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茶花的散文
关于茶花的散文(精选11篇)
春回大理
文/海棠依旧
冬天自然是要离去,春天依旧还会来临。前些日子还挂满雪花的枯柳,在不知不觉中竟挂满细绒般的绿芽,柳枝随着春风荡漾,仿佛嗅到了春的气息。清晨,小鸟在枝头间欢快地飞来飞去,太阳照暖了起尘的土地上、田野边,小草探出头来,伸直了腰:“是春天到了吗?”是啊!春天到了。2007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刚立春,气温便开始回升,还没有怎么体味到严冬的寒冷,冬天便这样早早地收场。
说实在,我还是不大喜欢冬天的。如果有人问我,什么季节最好?我自然会很爽快地回答:“当然是春天最好。”如果想知道春天里什么地方最好?我可以告诉你,最好是云南的大理。刚度过萧瑟的冬季,大理就迎来一年中黄金般的春季。
春回大理,春天的大理是一个五彩缤纷的季节,在这个季节里,大理向世人展示她婀娜多姿美丽的神采,让你沉浸在这自然的美丽中流连忘返。
春回大理,一切都是从阳光灿烂开始。一连几天,太阳从洱海东侧的山坳升起,红红的朝霞,透过淡淡的薄雾,把洱海映照一片殷红,整个洱海波光潋滟,仿佛披上一层金色的彩带。可是,在下关的早上,依旧是风。春天,下关的风依然猛烈和清冷。只这清冷中,也透了些许暖意,毕竟已经临近早春二月。
随着近几年来地球持续变暖,2006年的冬天照例是暖冬。刚步入春天的苍山,却已没被大雪覆盖。这本该常年积雪的苍山,也只有在冬天才能看到山顶微弱的雪影。
最初苍山上的雪,感觉是薄而细的。清晨起来,顶着下关急迫的寒风,看到山顶有了薄薄的雪。可是,这天如果天气晴好,此时登上山顶,山顶的雪却厚而绵;若是连续几天都阳光明媚,在二月开始变暖的阳光下,苍山雪开始慢慢消融。雪水变得丰盈起来,绿玉般透明的河水,淙淙地从苍山流下来,流入洱海,苍山便又恢复了原有的黛青,大理也几乎没有寒意。然后,在不知哪一个夜晚的寒风里,苍山才又悄悄变成银白。即使是在有阳光的天气,阳光也被雪吸收和消融,远看去似乎都能感受到寒冷。那怕是多日晴好,苍山之顶也依然裹着那一袭银白,再不肯展现原有的面目。
春天,苍山雪还会有几次依依的去而复返,然后,在越来越暖和的阳光里,它终于消遁了身影,告别了苍山。而雪线以下,则是荒凉的枯寂。远山看上去是一片蜡黄的山色,山林还沉浸在去年秋冬的枯败之中。大约还须等一段时日,到了农历的惊蛰以后、春分之前的时节,历经数阵春风春雨后,这时的苍山才会变绿,才会重现生机。
立春后,春天又回到大理。苍山脚下,大理古城四周的白族人家里家外,红红艳艳的山茶竞相怒放。庭院里的“春兰”在火红的山茶中显出别样的娇柔,“春兰”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在庭院之外也能清晰闻到。这股清香很特别,很怀旧。在这旧忆中,想起了许多年前,在初恋情人闺房里就经常嗅到这混着体味的脂粉香味。那种袭人、诱人,又让人却步的清香。“春兰”开得早,冬未尽,春将至之时,“春兰”就开放,“春兰”开的花漂亮纤细,因其在初春时节开放,所以又称它为“迎春花”。 大理白族很讲求住宅环境的优雅和整洁。多数人家的天井里一般都砌有花坛,种上几株山茶、缅桂、丹桂、石榴、香橼等乔木花果树。花坛边沿或屋檐口放置兰花等盆花。
春天正好是山茶花开的季节。云南著名的诗僧担当和尚在《山茶花》里这样描绘春天云南的山茶花:“冷艳争春喜灿烂,山茶按谱甲于滇;树头万朵齐吞火,残雪烧红半个天。”可见是云南山茶花的重点产区,大理则是山茶花之乡。在长期的栽培实践中已培育出近百个云南山茶花品种,其中紫袍、恨天高、牡丹茶、童子面、雪里红、松子鳞、玛瑙、菊瓣等品种,大理的山茶花不但花大色艳,而且树姿优美,观赏性极强。为丰富茶花品种资源,近年大理还引种栽培了金花茶、华东茶、茶梅,以及一些国外杂交品种。目前,大理州栽培的云南山茶花总量达30万株。年交易达2亿元。郭沫若先生曾有诗称赞云南的山茶花:“艳说茶花是省花,今来始见满城霞;人人都道牡丹好,我道牡丹不及茶。”山茶花其实不仅生长在大理,在云南很多地方都有野生和种植。云南是花的世界,春天尤其如此。每到山茶将谢之时,却是满山杜鹃又来之际。
