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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等候的散文

2023/02/07经典文章

关于等候的散文(精选7篇)

一生的等候

文/陈利华

时光飞逝,转眼间,到冯家工作已经整整一年零四个月。400多天的旅程,如弹指一挥,在这一年多旅程里,总有些情怀留在心间,让我心动。尤其是万涛同志的夫人冉启秀,这位土家妹子的事迹时常在我脑海萦绕。

尤记得第一次踏进万涛故居大门时的场景,石碑、木房、雕像、梁架,正厅、厢房、门楼、绣楼一应俱全;同时花窗、楼栏、板梯,以及屋脊雕饰的狮纹、卷草纹、水波纹,尽收眼底,无不显现出高雅气派。震撼之余,我来到了万涛同志的家谱前,墙上挂有万涛同志的一幅画像,旁边挂着一幅老妇人的照片,这便是他的夫人冉启秀。两幅照片,男人年轻帅朗,是风华正茂才华横溢的翩翩读书郎,女人年迈体弱,是老态龙钟孤苦零丁的蹒跚老太婆。心,被什么蛰了一下,没由来地疼了起来。久违的泪,不由自主地在眼眶打转。

万涛和冉启秀,这是一对怎样的传奇夫妻呀?他们的生活又经历了怎样的磨难呢?

1923年,年仅19岁的万涛与来自濯水三门滩的姑娘冉启秀完婚。新婚仅仅三个月,万涛辞别妻子远赴重庆求学。从此,伊人红妆,独守空房。万涛走了,冉启秀忧心如焚,但在公婆面前,她小心收起自己的担心,端茶倒水、走亲访友、毫无怨言。好在,万涛通过书信与家人联络,1924年万涛从重庆寄回一封家书和一张照片。每当想念丈夫的时候,冉启秀就会拿出万涛的照片祈祷,希望万涛能够早日回家。随着时间的推移,万涛寄给家里的书信越来越少,渐渐就没有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当年那个楚楚可人、温婉娇羞的新娘,已成了半老徐娘。但她仍然守候在这个家,等待她的夫君,她心中的英雄。万涛生死未卜,但冉启秀坚持等待,坚如磐石。

上世纪60年代,当地人尚不知道万涛已参加革命多年,也不知道他已经为革命献出了年仅28岁的生命,更不知道他曾经是红三军政委。万家被划成了地主,冉启秀一次次地遭遇批斗、游街。在特殊年代,冉启秀对丈夫的思念,不能表露出来,她再也不敢把信件和照片拿出来示人。她把照片缝在了内衣的胸前,两层布结实地缝着,外人根本想不到那里藏着东西。冉启秀就这样把自己日夜思念的丈夫,放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别人都劝她改嫁,说万涛一定是变心了,不要她了。但冉启秀坚信,万涛不会抛弃她,她说:我生是万家人,死是万家鬼。想到远方的万涛,想到那张珍贵的照片,受尽苦难和折磨的冉启秀,咬紧牙关活了下来。

转瞬间,1983年,中共党史调查组负责人来冯家搜集万涛的资料,由于万涛原名万诗楷,在重庆求学期间,他接受革命思想的熏陶,改名为万涛,他没有告诉家人。此时的冉启秀想起曾经挨批斗的日子,不敢把照片交出来。当地党委政府只得请来冉启秀的娘家人帮忙劝说,在其侄子再三劝说下,冉启秀才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了那张她珍藏了60年的照片。这也是万涛生前保存下来的唯一一张照片。经过比对,1984年,中央组织部正式复函,确认万涛就是万诗楷。得知这一消息,这位朴实的农村妇女,爬满皱纹的脸上饱含苍桑,泪水如泄闸的洪水淹没了每一寸肌肤,她跪在地上,哭得歇斯底里、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死去活来。

