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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童趣的散文

2023/02/08经典文章

关于童趣的散文(精选8篇)

诗里童趣

文/冯响

在我看来,古代的诗人们除了才思敏捷、悲天悯人外,大都有一颗易感的心。他们在或顺或逆的生活际遇中,时不时童心萌动,因而许多可爱的儿童的形象就以永恒的稚嫩、灵气留在了古诗词浩瀚的海洋中,成为一颗颗美丽的珍珠,闪烁着天真浪漫的童真童趣的光芒。偶尔捡拾一颗,这些“小屁孩”的形象是那样的天真无邪,充满着勃勃生机,不经意间已将我们深深地打动。

这些小孩是勤劳的。范成大的《夏日田园杂兴.其七》中写出了农村儿童淳朴勤劳的形象:昼出耘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农村夏日,乡村男女日夜辛勤不辍,他们的儿女从小耳濡目染,也学着父母的样子在桑阴下种瓜,开始了最初的农事活动。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辛弃疾在《清平乐.村居》中写道: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乡村的孩子早早地将自己融入辛勤的劳动生活中,那位斜卧溪边的边玩边干的小儿算是一个另类吧!呵呵,辛弃疾的发现让我们得以感受到孩子的天真无邪。

这些小孩是顽皮的。白居易的诗浅显易懂,一首《池上》更是用通俗活泼的语言塑造了一个顽皮可爱、稚气未脱的农村孩童形象:小娃撑小艇,偷采白莲回,不解藏踪迹,浮萍一道开。这首五言绝句写出了一个小孩独自驾着小艇,偷采白莲匆匆而回,小艇穿过浮萍,水面留下一路痕迹。水乡的静美,小孩的灵动,读罢让人浮想联翩。

这些小孩是专注的。选入教材的《小儿垂钓》很有情趣: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胡令能的这首七绝写了一个忙于垂钓的儿童形象:头发在匆忙中都未曾梳理,路人问路也不敢应答,专心致志的态度让人觉得童趣盎然。另一首袁枚的《牧童》也有异曲同工之妙: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小孩刚才还引吭高歌,却在看到蝉的一瞬间忽然缄口静立,动作变化之快,在诗人笔下非常传神。

这些小孩是好客的。崔道融在《溪居即事》中写道:篱外谁家不系船,春风吹入钓鱼湾。小童疑是有村客,急向柴门去却关。这首诗写眼前所见,信手拈来,自然成篇。乡村春日恬淡平静,风吹小船进湾,小童以为客来,急忙跑回家打开柴门去迎客。诗人用“疑”和“急”两个字成功地捕捉住这一刹那间极富童趣的小镜头,写出了孩子的天真、热情、淳朴的性格,贺知章的《回乡偶书》也写道: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小小孩童奶声奶气地询问已是两鬓斑白的回乡人,儿童的好奇,诗人的感慨无不跃然纸上。

这些小孩是个性率真的。诗人韦庄写给爱女的诗《与小女》:见人初解语呕哑,不肯归眠恋小车。一夜娇啼缘何事,为嫌衣少镂金华。诗人抓住女儿学话、贪玩、爱美、爱哭闹的个性特点,用生活琐事表现出来,爱女之情亦流泻于笔端。另一位唐代诗人施肩吾也有给女儿写的小诗《幼女词》:幼女才六岁,未知巧与拙。向夜于堂前,学人拜新月。小女孩自顾自地学人拜月的动作,一定让这位父亲哈哈大笑了吧!这种天伦之乐的情景实在让人倍感温馨。

这些小孩是好动的。杨万里的《宿新市徐公店》中这样写:篱落疏疏一径深,树头花落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暮春的农村,篱笆稀疏的小路幽深寂静,翩翩起舞的黄蝴蝶被儿童一路追逐,它巧妙地飞入菜花之中,消失了踪影。孩子天真好动的形象和周围的景致和谐地融在一起,成为诗人眼中最动人心弦的一道风景,十分富有生活气息。高鼎的《村居》: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村前村后,绿草如茵,杨柳拂堤,儿童放学归来不肯耽搁,兴致勃勃地在东风中放起风筝。春光旖旎,孩童活泼,诗人为我们描绘出一幅多么美好的充满生机的图景啊!