乍暖还寒的春天,大理满山遍野绛红的山茶花便迎风开放。春风中傲立着的“迎春花”才一显风采,迎着春风绽放的山茶花便笑满枝头。此刻,苍山脚下的人们欢笑中徜徉在这绵延无尽的花海里,开心的微笑映着满树的山茶花,好一幅“人面茶花相映红”的美景。此情此景,怎不叫人的思绪跟着春的脚步飞扬?南宋诗人陆游在诗中写道:“东园三日雨兼风,桃李飘零扫地空。唯有山茶偏耐久,绿丛又放数枝红。”加之山茶花的花期长,又是在百花凋零,冬去春来之际开放,而且恰处春节的隆重节日气氛之中,因而身份更加显得高贵。正是由于以上这些特点,才铸成了山茶花非比寻常的观赏价值。所以,古往今来,它为世人所喜爱,为文人墨客所倾倒。它备受欢迎地走进了千家万户,也被许多的诗词歌赋所赞颂。因而,茶花的价值当首先就在于它那非凡的观赏性。
春回大理,大理是如此这般地美。美得教人挪不开脚步;美得教人收不回眼底;美得教人难忍离去。虽然已经许多年了,美丽的大理总让我思念。每当想起大理,总会从心底里怀念大理的春天。依恋这上关的山茶、依恋这下关的清风、依恋这洱海的明月、依恋这苍山的飞雪。
山茶花
文/江长深
我养了两盆,一大一小,大的是深秋时购得的,有半人高,树冠如伞,枝叶肥厚碧绿,流油滴翠,花骨朵点缀其间,含苞欲放,生机无限;小的那株只有笔杆粗细,是春节期间朋友送的,正是花开时节,三两枝丫,叶绿花红,花朵虽然不多,但花色深红,如霞似火,开得酣畅淋漓。
养花必先知花,山茶花到家后,我翻阅了有关山茶花的一些资料,知道山茶花对土壤的要求非常严格,浇水最好用贮存的雨水,立夏节后移出室外,放置在中午前后阳光不能直晒的地方。早晚在植株附近多施水,保持环境的湿润,浇水宜干透湿透,每隔七至十天施一次稀薄矾肥水,以促进枝壮叶绿,要求开花的前一个月,移至温度保持在10℃~18℃度的室内,一月以后花开如艳。我把这些要点记在笔记本上并告之家人,平时严格按照这些操作程序依次进行,山茶花在我家多年,每年叶绿花红蓬蓬勃勃。
茶花是中国本土花木,品种极多,如美人茶、六角白、绣球红、颜粉团、洋红、大桃红、粉霞、大红撒金等等,茶花的颜色主要分白、粉、红、黄四种,我家养的是极普通的大桃红,它虽然不如大红撒金麻叶蝶翅柳叶银红那般珍贵,但它的花期早,花龄长,如果水分阳光温度调控得当,元旦、春节即可开花,有几年元旦一过,那两盆山茶花就含苞待放了,到了春节万花凋谢之时,它们披一树红花,摆在书桌上客厅中,那种自然美、高贵美、喜庆美便温润其间了。
山茶花是我国原产的栽培历史最悠久的名贵花卉之一,为历代诗人墨客歌咏赞叹。苏轼有诗:山茶相对阿谁栽,细雨无人我独来。说似与君君不会,灿红如火雪中开。陆游也唱道:东风三日雨兼风,桃李飘零扫地空。惟有山茶偏耐久,绿丛又放数枝红。读这些诗加深了我对茶花的喜爱,花开花落花瘦花肥是我养茶花的终极追求。有一年春节,朋友到我家赏茶花,我家的茶花还闷在花苞里,还有几年干脆不开花,我失去了耐心,淘汰它的念头都有。真正懂得茶花是读了清代着名学者李渔《闲情偶寄》里关于茶花的叙述:“花之最能持久,愈开愈盛者山茶,石榴是也……榴叶经霜即脱,山茶戴雪而荣,则是此花者也,具松柏之骨,挟桃李之姿,历春夏秋冬如一日,殆草木而神仙者乎?”李渔的这段话不仅赞美了花愈开愈盛,赞美了叶戴雪而荣,还赞美了干具松柏之骨,挟桃李之姿!这些文字不仅勾画出山茶花的形美,而且描绘出山茶花的神美,不仅为我们展现了山茶花的一枝一叶之美,也为我们展现了山茶花的整体美!
我爱花但不懂花。我平时养花,花开即喜花落即忧,谁会在意叶的妩媚与枝的潇洒;我平时赏花,看花即花,就花论花,谁会透过表相看出花树的神韵与风骨?一花遮目一叶遮目让我们忽略了几多好东西!李渔真不愧是赏花大家,寥寥数字,让我们懂得了茶花的艳丽美,柔情美,风骨美,让我们懂得了真正的山茶花!
