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味道的文章
关于味道的文章(精选15篇)
记忆里的年味
文/户外阳光
盼望着、盼望着,说着笑着,追着赶着,除夕就近了,春节就来了!那是温馨甜蜜的回忆、天真无邪的童年!
寒假一放,就进入了“过年时间”。为了过年时开心地玩,小伙伴们会在寒假的前几天时间里飞快地将假期作业做完,这个事情是可以不要大人催促的。会赶在“小年(腊月二十四)"之前完成。然后就喜滋滋地等着过”小年“了。大人说”小年“就是小孩子们过年。最开始以为小孩子们过了小年就不能过腊月三十的大年了,所以还很隆重地准备着自己的小年,要求母亲做自己最喜欢吃的菜、买最喜欢吃的零食。后来发现过了小年还可以过大年,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自己都觉得好笑!
记忆里的年味除了好吃的、好玩的,写春联、贴春联一直是留存在脑海里的一道风景。大约我十岁之前,我家的春联是父亲自己写的。每年吃完年饭大概是在上午10点左右,母亲收拾餐具的当儿,父亲就在堂屋门口摆一张桌子,拿出红红的宣纸、毛笔、墨水。每当这时我都会非常崇拜地看着父亲,想着要是我能像父亲一样写出能贴上大门的春联该多好啊!
等把准备工作做好,父亲就会拿出一本写有很多春联的书,让我们选择春联。其实我们那时还不懂,但父亲还是会让我们也发表发表意见,尽管最后还是他自己决定写哪几幅。可能是想让我们开心开心吧。
老屋一共三间正屋,中间是堂屋,两边各一间正房,外加厨房和杂屋。堂屋是敞开式的,没有门。那么需要贴春联的就是两间正房和厨房,一共三幅。在我们的叽叽喳喳声中,父亲已经选好了春联,开始”挥毫泼墨“。在我们凝神静气在屏视中,不多大一会儿,父亲就完成了。当然在这过程中,每写完一张,我们会帮忙拿到旁边晾着,放下时还不忘吹一吹,希望会干得快一点儿。
不知道别人家是什么时候,我们家大约晚上6点左右开始贴春联。我们几姐弟和父亲忙得那叫”不亦乐乎“。提灯的,拿浆糊的、看位置的,”高了、低了、偏了“……父亲在我们的”指挥“下,就着现在想来昏暗的煤油灯光,也把一幅幅春联贴得端正、工整。看着红红的春联,欣赏着父亲流畅的字体,好像福气和喜气正迎面而来。所谓“辟邪除灾、迎祥纳福”,或许就是如此吧!
而这个时候,母亲依然是在厨房里忙碌,等我们把春联贴好,母亲的晚饭也做好了。带着贴春联的喜悦以及美好的憧憬,吃过晚饭,就要围着火炉”守岁“了,年三十晚上的炉火会烧得很旺,大家都希望来年会很兴旺、很幸福!
后来,渐渐地一到年关,商店里会有很多漂亮的现成春联出售,父亲就不再自己写春联了。三间老屋也变成了楼房,过年除了贴春联还会挂上红红的灯笼,日子也越来越红火。
父亲写的春联就留在了记忆里。
如今,又近年关,又想起了和父亲一起写春联、贴春联的情景。
雪花飘来年味浓
文/林仑
今年的冬天仿佛忘记了雪曾经的梦想,一直未见往昔狂飞乱舞的洁白景象降临。古城毫无诗意地伫立在大地之上,在灰蒙蒙的雾里霾中,茫然地期待着。
城池是苍老的,但渴盼一场大雪缤纷的心情还一如青葱年少时。焦渴的等待,成为城池里每一棵生命的翘首企盼。那公园里的草地,街道两旁的树木,以及艰难地生存在某墙根下,似乎还怀揣满腹心事的草芥,多么渴念有一场纷飞的雪舞悄然而至啊!这场只在人们和植物们心间悬而不落的雪,在整个冬季,变成了遥不可及的臆想。无望的枯草丛,仰望着,祈祷着,迷茫着。
所有的成长和曾经的葳蕤景色,在这里止步,心却从未离开过半点。一生都行走在路上的风,对着遥遥无期的旅途,是否将漂泊当成了归宿?而冬季的雪飞,也是雪追寻了一生一世才抟成的红尘情缘;一片片,一朵朵,一絮絮地飘,飘成花,飘成了蝶,拯救了自己,也唤醒了沉睡的众生灵。
人间是雪的故里,无论浪迹天涯有多久,有多远,落进尘世,才算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大地上的生命需要冬天一地的白,不管是根扎土层的,还是行走游动的,那铺天盖地的雪景,总能令万般心魂欢喜一场,美妙一回。
花草树木等待着雪的滋养,来年就翠绿就嫣红;人更需要雪的妩媚,雪来了,人性变得纯净天真又可爱了。老人还童了,大张着嘴,仰起脖,看雪朵在头顶将天空飘拂成了天堂;繁密的雪花像星星,闪闪发光,唤起老年人童年的回忆。年轻人则在大雪天气里,跟着孩子们忙着铲雪,堆雪人,红红的鼻子往雪人脸上一插,愉悦了一年的时光。
雪一到人间,烦恼就没了,纠结也随之烟消云散了。不知不觉间,生命的一切美好就存在于雪影绰绰下,生活便有了诗情画意。
今年的冬天,成了盼雪的季节。
曾几何时,人们总是在雪捂严了冬腊月的寒天冻地里,望着昼夜不消停的飞雪,念叨着,老天爷呀,你也稍稍休息上一天,让俺们看一眼天;不嫌累哦,成天不分黑白地往下撒,整个冬季,就没叫人见上太阳一面……
那时,雪停了,才是人们冬天里的渴念。
如今,雪是寒冬腊月最难看见的奢侈品。
直到大寒时节,古城才迎来了难得一见的雪。雪很稀,雪片还小。虽然显得很吝啬,一落到地上很快就化了,但总算看到雪飞的景色了,也圆了一年来的心愿。
行走在人影车流动的街道上,看着稀稀拉拉的雪花点缀期间,自感一番惬意在心头萦绕,顿觉古城别样风味。雪花在人的周围絮絮若若地飞拂,像一只只大大小小的白色蝶儿,翩翩而舞,装扮得城池古板的色相有了生气,使人觉得每一张脸孔都那么可爱,那么亲切,仿佛满世界的人都是自己的亲人一样。
雪花绽放,虽然千肠百结,却让人从雪的颜面上看到了年愈来愈清晰的脸颊。
雪一飘起,就拉近了年的距离。尽管老天对人间不显慷慨,总算让人过了一把冬天的瘾。不能堆雪人,有雪飞的一天,城池就有了韵味,添了情调。年的味道,就浓郁在每一片雪的舞动里。
地上潮而不湿,每一块砖都在雪的融化里还原了本来的颜色,包括砖缝里静悄悄等候一枚雪的草籽,也在这潮潮的空气中,渐渐伸展起了腰身,随时准备着爆发出鹅黄的那一刻。
树木的颜色也在雪来到的时间里显得深厚了许多,一些植物的身上悠然地就鼓起了芽苞。雪是精灵,是使者,更像神灵,它能唤醒,也能提升。
看见雪的舞姿,年在人间旋,就连空气也是一幅年画的的模样,贴在人的意念上,黏在古城思乡的缱绻里。
雪一来,世界就有滋有味,一种飘渺感,一种童谣感在心头氤氲,一切美好的事物都随着雪花的绽放,暗自散香。
