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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蜜蜂的散文

2023/01/11好文章

描写蜜蜂的散文(精选17篇)

昆虫们

文/丹麓听翁

蟋蟀

石头枕着土壤,潮湿占领了地盘。秋风里,蟋蟀举着家乡之旗在碎石和湿地上走过。

有多大体积,就唱多大体积的歌,蟋蟀拨打着秋天,跳跃秋门。

我常常发现,蟋蟀独来独往,鸣来叫去,除了引起一片鸣叫的漩涡之外,它的行迹很难确定方向。

蟋蟀最怕捉,一旦被捉,即使鸣叫再优美,也带着约束后的嘶哑。

蜜蜂

飞行的器皿,由于小,便可自由地贪婪花蕊。

与花拈在一起,风雨兼程,只因抱紧甜蜜。

不问前途,飞到哪算哪,出门在外,没时间思念蜂房和战友。

花,照例开了又干枯了,蜜蜂一生只用一种形式采撷花蜜。

阳光外,雨帘中,甚至寒风吼叫中,蜜蜂准备好了蜇人蜇物的箭。

一经刺入,让等待在花蜜中消失。

蝴蝶

花蝴蝶耕耘了眼球,一上一下数着春天的衣衫。

扇动着两片对称的翅膀,呼啸着大段的美艳。在水塘边,树梢上,蝴蝶就像是一个个待降的飞机,听着雷达声。

蝴蝶翻飞,把戏台搭在空中,把舞蹈舞在空中。

软腰一伸一缩,蝴蝶用飞翔舔着春天。

春天到挖荠菜

文/宋伯航

荠菜是一种野菜。在我的家乡长江岸边,田埂上,菜园边,到处都有荠菜青绿的影子。春天,荠菜最是青嫩可口,家家户户都要挖荠菜吃。用荠菜包饺子,更是家乡的一种传统吃法。

挖荠菜是一件令孩子们快活的事,我们三五成群地挎着篮子出去,野外的天那么蓝,野外的风那么柔,野外的蜜蜂蝴蝶那么自由,放下篮子,先躺在田野上打一个滚儿,泥土的气息沁人心脾。捉几只蝴蝶来玩,那种白色的粉蝶,笨笨的,跑得快一点就可以追上捉住。我常常带了备用的细线,待捉到蝴蝶就用细线拴到篮子上,像风筝似的任其飘着。现在想来,那可真是孩子式的恶作剧。

最有趣的是捉蜜蜂了。蜜蜂常常绕在野花上或田埂上的荆条花上,孩子们并不知道蜜蜂是在采蜜,以为它是以吃花朵为生的飞虫。我们拿了小瓶子蹑手蹑脚地走过来,左手拿瓶,右手拿瓶盖,先对其进行保卫,然后连花带蜂一下子合进了瓶子里。当然也有不走运的时候,不仅捉不到,还反被蜜蜂蛰了一下。我曾有过这样的遭遇,手指头被蜇得火烫火燎一样,疼得哎哟哎哟一个劲儿甩手。然而,正是因为这项活动富有冒险性,才吸引得勇敢的孩子们乐此不疲。

记得总是到日暮天晚的时候,我们玩得满头是汗,盛荠菜的篮子却还是空的。该如何向父母交差呢?真的不用担心,荠菜那么多,伙伴们猫下腰,只一会儿就挖到半篮子。再用手把荠菜支得虚虚的,看起来也差不多有一篮子了。于是,我们唱着歌谣,嘻闹着回家去了。

那就是家乡长满荠菜的田野,那就是春天充满野趣的田野。隔了二十几年的光阴,我如今虽工作与生活在远离乡村的都市,每当到了春天,似乎又嗅到那田野特有的清香的气息了,似乎又陶醉于那柔风丽日和无边无际浓浓的绿色里了,似乎又看到蜂碟飞舞野花绚烂的美景了。家乡春天长满荠菜的田野,让我一直牵肠挂肚的想念。

懒洋洋的天

文/周晓枫

早晨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溶漾在室内。已经九点了,可一切依然安静。平时早在六点,楼道里就会响起稠密的脚步声,仿佛人们在很近的地方就遭到生活的枪击。休息日,粘在路上的脚终于被拔了出来,舒舒服服地摆在床上。

我继续假寐了一会儿。白日梦比夜梦乖得多,白日梦有方向盘,受愿望的驾驱,可以开到你想象中的目的地;夜梦牵着你走,你只有交出理智的最后武器,被动地看着它的脚后跟。所以,我格外喜欢趴在床上闭着眼睛想入非非——谁也不知道,我有一只超现实主义的枕头。我就这样慵懒地待了很长时间,一个念头突然像清凉的水渗进头脑里:应该去远郊独自走走。

我是个情绪主义者,立即被这一想法煽动起来。洗濑完毕,对镜一照,镜中人一张成熟向日葵一样的黑圆脸,两排玉米一样的黄牙……真令人扫兴,于是我又稍稍化了淡装,白毛女变成了白骨精,谁也认不出。前一段我丧失理智地热爱巧克力和油炸食品,人毫无原则地胖了起来,原谅我充满脂肪的生活。不管它了,套上一条米色条绒的束腰连衣裙,我就像一颗幸福的花生走出了家门。

经过辗转的车乘,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临近中午。我爬上了草坡,看到健壮的园丁正在给草皮剃头,一个平平的板寸——我嗅到四溢的草汁清香。像一只羊,我产生了由衷的感激和快乐,这快乐促使我继续向草坪深处走去。 我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向阳的草被风整齐梳理。视线里已看不见同类了,我舒适地躺在这整匹的绿天鹅绒上,和蔼地闭上了眼睛。

在这里我很放心,不担忧危险的降临。我是个长得丑态百出的女人,对自己的相貌无法自信,但我对自己相貌的安全性相当自信——凭这副尊容,我不会被拐卖,连边远农村鳏居多年的老大爷都下不了决心。你看上帝有他巧妙的公正原则,他给予的苦果里有一枚甜的仁儿,在看似的恶运里,可能包藏着格外的好处。我不认为自己是廉价的,我整个儿地无法出手,被拆散了还是值些钱的,肝啊,肾啊什么的……机器是成品价位高,而我以零件见长。

我忽然有点饿了,我一饿就毫无主张和灵性,看着五线谱都像铁丝上挂满了小小的勺子。我得承认,我很贪吃,在我看来,啃过鸡翅的嘴比涂过口红的唇更令人产生品尝欲。先吃了两块鲜花玫瑰饼,属酥皮一类的点心,其实并不怎么好吃,但我喜欢它的芳名及其象征的古典浪漫主义色彩,如同男人当然不愿接受毫无姿色可言的女人,但如果她是名门显贵、皇亲国戚,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这时,万仞阳光倾泻下来。太阳大饼给予着热量,这简朴中不断营养我们的光辉。云像神圣的大鸟飞过,天空一片吉祥。棉花是人类的种植,云是神的作物。

草坡的绿色荡漾开来,有着细腻的层次过渡。还有那些美丽的花儿,开放着香气和色彩——花是春天的眉批。几只蜜蜂飞过来,它们的巢就在附近。多好,蜜蜂上班的地方离家这么近,何况它们的工作就是和甜蜜打交道,这里的蜜蜂真会享受。不像我,我像一只生活击打的台球,屡经磕碰,最后还是要掉进陷阱中去。蜜蜂“嗡嗡嗡”自然又轻松地歌唱着,它们不学电视里的歌星,他们非得把五官拧在一起才能出声,好像不如此就不投入,可我看他们就像得了盲肠炎。随着蜜蜂的引领,我眯起眼睛,听到美妙的天籁普降下来。我享受着午后的动人时光,神清气闲,梦稳心安。

