咕嘟咕嘟兴奋地唱着歌,大半夜不歇也不休。炖好的萝卜腊肉,酥烂鲜香,满屋子溢香扑鼻,飘散在整个村庄的上空。乡村,一夜无眠,大伙喜气洋洋,个个满嘴流油,空气中弥漫着饱嗝连连……从农历大年夜一直到来年的正月十五,家家的鼎罐里都盛着年夜萝卜。在农家人的眼中,萝卜青菜,犹如他们的娃崽,少了不行,再多也不嫌多。

萝卜青菜,真正是农家人的所爱,世代相看不烦,久吃不厌。大字不识的晚奶奶不会讲大道理,但对经商的后归哥总是苦口婆心,说,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吃着萝卜青菜长大的,做人做事,要清清白白,实实在在。也许,后归哥早把晚奶奶的话当做耳边风,萝卜青菜现在充其量不过是他一日三餐的配菜了,隔三差五吃上一点只是用来泻泻火罢了。晚奶奶还说,做人不能忘本。走得再远,还是要记得回来哟。地里,有种才有果;天上,有云才有雨。有花,就会开;有水,自会流;有雪,来年就会有好收成……

晚奶奶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有人从我们身边走过。回头一看,是丁生叔。他踩着厚厚的积雪,一路咯吱咯吱脆响。丁生叔不喜欢说话,晚奶奶说他简直就是一条埋头拉活的黄牛。丁生叔高高大大,一柄大锄头扛在肩上,在广袤的雪地上突兀高耸,有些孤单,他却满是执着和自信,一步一步,稳稳地向前走去。

接着,晚奶奶又跟我们讲起晚爹爹。晚爹爹一身硬骨头,70多岁还能犁田打耙,能扛打谷机。不管哪家有个力气活,只要一声喊,晚爹爹从来都是有求必应,从不喊累。很多人就当面背后总讲他,莫不是铁打的、钢铸的?晚奶奶讲,他的骨血和身体都是土做的,总有一天会土崩瓦解。到底,晚爹爹睡下了,变成一抔黄土。晚奶奶哭过之后,平静地说,他本是泥土,终要归于泥土……她说,别看他在生时常常骂你们这些晚辈,心里其实不知有多疼你们呢。晚爹爹好骂人,骂时不留半点情面。晚奶奶逢人就说,晚爹爹是为了你们好才骂你们呢。是的,现在很多后生想要听他的骂再也听不到了。

从山腰走下来,我们站在雪地边的青草上回首凝望。天地一色,干净透亮。山顶白雪皑皑,树木寒中静立;路边的溪水,仍是缓缓流淌,热流融融。雪地上两行清晰的脚印,一直向远方延伸。有一种声音从耳边拂过,哦,是雪染的松风,丝丝缕缕,柔软温暖。

转了一整天,回来的时候我们去院子里看三娘。一进院门,我看见三娘的小孙子在禾坪的雪地上一笔一画、工工整整地写着:山、石、土、田、人。在每个字后面,他照着课文组词:山——山水;石——石头;土——土山;田——田地;人——大人。

立刻,我清晰地记起自己小时候最早学过的课文:上中下,人口手,山石土田,日月水火……我愣怔了一下,然后久久地看着,雪地上的一切,立马生动起来,茁壮起来,葱茏起来,仿佛在一圈一圈地扩大,长高……大地上仿佛有山,有水,有土,有田,有石,有屋,有人……像乡村一样,像亲人一样,像大地一样!渐渐地,一切鲜活如初,坚实如恒。

我抬起头来往远处看。天边,突然显出一线亮亮的光来。我想:阴雨过后是晴天,风霜冰雪见阳光。阳光明媚,又是一个春天。一到春天,乡亲们又该忙碌起来了,大地上化生万物,勃勃而发,生机盎然。

对面的房子飘过来

文/林丛

和同事大包小包地从超市里出来,路灯已经亮了。轻纱似的薄雾悄无声息地氤氲缭绕,路边的树、建筑物,以及行人和车辆,全都隐入这朦胧中。

“看前面,那房子在动呢!”同事突然指一指前面。

果然,影影绰绰的,一排房子慢慢地迎面飘来。渐渐地大了,近了,终于看清是几节蓝色的活动板房,上面书写着“蓝蓝烧烤”的红色字样,载在拖拉机上,突突突,在黄昏的马路上飘然而来。