山茶花开的时候
文/淡墨
山茶花开的时候。光阴出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段落。
是开始,也是承续。是的,那曾经是一个十分痛苦的期待,漫长的守候,也许那就是生命的一个断层,亦或是一次痛苦的陷落!一个逗号,让一个鲜活的句子始终没有写完;时间的长调上一个休止符,使得光阴显得如此的漫长。想想那些日子,山枯水廋,雁阵远去,凄风苦雨,吹送阵阵苍凉,真狠啊,连秋天最后的一片枯叶都被恶狠狠的抢走了。此时,有一枚坚果禅意一样从树枝掉了下来,藏进了泥土,也许这还算是一种煞费苦心的准备或者埋伏。大雪飘飘,雨雪霏霏,所有的鹅黄嫩绿都在树枝上枯萎了,小草,一波又一波的扎堆死去,过路的荒火收敛了它们的尸体。一场大雪,白,这白像在给死亡和枯萎披麻戴孝。一次冷酷的围剿,连躲在山阴背后的野菊花都无法幸免,时间端着一杆枪。此时举目四望,原野一片空寂,像显示屏上一篇没有保存的散文突然死机,眼前一黑,就什么都没有了。
冷,备足了口粮的小松鼠没有再次出洞。西北风轻轻地一摸,山溪的喉咙突然就哑了。此时此地,天空上的乌云就像一块已经被弄脏了的抹布,无法拭去阴霾和忧伤。这里离西伯利亚很远,那些欢乐的红嘴鸥还没有到来。事情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我们才会有所感悟,你会觉得生命有些时候的确也很脆弱,花朵经受不住霜欺雪压。枫叶的红,就像在炭灰里燃烧着的火炭的薄。
阴谋和叛乱就这样持续了很久。老太阳看着这个失去了色彩与活力的世界发呆。蜿蜒的山溪不再啃声,默默地在冰层下面等待消息。一棵掉光了叶子的树,就像得了一场大病,消廋得只剩骨头。岩石黑郁郁的从枯焦焦的荒草丛中裸露了出来,大地,得了肿瘤一样的疼痛和隐忍!小生命逃亡,弱者藏匿,山谷,心慌意乱。飞翔困难。爱情沉重。生命与死亡就这样擦肩而过。
一个容易绝望的年轻人,下决心不再写诗。
一只孤独的野鸟,从灰暗的天空上掠过。
老天,阴沉着脸,一个只懂得删除的季节,让生机勃勃的过程出现了一段空白。等,山茶花在等,守候希望,等待新生。
山茶花开的时候。
光阴突然回过神来,春天的脸蛋顿时就红了。被寒风揉碎了的时光终于突围,困苦已成记忆。沉寂的世界第一次见红,除了山茶,还有杜鹃,也许这是季节的一次早产,解冻的山溪,刚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啼哭。小草,说绿就绿了。山茶花,说开就开了。杜鹃花,说红就红了。小河沟,说笑就笑了。大自然摆开擂台,轰轰烈烈的演绎生机和萌发。青春、活力、爱情,无声地在死亡中脱胎换骨。幸福、美好、欢乐,一切从死寂中涅盘。春雷一响,冰消雪融。
草叶上的露珠,忍了一个冬天的眼泪。
山茶花开的时候。回首大自然生命与死亡的遭遇,真真假假,恍若梦中。开了,穿过冰雪的封锁线山茶花开了。这是一个生命躁动的季节,一个发情的季节,山谷子宫一样受孕。亭亭玉立的山茶花,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怀抱着一个暖烘烘的“爱”字下嫁春天。大地潮湿、温暖、膨胀、芬芳,一张迎接生命的产床。小草怯生生的探出头来,蚂蚁开始出来搬运食物,燕子翻飞着剪裁春光,蜜蜂嗡嗡嗡的在花丛中点赞春天……
山茶花披红挂绿,俨然一先知,庄严地宣布结束,预告开始。
山茶花,用花瓣做翅膀,放飞梦想和希望。
记忆流年中的茶花香
文/雨彤
突如其来的一场秋雨,让意欲走出家门的我,复又折回了脚步,忙碌的心境渐渐归于平静。伫立在窗前听雨,安然享受这份得之不易的悠闲。心,一旦得以平静,你的音容笑貌就会适时闯入我的脑海中,让我知道:爱上你,发现你的美丽,那是我生命中独一无二的奢侈。
其实,我不贪心,从未妄想与你能够拥有朝朝暮暮,只求能够时刻将你放在我的文字中,与我共度余生的天长地久。望着窗外如断线的雨滴不停地敲击着窗玻璃,那种略带沉闷的声音让我思绪万千。你知道吗?一滴雨就能潮湿我的眉梢,潮湿我的心。我想告诉你,不管爱与不爱,我和你一同走进了九月的雨中,只是与你不同的是,我没有撑开手中紧握的雨伞——那把我始终倍加珍爱的情侣伞。
