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今年的散文
关于今年的散文(精选12篇)
初秋的雨
文/思念之笔
今年的夏天,还没有褪去它的热度。可是人们已经开始期盼着雨声和秋风的到来。今年的夏天可以说大江南北都在遭遇着高温的"烤验".
各种各样的降温产品都在被人们所购买,为人们所提供降温服务;各种能够解暑的地方都能看到人们各种千姿百态。地铁站、树荫下、水池边、喷泉边、湖岸边、有恩爱的情侣,有嬉戏的孩童,有静心钓鱼的七旬老人,有纳凉的中年人,他们都在被今年的高温所考验,所侵袭。
可是,就在8月7日立秋过后的第一个星期五,一场初秋的雨降了下来,给这个弥漫着热浪的夏天披上了一件清凉的外衣,让备受热浪席卷的人们初次感受到了立秋给人们带来的凉爽。真的是一件上天赐予人们美好的礼物。
初秋的雨,是恩赐予大自然、给干枯的大地注入新的活力同时洗净每一棵灌木、花草的尘土,带给他们新的生命和力量。
初秋的雨,为人们带来清新凉爽的感觉,让人们走出热浪难耐的感觉,感受着大自然带给他们最温馨的一刻。
我爱初秋的雨,它能给我一种温润的感觉,能让你烦躁的心安静下来,感受着大自然给你解暑的一刻。
我爱初秋的雨,它使得狂躁的城市变的安静下来,它使得生命重新获得新生。
我爱初秋的雨,它是画家手中的笔,描写着一个真实世界中的浓和淡。它是歌唱家中每一个跳动的音符,让你沉醉在其中。
因为有了你,生活变的丰富多彩;因为有了你,植物才能够成熟;因为有了你,画家才有了新的创作灵感;音乐家才有了其妙音符的跳动。
初秋的雨,有时很沉静;有时很躁动;有时很迷人,有时很空旷。你看不到它的头,但能看到它的尾。静静的听,静静的闻,你就能感受到初秋的雨所带给人的美的感受。
我爱初秋的雨。
翻过岁月
文/刘玉兰
温暖的记忆,不经意间,会照亮人所有的心事。
比如,自我扎根这个城市以来,就偷偷喜欢上了腊梅,那是寒冬的暖香,枝条萧瑟,明黄点点,蜡样光润,一缕幽香夹在冷风中,袅袅地飘,闻了,叫人欢喜得不能自已。我用黝黑的陶瓷葫芦瓶插几枝,放在床头,颇有画中韵味,雅致得很。若不碰它,花不落,枝如故,冬天就在眼前晃晃悠悠地过去,一年又一年,一枝腊梅就能让我对冬寒不再计较。
腊梅开在腊月,腊月在岁尾,正值寒冷刺骨,年悄悄地近了。我心里默默存贮了所有关于年的记叙,那是一篇篇随笔,顺序相同,内容雷同,当然,每年也多少有点儿新意。今年,我老早就在心里打了腹稿:先回乡置办年货,年三十陪父母团团圆圆吃个年饭,发红包,大年初一围着村子挨家挨户拜年……更让人开心的是儿子新婚,家里添新人,喜气盈门,这个年过得肯定热热闹闹。
年按既定的顺序进行着,我的随笔也已启动。落笔无声却被电话铃声打断,在武汉工作的孩子们响应号召又一次决定就地过年了。放下电话,虽有小小遗憾,但看到孩子对社会的责任感倍增,还是很令人欣慰。
腊月二十九,坐公交车去市内买春联纸,文化宫的小巷内人不多,一溜排的店面林立,只两三家字画店的门还开着,未等开口,店老板就会意地问:需要春联?并随手拿了纸让我们挑。我笑笑:有七言的么?老板一听为了难:七言的纸刚卖完,几天前都被市政协买去为市民送春联了。我听了心头一暖,忙说没关系。然后,买了店里的红纸,请老板裁成七言对联,回家自己写去。
回程的公交车人挤人,大多是爹爹婆婆,手上提了大包大包的东西,探头一瞧,都是到市内打的年货。听旁边的婆婆大嗓门愉快地聊天:我买了好些鸡鸭鱼肉,去年儿女虽在同一个城市却不能回家,今年能回来团个年了,必须多准备点好吃的。谁说不是呢?我们家也是买了很多年货,冰箱都装满了,这几天忙着打扬尘,炸鱼肉,累却高兴。说说笑笑间,我从她们脸上的一道道褶子里,捕捉到的分明都是幸福暖意。
自己动手写春联,是迎春纳福最有仪式感的事情了,叫有年味儿。今年的春联纸我特别喜欢,红丹纸上洒有银箔,纸面金星点点,喜庆,耐看。爱人从小学起就自己动手写春联,乐此不疲地坚持了下来,享受传统写对联的乐趣。我们从选纸到选对联都是分工协作,对联立意主要依据辞旧迎新的欢乐情绪以及新的愿望与追求来定,表达的内容朴素而不张扬。今年,我们选了“勤俭门第生喜气,祥和岁月映春光”,横批“时和岁好”,大年三十往门上一贴,一年进出怎么看都顺心又顺意。
