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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鸟巢的散文

2023/02/12经典文章

关于鸟巢的散文(精选7篇)

掏鸟窝

文/丁明烨

儿歌曰:山喳子,吱吱叫,我上树梢你别闹,给我三个小鸟蛋,让我玩个溜溜转。你要不给三个蛋,我端掉你的鸟窝子,不留一个小鸟蛋。

小时候,不讲求读书考学,没有作业习题,我们这些顽皮孩子的热情无处释放,田中偷瓜,河中摸鱼,与邻村孩子开坷垃仗,真是“无恶不作”,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偷鸡摸狗拔蒜苗”,其实偷鸡摸狗的勾当还真没干过,“掏鸟窝”倒是我们常干的事情。

到了夏天,季节转暖,草木繁茂,鸟儿也忙着筑巢育雏,有的把巢筑在高高的树端,有的把巢筑在树叶繁茂处,有的把巢藏在草丛下。孩子们个个都是爬树高手,表皮光滑,十几米的高树,滋溜滋溜就爬到树顶。鸟巢往往搭建在树的最高处,支撑鸟巢的树枝一般只有胳膊粗细,孩子们像只轻巧的灵猫,在老鸟的责骂声中,在树枝的摇摆晃动中,还是把小手伸进了鸟巢,有时收获几个鸟蛋,有时收获两只雏鸟,有时空空如也,看着磨破的胸脯肚皮,只好一脸苦笑。

孩子们善于观察,如果发现有只羽毛漂亮的鸟儿经常在某棵大树上起落,就断定它把鸟巢建在树杈上或者树叶浓密处,上去找寻一般不会空手而归。这样的行动,鸟巢的位置不太险绝,爬树也没有多大危险。

在树上筑巢的鸟儿毕竟较少,鸟窝也自然难以掏到。孩子们平时掏的最多的还是房檐下的麻雀窝,瓦下、房顶、墙缝都是麻雀筑巢的好地方,几个孩子搬一架梯子,一个下面扶梯,一个中间接应,一个则爬到最上面,把小手伸进鸟窝,如果有所收获,则通过接应一级级转运下来。

如果掏到一些鸟蛋,会对着阳光照一照,如果没有血丝,说明没有孵化,或许会烧着吃,煮着吃。如果是长翅的幼鸟,就会放在笼中养着。如果是没睁眼的“光腚仁”,是万万养不活的,我们就原样放回巢中,绝不伤害他们,因为老人们常讲:杀雏杀降会遭天谴,将来不会得好报应。

掏鸟窝,不但锻炼了我们的身体和勇气,也让我们明白许多生命的道理。

鸟巢座椅的渐变色

文/陈志宏

身处鸟巢,感觉不到变化,而只是觉着乱,远离了它,通过照片才看真切,是渐变在心里作怪。我们日日立于镜前自照,感觉不到须发白了。就像站在今天看昨天,大同小异,站在今日想明日,也不会有什么大变化。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地复制着平淡。换个角度,站在此刻,回望一年前,十年前……变化就大了。

一次刮脸,黑须里惊现一道亮白。是水珠?擦擦脸,白白的还在;难道反光?换个角度再瞧,白白的仍在……往细里瞧,原来是两根白须。想起武侠片中那白须道人,惊恐之感从人生最荒凉处一拨一拨地袭来,心都凉了。

我真的老了老得长白须了吗?才第3个本命年呢。两根白须,以铁证如山的方式,温柔却不乏力道地向我提醒:人到中年,老字当头,该收一收年少时的轻狂了。入秋,不折腾不狂热,大地以静穆和苍凉为最美。顺着这个思路想下来,不经意间迸出一个惊心之问:“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变老的?”

民谚云:秋来不在夏尽处。不是夏过秋才至。夏日,每一缕热风,每一道骄阳,每一阵急雨,每一声虫鸣,都蕴含秋的信息,都是秋儿临行前的出发地。自夏至秋的渐变中,不是不明白,只是身在此夏中,不知秋已近罢了。

去年夏天,取道北京去承德开笔会,好友领我去鸟巢游玩。这个能容纳数万人的国家体育场,因为第29届奥林匹克运动会,时时闯入我的梦中。步入鸟巢,看那恢宏气势,心里虽有所准备,还是深感震惊。置身其中,才知道自己有多渺小。