春天,这只绿色的候鸟,每年都悄悄飞回。我看着矮岗上的那些树,它们像依着母亲的孩子;或许春天就像一棵树,风把它轻易晃动。

谁把光的尘粒磨得更细,这轻盈的黄金弥散在整个世界……我打开内心的花朵,感知体外的天堂。我的骨头是笛子做的,风吹着我,满身都是音乐。人们啊,你们可以拿走我又苦又甜的巧克力爱情,可以拿走我细微起伏的灯芯绒温柔——别说我给你们的是虚拟的幸福,你们不知道,现在的我有多好。

我在这个令人陶醉的下午浮想联翩,不知不觉睡着了。阳光盖在身上,青草铺在身下,我仿佛一只倍受宠爱的昆虫,一动都不动,不摇摆,也不飞翔。

漫长的午觉醒来,已是黄昏时分了,太阳把它漂亮的晚霞斗蓬脱在天边。光线散了,头发乱了,可眼睛却清澈起来。

我收拾好行装,走在回家的路上。天渐渐地暗了,可我一点也不忧伤,我知道会有星星排列开来,像干净的银币,慷慨的神将在今晚公布他所有的储藏。春天也会使我出手大方,为此我感激这懒洋洋的一天。

棕棕变形记

文/吴嘉上

森林中,有一只小熊叫棕棕,它善良真诚却邋邋遢遢。为了让自己变成最酷最帅的小熊,它决定离开森林、锻炼自己。

它走啊走,来到了一条小河边。一只小蜜蜂正在河边的花丛中忙忙碌碌地采蜜。只见它手脚不停,嘴里还叼着一个蜜罐。棕棕看见小蜜蜂忙成这样,就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热情地对小蜜蜂说:“让我来帮你吧!”小蜜蜂看了一眼棕棕,忙说:“谢谢你的好心,但是不用了,你身上太脏了,人们不会喜欢你釆的蜂蜜的!”棕棕听了,低着头走开了。

低头走了一段路,突然一滴水珠掉在棕棕的头上,原来是一只小象在洗澡,小象看见棕棕连忙说:“快来帮帮我呀,我的鼻子太短了,够不着!”棕棕马上去拎来一桶水,它们一边打水仗一边洗澡,玩得可高兴了,突然间,小象惊奇地说:“呀,棕棕,你变干净了,你好漂亮啊!”

从此,棕棕爱上了洗澡,成了一只最酷最帅的小熊,森林里的小动物们都乐意和它一起玩!

甜之源

文/清水

13年的坚守,他们将小山浓缩成一滴香浓的蜜……

城市近郊的一座小山脚下,一户职业养蜂人家,门前小溪汩汩流着山上淌下的清泉,水边生长着茂盛的野芹……即使在冬日,这里也直销蜂蜜、蜂胶、花粉、蜂王浆等各类蜂产品。江淮地区的冬日哪儿有蜜可采,那么点大的山,又哪里有那么多花儿?莫不是搭座帐篷、搬几箱蜂箱做噱头,从别处弄来蜂蜜在此贩卖?

与养蜂人交谈得知,从联产承包那年起,他就进入了养蜂这行,1998年来到这座城市中央的一处公园,嫌嘈杂,2002年一家人又搬到了小山脚下,安营扎寨。多年来,养蜂人以此为圆心,一家人“人不离蜂、蜂不离花,追花夺蜜”,带着蜜蜂追逐“花源”,再通过如今发达的物流将花蜜运回这座小山脚下。小屋不惹眼,却像是指挥全国花事的大本营。

每个地方的花期大约是20多天,有的地方多种花次第开放,养蜂人要待上两个月。冬天去云南、广西、福建、四川,酿出龙眼蜜、枇杷蜜……夏天前往内蒙古、山东、吉林、辽宁,收获枣花蜜、荞麦花蜜……“龙眼蜜是福建的,我儿媳妇就是福建的;枣花蜜产自山东,乐陵小枣,你知道吧?荞麦花蜜,只有吉林那疙瘩有荞麦花开……”养蜂人说。

养蜂人一头扎进深山老林,没有电视电话,没有水电,甚至没有手机信号,年轻人很少愿意干这行。早先是养蜂人带着老伴放蜂,如今四个子女长大,除了大儿子在这座城市的政府机关工作,其他几个儿子媳妇、女儿女婿都加入了“牧蜂人”队伍。

不管在什么地方,养蜂人都是呆在郊外,看蜜蜂采蜜,然后忙着收集和制作。白天辛苦晚上睡得死,有一回在山东,夜间蜂箱被盗,最后报警才破的案。

“蜜蜂把蜜采来放进蜜囊,一旦蜜囊满了就可以倒出来,只要经过过滤就可以直接食用。”老板的女儿说,她家的蜂蜜大都是如此制作的。

一个小伙子带着女友,山上游玩下来,装模作样要品尝一下真假,老板娘随手拿出一大把小勺,递给他一把,从大桶里舀一小勺,小伙儿咂咂,半信半疑。老板娘说:“有些公司看蜂蜜里缺什么就补充什么,检查也合格,可吃起来就不是那本真的味儿了。”来这儿买蜂产品的大多是中老年人,老主顾居多。我说有桂花蜜吗,老板娘说,桂花好闻,却没有多少花粉可采,说桂花蜜那都是骗人的。还有的卖玫瑰花蜜,玫瑰花开的时候,人还穿着大棉袄,蜜蜂哪起得来?油菜花花事盛,可品质不好,只能做花粉,雨天、冬天喂食蜜蜂。

除了买蜂蜜的顾客,还有一群专门来此寻求蜂疗的人。“来我这进行蜂疗的人一直不断,只要他们有这个需要,一律免费。”

养蜂人一家在这座城市买了房,每年春节,全家在这座城市团聚,之后一家人分为东西两条线路,追寻着春的脚步,先行南下,再一路向北。每年中,如候鸟一样南北辗转,每个地方都有他们放蜂采蜜。独有小山脚下这一车蜜蜂属于“不动产”,常年驻扎在山下,采集着小山附近的各种野花,酿着这座城市本土的花蜜。

洋槐蜜是一级蜂蜜,每年5月,当小山上大片的洋槐花开,养蜂人和他的蜜蜂们就要开始忙碌了。养蜂人看中的正是小山上的洋槐花,和这片都市里难得的闹中取静。13年的坚守,他们将小山浓缩成一滴香浓的蜜。

有人说: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还足以养家糊口。而养蜂人酿自己的蜜,让一家人甜蜜生活的同时,还能丰他人之果,实在是这世上最完美的生活方式了。

瓶子里的土蜂

文/陈志宏

又见土蜂,记忆瞬间恢复过来,心头飘掠温暖的色彩……

回到故乡的春光里,满目流青溢翠,满耳鸟鸣虫嘶,淤在心头的烦恼像水中涟漪那样,渐大渐散渐无形,空余一水的柔静。一头扎在久违而又熟悉的泥土气息里,我又看见它娇小动人的倩影,轻扇薄透的双翼,嗡嗡嘤嘤,像一行行发表在乡村四月的抒情小诗。

土蜂,又见土蜂!