60年的等待、期盼,盼来了她心中的英雄,可是,这时早已是天人永隔。在六十年漫长岁月里,冉启秀用泪水和思念诠释了什么叫爱情,什么叫一心一意守候。

一个甲子的等待,冉启秀无怨无悔。在近两万个日日夜夜的等待中,她饱尝了无边等待的艰辛、无奈。脑海中顿时浮现陆游前妻唐婉和《钗头凤》的那首词: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倚斜栏,难!难!难!这种任凭晨风吹干泪痕, 滔滔心事无处诉说,只能倚着斜栏,心底里向着远方的你呼唤;和自己低声轻轻地说话,希望你也能够听到,你能听到吗?想忘记以前的美好时光,难;能和远方的你互通音信,倾诉心事,难……这首词,简直就是冉启秀生活的真实写照,这种苦涩、无助,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深刻体会。万涛走后,冉启秀每天都倚在院门边,默默凝视着山垭口。望穿双眼,万涛的照片,就是冉启秀的全部信念。

每次有客人参观万涛故居,我都会给大家讲解这一段故事,讲冉启秀一生的等候。我生怕漏掉这一环节。我总觉得,漏掉这一段历史,是我的罪过。如今,为了更好地纪念这位伟大的女性,在冯家街道大桥头,矗立着一块石碑,名为“望郎归”。顾名思义,那是冉启秀对万涛绵绵不断的期盼,更是对人间美好爱情的向往,对爱坚守的真诚,对婚姻坚守的忠贞,对承诺坚守的赞肯。这块石碑,印证了她最常说的那句话:自己或许生来就是为了等待的,等待着他的消息。

“她的心灵最美,她的感情最深,她的品德最贤淑,她的为人最可敬……”这是1984年,中共黔江土家族苗族自治县委在落实烈属冉启秀的政策时对她的评价。我想,没有更好的辞藻来形容她了。

刹那你的回眸,一生我的等候

文/一往情深

有风拂过,暖暖的,犹如在同样那个令人沉醉的,伴有春风的晚上。夜色并不柔和,低眉,抬头,再次低眉,再次抬头。蓄积在眼中的,剩下的便不只是情意,还有满满的泪水。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许我刹那回眸,我愿意,再次一生将你等候。

守候在无人的夜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身影;等候在无人的夜里,只剩下孤单的自己。又是熟悉的风儿吹拂,以为会忘了当初的所有,谁知,原来,一刻也忘不掉;谁知,原来,竟然时刻铭记在心间。抬头问明月,明月并不应。你的回眸,为何要我守候一生。

那样的不经意的爱意,在你的无意间播撒;那样的漫不经心的砰然跳动,在所有的无意中突现。爱,是不能忘记的。爱,怎能忘记。如何,才能忘记爱?除非,忘记了你的这一次回眸。或者,我们并不曾相遇在万千人海之中。

有雨丝飘到脸上,有微风醉在心里。明眸,灿若星辰。明眸,清水盈盈。是否,心早已干渴如沙漠风尘;是否,心早已死寂似炉中的灰烬;是否,心早就如一沟绝望的似水,即使有狂风,许是也吹不起半点涟漪。然而,就是那一回眸,回眸一笑——生百情。原来,情可以如此;原来,情从来就是不得遇而又不期而遇的。

茫茫人海,那么多双眼睛。可是,忘不了,忘不了的依然是你的双眸,并不是你的双眸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并不是你的双眸是微微闭着还是怒目瞪视,并不是你的双眸是看外面还是看着内心。并不是你的双眸是看着她还是看着我。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双眸,一经看过,此生便难忘。昨日才见,今宵难忘,明天,铭心。后天呢,大后天呢?忘不了就是忘不了,忘不了,就是不能忘记。忘不了,就是在千百次闭着双眼,依然能够想起,忘不了,就是在千百次说“要忘记”却从来都只是停留在“要”的份儿上而却从来不曾真正忘记,反而一次深似一次。

或许,那双眸的情意,需要我用一生一世来体会;或许,那双眸的情意,需要我在此生的痛苦与挣扎中徘徊。一生,何其漫长,一生,何其短暂。于我,那一双眸,便是一汪海洋。我已深陷其中,不能出来。或许,哪一天你的眼睛枯了,我看不到情了,那么我就该醒了,便不再等待……

