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老地方 > 短文 > 经典文章 > 正文

关于不远的文章

2022/12/29经典文章

关于不远的文章(精选9篇)

远方已不远

文/朱辉

常有人回忆小时候,村里某个文化人格外受人尊敬,因为全村人写信都得找他代笔。我生在上海,小时候邻居中除了上了年纪的,没有文盲。不过也有类似受人尊敬的文化人,因为每当有人要拍电报,就得求他帮忙。

那是上世纪70年代,整条里弄没有一部电话机,遇到谁家老人病了,或者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只能给远方的亲人拍电报。电报是按字计费的,大家自然惜字如金。我家对门翁老伯会文言文,而且为人不迂腐,于是成了邻居们拍电报的首选代笔人。

“我这么写,你儿子估计能看懂吗?”每每文稿拟定,翁老伯总会询问求助者的意见,然后做一些适应收电报人文化水平的修改,一般全文不超过10个字。文稿定下来之后,去上海邮政总局大楼拍电报。

到了90年代中期,说起拍电报那些事儿,许多人感觉是很久远的事了。那时不少人已经有了BP机,但家里有固定电话的还不多,用公用电话打长途依然比较贵。我那时在单位驻宜昌办事处工作,办事处的电话用一个铁盒子装着,上了锁,钥匙只有经理和我有。

经理常年在武汉,一个月只来宜昌几天,所以我手里的钥匙成了“烫手的山芋”。往来单位的一些业务员常常来蹭打长途电话,我得根据他们对于我们单位的“贡献”,评估该不该让他们打;同一幢楼里的个体户,有时也会来套近乎,蹭打长途;另外内部员工,有时超出规定次数,给家里打电话……铁面无私,最后会把人都得罪光;心太软,到了月底,电话费数字惊人,经理要求打出话费明细单,我少不得挨批。自从手里有了电话盒子的钥匙,我便体验到了管事难。

那时我一度有个疑问:为什么我们用的电话叫作直拨电话?难道还有不能直拨的电话?有一次去山里某小镇收账,顿时大开眼界。该镇只有邮电所有一部电话机,电话机上没有号码盘,也没有按键,你得告诉营业员要打哪个地方的哪个号码,营业员将电话机上的摇把摇上几圈,然后对着话筒说“你给我接……”对于我这个年纪的人,这种电话只在老电影里见过。

到了90年代后期,有些生意人已经有了“大哥大”(手机)。记得那年我们楼里一个精明的商人,花了近万元买了一部,让他的两个儿子轮班拿着,坐在三斗坪三峡工地的路边充当公用电话。由于那时工地区域极少有公用电话,他那部“大哥大”颇赚了一些钱。

时至今日,几乎人人都有了智能手机。名为手机,其实主要功能已经不是打电话。无论亲朋好友在世界哪个角落,拿着手机随时可以互相视频聊天,真正是“天涯若比邻”啊!想想当年拍电报、摇把子电话……一切恍如隔世。

不远的远方

文/嫣然

如果有一天突然可以在一个陌生的小城居住,这将是一种什么样的体会呢?对于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来说,又会因此胡思乱想一番,当然一切都是未知的,我只求平安、健康、一切顺利就好了!

曾经对这个地方大加赞美,花心思写出过几篇诗歌和散文。文中充满了幻想和希望!那时候,我不在这里居住。当我走进这座小城,发现的是卑微的人和卑微的自己,我只需要一间房子遮风挡雨,只需要一张床供我休息,我还要有让我有安全感的环境,原来我就这点要求,原来我是如此实实在在的人。

我只要和老公和孩子在一起,那怕顿顿粗茶淡饭,只要天天相依相伴就好了。孩子有我们陪伴她,给她提供一个比宿舍好一些的环境。她可以吃好一日三餐,可以休息好,至于学习,我觉得有学校的学习就够了,有她自己的努力就够了,我不能再给她任何的压力。

睡眠质量的好坏对于一个人非常重要,对于青少年来说更加重要,他们要有一个强健的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吃饱饭和休息好对他们非常重要,不只是学习重要。好好学习的重要性人们天天在讲,而很少讲吃饭的问题和睡觉的问题。说到这里大家肯定会说我溺爱孩子,我要说我并没有溺爱孩子,而是我做的非常差,一直以来我只是强调了写作业,强调了学习,根本没有关心其他事情。

