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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树下的文章

2023/02/08经典文章

关于树下的文章(精选12篇)

老神树下的年

文/王忠范

巍巍大兴安岭东麓峰岩下的鄂温克民族乡,因为山上山下都生长着亭亭玉立的白桦树,所以名叫查巴奇,查巴奇的语意是白桦丛生的地方,多么美丽而好听的名字。乡政府所在地北边的大石砬子南边,有棵三百岁的老神树,挺拔苍劲,独擎云空,像闭目养神的老者安祥站立,被这里的鄂温克人尊为民族的长者。每每年节,老神树这个神圣的地方都有民族民间活动,人们忠实、虔诚,又那样欢快、喜气。

三十多年前,上海著名诗人黎焕颐观赏这棵老神树时感叹不止,说他从未见过这样古怪神奇的大树。这孤孤零零的老神树,虽被岁月的风雨冲刷出树洞,但树干粗壮敦实,狂野的皱折深深的黑黑的,像山地上的条条长垅。而遮天蔽日又蓬蓬勃勃的树冠上,东北面枝叶尖尖细细,层层密密,翠绿清纯,雅洁秀丽,正如薄雾曼舞。西南面枝壮叶大,重重叠叠,粗犷豪爽,飘飘欲飞,恰似绿云生风。一棵树两样枝叶,又都绿得新鲜绿得不可抑制,着实令人叹奇论妙。曾任乡长的鄂温克族朋友那显峰告诉大家,最早流落到这里的鄂温克人发现这棵树很特别,就当作“白那查”山神来敬仰和保护,并称之为神树。后来人们在神树下用石头堆砌起象征天地神灵的敖包,常常用一头牛或几只羊进行祭祀,既庄严又隆重热烈。

禁猎以后,这些大山里的鄂温克人种地打粮、养羊养牛,搞山产品加工,收入增加,都住进了楼房,日子过得像山上的柳兰花红红火火。所以,每当过年和民族节日时都在老神树下举办活动,那是一种表达、抒发和寄托。刚进腊月,外出打工的、做买卖的、采山的、跑运输的都陆续回来了,家家户户开始忙年,民族乡里热热闹闹,喜气洋洋。民族户宰牛宰羊,过年必吃手把肉,显示生活的美满。凿冰去打捞冰河鱼,图的是年年有渔(余)。还要做表示团圆的年糕、象征心心相连的套环面果。每个人家都在做灯笼、写对联、刻绘桦皮画、剪彩花,忙得亲热快乐。大人小孩一拨拨地出来进去,说说笑笑,那是忙着打年纸办年货。这期间,好多人选择阳光很好的日子,结伙来到老神树下,恭恭敬敬地往敖包的石头堆上添加石块,静静,默默,忠诚而又安然。年轻人在老神树的枝条间系挂祭火的红绸条、祭地的黄绸条和祭天的蓝绸条,多姿多彩,飘飘闪闪,营造出天人合一的妙然景致。上了年纪的人点燃叫“刚格”的香蒿草,以此缕缕清洁的香烟净坛、净场、净身,然后将糖果、奶制品摆放在老神树前,祈愿新一年风调雨顺年景好。

腊月二十三送“火神升天”,接着又拜北斗七星,年的气氛越来越浓,老神树这个地方常有人来。鄂温克民族自古以来就热爱和崇拜大自然,不允许出现任何毁坏家乡生态环境的行为,因此过年便在老神树前面对山河拜石、拜水、拜火、拜树,祈祷平安、降福,人畜两旺。有人开始在老神树下放灯了,或玻璃灯、或冰灯、或电池灯,都是防风防火的安全灯。洁白透彻的冰天雪地之间,盏盏灯相挨相连,在阵阵寒风中闪闪烁烁,红红亮亮,给年带来神秘的妙境,更让人感怀与憧憬。

鄂温克人最重视除夕之夜了,屋里屋外插“春枝”挂彩灯,红红火火,一派光明。供奉祖宗神、财神、护畜神,香烛点点,几分安然。女人从这时起不动针线和剪子,男人不准打骂牛马,谁都不能把任何东西扔到院子外面。所有的家庭都吃一个人不少的团圆饭,喝春酒,放鞭炮,唱年歌,给长辈下跪拜年,欢乐中飞扬着声声祝福。新春的第一天来到了,大兴安岭上的太阳喷洒着金子般的光芒,云朵奶汁一样在长空上游来飘去,遍地的冰雪也白出了亮光。满面幸福的山里人相继来到老神树下,相互施礼问候,抱拳拜年,欢欢乐乐,亲亲热热。灿烂暖和的日光里,老人们穿着民族服装环绕老神树跳熊斗舞跳野猪舞,呼喊着:“扎嘿扎,扎嘿扎……”步步向前,无比欢快。那些姑娘小伙相邀而来,他们朝气蓬勃地跳民族民间集体舞,唱民谣唱鄂温克情歌,舞步和歌声一起靠近了希望的春天。孩子们欢聚到一起,或追追赶赶或玩民族游戏,个个都像撒欢的小梅花鹿。鄂温克的春天来到了,老神树也显得美丽壮观了。

回家的小路

文/檀香索云

下班后,从地铁走出来,我总是喜欢经那条小路回家。宁愿多走几分钟,也要绕过去走走那条小道。去观赏那一路的花树婆娑,看一路的红颜娇娆,品花的素雅斑斓,一路的桃红绿柳。随之,心底会蔓出一朵花来,醉着心情。身影醉在树下的花簇里,心花一路绽放。

