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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冬天的文章

2023/01/13好文章

描写冬天的文章(精选19篇)

冬日的暖阳

文/匡小容

我曾经说过冬天的阳光最值得期待,事实上也是这样。冬天,无论我置身何地,能够感觉到的除了寒冷还是寒冷。来到这座城市之后,第一个冬天我感觉一点都不冷,可是后来我发现这里的冬天怎么和老家的冬天也是一样的冷,才发现我自己已经越来越多的融入了这座城市,不管我愿意还是不愿意,自觉还是不自觉。对环境,我更多的只能去适应,改变不是我能想望的。我的身体也的确这样做了。寒冷伴随着冬天的脚步越走越近,在这片土地上张牙舞爪的跑着,冲着,似乎想吞噬它能碰到的一切,或是想逃避它的一切。

冬天给我的印象总是阴沉沉的,天总是灰蒙蒙的。时间总是以一种令人悲伤的方式来告诉我终点的到来。我知道,冬天来了,这一年又快结束了,可是也不要老是板着面孔啊,难道你不能快乐一点,开心一点?老天爷怎么能够听到我的声音,它还是一如既往的摆出一副哀伤的样子,或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直下个不停。这样哭也不是办法啊,我都替你伤心了;或是不期而至的风,呼呼地刮在脸上,疼,至少也要让我的皮肤吹得粗糙,真像一把锋利的小刀,你还真想刀刀见血啊?或是整天整天的一片又一片的灰,你看不清我,我看不清你,汽车在路上迷失的呐喊着,司机小心翼翼的驾驶着,只听到心怦怦的跳;或是遍地的寒冷,在高楼大厦之间,在低矮的农民房的墙隙里,在松树干枯的树枝上,在一个个裹紧的人群里,寒冷得意的笑,得意的舞,开心的像魔鬼。看,原来他们一个个都是胆小鬼,胆小鬼。寒冷在这座城市疯狂的呐喊着,肆意的侵略着;或是老天爷脾气太过糟糕,可能是看了一部国产烂片,可能是炒股套牢,也可能是他失业了,紧接着,风雨交加,气温像悬崖上的瀑布直线下降,寒冷这个魔鬼彻底的丧失了理性,哦,一切都疯了,老天爷也疯了。雨从四面八方向你袭击,你想遮住左边的,右边肩膀又被它淋了个通透,你想挡住前面的,背后又被它浇了个欢快,看你往哪里跑,谁叫你们惹恼了老天爷啊;风,似乎这些天一直在磨刀霍霍,要不然它一吹到我的脸上怎么让我感觉那么疼,一摸,还好没有流血;天早早的暗下来了,唯一的主色调就是黑色,路边的路灯发出的微弱灯光就像孤苦无依的老人,无力的在挣扎着;寒冷这个魔鬼用它能够想到的一切办法讨好老天爷,好让它也有机会看看天堂长的是什么样。老天爷好像曾经隐隐约约的答应过它什么。看到街上一个个裹紧自己身躯的男男女女,老老小小,它得意的笑,心想这会我可有机会去天堂旅行了,呵呵,我魔鬼都能上天堂了。这个时候,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裹紧自己的残躯,把能够找到的厚衣服一件不落的穿到自己身上,把门窗关紧,然后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子里,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可是坐也坐不住啊,寒冷从脚底板由下而上的游,伸出自己的手指,感觉冷冰冰的,要不是看到两只眼睛还能动弹,还以为自己早已登了极乐世界。风啊,雨啊,寒冷啊,你们实在欺人过甚了,可我又能怎样?我不敢怎样,早早的躺在床上,然后得意的想着,嘿,看你们能够把我怎么样?只是睡着睡着,感觉越来越冷,全身冷冰冰的,我才发现,我早输了。每每这种时候,我就期待阳光,期待天明。天啊,你快亮吧;太阳啊,你快出来吧。救救我这可怜又可恨的孤魂。

也许是我的诚心打动了上天,也许是老天爷想暂时留着我的小命好让它再次耍弄。某一天,阳光普照,太阳大大的,圆圆的,悬挂在高高的天空。阳光像一个调皮的小孩四处的玩耍,在绿树间,在楼房逼仄的过道间,在草丛中,嬉戏,笑啊,跳啊。我也收拾起久违的心情,拖着奄奄一息的残躯,站在高高的楼顶上,让阳光温柔的抚慰,恣意的享受着以为永远没有机会再次享受的这种温柔。身体渐渐的变得暖和,全身从里到外流露出一种不可言表的舒服。我安静的享受着,只是希望时间能走慢一点,最好能够停滞在那一刻。我抬头望天,看见太阳开心的跟我微笑,那笑容是那么天真,那么烂漫,那么的美,连我这干枯的心灵都感动了,我用淡淡的笑回报它,它笑的更开心了,笑容也更美了,我们两个人就这样的呆呆的望着对方,傻傻的笑着。看,有美女经过,我伸手指给太阳。在哪里,在哪里,太阳急切的问我,就在那里,就在那里,我们开始一起品头论足,脸蛋是不错,胸部发育还算正常,腿也行,衣服也华丽,只是会不会穿的太少了,如果我走了,她会不会感冒?嘿,看不出来啊,你还真体贴人?我说道。那是自然,我博爱啊,连你这种人渣我都没有放弃,更何况是一靓女呢,太阳傻傻的笑着,我也跟着它傻笑。我也不知站了多久了,我禁不住伸了个懒腰。有点累了吧,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顺便提醒你一下,明天老天爷的心情可是不太好,听说他这次炒股票亏大发了,老婆又失业了。你可要小心点,就你这身子板?唉……太阳禁不住摇了摇头,叹气的说道。我慌忙的拿出手机看时间,原来早已是下午五点多了,我向太阳求饶,这次你就留下来陪我吧,今天晚上别走了,陪我一起睡吧。太阳哈哈大笑,别逗了,我在的话,你怎么睡的着?不吗?不吗?我就不让你走,你别想从我手里溜走,你看,我已经紧紧的抓住了你的双手,我自负的说着。太阳笑的更开心了,它什么也不说,只是开心的笑着,然后展开双翅,飞向了遥远的天空,远离我而去,留下的只是天际那一抹淡淡的晚霞……

我呆呆的望着远方的天空,凝视着那一抹淡淡的晚霞,似乎从来没有感觉太阳已经远离我而去。何时才能再次见到你—冬日的暖阳,我朝着山谷大声的呐喊,除了自己的回音,四周只剩下无边的静……

冬天的阳光

文/桐华落地

我喜欢冬天的阳光洒下那种沁人心脾的温暖,能把梦中的潮湿抚干,能把记忆的角落照遍,不需要她发芽,只需要她在每个冬日,能温暖我们的记忆,能让疲倦和奔跑停息下来,轻轻的依靠在柳树边,听阳光晒开的声音,听远方梦里的歌声。

走在静静的老街上,午后的阳光慵懒的躺在经年的青瓦上,不经意间透下斑驳的影儿。微风轻轻的掠过,一种久违的温暖在胸中缓慢的释放。仿佛是几个世界的宁静一下子就走到了眼前。暖洋洋的,闲适的感觉弥漫了整个心间。

依街的店铺懒洋洋的在微风中酣睡着,偶尔一两个行人靠近,像是打破了她的梦境,慵散的撑了个懒腰。几声嘀咕之后,又恢复了平静,又继续她未完的憩息。一只灰黄的小狗也无精打采的倦窝在油黑的廊柱墩上,偶尔伸舌咂巴一下,像是回味刚才可口的饭食。即使走进它,它也无意发出警告,只是淡漠,慵意盎然地瞅你半小眼,像猫儿一样,无心去关你的世界。

“月台上的人在想,列车要带我去何方,校对好时间马上就出发……”不远处飘来一阵低吟熟悉的歌声。一个电脑维修铺的门虚掩着,一个约摸35岁左右的男人,斜靠在窗户边的转椅上。温暖的阳光,流浪的歌声,让他的睡意丛生。恍惚间,他已背上行囊,留下忧伤,朝人群中挥了挥手,依然把背影留给了凝望的双眼。“弄错了的车站,快带我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老街的尽头,是连续着种满柳树的河岸。阳光打在发黄的柳叶上,一阵微风吹过,也有几片透茎的黄叶随风飘落,记忆如同着飘落的叶儿,寻根却未有根。也是同样的冬日,靠在校园那枯老的柳树旁,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心思总是一坛发不完的酒,无论是经年累月,还是风霜雨雪,记忆总是如同这温暖的冬天,又一次回到这柳树边。