蜜蜂有毒刺,会叮人,好多人都唯恐避之不及,而我对蜜蜂的好感,却早就萌发。每年紫云英花盛、油菜花开的时节,大舅就会运来一车蜂子,驻扎在村后小山坡,方方正正的蜂箱一字儿排开,乌黑油亮的帐篷像蘑菇一样卧在青草最绿处。摇新蜜的时候,大舅喊我去尝鲜,就那么一小滴,那个甜劲,从喉咙到胃像是被温柔地割了一刀。儿时买一颗糖都很奢侈,滴滴的蜂蜜甜透了那时粗糙的生活,甜润了整个童年。

爱蜜及蜂。我喜欢那些飞舞的小精灵,没事就跑去后山大舅的蜂场,穿行在万蜂间,听沸腾的蜂鸣。春光里,蜂群海啸一般飞舞,惊起一记记闷雷。上学路上,看见蜜蜂在花间采蜜,心想这定是大舅蜂场飞来的小精灵吧。大舅说过,蜜蜂能在方圆十几公里的花域自由飞行,语文课本也有介绍小蜜蜂跳8字舞来导引同伴去采蜜。喜欢之余,不由地对它肃然起敬。

与家养蜂不一样,土蜂像一粒粒黑黄的闪电,划出一道道明媚的光。家养蜂虽说也不能抓一只来把玩,但近观也无妨,土蜂则不同,警惕性高,一有人靠近,就嗡嗡飞远。

小孩子的脾性不可捉摸,喜欢什么东西,就恨不得立刻握在手上,那心思像山泉一样透明——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实施占有,归己才心安。因为喜欢,所以渴望,我想拥有它,向大舅提要求,均被拒绝。理由千条万条,归拢起来就一样:蜜蜂会蜇人的。又不是没被蜂子蜇过,是疼得要命,可哪个孩子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只好自己想办法。我用那弥漫着喜爱的目光,搜寻与家养蜂外形无异的土蜂,以爱的名义囚蜂。用捕蝉的方法吧,有点高射炮打蚊子的味道,不合适;直接用双手去合住它,又怕将它拍死,更不行。飞游的蜂,拿它没办法,只好转移目标,去找土蜂巢。土蜂栖息在墙缝里,那里有它温暖的巢穴。墙内是人家,墙缝是蜂家,人与蜂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两家人,偏偏出了我这么个愣小子,硬要去犯犯它们,抓它来把玩。

捡来几个用过的青霉素小药瓶,去除瓶口的铝封,拔掉塑料瓶盖,我要将它变成土蜂的新家。手握小小的玻璃瓶,目光像红外线扫描仪一样,在春风里搜寻土蜂的踪影。青砖墙用石灰做粘合剂,几乎找不到缝儿,而土坯墙,缝隙像地上的蚂蚁那么多,要找土蜂,就得找到土坯墙。站在墙根下,看一只只的土蜂飞来飞去,迟迟不归家,干着急。见有土蜂飞进缝隙中的家,我便将瓶口套住那个缝,来个瓮中捉鳖。可捉住一只土蜂,着实不易,不过,只要有足够耐心,总会有一些土蜂撞进我的瓶口,被我擒获,然后,用一小块碎布包住瓶口,再找细线扎口,搞定!瓶中心爱的土蜂,就成了我在小伙伴们面前炫耀的资本。

见我囚蜂玩,陆续有人跟样,也抓土蜂,养在玻璃瓶里。村里有一个野小子,没选择用布包口,而是将原有的塑料瓶盖原样盖回去,隔了一夜,可怜的土蜂就闷死在透明的玻璃瓶里。见到那一幕,我伤心良久。囚蜂,从此就淡出了我的童年。

又见土蜂,记忆瞬间恢复过来,心头飘掠温暖的色彩。今天的它们是幸运的。整个村庄没有几个小朋友——多数被父母安插到城里读书去了——只有几个留守孩子,偶尔有外面的孩子来,已然不会像我们当年那样对土蜂喜欢至极。现在的孩子,生活在自然中,却本能地与大自然保持着生分的距离。

剪一段满含歉疚与欣喜的春光,赠予我儿时的土蜂。今天的你知不知道——你一直飞翔在我的梦里,飞游在我记忆的深处。

蜜蜂的世界

文/潘毅霖

今天,我靠在一棵大树上,目光跟着一只飞来飞去的小蜜蜂,做了一次奇妙的游历。

树在我眼前逐渐扩大,扩大至一片小绿叶也成了一块偌大的地盘。我的目光被一只穿着黄黑毛衣的蜜蜂吸引了去,它似乎迷了路,在枝头绕来绕去。经过几番寻找,终于找到回家的方向。我也跟着它一起,进了蜂巢,里面的蜂儿十分忙碌,飞进飞出。

我告别了刚领我来的蜜蜂,又随着一只工蜂出去。只见它不慌不忙地飞临一丛花中,十分专注地采蜜。我不再打扰它工作,转身停靠在一棵树上。枝叶间,音乐家蝉在开演唱会。树下,蚂蚁哥哥姐姐在大包小包地搬家,过一阵后,我又随采蜜结束的工蜂返回巢穴。

大厅里忽然响起一阵阵声浪,原来是那些侦察兵们回来跳舞了。那轻盈的舞姿,胜过一切人类的舞蹈。它们的身体十分柔软,每一只工蜂都在仔细地看着,因为它们知道那不是跳着玩的,里面包含了许多重要信息。

我看见许多蜜蜂忙于酿蜜,蜂后忙于产卵,我还看见许多许多……

我在不知不觉间漫游了一上午,是鸟儿们的啼啭声才把我唤了回来……

我愿意牵着你的手,一起去蜜蜂的世界里散散步。

故乡情韵

文/西岭慕雪

故乡,是一处心灵的栖息地。无论是长期旅居海外的游子,或是暂别离家的旅人,故乡于他们心目中总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记忆。我离开故乡多年,每每午夜梦回,故乡的景物如一幅静谧的山水画,惹隐若现于眼前。

老屋

老屋很老,像个老态龙钟的老人。老屋是全村人共同的祖居,供奉着族中始祖的灵位。每逢过年节时,村里的女人都会到老屋拜祭,有些虔诚的还会在初一十五到老屋上香和斟茶。老屋的屋梁上有许多木雕,祖先虽不是大户人家,但对于兴建当时唯一的住所,还是费了一翻苦心的。老屋建在一个大池塘旁边,老屋的正门对着池塘的最中间位置,池塘两边分别建了座炮楼。池塘基围外面种了许多果树和剑花,在一百多年前,那屋简直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我童年时的欢乐光大多是在老屋里渡过的,那时的老屋只有一位我们叫她晚太的老人居住。我们小孩子们总喜欢到老屋里捉迷藏,捣燕子窝或黄蜂窝。我们经常把黄蜂弄得发火,被它们追来叮蜇得变成猪头。涂气的我们等到燕子飞出窝里觅食时总会拿着长长的竹杆对着燕巢就是一顿猛捅,晚太知道后会劝我们不要伤害燕子,还告诉我们燕子是人类的好朋友。而我们总是不听,等到我们读书后知道了燕子是益鸟,就再也不敢破坏燕巢了。

晚太去世后,老屋再无人居住,承载了我们太多回忆的老屋终于在一场大雨中坍塌了,乡亲们把老屋那块写着"三多堂"的牌匾收藏起来。后来,族人商议在原址上重建一间祠堂,为纪念先祖,就特地把"三多堂"牌匾重新挂上了祠堂的正上方。

