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垂钓的文章
关于垂钓的文章(精选11篇)
垂钓记
文/王建
巴河,这条自陕西南部流入四川东北部的河流,一年中有半数时间是清澈的。
俗话说,水太清则无鱼。三月中旬,油菜花开,河水把两岸的秀色尽揽怀中。此时,到院子边沤肥的地方挖一些体红且鲜的蚯蚓带到河边,一条一条地穿在鱼钩上,反复抛竿两小时,就能钓到黄辣丁、石板条……这些鱼,完全不把挺立在岸边的我放在眼里,看见河底蠕动的红蚯蚓,它们大嘴一张,咬住钩子就往深水里窜。这时,浮在水面的一串鸡羽漂就往水下一闷,我一扬竿,竿尖随即弯成了射天狼的弓,一条长长胡须的黄辣丁或石板条就被我甩在岸坡上,蹦跳几下,河沙被它们身上的粘液拌合,弄得沙非沙,鱼非鱼。
等到五月,巴河的初汛缓缓而来,河水先是淹没我的脚背,接着是小腿、膝盖。于是,我且钓且退,专注于漂子向前走或是向下闷。等到午时或黄昏,我再把钓上的鱼儿用一根铁心草穿成一串,挂在脖子上或提在手中就往家里赶。
巴河垂钓,到了十一月就不能再用手竿了。此时,我准备了几副50米的鱼线缠在竹片上,再把铅坠固定在距离鱼钩半尺的位置上,然后挂上煮到八成熟的红苕、洋芋或粗大的蚯蚓,把饵料抛到深水区,再在河边插上纤细而又弹力十足的竹签,把鱼线绕在上面,几副鱼线在河沿一字排开。此时我要做的就是两耳不闻牛叫声,双眼只盯竹签签。如果竹签猛一弯下,便迅速伸手捉住鱼线,稍微用力,就可以把鱼钩住,这时的两只手像是在打着音乐的节拍,把鱼线往身前收拢,一条鲤鱼、青鱼或者岩鲤、翘口就被我捉住塞进了鱼篼,成了我们一家人的钵中美味。
说到钓鱼,不得不说我的兴趣是受了父亲的感染。他21岁那年,在福建的沿海把鱼瘾给“染”上了。于是,到他退休前,都是冬钓三九、夏钓三伏,不是在老家的巴河,就是在重庆的库、塘、溪。
家在渠县三汇的时候,父亲每年都要回家帮母亲割麦收谷。只要麦谷归仓或不利于收割的天气,他都要带我到河边过几小时渔瘾。一回到重庆,周末出钓那简直是疯狂,凌晨三四点便和三五个工友走几十里山路,赶到一片水域,抛下鱼饵插好鱼竿,天才麻麻亮。那时,我与父亲志同道合,早出晚归,只看水面浮漂动,休管骄阳与北风……如此一来,一天的腿脚酸胀换得一家人围着一张大圆桌,一边吃鱼,一边探讨钓鱼的得失:比如哪一竿应该中鱼而没能中到;比如某片水域里鱼吃饵的习惯动作,究竟是钓蚯蚓好,还是钓包谷面或者红苕更好。
后来,我开始订阅《中国钓鱼》杂志,仔细研读并付诸实践。半年下来,我收获颇多,有时钓回来的鱼达三十斤之多!
又是一年飞雪季,天寒地冻鱼聚拢。冬天垂钓,其乐也融融。打开包,取出竿,套牢线,调好漂,找准底,撒上饵,锁定窝。这时,慢慢地在钓箱上坐定,小心翼翼地挂好钓饵,右手握住钓竿,很优雅地将鱼饵弹抛入水。重力作用下的鱼饵和铅坠把线绷直,拉漂入水,漂子便稳稳地立在水中央;少顷,但见立在水面上的红绿相间的鱼漂重重地没入水中,此时手腕轻抖鱼竿,一条白鲫或红鲤挣扎几个回合便被提到面前,溅起哗哗作响的水声。
喧嚣之外,四季之中,独撑一竿,钓自由、钓快乐、钓健康、钓长寿、钓诗意、钓哲理,虽有厚禄、高位也不换!