这些小孩是聪慧的。杨万里的《舟过安仁》:一叶渔船两小童,收篙停棹坐船中。怪生无雨都张伞,不是遮头是使风。诗人乘船路过安仁,见渔船上的两小童收篙停桨却撑着伞,不是为了遮雨,是利用风吹伞让船前进。多么有趣的好玩的游戏啊,显示出了孩子的聪慧。另一首《稚子弄冰》也很有意思:稚子金盆脱晓冰,彩丝穿取当银铮。敲成玉磬穿林响,忽作玻璃碎地声。儿童早晨起来,将铜盆中冻的冰小心地凿下来,别出心裁地穿上彩线当铮(古代的一种乐器),声音穿过树林很好听,忽然,敲碎了!散落一地,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小儿的精灵古怪,玩耍中透出聪明伶俐,让我们为之颔首,诗人的喜爱之情也溢于言表。

古诗词中随处可见的儿童形象,说明了诗人热爱生活童心未泯的心境,他们用文字给我们勾勒出一幅幅水墨淡痕的写意画,每一幅都是那么淡雅宁静,让人神往。而诗词中的“小屁孩”们,比起现在那些在家长的溺爱和各种培训班中长大的孩子们,是不是更有生命的活力呢?

童趣:与泥为友

文/龙立霞

毫无人情味的时光总是催人易老,总是想灌人一杯醉生梦死酒,灌人一碗阔别前世今生的孟婆汤,然后抽取世人琐碎生活唯一留下的那一丁点儿美好的记忆。当我年岁三十三,回首往事,荒芜的记忆世界里杂草丛生,遗留的美好所剩寥寥。而那冗长的童年光阴里,总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和着一个模糊的声音,想要述说点什么。

一九八三年,我出生在南方山区一个偏远落后的村寨。我童年的记忆是从强子一家搬来与我为邻开始的,那是四年后。强子是我儿时最好的玩伴,特别是在他的母亲离家出走后,他就整日黏在我家里。乡村里的事物总是丰富多彩的。郁郁葱葱的草木丛林,漫山遍野夹杂着星星点点的山花。天上百鸟飞舞,水里鱼儿漫游。而那地上的千禽百兽,神出鬼没,时而让人欣喜,时而让人惊吓。我天性胆小,山里禽兽经常出没,加之乡坊间总是流传着一些神魔鬼怪的传言,于是我对山总是避而远之,与田地变得更加亲近。

人与田地亲近,应该是由来已久,或许可以追溯到古代。老子云:“九层之台,起于垒土。”他虽然想要告诫我们脚踏实地,从点滴做起,但在他的思想根源深处,还是有一个土是最根本的基础的概念。但我对田地的亲近感,更多应该是源自父母对田耕地植的执着。父亲总是说:“生命只有依赖田地,才能走过平凡但富有的人生。”父亲总是起早摸黑,奔走于田地之间。我偶尔会做他的影子,跟随他从一道田埂走过另一道田埂,从一块田地走到另一块田地。