废名也爱树

文/韩修龙

废名在文章里曾提到在大觉寺看杏花的事情,在京城一待又几年过去,直到今日尚不知大觉寺在何处,未免有一些白待在这里的感觉。一个寺院能有多大呢?无非是那儿一个红墙围起,一个那样的门在那里开或是不开。里面的杏花又能有多少?赶上春日风勤,连日的劲吹,杏花不几天也就扑簌簌飘落下来,你不及时赶过去,算这一年没开给你看。知道大觉寺里有玉兰花,不知从民国人鲁迅、萧红,还是谁的文章里看到过,一时想它不起,倒是王祥夫先生的散杂文里有,怀一也写起过,这让我分明记着,他们都提到了去大觉寺里看玉兰。那里那些个白的、紫的、黄的玉兰真有那么好看?我觉得这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其寺了,在寺里是不是看什么都会好?

说到看花,我想起今年在杭州超山的看梅花。离开了那超山,远远地再望,那香雪海依然远远地还在那里闹着,你像独独地离开了一个大会场,一个人安静地走在回宾馆的路径上,而那梅花的香气还一路伴随你周身浮动。这个时候,连江南也没有蜜蜂,不然,路边的蜜蜂会不会随你而去?那一刻,竟有了在那里结庐而居的想法。

可是,废名从不把看杏花当作看树的。在这个问题上,依他看来,看树只能是只生叶子的树,你去看杏花,你去看玉兰花,能叫看树吗?

树这个东西也是我喜欢的,我是顶爱看家乡村上的槐树。好像路边杨树的叶子纷纷鼓起小手掌的时候,槐树们才在河岸上,连成长林那样憋出幼小的叶簇,那是一片满眼娇嫩的绿黄,你走进去,一下子,算是走进了整个春天。

废名看树,是喜欢看那冬天的树。他说,春天的,他不是不喜欢看,比起冬天的来,他还是偏爱看那冬天的。他说他偏爱看冬天的落叶,那一枚枚的叶子从树上翩然而下,他认为那是树叶在舞蹈,是一种生命的腾跃。就这一点,我自认为与他不同,我喜欢在春天的长长的槐林里穿行,槐花的纷闹消停了以后,林子一下就安静下来,不再有动静,你就在清香的快绿与快黄里穿行。而废名认为冬天的树林更繁华,其实那是一种繁华的落幕。他说他喜欢看女子们扫落叶的样子,在繁华落幕里静看女子扭动着细腰肢扫一片片金黄的落叶,这是一种静中有动的画面。而此一时刻,女子宜着红装,远远看去,红红的一点,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废名看落叶,“应该是看春花,看夏叶,昨夜星辰,今朝露水,都是火之生平了” 。

某一天,废名发现了与自己爱树有一拼的是陶渊明。废名发现陶元亮先生不仅仅爱菊,还喜欢树,喜欢一个人在树荫下待着。儒生们都有入世抱负,陶公故而也弄了几天县令干干。只是陶先生“提壶挂寒柯,远望时复为”这两句诗,好叫人深想,好叫人爱怜,这一“挂”不俗,这一“望” ,又远远地脱却尘网。

废名最爱的是陶元亮那句“连林人不觉,独树众乃奇” ,废名也是特立独行之士,首先在为文上,在文章语言的风格上。

“提壶挂寒柯,远望时复为” ,在民国里,废名也这样,独自一人,咕咚咕咚喝上几口水,把瓦壶闲闲地挂在树杈上,那么自然而然地抬头望向前方,那会是南山吗?

冬天里的一片雪

文/人生如水

这篇作文写在三九,之后便回长春了,所以已过月余得以发在空间。如果说,数九时节,犹为突出的特征,就是一个“冷”字。“那么,雪花应该是北方人引以为傲的产物,这即是大自然对“严寒”做出的最好解释,也算是“上天”对北方额外的眷顾与恩赐。住在吉林市除了有山有水相伴之外,最重要的是有雪相随,这里的雪特别纯洁,没有一点污垢,不像其它城市那样,虽然有雪,但不是纯白的。

在吉林市小住,没事的时候,俩口子出去观雪,江城的雪景真是很美,特别是有蓝色的松花江映衬,更给了这皑皑白雪带来生机。江城的冬天,下雪是常有的,又因了雪花衍生一系列的景致而“着名”。雾凇、雪凇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耀眼夺目的亮点。而洁白的雪,一面宣告着,江城的地理气象,一面记载着,江城又一年的风土人情,如今,冬天的美丽已经基本“尘埃落定”。

进入大寒节气,冬天已经丰满了羽翼,而且还在暗地里“蓄谋滋养”咄咄逼人的寒流,并且迫不及待地从北到南肆虐着,无非是想尽快给大地,化上一面银色素妆。专家们说,今年是暖冬,可是进入大寒以后,整个中国大地却成了“寒冬”,连海南省会海口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吉林市的气温也随之降至零下30多度,江城的天气,似乎都在配合韩愈的那句:“蝴蝶初翻帘绣,万玉女,齐回舞袖……”(这样的画面,哪里是在形容雪,分明就是众天女向人间散花)望着布满天空的雪舞飞花,再读着这样曼妙迷人的诗句,从没有见过雪的人,一下子就能想象到,江城,无雪不成冬。雪的地位,俨然占尽这一季的主导。

凝眸,外面的世界已是雪花在飘,不得不说,今年冬天的雪比以往下的相对少些。不像前两年那样,前一刻还翩然若蝶,后一秒就成了薛昂夫笔下的“天仙碧玉琼瑶,点点扬花,片片鹅毛……”寒冬,已在人们的注视下缓缓而入,并且频频为其着色。描摹着简约流畅的线条,用圣洁的飞花,将喧闹的凡尘冰封素裹。于是,忍不住的我,也拿起我的相机,因为不想让这些演绎梦幻的天使,就这么轻易地跟随时光溜走。

因为喜欢冬天的雪,所以每每下雪和雪晴的日子,都会到雪地里溜达,阳光灿烂照耀在白雪上,刺得眼睛有些发花,但还是感觉在雪地上的那种惬意和舒心。北方的冬天虽然光彩照人,但是也是美丽冻人,呼呼的西北风打在脸上像针扎一样。为了抗拒严寒,年前女儿专门给我买了一件价格不菲的户外行头,别说,真是一分钱一分货,确实保暖异常,零下20多度的天气,走在雪地上,身体却直冒汗。

吉林市的松花江两岸已经全是高楼大厦了,江滩上成了人们休闲最好的去处,江滩形成的湖泊如今已经被冻成厚厚的冰,许多地方借势修筑的雪地滑道,孩童们在这里嬉戏玩耍。靠近松花江岸边的地方,用人工造雪方式堆砌高高的“雪山”,许多大人孩子在“雪山”坐上雪地内胎,风驰电掣般的速降下去,再加上人工制造的弯道和浮丘,真有点跌宕起伏的姿态,感觉好像回到了童年的时代。

游走在松花江岸边,白雪和江水连成一片,只有少量的江水还在流动,白色的积雪、蓝色的江水,明媚的阳光,彩色的楼房,把江城装点的美轮美奂。由于这几天气温极低,松花江的水,几乎被凝冻起来,松花江变成了窄窄的一条缝了,这是多少年没有的现象,江上不时漂流着冰排,野鸭子们为了躲避冰排的撞击,都在江滩的冰天雪地上,成双成对,特别好看。因为冬天流动的松花江上多了成千上万的水禽,给这座山水城市增添了无限的光彩。

早年,我家住在江城以北的舒兰。记得那时,每当天降大雪的时候,乱云便早早落下帷幕,低气压把天空酝酿成一片苍茫,气温反比平时略微回升几度。那些飘落地上的雪花,时小时大,密密麻麻。它们总是悄无声息的来,而且一层接着一层,撒着欢地在山川、田野、屋顶,枝头……遍地开着花。一眼望去,便撞见“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的梦幻情景。