两个人在自己的城忙前忙后,孩子们买了礼物寄给我们,我们年前回乡下看望了年迈的父母,年的随笔就这么记叙下去,虽情节时有曲折,但即便身处不同的城市和乡村,只要一家人能默默相守,健康、平安,我就心存感恩,脸上也会不自觉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在冬阳映衬下悄然明媚……除夕春晚,相声演员岳云鹏唱的《最亲的人》听了令人颇有感触:“谢谢我最亲的人牵挂……翻过岁月陪您到永远”,时光中所有的温暖和陪伴,宛若腊梅花香,无须喧哗,却总能叫人念念不忘。
今年我做东
文/刘本科
临近春节总有同事或朋友问我今年在哪过年,早年回乡下随父母过,后来父母来城和我兄妹一起居住后,父母在谁家过年我就去谁家。这几年多半是在小弟弟家过的年,他家是平房,宽敞,方便爱摆家堂桌子祭祀祖先的母亲上供。可前不久唯一有平房的弟弟也和我们一样换了楼房,去谁家过年让母亲犯了难,思来想去决定去大哥家,说是他为大,轮流也该让他先做东。我笑母亲想得多,什么应该不应该啊,谁家方便就去谁家好了,哪家不是巴巴结结的日子。大哥家的楼房最小,而且暂时还没暖气,相比之下我家最适合,我就去做母亲的工作,想事周全的母亲还让我给大哥解释一下,拐了好大的弯才赢得了在我家过年的资格,怎么像争办奥运会似的。
我们兄弟几家在一起过,老老少少二十多人,老母亲把在乡下过年的老礼也都带到城里。我们家过年可不是光顾吃喝玩乐,最重要的年事是请“家堂”。所谓请“家堂”就是每年的大年三十中午,在家中摆上丰盛的供桌,把所有去世的先人请回家过年,这期间的礼仪还有除夕夜的守“家堂”和第二天大清早的拜“家堂”,等到初一的下午,几近太阳快要下山了,再到祖坟上去送“家堂”,那时的乡村田野到处鞭炮四起,营造出一种殊异的祥和年味。为此,我家准备年货,就得先要把请“家堂”的物品考虑周全,肉食没得说,还要有水果和点心,香啊冥纸鞭炮一样也不能少。
其实这些并不费事,关键的是要在有限的空间里腾出地方摆家堂桌子,因为“家堂”请回家后人们不能再随意坐供桌旁的椅子,那里已“坐”上了仙逝的祖先,就等于给祖先们也摆一桌年饭。为此我和妻子提前就盘算如何安排这些桌次,家堂供桌必须在客厅显眼位置,餐厅坐长辈,书房的茶几用于孩子们,凳子不够赶快去买,盘碗碟筷也都添全。按老礼腊月二十三就要接母亲先来家过小年,为迎接她的先期验收,我和妻子好一通大采购。不但如此,过年还要有过年的新气象,我特意装裱了两幅字画,并精选了几盆像样的花卉。沙发套和窗帘要换洗,灯啊表啊水龙头啊该完善的要趁早,清扫屋子务必顾及角角落落,当然也不能忘了添件好衣添双好鞋什么的。
妻子说我今年过年的心计头比往年足,也许吧,毕竟今年春节我做东,这年不但是给我过的,更是给大家过的,马虎不得。
今年必须去做几件事
文/李晓
2016年,有几件事需要我在这一年里去完成了。
我49岁的老友骆大胡子坐在一棵黄葛树下,风吹树叶哗啦啦响,他眯缝起眼睛对我说:“有些事你得赶紧去做啊,不然真是来不及了。”去年,骆大胡子还准备将老父亲带到内蒙古包头去一趟,那里有他13年没见面的二叔。没料到,春天时正要动身,老父亲在散步路上突发脑溢血倒地,再也没醒来。骆胡子说的其实是,对父母行孝不能总是等待。
2016年,在有爸有妈的日子里,我要抽出时间去看望他们,陪他们聊聊家常话。我爸一到70岁,就爱怀旧了,我许多次责怪过他的啰啰嗦嗦,不耐烦他这种对过去岁月的絮絮叨叨。不过当有一天我也爱回味童年时光时,我才真正懂得了爸。而今住在医院里的爸,他有一个心愿,就是把那些家里的老照片收集起来,配上文字印成一本书。爸说,一个家啊,就是一棵大树,得把根须绵延下去。爸,2016年,我将把这件事和您一起办好。我都想好了,这本自费印刷的小册子,序言开头是:“我家这个老头儿,想在500年之后,让后辈们还能记得他的模样……”
2016年,我想去拜访几个老去的村庄。这些年,一些老去的村庄,在大地上渐渐枯萎了。我和画家老柏,曾经去探望了几个这样的村庄,老柏画了村庄素描,有一天他扑向一棵大树突然抱头痛哭。老柏哭着说,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了老村庄,老去的灵魂真没有一条回家的路了。老柏的村庄,在东北一条江边,风吹芦苇如雪浪……但前年,老柏的村庄在推土机的轰鸣声中,矗立起了一排电梯房。这个沉陷在老村庄里的老男人,抓住我的手动情地说:“我觉得,老村庄真的可以抢救一下……”老柏说的是,抢救那些老院落、老牌坊、老民歌、老农具……老柏捂着胸口对我说,这些,都是村庄的遗产,抢救过来了,也是对老村庄的一种行孝。好吧,老柏,在2016年里,我俩一起,就去给这些荒芜村庄做一次温暖按摩,或者是人工呼吸,不能保证它们容光焕发,但起码可以苏醒一下僵硬的身子,让一些老灵魂回来走一走看一看,那是他们记得住乡愁的地方。