田地,无外乎泥土。当布谷鸟兴奋异常地“布谷布谷”的清唱,当笨重的犁铧铲起一垄垄田土,我看到青色的秧禾在成长,沉甸甸的谷穗在金色的阳关下闪着金光。当早起的燕子在空中翻飞着呢喃着,忙碌地从田地里衔起一块泥土,铸就一个温暖的巢穴,我看到更多年幼可爱的生命张开了鲜嫩的大嘴巴,吵扰一个世界的清梦。这成就生命的泥土呀,当我与之靠近,就会变得异常激动。强子也不例外。我和强子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从田间淘取一大撮湿泥巴,再从旱地里取一点干泥巴,择一干净的地方进行搅拌,然后做成四四方方立体的类似砖头的泥块,再然后在把其中一面捏成内凹陷,变成烟灰缸的形状,最后把平整的一面放置手心,凹陷面对着天空,积蓄力量,猛然翻转手背把它投掷到地面。那凹陷面看上去很有趣,仿佛一只张着的充满欲望的嘴巴,当它与地面接触,会放出“嘣”的一声沉闷的声响,然后平整的一面在空气的冲击力下炸开一个洞口。

那些年岁里,不止我和强子玩泥巴,所有的孩子都玩。因为那时的一分钱可以买到很多东西,而玩具就是其中之一。甚至那个年代,至少我和强子,都不知道玩具为何物。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除了田地和泥土,我们还有什么?于是这成就生命的泥土,成了拯救我们的童年的“救命稻草”。张爱玲说:“童年的一天一天,温暖而迟慢,正像老棉鞋里面,粉红绒里子上晒着的阳光。”在这温暖而冗长的光阴里,孩子们除了玩泥巴还是玩泥巴,比谁投掷到地面后的声音最响,比谁投掷到地面后炸开的洞口最大,然后输家把泥土分一部分给赢家,于是赢家的“玩具”越做越大,胜算更大。日子在延续,玩泥巴在继续,而欢乐的笑声在乡村空旷的时空里慢慢叠加,慢慢垒筑成我们欢乐的童年,我们也因此快乐着,阳光着。当小孩都热衷于玩这个游戏时,大人们看得兴致,为它取了个“打嘣”的名字。“打嘣”,寻音而就,也描述一个击打出声的动作,稍加想象,顿觉妙趣横生。

培根说:“重复言说多半是一种时间上的损失。”但当我深陷吞噬一切的时间的泥沼,当我为正在被渐渐抹灭的美好记忆而郁郁寡欢且喘息困难,我祈祷有人能制造一口神秘的钟,来为我们敲回已经逝去的时光,尽管狄更斯很明确地知道“没有一个人能够制造那么一口钟”。

荷塘童趣

文/伊羽雪

荷塘,我们的村子。因村子里有一口荷塘,遂取名荷塘村。

荷塘,横在村子当中,把千余人的村子南北隔开。村里人沿塘而居,两岸住满了人家,仿若荷塘是最为值得信赖的依靠了。往西,荷塘与一条弯弯的小河相连,塘水常年清澈,精致别雅,藕莲丰饶。村里人与它相偎相依,我的童年也在清塘荷韵里充满了生趣。

春上,荷塘即展开风姿。一塘碧水像一面镜子,铺开一片秀色。荷叶初露,嫩嫩的,圆圆的,巴掌一般大小,似一个个可爱的花朵,稀稀疏疏贴于水面。垂柳依岸,秀丝轻扬。花木葱郁,尽收水中。“嘎嘎”春鸭,擦过水面,携来一片灵动和生机。绮丽彩云,摇摇晃晃,亦来此安然游步了。

阳光下,塘水闪亮亮地泛着清波,母亲到水边洗衣淘米是惯常的事。我只顾跟在母亲在身边,坐在往塘里延伸的木质浅桥上,双脚浸于水中,这是我最喜于心的事情了。一群馋嘴的鱼儿游来,吮吸我的脚丫,挠得痒痒的,直想笑。伸手捕捉它们,又怕到头来连一个鱼的影子也收获不到,只好抿着嘴,屏住气,任由它们嬉闹。有时按捺不住,脚一扬,撩起银亮亮的水花,鱼儿倏地扭头,逃得了无踪迹。浅塘边,总会有几只“红蜡烛”,停在露出水面的嫩草上。带有蛛网的长杆是先备好了的,我饶有兴致地返回家中,拿来粘附它们。往往于慌忙之中,一不小心,“咚”地一声掉进水里,水面荡起层层涟漪,童年的快乐时光,也漾在波光粼粼的荷塘里。