到了下雪的时节,也是我们这些孩童最高兴的事,进入新年以后学校陆续开始放寒假了,放假是我们最愉快的事情,每到这个时候,我们都会坐上自己造的飞机头爬犁,到东岗的山坡上打爬犁。做飞机头爬犁很有讲究,最好是硬木,飞机头爬犁共有三条腿,后面两条管滑翔,前面一条小腿管方向,爬犁腿下用钢筋做楞,减少木腿的摩擦阻力。只要有时间,我们就去打爬犁,有时甚至打到二半夜,棉裤都磨飞了。

时代不同了,飞机头爬犁早已不见了,现在滑雪场上的爬犁,都已经是塑料的了,高山速降用工具,已经变成了轮胎的内胎了,做上去既安全又舒服,但是却没有飞机头爬犁那么刺激,过去的雪山都是自然形成的,天然雪相对较软且松散,摔上一跤,啥事没有,打爬犁速度一快,雪浪翻飞,特别奇异。如今滑雪场上基本都是人造雪,相对硬度大,形成的雪场也硬,跌上一跤是很危险的。坐这样雪地胎下滑,只是快和颠簸,却没有雪浪。

多少年来,冬天里的一片雪,给了我良多的慰藉。在我看来,落日,不管哪里的落日,总给人以深沉的意境,尽管能引人深思,或启迪人生,但总免不了夕阳无限好的情调,然而一遇飞雪,便冲淡了疲劳,调和了深沉,只留下幽思的意蕴萦绕心头,令人痴醉。倘佯在故乡,则又多了份亲情的温馨和炊烟的芬芳。因而我对家乡的雪,总是怀有无限的钟爱。这种感觉,是一种生命的归宿感,就像落叶对根的情意,宛如萍对泥的渴求,更像是出海已久的航船对港湾的向往。如果说家乡是温馨的港湾,那么,飞雪就是航船进港时抚慰船舷的细浪,吹拂水手脸庞的柔风。

四季轮回是自然界的规律,世间的万物来源于自然,始于自然。人们热爱、尊重并赞美自然,才会留下:“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这样的经典句子。才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美丽印迹。飘舞如飞的雪绒花,是冬的使者,皓然一色的雪仙子,将整个大地,装饰得像个晶莹剔透的童话,弥漫天空的雪,宣誓着又一个季节的降临,覆盖大地的雪,把冬天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浓了,雪花不仅美丽、轻盈、冷艳、梦幻,就连“瑞雪兆丰年”这句俗语,也早已成为民间广为流传的农谚。

北方,无雪不成冬。皑皑白雪,将天地妆点得浑然一色。尤其风雪初霁,在太阳的照耀下,那入目的白茫茫,直刺得人睁不开眼。百闻不如一见,你看,那一团团绒花似的白雪,疾速飞旋,惊翻楼台却被朔风吹落,乍一看,犹如琼瑶满地。她们宛若霸主似的,栖居在北方的大地上。颇有黄庚这句:“江山不夜月千里,天地无私玉万家”的豪迈。雪绒花继续簌簌地开着,尽情地翩然轻舞着,如羽、如絮、如蝶,骤风吹过,她们像个玉色精灵似的,附落在行人的肩上,并在他们的耳畔轻轻软语。站在江滩上,望着洁白的雪地,留下自己新的一年倩影,让冬天里的一片雪,留下美好的瞬间和记忆。

品冬

文/韩慧彬

当瑟瑟的秋风捋走最后一颗果实,当滴滴秋雨祭奠完那季节的悲怆,自然就踏着绵软的落叶飘然入冬了。

一切都是宁静的,一切都被笼罩着,没有一点刺目的青草,没有任何新的年轻的东西打破这整个结构,打破这曲音调浑厚而深沉的歌。在如此繁茂的青草和如此丰盛的收成之后,什么也没剩下,除了撒落的稻草和枯萎的草丛。

凛冽的风像是索命阎罗,撵得落叶遍地逃窜。虽然看不到刀光剑影的搏击,而我却真切感受到寒意。残存枝头的那些黄叶在风中摇晃,像一串串风铃,传递着关于冬天的警讯。风,随着进驻的深入,像舞池里的少女或溜冰场上飞舞的少男,把自己的风姿情态展示得淋漓尽致,但终究挡不住她那如暮岁苍妇银发花白老态龙钟的嘶哑着的凄然嗓门。

即便如此,没有鲜花绿草的点缀,但我还是由衷感谢造物者设计了冬。岁月更迭,四季交替。没有冬的萧瑟,或许我们永远感受不到春的妩媚;没有冬的单调,或许我们永远不知道夏的多姿多彩;没有冬的真实,或许我们永远摆脱不了秋的虚无怅然!

很喜欢冬的意境,就像一杯酽酽的茶,虽苦却撩人回味。不是吗?冬日的太阳,像极了要坏掉的蛋黄,懒懒的挂在天空,虽然失去了夏日的精气神,但我们还是宁愿沉浸在他的抚慰里,仿佛回到了儿时的襁褓,躺在父母宽厚而温暖的怀抱里,可以无忧无虑肆意放纵而不用担心有何种后果。每逢晴朗的冬日,我就推开窗户,邀请温暖的阳光和新鲜的空气到室内作客,迎身去感受客人带来的清纯,仿佛置身于浪漫的天堂,到处弥漫着鲜亮的色彩,找不到一丝瑕疵,轻盈的心情如蝉翼一样快乐的舞蹈。

更期待一场雪的降临,或许是缘于自己出生在雪天,与雪有不解之缘。大雪纷飞,从天外来的精灵寻找冬天无言的嘴唇,可冬天无语,树木成了一句句箴言写在大地的稿纸上。透过漫天飞舞的洁白,倾听那静谧世界万物的心语,那时我的心被裁成无数条丝带,随着雪花四处飘荡,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得以涤荡过滤的心灵变得纤尘不染,晶莹剔透。如果在整个冬季不见雪的踪影,怀想便疯长如同竹子拔节时的丝丝声响。我常常把思想幻化成一条撒满雪花,松软光洁而又开阔平坦的空地,自己站在角落里静静地欣赏:麻雀在造型,阳光在润色,在铺天盖地的宣纸上书写这个季节朴素的语言。此时,谁要饱蘸浓墨,一提笔就能浸透一片,轻而易举的便可闯入水灵灵的江南。

白天一下子被剪短,黑夜早早地便举起灯盏。山,敞胸露体仰天长啸,从室内伸出的烟囱泪水正一滴一滴......

在季节不经意的嬗变中,没有冬就无所谓春夏秋;在似水流逝的岁月里,没有寒冷的历练,万物也就无所谓成熟干练。岁月四季,一如生活:欢笑幸福常常伴随,泪水痛苦在所难免。我总相信,在更深更广处,只要保持一颗美好的心,欣赏的心,对生活恒常有感恩之念,包容之念,那么冬即是春,春即是冬。

冬,的确不可抗拒的到来了,是一种不疾不徐的舒缓赛跑,是一种不慌不忙迈出的坚实步伐。无须有过多的惆怅,也不必太在意自身的成败得失,因为: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冬天里的温暖

文/常树辉

小时候,在我的老家河南,冬天是十分冷的。冷到何种程度,我们这些小孩子也说不太清楚。大抵是因为那时乡村的天气预报渠道单一——只有在挂在堂屋门后头的喇叭匣子里,偶尔能听到因线路接触不良传来的吱吱啦啦、断断续续的天气预报声。主要是,我知道,冬天还没来,母亲便早已为我们缝制好了过冬的棉衣与棉被等。

家里人多,条件有限,被褥不宽余。父母便开始操持着为我们打“地铺”——在土坯垒制的床上,用上好的麦秸,一层一层地铺垫,铺有一尺厚时,用力地把麦秸压实。褥子铺在麦秸上面,被子盖在褥子之上,人蜷卧在散发着淡淡麦香的被窝里,其松软与舒适程度,绝不亚于当今的“席梦思”。

