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老婆的散文
关于老婆的散文(精选12篇)
盼年是浓浓的乡愁
文/魏益君
“腊八”刚过,母亲就开始心神不宁起来,还老把过年挂在嘴边。
母亲是秋天来到我家的,我工作居住的这座城市,离老家的城市相距上百里。孩子上小学后,我们两口子都忙于工作,无暇顾及儿子,便把乡下的母亲接了来。
年越来越近了,母亲每回吃饭时就絮叨,话总离不开忙年的事,老担心乡下的父亲备不齐年货。老婆就笑嘻嘻地接话,说咱在城里过年,没必要那么忙碌,过年咱下饭店。母亲听着,就嘟哝,那还叫过年吗?
这天吃饭时,母亲又说起过年的话题。这回老婆郑重其事地跟母亲说:妈,让爸跟老二家过,您就在这过年呗。城里过年可热闹了,到时咱什么都不干,年夜饭就在饭店吃。
母亲听老婆这样说,脸上就不高兴,起身到卧室去了。我和老婆赶忙尾随过去。
卧室里,母亲正在摆弄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我问,这都什么呀?母亲说,这是我买给你爹和老二他们家的。
老婆说,就是带东西也应该由我们买呀。母亲就说让你们买又乱花钱。
母亲边摆弄那堆东西边自言自语:自从嫁给你爹,我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盼年,也不知你爹现在怎样了。母亲继续絮叨,什么是过年,过年就是在自己家里做一桌团圆饭,儿女们围坐在一起吃,过年就是给本家的长辈磕头问安,相互说笑着串门儿。
老婆蹲下身边安慰边戏谑说,行,都听妈的,等您孙子放了寒假我也给您老放假回家。
母亲脸上多云转晴说,走时我想把孙子也带上,你爹想他,我也领着在村子里炫耀炫耀。
我赶紧反对,不行不行,乡下这么冷,冻坏了。
母亲听我这样说,就眼泪汪汪。老婆赶紧说,行行,听您的,我知道您最疼孙子了,反正我们放假也要回去的。
母亲听着,就破涕为笑,说,回去我把火炉捅得旺旺的,绝不委屈孙子。说着,跑出卧室,高高兴兴洗碗去了。
望着母亲欢天喜地的样子,我突然领悟:年味是什么?是家的亲情,是浓浓的乡愁!
受宠若惊
文/邱红波
大概是闲得慌,我边嚼着小面包,边看着小票默算,想检验自己的算术能力,这一算,算出问题了。
我让老婆过来一看,问题更甚,超市服务员太粗心了——不仅是总价少算,品种也错了。我们拿的是蛋黄面包,标的却是普通白面包,这一来,这袋食品总共少收我们四块多,怎么办?退啊,我的回答很简单。我笃信一点,不该拿的钱坚决不拿,再说,超市就在我们楼下,退款也方便。
虽说是好事,但作为物证的面包已经被我们消灭了,老婆脸皮薄,拉着我一同去超市退钱。
见我们拿着空空的塑料袋,刚一听说‘退钱’,收银员的脸色就立刻变得很难看。我忍住不快,耐心向她解释:是我们要退超市的钱,因为你们少收了。
以为她会感激,殊不知,一脸狐疑的她想了想,把经理叫来了。她说收银机不会错,我听出的潜台词却是:经理你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人耍什么新把戏?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我至少解释了几分钟,经理和收银员才缓缓点头,接过我们的退款,好像钱很烫手。
“我觉得你多此一举。”在回家的路上,老婆埋怨我说:“不是我不想诚实,可你想想他们看我们的眼神,最可气的是,整个过程中,他们连一句谢谢都没说。”