"三多堂"的意思福禄寿都多的房屋,那块"三多堂"牌匾弥足珍贵,族人们对先祖留下的有形东西加以保管,对先祖们那种勤奋拼搏的精神更是加以传承和发扬,他们有着远大的目光,通过勤劳的双手,灵活的头脑,创造出幸福的生活。现在的"三多堂"成了凝聚乡情,沟通民心的地方,乡里有什么重大活动,如村中搞生态文明村建设,铺设水泥公路等等,许多外出乡贤都聚集一起,共商大事。

小河

故乡有条依村而过的小河,河水很清澈,淙淙的流水声日夜响个不停,像一首永不休止的歌。

平日里,小河很温顺。小河里的水不是很深,我和小伙伴们常常到河里的水氹里游泳,有时竟然能从河里摸到鸭蛋。听妈妈说,故乡那条河的水原来非常深,她年轻时常常和村里的人到山上砍柴,砍到一定数量就在小河下游筑水坝,待到水蓄满成一个水塘一样就把木柴放到水里,然后把水坝打开,木柴随水一直流向下游,流到邻县的一个叫连滩的小镇里去卖,以换些油盐钱。妈妈说水运木柴非常辛苦,人们要兵分几路,一些人负责在前方放坝,一些人负责到更前方蓄坝,一些人要在后方放木柴,有时有些木柴被乱石拦住了,只好用力把木柴拖动放进水里,木柴才可能顺利漂流而下。

我没有见过水运木柴,但是能感受到妈妈那份艰辛,那时的生活是如此不容易,故乡没有公路,只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往外面。故乡在大山深处,乡亲们只能靠山吃山,幸而那条小河有足够的水量把那些丰富的木柴运到外面,故乡人才可以勉强度日。

晚年的妈妈跟着儿子到了城里生活,远离故乡的那条小河,妈妈每每忆起旧事,总会有无限唏嘘。

而我每次回故乡,都会发现故乡又有了变化。故乡的百姓告别了低矮的泥砖房屋,建起了水泥钢筋结构的楼房。小河两旁的田园山地,到处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果子满枝,庄稼茁壮。小河上面的公路,由泥沙小路变成了水泥路,村子里通电通邮,村民看上了电视,安装了电话,外面的致富信息,也及时传递到了大山深处的故乡。过去无法运到外面的土特产农产品,也带着特有的乡土气息进入了城市,故乡的人民,正迈着坚实的步伐,在奔康致富的道路上阔步向前。而故乡的小河,正唱着激越奔放的歌曲,向着远方的大海奋勇前进。

蜜蜂

故乡的人大多会养蜜蜂,也许因为地处山区的缘故,山上的树木丛生,各种花特别多,成了优质的密源。父亲也会养蜂,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们几兄妹是吃蜜糖长大的。父亲有一手养蜂秘笈,养的蜂多,却很少会飞走,而且经常在大树上捉到一窝新蜜蜂,以至他的蜜蜂发展越来越多,最高峰时竟然有三十多群蜜蜂,屋前屋后,阁楼木棚的房间里都放满了装蜜蜂的箱子。冬天打蜂蜜时父亲可精神了,他不像其他人那样要戴上用纱布做的面罩和手套,而是两手空空,什么防护措施也不做,直接徒手从蜂窝里拿出蜂巢,用刀切去最上面的一层巢盖,把蜂巢放到一只浑圆的木桶里去摇,蜂蜜便从蜂巢里流到木桶里去了。也许蜜蜂也适应了父亲的气味,他极少会让蜜蜂叮蜇,而我却经常让蜜蜂叮得哇哇大叫,父亲总是怜惜蜜蜂,他叫我们尽量不要招惹蜜蜂,被蜜蜂缠上了要尽量避开,不要拍打蜜蜂,因为蜜蜂急了会叮人,叮人后的蜜蜂便会死亡。

我喜欢吃蜜花粉,那种香甜渗入心脾。其实蜜糖是蜜蜂的尿,花粉是蜜蜂的屎。一听那说法,就觉得有点恶心,但是,吃过之后才发觉原来听起来那么恶心的东西竟然那么好吃。

父亲因为年老进城而不再养蜜蜂了,他把蜜蜂交给了堂哥,后来,那些蜜蜂竟然全部飞走了,也许蜜蜂也择人而居。

故乡的人很勤劳,他们像蜜蜂一样整日劳碌不停。蜜蜂为了找到蜜源,不辞万里,早出晚归,忙碌着。而故乡人为了能过上幸福的生活,辛勤耕耘。

现在故乡依然还有人在养蜜蜂,那是一种甜蜜的事业,让多少人羡慕。那些蜜蜂产的蜜糖,销往海内外,旅居海外的游子,品尝到来自故乡的蜂蜜,心内涌起无限的桑梓情怀。

故乡的人明白到幸福的生活要靠勤劳的双手创造,他们也像蜜蜂一样,辛勤采蜜,他们相信,他们的勤劳能让自己和后辈也能过上甜蜜幸福的生活。

阳春三月忆吾乡

文/宋雨霜

春天,我的身体属于成都,我的思绪却属于乡村。

这个时节,乡下的油菜花在开会。一群群地聚在一起,在风中窃窃私语,那些微香就是它们的悄悄话。我并不能听懂油菜花的花语,于是我让蜜蜂和蝴蝶前去打探。

蜜蜂是很给力的小伙伴,它们一群群地飞去了。可是,我等了许久呀,蜜蜂怎么还不回来,告诉我它们读懂的花语?我才明白,蜜蜂也被这些窃窃私语的油菜花吸引了,蜜蜂和油菜花玩在一块了,留我一个人孤单地观望。

我走近田坎,本想把蜜蜂喊回来,却又不忍心。我就静静地坐在田坎上,看那些蜜蜂在油菜花间飞舞,任凭它们亲吻花朵,也说些让我有些吃醋的话语。

成都的城里,没有油菜花,没有蜜蜂,我再也听不到蜜蜂说的那些撩人的情话,心里淡淡的失落。

春天是麦苗和牛博弈的季节。

牛是喜欢麦苗的,可是麦苗不喜欢牛。如果麦苗选择了牛,那么它们还怎能尝到八月瓜的味道呢?

乡下的牧童就是决定麦苗和牛之情缘最关键的人呀。倘若牧童偷懒,只顾着去玩水了,那么麦苗就被牛嚼入嘴中,流着青青的眼泪。牧童是不会听到麦苗的哭声,看不见麦苗的眼泪的。

等牧童注意到牛欺负了田间一大片麦苗的时候,他自己的眼泪就出来了。回家之后,不免吃到一顿新鲜的竹笋炒肉呀!

成都的城里,没有麦苗,没有牛,没有牧童的眼泪。有的是游人躺在草地上,却难免被管理员呵斥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竹叶声,这是竹子在春风中跳舞的声音。滴滴答答的,是春雨的声音,哔哔啵啵的微微声,是梨花探出脑袋的声音。

清晨,梨花妹妹娇滴滴地对春雨说,春雨你可真顽皮,搅了我的清梦。春雨有些不高兴了,人家一片好心,叫醒你看三春美景,不好吗?

好吧,我知道你的心意了,梨花托着春雨的脸,不生气了,我们一起去找风姐姐玩耍。

在风中,梨花瓣上是晶莹的露珠啊,轻轻地颤抖着,折射着暖暖的晨光,诉说着一个微微心动的梦。

成都的城里,没有夜雨吵醒了梨花。人民南路那排银杏树,绽开的绿芽引来一群鸟,叽叽喳喳,喧闹了这段路的春天。

哦,我的春天,我的乡村,我的油菜花和蜜蜂,还有牛儿和麦苗,我们一起去听梨花和夜雨的悄悄话,可好?