初夏,荷塘一片红艳。荷花或打着粉红色的朵儿,或露出灿然的笑脸。田田的荷叶,或不忍离开水面,或干脆跳出来,亭亭玉立,硕大浑圆,蓬蓬勃勃。风起时,展枝弄舞,生出一片柔情。一塘荷香随风散溢,醉了村子,醉了童年。

在飞舞的时光碎片里,最深浓的记忆,莫过于盛夏采莲了。

夏莲,胖娃娃似地在荷叶间闪烁,微露的籽儿齐整整地排列着,甜甜的米若古代的少女,隐居深闺,不肯抛头露面。想想那可掬的态姿,心里直痒痒。或许爱莲之饱满,或许念籽之甘润,年少的我竞能在两米水深的荷塘里,赤身游水去采莲。说起来,亦算得上由来已久的骄傲了。别的不说,单直挺挺的刺杆,密麻如针,脾气怪异,就是看上一眼,也会怕得要命,偏偏又有纵横交错荆棘一样的刺梗暗潜水中,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怒不可遏,猛咬一口。不过,在我面前却由不得它们发威。我当会匍伏上面,左分右挡,青蛙一样爬过去,在深水塘里采得一棵棵夏莲。这种趣味和斩获确实惬意。手握大把莲蓬,加之体力减弱,回游可谓又是一个严峻考验。这固然要有绝好的水性和各种游泳本领,万不值得效仿。对城里孩子来说,当是不可思议,但人生着实需要勇敢地面对一些事情。那时懵懂无知的我,只有十一二岁。

我的家乡,北方的一个水乡,素有“鱼米之乡”之称谓。而今,荷塘信步从村子里走出来,连片的稻田被一望无际的“荷塘”所取代。翠碧的荷叶铺天盖地,洒于其间的点点红艳盈满夏季的田畴。孩子们采莲如走平地,是件欢愉而方便的事,村里村外被浓浓荷香包裹着,我的童年也在拔节的藕乡的憧憬里长大了。

童趣

文/袁嘉

童年,像一朵朵美丽的花,每当我一想起它,真不知该摘哪一朵好;童年,像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就像小孩在眨眼睛;童年,像块糖,有的甜,有的酸,我越吃就越甜。童年,是多么让人难以忘怀呀!

记得那时我有6岁,无聊的我刚从屋里出来,就看见我家的狗——花花和小虎在打架,他们在互相撕咬着,看上去小虎似乎受伤了,这岂是我能容忍的?谁不知道在它们当中,我比较喜欢小虎,不行,我得为小虎出出气。愤怒的我走进屋里,把爸爸的裤带系在腰上,戴上妈妈的大凉帽,手里拿着跳绳,出来后,我抱起花花和小虎,把它们绑在柱子上,对它们说:“你们知道吗?你们竟然在和平年代这样的追逐打闹,我身为警察,判你们有期……有期徒刑……不对,应该是有期徒刑10天,以后不准这样了,知道吗?我觉得你们有必要向我汇报汇报你们打架的原因,快说!”小狗好像对我的话充耳不闻,不动也不叫,只是呆呆地看着我,我生气了,把裤带解下来,刚要打小狗,妈妈回来了,我赶紧跟妈妈说:“妈妈,你知道我做了一件什么大事吗?我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妈妈对此很好奇,说:“嘉嘉,你什么时候当上了警察,快跟妈妈说说。”我自豪地说:“就是刚才呀,我看见小狗在打架,并且小虎好像受伤了,我想替它打抱不平……”妈妈听着听着,无耐地摇摇头,笑着走了。不管了,刚才的事没完,我得继续,当警察不是要审问犯人吗?我也该到这程序了。于是问小虎:“亏你的名字叫小虎,听上去很威武,很刚强!你听花花这名字,多柔,多弱,可人家比你强,可真得把你们的名字换一换,你说好不好?”小虎叫了几声,好像在说:“主人,是该换一换我们的名字了,花花是公的,我是母的,花花这名字适合我,小虎这名字适合它,打架时母的当然打不过公的啦!亏你还是人类,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我正想反驳它,妈妈走过来了,看见我还在绑着小狗“审问”,就说:“它们只是闹着玩,快把它们放了,再绑就勒死了。”我想想也是,它们毕竟也是生命,时间长了会出命案的,我可不想当坏警察,于是装着刚起床的傻样,说:“第十天到了,你们可以走了。”放了它们,我既保留了“面子”,又心安理得的,因为它们丝毫无损。妈妈爱怜地摸摸我的头,笑着说:“你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听了妈妈的话,我真觉得奇怪,我不是已经是大孩子了吗?都可以当警察的人了,难道还不叫长大?大人可真怪,无法理解……不想了,还是出去玩要紧。我快乐地笑了笑,就跑出去找小伙伴玩了。