至于天晴,母亲便会把被褥全部拿到院子里的铁丝上晾晒。晒一阵子,用棍子敲打一遍,翻翻面儿;再晒一阵子,再敲打敲打,再翻翻面儿。这样经过多次的敲打和翻晒,似乎把太阳的热力和温度,全“敲”进了被褥里。半下午的时候,被褥变得蓬松鲜活起来。母亲匆匆地把被褥收了,认真铺好,被子是沿着四边儿掖的。晚上脱个精光,快速钻进蓄满了太阳温度和蕴含着满满母爱的被窝里,有种说不出的温暖和快意。

阴天的时候,母亲怕我们受冷着凉。晚饭后,便围坐在被窝里纳鞋或做针线活,等冰凉的被窝有了体感温度时,母亲便会喊我们上床睡觉——如今想来,那时认为理所当然或者不以为然的日常举动,竟蕴藏着天底下最无私、最纯真的母爱。

比较难熬的,是去学校上学了。这时候,父母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全靠着自己去硬扛。每天,我戴着“火车头”(一种棉帽),放下帽沿,扎紧耳把,穿着厚重的棉衣棉裤,斜挎着书包,小心翼翼地走在冻得像铁蛋似的路面上,人像个企鹅似的。学校里的三间教室,南面北面都有三扇窗户。窗户是用木条做的,家乡人称呼为窗棂子。那时的窗户没有装玻璃一说,都是用塑料布封堵的。遇上塑料布破损或吹坏,我们可就遭罪了。这时候,室内与室外的温度差不了太多。我们的小手冻得通红,脚是没有知觉的疼。看我们冻得厉害,班主任这时会组织我们搓手和跺脚。随着班主任一声“预备齐——”同学们开始边搓手、边有节奏地“咚咚咚,咚咚咚”地跺脚。这样活动好一阵子,等手脚都暖和过来时,再开始上课。

但在冬季里,我们都盼望着下雪。感觉里,只有下了雪,才算是到了真正的冬天。天地昏暗的时候,我们像期盼什么似的,左等右等地盼着雪花下来。有时等了两天三天,不见雪花下来,心里挺“不忿”的,有种说不出的忧伤和责怨,睡觉前仍带着不情愿的念想睡去。半夜里,一旦听到母亲喊一声:“咦!下雪了!”我会忽地醒来,心里荡漾着久别重逢似的兴奋和冲动。这时候,夜卧在床,侧耳静听,能清晰听到“簌簌,簌簌”大雪覆盖大地的声音。

天亮后,我会喊上左邻右舍的伙伴们,在雪地里奔跑和嬉戏。有时会玩堆雪人。有时会玩“捉小鸡”。有时也学着鲁迅先生《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课文里讲的,在雪地里扫出一片空地,用棍子支起簸箩,簸箩下洒些粮食,在棍子下端绑根绳子,屏住呼吸,远远地牵着,玩捉麻雀的游戏。许多次,不知是麻雀聪明,还是我们不如鲁迅先生会玩儿,我们总是一只麻雀也捉不到。

雪过天霁,雪开始一点一点融化。因为天冷,房顶的融雪沿着瓦沿儿下来,未到地面,就悬空凝结起来,这样一滴一滴地凝结,很快就结成了“琉璃”(冰凌),有半尺长的,有一尺长的,还有两尺多长的。村村,户户,一排排,一片片,晶莹剔透的“琉璃”垂挂下来,犹如冰的童话世界。我常常拿着棍子,学着大人的样子,敲自家或邻居家房沿的“琉璃”,有时用力不好,竟连冰带瓦一起敲了下来,挨了家长的喝斥与训骂。

这时候,水塘里、河面上,冰整河整塘地厚结起来。清晨,乡亲们去公社赶集,有赶着车的,有背着篮子的,有扛着货物、手里牵着孩子的,在河面上大声吆喝着、趔趄地行走,煞是壮观。闲暇时,我会和哥哥到村头河里的冰面上“打碟溜”(打陀螺)。“碟溜”是自己做的,我们找来废旧的墨水瓶,去掉盖,从瓶口处夯进一根圆形木棍,木棍外挖一半圆孔槽,孔槽镶上一个钢珠,钢珠露出半个脸儿,这样“碟溜”就算制作完成了。也有用木头削刻的,只是需要足够的耐心和高超的手艺,一般小孩儿做不来。“打碟溜”时,鞭绳沿着“碟溜”缠绕数圈,凌空甩扔出去,“碟溜”就会顺着惯性在冰面上旋转起来,然后用皮靴不停抽打,“碟溜”就会飞旋起来。

有时我们还进行“扇面包”比赛。这是我们那个年代乡村孩子的特有游戏,现在基本上绝迹了。“面包”的名字听起来好听,实际上就是用两张废旧的作业或书本纸做的,每张纸中间对折,一张压着一张,然后四面再折,一个压着一个,沿缝隙穿插过去,这样“面包”就叠成了。玩的时候,“面包”握折了四个边儿,紧扣在地上,一替一下,用自己的“面包”扇对方的“面包”,谁把谁的扇翻,“面包”就归谁所有。有时扇到兴头处,我们把棉袄都甩了,在你一声我一声的“嘿”、“吼”声中,轮番上阵,战天斗地……

严寒的冬天,就在我们这样的自娱自乐和独特玩法中,一年一年地过去。

而今,现代化的御寒方式应有尽有,但在我记忆深处,每到冬季,我仍然怀念儿时冬天里的欢乐与期盼,还有父母带给我们的关爱与温暖。

深呼吸

文/窗前开的花

大半个冬天,阴雨绵绵,那些厚厚的冬装静静躺在衣柜里,如果它们也会说话,一定满口都是对春秋装的羡慕嫉妒恨吧!嘿嘿!

好不容易,于昨日午后,云层里透出几缕可爱的阳光,随随便便铺洒在校园的角角落落,铺洒在那刚落的桂花树尖上,也铺洒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并且不经意地漏进我的心房。

去年前年冬天,我常常在有阳光的午后到田野里挖荠菜。

前一两个月也在市场里看见荠菜的影儿了,但是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天气和心境去挖荠菜,这会儿就忍不住蠢蠢欲动了。

带上工具来到田野。黄绿相间的色块很是让人着迷,我像出笼的小鸟,在田间雀跃。那些往日远去的时光,一下子又被拉近。

我知道,走了的,不会回头;

我知道,失去的,无法重拾;

我知道,再多的心疼,都只有靠自己去慢慢释怀。

在几处曾经挖过荠菜的地方,我努力地探寻着,捕捉到寥寥几株荠菜抽出的小花穗,我欣喜地蹲下身子。

荠菜也是群居的植物,你若是发现了一丛,附近会带出一大片。但是,任我怎么寻找,也没有发现多少可食用的荠菜了。今年冬天比较暖,荠菜都提前开花了,都老了。那也是没有关系的,釆些荠菜花同样不虚此行。

地里的野花还有很多,虽然大都叫不出它们的名,并不影响我对它们的喜爱。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梦,梦里都有一个开满鲜花的窗口,你需要做的,就只是站在那里,深深呼吸……

冬闲有书香为伴

文/奚龙

天一冷,便缩首畏脚的。随着年龄增大,室外活动减少,用书香来温暖寒冬,便成了最好的选择。冬闲好读书,让内心的世界在书中尽情舒展,让平淡的退休生活变得丰富多彩。

冬天读书,头脑清静,适合读一些具有人文内涵的书。寒夜斜倚床头,尽心品味周作人的清淡平和,鲁迅的讽刺简练,张爱玲的典雅飘逸,贾平凹的随意与匠心,余秋雨的博识与天然,还可以感受海明威的冷峻,伏尔泰的咏叹……由文字带来的煦暖气息,足以抵挡鼻息之间空气的寒凉。读这些书,犹如喝一口浓浓的热咖啡,虽苦,却暖了心田。

冬天读书,是一种美丽的意境,更是一种难得的心情。叶灵凤在《书斋趣味》中说:“在这冬季的深夜,放下了窗帘,封了炉火,在沉静的灯光下,靠在椅子上翻着白天买来的新书,我是在寂寞的人生旅途上为自己搜寻着新的伴侣。”读书能增加智慧、知识和才能,更能陶冶情操,激活我们的思维,从而获得启悟,产生新的灵感。