2016年,我想退出一些微信群、QQ群了。我发觉,当我在网络里出现时,是靠彼此的点赞给自己的精神输液了。一些人,我们就靠这个维持着若有若无的来往,而一旦真的见面了,打呵欠翻白眼是常有的事。有天我同老牟在一起交流过一个问题,当有人在深夜一个电话催醒熟睡的你,要你陪他去一个地方,没别的事,就是走一走,说说话,你愿意吗?我和老牟都不敢果断地回答。这给我很大的刺激,我把太多的情感,都交付网络的虚空里,不停晒着自己的幸福生活,放大着对生活蛛丝马迹的感受,以便获取来自自己与他人的相互点赞,到最后,发现我们臃肿与膨胀的人生,其实成了躯壳。灵魂与灵魂的摩擦,很远,很陌生。好吧,我微信群、QQ群里的一些好友们,2016年我要跟你们说再见了,再见面时,是能够坐下来聊一聊人生,哪怕就是在一起酒肉之欢,也不错的。
2016年,我要读几本好书了。越来越浮躁与功利化的人生,让我的阅读也呈现了碎片化状态,一本好书,就是一种制高点上的好生活。我得有几个这样的制高点,生活嘛,既要匍匐在地,也要常常腾空。2016年,我还要去看望几个当年的老师,他们大都白发苍苍颤颤巍巍,还偶尔念叨着人到中年的学生们,让我走进他们,填补他们空洞的眼神。那长眠了的老师,我就去墓地前坐一坐。
2016年,我还想折一架纸飞机,在城市楼顶的风中放飞,那上面写着几个字:2016,美好朴素的心愿都能够平安落地。
今年,我教一年级
文/钱建芳
窗外雪花飞舞,孩子们正认真地在教室里做着期末考卷。今天是本学期的最后一天,不知不觉,竟和这些天真烂漫的孩子相处有一个学期了。此刻,点点滴滴的幸福回忆就犹如这片片雪花飘荡心田。
小洋洋是班上个子最小的男孩。说到他呀,可有个招牌动作——两脚加紧,弯着腰,双手紧按大腿,两脚直跺,这是他要尿尿时的紧张表现。记得开学第一节语文课,我正津津有味地讲着课,“老师,老师……”焦急的洋洋边喊边掉眼泪。“怎么啦?”我急切地问。“我要尿尿!”“快去吧!”在同学们的笑声中,洋洋飞快地跑向了厕所。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每节语文课洋洋都要上厕所。我发现情况不对头,赶紧找洋洋妈妈交谈,才得知洋洋从小就有尿床的坏习惯。一感觉要小便,必须马上小便,不然就会尿在裤子里。知道了原因后,每次上课前,我总是提醒洋洋快去小便,小家伙总是乐呵呵地去上厕所。可是一到尿急,小家伙依然会摆出那令人怜爱的招牌动作。
小莉是个不爱多动的女生。自从天凉穿上棉袄后,两只小手就缩在袖管里不肯出来。这阵子天冷,小莉的两只小手尽管戴着手套,缩在袖管里,可手指还是冰冰冷的。常常是大家都把练习做完了,她才刚刚开始。急得我呀,只好帮她倒杯热水给她捂手,等手热了再写作业。她呢,傻傻地笑着,慢慢地写着……
小瑜是个沉稳的女生。写一手娟秀的铅笔字,无论谁看了都交口称赞。开学到现在,三门主学科的每次练习,不论难易,小瑜总能拿满分。光是这点,就让我们所有的老师和同学都赞叹不已。
“老师,我知道!”这是爱插嘴的小羽。
“报告!”这是声音响亮、懂礼貌的小凡。
“老师,这个问题我有点不太明白。”这是爱动脑筋的小易。
“钱老师,你听过这个故事么?”这是爱看书的一丹。
真高兴,今年,我教一年级。
今年的新茶
文/商子雍
人对任何一种物事的喜好,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会或多或少地呈现出一点儿“病态”,比如每年清明前后嗜茶者对新茶的追求,就是如此。
去年3月中旬,和几位朋友结伴南游成都、重庆,返回西安途中,曾在盛产富硒茶的紫阳县小憩,下车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找茶叶店打探新茶消息,得到的回答是,今年春天气温偏低,明前茶还没有面市——心中好一阵惆怅!