这件事虽然过去很多年了,但它依然像印章一样印在我的脑海里,抹也抹不掉,忘也忘不掉。如果有时光穿梭机的话,我一定会回到我刚学会走路、说话的时候,再好好品味当时的傻事,是多么的幼稚……哎,童年真让人怀念呀!

童趣

文/刘慧娴

人有时候总喜欢重拾记忆的碎片,即使是一些片断或是几个零碎的画面,我们都会用一些想象将它们编织成一幅幅充满趣味的图画,并且深深地沉醉其中。

旧事只有经过岁月的发酵、酿制才能变成一杯醇厚的美酒,人只有经历了各种人事变故之后,才会懂得珍惜每个天真烂漫的瞬间,并且让这一个个瞬间成为永恒。

记得小时候我们一家还在乡下居住,那时候经常有马戏团来村里表演。每当马戏团到来,最兴奋的就数我们这些小孩子了。我们总是满怀期待地坐在村口等待装载着老虎、狮子、小猴、狗熊的车辆。在乡下野惯了的孩子什么都不怕,蛇鼠虫蚁这等生物早已是我们的手下败将。车子一到,我们便紧紧跟随着,甚至会将手指伸进笼子,想摸摸野兽身上的毛。大人们见了赶紧将我们斥退。我们抓紧一切机会,对着老虎咆哮,原本安静地趴着的老虎缓缓地站了起来,抖擞着,浑身的毛竖起,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两颗锋利的大黄牙,似乎想把我们这群毛孩子一口吞掉。我们笑着拍手道:“它真大呀!毛茸茸的脚掌比我们的头还大呢!”“好臭啊!大马真不讲文明,随地大小便。”“在哪儿呢?”“这里!”真有意思,马的粪便都是球形的,我们围着一块研究着马粪,鲁莽的甚至还会用树枝戳几下。

有个小孩提议道:“我妈妈说牛粪晒干了可以燃烧,那马粪应该也可以吧,不如我们把它收起来晒干了看能不能燃烧。”“好!”我们几个拿来了小铲子争着把它铲到了太阳光底下,焦急地等待着。终于等到太阳公公下山了,马粪也差不多干了。我们拿着几根柴草点火,可马粪始终没有点着,还被熏出了一股臊臭。现在想来真是既可笑又恶心。

我记得小时候曾想过将来做个大厨,只可惜每次进厨房都会被妈妈轰出来——怕我不小心烧着了屋子。终于有一个机会,妈妈煮汤时出去接电话,我像只老鼠一样蹑手蹑脚地进了厨房,揭开锅盖,还是与往日一样的香气。怎么煮来煮去都是一个样子呢?我要来点与众不同的。于是用汤勺把锅里的汤汁舀掉,把汽水倒了进去。汽水在锅里滋滋地响了起来,我得意地想:“这汤一定会很美味的!”我溜出了厨房,执意催促妈妈早点开饭,好快点尝尝我的处女作。妈妈端上汤,我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差点喷出来——汽水牛腩,又腥又甜!怕妈妈责骂,于是憋住一口气几乎把一锅汤全喝了,一边喝一边直夸妈妈厨艺又上了一层楼——真是自作自受。