很多家长都说孩子不和他们沟通,我想问一句的是:他们和我们沟通什么东西,他们只要一张嘴要说话了,我们肯定会说:快去做作业!应试教育的弊端非常多,虽然应试教育相对比较公平,有些学生只要努力就可以考上名牌大学,但是不是人人都有好运气,再就是还有很多高分低能的学生。虽然能考上大学,但是其他方方面面都不行,那样的学生很多,我们要改变教育方式,首先要尊重他们,知道他们的需求,而不是把他们都培养成麻木不仁,高分低能。

高中需要学会课本知识,也需要学会社交和其他。我来到这座小城陪读,不是为了督促孩子学习,也不是为了给孩子补课。我只要给她提供吃饭和休息的地方就好了,这就是我对她的最大支持了,这所学校是封闭式管理,成效也比较好。

春天不远

文/何红雨

最近几天的阳光灿烂,总给我一种恍恍惚惚的感觉。那感觉,总有点像是春天。或者,是春天已然就在眼前了,特别是走在冬日的暖阳下的时候。

就比如,昨天去了趟西外。走进校园的那个刹那,便仿佛春天已然来临。

阳光其时正当恰好。明晃晃地映照过来,于是,地面上自己的影子也温暖明亮了起来。天蓝蓝的,云朵素白白的呈现出不尽相同的造型。远山清晰可见,更像春天的是,花园中的绿草都苏醒了。呃,不但苏醒,它们还精神抖擞,像是刚刚跑完操的小孩般,充满了生机和活力。那绿,也是像极了春天的绿。是早春时节,那样的阳光、那样的绿意、那样的空气……全都像是早春时节的模样。

看到的几棵玉兰树,是植在图书馆旁边的,也都打起了苞蕾,那些苞蕾,鼓鼓地生长,像是将要绽放的样子。经过的时候,我不由得站住了脚步。我想着它们在早春时节的模样,那个时候,它们才会有着这样的苞蕾吧?然而,彼时恰是寒冬啊!

在一片绿草地前站定,看到了树木的影子,它们在草地上映现出或者纤弱的身影,风儿吹过,那身影,便也轻轻地晃动起来。而旁边,亦有我的身影。我与它们相互交融,也相互交流。心里,自然有春光春色流动。

慨叹“有点春天的感觉”的时候,有朋友笑了起来。

说,什么季节?冬天啊!怎么会有春天的感觉?……

是啊是啊,此时正值北方冷冽的寒冬。北风呼啦啦地吹着,也天寒地冻的。

但是,走在阳光下的我,确是看到了早春的景象。心里也倍觉温暖,似乎,春天就在眼前。

或许,是因为想念和翘盼着春色,所以,才会有了如此恍恍惚惚的感觉,感觉春天已然到来。

否则,那些玉兰树上结出的苞蕾,又在说明着什么?

我想,冬天正在眼前,而春天,也就不远,不远了吧?

我的村庄

文/淡淡的云

我的家乡是鱼米之乡——小纪,一个如今发展不错的乡镇。我的村庄离镇集不远,坐落的集市的东北方,淳朴热情好客的村民,每次回家都倍感亲切。门前一眼望不到头的田地,养育了村庄几代人。日新月异的乡村变化,是一代又一代人汗水的结晶,是一潮又一潮党的政策。

如今我生活在外,虽离家不远,但也极少回去,偶尔抽空回去也是匆匆忙忙。乡村的房屋越建越好,可熟悉的面孔越来越少,站在村头油然而生的孤独,寂寞,纷至沓来充塞心头。

父母日渐衰老的背影,给小小的村庄增添了几份忧愁!

随着年龄的增长,儿时的记忆越来越模糊。儿时的伙伴也各自安好,虽有碰面,但明显多了生疏。是时间带走了温情,还是岁月冲走了感情……

小小的村庄,今天又迎来了一位老人的九十大寿,祝愿这位老人长命百岁,万寿无疆!

祝愿村庄的人们幸福,平安,健康!