从寻觅新茶时的急不可耐到一无所得后的垂头丧气,这种落差极大的感情变化,在旁观者的眼里,一定显得有点儿可笑,也难怪老妻会调侃道:“有病!”
我承认自己“有病”,但所幸不重。因为,对新茶的追求,我大体还能保持听其自然、相信缘分的心态。
说来有趣,近一些年来,每到春天,我总能通过不同途径得到一点儿新茶。以去年为例,3月底,去汉阴县看油菜花,竟然和头一天晚上才炒就的新茶撞了个满怀,满口生香以后,10天前在紫阳访茶不遇的惆怅,也就一扫而空了。缘分啊!这就叫皇天不负爱茶人。
一晃一年过去,又到了新茶让人惦念的日子。3月中旬去河南转了5天,遗憾的是所到之处皆不产茶。好在4月下旬还有一次台湾之行,我想,难道非得等到了彼时彼地,才能和今年的新茶亲近吗?
没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通过邮路,几包新茶从秦岭以南的石泉县,来到了我的茶几之上。
事情得从小半年前说起。去年12月,在一次短暂的石泉之旅中,我结识了当地的业余文学作者黄平安。回到西安后不久,收到了黄平安要求为他的一本散文集写序的电子邮件。退休以后的10年里,为认识和不认识的作者的文集或着作写序,成为我的一大负担(这是因为求序的人多了点儿,再者序确实不好写,特别是对我这样的才疏学浅者而言),也因此曾暗下决心:等满了70周岁,不管是谁来相求,序也是绝对不写了,并以此作为安心做一介颐养天年老人的嚆矢。但面对黄平安的要求,已经满了70周岁的我却不曾拒绝,这是因为,小半年前在石泉的那几天,拙于言谈的黄平安,曾用对客人细微周到却不事张扬的关照,让我对他的淳朴、善良感受颇深。我敬重这样的好人。对这样一位好人的请求说“不”,真的无法启齿。
序很快就写好了。黄平安发来电子邮件,让我提供一个银行账号,他好“奉上润笔”。我态度非常坚决地拒绝了。钱是个好东西,但不是谁给的钱都可以收——这是我一贯的行事准则。
再往后,就有了从石泉寄来的新茶。黄平安发来电子邮件说:“最近石泉本地新茶已出,我特意在石泉熨斗镇一带买了一点新鲜叶子,请人手工炒制,虽茶形和颜色都很一般,但却是纯天然未加任何香料和色素,给老师寄一点以表薄意。”
茶叶果然貌不惊人,但冲泡以后,则是汤色黄绿明亮,茶香浓郁持久,滋味醇和爽口,真好茶也。而且,袅袅升腾的茶香中,还饱含着远方朋友的情谊,让我感动。
对嗜茶的我来说,“浅瓯吹雪试新茶”,在每年春天都是少不了的功课。但2013年的新茶异乎寻常,肯定会让我历久难忘。
今年佳节届中秋
文/张志春
年年八月十五月儿圆。在我们的集体记忆和现实感受中,却不曾因她千古如斯而有一丝的审美疲劳。总觉得新鲜温馨,总觉得神奇幽远。远去了会追忆,来临时总企盼,这是为什么呢?