年来了,招一招手,过年的浓香滋味随雪飘来了。
雪落红尘,年便软化融化人思念亲人的情愫。
雪在楼街间飞,远远望去,不是山花点点,却胜似春花烂漫。
雪引来了年。年一驻足,那春的生命就蠕动起来,万物性灵不为繁华一季,但得雪的提携灵醒一回。
乡村的年味
文/雨凡
印象中,乡村的年味,是一场深刻而久远的记忆,是内心深处难以释怀的厚重情节,就像父亲陈酿的苞谷酒,虽然过去了许多年,但每当开启记忆的封皮,儿时过年的喜悦和幸福就会涌上心头,暖暖的,让人一想起来,心便醉了。
小时候,天天数着手指头盼过年。因为过年时,父母会给孩子买件新衣裳,母亲会将一年积攒的好东西变着花样做出一大桌好吃的,父亲会从一挂长长的鞭炮上解下三五个给我们玩,于是乡村便在亲朋好友团聚的喜悦中、在孩子相互攀比新衣裳的炫耀中、在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中变得年味十足。
乡村的年味是从村子里渐次响起的杀猪声中开始的。在乡村,杀年猪和上梁封顶、嫁女娶亲一样,都是大事。得择一个吉利的日子,左邻右舍、亲朋好友都要请来吃一顿刨汤,这才算得上真正拉开过年的序幕。现杀的猪肉加上时令的萝卜、白菜烧上一大锅,乡邻们围坐在大桌旁开心地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一起叙旧情、拉家常,浓浓的年味便洋溢在了每个人的脸上。
吃饱喝足,趁着这一年中难得的空闲,拖家携口去赶乡村的集市。于是从早到晚一条条“毛细血管”样的山路上,便涌来一群兴高采烈的乡民。老人们三三两两,年轻人成群结队,小孩子呼朋引伴,姑娘们嬉戏打闹,从山山岭岭,村村寨寨,向乡街子赶去。集镇上便显出了一年中少有的拥挤与热闹,仿佛一锅煮沸的饺子,喧腾着、翻滚着,年货摊一家挨着一家,年画、春联、糖果、花生、瓜子、鞭炮……一溜儿排开,放眼望去,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赶集的、摆摊的,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喜悦的笑容,年的气息就这么美好地写在脸上。
置办完年货,家家户户开始清扫房屋。挑个晴好的日子,男人们选一把没用过的全新竹叶扫帚,绑在一根长长的竹竿上,一遍又一遍地掸墙壁、房顶,清扫沉积了一年的灰尘和蜘蛛网,唯恐有尘埃藏在旮旯里,败了过年的喜兴。然后一件一件地洗家具、擦玻璃、贴春联、祭灶神。勤劳的女人们一大早就一字排开蹲在小河边开始浆洗床单衣物,晾晒被褥,于是河沟边、小溪畔的草地上、树枝上、石头上,到处翻晒着五颜六色的床单,红、黄、紫、蓝,像彩色的田园和方块的汉字。收拾过的屋子亮堂了许多,清理过的村庄整洁了不少,乡村上下就有了过年的感觉。
那几天,爆米花师傅俨然成了乡村的核心人物,被孩子们团团围住。他把大米倒进一个黑乎乎、胖乎乎椭圆形的炉子里,再加入半勺糖精,把炉盖拧紧,放到一个生起木炭火的火炉架子上,骨碌骨碌转着圈,我们能很清晰地听见里面的大米也跟着哗啦哗啦地翻滚着。所有人都屏息等着那一声巨响。几分钟过后,爆米花师傅高喊一声“好啰!”便一只手拎起炉子,顺手塞进一个看上去很破旧的前端缝有胶皮、后边拖着长尾巴的特制布袋子。围观的人群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两步,我们则是躲在大人的身后,双手捂住耳朵,却不甘心地把头从父母的胳肢窝里探出来,亲眼见证这激动人心的时刻。
只见爆米花师傅一只手拿着撬棍顶住炉子的铁盖,一只脚踩住炉子。手一用力,只听“砰”的一声钝响,就连大地也随之一颤,一大团烟雾腾空而起,接着便有一阵浓香瞬间弥漫在空气中。随着这声巨响,原本金黄色的苞谷籽猛地从炉子的肚子里喷射而出,钻入麻袋,一粒粒大米膨胀到了原来的两三倍大小,像一朵朵盛开的小花,正咧着嘴笑,松软软、白花花一片,十分惹人喜爱。每一炉爆米花出来后,主人家会随手抓上几大把向周围的人逐个散发一遍。然后再满满的装上几大袋,扛回家,从腊月一直吃到正月,于是年味儿也就一直延续到了正月。
乡村的年味,融合着乡情、亲情、柔情,每道年轮,就是一圈甜美的回想。
腊月 年味儿香
文/宋殿儒
一进入腊月,就会飘荡来阵阵年味儿。腊月初五,我们首先会闻到一股五谷粮香的“五豆粥”味儿;到腊月初八,“腊八粥”的香味儿就会使我们感到年的临近。这时候大家都会开始紧张地忙起来,拆洗衣服被褥,制作年果坯子,积攒过年的花销……到了腊月二十三,人们就开始预演年了。这个预演虽说只是清洁灶屋,整理房间,烙祭灶烧饼,但是实地里是托灶王爷上天言好话报平安的一大礼数。
过了腊月二十三,人们就会把年味儿攒在手里,捂在心上,开始筹划年夜饭。过去父母会把一家老小围拢到一个家家户户都有的年炉旁,再做一桌平素里吃不到的丰盛年夜饭,一家人一边吃喝,一边谈及一年里的人和事,不是生硬的年终总结,更像是年终回眸。而如今的年夜饭,没有那个年炉了,更没有那时候的氛围了,很多人不论有钱没钱都要赶时髦地到饭店里订一桌山珍海味,一家人辛苦一年,好像只有到大饭店里去吃一次才能对得起一家人的辛劳。
当然更多的农村人还是把年夜饭置办在家里吃,也不是差钱,而是忘不了老祖宗留下来的好传统好规矩——饭是家中饭,衣是合体衣。大年夜,家家户户都希望把年味儿浓得化不开,而节俭的理念也会被悄悄地融进去——不奢侈和不浪费啥时代都是咱中华民族该讲究的。
不过现如今的年味儿里,还多了一道红色风景线,一家人乐乐呵呵吃了年夜饭,就把年味儿提升到对孩子们未来的希望里去——孩子们会给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拜个年,而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就会感动得送红包。这红包少者一百,多者上千,因人而异,大有不同,可是相同的是一个爱和一个喜。
年味儿行到正月初一,那味儿就不仅是图个吃,还可以在欢乐海洋里泛舟。
红门联,喜庆词,连天炮仗酒香时……
互道贺,团圆时,家家户户喜庆里……
在古老的中华大地上,过年的味道不仅是五谷酒香满院春,而且是人文情怀味道的百花开,团圆是根本,喜庆是主题。
浓浓的年味淡淡地品
文/邱国彬