小时候的有些举动也许是荒诞不经的,但充满趣味甚至创新,想起来至今让人回味无穷。

水帘内的童趣

文/王建生

雨季的七月,我借去贵州拜谒孔学堂之机,目睹了丰水时节的黄果树瀑布,竟然在洞中遇上可爱的男孩,找回了水帘内的童趣。

雨中的黄果树景区,青山满目,绿树葳蕤,深蓝色与翠绿色嵌合的天际线上,一百多米宽的水带,翻江倒海,飞流直下三千尺,九天银河,激起潭底万朵水花。“哗啦啦”“轰隆隆”,流水声、撞击声合成一片,连绵不绝,回荡在茫茫苍穹,撞击着一座又一座山头。

仰望这挂在天上的碧水帘珠,尘封的念想悄然爬起,幼时老屋的童趣一幕幕地在眼前回放。

暑假天,火辣辣的太阳直直地照在头顶,大地晒得冒青烟,特别是午饭后,树叶耷拉在树枝上,无处躲藏的知了扯开喉咙,一声赶一声地呻吟。我们脱得精光,跳进门前塘所剩不多的水里。突然间,狂风大作,知了不叫了,换成了树叫,塆里的树都猫起腰,就像西头疯婆婆,拄着拐杖立于村头的路口呼唤逝去多年的儿子。天穹上,一条乌黑的影子逶迤下垂,来回晃动,老人们说是龙头伸进了天际边的大江大海,龙取水了,要下大雨。话音未落,地上便有了噼里啪啦的响声,赤条条的我们抓起衣裤就往家里窜,豆大的雨滴打得背上生痛,和着汗珠滚落。

终于到家了,用衣服胡乱地擦了擦头发,抓起个马凳,半蹲半坐,凝神闭息地听雨。低矮的瓦屋面上,清晰地辨得出雨滴的叮当声,特好听,像一颗颗黄豆,敲击黑瓦,豆子有大有小,敲击声有轻有重,还有几粒豆子在瓦面上滚动,声音柔和。读书了,才知道大珠小珠落玉盘。进了宣传队,才熟悉木琴杨琴的旋律。接着,屋檐开始滴水,土沟里滴出了一个个水洼,土墙上的湿印慢慢上移。

我们家三间老瓦房,大概有百十条瓦沟,也即是百十条水线往下流,约一米宽的大门口,就有十来条水线。雨水一骤,水线不断,水气四射,好似一幅漂亮的玑珠门帘。

老屋装了水帘,门外的世界便不复存在,没有知鸟叫,没有公鸡鸣,刚才还恶狠狠的太阳也不知躲到那里了,只剩下穿越水帘的风,凉爽爽地吹动我的头发,吹干我的汗珠,把我吹得漂了起来,漂到湿漉漉的野树上。突然,水帘外钻进一群小猴,喊我师傅……母亲喊醒了瞌睡的我,我做了一场美梦。

儿时的记忆总是美好的,儿时的向往也往往激励人用毕生去追求。老家土屋的清凉惬意每年都要上演好几次,后来读到《西游记》,尤其是看上了电影,那花果山的美景,那水帘洞中猴子的快乐,又无数次点燃了老屋水帘内的童趣。