一辈子的等候 一种担当

我不能等你一年零一个月了,也不能等你到二十五岁了,但是我会等你一辈子。在看电影之前就从各种宣传材料上知道这句话了,只是没想到自己看到它真的在电影中出现时内心会如此的震撼。近些年商业片充斥着各大影院,大明星的参演,高新技术的运用成了最大卖点,人们蜂拥的去影院观看,现在想想大多都是在当下感叹色调如何鲜明,场面如何宏大,明星如何漂亮或帅气等等,实在觉得情绪被感染到不行,大家会不约而同的高呼或惊叹,除此以外,在开灯的瞬间,或者说的再含蓄仁慈点在走出电影院时早以没有了感觉,这时反而会有种失落感,因为它只是单纯存在了两个小时,分量轻到导演用两个小时苦苦营造的整个故事的情结氛围在很短暂的时间就会离开我们。所以现在很多人选择不去电影院看电影,这时候山楂树之恋出来了,在那么多的商业片中出来的文艺片,我又一次忍不住赞叹张艺谋,在中国毫无疑问的排名第一的导演。影视作品也是文学的范畴,只是把文字换作图像的方式呈现,文学始终应该是,尤其是在当今社会,起到一个担当和传承的作用,而中国现在缺少的就是有这种担当精神的艺术家和作品出现,他需要在一定程度上揭示社会的问题并且更重要的是启发引导人们看到真善美的东西,向着正确的方向前进。张艺谋做到了这一点,尤其是在他导演完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之后。开幕式的场面我想不光是中国人,整个世界都会永久记忆,那是怎样一种气势,需要怎样大的视野和胸怀才可以办到,然而过后他还可以拍出如此干净清纯的电影,在现在几乎已经绝迹的电影,所以张艺谋是大家,是真正有社会担当的艺术家。

可能真是现在的社会太多的物质化了,无形中我们的心早已改变,这部电影太纯了,纯到让我看完后竟会觉得什么都没有一样,可见我的心思已变得多么复杂,那些现实生活中的爱情,电视上电影中的爱情,无疑早在我心里画出各种的条框,老三和静秋的爱情和这些原有的已经定型的爱情相比,似乎轻到没有分量,但在我心中却是留下重重一笔。就是因为形式太简单了,才会觉得心太痛了。

看看现在的年轻人,看看那收视率高居不下的相亲节目,似乎觉的真爱慢慢离我们远去,还会有谁用一根小树杈拉着爱的人过河,还会有谁满眼泪水隔岸相抱,还会有谁等谁一辈子,就算有人说了,但是真是假又有谁知呢,想起了老三说的一句话,也许你还没有爱过,等你真正爱了,你会知道有个人宁愿死也不会对你出尔反尔。不知道别人怎样,反正我一听到这句话就已经彻彻底底被他感动,这是怎样一种承诺,又偏偏是用一种再平常不过的口吻说出,真爱永恒。

我想大多数人会感动到落泪,是因为现在的我们在这个变幻莫测恶世界里,早已不知道该如何承诺,该真的相信什么,不是不会,而是不敢那样单纯,是因为这种真挚纯净的感情在我们心中被埋藏了太久,似乎都要遗忘,但我们最终哭了,泪水证明这份爱永不消逝。

依旧在灯火阑珊处等候

文/廖小芳

暗沉的天空,偶尔飘过一、两片断云,孤寂的飞鸟,不时传来一两声尖锐的哀鸣。我一步一步在暗蓝、幽深的水里艰难的、缓慢的前行,落寞的寻找你的身影。当我一次次奔向那与你相似的背影,又一次次落寞而归。我时常看着秋天的落叶发呆,时常盯着路旁暖黄色的灯光不肯离去。那个会预言未来的巫师呢?你在哪儿,请你告诉我要去哪儿才能找到她?