远远的望去,一片片紫荆花,杜鹃花,一排排的夹竹桃。有玫瑰红、紫红色、嫣红、蛋黄色、粉红还有白红,颜色鲜亮,五彩缤纷。当暮色走近,夕阳在天边象若大的荧幕,远远的衬托着花树有3D的效果。一抹霞光泼撒在树丫上,从树丫间的缝隙透过层层叠叠树的枝叶,最后一抹橙黄漫过枝头,真是美得让人的心颤抖。

小路的另一边,是一层层矮矮的灯茏花,大红色、黄色还有白色,在远处招惹着我。在想,你们如此娇情,我就陪你们陪个够。决定先不回家,继续向前走。

当我悠然的走近树下,花前。阵阵野草的味道、花的芬芳由上而下在身边缠绕,一股浓郁的清香扑面而来,随阵阵轻风拂袖,浓郁的香味若即若离。另一种幽雅的淡清香飘于空气中,那香味似乎要钻进你的骨子,香透你的灵魂。

暮色苍茫,红楼归晚。不时有行色匆匆的路人经过,行人也偶尔抬头望一望路旁树上的花朵,回一回头指指点点远处的夹竹桃,紫荆花。也许于我,被美丽的景色所吸引。

走到小路的深处,忽然觉得,今天,这树上的花已不如从前,绿暗红稀,花渐凋零。一想,哦,已是暮春时节,不怪得绿阴幽暗,绿肥红瘦,红衰翠减红。

原来,是我走进季节的深处。

凤凰树下的暇想

文/农家子弟

我住的小区花园,有一棵凤凰树,20多年树龄,胸径30多厘米,高10多米,树冠婆娑,有200多平方米。儿童们经常在树下玩耍,我也时常或站或坐于树下看书、聊天。

凤凰树树冠高大,花红叶绿,花期较长,满树如火,富丽堂皇,因“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故取名凤凰树,是着名的热带观赏树种。有一天,我就像菩提树下顿悟那样,竟发现它与别的树不同,它沉稳大度,气节高风,又总是给人慢半拍的感觉。

大多树种,一叶知秋。秋天来临,不少树都开始落叶,保持养分,以备过冬。然而,它却依然枝繁叶茂,毫无畏却,傲然挺立。即或冬天真的来了,它也视风刀霜剑为玩伴,把冰天雪地当儿戏,依然用自己的碧绿与凛冽寒风搏击,继而张开怀抱勇于迎接春的到来。

春天来了,其它树大都开始发芽长嫩,它才依依不舍地卸下盛装,纷纷掉落树叶。这叶子不是一般叶子,是与冬天搏斗的铠甲。春末来临,它又如同梅花那样,怕羞似的躲藏在春姑娘后面。只是耸立的枝桠证明它曾是无名英雄。是的,或许它不忍心让人看到冬天萧杀,没有绿色,失去希望,才耗尽心血,坚韧地维护人和其它动物的希冀。然而到了春天,或许它真的累了,需要休息,才卸下戎装。但是,到了四月芳菲,刚换下的旧铠甲,又披上崭新的战袍,满树才长出新绿,匆匆赶路。

到了夏秋之际,是它最光彩照人的时刻。碧绿色的羽状复叶,衬托着鲜红的花朵。那大块大块鲜红的花朵,幻化成阳光下的片片彩蝶,令人目不暇接。看着家门前的凤凰花开,就像喜鹊闹枝头,心中满是喜悦。一棵凤凰树给人的愉悦如此,如果多棵呢?想必另有一番景致。我略为知道,深圳中学校园种有最多凤凰树,到了开花时节,红火火一片。我小孩曾说:那一年的凤凰树开花最多最艳,那一年深圳中学高考成绩必然最好。我不敢妄自苟同,但凤凰树带给人们的喜悦心情和良好愿望,是自然的、无私的。

至11月份,许多树木果实都收获了,它挂的果子才成熟。果子带状或微弯曲呈镰刀形,扁平,下垂,成熟后木质化,呈深褐色,长30-60cm,内含种子40-50粒,种皮有斑纹。与火红鲜花所比,丝毫没有华丽外衣,然而它却是名副其实传宗接代的好种子。

快也好,慢也罢,照样走自己的路,不为他人所左右。凤凰树,你那怕慢半拍,人们都无权责怪你。你用事实证明,在残冬时节,你鼓起人们的勇气;在火红的繁花时令,你又赠予人们愉悦心情!

凤凰树,我们正渴望你夏秋之际火红的开花的时节 !