我是蜜蜂,不是蝴蝶

文/云水凝碧

当我死去了。我的骨肉血,化成灰尘,在亲友的空间弥留。我的信愿行,化成诗行,篇章,永恒的闪烁,和留存。

父母给了我肉身,教益,养育。师长给了我培育,教导,教育。我们在亲情的摇篮里,摇着日月,晨钟暮鼓里,拔节,长大,茁壮。

从婴儿的啼哭,到蹒跚走路,从幼稚园里的啼笑,到小学里的郎朗读书······,人生就是阶梯,一步一个脚印,

一步一个台阶,一步一次飞跃。

我们从智力到体力,从情感到道德,从智慧到思想,从稚嫩,走向成熟,从粗浅,走向完善。每一步成长,都是羽翼日渐丰满,都是身心行的历练,和体验。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就要亲口去品尝。要想看见彩虹,就要走出温室,经历风霜雨雪,雾霾浊尘。

生命的交响乐,是喜怒哀乐伤,贪嗔痴慢疑,种种情绪心绪的杂糅。是存在和希冀的并存,是悲苦和欣喜交织的曲调,是物质和精神的,拥有和期望的歌吟。

四季轮回,繁花与凋敝,热闹和冷寂,都是一种情境和格调。在激进中,追寻生命的情调和价值。给予比索取会更坦然。在求索中生活,会让平俗的生活,增添奋进的乐趣儿。会让流水的时光,有珍惜的情绪。摊开十指,细数流年日月。星宿在梦靥里,绽开温暖的夜来香。

男人的梦,有女人的修手,捋顺了床铺和被褥。女人的梦,有男人修平了,田园的草铺,和检修了电器的频率。

夜与昼,门前的流水,依然清澈。篱笆墙的蒺藜,葱郁又枯黄。燕子飞来,又飞去。匆匆中,我从孩提,到少年,青年到中年,从不惑越过天命。

女孩到女人,女子到母亲。生命的成长,体验,和经历。从肉体到灵魂,历练,体察,超拔。从稚嫩,走向成熟,从单纯,走向丰富。经历嬗变,和承受,隐忍和应付。心智和精神,逐渐丰盈和饱满。

求学时代,我是勤勉的学生,雏鹰丰满羽翼,接受阳光,雨露的滋润,接受良师益友的,教诲和熏陶。从溟蒙的荒芜,走向丰富的成熟。每一步,每个阶梯,每一个华年,都留下了,严谨的足迹,勤勉的步履,笃诚的态度。认真治学,忠厚老实,勤奋踏实。

从校园,鸽子一样放飞出来。带着满行囊的知识,带着进取的心绪。又走进,书声郎朗的校园。昨日为人徒,转瞬为人师。知行统一,有教无类。

为人师的日月,岁月都浸染了,知识的甘露。教与学,教学相长,师与生,为亲为友。讲坛,校园,备课簿,教案,教育阵地的圣景和道具。为人师的岁月,流水沐浴荒田,雨露湿润荷叶,雨水打湿草芥。

生命赋予了,厚重的意义,赋予了教益的色泽。爱护每一朵花蕾,珍惜每一次绽放。

使生灿烂夺目,使活光鲜璀璨。生如枫叶,活如秋葵。每个日子,都沉重饱满,谷穗一样金黄,丰盈。

春事繁闹,百虫蹦跳,万紫千红。蝴蝶,绚丽的色彩,翩跹的飞翔,轻盈的在春光里穿梭。谁都喜欢她的色彩,和形貌。自然界里的天使。

可是,我不是蝴蝶。我愿做蜜蜂,一只辛勤的蜜蜂。采撷百花的精华,在心肝肺里运作,酿造甘甜,酿造佳蜜。

运作,营造,不停地燃烧自己,奉献心机,贡献心血。徒有其表的姿容,总会老去和暗淡。唯有凝成芒果,形成珠玑。才是自然界里的精英,生物王国里的点心。馈赠人间的极致。

我活着,存在的亮点,燃烧的火花,飞翔的火把。要留芳华在人间,形成硕果在自然。不在裳霓,不在靓翅。

陈道明还是个学者,喜欢读鲁迅,弹钢琴。男神的外表,冷峻的思维,高格调的风骨。倪萍还是个画家,行文依然流水泛花。

外表的华丽,和丰盈璀璨的内心,紧密的结合。才是芳华,才是卓着。居里夫人,也是欧洲的美女,却站在了自然科学的极顶。我国的当代女科学家,颜宁,也是天使的面颜。

华夏地灵,人杰辈出。明星,主持人,不是偶像,不是标杆。

我的骨肉血,愿化作人间的珍珠,璀璨的点燃,遍山的红叶,玛瑙石一样晶莹,珍贵。物以致用为稀贵。

燃烧吧,心肺腹都在运作,都在营造。亮点不是虹霓,不是华衫。而是,蜜蜂一样的勤劳,蜜蜂一样的劳碌。

液态的甘饴,流动的滋养。飞翔的极致,流传的珠玑,风中的巨匠,难以忘却的营造。

要留甘甜,在人间,要留馈赠,在人群。流动,飞翔,翩跹。我是蜜蜂,不是白蝴蝶,不是花大姐。

蜜香是故乡

文/宋扬

朋友送来几罐青海“天然野花蜜”。上下翻转玻璃罐,除了一层浅浅的金黄在慢慢滑动,蜜的主体已经凝成冬天的猪油一样的固体。我知道,这是正宗的蜂蜜,不掺杂任何水分和人工熬制的糖浆。

我对蜂蜜的质量是有发言权的,因为我家曾养了好多年蜜蜂。蜜蜂从野生到被驯化为可家养的过程我无从考证。我家是村里第二户养殖蜜蜂的人家,养殖技术当然取道于第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算是半专业的,他家置办了养蜂的全套设备,从摇蜜机到防叮服到纱网、面罩、头盔到蜂桶、蜂巢,无所不有。如果他家不是还兼种粮食,几乎就算完完全全的职业养蜂人。这家的男人是我们村20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的先行者。每当逢场,这家的女人便背了蜂蜜去公社卖。经不起我父亲的软磨硬泡,在得知我父亲只是养一点来自己尝鲜并不对外销售蜂蜜的前提下,这户人家卖了我当村长的父亲三分薄面,以二十元的价格分给我家一桶。

父亲把这一桶蜂蜜安顿在屋檐下。养蜜蜂也是需要付出的,冬天的蜜蜂无花可采,需要调兑白糖开水放凉了倒进蜂桶的水槽里维持它们的基本生存需要。年刚过完,坝上遍野的油菜花冒出来,蜜蜂总是比人先发现这一点。我家的蜜蜂也开始出动啦!我们候在蜂桶边,看一只一只辛勤的小家伙从蜂桶的开孔处进进出出。每一只蜜蜂的额前都粘了一点点嫩嫩的花粉。我们盯得仔细,想数清楚半天内一只蜜蜂要飞行多少趟,然而终是徒然,因为所有的蜜蜂似乎都长得一模一样。