理想的场面是没有出现,我也的确没听到人家说‘谢谢’,只是最后关头,在他们的脸上,我发现了一丝受宠若惊的表情。就好比那一次,我忐忑着去退货,当人家二话不说,把我已经用过一天的商品收回退款后,我同样也失去了风度,也忘了去感谢。
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受宠若惊的原因,是诚信太罕见了,以至于我们都忘掉了礼节。
男人的“三从四德”
文/钟伟
恋爱时,老婆就立下了“一等男人”必须遵守的“三从四德”规矩。
何谓“三从”,就是老婆出门要跟从、老婆命令要服从、老婆说错要盲从;何谓“四德”,就是老婆化妆要等得、老婆生日要记得、老婆唠叨要忍得、老婆花钱要舍得。
从此,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妻管严”。
表面上,我在同事、朋友面前保持“大男人”的伟岸形象,但时间长了,他们渐渐知道了内情,闲暇时经常爱拿“惧内”题材逗笑我。一次,大家讨论“家里谁作主”的话题,我振振有词地说:“其实家里的事情,有一半是我说了算。”大伙儿感到很惊讶,以为我翻身作“主人”了。我苦笑着补充:“很简单,大事小事,商量着办。意见一致的,她必须听我的!”“那意见不一致呢?”“听她的嘛!”“哈哈……”大家笑得前仰后合。不得已,我只能以“怕老婆才有饭吃”的理由来搪塞。
我花钱大手大脚,从不作长远打算,所以一结婚,我就心甘情愿地上交了财政大权。每每发工资的时候,同事们就笑话我,虽然工资卡安安稳稳地躺在我的钱包里,但密码却掌握在老婆手里。一次,单位发年终奖,同事明知故问:“是不是全部交给老婆管?”我拍着胸脯说:“怎么可能呢?”同事惊奇地说:“看你平时很怕老婆,现在竟敢瞒着老婆藏私房钱了?”我无奈地叹息:“里面的‘肉’上交,外面的‘壳’留着。”
曾经,我也动过“改造”老婆的念头,但老婆振振有词。我向她抱怨:“一点自主权也没有,做你老公真是吃亏啊。”她反驳:“你别得了好处还卖乖,结婚前,别人都不看好你,但我跟了你。”
想想也对,我只得更加迁就老婆了。
我原先最大的嗜好是打麻将,可老婆坚决反对,说不能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于是,老婆逼着我锻炼,结果,我成了远近闻名的乒乓球“高手”;老婆逼着我学电脑,我打字的速度超过了专业水平;老婆逼着我看书写作,结果我每年见诸报端的文章上千篇;老婆逼着我管教孩子,我家孩子的成绩是优上加优……
我的同事、朋友依然如从前开我玩笑说我“妻管严”,但他们也不得不经常对我竖大拇指,向我讨教治家之道。我想说,所有这些,都缘于男人的“三从四德”。
一碗姜糖水
文/子淡
昨天感冒了,发烧咳嗽,浑身无力,一到家,便关闭手机,钻进被窝,进入免打扰模式。老婆见我感冒严重,便脚步匆匆去厨房忙活,半小时后端着姜糖水过来了。
我瞬间感动得稀里哗啦,既然人家对咱这么好,咱也得表现得像个爷们儿,于是,我咬着牙从被窝里钻出来。这时,老婆忙说:“快别起来,先躺着吧,饭还早着呢,我这是喝点姜糖水,怕被你传染,先预防着。”
买房
文/彭秀英
一步差,步步差。辛路在蜗居问题上就是那种步步赶不上点的人。单位福利分房,自己大学刚毕业,试用期还没有过,没有机会;新人熬成“老人”了,再一次单位分房,他还没有对象,没有结婚证,又一次失去了机会;等什么都有了,国家又取消了福利分房。为奋斗个小蜗居,一家三口节衣缩食,就连上班都不坐公交车改成步行了。后来,妻子说,你还是坐公交车吧,鞋磨得太厉害了。