立秋后,夜钓乐
文/汪志
已经立秋了,白天天气依然燥热,火辣辣的太阳烤得我汗流浃背,但我仍得坚守在一线工作岗位,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虽说夜晚温度下降了些,但仍很闷热,让人无法早早睡下。炎热季节的夜晚,我索性约上了几个钓友开车去郊外不远的一座水库钓鱼。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我的好朋友、资深钓友老龙曾跟我说过,炎热季节的晚上去钓鱼,凉风习习,人会非常舒服。而鱼儿呢,由于白天的河水都被烈日晒烫了,都沉到水底,晚上气温稍凉,它们都从水底游到了水库的水面,正是垂钓的好机会。
我爱上垂钓已经有一些年头了,光装备就花去两万多。今年上半年忙于工作,无暇垂钓,进入立秋后,反而有了闲心,就在微信朋友圈吆喝着出去夜钓,居然应者云集。
由于天黑得较迟,大约晚上8时多,我和几个钓友结伴来到郊外的水库,妻子闹着也要来,她想品味一下晚上钓鱼是一种什么感受。
我们来到水库旁,准备好充电灯、几个小马扎和各种钓鱼装备后,趁着些微月色,我们边垂钓边闲聊。说实话,垂钓只是个由头,休闲娱乐才是真正的目的。忽然我的鱼竿一动,我立即提竿,哈哈,钓上了一条小鱼,妻子一看,当即将小鱼扔到水里:“要钓就要钓大的,这个太小了,等它长大了再钓吧。”想不到妻子的话很快验证了,不到半小时,我接连钓到了两条分别在半公斤以上的鲤鱼。“明天有鱼吃了!”妻子高兴地叫道。
从晚上8时一直钓到大约第二天凌晨1时,天气终于凉下来了,我们也该回家睡觉了。几个钓友均有不少收获,其中一个钓友在微信朋友圈说:“天热晚上歇凉,汪哥的这个垂钓主意不错,不仅避了暑,钓到了美味,更重要的是养生休闲,对身体有好处,一举多得。”
我们相约,明晚再来。
桥上“观钓”
文/肖俊
雨过天晴,我骑车去湖边散步,远远地就听到桥边传来人的尖叫声:“好大一条!今天撞大运了!”
停下车,往桥下观望,好家伙,桥下的湖畔边聚集了几十个垂钓人,一字排开,手拿钓竿正在钓鱼。桥上则站着更多的观钓者,原来,尖叫声是从这里传来的。这些人就像看表演似的,看着桥下垂钓人的演出。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恰好见到大鱼上钩。就见那位穿红背心的中年人正在与一条大鲤鱼博弈。这条鲤鱼已经露出水面,都能见到鱼背了。鲤鱼虽然被钩住了,但并不甘心被擒获,拼命拽着鱼线往水里钻。
中年人镇定自若,操作着手中的鱼竿正在溜鱼,鱼线被绷得紧紧的,感觉再使劲就要断了。旁边有个小孩担心大声叫道:“小心,线要被鱼拉断了!”更有人嚷道:“快来网兜抄鱼啊!”那架式,恨不得自己拿网兜下湖抄鱼。有人笑道:“皇帝不急太监急,又不是你钓鱼瞎操什么心。”
鲤鱼慢慢地被拖到岸边,为了保险起见,旁边垂钓人帮忙用网兜把鱼抄上来了。成功了!很多人都欢呼起来,就好像是自己钓的一样。“乖乖,这鲤鱼最少有十几斤。”红背心咧开嘴道:“等会把鱼杀了,见者有份,我估摸着这湖里还有大家伙,大家继续努力,争取再破纪录。”
红背心说的话,一下子鼓励了众多垂钓人,大家又开始忙碌起来。钓鱼讲究实力与运气,我见有些人频频起竿,战果颇丰,颇有得意。一条,两条,真让人羡慕。可见有人如终没有开张,急得不时举竿观望。真是邪门了,都是一片湖,为什么自己就始终钩上无鱼。气得他不停地换钓位,从这头换到那头,像性急的蚂蚱折腾个不停,可仍不见效果。让我们这些站边桥上的观钓者看得饶有趣味。喜怒哀乐,众多表情都在垂钓人的脸上呈现。
“快来帮忙啊!我钓到大鱼了!我第一次钓鱼,就碰到大家伙,咋弄啊!”一位戴着墨镜的年轻漂亮姑娘喊道。她这一叫,立即有多位男钓人跑来“英雄救美”,抢着来帮忙。结果,忙中出错,力气使大了,只听“啪”一声,鱼线断了,大鱼趁机跑了。“哎!”众人惋惜道。
“都怪你!乱使劲!”“咋怪我了,我不是也想早点把鱼弄上岸!”“几位大哥,别吵了,鱼跑了就算了,别伤了和气。”观钓如观棋一样,看得手痒痒的,恨不能自己上去实战。
桥下的垂钓人就是一道风景,而站在桥上的人就是看风景的人。
中秋夜 被父亲垂钓的乡愁
文/朱金萍
今夜,月亮这么圆,这么亮。
父亲,您为什么不睡?拿着我送给您的钓杆,蹲在老屋门前那棵枫树下,将一块月饼做成铒食,垂钓整晚。
这无眠的午夜,老屋也睁着空洞的眼,斑驳的泥墙,与您的脸一起将岁月的褶痕隐藏在沟壑间。
夜与风交叉,编织了一张无色的网,老屋从不流泪,您也是。
您只是在我购了南下火车票的那个月亮圆了又缺的夜晚,坐在枫树下的阴影里,与一袋旱烟相拥了一整晚,你唇畔一闪一闪的红光像黑暗中的蜡烛,只是泪已干。枫树上的落叶,以正好接住你咳嗽声的速度轻轻坠落。
不会惊醒墙内的我吗?其实那个时候,我正想着用意念穿墙而过,以你不能察觉的姿势接住每片落叶。
拂晓时,还是你为我递过行囊,而我,将一粒种子种在了枫树下。
行囊很重。疲惫的我距离种子越来越远。种子发芽、生长。长成一棵巨大的枫树,高到我不能触摸到的天边,高到落叶飘落时也无法托起你的咳嗽声,声音那么重,震得远在南方的我的心也隐痛隐痛。
今夜,月亮这么圆,这么亮。
父亲,您的钓杆垂在月色下,枫树抬头仰望,看一泓念想的洪流,如何在如水的月色下汇流成河。而我,在它的指引下,化为一尾鱼,悄然游到您的钓杆下。
父亲,您就是那么不经意的一拉,就把衔在铒上的我,轻易钓上了岸。
月亮,这样圆,这样亮!