我是柏若雪,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喜欢一个人安静地呆着,没有别的小孩那份叛逆,一直是众人眼中的“好孩子”。

那天早晨,天还没有亮透,在冷蓝色的天空上面,依稀可以看到一些残留的星光。我安静的走在上学的路上,带着耳塞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尚未发现头顶开始闪现出白寥寥的火光,耀眼的几乎灼伤人的眼球。凄厉的雷鸣声此起彼伏,一场大雨就这么不期而至,彷如天空的一次哭诉。

这一刻对我来说,是一个几乎有一个世纪般长的慢镜头。我把书包顶在头上,在雨中奔跑起来,一辆汽车朝我驶来,缓缓地、缓缓地越来越近……突然一声尖锐的刹车声,传来的是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沉重的彷如黑色的悼词。我手中的伞如一片落叶飘向了路边,我的脑袋中不断有鲜红的血液涌出,随着“嘀嗒”的雨水一圈一圈的氲开,像盛开在水面的蔷薇。我感觉不到痛,只觉得视线一点点的模糊,直到变为漆黑一片。

在这深冬的清晨,整个街道都还是一片寂静,仿佛被浓雾浸泡着,没有一丁点声响。我全身浮在雨水里,身体越来越软,渐渐地失去了依托。只感觉血毫无眷恋的从体内奔涌而出,直至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时,我才隐约听到救护车撕心裂肺的响声。那时唯一的反应就是:我还不想死,我还有那么多事没做。在一片嘲杂的人群声中,我被一群白大褂推上了车,然后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浓雾里。

“你女儿的眼角膜严重受损,若没有合适的眼角膜源,那么……”医生低沉晦暗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

“你给我开玩笑吧!适可而止吧,不然我会生气的”母亲对医生说着,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可我能明显感觉到她那种震怒之下的颤抖,她在害怕么。可是当她看到医生那凝重的神色,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都消失殆尽了,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唯有死死的拉着医生的衣角,就如拉着一根救命稻草般,企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医生,求求您!救救她吧。若雪她是那么听话的一个女孩,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老天,你怎么忍心这么对她,她是那么乖巧,那么安静的。你让她如何忍受这突如其来的黑暗……”母亲那原本温柔甜美的嗓音,此时却沙哑得像是七十老妪的声音一般,沧桑的让人想哭。

“当然也并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要找到了合适的眼角膜的捐献者,我们就可以进行手术,你女儿的眼睛也将复原。”医生的声音平淡的传来,没有一丝波澜,透着一种看遍人生百态的无奈。

“那用我的可以吗?我愿用我的眼睛来换,我已经活了这么久了,而她还年轻,只要她好,我就好。”母亲的声音里满是一种对女儿即将重见光明的喜悦,全然没有自己即将失去光明的恐惧。难道你不害怕吗?不怕因为看不见而摔跤吗?然而,这微弱的光线飞快的消失在天空里,她那如此卑微么愿望也因医生的几句话而变成了奢望。

“对不起,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是我们是不能摘除活体器官来救人,这是犯法的。”黑暗中我听到了她那无法压抑的呜咽声。她将用怎样的勇气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啊!

该怎么形容自己所在的世界呢?逼仄而潮湿的医院里偶尔传来一两声低低的哭泣声,惨白的墙壁上留下了被蜘蛛网斑驳的印记。心中是一种满当当的压抑感。就像是棉絮,横亘在血管里,阻碍着血液的流动,压抑得让人几乎窒息。

每一个生命都像是一颗饱满而甜美的果实。只是有些生命被消耗太早,露出了里面皱而坚硬的果核。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灰尘落地的声音。其实从失明以来,我的情绪并没太大的波动,母亲细致如微的照顾让我并没有感觉到失明后的不便与悲哀。

心情的变幻其实是一个看似缓慢却又无限迅疾的过程,从最初美好的花香和鲜艳,到最后枯萎的零落成泥。冬日的阳光暖洋洋地从窗外射进,仿如柔软的、毛茸茸的羽毛,轻拂着我有些苍白的脸庞。心情也犹如这天气一般不再那么沉重。

我一个人悄悄的摸索着从床上爬起,想去倒一杯水喝。可是才刚走出去几步就被一张凳子给绊倒了,紧接着是花瓶落地的碎裂声。那几朵鲜艳的花,凄惨的躺在地板上,在冬天这样灰蒙蒙的天气里,显出淋漓的过分的鲜艳。花瓶的碎片刺入了手中,皮肤上立刻张开一个口子,像是一张嘲笑的脸。那一刻,我终于哭了,那是出事以来的第一次哭泣,不是因为手痛,而是一种对未知明天的恐惧。所有一切悲哀的、心疼的、怜悯的、同情的表情,像是各种染料被倒进脑海,把青春的每一扇窗都染上了凄靡的色彩,然后渐渐被自悲吞噬得只剩下一片黑色。