每到年关,就想起一幅对联:年难过,年难过,年年难过年年过;事难成,事难成,事事难成事事成。我们是幸运的一代,虽然不像上辈人经历过苦难,但也历经了贫穷,温饱,小康,乃至逐渐富裕。生活的历练,为人生积累了最宝贵的财富。
刚刚懂事的时候,“文革”结束,“四人帮”被打倒,全国人民欢欣鼓舞。那是个物质匮乏的年代,精神生活却丰富多彩。除了在学校读书,老师还经常带我们到劳动工地上演出文艺节目。印象最深的,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就会画宣传画了:一只坚强有力的拳头,压着四个表情丰富的头像。因为美术老师情有独钟,常常提溜着黑板或纸质的画让我们临摹,以至于一学期下来,我已经能在课间尽情发挥,将四个头像演变为身边的邻居、老师、同学,表达心中的愤懑之情。不止于此,娴熟的画技赢得最大的收获就是成绩通知单上的满分。春节期间随父母走亲访友,总能听到“哇,满分呢,小画家啊!”的赞叹,看到一个个羡慕的眼神。
盼望过年,也是巴望着父母的奖励。大年初一,早晨醒来,姐弟俩各有半包“洋糖金枣”枕在床头。嚼一根,咯吱咯吱,脆生生的,一直甜到心窝。用父母的话说,初一甜,甜一年,幸福就是这么简单!那时,我还不知道世界上有圣诞老人,但年初一那种香甜酥脆的感觉,总能将自己置身于梦幻般的童话世界。
后来,农田包产到户了,生产力进步了,农村终于告别了粯子饭和粯子粥的时代。腊月底,家家户户蒸糕蒸馒头。村子里,袅袅炊烟,绵绵不绝,弥漫开来,在空中交织成絮状的云朵,与清澈的河水交相辉映,好一派“烟缓霞蒸景来磨,仙源落银河”的田园美景。
正月天晴,成人与孩子最开心的就是晒馒头干。对成人来说,面粉蒸得多和少,是家庭收入多和少的象征,人口多的户子,通宵达旦,能蒸上几百斤面粉;对孩子而言,馒头干是上等的零食,自然多多益善了,揣满衣兜上学,中午不回家也不用挨饿,多好啊!最妙的是,如果作业没及时完成被“留学”,趁老师走开的时候大快朵颐,宛如享受当年战场上的黄桥烧饼。此等享受,实在是人生极乐之事!
告别了孩童时代,盼望的心态也逐渐转变为担心。长辈们的礼是要送的,晚辈的压岁钱是要给的,同事们的份子钱也是少不了的。另外,领导的提携帮助,朋友的礼尚往来,亲戚的正常走动,一股脑儿地拥在年前,以表达感恩图报之心。即使收入捉襟见肘,也得完成诸多的礼仪应酬。有时担心考虑不周,有时担心礼品轻重,甚至担心表达方式、时间地点等等,以至心思重重,如履人情薄冰。直至除夕夜晚,疲倦地听着《不想长大》,依然天真地慨叹,回到童年多好!
跨入二十一世纪,已然不惑之年。领略了人情冷暖,终于,知道了真正启盼的,购置了真正必须的,忘却了心中烦躁的,才真切体会到年味的厚重:
为亲人的健康祈福。一首《常回家看看》道尽了父母的心声,老人不图儿女为家作多大贡献,一辈子就图个平平安安。有朋友开玩笑,如果子女出息大了,远走高飞,父母的孤独就多了;如果子女出息不大,留在身边,父母的孤独就少了。因此,父母亲总是生活在矛盾之中。常回家看看,与父母说说,与孩子聊聊,开心自然多一些。买些各自喜欢的菜肴,亲自掌勺。亲人的笑容,是新春最佳的馈赠。
为朋友的进步祝福。“君子之交淡如水,功名利禄尽浮云”,活出自我,才是生活的本真。在QQ上留下一段祝福,用伊妹儿送去一张贺卡,将手机短信即时发送……信息时代,用便捷的沟通方式,省去繁文缛节,捎去内心的牵挂,一切就会云淡风清。
享受内心富有的幸福。放假了,紧张的情绪舒缓了,享受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惬意,享受充裕阅读放松心灵的畅快,享受自由旅行开阔眼界的浪漫。经历,或许就是人生最大的财富。
浓浓的年味淡淡地品,就能品出年味的悠长,品出年味的醇香,品出人生的酣畅。
年味儿
文/伊春
今年远在沈阳工作的小叔子要回家过年,公公与婆婆岁数大了,干活不是很利索了,老公就与我商量年夜饭在我家吃。我一口应允下来,先忙着打扫卫生。与老公不同,小叔子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我从卧室,客厅,到厨房,阳台,卫生间一一打扫干净,尤其是抽水马桶被我擦的雪白锃亮。看着整洁舒适的家,第一个任务算是完成了。
腊月二十八是这儿的年集,我与老公的第二个任务就是采购年货。原本想推着电动车去的,还未走出小区,就看到小区的门外停满了车子,好在市场就在我家小区的对过,那就走着去吧。走着走着,你会发现,走路也较困难。到处都是摆的摊位,到处都是赶集买年货的人。马路两旁卖春联和火红灯笼的摊位排了大概有一里路那么长,每个摊位旁,都挤满了挑选春联的乡人。卖菜的,卖肉的,卖水果的,卖锅碗瓢盆的,卖服装的,卖茶具的,卖玩具的,卖小吃的……琳琅满目,让人看的眼花缭乱,你想选购什么吧,在农村的年集上几乎什么都可以买到,每个人的手里都是大包小包的,现在生活条件好了,过年么,谁不想好好采购一番?商贩的叫卖声,超市商铺里大喇叭的促销声,孩子们的欢笑声,和着空气中弥漫的各种小吃的香味,一个劲地在提醒你:要过年了。马路上的车子堵了够有二里路长,远远望去,场面足够壮观。五六年前,在乡下买车的人还是少数,买个车子要到市里去,如今小镇上卖车的有四五家,且品牌很多可让你随心挑选,价格上也便宜,几乎家家户户都买了轿车,堵车时埋怨说买这么多车干什么,等自家买车时那兴奋和幸福的滋味却都写在了脸上。我和老公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东挤西挤,买完年货出来时浑身都冒汗了。
到了腊月二十九除夕,我们就开始准备丰盛的晚餐了。老公到婆家把早上就杀好的婆婆自家喂的大公鸡拿来,先放在锅上慢慢地炖着。老公是年夜饭的大厨,烹炸炒的事情归他管,我只负责剁馅子,包水饺。切的细细的藕丝配上黑木耳,小鸡炖蘑菇,一盘香气扑鼻的鱼,一盘油焖大虾,一盘配着绿色葱花的香肠,一盘凉拌胡萝卜,有荤有素,颜色搭配上也让人赏心悦目,看的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打电话回家,小叔与公公到洗浴中心去泡澡刚回来,还未贴春联。我公就帮我一起包水饺,白菜和肉的饺子是公公的最爱。我家的小区与婆家的二层楼房隔着一条浅浅的小河,不多久小叔他们就来了,我的水饺也包完了。