垂钓之悟
文/肖同干
三个儿子大学毕业后,在外地工作成家。我和老伴退休10余年,除到儿子家小住外,就在家里守“老营”。爱好钓鱼的儿子常打电话对我说:“要是没事干,就去钓钓鱼。”
有一天早饭后,我对老伴说:“雨后初晴,不冷不热,我想去钓鱼。”老伴支持:“中餐我来送。”饭后,我背着渔具袋,大步流星地朝城南大河边走去。
春天的河水平静,澄清得像一块碧绿的地毯。我落座后,发现周边已坐了几个人。岸边的树木和花草倒映在水中,勾勒出墨绿色的轮廓,让我垂钓兴趣更高。然而,时间在急切的期盼中一分一秒的流逝,可浮子却总也没有下沉的迹象。远处不时有鱼儿蹦跳时溅起的水花,那“哗啦哗啦”的响声,透过湿润而清新的空气传过来,使我的眼睛瞪得更大。看见左边的谢和熊两人连连取鱼,右边的徐的篓里已有五六斤鱼,而鱼儿却似乎在与我较劲,有几条围在抛鱼饵的地方转来转去,溅起一阵阵水波,可总也不见咬钩,直逗得我心跳加速,手心冒汗。
坐立不安地钓到中午,老伴送饭来了。我离开钓位,坐到老伴放饭盒的石头上,揭开盒盖儿一看有酒有肉,就边吃边喝起来。
这时,我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范蠡和西施隐退后的生活。无无居士王廷讷是这样描写的:“想其洞庭橘熟,江乡蟹肥,维艇白苹渡口,垂钓红蓼滩头。友者白鹭沙鸥,瓦盏蓬窗,独斟浊酒……”觉得那样的生活简单、朴素、静谧、淡泊,有着一种古典式的诗情和浪漫。我虽不能至,但心向往之。
我来钓鱼的本意,也就是为远离世间的牵牵绊绊,享受独处山水间的闲适,追求简单与淡泊。至于鱼,过年的没有吃完,前些时钓的也很多呢!然而,这没有钓到鱼,为什么心里焦急?原来,是由于我经不住诱惑。其实,很多东西生活本身需要的并不多,是我们的心对物质的欲望远远高于生活本身的需要,是欲望搅得我们失去了平静。很多时候,就像儿时听到的狗熊掰棒子的故事,掰一个,丢一个,忙得不亦乐乎。
想到这里,我又想到某领导违规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说起来,我还是他25年前入党的介绍人。我反省自己,是否失识、愚钝未按标准行事?经过认真回忆,当时我和另一位同志前去其单位找党内外同志分别座谈过,他们一致认为该同志工作能力强,各方面表现优秀。说到底,他还是思想作风没有与时俱进,经不住诱惑。
联想到自己的三个儿子,我吃完饭马上收拾渔具,又大步流星地往家里赶,打开电脑准备与他们对话,把我的垂钓之悟告诉他们,引以为戒,拒绝诱惑,洁身自好,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这一天没有钓到鱼,思想上却有收获,一觉睡到天亮。
钓趣
文/施光华
我的父亲是位裁缝,他的最大业余爱好是钓鱼,受其影响,我十几岁时也扛上了鱼杆。那时的鱼杆简单易取,不用花钱买,从附近的竹园里砍下一根2~3米长的小竹子,简单加工一下就成了。至于鱼线、鱼漂和线砣,也分别是用缝纫机线、鹅毛管和牙膏皮做成的,只有鱼钩是买来的。
家乡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大河,南北向,穿镇而过。小集镇河段两岸大部分是一人多高的芦苇,为了安全起见,若那天父亲有事不同我一块钓时,我便约上1~2位钓友一同前往。钓鱼必须要起早,赶在太阳出来前,拨开芦苇丛确定水面位置后就可以打窝了,然后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半个小时光景就可以提竿垂钓了。我们钓的大多是鲫鱼,运气好的时候也能钓到一两斤重的鲶鱼和黑鱼。
俗话说: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有时候我们连钓几个小时,鱼漂动都不动一下,这鱼儿究竟啥时候吃钩呢?这个真不知道。每遇到这种情况,父亲就开导我说,垂钓是一项陶冶情操、修身养性,有益于身心健康的体育活动,务必做到三心:耐心、细心、安心,性急吃不了热粥,有付出就有收获,你以后长大了,干任何事情也应该这样。你还别说,我在职时能够比较圆满地完成集团公司安排的繁杂后勤管理任务,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我小时候钓鱼养成的良好心态。