和好友互拍了几张照片,找椅子坐下来,极目远望,突然有个惊人的发现——这里的座椅红白相间,呈不规则排列,白中乱点红,红里乱套白,临近运动场,白稀红稠,直至无白,一片全红。怎么会是这样胡乱排列呢?可以不必这么乱嘛!用这两种色完全可以拼出些花样来,比如,中国、北京和奥林匹克等中英文字样。怎么这么大意呢?奥运大手笔,本不该出这样低级的纰漏呀。

上网以“鸟巢座椅为什么红白相间”为关键词搜索,发现有类似这样疑问的不只我一个。有些网友的回答,全然挨不上边,看来真正理解此事的人并不多。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个比较权威的资料——作为世界最大的钢结构建筑之一,鸟巢能够容纳91000人,但无论你身处任何位置,你都绝不会感觉到鸟巢的空旷。巨大的灰色钢柱之下,鸟巢座席的颜色由“长城灰”逐层递减,至底层时,座席变成一片红色的海洋,整个体育场显得动感十足,活力充沛。

读到这里,我从电脑里调出和好友在鸟巢里拍的照片来,果真不是第一感那样的白,而是灰白,即所谓的“长城灰”。透过照片,看整体,已不是当初那种乱哄哄的感觉,而是一种色的渐变,由多到少,由浓至淡,从有到无,从无到有,美的渐变。

无序的乱,乱而有序,乱得美意悠然,乱得神韵十足,感动宜人。渐变,是一种形式美学,美的背后,透出美的质感,美得至纯至性。

渐变,是个容易让人失去知觉,失去对比的神奇之物。身处鸟巢,感觉不到变化,而只是觉着乱,远离了它,通过照片才看真切,是渐变在心里作怪。我们日日立于镜前自照,感觉不到须发白了。就像站在今天看昨天,大同小异,站在今日想明日,也不会有什么大变化。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地复制着平淡。换个角度,站在此刻,回望一年前,十年前……变化就大了。就像自己看自己的孩子,嫌长得不快,老也长不大,别人三日不见,就惊叹:“哟,孩子又长高啦!”

渐变,就这样无声无息且入木三分地改变生活,不知不觉却也水滴水石穿般地侵蚀着苍凉岁月。它默默地、无情地夺走人们的青春容颜。和鸟巢座椅渐变色一样,人生处处也如是,往往是细微的一点,不知不觉,渐变成巨大洪流,吞噬原来的一切。

我的表姐

文/罗小雅

中等的个儿,纤细的身材,白白净净的瓜子脸上镶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挺挺的鼻子上架着一副粉红色的近视眼镜,一张红扑扑的樱桃小嘴。这就是我的表姐——姚子涵。

我的表姐今年12岁,上初一,性格温和,非常善良,非常喜欢和怜悯小动物。记得有一次,我和她去小区的院子里玩,突然,我们听见了几声可怜的鸟鸣,我和她闻声跑到了一棵大树下,只见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鸟从大树上的鸟巢上掉到了地上,挣扎着“扑腾、扑腾”地扇动着翅膀,她看见后,赶快跑过去把小鸟捧了起来。

我连忙问:“大树那么高,我们怎么把小鸟送上去呀?”只见表姐把小鸟放到了草地上,然后说:“我只能试试爬树了。”于是,表姐不顾自己还穿着白色连衣裙,使劲往树上爬,不一会儿,她终于够到了鸟巢,叫我把小鸟递给她。我担心地说:“表姐,你小心一点,别摔着了!”表姐只对我笑笑,然后把小鸟放回了鸟巢,然后又慢慢地爬了下来,我一看,她的连衣裙都脏成什么样子了。

表姐的学习成绩很好,还是班里的班长,经常代表学校参加学习竞赛。经过她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考上了她梦寐以求的学校——云大附中,我真佩服她!