我等的人,他在不远的未来

幸福的爱情都是一种模样,而不幸的爱情却有着各种各样的成因,最常见的原因有两个:太早,或者,太迟。

年轻的你,有足够的理由相信着:你将会得到这世间最幸福的一份爱。

所以,我们都要有足够的理由的相信,要耐心的等待,不要太早地相信任何甜言蜜语,不管那些话语是出于善意还是恶意

都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果实要成熟了以后才会香甜,幸福也是一样……

感情这种事,缘分这种事,从来都是不能强求的,因缘际会,情深缘浅……

你要相信: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那么,我们就耐心的等待那个在未来耐心的等待你的人吧……

乡愁在不远的地方等着我

文/郭旭峰

我出生的时候,父母在远离老家的乡下教书,听惯了清亮的钟声,悠扬地传遍偏僻的村庄。自记事起,父母极少回老家,远离族亲,像北汝河泮的芦荡,飘忽不定,在当地乡亲们看来,我们永远都是客人,没有土地、菜园、鸡鸭和牛羊,我甚至不能拥有一只可爱的小狗,不能无拘无束地做一个散淡的土孩子。我的心思,常常燕子般飞向一个温暖的地方。

那年大雪,我爷爷走了几十公里路,来父母所在的学校看望我们,那雪大的,把爷爷打扮成了白眉毛、白胡子的老头,我从外面飞进来,不顾他满腿的泥雪,扑过去抱着不愿松开,对老家的念想,如门外的大雪漫天拂扬。他慌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白面馍,满脸欢喜地看着我狼吞虎咽地吃下去,然后转过身去,对我父亲说,要是你娘还在,孩子也不至于跟着你们跑到这儿遭罪……

过罢年,我跟爷爷回老家,如一只羊羔,消隐在无尽的原野里。中午,我和爷爷一起端着碗,神气十足地去老槐树下赶饭场。爷爷指着站着蹲着吃饭的人群说:这个是你五叔,那个是你三母,还有抱你长大的、你干娘……印象中干娘是一个黑瘦的小脚女人,小时候我不是省事的主儿,刮风下雨嚷着出去,我干娘会毫不犹豫打起伞,抱我出去。五叔笑着说:胖孩儿,你干娘从小抱你,给她磕个头。我二话不说,搁下碗,当真跪在硬梆梆的土地上,“砰砰砰”磕了仨头,干娘赶紧过来,拉起我,拍拍我膝盖上的土,露出黄玉米般的牙齿,笑得看不见浑浊的眼睛。

夏收,麦子一车一车地拉进场里,四爷套上石滚一圈一圈地碾,我拉着牛绳,仿佛拉着天底下所有的欢乐。歇场的时候,蹑手蹑脚地拔了马尾巴上的鬃毛,打一个活结绑在竹竿上,爬上高高的榆树,套那些认真吊嗓子的知了,用大头针钉在堂屋的镜框边,冬天的时候,成为精致的、活灵活现的风景。天擦黑,喝罢汤,我和堂哥领了任务去麦场看麦,躺在阔大的“床”上听大人讲“瞎话儿”,星星眨着神采奕奕的眼,听入了迷。后半夜,堂哥叫醒我,说是“下夜”,猫腰来到场边麻子叔的瓜园里,顺着垅沟爬进去,伸手触摸到一个圆溜溜的家伙,“咔嚓”扭下来,猛听到一声狗叫,慌忙站起来抱起西瓜落荒而逃。到了场里,一拳头砸开,吸吸溜溜啃个精光,旁边挖了坑,掩埋“罪证”,然后盖着从天而降的银辉,一觉睡到太阳晒到屁股。第二天一早,麻子叔肩膀上搁着一个大西瓜过来,放在我头边,一脚踢醒我,装着生气的样子说:你个兔崽子,吃就偷个大个儿的,夜黑儿狗木有咬住屁股吧。

该回到父母身边去了,我死活不肯,躲进玉米地一天不出来。为什么我不能留在老家?不能在自己的地里刨红薯掰玉米?难道就该呆在那个破地方想着我的老家?我还有许多事没做呢,我要和村里一帮混小子,光着屁股在村边的运粮河洗澡;炎热的晌午,我们去黄豆地,划拉着刻满凹凸不平的筷子诱捕蚰子;夜晚,拿着手电灯去挂满红薯瓤的树上照麻雀。还有,冬天下雪的时候,眼瞅着冰凌从屋檐下一点一点长下来,爷爷正抱着一颗硕大的桐树根,一磨身走进堂屋,引燃,少顷,一阵阵烤红薯的味儿飘过来,满园醇香,浸润着一个常年在外的孩子孤单的心。

我的父母强行把我带向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新学年开始了,他们调到另一个距离老家更远的山村小学。我也该上学,告别懵懂,即将开始带着笼头过日子的学生时代,这意味着,我回老家的机会越来越少。想到这些,我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一路上没人搭理我,一个不想离开家乡的孩子,坐在永久牌自行车后面,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冒着被颠下去的危险,傍若无人,哭出了童年对老家无尽的眷恋,他是多么的悲伤。