农村人没有清晨吃过早饭才干活的习惯,一般是乘早先到地里干上几个小时活后才回家吃早饭。我当然不能破例,况且也破不了例,因为清晨除少数家庭有老人在家将锅灶烧得热气腾腾外,其余人家都是冰锅冷灶的,待生产队下工回来后现烧现吃。一天临近中午还未钓着,肚子饿得咕咕叫,正准备打道回府,一提竿拎不动,坏了,挂着水草了,可慢慢拎上来一看,我的乖乖,是只近两斤重的老鳖。我既高兴又心慌,生怕跑掉。那时钓鱼很简单,一顶草帽、一根钓竿、一罐蚯蚓,裤兜里装着几把米,钓到的鱼摔在草丛里,临回家时用柳条将鱼穿在一起拎在手上,仅此而已。哪里还有捞网呢?见也没见过。故只有硬着头皮铆足劲,将鱼杆一直往上提。刚将老鳖拎到岸上,鱼线就断了,只听“咕咚”一声,老鳖四脚朝天仰摔在草地上,接着用腿一顶翻过身径直往芦苇丛的水边逃跑。我慌了,顾不得许多,急忙跑向水边猫下腰,下意识地用右手向老鳖下水的位置猛抄一下,嘿,算老鳖倒霉,竟被我抄甩到岸上,随即被我踩紧逮住了!有惊无险,那个高兴劲甭提了。
退休后,我又重操旧业了,垂钓的地点也在不断扩大,如滨湖地区、肥西、长丰、巢湖等处,沐浴阳光,置身于湖河塘畔,呼吸大自然新鲜空气,欣赏湖光山色的美丽风景,真是令人流连忘返,乐不思蜀(老家在肥东)啊!
但刚开始垂钓时,收获都不大。一打听,原来现在的钓具和饵料林林总总有数十种之多,可谓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也就是说,时代变了,鱼儿也与时俱进,一般的饵料根本不吃,且精得要命,稍有动静,溜之大吉。它们喜欢吃的是渔具店出售的各种精配的袋装鱼饵和下窝材料。钓鱼的手竿长度一般需要7~12米左右,离岸太近,鱼儿不敢吃钩。我原先的钓法,鱼儿好比现在有的姑娘相亲,刚得知男方无房无车就立马走人。好在“高手在民间”,我虚心地向钓友请教,并购买了上千元的钓具和饵料等,慢慢地掌握了现代的钓鱼技巧了。
之后我的钓技不断长进,也时有可观的收获,有时钓得多了,还送给亲朋好友、孩子的同事和生活区门卫共同分享。
垂钓
文/万红霞紫2
记得孩提时候,总喜欢去钓鱼。蔡屋围的禾田边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水圹,星期天学校不上课,我就随着大人一起到圹边垂钓。那时,禾田水圹鱼很多,只要坐到圹边甩出钓钩,不一会,一条圹虱鱼或一条鲫鱼就可以钓上来。而且钓鱼的设备很简陋,到街上买一条鱼丝线,把缝衣针烧红弯成钩,拴上线和竹杆,在线挂着一根茅草棒作浮标就可以作钓杆用了。随便到屋檐下搬动几块烂砖石,就可以抓到几条蚯蚓作为鱼饵。那时钓鱼是为了帮补家计,只要钓到鱼,家里就有菜吃了。迷上了钓鱼,一直松不了手,直到现在对于垂钓的兴趣依然未减。
后来,我把钓鱼当作一项调节身体、愉悦耳目、怡养身心的运动,总爱遭遇一下已经深藏在故乡烟尘里的童年,把自已置身于水边,融入自然,让烦恼随流水而逝,让快乐在波光中跳跃。当你望着宽阔的水面,隐藏的思绪不再蜷缩,消散的愁思不再忧郁,迷惘缓缓没入在山水间……这里远离喧嚣,没有竞争,没有概念,没有菩提树,也没有野蔷薇,只有一条细细的钓丝,牵动着的是一份放飞的心情,美不胜收。
每次来到河(圹)边,我总是先静静地坐下来,深深地吸几口挟着青草野花、透着泥土芬芳的清新空气,舒展着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溶入到青山绿水、草野茫茫的那份凝重、静谧、和谐之中。然后,再轻轻地理线、系钩、挂饵、甩杆,连同自己的思绪一起随着钓丝轻轻地投入水里。
钓鱼是讲究技巧的。每次垂钓,我都会定点投放一些钓饵到水中“打窝”,引诱那鱼儿上钩。鱼类的食谱很广,荤的、酸臭的、甜的、素的都爱吃。鲤鱼、草鱼是杂食性,青草、番薯、玉米面团都是它们的美食。鲫鱼的料就不同了,我在拌料时通常会加虾粉和牛奶,它们喜欢鯹味和奶香味的食饵。鲢鱼则喜味道微重有酒糟大算味的酸臭饵。由于鱼类择食不同,只有根据其不同喜好搭配制作好钓饵,“欲取之,先予之”,你才会有更大的收获哩。