即便这样,他们攒钱的速度也远远跟不上长着翅膀飞的房价。后来,夫妻二人终于看好了一套住房,首付的钱已带到销售部了。辛路向售楼处的工作人员咨询细节,老婆在看报纸。忽然,她疯了一样拉着辛路就跑。等跑出去很远,她才说:“幸亏没交钱,我刚刚看报纸了,市里要整顿房地产市场,要宏观调控房价。房子暂时不能买,马上会掉价。”于是,他们一等就是一年,房价非但没降,涨幅反而更大。辛路又决定去郊区买房,老婆不同意,还讽刺他说:“农村的房子更便宜,你搬回老家去得了。”
一家三口一直租房子住。租房子住没有安全感,这一点辛路是有体会的。有一年快过春节时,房子租期到了,房东要涨价,他们不同意,房东就让他们收拾东西走人。那个春节,辛路一家是在辛路的办公室里度过的。辛路比谁都渴望得到一套属于自己的住房。辛路一个人默默静坐的时候,常常想,我的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啊。
终于有了希望,政府有了惠民的安居工程,辛路美滋滋地去报名。可是,辛路的单位要改制了,几个月都没发工资了,但名义上还是事业单位。既然是事业单位就不能算政府要资助的困难群体,辛路连报名的资格都没有。辛路跟负责安居工程的工作人员解释了半天,他们就是不同意。那些负责安居工程的工作人员也是事业单位的人员,同样是事业单位,怎么能有那么大的差距呢?事情没落在他们头上,他们自然不能理解。
因为房子,辛路的老婆没少骂他窝囊废。辛路曾突发奇想,要是建设部门、城管部门同意,他可以像鸟一样在树上搭个窝,或者像老鼠一样在地下打个洞什么的,说这话的时候,老婆把眼瞪起来,让他去医院的神经科查查。
再后来,儿子上大学,毕业后又在一个沿海开放城市工作结婚,榨干了他们所有的积蓄,有一套住房的想法对辛路来说已经是一个遥远的梦了。
老婆在,不开车
文/余平
这几年不知不觉私家车开始泛滥了,老婆今年考了驾照,也加入了有车族的队伍。
有了车后,老婆就很少走路了,她开车送女儿去上学,开车去看望父母,就是买个菜她都要开车去。我工作忙,在学车上落后老婆一大截,至今也没有拿到驾照。
虽说有事时老婆可以当我的专职驾驶员,我也省了不少心,可看着周围的朋友都有自己的车开,聚会时经常交流驾驶经验,谈开车的趣事,时不时还约着一起自驾游,我瞅着眼馋。再说,不会开车也受制于人,有时候我想去钓个鱼、打打球,想让老婆送一程,老婆一句“懒得动”,我只能灰溜溜去坐公交车了。
当我跟老婆提出要学开车时,老婆却斩钉截铁地说:“你学什么车?你上下班有单位的通勤车接送,平时出门走不了多远就有公交车站,再说还有我当你的司机,非要自己学车开也不嫌累?”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不甘心,还是向老婆不断陈述我学车的理由。老婆脸色一变说:“我看你说的理由都是歪理,你是想学会了开车方便在外面泡妞吧!”老婆的话说到这份上,我只好打消了学车的念头。
前些天一上班就听说同事阿华周末晚上开车出了事故,头部受了重伤,肋骨也断了几根,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我的心禁不住揪了起来。我和阿华平时关系不错,性格相近,常常在一起喝酒,一个生龙活虎的人谁能料到有此劫难?下了班我去看望母亲,顺便跟母亲说起了这事,母亲叹了一口气说:“真是世事无常啊!看来你媳妇不让你学车是对的。”
“她不就是怕我学会了开车方便在外面找女人吗?”我赌气说。
“你这傻孩子,这是你媳妇为了不让你学车,故意将你一军才编出的理由。”母亲笑着说,“她觉得你性格急,反应又慢,并且还喜欢喝酒,这些都是开车的大忌,她其实是担心你开车出事故呀!”
听了这话,我心中涌起一阵暖流,别看老婆平时大大咧咧,其实她心细着呢!