在我看来,首先是因为她呈现给我们的是祥瑞。中秋节自隋唐诞生起就赋予了中国节日一个全新的格局——是欣然的基调,是欢乐的氛围。在她之前,我们的传统节日一般萌生于苦难与灾祸,多是一个节坎,一道难关,其背后都蕴藏着悲惨的传说与禳灾的祈祷意味。随着历史进步,人们的生存能力逐渐提升,渐渐地便滋生出喜庆的意蕴与欢乐的形态。在这样的情境下,中秋节诞生了。仿佛这个日子就是欢乐的源泉,不断涌流着平和、清纯与欢笑。而这种欢乐不是高大上的偶像崇拜,不是抽象概念的虚无缥缈,她牵涉到普天之下每个生命的美好祈祷与期望——男子唯愿前程似锦,女子唯愿貌美如花。《新编醉翁谈录》记述的拜月之俗就是:“倾城人家子女不以贫富能自行至十二三,皆以成人之服饰之,登楼或中庭焚香拜月,各有所期:男则愿早步蟾宫,高攀仙桂……女则愿貌似嫦娥,圆如皓月。”
与此同时,她邀集着我们团聚。中秋的团聚最能体现节日的本质。我们知道,平素的生活因工作、学习、奋斗而使人们四散开去。而节日则以巨大的招揽与包容让所有的人动起来——亲人们团聚一堂,彼此相亲,充盈着祥和与温馨。尽管因为中与西的接纳与冲撞,古与今的差异与传承等因素,节日在某些环境中、某些群体里仍有以斗为乐的遗风,然而,中秋最响亮的主题就是团聚,就是和睦相处。天上月圆,手中饼圆。平素忽略的时间不再悄悄流逝;生活中每一个不起眼的人不再被侮辱与伤害,而是迎来笑容、关注与呵护;亲戚朋友、邻里街坊、师生同事……平时因职业、位置与兴趣可能相距遥远,而此时则共庆佳节,共食月饼。一瞬间,就有了共同的感受、共同的语言。如田汝成《西湖游览志余》所描写的“民间以月饼相邀,取团圆之义”。同是欢度中秋者,相逢何必曾相识!这个节日,没有外在的观赏者,人人都是沉浸其中的节日主人。中秋节真可谓是社会和谐的培养基,当然,这是以家庭为核心向外辐射的。笔者曾组织学生做田野调查,发现关中农村的不少地方,中秋节的月饼都是自家烙制的。倘有亲人打工、读书或经商在外,就会留一个月饼置于篮中,并悬于屋檐下,一直等到亲人回家来品尝这团圆的滋味。一石击水,衍生成俗。月饼成为相亲相近的厚重之礼,出嫁女以此回娘家省亲;未婚男以此拜访准岳父母;单位以此慰问职工、学校以此厚待师生;朋友同事以此珍重彼此……
更值得称道的是,中秋节呼唤着人们对大自然的欣赏与敬畏。清明节踏青,但那只是高速的辅道,是文章中的小标题,是上巳节隐身其中所赋予的内涵;重阳节有赏菊与登高的习俗,但其格局与影响有限;而中秋节则迥然不同,她将人生重大的审美主题覆盖了整个社会,指向了大自然。她的月光如洁白的羽毛,轻扫着人们心灵中最柔软的地方。古来这方面的记述不少,田汝成《西湖游览志余》所描写的便是一例:“是夕,人家有赏月之宴,或携柏湖船,沿游彻晓。苏堤之上,联袂踏歌,无异白日。”从柴米油盐的凡俗生活中超脱出来吧,彻底忘掉张三李四王麻子眉高眼低的世俗计较吧,滤除昨日心灵的烦闷、明天未知的焦虑吧……
靠近窗前,步入院中,走到草坪,依偎湖畔,让目光仰望晴朗的夜空,让笑容对话明媚的圆月。万古如斯,胸臆清澄。让心灵在此获得极大的自由、宁静、澄明与充实。夜空无语,星月无言,但却是净化一切的大美意象,是提升心灵的自然导师。虔敬的香烛点起来,时令的果蔬献上来,烙制的月饼捧上来……这才是天人合一的乐章,这才是渗透自然之美的必修功课。
此所谓:一轮天上团圆月,万古人间不了情。
青山在,爹不老
文/菊心
爹不老,爹只是返老还童了。
返老还童的爹喜欢穿花衣服。母亲的花衣服,他穿在身上,还炫耀地给我们看,我们乐,夸真好看。我家丫头的衣服,爹也特别喜欢,半夜了,还翻出来穿在身上,看见我给他拍照,爹很配合地盯着镜头。
爹喜欢吃甜点心,看见甜点心,总也吃不够。我们怕他吃甜东西多血糖高,常把点心藏起来,一次给他少吃点儿,但倘若被爹找到,我们又恰好没发现,爹会一口气把它吃完。爹或许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所以每次我们问他刚买的点心怎么又没了,是不是他吃了,爹一定会摇着手,表示自己不知道。
一次,爹坐弟弟的车,发现车上有一副扑克牌,就装自己兜里带了回来,小心地藏着、掖着,又忍不住拿出来偷偷地把玩,那样子,像个孩童。我看得好笑,逗他道:“你是不是得了什么好东西?”他开心地笑,悄悄掏出扑克牌给我看,那神情,既狡黠又可爱。
爹怕打针,怕疼,但年轻时从不舍得浪费,每次输液,必定把吊瓶里的药输完,还要把软管里的输净。现在,手上扎着针头,你要一直握着他的手,否则,你一转头的工夫,他就拔了针头,起身挪着要走,也不管那针头滴滴答答的药水,更不管手上的针眼往外冒着的血。