我想起来了,每晚在超市前面,就有这样的活动板房,里面是火车座,淡淡的晕黄的灯光,香辣的气味随了白色的烟雾升腾。我偶尔路过,探头向里看看,竟也是食客簇动,晕黄的灯光下一派温馨热闹的景况。原来它们是这样的来处。

晚上,外出散步的丈夫和女儿回来,满身是血。一对贩水果的老人翻了机动三轮车,老太从车厢里摔出来,头上破了个洞,鲜血直流;前面驾驶的老汉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丈夫和女儿急忙扶起老太,说,去医院看看吧,别伤着骨头。老汉轻描淡写地回答,回家上点药就行了,没什么大事。老太却开始挣扎着去拣拾撒了满地的水果。

“他们是舍不得去医院呢。现在的医院,普通老百姓哪里去得起?!”丈夫感慨着,结束了述说。

我默然无语。想起在夜幕中飘然而过的活动板房,想起那些终日奔波忙碌却收入微薄的人们,关于生存、生活、生命,艰辛和不易,他们一定有着很深刻更痛切的体会。然而,我总看不出他们抱怨过什么——他们总是那么快乐,那么兴高采烈、自在满足。

菜市场上有一个卖咸菜、调料的中年妇女,矮壮结实,每次远远地看见我,总是热情地大声招呼,由衷地啧啧称赞:“看这小身量,跟你闺女就是姊妹俩!”一边欣喜而体贴地忙碌着:“这次的咸鸭蛋腌得好,我给你留着呢!”她对着阳光一只只照看,帮我挑选蛋黄贴近蛋壳的,她说这样的鸭蛋才是蛋黄流油——每次她都有好东西留给我。

喜欢逛市场,更多的,就是因了这些热辣辣扑面而来的气息。青翠欲滴、赏心悦目的蔬菜和瓜果,质朴自然的笑容和话语,无不充盈着鲜活和简单、纯真的本色。我想,俗世生活之所以让人又爱又恨,终究无法放弃和逃遁,正是因为这些最朴实最本真直抵生命本身的枝桠末梢吧。

挑选了两个青萝卜,付款的时候,才发现找不到三角零钱。卖萝卜的男子挥挥手,你拿着吃吧。

这三角钱,如果扔在大街上,可能很多人连腰也懒得弯一弯。我却无法就这么拿着走。

在市场转了一圈,到底换了零钱,认认真真把三角钱还给卖萝卜的男子。我好象卸下了很重的担子,但心里却更加沉重了。我在心里暗暗替他筹算,这一车堆得冒尖的萝卜卖完,够我们的孩子潇洒地去一次肯德基、麦当劳吗?

而今天早上,大雪初霁,我又看见他们了。零星的雪花仍在飞舞,他们凝结成白色大地上的移动黑点:一辆满载的三轮车,男的在前面蹬,女的在后面推。路太滑了,车太重了,他们不得不弓起身体,把全身的力气倾斜在那辆三轮车上。

我站在楼上看着他们,房内温暖如春。看着冰天雪地里的移动黑点,我又有了写一写他们的冲动。而这次,我仍然感觉到自己的苍白和匮乏,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和羞愧。在这样的幸福和苦难对峙中,我无法坦然。我不知道,同样生而为人,一扇窗子为何就隔出了这样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跟朋友探讨论这个困惑。朋友却平静地说,世界上的苦难太多,你无法一一关照。他们的生活是他们自己决定的。

显然,他早就进行过思索。

又上网去查。命学家在说,命是种子,什么样的种子就会长出什么样的苗,结出什么样的果。花草种子不会发育成松柏,松柏种子也不会发育成花草。后天的改良只能使花草长得茁壮一些,但永远不能使之变为松柏。

然而,我还是无法释然。

母亲的萝卜条包子

文/雨凡

一天,带着儿子回农村老家看望父母。父母沟壑纵横的脸上开出了灿烂的花朵。父亲从菜地里割回了新鲜韭菜,母亲忙着和面。我一惊,“不是说好了去饭店吃饭吗?”父母已年过古稀,身体虚弱,我不愿让他们再费事做饭,便提前预定了饭店。母亲嗔怪着说道:“守着家呢,花那闲钱干什么?”“我们自己做饭太麻烦了,去饭店省事嘛。”母亲爱怜地笑着说:“家里有你最爱吃的春韭馅包子,饭店里有吗?”我无奈地耸耸肩,便赶紧帮着忙活起来。