在钓鱼人来说,垂钓是寻一方宁静,钓一番风景。其最有趣味的还是看水中浮标的变化。浮标沉入水中,一条鱼上钩了,鱼竿弯腰的那一刻是钓鱼人最兴奋的时刻。夏天,烈日当空,浮标在水中起起落落、沉沉浮浮之间,你可能不免有些焦急,这时观标,急盼鱼儿上钩的思绪会特别强烈;秋天,风高气爽,心情在大自然衬托下,让你惬意悠然,以诗为马,激情满怀。白天观标,标象清晰,心如明镜;晚间观标,夜色朦胧,标象迷茫,富有诗意;风中观标,浮标在风中飘荡,眼睛受累,心中浮躁;雨中观标,雨点在水面点缀着美丽的图画,给你满是惊喜……
看水中浮标变化,除了给你与美丽的景色共醉之外,还令你观标又会更为恬淡而坦然,给你感受垂钓人生的无尽乐趣。无论在何种情况下,浮标都牵挂着钓鱼人的情感,注视着钓鱼人的目光,寄托着钓鱼人的希翼,莹绕着钓鱼人的梦想,可见钓鱼的幽趣生态。
每每野外垂钓,我总是静静地坐着,看着,守着,在夕阳中留下生动的剪影。我始至终都注视在一脉铺展颠簸的涟漪上的浮标,期待收获的喜悦。有时轻轻的风吹来,偶尔有几只鸟儿飞过,掠过波光粼粼的水面,我的眼睛就会追随着它们,直到消失得无影无踪。河(圹)水的幽邃之中,绿绿的墨荷随着荡起的漪涟在旷达的天地间欢快地律动;岸上树影婆娑,一片片树叶闪着银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大自然的一呼一吸,是一种人生的诱惑,一种生命的感动……而钓鱼举起又放下,让人忙忙碌碌,钓的是一种超然,一种心情,一种闲适,一种释放的感受。
钓鱼还可以锻炼人的意志,安心等待,长久坚持。因为鱼儿很狡猾会试探几次。这时候,要沉住气。否则,你一提竿惊动了它,它就再也不会轻易上当了。有时不经意间,看见浮子在水中跳动着诱惑,我的双眼刹那间穿透迷蒙的水色,看到了贪食而又调皮的鱼儿……此时,欲望与贪婪便在瞬间涌上心头。当浮子归于平静,我的思绪也会重新在宁静中随着流水缓缓地飘动。垂钓多久,思绪就会飘多久,直到西霞漫天,醉透了天空,醉透了远山,醉透了平静的水面……
曾经听说过一个传说,讲的是乾隆皇帝与纪晓岚开了个玩笑,叫他以远处一位钓翁为题,写一首镶嵌十个“一”的绝句。纪晓岚略加思索,吟出:“一篙一橹一渔舟,一个渔翁一钓钩。一拍一呼又一笑,一人独占一江秋。”的绝句来,乾隆听后拍案赞好。如今学古人“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的坦然,用豁达的态度对待人生,这就是垂钓者的最大收获。
我从垂钓中学会了坚持,也学会了知足常乐。
石龙海垂钓
文/符昆光
生活在海边,如果没有历经海上捕鱼钓鱼,这不能不说是一桩很遗憾的事情。因为一位远方的朋友万老大,在不经意间,我同他与一群人坐着游艇,畅游在海湾里叙旧垂钓。
雷州半岛浸淫在蔚蓝色的海水里。而半岛的周围,散落着好多从世界地图上找不到的小岛。而我生活的这座小城市西南面的海面上,就有五六个小岛。半岛多雷多雨多风,特别是飓风从太平洋经南海呼啸而来,几乎每次都欲把半岛置之死地,而半岛周边的岛屿,俨然成为半岛的天然屏障。
在这些岛屿之中,东海岛最大,其次是南三岛,硇洲岛位居第三,它们成为半岛西部最大的保护神。因为这些岛屿,海面上出现了三道海湾,石龙海、广州湾、雷州湾,它们由东向南排列,成为湛江港的出海门户。很自然这三道海湾也成为鱼类的天然游乐场,白海豚、白蝶贝、原斑海豚、斑海豚、棱皮龟、文昌鱼、中国鲎、金钱鳘、银鳘等鱼类珍品时有光顾这片海域。
游艇从金沙湾码头出发,沿下海到麻斜海再插入石龙海。石龙海的两岸,一边是南三岛,一边是大陆的坡头区及吴川市的中山镇。石龙海的出海口,也是粤西地区的母亲河鉴江的出海河口。河海交汇的地方,水里的微生物必定丰富,海上的鱼儿也必定不远千里而来。不用说,石龙海的海蜇、对虾、咸淡水鱼、贝类远近闻名。
这肯定是垂钓的好去处。