人在黑暗中总是特别容易害怕、孤独。我一个人蹲在地上,抱着双腿,使劲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但那无法抑制住的眼泪和不住颤抖的身体,泄露了我的害怕。“我要瞎了吗?我再也看不见了吗?我的世界还可以有阳光吗?他们会怎样对待一个瞎子呢……”各种思绪在脑海里横冲直撞,像是一个找不到出口的猛兽。我使劲的砸着我触手可及的物品,我拔掉手上的针头,在病房里跌跌撞撞的乱转,好像唯有此才能缓解内心深处的恐惧与不安。

母亲从外面跑进来,紧紧地抱着我。“别怕!妈妈在,妈妈在,相信妈妈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妈妈的身体就像秋天的黄叶,单薄的让人心颤。

“妈妈!我怕!我不想看不见,我害怕别人怜闵、嘲讽的目光……”我在那忏弱但温暖的怀抱里放声大哭。而那一刻,刚开始所产生的一切思绪都消失了,连一点残存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只余下满满的信赖与安心。我在她的轻声安抚中进入了梦中,依稀中听到她说:“无论如何,我都会治好你,相信我,相信我……”那声音是那般决绝与凄凉,透着一种誓死如归的苍凉。

连续的黑暗让我的心情越发不能平静,情绪也变得更容易激动,我变得敏感、脆弱。总喜欢莫名的流泪,无言的沉默,这一切都无休止的折磨着我的母亲。其实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但我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我害怕孤独,害怕哪一天连你也忘了我的存在。

翻滚的光线终将吞噬天空中的最后一屡阳光,或许你是真的累了、倦了,你用你那沙哑的嗓音,无情的说:“我当没有你这个女儿,你也当没有我这个妈。”你决绝的转过身不再看我。

“妈妈别走好么?别走、别走……我怕”。我拼尽一切全力的想要留住她。

“真的太累了,我已近负担不起你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吧!恨我也好,怨我也罢,都无所谓了。”“碰”的一声关门声,拉回了我的思绪。“走了么,终于连你也抛弃我了,是啊!我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也许你根本背负不起。”说不出是错愕还是忧伤,只是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一句话在回响“我恨你、恨你……”仇恨成为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冲出病房的你就像一个断线的木偶,坐在椅子上任眼泪无情的肆虐。

我在你的搀扶下渡过了一个深秋,而在这一刻汹涌而来的,是你导演的让我没有还手之力的寒冬,心中残存的不知道是恨还是痛。

冬天正午的太阳光很斜,树木都被拉出长长的影子,如同原始森林里的那些盘根错节的古木,剪不断,理还乱。其实人活着都必定要有一个信念,而对你的怨恨则成为了我当时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我要让你明白,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活得很好。

果然,上帝像是为了补偿我一般,你离开我的第二天,我接到了医生通知,说是有人自愿捐献眼角膜,可以马上进行手术了。那一刻我异常兴奋,但我明白那种快感不仅仅来自于眼睛即将复明,更大程度上是一种对你报复的乐趣。

几天后,我病愈出院,但你却始终没有再出现。我跟着父亲回到家,拉开家门,隆重的雾气朝屋里涌去,屋子里静得没有一点儿声响,冷清的犹如一座孤冢,潮湿的地面和墙,小小的窗户,光线几乎弱得看不见。大概好一段时间没人打扫了吧!你真的走了,不要我了么,我现在已经好了,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呢?我不经意的吸了下鼻子,用手背抹去了那不听话的眼泪。

邻居家此刻正在播《妈妈再爱我一次》,电视里回响着“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听着这首你不止一次唱过的歌,我发现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一个被自己母亲抛弃的可怜虫。我想要恨你,可是我却忍不住的要想你,你还好吗?