年夜饭开始了,公公,小叔和老公和啤酒,我,婆婆和孩子喝果汁。一大家子人坐在餐桌上举杯共饮,品尝佳肴。在他们吃的过程中,我在厨房下水饺。当热腾腾的饺子被端上桌时,大家就有点迫不急待了,尤其是公公像个小孩子一样地说:“我一定要吃一大盘,尚尚妈(尚尚是女儿的小名)包的饺子最好吃了。”走南闯北,吃遍山参海味的小叔子,一边吃着,一边不住地点头,说我包的饺子比饭店里卖的好吃。呵呵,能够得到大家的肯定,也不枉我准备年夜饭的辛苦了。
饭后,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春晚,老公和小叔在闲聊,谈起去年的年夜饭,说自己一个人在值班,只吃了一碗泡面。今年,他与他的战友们十几个人,互换着自己开车在腊月二十六就回家了。因为其中一位战友不能回家过年,他们还一起去看望了这位战友的父母,虽然亲生儿子没回了,看到来祝福的一屋子的年轻人,老人的心里多少会有一丝的安慰吧。
很多的人都在慨叹:年的味道越来越淡了。那么,到底什么是年的味道?小的时候对年的期盼是因为有好吃的,有新衣穿,如今,吃穿不愁,我们盼望年的什么。以往都是婆婆,公公忙忙碌碌地准备一桌年夜饭,我们什么都不做,姗姗来迟,饭后拍拍屁股走人。似乎每个人都这样,父母为我们准备好年夜饭是天经地义的事,而且准备年夜饭的父母也没有任何的抱怨,觉得一大家子的人坐在一起,看到儿孙满堂就知足了。我注意到公公的牙齿不好了,咀嚼鸡肉很费劲了,婆婆的手上裂开了很多的口子,裂缝里布满了灰,怎么洗也洗不掉了。怎么没有发现他们在渐渐地变老了呢?
为什么那么多的人,不管身在何处,一到年关就踏上归家的旅程?家是什么?家中有年迈的父母,有自己亲爱的兄弟姐妹,有自己的根。无论在外何种风光,回到养育自己的村庄,就时时提醒自己只是从这个小村里走出来的普通的农家孩子。无论在外活的有多艰难,回家就被浓浓的爱所包围,即使被全世界的人抛弃,生你养你的父母也不会抛弃你。看到乡村那绿油油的麦田,在心里说:没什么,大不了我回来种地。在返程的时候,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家的眷恋,对未来之路的饱满的动力。年的味道里,有爱和希望就够了,你还期盼什么呢?
说“年味儿”
文/李新宇
近几年,总听有人说,年味儿越来越淡了!这引起我的浮想:“年味儿”到底是什么?
所谓“年味儿”,似乎与美食有关。要过年了,家家户户煎炒烹炸,弄得满街香气扑鼻,尤其是炸鱼、炸肉、松蘑炖鸡的味儿,加上做豆腐的味儿,不用说,就知道要过年了。但那肯定不是年味儿的根本。因为做那些好吃的,是在过年之前;吃那些好吃的,是在过年之后。过年的中心是大年夜,而在我的故乡,大年夜的吃食却极为单调:饺子,而且是素馅的。此外就是对联、灯笼、鞭炮等,它是年味儿的组成部分,但肯定不是最重要的。
年味儿离不开香烛味儿。大年夜家家户户摆供桌、设香案,屋里屋外香烟缭绕,那香味儿是平时没有的。一般百姓烧不起沉香之类,故乡的香多是用松柏的锯末做成,气味极好。香味从一个个院子里飘出,缭绕整个村子,走在街上,真是让人心醉。最美的年夜应该是大雪初晴,房顶、草垛都覆盖着白雪,天是那样高,星是那样密,香味沁人心脾。
放鞭炮也有些讲究,不能乱放。半夜起床之后,第一个进院子的是一家之长,他要先在院子里放一个“开门爆竹”,然后孩子们才可以出门。因为大年夜百神下界,固然有福禄寿三星高照,但各路妖邪也会来凑热闹,所以,要放鞭炮把它们赶走。
爆竹一声,碎红遍地,满院祥瑞。这时候,点上灯笼,烧上香,开始摆供。供品多是早准备好的,普通百姓不可能像王侯之家那样供三牲,但豆腐(福)、方肉(禄)、炸鱼(余)、糕点不可少。需要新做的只有饺子,煮好之后,一碗一碗摆到供桌上。这时,主持的长辈开始在香案前焚“元宝”,同时默默祝祷。孩子们只能屏住呼吸,压住咳嗽,远远地看着。直到元宝焚烧得差不多了,主持者一个暗示,孩子们才登场。他们的任务就是放鞭炮。鞭炮不能早放,也不能迟放,因为不能打扰神灵,更不能把财神轰走。鞭炮声中,全家人聚集到香案前,无论老少,一个不能少,在天地面前三叩九拜。所谓过年,具体地说,就是这一时刻。在这个时刻之前,是年前,这个时刻之后,就是年后。接下来就是吃饺子,吃完后打开大门,新的一年就开始了。
传统的年味儿,其实主要在种种忌讳和敬畏之中。小孩子过年,兴奋、紧张而充满敬畏;心里高高兴兴,却一句话也不敢说,一件东西也不敢动,走路轻轻的,真可谓如履薄冰。
如今的中国,似乎要把一切节日都变成狂欢节,可惜狂不起来也欢不起来,于是就成了无聊的自娱。其实,无论哪一个民族,其节日都有娱乐和狂欢,却又不只是娱乐和狂欢。小时候过年,整个村子静悄悄,除了鞭炮声的短暂喧闹,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没有吵闹和喊叫,没有孩子的啼哭;连那些动不动就狂吠的恶犬,这时也不知哪里去了,家家户户大门洞开,拜年的人们出出进进,不必担心狗会蹿出来。据说,好狗是不会在大年夜吠叫的。如果叫,就像乌鸦或猫头鹰的叫声一样,让主人整整一年都心惊肉跳。
在天地神灵面前,自然要形端表正,心静气澄,恭恭敬敬,谨言慎行。尤其是一家之长,主持仪式,更是小心翼翼,不能出一点儿差错。过年之际,可能出现的问题很多,几乎一切都是“征兆”。比如,灯笼突然着火了;香炉里的香烧了一半,就灭了……这都可能是不祥之兆。为了避免这些事发生,就要有所准备,时时小心,处处谨慎,一举一动全神贯注。
总之,过年不是狂欢的时刻,而是与天地神灵对话的时刻,那年味儿,离不开虔诚与敬畏。
“逆迁徙”团聚年味浓
文/单凤婷
年年岁岁“春”相似,岁岁年年“地”不同。大年在即,在外打拼一年的儿女是春运的主角,回家和父母团聚过年是一个温暖的符号。而今年,老人“逆迁徙”到孩子家过年正在悄然兴起。