皂角树下的童年

文/曹旭东

多年后,当我再回到皂角树村时,竟木呆呆地站在那里十多分钟,那棵村里的标志性老树不在了,仿佛村里从没出现一棵千年古树似的。

在我的记忆中,村东头的那棵皂角树,仿佛是一坛陈年老酒,时不时飘出些童年的酒香。从夏到秋,几乎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夕阳西下,蝉声阵阵,牧童牛归,我们相聚在皂角树下玩着老鹰抓小鸡的游戏。扮老鹰的顽童调皮地晃着头,摆动着两只鹰爪。我们这些小鸡们则一个一个紧紧抓着前面人的衣服,在母鸡大姐长长的手臂保护下,嘻嘻哈哈,欢声雷动,阵阵笑声仿佛要将皂角树层层包围起来。皂角树这个老者当然是不怕吵的,它的枝枝叶叶铺天盖地,仿佛一只巨大的老母鸡伸出翅膀替我们遮风挡雨。烈日炎炎下,那时可没什么空调,我们只要来到皂角树下,就有凉风微微拂来,仿佛是皂角树老人在给我们摇着蒲扇。皂角树还是一个个顽皮的小特务们藏身的地方,有的小猴似的爬上树,躲在浓浓的树叶下,有的藏在树洞里。皂角树干上,有一个大大的黑洞,里面黑乎乎的,但不管如何藏,小特务们终究还是哈哈笑着被一一抓出来。

除了蝉和鸟,皂角树上还有独角仙。此虫的特点是头的正前方长了只长长的角,像把剑似的直对前方,仿佛像个古时的将军,又像个拿着尚方宝剑板着脸下凡的仙人。我们将独角仙放在泥地上,瞧着它六条长腿一摇一摆,憨憨地迈着四方步,一时不知往哪边走。看着笨得可爱的独角仙,我们就如得胜似地哈哈大笑起来。皂角树上还有种叫金龟子的小虫,颜色红橙黄绿青蓝紫都有,可爱极了。我们会猛地跳起来抓住它,然后用根缝衣的细线缠住它的小脚,再任它东南西北地乱飞。金龟子头上闪着光,呼呼地在头上翻飞,像架小型飞机似的可爱。

皂角树当然也是有味的,每年中秋过后,皂角垂吊下来,我们就会用根长长的竹竿去敲打树上的皂角。此时皂角的淡淡香味就会在全村蔓延开来。皂角晾干后,女人们多用来洗头、洗衣,香味就在女人的头上和衣服上留存下来。村里如果谁身上发了毒疮,长辈们必去皂角树上拔几根长刺,先用刺将毒疮刺破,让脓流出来,然后将皂角刺烧成灰,撒在毒疮上,不久毒疮就痊愈了。

至于皂角树的年龄吗?没人知道准确的数字,据村里的老人说大约上千年了。皂角树干很大,我们六个小朋友曾手拉着手,也没将树干抱住。皂角树老了,它那个又大又黑的树洞,让我们产生了忧郁,怀疑有天狂风暴雨中它会不会轰然倒塌。

皂角树当然倒了,但不是自己倒的。先是一村民盖房,看准了皂角树水桶般粗的树枝,于是在树下指指点点请人砍树。我远远地看着树上的人在挥刀猛砍,树下的人在下面用绳拉。随着叮咚、叮咚的斧头砍击声,“一二三”的拉扯声,我仿佛听到了老树在喊叫,为什么砍我?为什么砍我啊?突然哗——的一声巨响,那水桶般粗的树枝倒了下来,就听树下有人大喊一声:“哎哟——”。有人喊:“不得了啦,树砸到人啦。”众人手忙脚乱地将树枝抬走,慌慌地将伤者抬往乡医院,但不久又抬回,人在半路断了气。

之后,人们将皂角树视为不祥之物。几年后,当我再回到皂角树村时,却再没看到皂角树了,原来的大树处盖起了红砖房,仿佛从没有一棵经历过千年风雨的大树存在。这以后,皂角树只在我的记忆中存在。记得当年临离开皂角树村那天傍晚,我独自漫步到皂角树下。微风、蛙鸣中,只见成群的小灯笼在皂角树上飞来飞去,我沉迷于这萤火虫聚集的乡村傍晚,伸手抓了六只萤火虫放进玻璃瓶中,欲带往城里作为纪念。谁知一觉醒来,玻璃瓶中的萤火虫却不发光了。我想这萤火虫肯定生气了,将光收起来了。于是我打开瓶盖,任它们飞向皂角树,就在萤火虫逃离玻璃瓶的一刹那,我伸出右手向黑夜抓去,我知道我手中什么都没有,握住的只是童年的梦。

一棵树

文/杨志勇

我相信,一棵树和一个人一样,都有造化。在遇见这棵树后,便愈加有了如此坚定的认识。

在最初的印象里,它就是以一个男人的形象出现在我面前的,所以我尊重称其为“他”。第一次见到他,我就羡慕他是那么的坚强,自信,有毅力,有朝气,有活力。当时,身处秦岭南方重重山峰之中的我,站在一个不知名的山垭子,蓝天白云下,目击之处葱茏溢翠,偏偏是他格外不一样,独立于山垭子一条梁的起头,周围所有的树木和绿色植物全部都显得低矮了下去。用心打量,树颈处像撑开了的一把伞,张开的茎和枝条天然支撑了一个圆圆的树冠,像极了人工修剪的盆景,整体高两丈有余,覆盖一间房子大小,密密麻麻的树叶,绿得惹眼,像闺女绣上去似的。

他的脚下,光秃秃的,看不到赖以生存的土壤,附近在修筑公路,在他一侧劈下的剖面,可见疏松质的岩石。

站在山垭的另一条梁上,保持一定的距离观看他,除了像伞,像蘑菇,还像飘着的一朵带把儿的云。和我一起坐在地上歇脚,有个吃过生活苦头的人形容,像是一根筷子戳了一个青菜窝窝头。现场的人,却也不知哪个更像,哪个更真。从政的,务农的,文雅一点的,接地气一点的,人们共同的感受:这棵树长在这里真是风景哩!