我们村长
文/王道平
石沟村六十户人家没人干村长。山里穷,农民都进城打工。乡长说,选举吧。有人吆喝,说村东头树旺愿当村干部。老婆急了,拽着男人耳朵满街转,树旺痛得直咧嘴,一边哎哟一边说我没说我没说。说没说谁也不知道,乡长还是来到了树旺家。树旺常年有病,不能干重活,老婆可是个胖墩子,能说,能吃,能干。乡长说,树旺兄弟,干吧,我帮你!老婆刚要骂,乡长说,嫂子,您要有气,就拽我的耳朵!女人傻了,两只小眼睛在大脸盘上变成了一条线。于是,树旺以大家鼓掌通过的方式走马上任。当了村长,自然和原先不一样,树旺天天满街跑,说要给大伙找一条致富门路。有人嚷嚷,说把老婆出租就是好门路!过了几天,树旺真找了一个漂亮女人来,戴眼镜,上穿宽松的浅绿毛衣,下穿紧身牛仔裤,跟着树旺满山沟遛。小伙子们眼馋,都跟着遛,遛了半天,都呆了,女眼镜不是搞出租的,人家是农学院的研究生来搞研究。接下来的故事就是:女眼镜每晚给大家讲课,大伙天天在山沟里挖洞种蘑菇卖钱。树旺好了病似的天天领女眼镜跑。老婆闻到了男人身上有香水味,就问:你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树旺说,我哪敢啊!一年跑下来,树旺的胃癌已经到了晚期。这是年三十的傍晚,大雪染白了石沟村。全村人端着年货挤满了村长的篱笆小院,昏暗的灯光下,村长瘦得像木柴一样摆在土坑上。数不清的眼睛含着泪花看着村长……老婆坐在炕头上,披头散发,沙哑的哭声像老牛的哀鸣,他爹,你可不能走,你是咱家,不,你是咱村的顶梁柱!石沟村哭声一片。乡长抹一把眼泪,说,行了!树旺兄弟,说吧,还有什么要求?树旺两眼盯着乡长,说,乡长,村里……
难忘的一面之缘
文/金泽明
在我儿子生病、我情绪低落的时候,一个与我素不相识的女人给了我一份温暖。虽然我和她只有一面之缘,但是,至今难以忘怀。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发生在去年11月2日。那天早晨,儿子发高烧,我和老婆带儿子去看医生,我们仨在医生办公室外等候就诊。人很多,我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闭目休息,待我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一个大约有十岁的男孩儿坐在椅子上发呆,他的身边坐着一位长得非常漂亮的女人,估计这位女人有三十多岁。出于同病相怜的原因,我友好地与她打了个招呼,问她儿子什么时候生病的,她摇了摇头说,那个男孩儿不是她的儿子,她只有一个10岁的女儿,现在在读四年级。原来那个男孩儿与她没有任务关系。我误以为他们是母子呢。
她因为我误解了她和那个男孩儿的关系而显得有些尴尬,就主动热情地找我聊天。她说,她患病已经7年了,不久以前,她辞去了收入较高的一份工作。
我问她:“为什么要辞职呢?”