年前这半个多月,同事金力神清气爽,工作起来也特别有干劲。我要去下属公司取样板,他挣着说我替你去吧,天冷路远不说,样板也太沉了;美女小刘准备下楼取快递,金力跟着拎上来大包小包的东西。每个同事几乎都在受益着他的好心情,就连经理都点赞金力这段时间表现得太好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金力的喜是今年的春节,他的父母从河南“逆迁徙”来自己家里过年。11年了,每年的春节,金力都在为回老家与父母团圆费劲心思。精心选购礼物和春运一票难求不说,回家后还得去亲威家串门、拜年,更不好意思推托和同学的聚会,而实际与父母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少得可怜。今年,金力请已经退休的父母赶在春运高峰前来沈阳过年。父母的到来,他们家的年味也渐渐浓起来,每天他下班回家和父母、妻儿围坐在一起吃饭后拉拉家常,其乐融融。金力父母的“逆迁徙”,让他有了与往年不同的好心情,也给我们办公室带来一片喜庆,一片春色。
时下,老人“逆迁徙”到儿女家过年已成为时尚。前几天,二姑二姑夫和他们的亲家,一起去上海的儿子家过年。相比而言,沈阳去上海的机票量宽松不少,标价也经济实惠。在我们这里,乔迁新居时,有一传统习俗“燎锅底”。去年,表哥在上海买了新房,这次二姑和家人去那边过年,顺带着也把迟到的锅底燎了。一家老小七口人三世同堂,新屋新喜气、新财气接连起来,生活自然会更幸福美满。
上海的情,上海的风景令二姑心情大好,这几天,她玩得不亦乐乎,在家庭微信群里陆陆续续传给我们地标景观东方明珠,观光隧道的美景等,也把新房的视频发给大家分享。
生活不但有亲情也有远方,“逆迁徙”团聚过年,父母对儿女居住地的环境有了直观的感受和了解,眼界随之开阔了,年味想不浓郁都难。
年味
文/佚名
大年三十回到了老家,和年迈的老母亲一起欢度春节。尽管像以前一样忙活着,而浓浓的年味萦绕心间,弥久不散。
当双脚踏上干硬的乡土地,门前的菜地便绿意盈盈的招眼,飘来一股母亲辛劳的汗香味。还未迈进家门,母亲已经拉起了孙子的手,满脸的皱纹堆起了幸福的笑容。母亲说,盼着你们回家,我什么事也没有做,就在门前远望,现在我可以打下手,一起做年夜饭了。妻子换了衣服就进厨房忙开了。我和儿子拿起草纸冥币一类祭品去墓地祭拜先人。
在墓地,燃烧了草纸和冥币,又燃放了一些爆竹。浓烈的烟气翻卷着升到高空。儿子说,等来年买一些鲜花摆放着,就没有了萧索破败的景象了。站立在父亲和大哥的长眠的土地上,我满怀思念和痛楚,却只有默默地祈祷,默默地哀悼。父亲,大哥,我又和你们见面了。在这岁末,请接收我的祭品和祷告。愿你们安息,愿你们在天之灵庇佑亲人。
贴春联是我和儿子必做的事。儿子是从贴春联里一年一年的长大了,而我从贴春联里一年一年的长老了。几年前,每到贴春联,我总是握着毛笔随意挥洒,儿子帮着把一幅幅对联摆放好,等着晾干。现在买了现成品,没有了从前的务实辛劳,却把年味过得轻松惬意了。贴春联是有讲究的。大门联得最后贴。门前高挂着大红灯笼,衬着红红的门联,新年的喜庆味儿倍感十足。
吃年夜饭是幸福的事。妻子整了满满一桌子菜。母亲说,过年得浪费点儿,才能吃到开心的年味。我和妻儿敬祝老母亲健康长寿,开心快乐。虽然酒兴不浓,却酒味绵长。难得的团圆饭,难得的团圆年。守着老母亲,一家人平安才是真正的幸福。
吃了年夜饭后,在门前空地上燃放烟花。喷射而出的烟花炫目耀眼,在高空散作漫天星斗。我幸福的想着,年味就是这么浓烈,这么诱人。
别样的年味
文/段国航
过了腊八就是年。作为一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真情实感,中国人有着传统而又朴素的过年情结,在大家简单而又纯粹的下意识里,只有美味和年味充斥的春节,才是真正传统意义上的过年。而我们家的这个春节,由于添加了一些意外元素,却是别有一番味道。
腊月二十五日,离过年只差四天的时候,外婆病危的消息打乱了父母亲本就纷乱紧张的过年计划,本就腿脚不好的母亲和刚出院不久的姨妈不得不承担起外婆弥留之际的陪床责任,家里只剩下父亲和弟弟那不到2岁的孩子。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父亲一下子慌乱了,因为在农村人的传统里,从腊月二十三这天起就已经进入了过年程序,祭灶、扫屋、炒肉、蒸年馍等,几乎每天都排得满满当当的,如今一点菜没买、一两肉没割、一斤面没发、年货什么的也都没准备,他一个人看娃都存在困难,这些繁杂的过年准备如何应付得来?年里亲戚往来频繁,眼看啥都没准备,到时候吃饭时给人家端什么?
父亲是那种勤劳质朴、执拗倔强的人,有着宁愿自己吃苦受难,也不愿轻易打扰儿女工作和生活的秉性。他的厨艺不错,往年即便是再忙,他都会提早割十来斤肉、七八斤豆腐、准备好待客用的菜,然后和母亲一起炸豆腐、炒肉、发面、包各种馅的包子,最终在年三十那天整上一桌美味可口的饭菜,一家人美美地吃上一顿。面对即将到来的新年,若不是接到外婆病危的消息赶回家探望,我肯定还会沉浸于父亲会提前打点好一切的理想状态中,继续在工作岗位上坚守到放假的那一天,然后带上妻子和女儿回家过年。这次回家后看到冰锅冷灶的景象,我才突然发现,母亲不在家的这个年,父亲真的有点难以撑持了。
面对想想都头大的境况,妻子第一个站出来表明了态度:该是考验咱俩的时候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弄好了好吃、做孬了孬吃。她先是拉着我去了一趟离我们不远的店张镇,找到那家附近闻名的肉店,割了12斤黑猪肉,又在市场买了条黑鱼和一些蔬菜。回来后,她在父亲的指导下发了一大盆面,然后忙活着择菜、淘菜、准备制馅,我则被安排切肉、做臊子;父亲则一边照看两个娃,一边在旁指点。整个准备工作忙完,已是当天晚上十点多了,农村的冬天还是比较冷的,切完十来斤炒臊子用的大肉后,我已冻得手脚发麻,看看妻子洗菜淘菜的手,也是冻得通红通红的,父母亲往年准备这些年味的不易,让我们此刻感同身受。
第二天一大早,简单地吃完早饭,我和妻子便开始了架油锅和蒸年馍的工作。其间妻子突然有个新的创意——炸麻叶,虽然我知道这计划外的美食很费事,但作为一种尝试,还是很积极地附和了她的提议。于是立即掏出手机找“度娘”帮忙,其实今年年味能够大获成功,百度食谱可谓功不可没。在仔细地研究了相关要领之后,颇具实践经验的我们就开始动手制作了。在父亲的不时提醒和指导下,炸麻叶、炸油豆腐、炸红薯条,做菜包子馅、油包子馅等均取得空前成功,这也使我俩更加自信和卖力。等到完全依靠自己蒸出的年馍出锅后,紧张地看一看、闻一闻,再急急地品上一口,发现竟然是色、香、味俱全,激动得我俩欢呼雀跃、喜极而泣。毕竟,这是我俩第一次完全依靠自己制作代表一个家庭厨艺水准的年馍啊!