三月到,我家要摇第一桶蜜了。那位养蜂大叔被父亲好烟请来,摇蜜机就摆在堂屋正中。我不怕被蜂蜇,凑近了看。只见他穿戴好专业衣服和头盔,打开桶盖,小心拎起一叶蜂巢,吹散趴在表面的蜜蜂。原本薄薄的长方体的蜂巢已经胖得凹凸不平,凸出来的便是蜜蜂把蜂蜡推出来堆积而成的新的蜂巢。崭新的蜂巢本是乳白色的,此时已经如金黄的琥珀。他用长刀割去凸出来的蜂蜡,金黄的蜂蜜便流出来。等到流动的蜂蜜断了线,他把蜂巢塞到摇蜜机里,用力一摇转柄,居然又有蜂蜜轻轻流出。

连续采过几次蜜后,蜂巢已经十分脆弱,需要更换新的蜂巢。被换下的蜂巢于我们既是美食也是玩具。用空心的麦秸秆对准蜂巢一眼一眼地吸,滋溜溜地,甜在嘴里,乐到心里。

我们也捉蜜蜂,摘下两片树叶拿在手里,悄悄走近正在采蜜的蜜蜂,双手一拢,便连同菜花一起罩住了。把蜜蜂放进透明的玻璃瓶里听嗡嗡的声音,也能玩上几天。听说待在土墙里的一种野蜂会偷吃蜜蜂的蜂蜜,我们就用刷锅的竹签去掏。那蜂经不住折腾,急急地往外钻,等待它们的永远是瓶子。有一次,邻居四哥掏了半天野蜂,以为野蜂死了,他就凑了耳朵贴在洞口听。意外发生,野蜂一下子爬进了他的耳朵眼,他慌忙用手去抠。完啦,野蜂钻进了他的耳朵……要不是幺奶奶用生清油倒进他的耳朵滑出野蜂,他的耳朵可能就保不住了。这件事让我知道了童年顽皮是有风险的,从此收敛了许多。

吃不完的蜂蜜用瓦罐或塑料壶装了搁床底下保存。冬天的蜂蜜完全凝固了,开口太小的塑料壶总让我手足无措。我把两根筷子用线接在一起伸进去胡搅一气,抽出来舔食一番,也算那段缺少零食又少见荤腥的艰苦日子的甜蜜回忆了。

我家的蜜蜂最多的时候发展到三桶之多,蜂蜜从来没有卖过。每年有几十斤的产量。最亲的几家亲戚照例是要送一些的。有一天,其他生产队的一个和我家没有任何人情往来的女人找到母亲,说希望买一点蜂蜜给咳嗽的孩子做药引子。那个女人手里捏着两块钱。母亲爽快地打了一碗给她,死活没要那两块钱。母亲知道,她家是真的难。

后来,父亲随同滚滚的民工潮北上南下,那几桶被送给亲戚和邻居的蜜蜂便慢慢地越养越少了,直到完全消失。再后来父亲随我在城里定居,我们一家郊游或远足时偶尔见到四处游走的职业养蜂人,父亲总走过去攀谈几句,末了还不无遗憾地说:“可惜了我那三桶蜜蜂。”

哭泣的野花

文/韦路易

东方欲晓,晨曦初露。

黎明,美不可言的时刻。正值我酣梦未醒,或睡意朦胧之际,让眼前的一切告诉我,什么是真实的美。我是一朵刚刚盛开的野花。当我想睡觉时,感觉到了一片寂静,但总是有一些小昆虫来骚扰我的美梦,它们可真烦人。

在梦中,有一只小蜜蜂飞过来,站在我的头顶上。它正在采花蜜。我便对蜜蜂大声说道:“走开!烦人的蜜蜂,别来骚扰我的美梦!”蜜蜂笑嘻嘻地对我说:“花儿,你不知道花粉对我们多么重要。”接着,它伸出小手,来掏我的花粉。因为我的花粉才绽放,非常的香甜。我对蜜蜂说:“不要掏我的花粉啦!再掏下去就我可不香了,也不会有人来观赏我了。”蜜蜂不理睬我的话儿,自顾自地说着:多么香的花粉,多采一点吧。最后,蜜蜂采完花粉,就快乐地飞走了。我伤心得哭了起来。

现在,我的心情是非常的难过。我已经变成了很丑陋的野花。我很想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我多想像蜜蜂或者小鸟那样拥有一双翅膀,可以自由自地飞来发去。此刻,我像个孤儿一样,独自站立,独自伤感,独自哭泣。明天再不会有朋友来找我玩耍了。

清晨,我正安安静静地看着美丽的蓝天。随后,我听到远处有一只小鸟唱着歌,飞了过来。我心想:完了,那只小鸟肯定是要来啄我的心脏的。“我死定了。”我伤心地想到。小鸟站在我的旁边,伸出它尖尖的嘴巴来,不断地啄食我的花蕊。我感觉一阵阵疼痛,没有了心脏,我是活不了的。最后,我的花蕊被那只小鸟啄完后,它就飞走了。接着,我的花瓣全部枯萎了,花瓣都凋零了。我已经成了世上最难看的野花了。

夕阳西下,夜幕渐渐变浓了。我的花瓣,即将得到露水的洗涤,然后变成泥土。现在的我,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于是,我又开始哭了起来。

春来共赏油菜花海

文/苏锦秀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繁花似锦,春盛如绣。桃红柳绿,姹紫嫣红,赏尽花海,人间最美不过油菜花开。

每到阳春三月,油菜花儿正值盛花期,满目金黄恣意绽放,真不知是哪位神仙画家打瞌睡,怎么就一不小心把那明亮亮的黄颜料流淌到了人间,泼染上了油菜花儿,这里黄成一块,那儿黄得一片,弄得山坡田野沟壑湖岸到处都是,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件黄灿灿的披风。微风拂过,披风像锦缎在天地间轻颤,如诗如画,美如梦幻,有哪种花儿会如此激情热烈,如此色泽明艳,如此阵容壮观,如此随处可见?怎不叫人心生欢喜啊,你是大地的嫁衣,你是春天的使者,春到人间,春满人间!

一年一度的油菜花儿,陪伴着我从儿时一路走来,细数流年里的春去春回。儿时的油菜花儿,开在大别山南麓余脉、长江中下游北岸的小山村。连绵的山间梯田缠绕,小如晒筐,大不过亩,金黄泼洒梯田,星星点点,层层叠叠,肆意开放在青山碧水间,直逼人眼;山下的田间地头,绿的麦苗、黄的油菜缠成一幅色彩亮丽、淡雅空灵的田园画卷,又像一匹流淌着的锦缎,随意铺陈房前屋后。春光明媚,辛勤的蜜蜂们在花蕊间嬉戏,边歌边舞,恰似在锦缎上穿针引线。村里低矮的老房子大都是土砖砌墙,采蜜归来的蜜蜂们在土墙缝里飞进飞出,成了我们这些孩童乐此不疲的游戏:用透明的玻璃瓶罩住砖缝口,飞出的蜜蜂一头撞进来后,赶紧拧上瓶盖,看着蜜蜂在瓶子里折腾挣扎,比赛着谁逮的蜜蜂多。蜜蜂多的瓶子里积攒的蜂蜜就多,褐色锃亮浓稠的蜂蜜,是我们贫瘠童年里天赐的甜蜜美味,如此珍贵。春逝花谢后,想念着蜂蜜的味道,我们就期盼着来年的油菜花开,再拼一场甜美的春宴。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很多年后,我告别了小山村的油菜花,在依江的城市里生活,一住经年。油菜花挤不进钢筋水泥铸就的城市,根植在我儿时记忆里的油菜花,一度成了我寂寞的怀念。随着近年武穴的赏油菜花热,每年花开时节,我一季不落地汇入到乡村赏花的采风团,再赴油菜花海,以慰我记忆里不解的油菜情结。慕名纷涌而来的游客们,在无边的油菜花海里流连忘返,舒展身心,花香沁脾,陶冶性情。写者沉思默吟,画者挥毫泼墨,摄者举机狂拍,游者尽兴欢颜。花艳人悦,景美人欢,人景交融,醉美花间,汇成一道人与自然的美丽风景线,织成一幅人与自然的原生态画卷。