她说,压力太大了,为了健康,必须辞去工作,好好调养一下身体。她还说她原来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售房部经理,年收入有三十几万元。
她很健谈,性格开朗,一看就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儿子生病以后老婆情绪很不好,为了缓解一下老婆焦虑的情绪,我叫老婆过来坐在她旁边与她聊天。老婆与她没有聊多久,就到了我儿子看医生的时间了。
儿子看过医生以后,我就去药房给儿子取药。我在药房大厅排队,给儿子取药。我正在排队时,接到了她打来的电话,我是带儿子就医时才与她互相留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问我在哪里,我说在一楼大厅药房取药,她说,她来看看我要取哪些药,我说可以。过了一会儿,她就来到了一楼大厅取药处。
她拿过我手里的两张处方笺,说与她用的药差不多。她说,有一种药需要到另一个窗口取。她把其中一张处方笺还给我,拿着另一张处方笺就代我取药了。
她取回了药交给我后,微笑着与我道别,安慰我对儿子的康复要有信心,叫我多陪伴儿子,然后很洒脱地转身走了。我目送着她的背影远去,我在想,这个女人真好,好人一生平安,愿她早日康复。
这件事情虽然过去快半年了,但我一直不敢打搅她宁静的生活。不久以前,她申请加我微信好友,并发来一组她的照片。她说她已经康复了,还关切地问我儿子康复了吗?她的善良和热心让我想起了她为我取药以后离开的背影。她的背影至今还清晰地留在我的脑海里。多可爱的人啊!对人无所求,给人的却是美好的东西。我与她只见过一面,她乐于助人的行为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时候,我们的爱情
文/梁俊
在我17岁时,已记不清是什么原因“得罪”了我的舅舅,“看你多有出息,20岁了,婆娘都没得,别个那些跟你同龄的,娃儿都一两岁了。”舅舅如此数落我。天啦!那一年我明明才17岁啊。可见能不能找到老婆,在舅舅看来是作为一个男人的大事。而真正把结婚这件事提上家庭议事日程上来的,是我满20岁的时候,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
父亲是外地人,为了让我们一家五口生活得好一点,他带着一家人背井离乡,来到异地谋生,然居无定所,常租借房屋安身求饭碗。看到日渐成年的我,周围邻居与我家要好的“热心人”,便为我张罗着“说个小妹儿”。可是他们给我介绍的女方,大多是全是女儿的家庭,因为我们家没房子,可以去女方家住。父亲的面子思想很严重,根本就不同意这样的婚事,因此,好几家因为我父亲的推辞,而“反目成仇”。“这家人就是水田里的浮萍——飘起的,居然还嫌弃人家。”这是我没同意的一家女方,她当大队书记的哥哥很会说话,用了一句歇后语总结了我家当时的处境。
就这样我到了24岁,父亲平常要好的朋友又给我提了一门亲事,据说跟我外婆这边还沾亲带故,“要不同意了吧,为这娃儿的婚事,我们得罪了好多的人。”母亲向父亲建议。其实,这期间,隔壁家来了个女孩,她活泼、大方、漂亮,赢得了我的好感,在她回家后,我生平第一次鼓足勇气向她寄去书信一封表达我的爱意,结果是石沉大海,音信全无。这一次真的是有点伤到我的自尊了,以至于好久都沉浸于无地自容之中。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然不敢违抗,我和老婆从认识后不到3个月就结婚了,是典型的闪婚,我们没有什么结婚仪式,更没有金银首饰,我们家为老婆买了几套衣服,办了10来桌酒席,在我家租借的房子里,简陋地摆设了一下,我就娶了我的老婆。
婚后的日子平淡无奇,每天面对的是油盐柴米,一向不善言辞、性格内向的老婆,为了生活,她做过小贩,今天去这个场上收购点粮食,明日就去那个场上卖掉,赚点差价,来贴补家用,后来经人介绍,又去两个单位当炊事员。老婆的辛苦,我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每当我想起她为几分几角的小利与顾客讨价还价时,就不免自责自己的无能,心里满是愧疚,这时候,反倒是老婆安慰我,“我们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让我最难忘的是,在我家二女儿两岁时,有一天,我突然慢性阑尾炎急性发作,右下腹剧痛难忍,犹如刀戳。我被送到当地一家职工医院治疗,几近虚脱的我模模糊糊看见泪流满面的老婆拿起手术签字的笔,颤颤巍巍签了字。手术后的第三天,我才醒了过来,“醒了,你终于醒了。”疲惫不堪,眼睛布满血丝的老婆喜极而泣。“假如你这一次醒不过来,我想我也不活了。”
我住的这家医院已经在搬迁,为我手术的是留守的医生,偌大的住院部空空荡荡,夜晚长长的走廊忽明忽暗亮着几盏灯光,这座只有昏迷中的我和老婆的住院楼,阴森、恐怖,老婆是如何熬过来的不得而知,事后,老婆说,不害怕是假的,穿过走廊找值班医生,去接水啥的,但为了我早日好起来,她一咬牙就豁出去了。