年馍的成功使我和妻子信心倍增,开始不断地挑战自己厨艺水平的极限,以至于炒臊子、调各类汤汁都被我抢过来不断尝试。等到年三十那天,殓葬完外婆的母亲从舅家归来,我的弟弟、弟媳从外地赶回来时,我和妻子已经完全按照自己的思路,准备好了一桌美味可口的年夜饭,虽说没有珍馐佳肴、看上去不是那么丰盛,但却是荤素相间、颜色搭配合理、味道简单爽口,连刚学会拿筷子的小侄子,也都经不住美味诱惑,试着夹菜给自己嘴里喂。
当然,最欣慰的还是父母亲。当他看着我和妻子张罗着把整个过年的美味都准备得妥妥当当后,父亲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不容易啊,这么多年,我终于可以不用自己动手,就可以享受到如此美味了!”
父亲说完,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鼻子酸溜溜的,两股热乎乎的透明液体从脸颊上流了下来。这么多年来,我都是当客似的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父母劳作的年味,却从未考虑过让父母也歇息一下,品味一下自己哪怕不是美味的饭菜,感受一下不用他们操心的年味……远处的鞭炮已经响起,再过几个小时就是新年了,看着父母头上那日益增多的白发、脸上那被岁月无情刻画的皱纹,我觉得内心深处五味杂陈:若不是外婆的病危、父亲的无助和妻子的坚持,我能突然之间长大、并变得独立而自信吗?我此时的眼泪,究竟是为外婆逝世、感恩父母,还是为幡然醒悟、谴责自己而流?这种滋味,值得用一年、甚至一生去体会。
这是我35年来过得最充实的一个新年。那淳朴厚重的年味,就像一瓮醇香浓烈的窖藏老酒,每每解开盖子,都会散发出一种美味诱人、欢畅惬意的味道;又像一桌绝世稀有的美味佳肴,每每动起筷子,都能产生一种让人舌底生津、仔细品味一次的冲动,由于夹杂了很多传统而又朴素的东西,自是别有一番滋味。
年味
文/陈鸿雁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一年一度最浓重的春节,在孩子们的期盼中如约而至。浓浓的年味扑面而来,应接不暇。
你听,那家家户户门前噼噼啪啪、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像一串串欢快跳跃的音符,燃响在每个人的耳畔,欢欣鼓舞的孩子们一边捂着耳朵,一边飞扬着手里燃放的烟花。夜幕刚刚降临,漫天飞舞的焰火,五彩缤纷,花样百出,如天女散花,似彩蝶飞舞,在半空中开出一朵朵绚烂夺目的烟花,眼花缭乱。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焰火飞奔而出的响声,响彻云霄。新年,在欢乐喜庆中拉开了帷幕。
你看那家家户户的门楣上,贴满了吉祥如意、恭贺新禧的大红春联:“欢天喜地度佳节 张灯结彩迎新春”“万事如意展宏图 心想事成兴伟业”……每一副喜气盎然的春联背后,都是人们对新年美好的期盼和憧憬向往,国富民强,家和子贵,人丁兴旺,财源滚滚。那浓浓的油墨芳香里,抒写着每一家人辞旧迎新的家国情怀。
母亲早已在厨房忙碌一整天了。今天,儿孙满堂,终于在一年来的望眼欲穿中,盼回了日思夜想牵挂的儿女,恨不得把所有的美食都端上桌,烧菜、做饭、炖汤,忙的不亦乐乎,心里却乐滋滋,脸上喜洋洋。等到那一桌准备已久、丰盛的年夜饭端上桌,一家几代团团围坐在一起,喝酒吃菜闹家常,满屋子酒菜飘香,暖意融融,欢快的笑声在耳畔萦绕,在屋子回荡。年,是母亲厨房里浓浓的油烟味,是那久违的家的味道。
过年,最忙碌的要数那手机、电话了,一个个热情洋溢的电话,一声声情真意切的祝福,一条条情意满满的短信,把你来我往、传情达意的人情味,在春节这个浓墨重彩的喜庆节日里,演绎得淋漓尽致。
饭后,全家人一边欣赏着精彩纷呈的春节联欢晚会,一边围坐在桌旁吃着母亲精心准备的零食,孩子们则欢快地数着今年的压岁钱。当新年的钟声在大家的期盼中如约敲响时,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片欢欣鼓舞中,满怀希望和激情迎接着新年的到来。厨房里早已飘出了香喷喷的饺子味,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那久吃不厌的萝卜馅饺子,曾经多少个日子,眼巴巴盼望着母亲的饺子,那是妈妈的味道,生命中永远的人间美味。
在高挂的大红灯笼下,在绵延不绝的爆竹声中,在辞旧迎新的祝福声中,年踏着新春欢快的脚步迎面而来。
流逝的年味
文/墨缘忆浅
每一年人们都是忙忙碌碌的,也是在忙碌之间迎来了,一年才有一次的年夜。
记得小时候在除夕那天,大人们也是忙碌的,不过不同的是,那时候他们忙着准备这天所需的东西——对联、门神、浆糊、煮熟的腊肉和祭祀祖先用的供品;并且邀请亲戚到自己家来吃早饭,相约一起到谁家去过年夜,一起观看烟花。这一整天都是忙碌和充满喜悦的,在祭祀用品准备好后,一家人就一起去祖地,祭拜先人,请求先人保佑一家老小家和万事兴,财源广进。在除夕夜里,在年夜饭前,晚辈给长辈们磕头祝贺,长辈们便给晚辈分发压岁钱,并祈祷来年孩童们身体健康、学习进步。这些传统习俗都弄完后,便是一家人其乐融融、和和睦睦的吃起年夜饭了。吃完年夜饭在晚上11点到凌晨1点这个时间段中,好像所有人都约好一般都开始燃放烟花爆竹,给人一种“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的感觉,再看着那一束束绚丽多彩的烟花不经意间想起自己一年的酸甜苦辣,还有这一年一次阖家团圆的喜悦也随之升上心头,所有工作与生活中的苦楚无奈,都不及这时心中的那丝丝暖意!最后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守岁,大人们坐在一起聊天、谈心、嗑瓜子,小孩放摔炮和小伙伴们嬉戏玩耍,共渡年夜。
不过这些都是我小时候,那仅存的一点记忆了,如今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年味却也悄然的从我们的身边溜走,没有了传统文化中的年夜守岁和压岁钱,也没有一家团圆的和睦喜悦,有的只是一家人普普通通的弄点吃下,或是去餐馆随意点菜打发一下。在家中过年的也是拿着手机抢红包,家中的老人们原本留了一年的牵挂和许多要对自己要说的话,看着我们这样心中的种种也就咽回肚中了。渐渐地发现我们与家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而与家人的距离感,也是我们对春节的不重视,对中华文化传统习俗节日的忽略,让我们在物质需求上比精神需求强烈的结果!而文化才是一个国家与民族共有的财富宝藏。
泱泱大国,千百年来才孕育出我们如今的文化底蕴,而每一个中国节日都是我们中华文化的产物,它们不仅是我们每一个中华儿女的节日,更是文化的传承。而春节对于中华儿女来说也是最重要的,同时它也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也是我们所有人都要保护的,让未来更多中华儿女可以牢记春节,让每一个年都更有意义,让我们一起找回渐渐离我们远去的年味!