两个相爱的人远隔千山万水,只能遥遥相望,痛洒相思泪。我在忍受相思苦煎熬的同时,只能任由内心滋生的伤感之情凝聚成满脸的水珠,尽情挥洒。请别为我担心,这不是我流泪时的伤感,那是白云馈赠给我的柔柔的轻吻,正在穿透我的衣衫,沁凉入骨间。这样的感觉真好,如同灵魂被浸泡,难得相逢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漂泊。那么,就让我用想象之羽,沿着那条幽谧的小径,如身临其境般与你相遇在碧翠的茶园,重温八月的热恋,再次品尝那一壶滚烫的香茶,回味其中感受那份袅袅的余香。
凝视着满园争相盛开的茶花,多想用沁入心扉的茶香熏香未来的日子,不求拥有春夏的浪漫与激情,只求能够保留住因你而精彩的秋色弥漫的空间,当天地间悬挂起水帘的时候,我能够与你牵手同看这被雨水洗过的满园的茶花。
我们共同走过的八月里的那些完整的故事,都被一一排列在岁月的长廊中,让我时时都能够赏读。而印刻在我脑海中的你,让我依然对你深爱如初,你的音容笑貌已被我用心雕刻成栩栩如生的壁画,涂抹着鲜艳的颜色,闪现在眼前的尽是你情窦初开时那份不经意流露出的羞涩,天然去雕饰,就像是雨中这朵朵清纯的茶花。
你这个如茶花般优雅的女人,让我心生向往之情,多想邀请你来到我孤独的家,驱走我人生中的落寞,让我能够不停地翻阅与你共度的那些销魂蚀骨的情节,悄悄地告诉过往的神仙:我和你曾经爱过,并且一直爱着。
我真的不曾后悔在红尘中匆忙行走,悄然而逝的生命过程。无论是站立或者是突然倒下的那一瞬间,利益得失都是氤氲飘渺的过往云烟。因为心中拥有对你的爱情,余生的每一步路程,我都会时刻保持逍遥从容。
生命中的流年,可以抹杀盛世王朝的繁华,却丝毫不能冲淡我心海深处关于你的所有记忆。那些被我珍藏的点点滴滴,都如天上的星辰熠熠生辉。于是,我独守的这一方漆黑的旷野,从此而色彩斑斓。孤独的旅人对你朝思暮想,你只需给我一个浅浅的笑颜,就能让我的人生不再苍白。
今天,就让窗外的雨声代表我的心声,悄悄告诉你:我的真心总是在苦痛中忍受煎熬,就如闪现在眼前这一片陷入水雾迷蒙中的茶花园,只能远观不能进前。请你相信我的一片真心,我会搜罗全部的饱含浓郁情感的方块字,以便随时做好你需要我的时候,认真组合成一行行,就像是被雨露滋润的茶花娇艳欲滴,时刻萦绕着我的思念之情。
在这一刻,我多想告诉你,我要用墨香来做你的嫁妆,在彼此的灵魂最深处盖一座雅致而幽静的婚房,四周仙草簇拥,奇花围绕,蝴蝶翩跹起舞。屋内无需点燃烛光,我们深情地互相凝视的那一道眸光,就能够代替摇曳的烛影花红。而我却要将你藏在我的诗歌中,让你轻盈灵动,翩翩飞舞,犹如一群雨中的蜻蜓自由翻飞,剥落荔枝的橘黄。让我不禁暗自思忖:是谁把爱情悄悄地含进了口中?
我认为,最美的人生不过是这秋香缭绕的季节,就如我们初相遇时的云淡风轻。在金秋灿烂的时节,我们收获爱,一起呵护、经营着爱,才能有今天的此情历久弥坚。凝视着窗外的秋雨,雨势渐渐变小,记忆中与你牵手赏茶花的情景,却久久挥之不去……
发现春天
文/张苏豫
中午,奶奶带我回了老家——晨阳。
到了家,我来到后院,那里正开满了山茶花,一朵朵争艳斗美,煞是迷人。我捡起一朵掉在地上的山茶花,那花瓣非常柔软,触手所及仿佛是一团羽绒!花瓣中间裹着一小簇金黄金黄的花蕊,像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害羞地躲在花瓣妈妈的怀抱里。仔细一看,花里还藏着一只小蜗牛呢!小小的身躯在里面不停地扭动着,还时不时悠闲地爬来爬去,就好像这一朵娇艳的山茶花就是它最芳香、最美丽、最舒适的家。
在山茶的旁边,开着一片灿烂的迎春花。只见一朵朵金黄的迎春花越长越高,不知是要与红艳艳的山茶花姐姐比美呢,还是要与金灿灿的太阳公公比比谁更耀眼。咦,其中一朵迎春花里怎么有几个小黑点呢?仔细一瞧,原来是几只小蚂蚁呀!它们聚在一起,仿佛正在讨论什么国家大事!几个小脑袋凑在一起,触角不停地左右摇摆着,好像电视机上的天线,正在接收着那春天的信息呢!
突然,一阵粉红色的“毛毛雨”从天而降,好香啊!我一看,原来掉在地上的、披在我肩上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小雨点儿,而是粉嫩粉嫩的桃花瓣!“呀,我成了花仙子啦!”我在花朵的沐浴之中转着圈儿,兴奋地喊了一声。我抖了抖身上的桃花瓣,让这些花瓣轻轻地飘落到了地上。
这时,一阵和煦的微风拂过我的脸颊。好惬意呀!这春风,既不像夏天的风,酷热难耐,也不像冬天的风,冰凉刺骨。春天的风,是柔软的,是温暖的。春风是轻快的!
啊,我发现春天已经来到了,我已经被春天的气息紧紧包围。美丽的春天,我爱你!