我们给爹买了艳红的唐装,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带他到饭店,告诉他,今天是他的七十大寿,他似懂非懂。亲戚们都问他:“知道自己今年多大了吗?”他伸出四个指头:“四十……”这含糊不清的回答,让大家都乐了,然后就耐心地一遍一遍告诉他:“您今年七十岁了。”然而,不管大家怎么说,他仍旧伸出四个指头,坚持自己今年只有四十岁……
四十岁时的爹,很年轻,常穿一件蓝衬衫,肩上扛把锄头,或是在瓜田,或是在果园……也许印象深刻,爹的记忆,一直留在那个年代了。
爹很小的时候,我的爷爷就去世了,奶奶失明,大伯智障,十四岁的他,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爹大半生都在村里工作,是个能人。四十岁那年,爹突然觉得头晕,被查出高血压。爹六十岁时,医生说他脑萎缩……
爹很瘦小,似乎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倒。在我们的心里,他却仍是一座山,只要每天看到他,心就会格外安然安宁。
爹不老,爹只是返老还童了。青山在,爹怎会老去……
我为家人定“年规”
文/王华松
在我的记忆里,近些年的年味,好像是越来越淡。记忆中,每年回老家过年,似乎都只是吃上一顿年夜饭后,基本就是各耍各的,兄弟姐妹侄男侄女们,有的去邻家打牌,有的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有的干脆吃了饭就开车进城……真正老屋的火炉旁,一般情况,都只剩父亲和母亲,也不知他们聊了些什么,更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睡的。
作为大家庭里唯一的“文化人”,今年过年之前我宣布了“年规”:今年年三十夜,谁都不要出门,只能在老屋的火炉旁,一大家子,好好陪陪父母。说实话,我之所以要宣布今年过年的“年规”,是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老是越来越想念自己小时候一家人围着火炉守年的场景,感觉特别温馨。尽管没有多余的钱买烟花,就放那么一圈3000响的火炮,但那份记忆,却一直在,永不忘怀。
母亲年老了,再也不能为我们亲手制作丰富的守年食品:包谷粑、糍粑、绿豆粉。于是早早地,我就按照母亲当年的“规格”,准备了很多守年的食品。吃过年饭,大家都按之前的“规定”如约而坐。兄弟姐妹们聊工作、聊生活、聊新年的打算,当然更多的是聊我们的童年岁月。因为只有聊那时的人和事,父母才能插上更多的话。同时,我们还特意把父母安排在火炉靠墙的位置,一是暖和,二是因为出入“不方便”,就不会忙这忙那为我们“服务”了。更多的事情,让我们和孩子们来做。
外面的爆竹声,时不时响起,但由于没到新年,所以都显得有些零零散散。侄女突然问了一句:什么是守年呢?很显然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就不是问题了。于是我便口若悬河作起了解释:守年又称守年夜、守岁,也就是除夕夜守在家里一夜无眠直到天明。过去也有人称守皮袄,一夜不睡的守到大年初一,来年就会有新棉袄穿。中国民间在除夕的习俗,又称照虚耗、熬年、熬夜。指在除夕夜一家人团聚,熬夜迎接农历新年的到来……那为什么要守年呢?没等我说完,侄儿又补充了一个问题。“守年就是要表达对过往时光的留恋和珍惜,年轻人守年就是为了延长家里老人的寿命……”同样也没等我说完,一家大小全跟小孩似的“拱手”并大声祝福父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能感觉得到,此时的父母,真的很开心、很开心。额头的皱纹和满头银发里,都散发着开心的年味。
时针,依旧很敬业的一步一步朝前走。一家人围坐在火炉前,继续开心地聊着天。为了能让父母尽兴,我们兄妹总是时不是地找出我们童年的话题,然后让父母“绘声绘色”的描述一番,时而让人留恋,时而让人心酸,时而又让人开怀大笑,气氛十分温馨,父母也陶醉于天伦之乐,笑得前仰后合。
不知聊了穿越多少年的往事,也不知聊了跨越多少年的梦想,更不知炉子上的锅儿里煮了多少次香肠之后煮白菜,白菜之后再煮绿豆粉……突然电视里春晚主持人说:新年的钟声马上就要敲响了!此时,全家人老老少少齐起身,一起来到院坝里燃放烟花爆竹。五彩的烟花升腾而起,巨大的爆竹声引得山谷阵阵回音。随即,整个村落里,家家户户都开始点燃烟花,整整一个村子,顿时成为了烟花爆竹的海洋……
“今年这个年满,还过得像个年!“仰望着天空无比炫目的烟花,父亲的眼神显得格外深邃。此时,母亲也在一旁附和:是啊,要是以后每年过年都这样过就好了!父母的几句话,瞬间再次刺痛了我的内心。是的,其实他们图什么呢?劳累了大半辈子,只需要过年的时候儿女们都在身边陪陪。如此这般温馨满满,一年到头就盼个儿孙全在身边,聊聊,这个要求真的不高!