数十年前儿时自制的“瓶造蜂蜜”,早已被日渐富裕的生活尘封进历史。赏完油菜花海,山清水秀的村落里,生意兴隆的各种“农家乐”盛妆而待,热情地为来客们准备好了佛手山药、豆果煨汤、大坝鱼头、啤酒烧鸭、酥糖春饼、手包卷煎、山笋炒肉等等特色各异的武穴美味,等待着被油菜花儿打开的游客们的胃来尝尽鲜美,余味袅袅,人们赞不绝口,久久回味。那些畅游花海、享受美食的美丽记忆,或文字或图片,大幅展示在报刊、网站、QQ、微信……等等现代传媒上,继续芬芳着我们的生活。

在武穴,油菜不再是养育一方水土的传统经济作物,油菜花海,现已悄然成为人们踏青休闲的精神大餐。抬头又见一年春,春到三月好风光,遍地油菜花又黄。亲爱的朋友们,还等什么呢?放飞心情,背起行囊吧,共赏油菜花海!

故乡的早晨

文/虾公

我很懒,尤其在家里。家里人宠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早上起来,像往常一样家里只剩下我,爸妈都干活去了吧。粥煮好了,在等着我,每天都是这样子开始。打开电视,按下静音,切换着那些艳丽多彩的画面,有心无心地看着字幕,整颗心悬空着,没有目的,也不需要目的。我,不喜欢喧嚣。

安安,静静。

想出去走走,却没有人作伴。把碗放进盘里,窗户虽然封闭着,还是能看到玻璃窗泛黄——阳光的作用。一连几日的阴雨天,地上都是湿黏黏的。我才发现,今天的地板是灰白白的,干干净净。我喜欢这样子的家,给人舒适的温馨。

世界被一阵发动机的声响打破。随之可以听到高跟鞋“哐哐哐”。是谁?透过猫眼,我看到了,看到的不是谁,外面分明是一个美丽新世界。是谁,还重要吗?人,已不重要。

我下意识地用力拉开那副门。那副用竹子复合的门,那副自建校便有了的门,那副苍老而不衰的门。

“啊——”

心在惊叹!我看到了什么?眼前是真实的存在吗?像在天堂,在梦里。我激动但不落泪,我感伤如此良辰美景,你们却不在我身边,不能挽着你们的手,并肩看彩霞。

地上铺满了落叶和花瓣。门前的两棵大榕树凛然而立,任凭岁月风吹雨打,花叶凋零而新枝不断。灰白的水泥地板,间隙点缀着落花枝叶,随意而自然。对面是教学楼,教室门窗关闭,冷冷清清像极我们小学时考完期末试后的光景。学校正门洞开,大厅直通上下,房舍布局层次。这才是设计,这才是传统,这才是宝贵。我们的童年,我们的青春都刻在这些砖与石里,但愿它能够永远。

周遭是没有人的,我凝望着大厅,依稀看得到学校外面的花开了草绿了。一个女人推着自行车,车尾坐着一个小孩,小孩身边一个老人扶着,她们慢慢地走过。我猜她们是祖孙三代。这就是电视,因为美丽的画面就在大厅里直播;这不是电视,因为电视没有生命力。祖孙的最后一片身影淡去的时候,一只调皮的燕子低飞掠过,给春天添上了一串动人的音符。

风,清凉凉,吹得落叶“哗哗”。想起后背岭,曾种满马尾松,风起时便会发出凄凉的呼啸,让人禁不止打冷战……这些儿时的记忆碎片,每每一闪而过,往往怅然若失。

幸好有太阳。懒懒的阳光,淡淡的阳光,轻轻地飘洒在这片土地之上。远处,一只白色的小蝴蝶在晨曦里跳动,我以为这是仙子的化身。

红通通的围墙守护着校园。两行马蹄树茁壮成长,叶儿墨绿而幽深。雪白的花朵,点在枝头,片片有情,繁华簇锦。隐约可以听到蜜蜂的“嗡嗡”,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捕捉蜜蜂的情景——吹满吃完了零食的小塑料袋,小心翼翼靠近蜜蜂,悄悄地伸向花蕊,做好逮捕蜜蜂的准备……捕捉到了就“拘留”它一时半会,小惩大诫。然后放飞它,乐此不疲,心似功德圆满。

我喜欢这种天气,我喜欢这冻白的故乡的早晨。

蛇和小蜜蜂

文/周琪皓

从前,森林里有一只爱观察、勤劳的小蜜蜂。有一天,小蜜蜂因为很早就出去采蜜,忙碌了很久,实在太累了,所以边飞边睡。一不小心,就飞进了一个坑里,准确地说,是飞进了一个大树洞里。树洞里有条蛇正在睡觉,小蜜蜂不小心惊动了那条蛇。而蛇很喜欢吃蜜蜂,蛇蹦起来说:“小蜜蜂,你跑不掉了,乖乖成为我肚子里的食物吧!”

小蜜蜂紧张地说:“你现在就吃掉我,也没什么意思。我们来场比赛,如果你胜了,我就让你吃掉;如果我胜了,你就放我走。”

“好!”蛇骄傲地说:“比什么?”

“比隐身魔法。”

“不能出这个洞?”

“是的。”

“不能钻进地下?”

“是的。”

“不准偷偷溜出去。”

“好的。”

蛇马上大声说:“好,我闭上眼睛,数十秒钟,如果我找到你,你就乖乖被我吃掉。”

蛇从一数到十,睁开眼睛一看,小蜜蜂果真不见了。蛇在树洞里东找西找,想尽一切办法,都没有找到小蜜蜂。

蛇只好大声喊:“我输了,小蜜蜂你胜了,你在哪里?”

突然,小蜜蜂从角落的一片叶子里钻了出来,说:“这是含羞草,一有东西触到了它的叶子,叶子就会合起来,这样你就看不到我了。”说完,小蜜蜂快快乐乐的飞走了。

蜜蜂如斯人如是

文/田周民

案田躬耕,亦如农忙。落地长窗外的夏景如何,倒无暇顾及了。隐隐然,有异样的颤鸣传来耳畔,是头顶送风管的余波震震,还是昆虫一族的低吟浅唱?静谧清绝的一席空间,忽然杂进这似有若无的嗡嗡营营,原本专一的神经立即受它钳制,游移不定起来。下意识分神探寻四周动静,余光过处,依稀感到那声音来自窗口。定神细观,哦,是它——一只蜜蜂在头抵玻璃,颤翅啜泣,只是不能突破那一道透明而坚固的“迷你墙”。

蜜蜂何故,做下这“进时容易退时难”的蠢事,我不禁为之发笑。有道是:蜜蜂之功,在于采蜜。蜜蜂之德,贵在精勤。攀花蕊之巅,目不为之迷。行草野之远,心不有所嗔。可是,这一只却不平凡。它独行天下,不为采蜜而至;胸怀异志,偏为猎奇而来。可知否,庭院深秀,乃理政之要地;花木葱郁,是堆秀之所需。绿茵点金,多无芬芳;竹篁映雪,鲜有真趣。一草一木,分明只为悦目;一朵一盏,岂有蜜事可言?真不知,这只别怀心志的小精灵是将灯红酒绿的闹市误作了草长莺飞的花海;还是故意离群叛类,自作聪明来这红尘禁地一寻好奇?