父亲调馅,母亲揉面,我擀皮,包子马上就要上锅了,去外面玩的儿子回来了,看到我们包包子高兴地拍手叫好。当他看到是韭菜馅时,突然说:“妈,你还记着我们上次去山西玩时吃的萝卜条包子吗?我还想吃。”我瞪了儿子一眼,挥起擀面杖训斥道:“不许挑剔,做什么吃什么,韭菜馅的更好吃。”儿子撅起小嘴嘟囔着:“我就想吃萝卜馅包子嘛。”“这还不好说,姥姥是包包子高手,什么馅的都可以给你做出来。”母亲笑着说。我赶紧把儿子轰开,跟母亲说不要理他。

母亲解下围裙说去南屋厨房里烧水。我和父亲继续忙着包包子。可过了好一阵子还不见母亲过来,我赶忙跑到南屋去找母亲,可哪里有母亲的影子?我正要打电话,只见母亲抱着一大包东西回来了。母亲高兴地说:“找到萝卜条了。我记着你王大婶和刘二婶家晒萝卜条,可这次她们家都没有了。这还是从你马三婶家找的,她晒了半布袋呢!”母亲为了找萝卜条转遍了整个村子。看着母亲满头的白发,佝偻的身躯,我抑制住夺眶而出的泪水,笑着说,你也太认真了,小孩子家随便说说的,你怎么当起真来了?母亲笑着说,手心手背都是肉,闺女亲,外孙更亲呐!

母亲不顾劳累,赶紧把萝卜条用开水泡上,等舒展后,捞出来剁成馅,再加上肉搅拌,最后放上调料、香油等,霎时,香气氤氲开来,满屋飘荡。

儿子上口不接下口地吃着母亲蒸的萝卜条包子,高兴地说,姥姥的包子真好吃,比上次我们在山西吃的包子要好吃一万倍!我趁机对儿子说道,姥姥的包子是外面买不到的。

儿子边吃边点头若有所悟地说:“知道,姥姥的包子是用心做的,里面有爱的味道。我们语文课上刚学了一篇《爱的味道》的作文,说的就是姥姥呢!”说着,儿子用双手做成了一个大大的心形。我们满含热泪地笑了起来。

母爱无边,永无止境,就如那涓涓流淌的小溪,永不停息……

云朵上的村庄

文/江南太阳

曾经去过很多古镇和村寨,看过无数美景,听过很多传奇,可是奇怪的是从来没有一个村寨可以像汶川萝卜寨这片土地带给我的感觉这样的传奇和震撼。

有关萝卜寨的名字也是很多年以前就听过了,那时候是一些驴友们发现了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古寨,他们拍来的照片,网上的帖子,无不细腻地述说着这神奇羌寨的故事。几年来,我也曾蠢蠢欲动想到萝卜寨,可都是因为机缘不好而错过了。512特大地震中听说这个有着几千年历史的萝卜寨毁于一旦,让人心痛不已。最近听去过的朋友们说萝卜寨已经重新建好了,于是在这红樱桃(车厘子)丰收的时节,我终于迈向了去往萝卜寨的步伐。

萝卜寨位于岷江干热河谷,一条崎岖的山道这是萝卜寨通往外界的唯一道路,汽车盘旋在这蜿蜒的山路上,路很窄,不断地向上。遥望远处的山寨,这是一座可以直接与蓝天白云相连的古城,它汇聚了羌民族所有文化习俗的精华,也吸收了高超的建筑技术,它的每个细节、每个角落无不透射着古羌民族睿智和神秘的特性。

下午3点,我们到了萝卜寨新寨的停车场,车上的女人们下车就开始抢购车厘子、核桃、花椒等各种土特产。我举目环顾四周的山峦,萝卜寨地处在巍巍高耸的岷山山脉中,午后的阳光下,蓝天碧洗、白云飘飘、苍鹰展翅,巨大古城堡犹如从天上抛下的缀子,散落在崇山峻岭间。