20多年过去了,老婆时常鼓励我的那句话,“我们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在她和我的共同努力下终于实现,两个女儿长大成人,各有自己的工作,邻居们都羡慕我们,这两口子20多年了,没见他们吵过一次架,这家人真幸福。尽管我大老婆一岁,但她依然像大姐姐一样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事无巨细。她的善良贤惠,吃苦耐劳的精神,时刻感动着我。
如今,老婆和我都已步入中年,青春早已不再,岁月似刻刀,无情地在她脸上刻下道道皱纹,青丝添白发,她为我们共同的家付出了20多年。她在我眼中是最美的女人,当年她身穿那一袭红衣裙走进我家的画面依然清晰如昨。
这就是我,一个60后当年的爱情,没有后来许多人的现实和物质,有的是那种靠自己双手创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家的责任;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没有山盟海誓,有的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不变情怀。我拿什么来报答我的老婆呢?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到哪儿也去不了,我依然把你当成手心里的宝……”
高招
文/杜红琳
家里买了一辆小QQ实在是省事不少,起码上班下班再也不用挤公交车了。每天早晨,我开车把老婆送到单位,然后自己回学校上课。虽说开这小车让我在哥们面前没多少面子,可实在是经济实惠啊。看着那腾腾上涨的油价,我还真舍不得换一辆大车子呢。
前几日,老婆突然提出:“老公,咱们换一辆车子吧,买一辆‘奥迪’,这辆QQ车就不要了。”我晕,老婆是不是买彩票中了五百万啊,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啊。“‘奥迪’也是咱这些小市民买的么?整天开着车去菜场买菜,再就是跟一些哥们在路边吃大排档,这是开‘奥迪’的人干的事么?别人会说,你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啊。”
我纳闷地问道:“老婆,你没发神经吧,到底是说买‘奥迪’还是说买‘奥拓’,别口齿不清啊。”“‘奥迪’,你没听明白吗?咱家要买‘奥迪’,你出去逢人就说,咱家要买‘奥迪’,知道吗?”老婆回答说。
没错,我真的没听错,老婆是说要买“奥迪”。可怜的老婆,想钱都想疯了,你当“奥迪”是纸糊的啦?咱家每月收入就5000元,养一辆小QQ已是不容易,现在还要买奥迪,哪有钱啊?不过,看老婆那架势,肯定是要买的了,要不然怎么要我在外面到处嚷嚷,散布咱家这一‘天方夜谭’的计划呢?”
“老婆,这钱从哪里出呢?咱把家底清空了恐怕还不够啊。”我说。
老婆说道:“你就在外面去嚷嚷,嚷好了咱家的家底就保住了,知道吗?”
老婆慢慢解释道:“你个傻瓜,上次你没听见小妹嚷嚷着要买车吗?她是想找我借钱啊,这鬼东西,只图自己舒服,把经济危机往别人身上转嫁,咱借也不好,不借也不好。你嚷嚷买车,她还会找咱们借钱吗?”
哇,一语惊醒梦中人,小妹上次说借钱,我还不知怎么拒绝呢,这下有办法了。高,实在是高。
理发
文/郑学星
走进这家理发店后,他有些后悔了。
这是一家什么样的理发店呢?昏黄如豆的灯光,铺洒在起满褶皱的水泥地上,那把椅子破得不能再破,坐在上面“咯吱咯吱”直响,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散架。还有刚打开电推子时发出来的声音,就像是有人拿着一面破锣,冷不丁地在耳边敲了那么一下。
他心中暗骂自己意志不坚定。刚才,要不是听老婆的话,才不会为了省那几块钱,非得来这家理发店!想想也是,自己和老婆是同学,大学毕业后,她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决然地跟随自己来到这穷乡僻壤。这几年,自己在单位混得风生水起,出入的都是一些高级发廊,对这种街边的小店是不屑一顾的,但她的用意是什么呢……
“想要个什么样的发型啊?”店主的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修修边,还是保留这个发型……”他说着,抬头看了店主一眼,心里“咯噔”一下,发现店主的脸上竟然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像条蜈蚣。想走,但为时已晚,因为店主已经给他戴好了理发围巾,拿着电推子准备动手了。
店主开始有意无意地跟他搭话:“你说,把人的一根手指头剁下去,会怎么样?”