放完烟花爆竹,进得屋内重新围坐在火炉旁,我又当着一大家人宣布了新的“年规”:从今往后过年,年年都像今年这样过!
老爷子
文/玄武
院里偶尔抬头,已不见天。满架葡萄藤绿意踊跃。阳光打在花架边缘的葡萄穗上,青青的小葡萄大了许多,贼亮贼亮。
多年以后会想起,愉悦的感觉包括这一种:随意在小院里一站,眼睛余光瞥见某物,一抬头,一串阳光中欢快的葡萄,青丢丢圆鼓鼓地盯着你,就像它们原本正在干什么,你突然一望,把它们吓着了。
葡萄太疯,斩断一些枝蔓保存营养。葡萄也多,看样子能有至少150斤。这一棵比别人家院子三四棵都结得多,真是骇人。
今年的樱桃树也丰收。鸟和马蜂吃得厉害,也的确熟透挂不住了。剩最后一颗,红丢丢在树上晃来晃去,像是偷窥,又像是想藏匿叶间。喊来臭蛋,臭蛋跳着摘,够不着。于是把枝头给弯下去,他一把摘下,握紧在手中就跑。
他去给妈妈炫耀。我听见他在厨房说:“妈妈,是蛋蛋摘的!妈妈你猜猜,在哪个手里?”
这是今年最后一颗樱桃啊。要等一年,才能够再次吃到。
母亲打来电话,第一句就问:“今年樱桃结得不少?”然后又问葡萄。我立马知道,我家那个急性子老汉又干了坏事。
果不其然。父母夏天住在老家村里,门口有一块不小的菜地,种了各种菜还有几十棵果树。有樱桃,有葡萄。老家葡萄品种不好,我移回去几棵。去年,葡萄死了。今年,葡萄又死了。母亲说,好可惜啊,那么长的蔓子,绿油油的,好端端长着长着,就干巴了。
我听见电话里父亲在一边咳嗽的声音。母亲不好意思直说是父亲的缘故。我问:“是不是我爸又一个劲上肥,给烧死了?”
母亲没奈何地电话里笑,说,可能吧。你爸老是着急。
我家老爷子是个活宝。回家我若问起,他断然不肯承认是自己干的坏事。他会说就浇了一次肥,或者抵赖,说自己根本没施肥。可惜了这棵上好品种的葡萄苗,若不烧死,今年该挂不少葡萄了呢。
朋友们,你们谁家,有这样急慌慌的老爷子?
雨天的记忆
文/夏木葱茏
经过了一个漫长枯燥的冬季和一个干渴无趣的春季,初夏的日子也过去了大半儿,雨水终于在人们耐心安静的等待中来临了。但她温文尔雅,不急不徐,没有出现天气预报所预测的大雨甚至大暴雨。在我的印象中,夏季的雨不是这般稳重,而是挟着风在树梢发出凄厉的喊叫,裹着雷在天际敲响炸裂的轰鸣,在这巨大的声响的伴奏下,雨水才会隆重登场,倾盆泼洒,还有闪电与之共舞。
今年不同往年,雨季在冷清平淡中素装露面,似乎昭示着人们不要对今夏存有非分之想,夏季雨季在今年不会有浪漫之旅了。那些想做仲夏夜之梦的人们不要沉浸在幻想中了。今年的夏天会很无聊,今年的雨天会很低迷。因为季节象人一样,也会慢慢长大,慢慢成熟,所以不再天真,不再可爱。我的心情在这没有激情的雨水中惆怅起来。
曾几何时,童年的我在雨中穿着爸爸给新买的高筒胶鞋跑出家门,得意地向小伙伴儿们展示着,炫耀着,惹得小伙伴儿央求我让她们穿上试试,望着她们艳羡的眼神儿,我很大方地让她们逐一试穿,并允许她们在积雨的洼地里蹦着跳着踩水玩儿,那感觉真好极了。因为在那个物质贫乏的年月,小县城里的孩子们是没有几个能在雨天拥有一双漂亮的雨鞋的。我们家孩子少,我又是最小的孩子,爸爸才送给了我一双珍贵的雨鞋。
记得少年时期最感到幸福的事情,便是在夏季的某一连绵不断,从早上一直下到晚上的雨天,待在安全简陋的家里,趴在窗前看着雨水漫天而下,密密实实地落在地上划出一个又一个可爱的水泡,耳边响起妈妈叫我做功课的声音,我嘴上应付着,身体却迟迟不肯离开窗台。不一会儿,我便嗅到一阵炖鸡肉的香味儿,我知道今天中午会有丰盛可口的饭吃了。雨水越来越激烈,肉香越来越浓郁,雨水仿佛成为了一个传播香味儿的使者,在其有力的配合下,那香味儿四溢着,飞出了房屋和门窗,飘向庭院,飘向树木,幸福和温馨充满了这雨中的一切。许多年后我也曾在雨天里炖过鸡肉,但是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幸福是不可复制的,过去了的毕竟永远地过去了。