其景其境,诸如引人注目、出类拔萃、鹤立鸡群、独占鳌头等很多类似的成语,在我的心底涌动而出。

初相遇的那天,有事路过,竟也忘记打听他的姓名,只是记住了他的模样和气质。日后,在蓝天下,在烟雾里,在风雨中,无论怎么看,他都让人在心里洋溢着欢喜。当地人说,他要是走进城市,身价将会倍增,不知道要让多少人迷恋呢。

认识谭坝镇松坝九年制学校校长邓良军先生时,才发现自己于不知不觉间爱上这棵树已经有了一些时日。邓校长自我介绍:“我的老家就在那棵圆圆的檬子树下。”我惊奇:“就在那个山垭子?就在我扶贫的草庙村?”得到肯定的回答,我逗趣:难怪听群众说那棵树附近风水好,当地经常出人才呢,原来邓校长就是其中重要一位!

邓校长的话不仅让我与他之间因为一棵树互相有了深刻的认识,而且让我第一次记住了这棵树的名字,第一次感受到山村的人因一棵树而荣,第一次知道他所在的这个山垭子叫“檬树垭”,亦同时知晓了一方地域因一棵树而得名。

“檬子树下,根部周围修建了一个两平方米圆圆的水土保护圈,那是我大哥做的好事!”邓校长的话语里,他们一大家人爱护这棵树的情感溢于言表。

如人,这棵树的造化当不一般。在成长路上,能够克服不利的艰难条件,严格约束把控自己,朝着想要的方向和理想的状态努力,不生长多余的枝蔓和瑕疵,自然而然地成为一处独特的风景。因为他始终是那个地方人们心目中不可被替代、被掠夺、被独享的重要标志,所以大家对他从来都没有邪恶之心,因而他的成长之路便从来没有遭受人为的侵害和破坏。

我觉得这棵树有灵性、有神性,走访了解得知,果不其然。附近一位70多岁的老人说,在他小时候,那时当大队长的邓金祥亲手将这棵树从山里移植出来。山里这样的树种很多,为什么孤零零地栽植了一棵,他不得而知,但当时这树就有了茶缸粗,估计年龄要大自己二三十岁,至今应该有100多岁了。常言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想是,一棵树经历百年的风雨也可能会成精、成神的。

树上有人披红,这是什么意思?老人告诉我,早些年村里有一个风俗,小孩经常生病不好养,家里人便抱着孩子,选个大早上,端几盘菜摆放到十字路上,坐等路人经过,碰见的第一个人,男的便拜为干爹,女的便拜为干妈。如今,村里的成人基本都外出务工,在十字路上等待几天,可能也遇不见人,即便是遇见了,绝大多数人都不乐意接受这种礼拜。因而,附近有人便让孩子把这棵树认了干爹,燃放爆竹,为其披红。拜过之后,那孩子生长确实变得乖顺了。

树能够保佑人,这是一种迷信。而其中倾注更多的,则是当地人对这棵树的一种敬畏和期待。事实上,不仅仅是这棵树,所有的树木和植被都是保佑人类的。例如,保持水土不流失,生产更多的氧气供给,减少自然灾害等等。

在了解关于这棵树更多的故事后,我再次去拜见了这棵树。正午,太阳的光热比较猛烈,一群山羊,或蹲或卧,在树下歇凉。见此情景,我想说一句话:人栽植的树,它们在下面乘凉,不公平啊!又自答:你的付出,回报不一定给予你,得到回报的可能是儿子,也可能是孙子,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或者动物。

日暮时分,见牧羊人站在树下,“咩——咩——”,还未等学叫第三声,满山架岭的山羊便纷纷传来了“咩咩”声。原来,树下还是牧羊人和他的羊群的集合点。瞬间,一幅乡村的晚照图便生动起来。

皂荚树

文/李白粉

早上锻炼,顺着村村通水泥路走进了一个槐树环抱的小村庄。此刻的村庄,静谧、安详,村民大多还在梦中,干净的水泥路上偶尔有狗儿跑来跑去,谁家的鸡在院子里引颈长鸣。

村边,有两棵标志性的皂荚树,树下有两个竖着放的大石磙,还有几个散乱放着的供人坐着休息的石凳。这两棵皂荚树就长在村边,紧挨水泥路。水泥路对面是一排住家户,家家的房子都盖得很漂亮。望望这两棵“年轻”的皂荚树,伸手摸摸湿腻腻的大石磙,仿佛回到了那些在打麦场上围着石磙疯转的童年岁月。

信步走出这个村庄,一条新修的水泥路把我引到了另一个村庄。刚进村子,我就邂逅了一棵大皂荚树。这棵皂荚树站立在村子里两条水泥路的交叉口,那个精神有问题的村民拿着一个大黄瓷碗从树下走过,看见我,傻愣愣地笑。一个妇女从那座盖得很漂亮的小院里出来,担一对大大的水桶,从皂荚树下不紧不慢地走过。站在树下,震撼无限:这样的大树,遮天蔽日,炎热的夏天走到树下,肯定让你体验到阴晴两重天。谁家的黄狗很好客,在皂荚树下用独特的方式欢迎着我家的灰灰,和谐无比。

顺着村子里的水泥路继续走,很快又发现一棵大皂荚树,这棵树树身低矮粗壮,从主干伸出来的枝丫直冲云霄,像极了绽放的烟火,嘭一下,变成了一个硕大的圆球。离远看,这棵大皂荚树更像一个大到无法比拟的“枯枝发新芽”盆景。这棵大皂荚树就那么矜持地站在水泥路边,庇护着身边的一座土屋。那座土屋应该有些年头了,土的墙,灰的瓦,似有若无的娃娃松,倾斜的房顶对皂荚树的落叶败枝无限宽容。皂荚树下,停着一辆拉货车,车主不在,皂荚树默默承担了看护义务。

走远了,我仍忍不住回头看。这些守着村庄的皂荚树,像极了村子里的老人,从青年到壮年,从壮年到老年,一辈子住在村子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养大的孩子,鸟儿样飞出村子,去寻找他们的新生活。唯有老人,对村庄不离不弃,就那么固守着脚下的这片土地!