茶梅花
文/陈佩筠
网友发帖:罗田燕儿谷上的茶梅花绚丽无比。我一直心弛神往,想亲眼看到茶梅花的芳容。
百闻不如一见,今日如愿以偿。看到山坡上一丛丛茶梅花,万绿丛中,一枝独秀,迎着早春的阳光,正开得美艳奔放、大气而热烈。因这茶梅花朵大形美、色如胭脂,碧叶绿得化不开,枝繁叶茂护着红花黄蕊,分外妖娆。她比桃花端庄、色正幽雅;比映山红温馨曼妙;比牡丹芍药艳丽……她原名山茶花。原本生在山野,天生有顽强的生命力,花期长,从头年的秋季发蕾含苞开起,穿越风雪寒冷的冬季,到扉年的春季还在锲而不舍地绽放。叶子寿命更长,新叶不断长出,老叶俏俏脱落化为青泥更护花。“接叶连枝千万绿,鲜花常放叶相扶”不断更新,老花将近凋落前、新花蕾又长出来,长续不衰,“夏日逾秋序,新花续故枝”,你不知她何时花开花谢。她深受爱花赏花者青睐、诗人赞颂。
问君为何称茶梅花?她的绿叶形状如茶,嫩叶可制成茶茗,可饮可嚼,茶味浓酽悠久,她有茶的清香馥郁,保留着茶的基因,使人怀念;她又有梅花品格,耐寒精神,穿越春夏秋冬四季,生命蓬勃悠久,使人感叹;茶梅异种同根,合为一体,互补互助,相得溢彰。春夏梅隐退,茶在前方孕育花蕾;秋冬茶隐退,梅在前斗霜雪。她不骄不躁引领百花绽放。她是百花中佼佼者。她可与玫瑰比壮丽;与秋菊比高洁。明代诗人文震亨早有诗句赞曰:“似有浓妆出绛纱,行光一道映朝霞。飘香送艳春多少,犹如真红耐久花。”诗人把初开的山茶花比作红妆浓抹的丽人,胭脂色的绛幔正在飘然舞动,顿时与灿烂的霞光互相辉映。苏东坡也称山茶花为“儿女花”,有诗曰:“谁怜儿女花,散火冰雪中”。刘克庄评价山茶花“虽具冨贵姿,而非妖冶容。岁寒无后凋,亦自占春风。”现代诗人骚客们钟情山茶花,给它冠以茶梅合一的名字,贴切又有意义。
美丽的茶山竹海
文/陈美澜
要说永川哪个地方最美,那就非茶山竹海莫属了。虽然它不如九寨沟名扬四海,却也是三伏暑天的避暑胜地。
于是乎,趁着放假我又一次来到了这儿,准备再一睹它的风采。一下车,就与微风撞了个满怀,风中含着竹与茶花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望着那蜿蜒的山路,我更加忍不住想象站在山顶俯视下面一切的感觉了。
我一路走一路看,一路嗅,不知不觉已来到了半山腰,转过身,望着在雾里若隐若现的山脚才惊知--原来茶山那么高。快!快!快!快将自己的身影藏于茶山中,瞬间,茶树茶花的清香扑面而来,而我,也早已陶醉其中……茶山现正处于茶花绽放之时,所有的茶花都竞相开放,娇艳欲滴。
停下脚步,喘着粗气,我抬头看向了离我近在咫尺的山顶。还好,不枉我一口气跑那么远。站在山顶,我俯视着下面的一片片翠竹,心中不免升起了一股自豪感,忽然,微风拂过,绿竹如同海上波浪一般起伏不定。那纤细的身姿在风中摇曳,宛如翩翩起舞的窈窕淑女。
忽然间,我似乎明白了些道理。人生,就在于坚持,就像爬山一样,倘若在半山腰你就放弃,那么就不会看到山顶的美好风景。”先苦后甜“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茶山竹海,让竹的坚贞,竹的美丽,茶花的清香,茶花的艳丽齐聚一堂,将它们美好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并且,让我懂得了——付出过辛劳才会有收获!
记忆中的那株白茶花树
文/一抹蓝色忧伤
突然想到烤番薯,那种可以飘洒的很远的香味。而记忆也突然地打开了闸门,曾经有一个地方,是烤番薯的最佳地点。那座被我们叫做是乌龟山的小山包,它的山脚下是钱塘江那一片可以一望无际的沙滩,靠近山脚的地方,有着许多的石堆,而那里,就是烤番薯的最佳地点。
或许那时候真的很贪玩,会从山上那些不知是谁家的地里挖来番薯,再在山上找些柴禾,用几块石头搭起的灶具,烤着香喷喷的番薯。那袅袅升起的烟会与天上的白云连接,那阵阵香味可以把在遥远的江边玩的孩子也引诱过来。只是,烤的技术不够,吃到嘴的都是已经被烤焦了只剩下一点点肉。但很香,可以吃的津津有味。
乌龟山的边上是一条马路,在通往江边的下坡路上,种植着几株白茶花树。以前很难得见到茶花,那一朵朵绽放正艳的白色花朵在阳光下显得特别显眼,尤其是在一片绿色背景下。所以每次路过,我总是控制不住双手,摘一两朵握在手中,也几乎每次在回去前摘上几朵,拿回家。装进自知的花瓶里,然后放在醒目的地方,直到它们的花瓣凋零得所剩无几,才舍得把它们扔掉。