走在故乡的年味里
文/朱谷忠
年前回到故乡,本想休整一下,但忆念中的乡音乡情,却像两只看不见的手,次日一早就招引我出门,让我像一只归巢的鸟儿,在乡间踽踽穿行。
迎面吹来的是充满年味的风,油糕、龟果、青鱼干、腊鸭……我可以分别感受它们散发出的甜、酥、香、辣的味道。这使我不禁停下脚步,任其抚摸我的脸颊,钻进我的鼻腔,从心里涌出一丝丝久违的暖意。
“早呀!”——“早啊!”
“回来了?”——“回来了!”
……
让我高兴的是,一些村人还认得我,那清婉的口音,听来分外亲切!应答中我发现,熟稔的村子,变戏法般多出了几幢新房;四周的砖墙黛瓦,也抖落了一年粉尘,显得格外醒目。不是么?一些心急的人家,早早就在门前挂出火红的灯笼,驱赶一年中最后的冷意。还有的人家,也抢先在门框贴一对崭新的春联,抹一额大红的横批,祈盼着风调雨顺、福气临门……还有,村里的鸡鸭似乎比往日养得更多了;巷中出现的几只花斑奶牛,正“哞哞”叫着,朝村口走去。细看,村里村外、园中墙隅,液汁饱涨的桃枝,迎风摇曳,几欲滴翠……
于是,我放慢了脚步,走着,看着,感受乡间在岁暮年关时一切生命的涌动。从身旁掠过的忽闪的霞光里,我看见,许多院门敞开着,里面除了乡邻侍弄的花木,还散布着一些有关农事的实物:一只搁在墙洞的镰刀,一架躺在屋外的犁铧,一溜堆在廊沿的畚箕……朴实的乡亲,历来对那些不起眼的农具抱以丰沛的感情,即便实现了耕作机械化,仍给这些农具以庄重的留置,并把丰收的希望,继续寄予世代躬耕的田野。
出小巷,眼前是村里的一条“新街”。其实,它原是一段官道,由石块、石条铺成。一般说,官道都是从村落外边擦过,而故乡的先祖却不管不顾地把这条约一公里长的官道揽入怀中,让它穿梭而来,迂徐而去。据说,当年他们想到,只要把家族的根扎在这段官道两边,就算拥有了一条拈手可得的“主干道”。那些日子,他们默察阴阳,卜宅相地,安稳了一块块基石;又建祠堂凝心聚力,修水塘纳气收财……而伸向村外的道口,则建起一座土木结构的凉亭,每天轮流由一户农人在亭中施茶,供过路的人饮用。这样的村子,谁来了不留步,谁见了不赞叹?故乡遂摇身变为兼运粮食、茶盐官道上一个显眼的节点。于是,有人开起小客栈、小酒店;随之,杂货店、豆腐店、农具店等也渐次而起。
然而,村中那一座清末的铳楼,也见证过兵荒马乱的年月,见证过村里几次遭受匪徒洗劫的情景……如今,官道早已拓宽,两旁楼房错落;铳楼旁建起的农贸市场,人声喧闹,蔬果充盈,鸡鸭满笼。热闹的场景,浓厚的年味,宽慰着来来往往的男女老少。那些住在街上的农家,早在目不暇接的社会经济变化中,让喜怒哀乐和酸甜苦辣任随潮流簇拥着,织成一张崭新的生活画卷。
走出市场,踏上河岸,脚下就是翠微杳霭的田野了;看一眼,心中便泛起不尽的春意,如饮醇酒,豁然陶醉。我兴奋地沿河走着,不由想到:这多年来,为了治理淤塞,乡亲们曾举月为灯,三番五次疏浚河道,但水仍不见清。直到上下游全面整治,又实行了河长制,清粼粼的水,这才流过许多人童年的梦中。有趣的是,昨夜与邻居喝茶闲聊,获悉村里还推选一位协助河长的老党员,负责村里河道,有人戏称为“沟长”。邻居说:别看“官”小,但身价不低,因为“沟长”不但管水,也管岸,甚至管花花草草、桥边古塔。眼下,看着这条从小就在我心上流过的河水,感觉别有一种深切的诗意。漫步岸畔,“河畅、水清、岸绿”的美画一一掠过,真让人有一种时空转换之感。
我的故乡没有冬天。这是我过去常对人夸耀的一句话。眼下,正是寒冬,这里却处处春光乍泄。极目眺望,油菜花初绽的田野,已显出点点金黄,它让我想起了青少年时期在田里学农事的日子。是的,我至今还记得那些熟悉的长辈和同辈,记得那些有过欢乐也有过愁苦的脸庞。尽管那时的我是那样弱小、内向,他们却从不另眼待我。有一个老农,人称白胡公,他每次总要我跟他一起去给油菜垅培土。一边培,一边教我下锄的力度,勾土的方法。他是个种田能手,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架子,常常手把手地教我,恨不得把所有经验一下都传授给我……多少掏心的话语,多少风雨的守望,都凝聚在这些浓浓的乡情里,一直让我温暖至今。
改革开放后,故乡的变化一下快了起来。一家家,从积贫积弱走向富裕;一户户,从温饱不足迈向小康。特别是进入新时代,好日子要凭双手干出来的道理已深入人心,满满的获得感,让乡亲愈发绽开淳朴的笑颜。
如今,日月已翻过崭新的一页,田野也将迎来又一个春天。对我来说,在故乡浓浓的年味里行走,仿佛是一次岁月的拾掇与心灵的返璞归真。面对一幅幅辞旧迎新的图景,我真想让自己变成一枚书签,夹进故乡这充满蓬勃生机的画页……
年味
文/风景盎然
过年仍然是在母亲身边度过的,因为我信奉“父母在,不远游”这句话。
大年三十的中午,带着儿子回到了母亲家里,她高兴地迎接我们回来。然后她就在厨房里忙碌起来,准备一年一度最重要的年夜饭。她年纪大了,做事慢了许多,择一个菜也要用时许久,而你若不让她做事,她会有种被嫌弃、没有用了的感觉,所以就让她陪伴在我的身边,一起做事并可以唠叨些家常话。她虽然有些耳背,但记忆力仍然很好,我说过的话她会记得很清楚,然后在其他场合,她会把这些听过的事情再讲给别人听,她把这种聊天当成快乐的事情在做。我所能做的,就是让她把这种愉悦留在心里。
过年了,年味最浓的就是亲戚朋友之间的走动。平时难得见面的亲戚朋友们,终于可以约在一起举杯畅饮,叙说往事。俗话说得好:“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这里包含着浓浓的亲情与爱意,钱多钱少,都要有一个好心情迎接新年的到来;祝福多多,最重要的还是身体健康、平安快乐。当然大家坐在一起,谈论得最多的仍是社会上新近发生的一些新闻趣事,还有自己在生活中所经历的一些事情,有时会让人欢欣鼓舞,有时也会忧心郁闷。谁都不知道每天会发生什么?人生的经验就是在做事中不断成长,并在磨练中成熟起来。阅历会沉淀一个人的气质,开阔的眼界会拓展一个人的心胸,多听听别人的想法建议,多思考、多用心自己应该怎么做?过年的日子,让我们好好休息、亲情团聚,并有了彼此倾听交流的机会,让这种亲情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得生疏。世界很大,而我们的心只能承载有限的生命,在年味里晒出各自的一些生活片断。
今年过年与往年最大的不同,就是祝福短信少了,用微信拜年和用支付宝等抢红包的多了,茶余饭后成为大家谈论的新话题。信息时代变化就是这样快,当你刚刚熟悉一件事情,就已经有了新的事物在等待你去了解,慢了半拍,就仿佛慢了一个时代。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觉得手里拿到红包,比在手机网上抢到红包更有年味的感觉吧。
自从市中心禁鞭后,这年味少了一点喜庆及热闹。当然好处更多,既可以净化环境,减少大气污染,同时也减少因放鞭对人们造成的一些伤害。家家户户通过挂灯笼、贴春联、贴福字等形式营造出更多的新年气氛,这种年味一样不差呢!
