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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状态的散文

2023/02/18经典文章

关于状态的散文(精选5篇)

悬空

文/李刚

用不着去翻看词典,想想“悬空”一词的词义很简单,就是浮在空中。那么“浮在空中”又是什么意思呢?顾名思义,就是事物浮在半空中的状态呀。继续思索,这个状态又要说明什么呢?思路散开去后,情况不免越发复杂了。这是因为仔细琢磨悬空的状态,像极了一种纯粹的理想主义,在它的周围,虚无的空,实质像茧,悬空的状态被束缚在里面,这个生命的灵魂也许是在蛰伏,也许是在死亡。低头想想或环顾四周,这种悬空状的东西还真是不少。有一次和几位好友来到半山腰的一户农家吃饭,夕阳西下,霞光也落到远处的山峰背后,黄昏像这世上一个盛情的酒杯悬于我们身前。我们临崖而坐,山谷现眼底,轻风拂脸庞。蜿蜒的山路好像是我们掷抛于山中的长长飘带,定睛出神的瞬间,这条飘带似乎悬于空中,舞向深远。我知道,这是我的感觉,是一种悬空的意想在起作用。蓦然悟到,我们到此用餐,本身似乎也在寻找这份“悬空”的感觉。为什么?因为人在凡尘俗世的忙碌之后,身心的片刻超度也是人生领域自然抵达的企盼。就那一刻之后,意念慢慢地回到现实。于是,杯盏之酒可以映出微光,欢笑之语可以尽情抒发,而末了,我们仍将回到出发的地方。

这倒像山中的松影鹤鸣一样,几近梦幻的美,为人心装饰着胸襟和精神。想象着另一种生存的现实,抑或是骨子里的命根。当然,彼岸可以永远是我们的向往,但彼岸永远是彼岸,不能成为人生的此岸,彼岸是种植于人心的鲜花和树林,而不是伸手摘取的瓜果。承袭时空的生命早已熟稔彼岸的鲜花未必没有毒。问题在于,那些真正悬空的东西,确也出现在我们的俗世之中。这些东西多了,人的惊恐倒是退了去,见多不怪视而无睹的浸染,让那些悬空之物无畏无惧地登场。

好多次,我驱车上班而堵于路上,一堵就是几十分钟,我觉得我的肉体和身心都像是“悬空”于人世之中。又到夜深,睡梦之中还能听见不远处的街面上酒欢之声掺杂着男女喧叫,我又觉得我的梦也是悬空起来了。然后似梦非梦地想着白天黑夜,想着年岁峥嵘;想着曾经的故土和穿行的山野,想着络绎不绝的过往人影;想着扞卫秩序的机器,或机器的腐蚀、故障;想着先贤古训和哲学与统治;想着那些真实的和虚嗔的面孔。甚至,当我想到这里的掺假和那里的爆炸时,顿感一个刺激的心颤,觉得这现状才是真实的悬空了。在我眼前,或是星辰已像某个零件悬空在那里,滴答滴答的一些颤音里好像那个指针悬空在那里。其实,人活于世,想必不会追求真正的悬空状态,因为这种状态对于生命来说,实乃置处于一种空洞的无边和虚浮的惧悚,就像游离于情绪感念的那颗心,漂浮于天壤之间的世尘里。在没有任何束缚可以挣脱的前提下,时空便成了一架叫人看不见的桎梏。谁又愿意在这时光的荏苒中,身陷这番僵局呢。除非另一种生命,比如猩猩猴子,比如蜘蛛蝙蝠,它们或者悬于树干枝头,或者挂于洞穴崖壁,而其实它们的这种状态,已经算不得真正的悬空,而是它们生命的现实和进化的命运。如若它们也让生命真正地不着坚实而脱离事物,那么它们的生命逻辑也将是无所适从而混乱至形同虚设,这一切,必将成为灵魂的死亡。