这就是萝卜寨——迄今为止发现的世界上最大、最古老的黄泥羌寨,处处充满原始淳朴的风情。

漫步羌寨,这是一座没有碉楼的羌寨,也是它有别于其它羌寨的一大特色。萝卜寨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别名,叫做“云朵上的村庄”,显示着它的海拔地位。当地居民极少和外界接触,民风极为纯朴,地震让这个有着1080人口的村寨,消失了64个鲜活的面孔,有这72条小巷的村庄全部坍塌,使得这个“云朵上的村庄”和逝去的人们随云飘走了。可是村庄里的人们擦干眼泪,他们在援建队伍的支持下,修复了老寨子,并在离老寨不远的地方重建了他们的家园……

羌王府的建筑称得上是一绝,其房屋并非石头建成,而是就地取材,由山顶的黄土和木材砌成,有各种厅堂和房间,这在岷江峡谷流域是绝无仅有的。老寨子中纵横交错着许多小巷,樱桃树间,掩映着黄墙和羌族用白色的石头垒成的图腾,形状各异的石碓上挂满了动物的头骨,还有香火和祭品的痕迹。

同伴们喜欢照相,慢慢地我已经和大部队走散了,也好,有时间我慢慢倘佯在这迷宫般的古寨中。小桥,流水,人家,与远处的隐隐青山相映成趣,这哪里是一个村庄,分明是一幅静美又有流韵的写意画卷啊,置身于此情境中,惟恐惊扰了这梦中境。

沿着老寨中维修起来的一条条小巷向前漫步和穿梭,每条小巷中间是石板铺就的小路,村中羌民已经大多搬到新寨去住了,但老寨中的房屋,设施仍然保留完好供游人参观使用。高高的檐角,老墙上因岁月而斑驳的花纹,在风雨中浸润出历史的气息。

看着这黄泥的老巷,我突然想起来江南那种古老的青石板巷子,这里没有撑着油纸伞的丁香姑娘,但时不时你会迎面遇上一位穿这美丽羌族服装的姑娘,也许他在做手工刺绣,也许她们轻声问你要不要花椒。也许我的驻足、漫步会成为另一个人眼中的风景。于是,空旷而幽深的小巷,承载的更多的是一种心情,一种心绪。

我很庆幸,在这夏日的午后,整个萝卜寨没甚么喧嚣和打扰,上午来的游客大都已经离开了,这里没有像宏村哪样来自全国美术学院的学生写生,也没有像乌镇哪样的拎着长枪短炮的摄影爱好者,更没有丽江哪样的遍街小商贩,喜欢这样的宁静,喜欢这样的静谧。

来到羌寨山顶,面对保留下来的一片片老寨地震遗址,一览这樱桃树围绕的村落,坍塌的屋宇像是上天的宠儿,宁静的躺在群山环抱之中,这些经历了三年风雨沧桑的地方能安然独存,是一份幸运。我静静凝视,希望我们这些游客来去匆匆的步履,不会打扰这里的清幽与宁静。看看废墟中盛开的花朵,面对无法选择的命运,它们却依然开放,依然把最美的一面呈现。那一刻,有一种彻悟就这么在不经意间渗透进灵魂和生命。

站在天造地设地掩映着险峻、沧桑、雄伟的岷江大峡谷之颠,几棵缠着红布、枝繁叶茂的神树让人感叹,远处的峡谷深处,江水依然咆哮奔腾。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是穿越到另一个世界,据说这个祭祀台是很神圣的地方,是对着对面的雪山祈福的地方,我也虔诚地祝愿众神佑我。

下午5点,我下山慢慢走出老寨大门,沿路看见不少羌族姑娘静静地坐在屋前绣花,我也不忍打扰她们,让这寂静的古寨安静与世无争,感叹这些世世代代的羌人独自在云朵上过着最朴实的生活。放眼羌寨四周的土墙,木柴,玉米,袅袅炊烟,云朵上的村庄,景美,人好。

回首萝卜寨对我们这些都市里的人的来说,它就像一个令人向往的世外桃园。你会不也因为怀念一个地方,而在回忆里无数倍放大那种美好的感觉涅,我想我会吧。一路上大家都感觉意犹未尽,于是和朋友们相约,以后还会再来一次萝卜寨,一定要住这里羌寨一晚,和村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跳锅庄,不知道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和心情吗,我企盼着。