静观这只快要急疯的蜜蜂,我在窃笑之余,多为它的不幸悲伤起来。叛众离亲已是误入迷途,怎么又生出猎奇之心飞向这幻虚幻实的玻璃窗?一堵墙似的巨窗其实仅从下方推开一扇高不过二尺、宽不盈一拃的缝隙,可是,它隔窗窥探还嫌不能饱飨视觉,硬是寻寻觅觅,要深入虎穴,一探究竟。嗟呼,一个闪念,莽撞一关,看似得胜,也陷入绝境。估计这奇景绝境也吓坏了它,故而就没敢在这险境里从容徘徊,赏心一游,因为这局促的六合空间绝非它平日上穷碧落、下入花丛的天高地阔。呈兴而进,是踌躇满腹;再要抽身,已岂非易事?误入迷途复入歧路,撞进这不幸的危局,连它自己也慌不择路。

不幸的是蜂,悲哀的是人。不过,相对于一只迷途的蜜蜂,灵长的人类,得寻思怎么来拯救它?你看,这蜜蜂以固有的执着,要在那固若金汤的玻璃上寻找出路,岂不是徒劳?其实,窗仍开着,它的来路并未隐没。只是它自己囿于不足一版报纸大小的玻璃上,苦苦地上下求索,就是不晓左右逢源,更不知蓦然回首,来路犹在。而镶嵌玻璃的合金框也就三四个厘米的高度,不料竟成了它有翅难逾的接天围城。我半是惋惜半同情地为它鼓着暗劲,愿它能作“退一步”想,或掉过头来看世界,一切问题当迎刃而解。可蜜蜂非人,哪有这样的思想。何况它的神经系统像飞机架构,没有倒挡,它转不过这个弯,一根筋地自顾奋翅向前,其勇气之足,固然可嘉,然而于事无补的现实却让旁观者为之不忍,以至于心焦起来,是欲入其腹中而不能的那种焦虑。真有些哀其不幸,叹其不醒了。无奈之下,我只好拿起一本杂志将它轻轻逼下那透亮的坚壁,再“强”其后退一步。仅一步,它便猝然退出困境,出了围城。惊获解救的那一霎,它纤小的身子微微一颤,旋即振翅而去,眨眼就没进寥廓世界。

蜜蜂总算归于自由,重回造化。遗憾当时没有一面显微镜细察,否则一定会看到一副鼻青脸肿甚至有些骨伤,且已破涕为笑的蜂容。猜想得出,这只心揣异志、游走江湖的蜜蜂在逃脱“虎口”的一瞬,是怎样的庆幸复侥幸。至少,“非蜂房莫入”的记性大长一截,“退一步天高地阔”的经验也该丰富了一回。至于它能否回头是岸,奋起猛追落掉的蜂群,从此潜心守定原本属于自己的甜蜜事业,我无能随其而去,以观后效,就不得而知了。

收回目光,再入宁静,布袋高僧的诗句却浮现于脑际,怎么也挥之不去:“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六根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诗如清水,意如醒药。蜜蜂只知有进,不知有退,差点困死“围城”,葬身“虎口”。可是,人呢?

时值大忙,青秧待插。这个周末,不妨回水田边去,绾裤捋袖,一劳代悟。

女贞花开一街香

文/谢泓

四季花木,那是大自然对于人类劳作的厚重奖赏。不论你是行走在山野还是田间地头,抑或是小城某条小街,若你能收敛住一颗浮躁的心,用心去欣赏那怕是一朵无名小花,你都会感动不已。

面对一朵小花微笑,是对生活禅味的诠释。诠释生活需要的是一份自我心境,还有那敬畏的肃静。

小城一条小街,一街两行生长着女贞子树。有树必有花,有花就会有故事,那女贞子树也就四季讲故事,年年说心境。

这样的季节,夏阳热烈的拥抱着,女贞花却开得灿烂又从容。开得小街沉浸在一派沁人心脾的香味记忆里。开得满树上落满厚厚“白雪”,素洁非常,久久不散的香味,似在讲述着常青久远的故事。远远嗅来,让你陶醉,让你留恋,让你情不自禁去追溯他历经的岁月春夏秋冬脚印……

一树女贞子,经历了春风夏花秋实冬藏;孕育—生长—分娩;秋收时节,满树的黑籽儿—女贞子,压得枝条弯弯,不堪重负一般。再平常不过的黑籽儿,似乎被人们早已遗忘。

然而,每到隆冬腊月,大雪纷纷时光,黑籽儿却成了宝贝。无食可觅的飞鸟,就依恋起女贞的枝条,一口口去啄食那颗颗黑籽儿,聊补无米之炊的饥饿。它们飞来飞去,忙火在女贞子的世界里。女贞籽儿,外面包裹着一层薄薄的糖衣,虽说颜色黑黑,但味道不错,飞鸟就取食充饥,即使天黑了,借助路灯光,依然依恋于枝条……

此时,我正漫步在女贞树下,仰望天空,天女散花般、纷纷扬扬落花,丰收谷壳般新鲜厚重。女贞子花,正牵着蜜蜂的翅膀与之窃窃私语,依依不舍;终究这是一个需要倾吐的日子,女贞子就抓住不放,她要告诉蜜蜂好多好多新鲜故事,那是自己亲眼所见或道听途说的故事……

小街一片金灿灿,一阵风来,竟聚集起许多碎金小堆儿。空气里散发着不尽的清神醒脑清香。若是清晨,早早漫步于女贞树下,自然是占尽先机。那馥郁浓香,让你独宠,心底却生出另一种情愫来。

夏风轻轻摇曳,女贞树就开始婆娑起舞,让快乐伴随脚步翩翩;黄黄的小米花,魂不守舍,使你眼花缭乱,有若梦若醒虚虚实实般憧憬。晨曦从天边射来,一地黄花满目金星,一眼望不到头的女贞树,竟是如此阳光灿烂!

当你走进女贞花内心深处、思想海洋,你就会发现女贞花,极富个性,虽说默默无闻,却内敛刚毅;看似纤纤软弱,骨子里却充满自信与坦然,听任季节风雨洗礼,奉献生命灿烂光辉。

一只蜜蜂飞来了,与女贞花谈情说爱,久久缠绵;又有一只蜜蜂飞来,两只飞来,紧接着飞来了许多蜜蜂,蜜蜂是那么的专注,那么的热爱生活,那么的专注于花朵的美丽,绝不移情别恋!

此时,眼前就有一首小诗在吟唱,就有一幅淡淡水墨画徐徐展开,就有好多故事在娓娓讲述……不用去远处欣赏花木灿烂,不用放弃眼前美好而去随波逐流,只好好欣赏眼前这一树树女贞花,就会让你快乐无比,让你获得生活的强劲动力。终究美好无处不在。发现领悟,用心体会女贞花的细腻感情,就会快乐无比!

人为什么就不能如同女贞子一样,到了花季就唱花儿的歌?到了该绽放的日子,就阳光明媚?女贞花,开放在自由的世界里,灵魂却常住在快乐人们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