生命现实的非悬空性,反倒让有思维想象和情感丰盈的人,去设想和投入那种悬空的状态。或者因为现实的平面上,其实凹凸不平而沟壑遍布,或者因为置处的世界陈设羁绊甚至步履艰难,也甚至因为有了那些枉费心机的幻想和目标,故而被模拟的悬空也就层出不穷比比皆是。时空在旋转中,规律开始无法解释好多命运的逻辑,就像岁月被人折叠出的褶皱象模象样地贴上了文明和价值的标签。内心的那片故地也已无法梳理财富的来源,以致这些富贵者正欲放弃惊惧的面容而让生命躯壳悬空发光。他们在放弃什么呢?其实是在放弃依靠、放弃安放。所以晨阳和夕照里,让人看见一台豪华车风驰电掣呼啸而过,让人发现风声鹤唳里人语的尖锐和跋扈,甚至连抹杀美好的暴行,也着实披上了光彩的外衣。那些声音,那些弧线,那些光影里的铺陈,仿佛都是经典的风景,让人肃然起敬。而这时,人们的目光,恰恰悬空在那里,方向归于何地?聚焦的那个点又来自何方?这一幕,与历史里的那些片段那些章节如此相似,相似到善良的人们又站在污秽的流水里崇仰朝阳的光芒。

于是,我们最原始的善良和秩序,往往被搁置在一边。人们想到簇拥的环境里,这种悬空的姿态和作派,还在不断传染和蔓延,好似天空时常出现的烟霾,弥漫于用手抓不住的分分秒秒和角角落落。甚至秩序和规则的制定和扞卫,也如悬空的物件,让人眼看有之而触摸不及。在这个环境里的人,不停地忙碌着,布局着喧哗又复杂的网络,就像一头蜘蛛一样,上上下下来来去去,貌似掏心掏肺那样奔波和旋转,然后虚拟着自己的领域,抑或是一方阵地和战场,而又不停叫嚷自己的疲惫和艰辛。事实上,这个生命正在向悬空的那张网上奔去,或将复制自己的命运,粘附于那个恍若世道般的线路上而随风飘荡。

只是山上的轻风还在吹拂,只是我们的鼻息和梦幻还在起伏跳跃,那样美的目光和身影像最古老的善良,仍站立于坚实的土地上。

面孔

文/陈剑

行为学家告诉我们,当遇见某人时,我们会很自然地观察并解读对方的面孔,但自己并不会意识到这种行为。法国大文豪雨果认为,人的面孔常常反映他的内心世界。心理学家解释说:一个人最基本的习惯性态度或内心情感,如自信或自卑,乐观或悲观等,往往能“凝固”面部的表情肌肉,使其变成经常出现的那种状态。这些习惯性的状态就变成泄露内心情感的标记,从而帮助你认识到一个人真实的性格。

德国哲学家阿图尔·叔本华这样总结道:“人的面孔要比人的嘴巴说出来的东西更多、更有趣,因为嘴巴说出的只是人的思想,而面孔说出的是思想的本质。”

“玩”出境界

文/王保安

近日在电视上看到许多歌手的表演,静静地品听,和在喧嚣中听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舞台的氛围制造出华丽的效果,唱者对词曲的理解及把控,真实地展示在观众眼前。他们那种自由的状态一次次感染观众,从崇敬、认真、严肃,最后到自由地“玩”音乐,这之间的转换让我感动且欢喜。

这“玩”是把情感幻化到了一种更高的境界之中,一个手势都会增加表演的感染力。

享受音乐,也能享受水墨吗?我认为两者有相通之处。中国水墨的高度是什么?我以为应该是“情”吧,是自己对生活的真情实感。从学习绘画的基础开始到经典作品的临摹,再到生活中体验和攫取,搞艺术的确挺辛苦,但辛苦的背后却是快乐。

绘画如同作文,许多作家在初期练手时写些短诗、小文,轻浅如小溪。其后读了些书,有了阅历,作品渐渐有了大的气象,文字在历练中走向成熟。

鸿篇巨制固然引人赞叹,源自内心的短小美文同样富有神采。在我看来,文章的可贵之处,在于展示超脱的心境和真情的流露,可以不受命题之忧,长短皆宜,有感而发,情动笔端。

绘画也是如此。现实世界让人随时都有惊喜发现,处处都是入画的题材。某一处景致,某一个人物,某一点瞬间,忽然就撞击了你的心灵。信手涂抹,随意尺幅,境由心造,我想,这应该就是画家最理想的创作状态。