还记得那棵丁香树下的承诺吗?

文/飞梦雪娇

还记得那棵丁香树下的承诺吗?

题记----你出生的时候你在哭,而周围的人在笑。你在逝去的时候,你在笑,而周围的人大哭。一切都在轮回,我们都在轮回。

夜幕又降临了,月亮是如此的明亮,月光是如此的皎洁。又一个人来到村口的那棵丁香树下,静静的在那儿伫立着,影子拉的老长老长的。想起李白的那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千古名句,觉得一下子到了他的那个意境:孤单、落寞、无奈、郁闷……

每一次来到这里就会不由自主的触动我心中的那根弦,于是思念的感觉席卷全身。已经好久了,确切的说是自从你走了之后,也把我词典里和"笑"、"快乐"、"开心"有关的词,统统带走了。我是一个不会勉强自己的人,既然笑不出来,我又何必强颜欢笑。我不要你在天堂看到我言不由衷的笑容。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生命里的温暖就那么多,我全部都给了你,而你却丢下我,独自离开,你叫我以后怎么对别人笑啊?

泪又无声的顺着脸颊滴落下来,发丝随风缠绕双眸。低语:"枫,你看到寂寞的样子了吗?以前从不曾经有过的感觉。你还记得丁香树下你给我的承诺吗?爱我一辈子;疼我一生一世;与我共结连理;与我白头偕老。可是现在你却……你为什么要食言?为什么要爽约?为什么要放我的鸽子呢?枫,你看,丁香树它又长高了、它又开花了。淡紫色的花瓣,那淡淡的香气泌人心脾,而你闻到吗?枫,你在那儿过得好吗?……

还记得在树下我们的对话吗?我问你:"枫,你相信人有来世吗?"你肯定的回答:"当然相信了,人世间的万物都在轮回。"

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往事如同发生在昨日:丁香树下,一个男孩子给一个女孩子讲题的画面浮现在眼前;丁香树下,一个女孩说要丁香花,一个男孩爬到树上去帮她摘花儿,摘下来时,把它插在女孩那长长的头发中;丁香树下,男孩与女孩在树下手拉手散步,谈笑风生;丁香树下,淡有关丁香的一切,包括:生长环境、象征意义、戴望舒的《雨巷》、李商隐的《代赠》……你有没有把他们忘记?还会背吗?

天空中刚才还是皓月当空,这会儿却是微风细雨。这一刻袭来了风和雨,吹落了满树的芬芳。"风里落花谁是主?思悠悠,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回首绿波春色暮,接天流。"枫,你感受到我的思念了吗?在雨中我不禁抬头质问上天,老天啊!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天不言,地亦不语。

不知从谁家飘出赵薇的《自从离别后》:自从离别后思也悠悠念也悠悠多少沧桑壮志难酬与你同消万古愁自从离别后梦也难留泪也难收几番风雨白了人头今宵且尽一杯酒为什么相聚难长久为什么相遇难相守为什么聚散苦匆匆为什么人比黄花瘦自从离别后多少次被梦儿骗了再相逢只想问一句你对我的心是否依旧……

如果有一天,我们在世间的某个角落相逢了。你问我,你幸福吗?如果我告诉你我很幸福,那么我一定是伪装的;如果只能跟你重逢,而不是共同生活,那我怎么会幸福呢?告诉你我很幸福是因为不想让你知道,我其实很伤心、很难过、很……只是不想让你跟我一样难过而已。

雨,密密的打在脸上,痛在心里。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终于是我的泪水沾湿了空中的雨。其实,我一直都相信,我不需要想起什么,因为我从来都不曾忘记过什么!而枫,你还记得那年丁香树下的承诺吗?

柿子树下

春暖花开,对于经历了萧瑟寒冬的北方来说,肯定是欣喜若狂,美不胜收;而对于四季如春,花事不断的南方来说,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惊喜。但自龙年开年以来,整日整月都没有什么好天气,阴霾阴雨如幽灵般缠绕在人们的心里,偶尔出现一两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也立刻是风云突变,仿佛要印证神秘的玛雅预言,所以对于明媚的春光大家是越发的期盼。

某个周六的下午,也许是老天爷可怜天下苍生,竟自挥手退去了天空的阴霾,明媚的春光顿时播撒人间,普照大地。欣喜若狂的我赶紧抱出有些湿润的被子,摆出有些发霉的鞋子,又装上年前新买的折叠式直行车,准备到江边绿道踏春试车。刚刚把车提到门口,就接到老曹的电话,说是一起到“莲塘春色”去骑单车。不一会又接到老贺的电话,说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嗯嗯”两声就撂下电话,飞奔下楼,跳上老贺的新车便直奔“莲塘春色”。