我健康,我快乐

文/杨淋曼

我生活在一个宁静的小山村,这里山清水秀,物产丰富。我生活在乡村,虽然,我没有好玩的玩具,漂亮的衣服,美味的食物……但我每天的生活是那么幸福,那么快乐。

春天,每逢周末我可以和小伙伴们去山地里打野菜——蕨菜、苦刺花、糖梨花,可丰盛了。在山间的小路上奔跑着,虽然有时会被石头绊倒,但一点也不觉得疼,因为那开心已淹没了疼痛,我很快乐。“呀!找到了!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是我找到的第一棵蕨菜,那时是我最快乐的时候,我最开心的时候!

夏天,一到下午我可以和伙伴们去村子东头的老年协会的球场上拼球,在健身器材前面尽情的比试,在活动场地里打扑克牌,玩过家家……只管尽情的游戏。周末就更有趣了,和家长上山采蘑菇,是一件让人动心的事。我们村后面的小山上的蘑菇以红蘑、黄泥团子、灰蘑为主。目的地到了,现在终于可以开始采蘑菇了!我和妈妈开始在松树根儿底下、草根底下、土坡上找起蘑菇来。找着找着,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一个小灰蘑静静地站在松针里,正等着我来采呢,我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妈妈瞅了瞅我笑了。她告诉我发现小灰蘑以后不要乱动,以免踩坏了其它的蘑菇,因为它们一般都是成片生长的,在它周围一定还会有蘑菇的。大一点的灰蘑不是很多,小的灰蘑一般都藏在腐烂的松针底下,于是我就用我带来的小镰刀,猫着腰寻找,只要有小鼓包的地方我们就用小镰刀小心地扒一扒,居然找到不少小灰蘑。我心里甜滋滋地,因为我可以尽情的吃蘑菇了,还可以卖一部分积攒零花钱呢。

秋天,我可以和伙伴们玩游戏,去那田野里玩游戏,因为那时候是玩捉迷藏的最好时候,玉米长高了,那叶子足以遮掩我们。“开始了,我要捉了。”每当听到这个声音,我们便听着脚步声来藏,我们小心翼翼的走动着,生怕被听见了,每当被发现的时候,那脚步声是最好的信号,可以让我的同伴知道我被捉住了,要重新选择地点,这时候是最激动人心了……直到我玩累了,不然我到天黑也不肯回家。

冬天,田野里成了乡村地里迷人的地方!忙碌的人们擦出了一排排整齐、雪白的萝卜挂条。再看看孩子们吧!每个人都拎着一个塑料袋,来地里拔萝卜,我们那儿的孩子们拔了一袋萝卜,走在回家的路上,你说我笑,那晶莹的细汗,犹如沾满露珠的月季花,不停地从孩子们脸上往下流。有的用手一擦,那拔完萝卜的手上还有土,就成了一个个小花猫。我们小孩最爱吃的就是在野地里拿上各自的红薯和土豆去烤,烤熟了特别香,我们觉得像美味佳肴一样好吃。

这就是我们乡村生活,回想起来,到山上打野菜、采蘑菇,和小伙伴捉迷藏、拔萝卜这一件件事,自己心想还是农村好,农村的孩子更健康,更快乐。

简朴的温暖

文/董国宾

小时候,每逢春节,母亲都要从上到下为我做一身新的。先是纳鞋底,做一双暖脚的新鞋。那密密麻麻的走针,要耗费大量时间,母亲常常在昏黄的灯光下,一直忙到深夜。

做好了新鞋,母亲不急于让我穿,只让我试试脚,然后开始做衣裤。我依偎在母亲身边,拿一条裁剪下来的长布条,饶有兴致地玩耍,跑到院子里又蹦又跳。等全套的服装都做齐了,母亲把我叫过来,一件件套在我身上。瞅瞅衣袖,拽一下衣领,把量了再把量,接下来便是满意的微笑。我只管伸出手脚,顺势把衣服穿上,享受贴心的温暖。当然,心灵手巧的母亲总是把活计做得无可挑剔。从纳鞋底那天起,我心里就乐开了花,在新年的期待中,一种甜蜜和幸福,水一样漫上来,浸润着我,虽然那只是一身简朴的手工粗布衣。