从对事物外化的精准表达,到自己内心世界的生动体验;既坚持大题材大手笔的创作,又享受自我愉悦的随性挥洒,这种创作状态是我所追求和欣赏的,并且积极地付诸实践。

近些年突然来了点感觉,想玩点水墨,从山水到花鸟再到人物画的试验,玩一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力图把水墨玩得再轻松些,甚至想轻松到一种直白的原始状态,一种简单的符号语言,让观者进入到享受轻松的空间来。信笔闲游,走到哪里就表现在哪里,没有过多地去修饰。想回到穿着拖鞋拿着扇子,再迈着八字步的自在日子,让毛笔在纸上也自由地奔跑,给其自由发挥的余地。

刹那间的感受往往是最真实的,不抓住很可能就会失去。搞艺术,不成熟的探索要比一直保持所谓的成熟可贵多了。

孤独的村庄(生存状态之二)

文/清风旷野同行

还在正月里,家家户户忙着相互拜年,亮亮家的老房改造就开始了。

说是老房,其实不老,才盖了十年,只是当时没钱,盖的是小二楼,现在有钱了,他要把老房翻成欧式风格小洋楼。

亮亮的父亲和我是一个爷爷,我们是堂弟兄。许多年前,我们住在一起,前后三敬,他家住在最前面。上世纪八十年代,堂哥当一个小包工头,赚了一笔钱,要盖新房,为新宅基地,堂弟兄间闹翻,他父亲在后村东头临河盖了一栋新房。后来亮亮弟兄也长大了,又得分家,于是,堂哥又给亮亮在新村划到一块宅基地,盖起现在这栋小二楼。

亮亮没什么文化,初中毕业后就缀学了,跟父亲学起了泥瓦匠。到处打工,去过甘肃、新疆、内蒙、武汉等地,每年只能弄个零花钱,吃的苦几天几夜说不完。为逃避查户口,东躲西藏,人不人,鬼不鬼,吃尽苦头。亮亮从小就有个坏习惯----赌赙,小时候在老村上就很有名,每年弄几个钱,大部分输掉了,除却家用,根本没有结余,常常还要负债,为此,堂哥经常训他。后来,堂哥老了,不当包工头了,再后来,瓦匠活也不能干了。而亮亮长大了,个性却一点都没改。

两件事让亮亮心痛不已。

有一年,亮亮跟同村几个人北上新疆淘金,当时,他的第一个女儿刚学会走路。由于和父母分开住,亮亮媳妇家里家外忙,特别是农忙时,人整个在地里,孩子也跟着拖来拖去。那天,他媳妇正在家里做饭,一会工夫孩子就不见了,村东喊到村西,到处找不着。他媳妇急得哭天喊地。就在这时,隔壁的大婶突然发现他家门口的类坑漂着一个孩子。就这样的,他的宝贝女儿走了。亮亮接到消息,哭了一夜,路远又不能回来,直到年底,才到孩子的坟头烧了一堆纸。

很快,亮亮又添了第二个女儿,他也逐渐从伤痛中解脱出来,恢复了常态,继续喝酒、赌牌,据说,那时他经常输赢几千块。几千块,那是一个让村里老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有一年在武汉,亮亮认识了小霞,他跟小霞好上了,他把霞带回老家,小霞发现他是一个有妇之人,没办法,小霞说:“你得给我一个说法”。

亮亮说:“村上和我们一起做油漆的永兵不错,我把你介绍给他”。

居然两个人谈成了,没过一年就结婚了。但小霞对亮亮情丝不断,导致亮亮和永军要决斗。在家族的干预下,亮亮才逐渐割断与小霞的联系。

3年前,亮亮在甘肃干活,发现总浑身无力,人也不断消瘦,到医院一查,医生说他患了缺甲症,要加强营养,好好休息。于是,亮亮回到老家。那时我见到他,简直认不出来了,瘦得皮包骨头,脸色发暗,额头像排了沟沟垄垄,眼睛深陷。不喝酒了,牌还是照打。