这就是我的表姐,一个性格温和,喜欢和怜悯小动物,很爱学习的人。

鹊巢

文/任崇喜

北方冬日,天寒,地冻,风硬,叶落,树们只剩下赤条条硬朗的枝干。冬日好像铺开了一张宣纸,树用枝干勾勒淡墨的线条,怎么看都是一幅画,干净磊落,骨感十足,写意着一种简约朴素的美。

这时,树上的一个个鸟巢便藏不住了,露出真面目来,黑不溜秋的。仿佛是哪个临摹国画者,一不小心蘸多了墨,滴落在树杈间,就自然而然地成了鸟窝,妙然天成。

其实,说它们像国画中的墨团,倒不如说它们更像冬日的草们,抖抖索索团结在一起,一丛丛,蓬松着,完全不顾形象。

这样的情景,在平原,从头年深秋,一直到来年仲春,时常会看到。

这些鸟巢,多是喜鹊巢。乡村大道的两旁,多栽着杨树柳树。就像许多人家一样,喜鹊也喜欢把家安在大路边,热闹的地方。喜鹊是喜欢与人亲近的鸟儿,居家房前屋后的树,就是它们的根据地。靠近树梢处,喜鹊巢大大小小,高高低低,不一而足。没有谁来规划,鸟儿凭着自由的天性,衔来细碎的树枝,横七竖八地搭起来,便是自己的家,安顿着温暖。

走在有树的道上,我常常抬头看树上是否有鸟巢。经常,我的目光穿越一排又一排树梢,只看到枝条在天空恣意地抒写着,没有我所渴望的鸟巢。即便看到鸟巢,我也常常想里面是否还眠着鸟儿,很想看到喜鹊自巢间飞蹿而起。

北方的冬日,色彩单调,连天空也少有内容,需要一些灵动来调剂。此时的树上,没有什么比鸟儿更能吸引你。幸运的时候,你可以看到,成双成对的喜鹊停在树上,用动听的声音鸣叫着。在冬日里,它们传递着自己的语言,说不清是在舞蹈、交谈还是歌唱,看上去温馨而又浪漫。

这吉祥的鸟儿,让你忘记冬的寒冷;因为这鸟儿的声音,你就觉得这个冬天有些异样,蔓延着生机,蔓延着温暖。

记得从前,成群结队的它们,在纷披的枝叶间翻飞跳跃,占据着每一棵树的最高枝,放声高歌。从清晨到黄昏,它们一直闹着,乡村因为它们而喜气洋洋。

“喜鹊喳喳,灯盏结花,喜事到家”,“喜鹊叫,喜来到”。喜鹊喜鹊,名中带喜,蕴含吉祥。对于它的名字,《本草纲目》这样阐释,一是“鹊鸣,故谓之鹊”,一是“灵能报喜,故谓之喜”,合起来,就是人见人爱的喜鹊。

《禽经》上记载,喜鹊“仰鸣则阴,俯鸣则雨,人闻其声则喜。”似乎只要它一出现,便会带给人们好运。牛郎织女在银河上相会,需要喜鹊在七夕搭建的“鹊桥”。不少贤儒将喜鹊的喈喈叫声誉为圣贤之声,甚至为此“玄衣素衿”。黑白相间,是喜鹊的衣着色彩。那黑,其实是钢蓝色。

与喜鹊有关的掌故,有很多,如在国画中,两只喜鹊面对面,叫“喜相逢”;双鹊加一枚古钱,叫“喜在眼前”;一只獾和一只鹊树上树下对望,叫“欢天喜地”。而民间吉祥图案,如鹊登高枝、喜鹊登梅、喜上眉梢……更是囊括了人生之福。

如今,鸟巢离我们愈来愈远了。没有了鸟巢,自是难得见到活泼泼的鸟儿。忽想起吴冠中的画作《小鸟天堂》。“杂色小鸟,不知是何鸟种,只需能藏于枝杈间,时隐时现,随兴点染,便是天堂”。纵横交错的墨线,构筑了一个大千世界。那流动的墨韵里,藏着的,何尝不是彩点斑斓的梦呢?

天堂就是家。树上有鸟儿的巢,巢是鸟儿的家,一个和我们的家一样的家。这样想着,黑黑的鸟巢便泛着细腻的温暖,有着真情的光芒。可是,喜鹊能守着家园,过一份简单而快乐的生活。而又有多少人,奔波于异地他乡,受尽颠簸折磨?