春节前母亲还要为我们做麦芽糖,不厌其烦。母亲先将小麦浸泡,待发芽三四厘米长,把麦芽切碎。然后将糯米洗净倒进锅里焖熟,与切碎的麦芽搅拌均匀,发酵几个小时,直至冒出汁液,再将汁液滤出,用大火煎熬成糊状,冷却后即成糊状糖块,麦芽糖便做好了。乍一说,好像简单,真正操作起来要复杂得多,况且不是谁都能做得好吃。做好了麦芽糖,母亲一定要送一些给邻家的孩子一起分享的。我忍不住流口水,母亲就切出一块,将其加热,再用木棒搅出,如拉面般将融化的糖块拉至银白色,鲜亮亮的。我迫不及待地接过来,一点点含进嘴里,慢慢地咀嚼出了节日的味道,感觉年味是那样浓稠绵香。

正月十五,母亲照例会给我做一盏萝卜灯。小朋友聚在一块,各自挑着萝卜灯,快乐就从抖动的点点星火里洋溢开来。这简易的萝卜灯,做起来实在简单。取一个白萝卜,切出下面的一截,在两边找出两个对应的点系上绳子,栓上一根柴棒。在切出的萝卜中间再挖一个洞,往里面倒上适量豆油,放上一根棉花绳作捻,萝卜灯就做成了。但母亲总是想方设法做得精致一些,比如,在外皮上用小刀刻出两个对称的福字来,萝卜灯就注入了节日的气氛。

看到母亲采来苇叶,摊开晾晒在院子里,我就闻到了端午节的味道。期待着端午节那天,母亲包好粽子,我一边咀嚼,一边听母亲讲屈原的故事。

依稀的时光里,母亲总是用那双灵巧的手,细致入微地把每一件事做得生动真切。记忆中的母亲,为我们做每一件节日新衣,每一种节日吃食、习俗什物,都不厌其烦,投入无限的真诚和爱心。那时生活虽简朴,却暖意融融。日子虽清淡,却充满温馨。

在父辈们的生活里,夏天的芭蕉扇,驱赶的何止是炎热和蚊虫。寒冬里,那盆冰凉的水,洗涤的又何止是衣襟和鞋袜!

如今,商店里摆满了丰富多彩的商品。只要拿着钱包,出门逛一下街,就能买到合身的衣服、节日食品,以及各式各样的灯笼。繁琐的手工劳动,似乎轻轻拨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然而,正是在这种方便之中,一些更为可贵的东西丢失了。

家有菜园

文/赵明宇

在农村,居家过日子,有个菜园真是一种福分。菜园无需大小,一分地、二分地均可;位置也不必选择,房前屋后有片空地,远近皆宜。只要你勤快,一年四季的餐桌上就会变得丰富多彩,新鲜蔬菜让你享受劳动和收获的快乐,感悟生活的美好。

在城里住久了,到街上买菜,常常会想到老家的菜园。

老家的菜园在村外,有一分半地。春天里,把一车天然的农家肥拉倒菜园里,散开,然后脱下棉衣,在暖暖的阳光下,用镢头或者铁锨把松软的泥土翻一遍,让农家肥与泥土拌合。再用铁耙打磨平整,分成几个小畦子。先浇水,洇湿土地,撒上莴苣、茼蒿的种子,上面覆盖一层土,三天后就会冒出一层绿色的嫩芽。嫩芽越来越大,很快变得一片葱绿,遮掩了垄背,就可以采摘了。把莴苣、茼蒿用开水焯一下,凉拌,格外爽口。也可以拌上白面放在笼箅上蒸熟了,浇上麻油、蒜汁,吃起来又是一番滋味。

到了谷雨节气,还可以栽种辣椒、茄子、黄瓜、南瓜、大葱、西红柿。只要把种子埋进土里,土地是不会拒绝生长的。某一个初夏的早晨,你去田里,顺便走进菜园,从竹竿儿架上摘一个顶花带刺的黄瓜,咬一口,凉丝丝,嘎巴脆,那叫一个鲜。在田里累了,悄悄到菜园看看,看着自己种下的蔬菜长势茂盛,心里流淌着喜悦。作为一个种田人,是不需要买菜的,回家的时候,顺便在菜园里采摘一些蔬菜,院子里的石板饭桌上,诱人的粥香就会掺揉了一家人的欢声笑语。