明代抗倭名将戚继光有一副强调“修身”和“读书”的对联:养性莫若修身;至乐无如读书。最大的乐趣就是读书。南宋?翁森亦有《四时读书乐》:“读书之乐乐何如,绿满窗前草不除。读书之乐乐无穷,瑶琴一曲来薰风。读书之乐乐陶陶,起弄明月霜天高。读书之乐何处寻,数点梅花天地心。”读书的乐趣,常常妙不可言。所谓“精妙之处,忍不住击节叫好;伤感处,止不住眼泪扑簌;激愤处,耐不住拍案而起;谐趣处,憋不住哑然失笑”。不是亲身体味,是难于感受其乐其趣的。

冬天读书,是一种心旷神怡的美好景致。读书的时候,常有雪花飘落,让人觉得妙不可言。那些梨花般的雪花,在窗外制造着春天的假象;而手中的一本书,让我们体验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比阅读更舒恬、更真实、更惬意……倘若,再有一两片雪花从窗缝里挤进来,刚想逮它,却化掉了,如蝴蝶的隐身。把书本轻轻合上,双目微闭,一丝倦意袭来。再看两页吧,待我未把那两页看完,书却啪地掉在了地上。不管它了,身子一歪,呼呼睡去,多美的滋味。

冬天闲暇之余,沏一壶淡茶,拿着一本百读不厌的好书,开始一段美妙的旅行。冬天有书香为伴,会让我的心里充满阳光,和煦而温暖,惬意而幸福。

开在冬天的“伞花”

文/宋殿儒

北方的这个小城,日子一跌近冬天,寒风夹带雨雪的天气就会经常光临。但是,你要在大街上站一分钟,去欣赏雪中那五颜六色的“伞花”,心里顿时就会流过一股暖流……

那年冬天下大雪,我准备去接儿子放学,拿伞时突然发现家里多出好几把伞。我问母亲那些伞都是从哪里来的,母亲说:“都是我出门时忘了带伞,走在雪中好心人给的。”我问母亲在哪儿还人家的伞,母亲则说:“人家都是好心人,说不用还,说不定啥时候人家忘带伞,遇上咱手里多把伞也能救急……”

母亲的话让我顿时心里暖暖的。因而我在以后出门的时候,只要家里多把伞,就会顺便放车筐里。后来在雨雪中,我真的遇到过忘带伞的老人、小学生、孕妇,我把多出的伞送给他们,让他们打伞回家。那些被我救急的人也和母亲一样,要我说个地方还伞。我也照着帮助母亲的人说的那样告诉他们,家里本来就多把伞,说不定啥时候我在雨雪中你还能帮我呢!

就这样,因为一把伞的流动,我常被人感激着,我的心在这寒冷的冬天里也常被一种正能量温暖着。

做个让冬天盛开一路“伞花”的人并不难,给需要的人一把伞,给车上的老人让个座位,给冻在寒夜里的流浪者一口热饭、一件棉衣……星星点点,都是举手之劳。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给予没标准,人家需要时,就是给别人一毛钱,那也是最大的帮助、最大的温暖。

为你负尽了清妆,落尽了红颜

文/lonelyboy1985

冬天的苍白,午后,阳光挥洒在寂寞中的城市。回忆不可倾发,你的样子,在岁月中隐藏。

空气禁不住的挥洒,广场下的零九度,湖面已结冰。我的身影,凝结成旧日的冰冻,却又如何融化,在这冬天里的三尺之寒。流淌的人群,行走在清新的街道,我的归处,去往何方。城南以南,你的曾经那里走过,如今城北的人在遥望,城南的天空,已不见了旧时光景。这个城市,大到迷失了方向,而我凄楚的心情,苍凉的穿越了古道巷隐。

离开她可以吗,如果用思念代替遗憾,那么这一生,是否就可以不会成为孤单。一个人我也能过得很忧伤,泪水下的温度,是否能够安慰这,太过冰凉的心情。街道的枯树,也和我一样,掉进了回忆的漩涡,满怀的苦闷,向何处说出,残缺般的清冷,孤独的承受忧郁后的悲凉。安排,这城市中的印象,是我,刻意流露出的忧伤,怕这多年以后,我的记忆,忘却了她乡。岁月悠长,等待如此漫长,急切的盼望,情人安归新房。

为你,我舍去了忧伤,为此,我走遍了天堂,从不知疲惫的目光,寻找着你直到苍茫。霓虹闪烁无心的灯光,七色耀眼夺目的灯光,我的忧伤,在天空星星深处隐藏。天空之城的花香,地上枯城的平荒,你在天空之城孤芳。冬天的清风吹霜,街边的凄灯中央,我在记忆的湖边自赏。

丢下的戒指,掉落出了色彩的金光,是我当年执着般的誓言,对你撒谎。我为你带上,却又让你失望,一生的希冀,注定就要漂荡。你如今何方,问问月光,还要多久重归她乡。蹒跚的影子,落魄的观望,回不去的方向,我将遗忘。为你负尽了清妆,为此落尽了幽窗,却看不完你的心慌,我在这里偷张。

城边的苍凉,我的荒唐,却到底关不上,你的忧伤。颓突的城墙,柳心泛黄,城墙下的忧伤,我的慌张,轻轻流淌。

盼雪

文/龙玉纯

北风裹着毛毛的雨丝,像幽灵一样游荡于灰茫茫的天空与一派萧条的田地之间,偶尔有颗雪粒愤怒地撕破雨网射向地面,一滚两滚之后又转瞬即逝。老天爷的情绪总是保持着阴沉沉的稳定,灰着脸儿感染着它所面对的一切,向人们宣告着这是冬天的主宰。

又一个无雪的冬。

冬天不下雪不知道这里的老天爷是否感到遗憾,在我眼里不是漫山遍野的白色、没有雪花纷飞的冬天,就像看到一个高雅漂亮的女孩突然从坤包里摸出一支烟来旁若无人地叼在猩红的嘴上一样别扭。我的家乡自从我出生一直到我离开每年冬天都下雪,而且特别是到了春节前下得很大很大,大得有时连我那发誓死也要死在山上的猎手爷爷也不好出门,只好百无聊赖地和他的孙子们玩扫开雪用谷子诱来麻雀用篾箩罩的游戏。爷爷不吃麻雀也不用猎枪打麻雀,他说麻雀是山神派来吃虫子的,虽然有时也偷吃地里的谷子,猎手吃了麻雀,猎枪打了麻雀,山神爷一不高兴便叫他再也打不着野物了,因小失大不是他的性格也不是一个正儿八经猎人的所作所为。

我小时候也疯狂地爱着打猎。为了达到让爷爷同意带我去打猎,我和爷爷那宠物——猎狗的关系几乎发展到了亲如兄弟的程度。爷爷见我如此亲近和爱护他的猎狗,终于在一个冬天的某一天说服了奶奶让我走出了她的怀抱,帮他提着盛火药的牛角去山里打野兔。那天前刚好下过一场小雪,山里的雪地上不时可以看到一些我不知道的野兽的脚印,每看到一行脚印,爷爷便指指点点滔滔不绝地给我讲着他那让我更加佩服不已的“猎经”。为了我的安全和不影响他的打中率,爷爷总是要我跟他保持距离。山上北风呼啸,我那套在棉衣外的有些大的罩衣随风猎猎飘扬。

那天爷爷一直打到他自己说饿了的时候才返回。我始终一蹦一跳地顶着风跟在他后面没有说过半句冷。爷爷很高兴打了八只大野兔,他说“八”是个吉利的数字,回家后可以去卖个好价钱给我买件新衣服让我过个高兴年。我没说话悄悄地从外衣口袋里掏出早上奶奶偷偷塞给我的一个熟地瓜,变戏法似地跑到爷爷面前拿了出来,爷爷笑呵呵地看了看地瓜又瞧了瞧我,问:“你饿吗?”我摇了摇头。“就算爷爷沾你一点光嘛。”于是一个地瓜我一半爷爷一半,皮归猎狗,一路欢乐。