还记得在那几株山茶花的里面一点,有一座坟墓,一眼能看出不是一般人家的坟墓。只是每次去,都不见它有任何的变化,墓上的漏洞一直没见被修补上。所以,也就自然而然就会猜测坟墓的主人,她已经被家人们遗忘。因为种植着白茶花树,所以直觉告诉我们,主人应该是个女子。而且就坟墓的地点来说,她生前必定是个爱美爱风景的女子。因为坟墓的正对面可以对钱塘江望的一清二楚。背对山,面朝钱塘江,但有一种孤凄。
那几株山茶花树曾经留给我很多念想,几乎每年,甚至每次路过,都巴不得能见到山茶花的踪影,如果能遥遥望见那些白色的身影,必定会上去摘上几朵。但,幸好,或许只有我才会如此的贪婪地想去摘,不然陪伴墓主人的永远只有绿色的树叶而不见花朵了。
一眨眼,很多年过去,也忘了何时起路过那边不会再朝那个方向瞭望,也忘了最后一次摘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只记得那几株山茶花树曾经留给我一些回忆,那些每次被我带回家的白色山茶花陪伴过我很多个日子,受过我很多的注目礼。
记得后来有一年,和老公一起走过那条下坡路,路边的那几株山茶花依然在,只是没见那些白色的花朵,而那石堆也不见了踪影,我们已见不到一望无际的沙滩,剩下的只是乱石杂树,乱七八糟,一片狼藉。再后来,就完全地遗忘了那里。遗忘了烤番薯的香味,遗忘了曾经在那里留下过我的足迹,遗忘了某一年的秋天我们一起去过那里……
时间的流逝,环境的变迁,许多在曾经的目光中以为很了不起的发现,如今已只会觉得那时太幼稚,只是那些留在记忆中那些快乐画面,即便忆起无数遍,每一次都可以重温当时的快乐,当然还有羡慕,还有遗憾。譬如那些烤焦了的番薯,譬如那些白色山茶花,譬如那青涩的青春少年时光。
如今,白色的山茶花总可以在不经意间在不同的地方出现在眼前,甚至更多的颜色,只是它们的美丽再也取代不了当初那些白茶花,白的纯洁无暇,白的无与伦比。连同那时的回忆,美的无法取代。
花殇
文/张元珂
一
五年前,我从乡下集市买来一株杜鹃和一株茶花,买来时只是小拇指粗细的“两个丑小鸭”,并未在我心里占有一定的位置,设若不是花主人苦口婆心地推荐,我是不会买下的。
买来后,我随便选土、上盆、浇水,放之屋檐下,风吹日晒,听天由命,一如弃妇,无人问津。几个月过去了,叶子仍那么干枯、瘦小,无精打采,看上去愈发让人讨厌。
一天夜里,大雨倾盆,电闪雷鸣,水漫天井,整个校园也浸在泽国里。妻说:“你那宝贝花淹死了还不去搬到屋里!”“这么大的雨,我怎么出去?不搬了,生死由命吧!”我漫不经心地和妻说。实际上,也只不过是我对其不放在心上的一种搪塞而已。那夜里的雨也着实下得毫不含糊,明晨推门,院子里的水与门阶齐平,那两盆花早踪影不见了,我像摸鱼一样白白忙了一早。不见就不见,少了它们就如我每天少吸两口空气一样,没有多少区别,一切照旧。大约两个星期后,妻说家里的下水道好像被什么堵死了,让我疏通一下。打开石板。我被那一幕惊住了:茶花和杜鹃抱在一起,生了新芽,扎下乳白色的小根须。我小心翼翼地像抱新生婴儿那样,又把它们端到了屋檐下。怜香惜玉,豆腐心肠,有了此前的遭遇,我就先决心养好它们。
于是,上网查资料,询问花农,弄明白了它们的生长习性,便开始了我的“造星”计划。土采自学校后面的松林,花盆是特大号的,底肥是纯天然自制绿肥,定植后,我天天盼她们长高,恨不得一天发芽,又一天就开花。日子久了,才明白那是痴人妄想而已——它们好像故意惹我生气,一个月过去了,茶花没有一点变化,杜鹃枝叶枯黄,夏天刚过,却显得老态龙钟,完全没有想像中的那种精神和娇态,又让我大失所望,仿佛受了人家的戏耍,先前怜香惜玉之情,转眼间又灰飞烟灭。
一个秋天,没有多少变化,我也懒得看那“丑小鸭”,那年冬天,随便放到屋内一角,“顶住严寒,活过今冬它们的福;顶不住严寒,冻死隆冬,它们的命。”由人及花,这就是那年冬天我真实的想法。现在想来,我也是够残忍的。
二
春天来了,又是一年花事。
推开家门,小小枝蔓缀满粉红色的小花,杜鹃花开,我惊喜于这种偶遇的机缘。杜鹃花,呈喇叭型,一朵挨一朵。宛若害羞的孩童,遮了面,不敢露出处子的面容,大约古人“春花一支娇羞语”说的就是这种意境罢。再看茶花,年前老叶也逐渐油亮起来,顶着花生仁大小的花苞,一如“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少女,欲语还羞。生活中有这两友相伴,真乃今世的缘分。
于是,我便将它们放到桌边的窗台上,边批改作业边端详。隔一日浇一次水,隔段日子加一点根肥,唯恐耽搁了她们的“青春妙龄”,以致同事说我未育已有“两个双胞胎女儿”。窗前有花,引来蜂蝶,也给语文组平添几分春意。大自然的精灵不时拜访我,这也是我荣耀。
花期过后,杜鹃长势喜人。郁郁葱葱,枝叶繁茂,似是鼓足了劲在那个夏天走向成熟,自然我喜在心里。可是后来的一次疏忽却让我后悔一生。