“这……这,我怎么会知道?”他不明白店主为何会这样问,此时,只觉得心跳加速,腿也抖得厉害。
店主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别紧张,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他心里暗骂,表面却笑呵呵地应和着说:“没……没事。”
店主继续说:“告诉你吧,我的食指和中指就分别掉了一截。年轻的时候,我跟老婆吵架,气不过,就直接剁了自己的手指头。当然,我也顺便把老婆的一只手剁掉,扔进了河里,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坐了十几年的牢。”
他吃了一惊,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颤颤巍巍地憋出一个字:“啊?”以前只是在电视或报纸上看到过这样的新闻,从没想过这样的桥段也能在自己的身边上演!
而店主好像还不解恨,咬着牙说:“对于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这是再好不过的办法了,反正我不能杀了她吧?!”
随后,店主话锋一转:“但是,你有没有听过有时女人凶起来比男人更可怕?前两天,我就听到一妇女跟她包养小三的丈夫同归于尽的新闻。你要是出轨,真不知老婆怎样对付你。”
他汗如雨下,湿透衬衣,不知该怎么回答。
店主边给他解围巾边说:“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你的头发也弄好了。看在你当我听众的分上,就收你七块钱好了。”
一听说可以走了,他慌忙丢下十块钱,没等找零,就头也不回,逃离了理发店。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店主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是李女士吗?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真希望你老公能回心转意……”
我家的“绿色年”
文/余平
老婆几个月前调入区环保局从事环境保护的宣传与推广工作,这段日子老婆的环保意识增强了不少,今年春节老婆提议我们家过一个干干净净的环保年,我高兴地答应了。
以往每年吃年饭前我都要在家门口放一万响“满堂红”来烘托过年气氛,老婆郑重地说:“放鞭时浓烟滚滚、纸屑飞舞,鞭炮释放出大量二氧化碳、二氧化硫等有害气体污染环境,今年过年我们放电子鞭,安全、耗电少,不污染空气,何乐而不为?”这个提议得到全家人的支持,年饭前我兴冲冲地放了一挂电子鞭,电气元件组成的电子鞭产生模拟的鞭炮声、光效果,声光逼真,同样把年的喜庆气氛烘托了出来。
大年初一去岳父岳母家拜年,我拉着老婆直奔超市的名烟柜台。岳父是多年的烟民,每天烟不离手,自从认识了老婆,每年春节我都要给岳父买几条好烟。老婆今年却坚决反对我给岳父买烟,她说吸烟有害健康,烟民吞云吐雾也污染空气,今年送礼物要送绿色环保礼物。老婆在超市里精挑细选,为岳父买了一部太阳能手机充电器,为岳母买了一盒纯天然蜂蜜。
趁着过年休大假,老婆在建设环保家庭方面还做了两件“大事”。家里的燃气热水器是碳排量大户,正好家电卖场春节做促销活动,老婆淘汰了燃气热水器,买了一台太阳能热水器,用它洗澡、洗菜、洗碗十分方便。老婆还请人在家里安装了地热中央空调,替代用了多年的四台分体式空调,地热空调舒适节能、清洁环保无污染,一年下来电费肯定能节约不少。
春节休假的最后两天,我打算开着私家车带老婆去市郊游玩,老婆笑着说:“绿色出行才是时尚,我们骑着自行车去郊游,既环保又可以锻炼身体,燃烧身上多余的脂肪。”这的确是个好主意,我从亲戚那里借来一辆自行车,骑着车带着老婆行进在乡间的林荫小道上,一路欢声笑语,仿佛又回到了初恋时分。
今年春节我家的过年方式由以往的“浪费”变为现在的“节约”,由以往的“高碳”变为现在的“低碳”,老婆说红红火火的新年透着喜庆,绿色环保的新年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体现了一种健康负责的生活态度,也是对赐予我们生命的大地母亲的真诚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