而如今,我常常在异乡的梦里醒来,泪水沾满了一张不再年轻的脸,打湿了枕头上一根根凌乱的白发。常常一下子,跌进万丈深渊的乡愁里,万劫不复。

不近不远的

文/Dreamersha

上海的春季,有着白天的炙热,傍晚的春雨,入夜变微凉。我迟迟没有关窗,让风徐徐的吹在身上,感受着入夏前的阴凉。

窗外没有星光在闪,楼底的路人依旧晃动着手电筒, 寻着回家的路,小区里的灯便显得更加悠闲。我在北京西路住,不远处的南京西路,不远处的波特曼和香格里拉,不远处的恒隆广场,好像还忙得不眠不休。我只要抬头便看得到他们的灯光,我想他们再怎么认真也不会看到我的世界吧!

不远不近的望着你的世界,不远不近的望向有你的方向,不远不近的仰望着你,你没在那不远不近的地方,我也没走进那不远不近的地方,我们只是这样相望,如果你感受到,如果我看得到,我们一定在离彼此不远不近的地方。

最终我还是关上了窗,总要给一个人的夜晚留下一点温暖。呵呵!我在上海,这个时段,这个年纪,想想过一会儿洗洗睡觉的事情,难免被别人认为太乖,其实只是太懒。懒得梳妆打扮,懒得踩上大大的不跟脚的高跟鞋,懒得歪歪扭扭的走进烟花弥漫的地方,找一片烟火看一场昙花一现,更懒得假装坐在那里傻笑鼓掌。那是小男孩和小女孩的事情,早就不属于我。我知道我,太懒太笨的女人,身边经过的都是hold不住的大叔和哄不起的小男孩。有的时候我也在想,我真的知道我吗?到底什么样的性格,才会遇到一个又一个一样的人,开始一个又一个一样没有结局的故事,继续一个又一个好似崭新的生活,然后让一个又一个一样的怪圈重现了一遍又一遍。渐渐的整个人变得一次比一次懒散,一次比一次结束的心平气和,一次比一次更容易回到自己的生活里。

起初我以为我可以一个人做任何事,渐渐的我也发现我还是一个太懒散爱不安的女人,不适合放下面具缴械投降,只为洗衣做饭打扫一个不大不小的家。可能有一天我会,我想往有一天我可以,那会是安稳的平静的生活,我愿意把自己或者被囚禁在那样的生活里,真的听起来不错,不是吗?

昨天,昨天不远

特别的渴望下雨,这是一个特别让人崩溃的夏天。或者说,每一年的夏天,都让我崩溃过那么几回。

如果说冬天里十五度左右的气温足够冷得我发抖,呼吸困难。那么三十五度的夏天,绝对的让我更深恶痛绝。夜不能安眠,日不能安歇,很是折磨。只好不断的冲冷水浴来降温。温度是小降了,身体的温度却上来了,感冒又汹涌而来。头痛,鼻塞,更严重的甚至恶心,呕吐不已。冰箱里的酸奶,果冻,饮料填满了,很快的又一空。

盼着下雨的时候,雨还真来了,天昏地暗,风卷残叶满天飞舞。躲进一家商场避雨,从一楼逛到五楼,每一个架子面前都逛过了,然后再两手空空的出来。出来的时候,雨小了很多,却没有了再逛下去的兴致。想起前面就是博物馆,于是又匆匆前往,想去瞄瞄。到了目的地,才发现大门紧闭,看看时间六点过。原来过了开馆时间,突然的就感觉到有些惋惜。

这些天繁琐的事情特别多,想安心看会书,匆匆的翻了几页,看进了眼里,却没有看到脑里。特别想找个地方躲一躲,可是投奔谁去呢?爬在窗台上看外面的天空,正是万家灯火时。窗台的几盆盆栽几乎被我拔了个精光。除杂草的同时,我顺带的把它们也连根拔起了,只是有点看不顺眼,真是罪过。

昨晚快下线时跟哥聊了几句,开始的时候聊得挺好,聊着聊着,突然的就暴躁起来,我说闪,快闪,快点从我眼前消失。对方何其无辜,我又罪过了。我给他说的理由是,我讨厌,讨厌聊天时打呵呵两个字。心情好时,和风细雨,心情不好时,狂风暴雨。暴戾,他赐我的形容词。对的,他会理解的,我理所当然的这样认为着。鬼叫你是我哥啊,就是上辈子欠我的。