“莲塘春色”位于增城市荔城镇的莲塘村,是近几年发展起来的绿色生态旅游景区。当年,我因寻找钓鱼的场所而误入该景区时,村里唯一的一家农家乐还在建造之中,但其悠久的历史传承,美丽的田园风光,纯朴的农家风情,着实让我流连忘返,回味深长,还差点忘了找鱼塘的大事。没有想到,刚刚过去两年,这里已经是盛名远播,游人如织,各有特色的农家乐一家挨着一家,人来车往,欢声笑语,如同“做景”一般。

好在老贺的车技不错,在不大宽敞的村道上,从从容容地躲开了迎面而来的奔驰、宝马,又轻松地避开了左右插缝的单车达人,顺顺利利地将车开到了下莲塘一处农家乐,说来也巧,农家乐前茂盛的荔枝树下居然正好空着一个车位。

这家农家乐,依傍着几棵古荔而建,简约而别有情趣,错落有致的荔枝树将整个农家乐笼罩在浓浓的翠绿和树荫之中,让久居闹市的我既感新鲜好奇,又满怀闲适和安宁。粗壮曲斜的树干,苔藓斑驳的树皮,总给人一种沧桑久远的遥想,而那翠绿欲滴,繁茂如盖的枝叶,又给人一种蓬勃向上的精神,更有那满树芬芳的花蕾,更是让人沉浸于大自然的美妙韵味和幽静之中。几张大圆桌子分别摆放在绿荫如盖的荔枝树下,诱人的香味不断从厨房里飘散出来,仿佛稻秧插种完毕之时,主人于自家的楼前树下,摆上几桌酒席,炒上几个屋后自种的小菜,抓上几只刚刚还在房前啄虫食草的小鸡,邀上几家亲朋好友,喝上几杯自酿的“土炮”,村言俚语地扯上一通天南海北一般。农家乐的老板娘带着几个伙计在树林餐桌间,穿梭奔忙,满脸的笑容被绿叶剪碎的阳光一照,如同被春风吹开的荔枝花。先到的老曹携带家人正坐在荔枝树下喝茶,看见我们到来忙着挥手招呼,老板娘也像是见到了远来的亲戚一般,忙着嘘寒问暖,斟茶倒水,热情地回答我们幼稚好奇的问题,阵阵笑声惊醒了树上熟睡的鸟儿,扑愣愣地投下一颗鸟粪弹,准确地砸在老曹的手臂上,一阵慌乱、惊呼之后又是好一阵哄然大笑。

老贺提议,还是在太阳落山之前,骑上一圈单车,活动活动筋骨。农家乐的单车是免费的,车头都挂着一个自编自制的号牌,来吃饭的客人一般都是先点好菜,然后骑上一圈回来,正好也差不多上菜吃饭了。我们在大树下的单车棚里左挑右选地各自挑选了一辆,没有想到个子不高的老曹挑了一辆高大的山地车,说是骑起来爽快,个子高大的老贺却选了一辆小轮的女装车,说是这样摔不着。

从莲塘出发,过稻田、菜洼、甘蔗地,穿榄林、蕉垄、百合园,在曲曲折折中的乡野小道上饱览田园风光,心情也如明媚的春光一样豁然开朗。说话间又转过江边,跟着车流顺着清清的江水一路前行,骑到桥头驿站时,眼前的景象不禁使我大吃一惊:绿道上满是骑车的人,江边满是垂钓的人,栈桥上满是看风景的人,草地上满是放风筝的人,球场上满是看热闹的人,驿站旁满是租单车的人,连驿站的小商场也满是买零食的人……如此“清明踏春图”,我看虽比不上“清明上河图”之热闹之繁华,但却更富有诗情画意。

面对如此热闹的景象,老曹提议在江边的小码头小憩一会。小码头也早就站满了人,正巧旁边有卖甘蔗和烧烤的,老贺便买了一根甘蔗,一分为三。甘蔗是本地的农家所种,似乎比城里卖的要甜一些。咀嚼着清甜的甘蔗,望望头顶争奇斗妍的风筝,看看江心悠然撒网的渔舟,夕阳竟自西斜,江风徐徐,波光粼粼,蓝色的天空不时掠过几声高亢清澈的鸟鸣……估摸着晚饭差不多准备好了,我们才急匆匆地骑车返回。刚一落座,一杯派潭白茶就端了上来,轻抿一口,便觉一缕甘泉清润咽喉,沁入心脾,回味无穷。不一会,散发着特有香味的农家小炒一一端上餐桌,食油鹅,清蒸土鸡,小炒河鲜,派潭酿豆腐,豆歧蒸鲢鱼,清炒苦麦……虽然做工不够精细,但分量和味道都叫人啧啧称赞,曹夫人和贺夫人边吃边不停地念叨:还是农家菜地道,农村人实在!