游艇在浪里跑动,没有感觉到船的晃动,当游艇抛锚海中,方感觉到风浪的力量。有一部分人在几十分钟之内,就感到相当的不适,甚至有的人开始出现呕吐。万老大年过六十,尽管他的步伐年青,我还是担心他经受不住风浪。他幽默地说:“要成为一个好的钓鱼手,必须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老婆来离婚。”万老大是一个钓鱼老手,他的办公室里就挂着好几幅钓鱼的相片。据他说,他生平第一次钓鱼是1953年,在京城外的的一口天然积水的窑坑里开钓,用的是竹杆绑上棉线和三分钱一个的鱼钩。
此刻他手里的鱼具是多少钱,我不知道,反正很漂亮。我手里也有一把鱼具,尽管我很少钓鱼,但是我知道钓鱼是要考验一个人的耐性和一个人的运气。
这是在中午时分,初春的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很耀眼。远处的海面,一排排白浪翻滚而来,我知道,这肯定是涨潮了。鱼钩随着铅粒,如子弹般“嗖”飞出鱼杆,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十米开外的海水里,不几分钟,线游到船舷,钻到船底。潮水太急,我们只能跑到游艇的尾部。一开始,有人的鱼杆弯得很厉害,那人急忙收杆,好重,拉不动,只看到细细的杆尾,似乎鼓着千斤之力,左右摆动。结果,线断了。尽管鱼跑了,大家还是都很兴奋,毕竟碰到大鱼了。没几分钟,有人钓到一条二两多重的沙锥鱼。这鱼肉嫩味清,在市场里很抢手。一个多小时过后,我和万老大的鱼杆始终没有动静,万老大安慰我说:“不急,好戏往往在后头。”
我想也是。在我的记忆里,报纸经常刊登渔民捕捞或钓到特大鱼或珍贵鱼的消息,这些消息往往轰动整个城市。记得有一年,有一渔民就在这片海域意外地钓到一条特大的金钱鳘鱼。重达108斤,其长度166厘米、周长134厘米、高50厘米。
金钱鳘我见过,通身金黄色,鱼鳞像金子一样闪闪发光,如果我也能钓到一条特大的金钱鳘,哎呀,该多好。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又过去了,我的鱼杆依然没有动静。我本来就不喜欢垂钓,死一样的鱼杆,让我没有了兴趣。为解寂寞,我快快把视线转移到远方。
石龙海不宽,窄的地方估计是八九百米,最宽的地方,不超过三公里。游艇从麻斜海入石龙海,有时以时速十节,有时是二十节的速度,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接近出海口。
石龙海的海面插着密密麻麻的木桩,虽然我没能走近看,但是我知道木桩里吊着一个个小网袋,那是人工养殖蚝。湛江蚝早就久负盛名,全国人吃的蚝豉中,十粒就有九粒产自我们湛江。澳门特首何厚铧先生来访湛江时,特意买了好几公斤蚝豉回去,湛江人当然深感自豪,当天的晚报自然把它做成新闻头条。海面上还有一组组鱼排,上面建有小木屋,那是网箱养殖。其实网箱养殖遍布雷州半岛沿海,而石龙海上的网箱养殖的密度,着实让我大吃一惊。据说网箱养殖的投资很大,风险也很大,赚时点钱点到手发麻,碰到鱼有病或有台风,亏就亏到让人要跳水。记得有一年湛江的台风来得猛烈,树木有的被连根拨起,有的被拦腰折断。而铁皮屋,如气球般在城市的上空飞舞。码头二百几吨重的龙门吊,对风雨的淫威,不得不倒地称臣。海里的渔排,更是让风浪撕得魂飞魄散。来不及撤离的耕海人,全市有好几千人永远成为海底世界的守海人。人定胜天是痴人说梦,大自然的力量,永远主宰着整个宇宙。人类唯有同自然和谐相处,才能长治久安。大海理所当然承载着耕海人的喜怒哀乐。
在游艇不远处,有几艘小艇在放鱼网,小艇在那里绕圈圈,他们能拖到鱼吗?我家里的餐桌每天必定有鱼,这鱼大半就是这些小艇捕捞的。我们称这鱼为海子鱼。开肚,去腮,过水,用清水煮沸,不用放盐不用放油,一开锅盖,清香扑鼻,表面油光闪闪,汤如乳汁。几碗下肚,才知微妙。真的,吃了还想吃。湛江海鲜,凡是品尝过的人,无不交口称赞。
正当我还在遐想之时,有船工说收线吧,要回家了。我收线时,他惊呼:“怪不得你钓不到鱼,要钓到海鱼,必须要把线放到海底。这个潮水,鱼全部藏在海底靠海沙的地方。”我说你怎么不早说啊?