头伏萝卜中伏芥,到了三伏种白菜。盛夏季节,暑热难耐,刚刚腾茬的菜园又是一番忙活。你挥汗如雨,把菜园再打磨一遍,先种萝卜,再种大白菜。那么小的一个个褐色的籽粒,被你小心翼翼地撒进浅浅的沟壑间,掩盖一层绒乎乎的土,三天就会冒出来一个个绿色的小脑袋。小脑袋越来越大,直到三个月后,天冷了,寒风一阵紧似一阵,就变成了一堆堆的萝卜,一棵棵大白菜。把萝卜洗净了,放进菜瓮里,一层萝卜撒一层盐巴,腌制起来。吃饭的时候随手捞出来就是一道菜,能吃多半年呢。把白菜拉回家贮存,用玉米秸秆覆盖,或者放进地窖,一个冬天就不愁没有蔬菜了。冬天一场大雪,你在家里无事可做,扒开玉米秸秆,露出了猫冬的大白菜,挑选一棵拿回屋里,凉拌、爆炒,剁碎了包饺子,生腌,变着样儿吃。

白菜生长的间歇,中秋节期间,正是种植大蒜的时候。把白白胖胖的一瓣瓣大蒜埋进浅浅的土层,大蒜就伴着麦苗儿越冬了。过了年,蒜苗儿起身,抽薹,餐桌上又添了美味。而长得丰满的大蒜,编成长长的蒜辫儿,和红红的辣椒一起挂在门楣上,吃饺子、捞面条的时候随手摘下三五瓣,作为调味品。

在乡下居住,没有菜园的人家,在门前路边找一块巴掌大的地方,埋进去几颗丝瓜、豆角的种子,围上小篱笆,那也是一个袖珍菜园了。瓜秧顺着墙角向上爬,绿意盎然,极富诗意。厨房里飘出香味,舌尖吻着自己看着长大的蔬菜,你会想起蔬菜的生长,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秋韵

文/马浩

秋天,寒露时,意最浓,最有味。

那种味道,文字是无法表达的,线条也未必能奏效,音符面对露珠也会相形见绌,只有身临其境,方能痛快淋漓地感受到,耳之所闻,目之所及,鼻之所嗅,触之所感,心之所向……无不令人沉醉痴迷。

大自然中,花似乎最能暗合四季的心思,春日的花多是红的,夏日的花白色居多,及至秋季,花一般大都呈黄色,就像轻黄性柔的桂花,还有自古有着“黄花”之谓的秋菊,当然,凡事都不能绝对。

寒露时的芦花,开得正好。此时,水是瘦的,细细的一脉水流,弯出一片芦苇荡。青灰色的芦花倒映在清澈的河水中,天空宝蓝,大约被芦花所吸引,探下头来,一不小心,片片白云也落到了水里。如若有群大雁正好路过,那就更妙了,咔嚓一声,抓拍下来,那就是一首精美的诗。

金钱菊,野生的,平日里不起眼,混迹在草丛中,此时,无疑成了主角,无论是成群结队,还是零星散落的,无不引人注目。相对成片的金黄,其实,我更中意孤株的明艳,不娇夸,不矜持,在草丛中兀自绽放着,平平淡淡,能暖到人的心里去。蹲下身来,仔细地端详着,鱼鳞般的花瓣,浅浅的黄,苔绒绒的蕊,黄得浓烈,却嫩嫩的,瞧着瞧着,眼前便会模糊成一片晕黄的花影,思绪也随之飘飞了。

露水,是大自然对秋的偏爱,明明地泛在翠生生的萝卜缨上。果蔬中,把叶片称缨子的,为数不多,就我现有的知识,都是萝卜家族的,比如胡萝卜的叶子也叫缨子。早晨,到菜地走上一圈,不经意之间,鞋子、裤脚便被露水打湿了,有时,也会把头发、睫毛打湿,有着沁沁的凉意。用“缨”字比喻顶在萝卜头上的叶片,形象而传神,梗红面翠,表层有着绒绒的细毛,露水便附着在绒毛上,露珠缀在叶边,微风过处,嘀嗒有声。