记得就是那次打猎回来以后,九岁还不到的我便再也不到奶奶怀里撒娇了,虽然妈妈不在身边,爸爸在外忙工作。爷爷夸奖我是个小男子汉,将来长大后可以接过他手中的猎枪,爷爷这句话让我高兴得连续三天晚上都做着一个同样的梦:一个威武的年轻猎手顶风冒雪扛着乌亮的猎枪大步走在雪峰山的山梁上。联想到今天我穿着绿色的军装安心站岗,不能不说基础是从那时开始打下的。

一过春节爷爷就九十有五了。记得几年前我还在南京上大学时曾经每年放假回老家去看望他老人家,那时他还经常下地干活身子骨很硬朗,几年后的今天他的身体又怎样了呢?前天收到老家的一封来信,信里说爷爷近来有点小病,不过还能出门走动。信里还说近来老家变化太大了:旧时的茅屋今日都变成了楼房,过去的穷山沟变成了现在的风景旅游点,就连当时村里最穷的贺老二家今年仅烟叶一项就卖了上万元……一切都变了、变好了变富了。还说爷爷经常念叨着我的乳名非常想我,说我从小就男子汉的味儿十足是块拿枪当兵的料,希望我今年能回去过一个春节看望爷爷,顺便也看看旧貌换新颜的老家。

几次探家都因事忙未成行,多少也有些遗憾。有什么办法呢?自古军人忠孝难两全。记得我第一次穿着军装回老家时,爷爷就如此教导我:“纯伢子,保家卫国责任重呀,当兵好!到了部队就不要老想家,恋家的人没出息……”但愿我这次春节又不能回去看望他老人家能得到他的谅解。

窗外的毛毛雨丝还在随着北风悠悠地飘荡。我的思念如同春天的竹笋,正在不顾一切地恣意生长……我在默默地祈祷:老天爷,请你普降一场瑞雪吧!不要太小,也不要太大,最好能医治我爷爷的小病,能解除我那为雪相思的痛苦。

不负“雪缘”

文/何龙飞

与雪有缘,似乎是我们冥冥中注定的。

自懂事起,我和弟弟就知道了雪:洁白,飘飘洒洒的为雪花,落地后堆积而成的是茫茫雪世界,消融后就是雪水,此乃冬天特有的天气现象和迷人的景观。

这是父亲告诉我们的雪的常识,他说得很认真,希望我们好好看、赏、玩雪,从中寻到乐子,以打发难捱的时光。

玩兴已然升腾,我们兴高采烈地来到屋外地坝,只见松树、青杠、竹子、枯或荣的草等上面布满了雪,连地坝的物品上都积满了雪,皑皑的,醒目得很。“好好看!”对于雪的容颜,我们感到了清新、可人,禁不住异口同声地赞美起来。“对了!”父亲出门来指导我们看雪,及时给予了肯定。那时,得到父亲的口头表扬,我们觉得心里暖暖的,足足可去战胜冬天的寒冷。

看够了雪,就该赏雪了。父亲的理由是:看雪是看外表,赏雪不单注重外表,还要赏其品格和精神,可谓内外兼顾,欣赏一个人也是如此,不仅要看外表美,更要看内在美,那才是真正的欣赏……聆听父亲“洗脑”的话语,我们渐渐感到真还是那么回事,就认同他的道理,继而专注于赏雪:这雪啊,一个劲地白,没有杂色,可见其专一,白得纯净,可见其朴实,白得轻盈,可见其灵动,白得执着,可见其痴情,白得温柔,可见其柔情似水,白得诱人,可见其可爱。基于这些,我们岂能不学习雪的冰清玉洁、憨朴、纯真、无怨无悔、一往情深的品格,岂能不做像雪一样光明磊落、痴情跋涉、勇往无前、坦坦荡荡的人。

玩雪更是刺激的耍事。父亲是个堆雪人的高手,弓腰、蹲下后,用手刨雪,想象着人的形状,通过堆、压、重、拍等环节,造就出一个栩栩如生的雪人。再到屋里拿出一段红布,围在雪人的脖子上,就像一个少先队员了;一顶草帽戴上去,雪人就像农二哥了;一根腰带系在腰身,雪人就像士兵。哎,父亲堆出的雪人就是不一样,逼真着呢!

我们对父亲充满了敬意,很想跟着他学习堆技。父亲是个聪明人,早已洞察了我们的心思,一点都不保留地给我们示范、传授,还鼓励我们试着堆。嘿嘿,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加之有父亲的指点、帮助,我们也堆出了一个个雪人,虽说比父亲的雪人差远了,但因是自己劳动的成果、雪人还闪烁出亮堂的光芒,也就感到了欣慰。

打雪仗也是我们的企盼。父亲乐当裁判,一声“来得”后,便见我和弟弟抓起一把把雪互扔。那些雪团落在我们的头上、脸上、衣服上乃至后颈窝里,禁不住冰凉起来,但在我们的欢呼声、嬉笑声的温暖下,又算不了什么了。这仗打到精彩处,便是雪在空中抛落成优美的弧线,便是我们笑得够呛。好,恰到好处最好了,父亲赶紧吩咐我们停止打雪仗,只为了安全、团结起见。歇息后,若要再打雪仗,父亲也会游刃有余地安排我们去尽兴,只是要千方百计确保我们不伤兄弟间的和气。累了,我们才罢休,父亲也快乐得像个童心未眠的小孩。

于是,我们与白雪结缘,进而坚持着在冬天看、赏、玩雪,坚持着向父母吐露爱上白雪的心声,坚持着读懂雪的风格以及父母的爱心。尤其是在雪及父母的激励下,我们发奋苦读,成绩越来越理想;我们读到了“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等雪的诗句后,更为对雪顶礼膜拜。

好事多磨后,我们这些“雪人”熬出了头,不负“雪缘”——走出大山,过上了与城里人一样的生活。那时那地,我们和父母紧紧抱在一起,分享那份苦尽甘来的喜悦,兴奋、幸福、温馨的氛围就不言而喻了,恰如冬雪紧紧相拥,抱团呈现出美丽的世界,尽情地诠释着“情缘”的真谛。

后来,我们与雪续缘,并努力着不负“雪缘”。每年冬天,要么在外出旅游中看雪或滑雪,顿生亲切感、久违感;要么在城郊、高山上踩、抓、扔雪,大吼几声,以求刺激,快乐就会随之而来;要么索性回到老家,除向父母学习把雪放进坛子使酸咸菜更为美味的技巧外,就是一起看、赏雪,聊些老实的龙门阵,倒也乐在其中;要么买来关于雪的文集读一读,感受那份难得的情愫,以唤起内心的共鸣。特别是我与一个叫雪儿的老师结为秦晋之好后,更是感到了她的美丽、大方、豁达、开朗,还有诸如给我买毛衣、羽绒服、防寒服、冬裤、鼓励我不断进步、创作丰收之类的温情,不能不令我感动。

如今在冬天,我欣慰地地看到:越来越多像我一样的人正用爱心和真情续雪缘,名副其实地不负“雪缘”。

自己走

文/*梧桐思雨*

走进你,却走不进你的心;离开你,却离不开你的情。从没在乎被爱抛弃,现在我却不得不停下追逐你的步伐,前面就是冬天,今年我们不能再一起走,不想把心留在冬天了。

父亲“忙冬”

文/郭俊良

印象中儿时的冬天是“闲冬”,如果不是大雪纷飞天、黄沙飞扬天、冰冷刺骨天,小村的街头巷尾总能见到三五成群闲聊的人们。但我的父亲是不在其列的,从我记事起,父亲的冬天总是在忙忙碌碌中度过的。

冬天要忙一家人的烧柴。立冬过后,场光地净了,田野也显得冷清起来,父亲除了给街坊邻居帮忙修房盖屋之外,准备烧柴是最重要的事。这时候村前村后大树上干枯的树枝、沙丘背风处飘落的枯叶、河道里一望无际的蒿草、地头废弃的秸秆,都成为我家烧火的好材料。父亲在院子里空地上用木棍扎成围栅,一垛一垛积累起小山一样的柴垛,这是我们一家八口一日三餐烧的柴火,更是冬天取暖的必需品。大雪纷飞时,我家的炕总是烧得热气腾腾的,一家大小围坐在热炕上,小的读书,写字,母亲和姐姐做家务,一家人其乐融融。