吃着吃着,坐在我旁边的老曹忽然看着农家乐的牌名研究起来:“‘江春翠阁农家乐’,我怎么感觉这个名字怪怪的,不好,不好,应该改一个好记又响亮的名字!”本来大家并没有注意农家乐的名称,听他这么一说,都把头扭向了门口,嘴里轻轻地念一念,还真觉得不大顺口不好记。老曹放下酒杯,果真叫来老板娘,认认真真地和她讨论起餐厅的名称,还毛遂自荐地要为老板娘免费更改农家乐的大名,乐得老板娘颠颠地亲自去炒了一个青菜送来,又恭恭敬敬地要了老曹的名片。

不知不觉中,夜幕悄然降临,游人大都已在夜色中离去,整个村庄又恢复了特有的闲逸和平静,不时传来的狗吠和三三两两的蛙鸣,更增添了乡野农家的寂静。老板娘打开了四周的灯光,浓荫投下的树影,让人有一种置身于莽莽森林的感觉,有一丝神秘,但更多的是安详。灯光照射处,我猛然发现眼前一株高大挺拔的大树不是荔枝树,宽大的树叶青翠欲滴,有些像桑树,但大家都说不是,叫来小伙计一问,原来是柿子树。

记得去年冬天去北京的时候,在八达岭长城的脚下,于萧瑟的寒风中,见到了几株光秃秃的树枝上稀疏地挂着一些红彤彤的果子,在万木凋零的冬日里显得异常的惹眼和美丽,我不顾汽车的摇晃抢下了几个难忘的镜头,导游告诉我,那些红彤彤的果实就是柿子。从此,我对这红彤彤的果实便有了一种更深的特别的喜爱。

如今,就坐在柿子树下,在她那宽大翠绿的浓荫里,享受着乡野的清新和宁静,不禁对柿子红了的季节充满了向往。

日子转眼过去了半月有余,不知道老曹给农家乐改的名取好了没有,也不知道柿子红了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景象,而坐在红红的柿子树下,又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树是画的眼睛

文/章校中

晚霞从远山的后面透射出万道桔色光彩。光色波动田禾,一片幽幽青蓝。

一团黛色村庄,卧伏在溪河的臂弯里,举着一支支炊姻,召唤着野上的牛羊归圈。

溪水静流清亮,把空旷的天野揽入怀抱里漂洗。

一滴夕霞飞入家窗,点亮了农家小饭桌,映照神态安祥的爷爷和奶奶,还有学归的孙儿孙女。

香气与欢笑,一起腾升于一栋石头屋的上空。

树是画的眼睛。两棵柿子树,于屋前空挑一缕白雾,默然暮色之中。

它们相距二三米,虬曲脚根深深扎入黄色的土地。

它们粗壮的主干端直地指向桔红色的天空。

它们左右伸出的树枝,高低互应,左扶右搀,靠肩搭背,互相俺映。

它们并不黏在一起,却又耳鬓厮磨,既是独自的站立,又是深情地相依相偎。

它们好似祖祖父与祖祖母,以这样的态势一站就站出了几百年的风霜雪雨的故事。

我在树下仰视,搜寻爱的箴言;我在树下俯身,捡拾爱的传说。

我围绕它们行走,让那冷峻的坚守,在我的心海里化成一叶白帆……

坐在树下歇歇脚

文/马亚伟

你注意过汉字“休息”两个字吗?这两个字非常有趣,“休”,我理解为人坐在树下歇歇脚,“息”,我理解为歇歇脚之后心灵的自由自在。

走在人生的漫漫旅途中,忽然看到路旁有一棵树,这棵树就像旅途中的驿站一样,是用来让我们歇歇脚的。于是,我们停下奔走的脚步,坐在树下,完全放松自己,修整疲惫的身心。

人坐在树下,所有的负累全部放到一边,只享受此刻的安宁。遥望远方,广袤的大地开阔地延伸而去,抵达天尽头;蓝天上白云变化无穷,演绎着一个个多彩的故事;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筛落下来,细碎地舞蹈着;头顶上有鸟儿在歌唱,鸣声婉转;茵茵绿草在脚下铺成柔软的绿毯,善解人意地缓解着你的疲惫……一切都是那么轻松惬意、愉悦自在。

坐在树下歇歇脚,是在享受生命的轻松和自由,也就是说,人要会“休息”。列宁同志说过:“不会休息的人就不会工作。”我则认为,休息不光是为了工作,休息更是在善待自己的生命,也是在享受生命赐予我们的权利。会休息的人,也会让自己的生命灵性而丰盈。人生就是一个走走停停的过程,时而疾走,时而漫步,时而在树下歇歇脚,张弛有度才是人生的真谛。

可是,我们周围很多人不会休息,不懂休息。大部分人把工作当成人生的主旋律,把休息当成了可以忽略的音符,以为休息意味着懒惰,是不光彩的。即使休息,也是为了“更好地工作。”

记得我刚上班那年,有位工作兢兢业业的同事,他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他根本没有所谓的“业余时间”,在家里也要钻研业务,周末都不肯放松自己。他的工作成绩很突出,年年被评为“模范”。结果呢,有一天他突然晕倒在工作岗位上,从此一病不起。他把身体当成一台永动机,以为可以永远不停地转动下去,没想到却因为透支体力,身体过早地停止运转了。

闲适是一种境界,也是一种艺术。走累了,坐在树下歇歇脚多好!看看白云蓝天,赏赏绿树红花,听听鸟语欢歌,放飞自己的心灵,世界多美啊,天清日朗,惠风和畅。

生活中,有很多休息方式,能够让我们身心放松而愉悦。一个午后,给自己一个空间,可以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想,只享受闲适和轻松。一间阁楼,一杯茶,几首老歌,三五知己,在一起聊聊生活和愿望,享受人生的欢乐和温情。一个周末,带上孩子和爱人,陪老家的父母在暖阳下拉拉家常,享受亲情的温馨和暖意……