望着眼前如梦如幻的瀑布水帘,堪比老屋的密,比老屋的厚,比老屋的水帘结实得多。顾不了脚下路滑,也任凭水雾淋湿衣裳,我三步并着两步走,一头钻进了水帘洞。

黄果树瀑布覆盖的洞穴,大小五六个,大的约两个房间,最小的也有几平方米。洞高一两层楼,顶上钟乳石倒挂着各种形状;洞底只有高低不平的石头,没有美猴王的座椅。瀑布覆盖的洞口,形状各异,有的像副眼镜,两个圆圈相联,很有意思;有的岩石外凸,任水帘冲刷,就像喝水的鱼嘴,水流大时鱼嘴闭合,水流小时鱼嘴大开,清晰可见;还有的被树枝掩荫,定下神来看,才能找到通天的路径,多出了几分神秘。那大房间的就不能叫洞口了,应该是一扇落地大门,时刻变幻着的水帘,如同硕大的磨沙玻璃镶嵌门间,天宫一般的气派。站在雨帘后,望穿半透明的门帘,可欣赏对岸雨雾蒙蒙的美景:那羊肠山路上的游客,有撑着花伞的,有穿雨衣的,或成排成队,或两三同行,他们边走边欣赏,边走边留影。我激动起来,竭力地搜寻儿时的记忆,一个洞又一个洞地探寻,寻找美猴王的踪迹。不料,还真碰上了一个——那大约十岁的孩子,没有猴子的狡黠,但比猴子可爱十分。嘿,你看,他时而双脚起跳,时而单腿下蹲,时而两手转动棍棒,时而只手额前搭蓬,孙悟空的几个代表性动作,表演得像模像样,酣畅淋漓。孩子父亲手中的相机“咔嚓咔嚓”直响,我忍不住提出了要求:“小朋友,再来一次。”孩子的父亲很高兴:“去,配合叔叔。”孩子欣然接受,退回到洞的那头。一声开始,他便挤眉弄眼,搔耳挠腮,表演孙悟空的动作,在水帘之内,孩子仿佛进入了童话的天空,富有童趣的想象,张开了无形的翅膀,有滋有味地翱翔。

我一下子回到了童年,回到了当年的老屋,因而,理解了眼前孩子的表情,读懂了那些见所未见的动作。

我一边摁快门,一边大声叫好,乐得洞口两头的游人停下了脚步,观赏水帘洞内孩子和我的表演。

贵显胡同里的童趣

文/王凤

过去大慈阁东百米路南有一个贵显胡同。我二姨就住在这个胡同的一个大杂院里。在昔日物质匮乏的年代里,谁家市里能有个亲戚,那是很荣耀的事情。

我家在近郊,自留地里种的菜,吃不完。家里人就想拿到城里换个零花钱。那个年代做小买卖名不正言不顺,就跟地下工作者一样。当时城里没有自由市场,只能像打游击一样偷偷卖菜。因为时常有带着红箍箍的人卡菜,没收菜筐。辛辛苦苦从村里一步一步背来的菜就这样被没收,既赔了夫人又折兵,自然不甘心,十来岁的我就学会了和这些人斗智斗勇。

我们先把背来的菜放到贵显胡同的二姨家,然后,几捆几捆的抱到大慈阁下去卖,卖完了手头的,再去二姨家取。那时城里人也喜欢我们带去的各种各样的菜,因为毕竟新鲜水灵嘛。就这样,贵显胡同成了我家卖菜的绿色根据地和转运站。至今回想往事记忆犹新,那种边卖菜边提心吊胆的感觉,还真够惊险、刺激的。

更巧的是,我小学的班主任也住在贵显胡同。胡同里那间低矮的老屋,就成了同学们牵挂、向往的地方。假期里,我们时常呼朋引伴步行几十里,带着一身乡土气息,怀揣一颗纯净的心,走在曲折伸展的胡同里,只为看一眼我们亲爱的老师。记得有一次,班主任王老师还带着我们到红旗照相馆合影,那可是我们第一次进照相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如今的贵显胡同已经开发为大慈阁小区了,但贵显胡同里那曾经的人和事,依然深深定格在我的记忆深处,挥之不去。