都说放长线,钓大鱼。没想到这个长线,不仅仅是指范围的宽,和水的深度更有关系。
万老大也没钓到鱼,他失望?反正我不失望。回来的路上,我问万老大,你还会来吗?万老大说肯定要来,湛江是一个好地方。
石龙海的确很美,太阳快要落山了,天是蓝蓝的,海水也格外的蓝。平静的海面竟然没有一点皱褶,游艇如一把剪刀,从中间剪去,船尾留下一条一公里多长的白白浪花,在海里慢慢展开,如天上的白云,任由白色的海鸟,在浪花的云海里挑逗、欢呼。波浪涌起,把两边的渔排,轻轻地托起又轻轻地回落,站在渔排里的狼狗,对着游艇狂吠,在波浪即将举起渔排时,狼狗张皇失措撒腿向后奔跑,钻进渔排的小木屋里。站在渔排里劳作的耕海人,也停下手里的活,站起来张望着给他们带来波浪的游艇。
鱼是没钓到,可我钓到海的美,石龙海,我还会来的。
垂钓的幸福
先前,我不知道这样的垂钓是他们的幸福。
现在,我知道这样的垂钓真是他们的幸福。
这两年每到夏季,赶上天气宠人,清朗并不热辣,特别是雨过天晴的时候爸爸和妈妈都要去钓鱼。但我从来没见他们钓回鱼。
直到有一天,我和他们去钓鱼,我才参透这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是郊外的一弯小湖。
小湖很美,远远近近围拢着水草,摇曳闲时自然的恬静,亭亭玉立的野花清雅卓然,许多不知名的水鸟像是天经地义的捕鱼者饿了就来,不时地扑扑楞楞俯冲直下,抓捕着鱼儿,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倒也不觉得这鸟儿厌恶。
只是我觉得父母的行为很奇怪,妈妈绑上鱼饵,爸爸收杆的速度特变快,但鱼竿总是空的。
后来,我发觉,爸爸的鱼饵没有钩,只是一段丝绳。妈妈的网子只是放鱼食,等鱼儿吃完了再放,也不捞鱼。
我说,爸爸妈妈你们在干什么,我看你俩不像是钓鱼,倒像是在玩过家家的游戏。
爸爸笑着说:“这钓鱼本身就是游戏,愉悦身心的游戏。”
妈妈说:“我和你爸爸其实不是在钓鱼,而是在喂鱼。鱼饵只是鱼食不伤害鱼儿,鱼儿心无芥蒂地来吃食,那鱼儿就像是衔着母乳的孩子,多安详啊!”