放暑假,我要返城。临行前我给杜鹃追了很多肥,以好让它在盛夏里长足身体。但好意终惹来祸端,那个暑假一连二十多天高温少雨,杜鹃终因无人浇水干枯而死。茶花因躲在屋里才逃过一劫。
三
我无言。
人为花伤,花因人死。生灵世界,息息相连,终因我的疏忽大意而扼杀了一个美好的生命,仿佛觉得有一种“刽子手”的负罪感。时至今日,此种感觉仍是挥之不去,“剪不断,理还乱”,我时常陷入深深地自责中。买来时弃之如草芥,中间又遭洪涝之灾,后来又终因炎旱而夭折,这些不幸皆因我。夜深人静时,那种“寻寻觅觅,冷冷清清”的滋味,恐怕今生也不能释怀了。
自此,我不曾轻易买花回家,家里只剩下那株山茶花了。悉心照料,再也不能重遭杜鹃花的命运,松土浇水,捉虫保养,整形修剪,马虎不得。只要返城度假,我会让她与我随行,这样直到我成家立业,整整六年,形影不离。杜鹃也长得人见人爱,这不仅带给我以快乐和幸福,而且也多多少少地减轻了这些年来的内疚。
俗话说,“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今年秋天,我就要济南读研了,终不能把茶花也带到异乡罢;又担心自己离家日久,没人照理,会重遭杜鹃花的命运,所以只好隐痛割爱,送给了同事卢老师。
其实,这也是我永远的痛!
此夜,山师10#楼的上空朗月高挂,月辉如牛乳一般洒在树叶上,地上疏影摇晃,影影绰绰,“明月不谙离别苦”啊!离愁正因千丝乱,这情绪,岂一时闲居所能消解?花事盛时人不珍,待青春已夭,才心绪彷徨,岂不空悲切?于是“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这山师月下所有生灵,又有谁比我更透悟这其中的滋味?漂泊引来无奈,杜鹃早夭,茶花送人,妻儿子女相隔天涯,皆因我。“皆因我”的宿命可否是普天下人们共有的情结?百般疑问,千般自省也不会获得一种透明的结果。反而,那早夭的杜鹃花愈发显现在脑海里:女儿围着她转圈,蜂蝶围着她嬉戏,同事三五一群地谈天说地,妻子不绝于耳的叮嘱。大约,这些都一去不复返了,俗世生活里闲适景观早已随着岁月的脚步渐行渐远,而今月下的我又有什么可说!所有生活中的无奈,不知等到哪年哪月哪日才能最终消解——消解得如同这满月,引得普天下的人心归向和谐!
我心向月,为花殇,更为人伤。
茶花赋
文/杨朔
久在异国他乡,有时难免要怀念祖国的。怀念极了,我也曾想:要能画一幅画儿,画出祖国的面貌特色,时刻挂在眼前,有多好。我把这心思去跟一位擅长丹青的同志商量,求她画。她说:“这可是个难题,画什么呢?画点零山碎水,一人一物,都不行。再说,颜色也难调。你就是调尽五颜六色,又怎么画得出祖国的面貌?”我想了想,也是,就搁下这桩心思。
今年二月,我从海外回来,一脚踏进昆明,心都醉了。我是北方人,论季节,北方也许正是搅天风雪,水瘦山寒;云南的春天却脚步儿勤,来得快,到处早z像催c生sh婆似sh的 正在催动花事。
花事最盛的去处数着西山华庭寺。不到寺门,远远就闻见一股细细的清香,直渗进人的心肺。这是梅花,有红梅、白梅、绿梅,还有朱砂梅,一树一树的,每一树梅花都是一树诗。白玉兰花略微有点儿残,娇黄的迎春却正当时,那一片春色啊,比起滇池的水来不知还要深多少倍。
究其实这还不是最深的春色。且请看那一树,齐着华庭寺的廊檐一般高,油光碧绿的树叶中间托出千百朵重瓣的大花,那样红艳,每朵花都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火焰。这就是有名的茶花。不见茶花,你是不容易懂得“春深sh似s海”这句诗的妙处的。
想看茶花,正是好时候。我游过华庭寺,又冒着星星点点细雨 游了一次黑龙潭,这都是看茶花的名胜地方。原以为茶花一定很少见,不想在游历当中,时时望见 竹篱茅屋旁边会闪出一枝猩红的花来。听朋友说:“这不算稀奇。要是在大理,差不多家家户户都养茶花。花期一到,各样品种的花儿争奇斗艳,那才美呢。”
我不觉对着茶花沉吟起来。茶花是美啊。凡是生活中美的事物都是劳动创造的。是谁白天黑夜,积年累月,拿自己的汗水浇着花,像抚育自己儿女一样抚育着花秧,终于培养出 这样绝色的好花?应该感谢那为我们美化生活的人。
普之仁就是这样一位能工巧匠,我在翠湖边上会到他。翠湖的茶花多,开得也好,红彤彤的一大片,简直就是那 一段彩云落到湖岸上。普之仁领我穿着茶花走,指点着告诉我这叫大玛瑙,那叫雪狮子;这是蝶翅,那是大紫袍……名目花色多得很。后来他攀着一棵茶树的小干4枝说:“这叫童子面,花期迟,刚打骨朵,开起来颜色深红,倒是最好看的。”
我就问:“古语说:看花容易栽花难——栽培茶花一定也很难吧?”
