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作为的诗歌
关于作为的诗歌(精选10篇)
草木深
文/钱钟龄
街道上草木葱笼,绵绵不绝
旁边的湖心,是城市的一只瞳孔
我看它静观天象,喜欢纳天空、万物于心间
不管最近梅雨是否泛滥,想必它算好了
命运流出的都是绿色的
有盛开的花瓣,白的、粉的
一枝枝,像母亲年轻时用过的发簪
有谦卑的蝴蝶,在低处不知疲倦地翻飞
作为这个城市的公民之一
它们有权利选择是否热爱这座城市
而作为另一个公民,我只能眼巴巴地
看着它们隐入芳香的灌木丛里
回到党校上课时,我还幻想着
从一首古诗词里唤出它们
野物之名
文/善水文轩
一株植物,静静悬在十九楼窗台上
它抵抗一阵子野鸽群
与多个雨水,本月至少有一次
舔舐着它新发的两篇叶芽
它像一个莫名其妙的绳索
捆住窗棂。叫不上植物之名
它常常被误作为夜晚走失的一只野鸽
曾经在雨地捡回一只将死的蚯蚓
协助它抵抗雨水、耕耘云朵
或许可以作为带花朵的一个鸟巢
酝酿藏在鸟蛋中什么果实
窗台上,蝴蝶和蚊虫提着风铃
把春天比喻成分娩
我和好一滩宿命的稀泥,等待它成熟
很多事情我都不计较
文/徐慧
雨水狂横的时候
大地一片汪洋
兔子急躁的时候
身边的人会受伤
所以,雨水不要太横
防止蚂蚁无处躲藏
所以,人啊不要太狂
以免兔子急了把自己咬伤
至于有的人
需要你时装可怜
不需要你时就乖张
至于有的人
失意时谦卑的犹如烂泥扶不上墙
得意时嚣张的仿佛天上挂着铃铛
至于有的人
无理时强词夺理争三分
有理时得寸进尺更猖狂
至于有的人
表面一套犹如春风拂面
背后一套仿佛胸口一枪
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是为他们的品格偶尔忧伤
其实,我们都是像蚂蚁一般的众生
两只蚂蚁相逢是缘
相视一笑,友爱,真诚,平等,比啥都强
然后,收集粮食、寻找爱情、筑建蚁穴、追求理想
做蚂蚁应该做的事
不做蚂蚁不该做的事
譬如蚂蚁去做苍蝇的事
所以,作为蚂蚁的我,许多事情早已不计较
不计较作为同类的蚂蚁是不是道貌岸然
不计较作为同类的蚂蚁是不是出尔反尔
不计较作为同类的蚂蚁是不是蝇营狗苟
我只计较我这只蚂蚁
是不是一只有爱心的蚂蚁
是不是一只负责任的蚂蚁
是不是一只有理想的蚂蚁
是不是一只表里如一的蚂蚁
雪人
文/若荷影子
我爱他胜过十二月的冬寒
我把他当成亲人、朋友
似亲密地伙伴,抚摸、疼爱
吃力地堆集,搬运他厚重的躯体
用小手拿捏头颅臂膀,双腿手足
涂抹泥土作为眼睛或嘴唇
头顶插上枯树枝作为他的头发
企图让他更加拥有人的特征
而且,我还经常用童话而稚嫩的言语
煞有介事地与他聊天
冒着炊烟的老屋门口传来了呼唤乳名的声音
我无可奈何地把他一个人留在雪地里
留在那年的冬天,留在那个遥远的古村庄里
未曾想,一转身便是永远的别离
原野的树
文/陕西马新宝
矗立黄土高坡
在萧瑟的冬天截取那一抹蓝
蓄势待发
在呐唢的鸣奏中
吹响黄皮肤人又一个春天
静默原野,我的关中
一个麦田守望者的身姿
记忆和丰满了
多少童年的青葱岁月
作为树,你一半庇护阴凉
一半遮挡阳光
那个撒哈拉沙浓的故事
在雨季不再来中
千山万水走遍,你还是一棵树
一颗原野的树
春去春又回
文/寄傲小筑
给我一个淡蓝色的笑靥
伴以金黄的柳芽
配上乳白的玉兰
还有缱绻着直到天涯的芳草
用惊蛰的雷声
作为拉开帷幕的鼓点
一声令下如潮的紫云英
与油菜花作为先锋部队
首先攻占人们的眼眸
短暂的寂静之后
怒放的映山红闹腾着
占领山头与峡谷
青蛙齐齐放开喉咙
大声唱出心中的喜悦
所有的花所有的鸟儿
放肆地绽放尽情地鸣唱
在这个广阔而瑰丽的舞台
谁都可以是主角
在这个温暖又绚丽的季节
你就是我的倾国倾城
作为梦
文/清平
静卧在走廊尽头的灯
有着金色的毛边、蛋黄的焰芯。
风从不远处,半开的窗外吹来。
灯未有半分摇晃;寒意推开
它的心扉。
我不能像摩娑一头金毛犬那样
抚慰它依恋世界的内心。
窗在何处,我看不见:
我越来越近的脚步
实际上不能近前。
走廊尽头拐个弯
有一扇或两扇窗,窗外
夜幕不是黑色、彩色,是浅紫色。
风只吹了一下就停了。
窗外浅紫的夜色中
有一些我不认识的
动物或植物,在低唤——
没有一点点流动或潮湿,
不像它们自己。
我听着,看着,
实际上视线中只有
静卧在走廊尽头的灯,
它的金色的毛边、
它的蛋黄的焰芯。
又见大雪
文/Tc花无语
风走至亭子
瘦下来 伏在树上
仿佛是替我在等一个人
无数的蝴蝶赶来
轻于鹅毛
搬弄精巧的唇语
翅下的无草之地 无水之河
霎时失色
一场甜蜜的宠幸正在密谋之中
面对天空
作为唯一的知情者
沉浸于最初的惊悚
忽略遍地斑驳的吻痕
只说欢喜 不说痛
祖国
文/闫达尉
祖国
闫达尉
我要把所有的梦想都编织成花环
放在岁月安息的山巅之上
亿万的祖先曾经在这里汇血为河
而今我们也驾着这条被称作中华的巨龙
我要把所有的白云都编织成洁白的哈达
献给直刺青天的喜马拉雅山的峰顶
那些已经风化的骨骼和渐渐干涸的等候
所有被丧失的和被遗弃的静默冰覆历史
我暂且不能寻求这最后的祈祷作为安慰
在不周山下我们以自己的身躯作为补天的石子
这铸满铭文的青铜压抑着流动的风暴
和所有紧张的呼吸一起被葬入千年墓宫
在祖先的凝视中我们舞蹈着属于我们的欢乐
也许多年之后我们也被再次投入跳跃的烈火
站在地球的边缘我的脚印骤然断陷热泪奔涌
那从山的另一边托起太阳的手仍叫凤凰
在兰草里等你
文/那青山
等你,也等你身上的菊
胜满陶瓷
在松针的黑土
等你花开
我也认得大片大片的竹
如果为我留到青年
作为阳光就凑足一个女人的水袖
作为一根草我有权利说爱情
我期待中的花椒供养的月
为什么它会流动
为什么梅瓣儿凋谢的时候
你要放出体内的小蛇
蹲在高跟鞋里
不停地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