寒露时的萝卜,水嫩嫩的,咔嚓一口,甜甜脆脆的,极爽口。

荷叶间的莲蓬米悄然睁开了眼,它是不知道荷叶的变化的,苍苍的荷叶不知何时变得不那么翠,仿佛叶片也变厚了许多,似乎随时就会被风摧折,无精打采的,水也随之暗淡了下来,小舟漾过来,那是来采摘莲蓬的,顺便也把秋意采摘了。

等到路边晒满了萝卜缨,芦花雪满头时,残荷正在瑟瑟秋风中听雨……这时候,草色已是满眼赭黄,鸡爪板桥霜,秋便走进了霜降的地界,寥廓霜天,秋,便渐渐地远了。

冷风吹,小雪到

文/梁永刚

早上步行上班,走在初冬时节的大街上,一阵冷风袭来,满树的黄叶飘落,顿觉寒意渐浓。刚到办公室,就收到一条短信,打开一看是一位朋友发来的:“北风阵阵天气寒,小雪节气到身边,心底珍藏是思念,拇指轻动祝福转,愿您:天寒地冻要保暖,开心快乐一天天!”翻开桌上的日历才知道,今年冬天的第二个节气“小雪”就要到了。

《月令七十二候集解》:“十月中,雨下而为寒气所薄,故凝而为雪。小者未盛之辞。”古《群芳谱》又说:“小雪气寒而将雪矣,地寒未甚而雪未大也。”我国古代将小雪分为三候:“一候虹藏不见;二候天气上升地气下降;三候闭塞而成冬。”小雪,在二十四节气中表示降雪的起始时间与程度,进入小雪节气,意味着气温持续走低,天气寒冷,降水状态由雨变成雪。雪小,地面上又无积雪,这正是“小雪”这个节气的原本之意。看看窗外,天有些阴,风清冷但不刺骨,虽说已是“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但天空中却没有一点下雪的迹象,心中不禁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在老家农人们的心目中,小雪节气标志着冬天真正的到来。广袤的田野没有了忙碌的劳作,显得格外寂静,呈现一派初冬景象。农家自古都是地闲人亦闲,小雪节气正是“家里有粮,心头不慌”的农闲季节。村上的老人们聚在一起,找个背风暖和的土墙根或者麦秸垛,耷拉着头,眯缝着眼,慵懒地晒着太阳,散漫地说着闲话,南坑泥鳅北坑鱼,东集骡子西集驴,云天雾地,优哉优哉,豁牙咧嘴地扯着天南海北的话题。老家有一句乡谚“小雪雪满天,来岁是丰年”,其实在小雪节气很少下大雪,即使下也只是微薄一层的轻盈小雪,雪的厚度连浅浅绿绿的麦苗也遮盖不住。小雪时节的太阳还是暖暖的,风也不算刺骨,天地之间还不至于冷得滴水成冰哈气成霜,于是,大人和孩子的活动空间还是以室外为主,只要不大雪封门,乡村孩童们成群结队去田野里肆意疯跑,大人们则悠闲地到田间地头看看麦苗的长势,家庭主妇们走过油菜地,还忘不了薅一把清鲜水灵的油菜,反正墒好油菜长得密实,权当剔剔苗。

俗话说:“小雪不储菜,必定要受害”“小雪收葱,不收就空。萝卜白菜,收藏窖中”“小雪铲白菜,大雪铲菠菜”。小雪节气的时候,乡亲们把从菜园里收获的萝卜白菜贮存起来,可以吃一年四季。母亲常说,“百菜不如白菜”“冬吃萝卜夏吃姜,不劳医生开药方”,萝卜白菜是咱庄户人家的菜,不值啥钱却最养人。

记得一个阳光明媚的冬日上午,母亲在院里的一片空地上挖了几道沟,我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将一棵棵白菜并排放到沟里,然后用铁锹在白菜根部覆上厚厚一层土。母亲心细,怕天冷冻坏了白菜,有时还抱来一些玉米秆盖在上面。时至今日,我还十分怀念母亲在寒冷的冬天为我们姊妹三个做的凉拌萝卜丝和醋熘白菜,虽然当时少油缺料,但那种爽口细腻的感觉至今想起来都是回味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