普之仁答道:“不很难,也不容易。茶花这东西有点特性,水壤气候,事事都得细心。又怕风,又怕晒,最喜欢半阴半阳。顶讨厌的是虫子。有一种zh钻z心虫,钻进一条去,花就死了。一年四s季,不知zh得操c多少sh心呢。”
我又问道:“一棵茶花活不长吧?”
普之仁说:“活的可长啦。华庭寺有棵松子鳞,是明朝的,五百多年了,一开花,能开一千多朵。”
我不觉噢了一声:想不到华庭寺 见的那棵茶花来历这样大。
普之仁误会我的意思,赶紧说:“你不信么?大理地面还有一棵更老的呢,听老人讲,上千年了,开起花来,满树数不清数,都叫万朵茶。树干子那样粗,几个人都搂不过来。”说着他伸出两臂,做个搂抱的姿势。
我热切地望着他的手,那双手满是茧子,沾着新鲜的泥土。我又望着他的脸,他的眼角刻着很深的皱纹,不必多问他的身世,猜得出他是个曾经忧患的中年人。如果他离开你,走进人丛里去,立刻便消逝了,再也不容易寻到他——他就是这样一个极其普通的劳动者。然而正是这样的人,整月整年,劳心劳力,拿出全部精力培植着花木,美化我们的生活。美就是这样创造出来的。
正在这时,恰巧有一群小孩也来看茶花,一个个仰着鲜红的小脸,甜蜜蜜地笑着,唧唧喳喳叫个不休。
我说:“童子面茶花开了。”
普之仁愣了愣,立时省悟过来,笑着说:“真的呢,再没有比这种童子面更好看的茶花了。”
一个念头忽然跳进我的脑子,我得到一幅画的构思。如果用最浓最艳的朱红,画一大朵含露乍开的童子面茶花,岂不正可以象征着祖国的面貌?我把这个简单的构思记下来,寄给远在国外的那位丹青能手,也许她肯再z斟zh酌zh一番,为我画一幅画儿吧。
一树茶花在奔跑
文/鲍捷
五脑山有个享誉荆楚的“茶花大观园”。
三月底,花事最盛,千树万树的茶花仿佛一个个调皮的红裙姑娘,从五脑山春天的额头齐簌簌跳下来,在绵延起伏的群山上,开始了火焰一样的奔跑。
走进茶园,这是一场绝美的视觉盛宴。园中茶花姹紫嫣红,争奇斗艳,它们站成一行行,排成一列列,形成庞大的方阵;它们红如锦,艳如霞,大片大片的红色云朵,灿烂夺目地绵延到天边;它们跳跃着燃烧,在光芒中诉说着光芒;它们同时开放,每株茶树上挂满成百上千朵茶花,茶花大朵大朵,红艳艳的花瓣重重叠叠簇拥在一起,衬托出黄色的娇嫩花蕊,抬头见花,低头见花,仿佛被一群美丽的茶花仙子簇拥,真是花海如潮。忆起学生时代读杨朔先生的散文名篇《茶花赋》,他是这样描写茶花的,“油光碧绿的树叶中间托出千百朵重瓣的大花,那样红艳,每朵花都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火焰。这就是有名的茶花。不见茶花,你是不容易懂得‘春深似海’这句诗的妙处的。”我以为,杨朔先生的这句话形容茶花最为贴切,一树茶花一树诗,几百株同时盛开的茶花在暖风中摇曳,仿佛抒写一首气势磅礴的交响诗,令人目眩神迷。
“茶花大观园”中最令人叹为观止的是那株“茶花王”,整株茶花王高约三米,盘虬有致,枝叶繁茂,树龄应在百年以上,绿得发亮的枝叶间盛开着大朵大朵茶花,花的颜色深浅不一,有的浓烈、娇媚,红得像一滴一滴鲜血;有的淡雅、清新,一如晨雾中的露珠。我禁不住想去轻轻托起其中的一朵,不,应该说是一盏,因为她硕大如七寸茶盘,似一颗颗熠熠发光的红玛瑙,更像一个个跳动的火炬在白云里燃烧。花王的周围,落英缤纷,早谢的茶花随风飘落,铺了薄薄一层,环绕在花王周围,仿佛一群忠诚卫士用鲜红的血铺成了一层圆形“花毯”。一个小女孩,虔诚地蹲在“花毯”上,寻觅一朵深红的落花,拾起来,放在指间揉碎,深红色的汁液滴在小女孩白白的、葱尖似的指甲上,慢慢染成一圈淡淡的蔻丹,女孩脸上的喜悦,花粉一样飞着,忽然忆起自己的孩童时代,也曾经有过这样满满的喜悦,也曾经这样染过蔻丹。
人在茶园,人在花海。同行的作家何存中老师不禁脱口赞出“水比青山绿,人似茶花红”。
我也仿佛看见,自己的心随之一跃,被红艳艳的茶花牵引着,向大自然的最深处纵情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