荷塘童趣

文/伊羽雪

荷塘,我们的村子。因村子里有一口荷塘,遂取名荷塘村。

荷塘,横在村子当中,把千余人的村子南北隔开。村里人沿塘而居,两岸住满了人家,仿若荷塘是最为值得信赖的依靠了。往西,荷塘与一条弯弯的小河相连,塘水常年清澈,精致别雅,藕莲丰饶。村里人与它相偎相依,我的童年也在清塘荷韵里充满了生趣。

春上,荷塘即展开风姿。一塘碧水像一面镜子,铺开一片秀色。荷叶初露,嫩嫩的,圆圆的,巴掌一般大小,似一个个可爱的花朵,稀稀疏疏贴于水面。垂柳依岸,秀丝轻扬。花木葱郁,尽收水中。“嘎嘎”春鸭,擦过水面,携来一片灵动和生机。绮丽彩云,摇摇晃晃,亦来此安然游步了。

阳光下,塘水闪亮亮地泛着清波,母亲到水边洗衣淘米是惯常的事。我只顾跟在母亲的身边,坐在往塘里延伸的木质栈桥上,双脚浸于水中,这是我最喜于心的事情了。一群馋嘴的鱼儿游来,吮吸我的脚丫,挠得痒痒的,直想笑。伸手捕捉它们,又怕到头来连一个鱼的影子也收获不到,只好抿着嘴,屏住气,任由它们嬉闹。有时按捺不住,脚一扬,撩起银亮亮的水花,鱼儿倏地扭头,逃得了无踪迹。浅塘边,总会有几只“红蜡烛”,停在露出水面的嫩草上。带有蛛网的长杆是试先备好了的,我饶有兴致地返回家中,拿来粘附它们。往往于慌忙之中,一不小心,“咚”的一声掉进水里,水面荡起层层涟漪,童年的快乐时光,也漾在波光粼粼的荷塘里。

初夏,荷塘一片红艳。荷花或打着粉红色的朵儿,或露出灿然的笑脸。田田的荷叶,或不忍离开水面,或干脆跳出来,亭亭玉立,硕大浑圆,蓬蓬勃勃。风起时,展枝弄舞,生出一片柔情。一塘荷香随风散溢,醉了村子,醉了童年。

在飞舞的时光碎片里,最深浓的记忆,莫过于盛夏采莲了。

夏莲,胖娃娃似地在荷叶间闪烁,微露的籽儿齐整整地排列着,甜甜的米若古代的少女,隐居深闺,不肯抛头露面。想想那可掬的态姿,心里直痒痒。或许爱莲之饱满,或许念籽之甘润,年少的我竟能在两米水深的荷塘里,赤身游水去采莲。说起来,亦算得上由来已久的骄傲了。别的不说,单直挺挺的刺杆,密麻如针,脾气怪异,就是看上一眼,也会怕得要命,偏偏又有纵横交错荆棘一样的刺梗暗潜水中,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怒不可遏,猛咬一口。不过,在我面前却由不得它们发威。我当会匍匐上面,左分右挡,青蛙一样爬过去,在深水塘里采得一棵棵夏莲。这种趣味和斩获确是令人惬意。手握大把莲蓬,加之体力减弱,回游可谓又是一个严峻考验。这固然要有绝好的水性和各种游泳本领,万不值得效仿。对城里孩子来说,当是不可思议,但人生着实需要勇敢地面对一些事情。那时懵懂无知的我,只有十一二岁。

我的家乡,北方的一个水乡,素有“鱼米之乡”之称谓。如今,荷塘信步从村子里走出来,连片的稻田被一望无际的“荷塘”所取代。翠碧的荷叶铺天盖地,洒于其间的点点红艳盈满夏季的田畴。孩子们采莲如走平地,是件欢愉而方便的事,村里村外被浓浓荷香包裹着,我的童年也在拔节的藕乡的憧憬里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