冬天也是父亲给家里增砖添瓦的好季节。我们村坐落在黄河故道,随着风雨冲刷,村后的沙岗会裸露出一些砖瓦,据说是黄河改道前的村居。冬天闲不住,父亲总是起早贪黑地去捡拾能用的砖瓦,有时候运气好,也偶然会挖出三两层完整的房子根基,有完整的砖块,父亲总是喜出望外,如获至宝,有时甚至忘了吃饭。

我并不理解父亲为什么在严冬也这么忙,即使冰冻三尺也不停歇。后来,母亲才告诉我:父亲与伯父分家时,是一根扁担把家挑过来的。一头筐里是我的大哥大姐,一头筐里是锅碗瓢盆,父亲和母亲在村外这个打麦场里起火搭灶,用木棍和草席搭建草棚,开始了这个新家的生活。后来我和弟弟妹妹相继出生,6个孩子,8口之家,是父母辛辛苦苦支撑起这个家的,没钱买砖瓦,父亲就想办法。到我上初中时,家里已盖起6间房子、一间厨房、半人高的围墙,垒房砌墙的砖瓦都是从废墟上捡来的。

冬天,父亲还会想办法给家人改善生活。有一年冬天的一天,父亲带着我去村外的一条不宽的小河里捉鱼,我看着平静的水面很纳闷,这里会有鱼吗?只见父亲在河边走了几个来回,仔细端详后,找水较深,水草多的河段,开始用铁锨把河水截成几小段,截好后在一头用水桶往外排水,当露出地面时,里边的鱼虾变得活跃起来,噼里啪啦地在泥中挣扎,我高兴得手舞足蹈,禁不住口水直流。

父亲小时候上过几天私塾,几乎没啥文化,他说的话有时候还是很耐听。父亲常说:“要想过得好,就要(比别人)起得早。”“你在睡觉(别)人起早,人家过得比你好。”“力气攒不住,不用也浪费。”“冷天不冻下力汉,黄土不亏勤劳人”。父亲的话粗理不糙。

父亲对儿女的教育更多的还是身教,身教胜于言传。我从父亲身上学到了勤劳、学到了节俭、学到了自强不息、学到了永不放弃,学到了人生无“闲冬”。只要你努力,冬天也温暖。

第一场雪

文/小笨熊

前天,气象台发布了西伯利亚来的寒流即将南下的消息;昨天,强大的冷空气就侵入了胶东半岛。

前些天还暖和得如同阳春三月,昨天清早,天气骤然变冷,空中布满了铅色的阴云,中午,凛冽的寒风刮起来了,呼呼地刮了整整一个下午。黄昏时分风停了,就下起雪来。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开始下雪时还伴着小雨,不久就只见鹅毛般的雪花,从彤云密布的天空中飘落下来,地上一会儿就白了。

冬天的山村到了夜里格外寂静,只听见雪花簌簌地不断下落。偶尔咯吱一声响。树木的枯枝被积雪压断了。 大雪整整下了一夜。早晨,天放晴了,太阳出来了。推开门一看,嗬!好大的雪啊!山川、树木、房屋,全部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雪,万里江山变成了粉妆玉砌的世界。落光叶子的柳树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冬夏常青的松树和柏树,堆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一阵风吹来,树枝轻轻地摇晃,银条儿和雪球儿簌簌地落下来,玉屑似的雪末儿随风飘扬,映着清晨的阳光,显出一道道五光十色的彩虹。大街上的积雪有一尺多深,脚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一群群孩子在雪地里堆雪人,掷雪球。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这并不是迷信,有着充分的科学根据。寒冬大雪可以冻死一部分越冬的害虫;雪水渗进土层深处,又能供应支离破庄稼生长的需要。这场大雪十分及时,一定会给明年的小麦带来丰收。有经验的老农把雪比作是“麦子的棉被”,冬天“棉被”盖得越厚,春天麦子就长得越好。所以又有这样一句谚语:“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我想:这就是人们为什么把及时的大雪称为“瑞雪”的道理吧。 是这吗?

不平凡的一年

文/大漠赤子

当北方的寒潮来袭的时候,人们才恍然意识到,2021年的冬天马上就要来了,这已经是新冠病毒侵袭人类的第三个冬天。

雪花飘飘扬扬从天而降,这是2021年冬天湖城的第一场雪。尽管晨起脚下厚厚的黄叶提醒人们冬天来了,可凛冽的寒风夹杂着满天风雪扑面而来,还是让人觉得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来的要早一些、更寒冷一些。这对奋斗在抗疫战线上的同志们来说,无疑是一个新的考验。

2021年,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年。疫情虽然暂时限制了我们的脚步,但无法限制大家对生活的热情与挚爱! 2021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这个地球上发生太多不平凡的故事。谱写了太多的悲伤,太多难过,太多的眼泪和辛酸。全国大团圆的热闹气氛却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磨难变得异常安宁,多少人们为了阻止疫情的传播都被隔离在家,分开的是距离,拉近的却是彼此的心,愿我们隔离病毒,不隔离爱!2021年沉重地告诉我们:珍惜当下,敬畏生命,敬畏自然。任何事,任何人,都会成为过去,不要跟它过不去,无论多难,我们都要学会抽身而退。

冬季的和平公园

文/李汝骠

寒潮来袭,气温骤降,最高气温也在摄氏零下5度了。在家“猫冬”的我,突然心血来潮,很想到久违的离家不远的和平公园去走走。我穿上棉大衣,戴上手套,冒着严寒,信步来到了冬天的和平公园。

步入公园,昔日游人如织、络绎不绝的景象已不复存在,只见远处有两位园林工人在清扫着地面。各种树木已落光了叶子,大片的草地也已泛黄,往日不太注意的各种造型的提示牌,如“小心迈步,生命需要您的呵护”“护一片绿地,净一方水土”等等纷纷映入眼帘。只有苍松翠柏泛着绿色,遇寒弥坚。没有了往日的喧哗和热闹,只有静谧和祥和,恰如我这个耄耋老人的此刻心境。冬天的和平公园也犹如一位成熟稳重的长者,让人肃然起敬。平日的广场舞池,已不见翩翩起舞的身影;昔日的热闹非凡的轮滑场地,也空无一人。春天广场平台的一隅,有一对少男少女在踢毛毽,男的认真辅导女的,全然忘记寒冷,似乎为公园增添了青春与活力。忽然又听到了高亢的歌声,令我十分惊奇,循声而去,只见凉棚下面站着十来位男女歌者,穿着军大衣、羽绒服,在口琴声伴奏下,高歌《我爱你,塞北的雪》。人们蹦跳着打着节拍,不禁让我这个老人因他们对雪的期盼而产生共鸣,更为他们对唱歌的痴迷所感动,拿出手机为他们拍照,留下了这难得的冬日一景。再往前走,只见道路旁白玉兰树的躯干全部包上了绿色的苫布,低矮的树种全部穿上了“防冻衣”,还有一间间搭好的“绿房子”,在帮助紫薇等珍贵树木挡住寒风侵袭。为树木安全过冬,辛勤的园林工人做足了“功课”。

太阳落下去了,天很快黑了下来,华灯初上,在公园大道两旁的树上挂着的盏盏小红灯笼也亮了起来,一片火树银花的景象。挂在公园栏杆上的白色灯串也亮起来了,插在低围栏处的一根根五色斑斓的灯柱头宛如盛开的郁金香一般。走到公园门口,看到红色拱门顶上写着醒目的“猪年大吉”的字样。我置身在这精心设计的五光十色的公园夜色里,尽管寒风吹着脸颊,但心里却热热的,站在色彩不再单调的冬天的和平公园里,透过季节的寒冷,我憧憬着春暖花开的时刻,那是在冬天里孕育着的美好希望。

思雪

文/张友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若无闲事挂心头, 便是人间好时节。”宋朝无门慧开禅师这带有浓厚禅意的文字, 我认为不光是豁达的人生感悟, 也说明了大自然每个季节都有它独特的形象和景观。