我说:“为什么不直接把鱼食撒在水里让它们自己吃,省的这么麻烦又是绑鱼饵,又是撒渔网的?(其实,所谓的渔网不过是爸爸妈妈在家捞鱼缸的网勺。)
爸爸说:“先前,我和***也是像你所说的直接把鱼食洒在水里,可是鱼食不是化了,就是被水冲走了,这分散的鱼食也引不来鱼儿,可能鱼儿根本就吃不到。后来我们发现这鱼儿天生就爱鱼钩,天生就爱钻网。”
爸爸妈妈在钓鱼,忘情地垂钓,只是这钓鱼变成了喂鱼。
一竿鱼饵在你的视野里,重复上演精彩着,鱼儿上串下跳,闪烁着洁白的粼光。
我不由感慨,这自由多么可贵,就像人类毫不设防地释放本性才是正真的自由自在的幸福,可是这样的时刻毕竟太少了。
庆幸的是此刻,鱼竿不寂寞,鱼饵不寂寞,鱼儿不寂寞,人更不寂寞。
儿心满意足不肯散去,夕阳西下几时回,明媚终究在心怀。
鱼儿叩过我们的心扉,
我们大获全胜,
雨水之情就在美丽的夏天浓郁。
闲来垂钓碧溪上
文/夏呤
初冬,天朗气清,太阳和煦,是出游的好天气,三哥说要带我们到乡下亲戚家鱼塘去钓鱼。
小时候,我曾和父亲在塘里钓过鱼,多年之后,忽然听闻钓鱼,我一下子兴致变得极高。我将钓鱼用具或收拾或购买,准备得一应俱全后,才在初冬暖阳下,开始了一场“说走就走”的钓鱼“行”。就这样,我们来到乡下已看好的鱼塘,这里水草丰茂,塘面碧绿平静,似一块柔柔的翡翠。在这里垂钓,神清气爽。
水面上偶尔的小水晕,让很久未来钓鱼的我忽然心潮澎湃。选择好这处水塘,我拿出鱼竿,挂上鱼食,将钓钩抛入水中。浮漂立起来了,此时我安安心心打开折叠椅,开始坐下来,静等鱼儿上钩。不一会儿,浮漂抖动——有鱼吃食了,不要着急,鱼还没有咬死钩;忽然间浮漂上下剧烈“蹿动”起来,一忽儿又淹没在水中,这是小鱼在闹钩,不理它,我沉住气;忽然我看到浮漂缓慢下沉,又顶起来,越顶越高——这是大鱼咬上钩了!我迅速提竿,感觉水下的力道很大。那是鱼儿不甘心,拽着鱼线左右拉扯。我也不示弱,努力保持平衡,不让它扯到水草中。小心,小心,再小心,鱼儿终于浮出水面了,真是条鲫鱼!在阳光照射下,鱼鳞闪耀着金色的光芒,此时我已抑制不住心中的惊喜。
太阳西下,我们的战果相当不错,收获了一条半公斤重的大鳊鱼和N条小鱼,足够当晚大吃一餐了。岸上的家人此时也已不止一次催我们回家。从早上9时一直钓到现在,我除了吃了一顿农家饭之外,其他时间一直心无旁骛守在池塘边。在冬日暖阳下,我难得地享受了“闲来垂钓碧溪上”的悠闲时光。
春光做伴好垂钓
文/陆明华
我的家乡,这里河湖港汊纵横,池塘星罗棋布,因而喜欢垂钓者甚众。这不,刚刚进入春天,像我刚退休就迷上垂钓的老人,便歇不住了。
清晨,彩霞满天,我迎着初升的朝阳向目的地进发。山峦、草木、农舍、耕牛,田园风光无限。那天真是一个垂钓的好日子,红彤彤的太阳将大地照耀得暖洋洋的,一点儿也没有寒冷的感觉;轻风拂面,夹带着田野的清香,沁人心脾,教人顿感融入了宜人的春光里。我将钓位选在一个汊沟里,打下“窝子”,系线穿饵,一阵忙乎;最后打开折叠小凳,稳坐水边,点燃一支烟,伸竿下钩。眼见着红白相间的鱼漂徐徐沉入水中,只留下末端一小节戳出水面,内心霎时便漾满了愉悦。
钓鱼要有耐心,因为鱼儿大多都是很聪明的,它们会围着鱼饵游几圈,试探几次,所以这个时候如果浮标动了不要扯线,等到鱼儿以为没危险,一口咬住鱼饵,浮标就会往一个方向直沉,这个时候得赶紧提线,就有收获。
第一条鱼被我提出水面时,我不禁开心得大叫,心也提到嗓子眼儿了,生怕那钩上的鱼会重新掉到水里去,收起线,我使劲往后甩,人差点仰翻了。看到鱼终于掉到了地上,嘴里挂着鱼钩大口地喘息,心里虽有些不忍,但还是忍不住开心地大笑,不仅是因为钓上了鱼,更多是因为那钓鱼的乐趣。
每次钓鱼,总能见到有垂钓者手拿一根钓竿,安静地坐成了雕塑,相同的姿势,虔诚到了极致的平静。其实,并不是每次钓鱼都有收获,有时候钓了半天,得到的只是很小的一条鱼,但是,钓鱼的人却总是乐此不疲,锲而不舍地坚持着。
钓鱼的时间过得很快,时针已指向下午三点半,该收竿回家了。电动车碾着夕阳的影子,收拾好钓竿和鱼,欢声笑语洒满一路。到家,把鱼兜里的鱼往木盆里一倒,鲫鱼、鲤鱼、草鱼,活蹦乱跳,引来全家的喝彩,声震屋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