度过了“为赋新诗强说愁”的岁月,进入了青春葳蕤的花季。“我时常漫步在小雨里,在小雨中寻觅。小雨象一首飘逸的小诗,常萦绕在我心里……”每当雨天,这首歌就被我不停地反复吟唱,手里还经常撑着一把撒满淡紫色碎花的雨伞,幻想着自己是《雨巷》中的结着丁香般忧愁的姑娘,徜徉在雨巷,既梦幻又文艺。看着我现在一副坚强无比的样子,回首当年,原来我也曾那样地多愁善感和柔弱过。时间能改变一切确实是句至理名言。
雨天留给我美好的记忆很多、很多。初恋时,有一次我和老公(那时他的身份是我的男朋友。)骑车郊游,饱览了田野美景之后,在回来的路上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瞬间雨点象散弹一样密集地砸落下来,他载着我奋力地蹬着单车,找寻着可以避雨歇息的目标。终于,在路边垛有麦秆的场院里我们发现了一个草棚,我们飞快的冲了进去。擦了擦满是雨水的脸颊和头发,我才感觉到了又冷又饿,老公看到我神情疲惫,说了声“等着我”又骑车冲向了公路。当我的衣服快要暖干的时候,老公伴着饭香回到了我身边,他慢慢地打开了油乎乎的包装纸,一股扑鼻的香气顿时让我精神大增,原来是刚出锅的羊肉煎包啊,鲜美的羊肉搀着香葱。想不到今天我居然在这里还能大快朵颐!也不知他跑到哪里才买来的,这件事着实让我感动了很长时间,也深深地印在了我甜蜜的记忆里。
如今是越来越少有值得怀念的故事发生在雨季了,城市全部变成了混凝土的森林。没有了充满平常生活乐趣的院落,没有了惆怅浪漫的情调,没有了去制造和追逐快乐的心情。日子不象日子,雨季不象雨季,今年的夏天,雨水还会和过去一样自在快乐吗?
今年某日,一个人的丽江
文/备胎的素养
丽江,梦一般的地方,西南孕育出的“青石古巷,高门碧瓦”江南梦。
4月3日,只一个人,只一个包,踏上一列开往丽江的火车 。
第一次乘火车,第一次一个人走这么远,没有想象的夜景,没有想象的吵闹,纸笔间满是压抑。没有约好的沉寂,静的可怕,少有谈笑,只剩风声,铁与轨的擦肩,呼吸起伏, 窗外只有黑。
迷糊睡去,期待醒来,旅途依旧。
初到丽江,微微的薄雾,一阵寒风,些许凉意,睡意退去。
从拥挤的公交走下,穿过一片杂乱、吵闹、污浊的闹市,循着一条小巷,古城就那么出现在我的眼前。只是那么一抬头,仿佛时空转换,青砖碧瓦,瓦上还有瓦花。恰好那么一抹晨光透过光滑的青石街道刺进我的双眼,迷离间靠在一家不知名的小店门柱,看见街边柳絮飘飞,枝叶间夹杂蔷薇……
走在梦中,少有行人,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未苏醒的古城,心情宁静,潺潺的流水,可是你的心声。
黑龙潭,已经没有水,嶙峋龟裂着。周围的杨柳依旧飘飞,苍白石桥裸露,有些失望。
林荫间的小道,晨光散落,几片飞花飘过,斜靠在一边的石椅上,一个人,有些淡淡寂寞。简单登记,登上后山小径,狭窄险陡,听说高处能够看见很美的风景。用尽力气,攀到高处,有那么一座小亭,几个老人闲坐谈心。从小亭下看,一片钢筋水泥,柏油车鸣,有那么一处净土,宁和平稳。
立着,看着,风吹来。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我住的青旅有这么一个诗意的名字,滑动房门有清脆的风铃响起,几个旅人在大厅喝茶、上网,很静,左右墙上贴满明信片,有趣的打量着他们的记忆。
不远便是中学,校门被铁和月季包围,散落的花瓣落到附近的小河中,浪漫了水声。
中午,那么多的人,那么吵的声,我走在大街上,只记得“一瞬间”的旋律环绕。街边边有许多白天就开的酒吧,常有歌手弹着吉他,只要了一杯最便宜的红茶,坐在一边的角落,静静听着驻唱的歌手沙哑的声音,这,白天却也这样慵懒。
刚入夜,灯红酒绿下的古城,迷离涣散,我看见几个醉倒的旅人,胡乱的说着莫名的话,华丽的夜景少了清晨的淡雅,我有些不知所措。
认识几个同住青旅的旅人,一个背着他的包,一路行走,路过丽江,要去西藏;一个抛开工作,从西藏归来,要去版纳;听着他们讲着他们平凡的传奇,如果是我?我的终点会是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