冬天下雪, 尤其在北方, 这是在正常不过的自然现象了。

小时候, 家住三江平原上一个偏远闭塞的小山村, 冬日里没有几天晴日, 总是大雪纷飞, 朔风呼啸。旷野里刮着“呼呼”的“大烟炮”!天寒地冻, 滴水成冰。几米外难辨人影, 交通阻塞, 禽兽匿踪。人们足不出户, 围着小火炉取暖。嗑瓜子, 讲瞎话。

那漫天肆意飘飞的鹅毛大雪, 大有李白《北风行》里写的“燕山雪花大如席, 片片吹落轩辕台”的感觉。若是一夜大雪, 远看村庄, 家家茅草屋顶成了白胖胖的馒头, 树的枝枝杈杈也都挂满了丰厚的雪面子, 像雷阵雨过后, 树下或草丛中长出的那种叫“雷窝子”的蘑菇。这种灰色的幽默倒让人压抑和窒息。

冬天扫雪, 是个累人腻人的活儿。东北冬季漫长, 整整一个冬天总在干这没完没了的活儿。那时, 我常望着灰茫茫, 朦胧混浊的天空, 盼着风止雪停。盼着晴日沐浴那虽然吝啬着温度但却悦目神怡的阳光。

由于雪大, 那积存一冬皑皑的厚雪, 在春天的暖阳里, 渐渐融化。使得乡村小路泥泞不堪, 行走艰难。就连院子里也同样步履艰难, 鞋和裤脚沾满了粘糊糊肮脏的黑泥浆! 令人心情憋闷, 烦恼纠结。

说实在的, 打有记忆起, 就对雪厌倦和愁烦。因有了它才少了玩耍而凭添了扫雪的累活苦活, 因有了它的“助纣”, 才使冬天冷酷无情, 把人冻得难捱无奈!

中年时, 命运安排我来到了岛国东瀛, 落脚在了东京。沧桑岁月里, 不知何时, 对雪开始有了強烈的思念和缠绵的追忆。梦中扫雪竟变成了快乐的幸事。毕竟家乡的雪里封尘着我的“虽然穷但却快乐”着的童年故事和趣事、青年时的憧憬和向往。

只因在这个国际的大都市, 降雪似乎成了老天的恩赐。

旅居于此二十余载, 下雪的冬天不多。少则两、三年, 多则四、五年见不到柳絮洁白的雪花。即便是偶尔飘起星星的雪花, 也是那么轻盈并昙花一现般的落地即化。街道湿漉漉的倒像是沐浴了丝丝春雨。

记得来东京第三年的冬天, 下了一夜的大雪。天刚亮时, 团地的孩子们便早早爬起, 在爸妈的陪伴下, 欢欣雀跃, 手舞足蹈。堆雪人、打雪仗、摔跤、爬滚, 尽情享受着雪中的快乐和大自然的恩赐。有的摄影拍照, 留下这难得的美好和幸福的瞬间, 让此番记忆永恒。

以后方知, 难怪东京人在冬日里去有雪的北方旅游景点, 或观景赏雪或滑雪娱乐。他们才是“若无闲事挂心头, 便是人间好时节”的真正体会感悟者。

细细想来:凡是生命中最宝贵、最需要的都是上苍免费的恩赐, 如空气和阳光。自然中没有了风、雨和雪那就会乾坤失调、四季失谐, 世界会是个什么样子?不言而喻。

人啊, 许多拥有的东西不知道珍惜, 甚至厌烦, 一旦失去了,方知贵重, 才会惋惜后悔。

我对家乡的雪不是这样么。

冬天的景致

文/春在拂晓

走进山里,当我看到一片片枯萎的落叶洒满一地其间还有绿绿泛起,心里有了一些温暖的感觉。

一块块菜地纵横交错,它们没有什么规律排列,因为土地几年前就出让金了,曾经的农民瞅着离家不远的地并没有很快开发,动起了恻隐之心。虽然地被推个乱七八糟,垃圾成堆,但还是被之前拥有的人们乐此不疲种上了各种作物。曾经的田间地头欢声笑语,如今变成了参差不齐,偶尔才有人头晃动。当天不再下雨,便有三三两两上年纪的大叔大妈来到原先一亩三分地,拾拾草,或把莴笋秧种下,或给棉花地松土种上小小的油菜,都想有额外的收益。

那位脸上挂着沧桑有七十多岁的大叔告诉我,他家六七口人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分到了土地,平均每个人六分地。江南的农村不像北方有广阔的土地,但江南的山不高不矮却一座座相连,是北方少有的景致。在南方丘陵地带居住的人家,农闲时,当天气适宜,一般都选择结伴进城里逛街买些生活用品,或集结在村里最热闹的地方搓麻将打扑克闲聊看热闹,或背着已经配制好的农药水到油菜地喷洒等。

再熟悉不过的田园生活,多少代都过来了。曾经有多少农民想当城里人的念头是那么强烈,有一天很快成为现实,他们又觉得不能接受。城里人八小时工作制和遵守企业或单位的规章制度竟是那么地严谨,还是当农民好,自包产到户取消农业税以后,想什么时候下田,或想种什么,没人拦。日子久了,农村人的自由散慢开始流行,渐渐地,因思想陈旧,入不敷出,开始荒芜田地进城务工或做起副业。

有些农民,当马上面临户口农转非农时,几代人熟悉的环境将要改变,很难接受,于是纷争来了,各方利益开始胶着。

商人在城里搜寻不到可以开发利用的资源,于是目光移向了城市扩张后的外围山山水水。

当我走近山,与山的泥土接触,才发现,曾经的农民还跟过去一样,用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砖头石块搭成简易的低矮围墙,把人家的菜地隔开与记号,免得相互误入或吃亏。已经置换身份的农民那点心事不因土地已经出让而消失。

名叫雪花的大妈,今天没有出现。八天前,我偶尔路过这座山,看到密密麻麻的板栗树叶金黄,当风有了力气,便飘舞,落下,像雨点一样。当时拍了几张,正赶上太阳斜去,图片妙不可言,可惜,存储卡已经满了,但没有提示,当我放在电脑上欣赏,心情好失落。

难得碰上三十多棵板栗树叶齐刷刷地落叶纷飞,并带着秋去冬来的欣喜若狂,一下子勾住了我的魂魄。多么立体,多么张扬,比起枫树杏树,它高大,它果断与坚定。几场雨下得它义无反顾,要落尽人间五彩缤纷。

雪花告诉我,这些板栗树以前是各家种的,自从山也被商人拿下,每年八月果实收获时,经常有过路客或旅游的什么人前来打板栗。

当我沿着杂草丛生的羊肠小道想在山头远望,没有成功,因为这些日子的雨已经把山淋得稀里哗啦,水不仅渗进泥里很透很松软,还把植物们如竹叶松叶弄得湿漉漉。

记得以前几次路过,我几乎放慢速度,因为远处的半山腰,总是有少许的烟雾缭绕。对朦胧的乡村景色,有感动。有一天我进了农妇家,她正在烙玉米饼,非要我尝尝。看着她家什简单陈旧,还有各种农具墙角堆放,我说:买吧,一块钱一个行不?她打量我:我要一块钱干嘛,玉米都是地里种的,柴火都是山上砍的,不值钱的东西。我尝了,蛮咸的,里面有馅,是腌菜。她笑了一下:农村人要下地干活,吃得比较咸,时间长了就不觉得咸。

继续前行。前面就是人家房子。清晰的白墙和灰瓦的屋顶依旧,村里人的农民身份虽然变了,但房子还没变,侥幸的山旮旯。

多天后,当我再次光临这山,却有失落,因为板栗树的叶子退尽了金色秋天,带来了萧瑟。冬天即将迎来刺骨的寒风。听饭间的老人家说,今天半夜会有零度的天气。

此时,思想的潮水开始冷却,波动慢慢小去。我想在文字中腾云驾雾,想在文字中过一番仙人瘾,有点,却不能始终。

那些飘忽不定的云彩,带着淡淡的雾霭,当太阳弱去,又恢复了本来面目。本以为今天的太阳会开心会奔放,还是抵挡不住季节的更迭,我想久久地梦幻,不成。那些油菜仅管年少,却是青春的,朝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