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灰蒙蒙的务气笼罩着整片天宇。这时,一个警察来到家中说:“你好!你的母亲于十天前自己撞上一辆汽车身亡,并且身上有一封将眼角膜捐赠的遗书。另外,听医院说,患者经你母亲的捐赠已于今日康复出院,他非常感谢你母亲的救助。”心痛,如排山倒海般的击向心脏,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警察的话犹如一把冰冷的刺刀,深深的刺入了心脏的最深处,太阳穴有一种针刺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刽子手,用自己的懦弱、胆怯去结束了母亲的生命。渐渐地我感觉自己的手变成了血红色,不断的滴下红色的血液,让有些空荡的房屋变得恐惧、森冷,我杀人了,杀了自己的母亲,我所用的是一把无形的利剑,杀人后仍可得到许多人的同情。我明目张胆的用你的眼睛看这个有些苦涩的世界,你让我情何以堪。

阳光犹如一个调皮的孩子,灿烂得将一切都照得清晰可见,让所以试图掩盖的事实都无处遁形,究竟是什么样的勇气让你无所畏惧的迎上那疾驰而来的汽车,你会痛么?会害怕吗?妈妈!答应我,不要离开好么!我知道,你一定还在灯火阑珊处为我守候。

等候你来的瞬间

文/李萍的心在水中央

一直以来,我安静的写字,试图让手指能触摸的日子,变得温润可人。

一直以来,我拒绝等候,因为等候,是内心思念的诠释。突然,我学会了等候,等候花开的瞬间,等候最初的相见。

那天,静坐长椅等候,注目过往的行人,匆匆的步调无法阻止一片阳光的洒落。光影在移动,碎花一样洇开在人行道的石板上,一朵一朵,纷繁而又简单。

这样的静坐似乎挟裹了众多的情愫,等候的过程似乎很漫长。

静坐与等候,相互撕扯着一颗期待的心。

思念宛如一只宠物狗,轻轻低摇头,跨至我的脚边,嗅嗅,掉头跑几步,转头看我一眼,又轻快地里离开。

我在等你,开始习惯在人群中等你,期待与你在人群中再次相遇,那是因为驾驭不了对你的思念。

如果人生若只初相见,多好,我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不快乐,我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小情绪。在你转身的那一刻,我目睹你的背影,心里汹涌着的泪水,最终在风里揉了揉眼角。

我沉湎于我的浅显文字时,你读懂了文字后面的我是因为爱你。那些日子,我把自己困在一个人的城市,诉说着只有自己能听得懂的思念,我把自己困在想你的夜里深思又斟酌:如果我把你保持在最初相遇的那一刻,我是不是在你深情的注视里与你擦肩而过?

一些让我顿了切肤之感的文字,一些让我触声泪流的乐曲。

柏拉图说:若爱,请深爱;如弃,请彻底;不要暧昧,伤人伤己。

我再次忘记爱一个人本没有理由。

水车园里的大小水车在不停地流转,我把等候的心情用目光绑在轮子上,希望那一次次的转动,宛如经幡,被风送达。

等候你来的瞬间,我的心思来来回回在那条小路上,找寻你踩过的痕迹。

“离别容易相见难”,分开的一些日子里,近在咫尺,却无从相遇,等候成为原始的表达。

夜色里,很想把手放进你温暖的掌心,被你牵手而行,然而,掌心里放满了生活的琐碎,都腾不出多余的空间牵牵手。

我揣测,是否为我空了很久的城市,今夜只容纳我和你?

一缕思念沧桑了谁的等候

忘却了,曾经苦苦哀求时的伤泪;忘却了,从梦境中破茧而出时的心碎。当岁月如烟火般燃烧殆尽后,却仍然记的,心底深处的那一汪清潭,珍藏着我一生的留恋。哪怕东风流去,哪怕杨柳折头。此情终不逾,任他流年消瘦……

那薄如蝉翼般的情愫,却留下了多如惶蚁般的等候。如果爱情真的会有终点,我想,我便不会对你这般留恋。却叹今霄云断,断送了昔日容颜。拟把梨花冷看,对酒当歌,可笑仍无缘。牵挂了一夜的寂寞,却在破晓前衍成了煎熬。娉婷相惜,添酒饮伤悲。