通过了一个陌生人,本不搭理。也是事实,一向我很少搭理人,特别是陌生人。对方问我干什么的?突然的想起了安妮某篇文章里的一个桥段,于是懒懒的敲过去几句回答。我啊?我无业啊。对方继续问,那之前是干什么的?打破沙锅问到底,估计说的就是他那种路人ABCD…类形的人了。我不耐烦的又打了一段话过去:我啊,这样的。从前我逛马路的时候,捡到了一个钱包,发现里面有笔足够我潇洒一段时间的钞票,于是我当时我占为己有了,用完了的时候,我就有了一个习惯,没事就到马路上溜溜,看能不能再捡一个钱包。甚至幻想着我再捡了一个钱包突然的一夜暴富起来,然后我就周游列国去了。对方回了四个字,你真无聊!不无聊,鬼跟你扯啊?我恶狠狠的发过去几个字,然后看到对方的头像灰了下去。

无聊的人,说些无聊的事,过些无聊的日子。

这无聊的文字背后,隐藏的那一丝伤怀,似乎就在昨天。而昨天,昨天不远……

你就在那,不远不近

文/罂粟迷藏

小时候,你不认识我,我们就住在同一个镇子里,我打着弹珠,你跳着皮筋!

第一个兔年到了,我们就生在同一个年头里,我斗拢模型,你给芭比换着新衣!

入学了,开始学的都是同一种课程,我在那边的教室里调皮,你端坐在安静的隔壁。

那个夏天,推土机浑掉了坎下的小河水,我也收起手中的钓竿去了异地,摔了撮箕还有装鱼的罐头瓶。那个夏天,你马尾被风挽起,是否我就在烟楼上看见了你?

有一天,我不知道什么是流星,却坐在楼顶看了整晚的火雨,以为天会塌下,以为森林会燃起,就用书包蒙紧了眼睛。你却一个人轻轻的磕在窗台充满喜悦,见证这样的美丽。

那一些灰色的年头被我碰见,磕磕绊绊,忘记了疼!我在球场上渲泄不满,找到一些莫名的快感,然后汗液分泌,瞬间就打湿了眼眸。以为会快乐的,在那个四周是山的小城里,寻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

因为家坐落的很高,可以远眺那些山间的土屋,黑瓦片上的石头囱里,在晌午就会冒出浓浓的炊烟。它们迅速的上升变成凤尾云的天空。那儿,开始下着有分隔线的阵雨,我在这头淋得湿漉漉,那边干干的场地上你的笑容,马尾辫,淡蓝色裙子。

我画不好画,字也写的歪歪扭扭,懵懂和羞涩,我从许多书上抄下那些字句,只为了明天作业的篇幅。你已开始在那些字字句句里找出让自己小小的感动,小小的满足。

有一天,泥洼路铺上了青青的柏油,梧桐都被大锯子锯成了树兜,路变宽了,楼房一栋栋都竖起了,清晨上学的路上那东方的太阳升,看见的也只是残影。那些高低不同,那些刚种下的香樟树,还被塑料皮紧紧的包着,我也曾在同一个地点爬上树梢摘下梧桐谷,扔向路往的行人,看他们对我龇牙咧嘴,看我的捣蛋调皮。而那时的你,常常会看看天,在午后坐在草堆上,叠着腿,翻几册集子,惬意轻松。

我在每个周末里,一个人爬上屋后的山峰,站在最高点,兴许看见你书上的情景,看见你书中飞起的蝴蝶,看见你手指间流动的气息,看见你偷偷闪泪的眼睛,看见你和晚霞伴着的背影。

这个小镇,有长长的烟杆,有别在腰间的镰刀尖,有扎在头上的蓝布巾,有河边吃草的水牛,有鱼群受惊吓的游走,有靠背椅上和夕阳一同落去的老年人,有早起背着书包上学和东方一同亮起的后生。

这里,一天就可以演绎四季,这里,夏季还要合被而眠,这里,我在二十四个节气里变幻多端,喜怒哀乐都曾亲尝。

这里,四周都有拜神的庙宇,每一个地点都挂着很多同心锁,挂着挂着,钥匙变多再开不启一具的承诺。

奈何,遇不上你,你在小镇的这头,我却在那头。

后来啊,中间不知道是谁搭了座桥,就想登上去时,才发现爱在那头,你却已走到了这头。

最后才知道,原来是心都在里头,而我们在外头。

如今,人都在这头,只是时光过了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