坐在树下歇歇脚,你会发现,天更蓝了,草更绿了,人也更美了……

好大一棵树

文/清风徐徐

时间过得好快!搬到现在住的这个院子,快20年了。随着时光的流逝,建院时没有的孩子,后来出生了;当初几岁的孩子,如今变成大姑娘或大小伙子了;当年的中年人逐渐变成老年。一切都在变,比如楼前一棵当年还只有十几厘米粗的泡桐树,如今已经长成参天大树。

这是这座大院里唯一一棵大树。树干需两人合抱才抱得过来;树的枝叶形成的树荫足有半个篮球场那么一大片;树冠则超过我们这座六层楼的楼顶,伸向蓝天,且似乎还在长。

这棵大树下是孩子们的乐园。每年开春以后,阳光明媚,暖意融融,院子里的孩子都喜欢聚在树下。孩子不多,也就是四五个,有时外面的孩子也来玩儿,那就有七八十来个;孩子年龄不大,只有四五岁,最大的不超过十岁,再大一些的孩子,他们就到别的的地方,以其它的形式玩儿去了。小孩子们玩得天真、开心,他们互相追逐、捉迷藏,只要大人不干预,他们会尽情地玩耍。

这棵大树的枝头上是鸟儿的乐园。几乎每天早晨,甚至全天,都能够听到一群麻雀在树上叽叽喳喳地叫,它们叫的什么?是欢乐,还是向人们祈求什么?这些,只有它们自己知道。到了春天,又有从南方回来的候鸟加入鸟儿合唱的队伍。此时的大树不再有冬天里的寂寞和冷落,它的树枝会发青,叶子冒出来,到了初夏,紫色的桐花洒满树下的地面,呈献给人们一片蓬勃,一片灿烂。

这棵大树下面是个晾衣场。树的两边拉了几根长绳,天气晴好时,被子和各种花花绿绿的衣服会把长长的绳子占满,这很省家庭主妇的事儿。绳子的一端都是拴在大树上的。真佩服这棵大树的承受力。

到了盛夏,这棵大树自然成了天然的氧吧和天然的空调间。邻居们如果从外面回来,从太阳地里来,到树下这么一站,顿觉神清气爽,暑气尽消,那个凉爽劲儿呀!

这棵泡桐树虽然已经过了中年,进入老年,可它的生命力还是那么旺盛,你看它,枝叶繁茂,郁郁葱葱,绿荫忠实地庇护着脚下的土地,多么令人敬佩!有人做了调查,在这座城市里,这棵树现在是这条最古老的街道上一棵最大、最年长的树了。可亲可敬的大树,让我为你唱只歌吧:“头顶一个天,脚踏一方土,风雨中你昂起头,冰雪压不服。好大一棵树,任你狂风呼,绿叶中留下多少故事,有乐也有苦。欢乐你不笑,痛苦你不哭。撒给大地多少绿荫,那是爱的音符。……你的胸怀在蓝天,深情藏沃土。”

那个男孩

隔着窗户,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我的心也被雨气弥漫,变的朦胧了。

窗外,一闪而过的身影好像在哪见过,对,是他,那个叫不出名字的他,我随手拿起一把伞奔下了楼,打开家门,我拼了命似的朝他冲过去,“哎,你……”他一转身,我才发现我招呼错人了,那男孩凶巴巴地望了我一眼,“哇,用不着这么凶嘛,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我心里暗暗地责怪。也在暗暗的难过,我好想那个男孩,好想让他那双大手轻轻拭过我的发,初二那年我与他的邂逅,又浮现在我的眼前,那天,同样是这样的雨,同样还是站在这棵树下,与众不同的是,那是一个星期天,早晨醒来,妈妈已经做好了早点,我随便扒了两口,就出去了,谁知,鬼天气故意跟我作对,刚走到师大附中前面的胡同口,就下起了雨,怎么办呢?正在我左右徘徊的时候,看到了礼品店门口的那棵杨树,没办法,只有去那儿避难了,我撩起裤角,朝那棵树跑去,到了树下,我浑身都湿透了,可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如果雨不停地话,我怎么回家呢?

“咦,雨停了,”我抬头,才发现是他,用一双大手为我撑着伞“,”我……你……“平时说话滔滔不绝的我,窘的舌头满嘴里打滑,”下这么大的雨,不怕淋坏吗?你看,你的头发,都被雨破坏造型了“,一双大手拭去了我额前的头发,这简直就像在哪本言情小说里的情节,如今让我碰上了,我轻轻抬起头,他长的好俊,1.7米的个子,留着不算太长的碎发,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装,”走吧,我送你回家。“我望了他一眼,他笑了”怎么,你对我好像不大相信“.”没有,我们走吧!“一路上,我们并不投缘,我一直闲口不开,而他也是客随主变,快到家了,我站为住了”你真的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他还是笑了笑,”我感到我们很有缘,如果双方都知道,了解了对方,那就不神秘了,这样挺好的“.”我怎样才能找到你?“”随缘吧,就像今天一样。“我没想到,他和我一样,这样信任缘份,就这样,短暂的邂逅结束了,一年多了,我始终没有在见到他,而那棵树,我却经常去,相信有一天,他会记起这棵树和树下那个被雨淋湿了女孩。远方的那个男孩,难道一年前的我,在你的记忆里已经尘封了吗?你可曾知道,每个雨季,我都会想起你想起那双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