望苍穹,葬送了一世守侯。孤坟复在,人却非故。拂去苍老容颜,拭掉苦誓羁绊。彻夜不眠,只为等候梦中的红颜。

街头孤灯依暗,镶嵌在夜深月残。执笔书惆怅,研磨思旧伤。那一场人去楼空后的寂寞,优柔了岁月的凄凉。胭脂泪,孤心碎,沉思旧梦,自是楼空长恨红花寂。风吹花落肩头,月照心碎身后。物是人非,欲语泪徒流…

寒风凛厉的塞北,举目风霜,掩盖了谁的迷茫。流水落花终无意,韶华易老人两地。想念,伊人手牵纸鸢,风中飘逸的美。桃花开,梅花谢,事过境迁的漂离,凌乱在往日的回忆。矗立在烟幕缭绕的夜里,却只有相思的权利…

去年古道树旁,飞花如梦,挽手同游。奈何今宵苦酒,泪眼眉愁。攒动在寂夜绵长的深秋,看烟花消散,叹情比星乱。可怜漫天星雨,苦恋旧念,奈何夜空寒……

轻卷西窗,望一夜阑珊。浅水东流,流一世情缘。明月高悬的寂寞,照印了谁的媒妁。而秋千上的那抹红颜,又沧桑了谁的等候。挑灯回首,惆怅仍依旧。梦里伤歌,终后又一首。夜宿在河畔无人处,泪眼望轻烟,谁人知我心中愁苦

渡头渔船微动,渡尾零星水泅。观一夜梨花,思一宿心涯。无情不似落日苦,一帘秋月孤星残。那雕刻在镜中的容颜,只留下一流牵绊。唯怨岁月蹉跎,离人心上寒

风雨落襟时,夜来梨花瘦。抚酒一樽,浅语诉忧愁。可惜梦里樱花谢,梦醒又逢秋。转身后,烟雨迷楼,无边丝雨细如愁,哀叹思旧柳。泪眼观花,奈何花不语,泣语问树,可怜树无答。谁道有情终眷属?对酒当歌,谁人与我夜不休…

落水流深,正值黄昏后。夜来杨柳低头,秋去落叶渐休。攒动在夜幕下的枝头,在夜风中轻舞。而那由远而近飘忽而来的一缕思念,又沧桑了谁的等候。

等候春天

文/李萍

将所有清风吹动的绿叶,精心剪辑成一道鲜活的风景,等候春天。

我等候春天,等候春天那缀满枝头的绿,那绵长的爱,还有那泥土淡淡的芳香。

等候满地飞舞的阳光,来来往往的足迹总会触及那一瓣瓣心灵深处的花蕊。

等候记忆深处中的那片杏林,沿着芬芳的花朵,追赶清风的背影。我的脚步在春天的刀刃上来回走动。

一些往事,被鸟儿的啾啾惊醒……那经年的风雨,深入年轮的底层,锻打一个渐次呈现原色的故事。

童年已不再,青春已不再,而那颗诗心依旧自由!

倾听春天里万物搏杀的声音,倾听三月里那些被梦惊醒的新生,倾听大自然平淡的奇迹。

倾听。再倾听。一切在春天中深刻鲜亮了惊醒。

涨潮的季节,思念蝶一般飞向情感的家园。

心事穿越远方的那道栅栏,穿越千年潸然的等候,穿越每一个黎明与黄昏,穿越心路。

那是我要等候的春天吗?

等候那山,等候自己,等候属于自己的流星花园。

等候那海,等候海风讲述的一个个与我无关的故事。

等候那棵楸子树,等候那树上的红花绿叶,等候那些被红花绿叶诱惑的鸟,等候被楸子果表情迷醉的一个浪漫的春日下午。

其实,我什么都不要等候,我只等候春天。

此时,等候春天,等候生命的绿。

此时,等候山里老家上空那一缕淡淡的炊烟。

我无法选择。为了春天,我的行囊装满无声的飞翔。

我要做一枚春天里的化石等候春天,等候春天沃野的潮起潮落,直到天荒地老,直到所有孤独的生命都涅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