大约隔了一年,病情终于好转。洽好村上出了一个大老板,在西安搞房地迅速发达。在亮亮的恳求下,把亮亮带到西安,负责施工。因同村关系,亮亮的收入比一般人高出不少。亮亮的手又痒了,每天下班后喝酒,然后通宵达旦赌牌。赌输了就跟老板借生活费。这倒还没让他失去工作。他手下有一批小工,有几位西安女妞让心襟摇荡,亮亮虽然已四十好几,但风月情场颇为得意,很快和其中一位好上了,而且搬出工地在外面租了一间房。上班没心事,成天鬼混,工作上的事全交其由其他人过问。这让老板震怒,强忍到年底,让他卷铺盖走人。

春节期间,亮亮多次到老板家求情。老板对他说:“我对不起你,要对得起你父母。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没了工作,西安的女人也不再联系,他在家中感到从未有过的无聊。除了偶尔打打牌,他知道,必须找一份工作。

有一天,远村一位过去一同打工,现在却在国外的朋友对他说:“你为什么不出国呢,现在国外劳务收入不低哦”。

亮亮眼前一亮,在咨询了相关手续后,亮亮决定出国,去了安哥拉。

在外两年,去年底亮亮回来了,虽然还是那样瘦,让人感觉像一个芦柴杆,但他却带回来20万,这在全村引起了轰动。于是他决定翻新老屋,每天上门关心,实质问出国打工的人落绎不断。

亮亮很快又要出国了,这一次不是他一个人,又带了两个人。出国,一下子成为村上最热的词。除了安哥拉,另有几位去了新家坡、坦桑尼亚。

老村老人,已老去。新一代,正改变着书写的方式。

过境天气

文/长乐未央

台风过境的时候,吹得整座城市呼呼大作,今天没有过大的雨,不过风还是一样的强劲有力。清晨里,翻身搂着抱枕,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在朦胧的状态里,我含笑醒来。将手机拿过一看,呵!又睡过头了,一天之计呢!起来后简单的收拾,吃着早已准备好的早餐,再看上些许新闻,到出门时,闲庭信步。

行走在上班的路上,红绿灯处两个小女孩同样在等着信号灯,一个拉着行李箱,一个架着自行车,谈笑间脸上的表情分外的清明。真是喜欢这样的年纪,笑容可掬。

不到30度的天气清爽得让我有些迷糊,这样的季节,到底是仲夏还是初秋,傻傻地分不清。有点意思呢,今年的深圳,真的很特别。一路上左右寻找着该是在8月里才能见着的火凤凰、紫薇跟黄莺,可惜这条绿荫道上只见那一抹绿,寻不着那多彩的花。失落里难免想起彼时在蛇口那一株硕大的凤凰木,在这个季节里开着满树的花,红艳得让人移不开双目,舍不得低眉,那样的火凤凰,让整天素面朝天的自己更加黯然失色,却是越发的喜欢她的美!

办公室里的位置,我是坐在对门的位置上,门外就是走廊,走廊边上有个窗户,窗外就是一条公路,公路上车水马龙,开着窗户,微风吹进来,也带来了不少噪音。

这是座快节奏的城市,每个人都在加速的前进,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捎上自己的灵魂、快乐跟幸福一起向前跑,跑得这么快,周围的世界一下子就模糊了,看不清那鲜花的艳,听不清那鸟儿的灵,闻不清那空气的新,抓不住那时间的逝。有时想想,真是遗憾常驻于心。

其实这个时节,算是浅秋,微凉。我喜欢品茶,清茶入口,一丝清香浮动,所有的思绪在茶香里氲开。岁月的痕迹太深,多少繁华变成烟;可是时光又太浅,我们无法将生活过得云淡风轻,心境安然。想着携一抹恬淡于时光深处,让生命的美好驰骋在蓝天白云下,回归心灵的质朴,在静中见真意,在淡中识本然,于繁华处独守清凉;于纷乱中静心养性,这样的感觉,那真真是心自清风月自朗了,多么理想的状态。

有点想笑,似乎最近想太多,端坐于椅子上,一杯茶,一缕香,从舌尖滑过,落在心里,带着一番清爽,一丝甘甜,嘴角含笑,轻敲键盘。这个点,该是调整下状态,要继续工作了。

外面又下起了雨,台风天气,快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