年年过春节,岁岁保平安。不一样的年味,不一样的心情。随着物质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更加追求精神上的愉快与满足,也在不断体验新的生活,品味新的人生。
年味渐渐远去。我们踏上归家的旅途,明年再聚!
年味似梦
文/童林羽
这是临近除夕必有的一股香味。还在睡梦中,来自厨房的茴香混合肉类蒸煮时的芳香,已漫过楼梯,涌进虚掩的房门,撩惹我所有的神经了。木板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凭感觉,我分辨出应该是父亲的。我眯起了眼,以为父亲会走进来,脚步声却停在了楼梯头,蝴蝶牌缝纫机脚踏板的“得得”声响起来了。
母亲略带抱怨的唠叨声从厨房移到了天井里,我钻出被窝,趴到窗格子上张望,看到了我常常喂食的雄鸡因挣扎而涨得通红的肉冠,平日里骄傲着时不时抖动的花色油亮的羽毛正被母亲紧紧拽在手里,走进隔壁的小爷爷家。小爷爷的手中有一把刚刚磨利的刀,等着它。想着这个迎着晨光打鸣呼唤的司晨者,最终将成为明日餐桌上的美味,我缩进了被窝。
缝纫机声停下了,楼梯上响起了父亲下楼的脚步声。很奇怪,父亲总能在这个时候找到脱身的理由,他平日可以厉声地呵斥我,却始终不敢对一只家禽举起锋利的刀刃。想着这一点,我忍不住窃笑,并一跃而起。
节日的期盼,最大的莫过于抵达舌尖上的美味了,而过年,能让这种幸福膨胀到巅峰。除夕的前一天,家家户户都在杀鸡宰鸭。小奶奶善意引开我们一群孩子并低声警告:不许看,看了就读不出书咯!我们一哄而散。
母亲总是念叨临近年关就没有好天气,不是雨就是雪。果然,除夕的前一天,雪,不期而至。灰蒙蒙的天幕,雪纷纷扬扬,静谧无声,一种失重的轻盈。我有种近乎慌乱的欣喜,缺少童话的年少,痴迷着一场大雪,大概也是缘于一个童话吧。愿雪绕进我今夜的梦境,铺开魔术之毯,把万物覆盖在纯净之下,我是那白雪公主。
雪覆盖了路面,姑妈踏出一行脚印,把两枚橙黄的蜜桔,送到我的手中,我的唇齿间立时泛上幸福的唾液。她不知道,昨夜,沿着脚印下的路我走到她的屋前,透过门缝,看到了摇曳的红烛,虔诚的脸容,托盘里的糕点,还有祭祀的鲜果。我垂涎着难得品尝的食品,更迷惑于光影里的恍惚和静默。
一枚丢到我身边的百子炮,让我惊起一个激灵。那是男孩子的专利。百子炮装在空了的火柴盒里,一枚一枚,他们如数家珍,火柴划亮照出的天堂是遥远的童话故事,他们只用来引燃咝咝作响的引线。玩火从来是被大人禁忌和制止的,而过年给了他们特赦。
爆竹炸响,散落在雪地上的红纸屑,是最热烈的花瓣,把过年的热闹推升到一个高度。或许禁忌之所以成为禁忌,是因为埋伏着的隐患里同样埋伏着极致的欢乐,爆竹炸响,稍纵即逝,大人也参与其中。
父亲把一筒双响炮藏在家中最隐秘的角落里。始终添着柴禾的炉灶,捂着一堂炭火的火炉,烤暖着这个日子,同样也成为他的不安。自从手掌得到过硝药的点点馈赠后,父亲再也不敢手捏响炮燃放了,他只肯握着长长的火棍,远远地就着了引线就跑,像个惊吓中的孩子。
日历最后的一张,薄薄的纸衬出了背后斑驳的粉墙,数字描上鲜红,节日的象征,这是旧年留下的最后一纸遗产。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撕去它,母亲拦住了我的手:忙忙碌碌一年,就为这一天哦!
原来,对年的盼望,不只是长大一岁的我,大人也同样盼望,只是秘而不宣,藏在上抿的嘴角和眼尾的细纹里。揭下了这一页,面对的又会是伏笔深埋的一年。今天,他们给自己制造一个节日——过年,并赋予这一天近乎挥霍的慷慨,我,正翘首期盼着即将分发的压岁红包。
新衣搁在缝纫机的台板上,它还是个半成品,尽管我知道,父亲保准会在年夜饭后完成它,等待的煎熬还是让我暗怀着一丝的不满。绛红的缎夹袄,绵软而喜庆,是父亲为我选做的新衣,更是他即将出手的作品。我转过来又转过去,任父亲手中的篾尺细细比划,对一件衣服缝制倾注的热情和喜悦,让父亲看起来和蔼可亲,我的喜悦在迅速地扩张开来。
夜幕即将覆盖大地,今夜灯盏不眠,节日承载的欢乐之所以盛大和荣耀,或许就是因为有了全体的认同。明日我会着上新衣,皑皑雪野上,身着红袄的孩子,会不会也是他们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