暮色渐起,倦鸟归巢。这个家的启示,让人想起久违的老家,那如空巢般的老屋,有些小怅然。

倒下的杨树上,有一只鸟巢

文/任崇喜

这个冬日又来了一场雪。几个中年人忽发少年狂,竟然要突发奇想地去郊外踏雪。

在北方乡村,冬天是一年当中最为冷清寂寥的。在雪后的河边行走,望得见接近泥土颜色的草们,在风中和雪的包围中,抖抖索索地匍匐成一团,亲密地依靠着寻求着彼此的温暖。树们已经脱去了叶的外衣,露出光秃秃的身骨,直挺挺地向天空询问,想要讨一个说法。一块浑浊一块湛蓝的天空什么也不回答,只把答案留给了接近它们的鸟儿,让它们用清脆或者浑浊的声音来阐释。

当然是鸟儿。或许是不经常到郊外田野的缘故,偶然的行进中,竟然发现了一些鸟儿。集合在一起的多是麻雀。麻雀是泱泱鸟族的草根群体,在冬日里,这些一个个小黑点的集结却让人感觉到了一种气势和力量。只要你走近树丛,甚至在附近打个呼哨,它们便扑扑愣愣地飞起,占据了好大一片天空。与麻雀不同,喜鹊似乎更喜欢在枝杈间跳跃,飞翔时交相辉映的黑与白,让所有追寻的目光在律动中变得温润。它的尾巴长长的,兴奋地叫时,尾巴一翘一翘地,像很有节奏地打拍子。即便是翘着尾巴立在树枝上,它的头也向上扬着,像把苍茫的天空戳个洞。

更为显眼的是鸟巢。

我们沿着行进的河叫马家河,河两边多的是杨树。河两旁的杨树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鸟巢,有的一棵树上有两个鸟巢,笼统成一团,像树们一个明显的装饰物。这些鸟巢搭建在树上端的枝杈间,全是用柴草树枝去搭造。据说,一个鸟巢要用去数千支柴草树枝。这些用料,都是喜鹊用嘴叼来,一趟又一趟,来来去去,十分辛勤。那些鸟儿要来回飞多少次才能完成这个浩瀚的工程?还有那拇指般粗细的树枝,鸟儿是怎样衔着它准确无误地搁置在枝杈上?望着一个个鸟巢,让人有点感动。

然而行进不久,就蓦然看到了那只鸟巢。

确切地说,我们行进的地段是施工地,部分田地已经被开挖几米深的大坑。不久,这里将变成这座城市的西湖。我看不出这样的古城多一两个人造湖有什么好处,看到的是楼宇林立和商家大幅标语描绘的几年后的美景,当然是在图纸上的。就在路的前方,一棵杨树被伐倒了,而且被截成一段一段。杨树那光秃秃的枝丫上,明显地就有一个鸟巢的形状。走上前可以看到,鸟巢的部分建筑材料散落在一旁,鸟窝有些七零八落了。就在杨树倒下的地方,堆着一大堆新挖的泥土,里面夹杂着一根根褐色的根须和一片片绿色的叶子,泛着一股新鲜的泥土腥味。同行者认真地看了看说,这是一只喜鹊巢。

喜鹊?这可是吉祥之鸟呀。喜鹊,名中带喜,蕴含吉祥。《本草纲目》说喜鹊的名字包括两个含义,一是“鹊鸣,故谓之鹊”,一是“灵能报喜,故谓之喜”。“喜鹊叫,好事到”,“喜鹊喳喳,灯盏结花,喜事到家”,《禽经》中说喜鹊“仰鸣则阴,俯鸣则雨,人闻其声则喜”,宋代欧阳修的诗“鲜鲜毛羽耀明辉,红粉墙头绿树林;日暖风轻言语软,应将喜报主人知”,说的都是喜鹊报喜。

这曾被叫“阳鸟”、“灵鹊”的鸟儿,曾经给人们带来多少欢乐?民间传说,七夕这天,人间所有的喜鹊会飞上天河,搭起一条鹊桥让牛郎和织女相见。鹊桥没有人没有看到,但喜鹊却时常出现在我们生活的视野里。它们三五成群,出没在天地间和树林里,蹁跹在村庄及草地上。喜鹊经常出现在妙笔丹青当中,比如两只喜鹊面对面叫“喜相逢”,双鹊加一枚古钱叫“喜在眼前”,一只獾和一只鹊树上树下对望叫“欢天喜地”……寓意最深的当属“喜鹊登梅”、“喜上眉(梅)梢”。梅花花开五瓣,囊括快乐、幸福、长寿、顺利、和平五福;喜鹊是好运与福气的象征。窗棂上,大红剪纸的喜鹊简洁而传神;大门上,红火年画喜鹊登梅的热情呼之欲出,还有门帘、被褥、枕套甚至茶缸上,是绝对少不了喜鹊的栖舞身影的,同样藏在怀春少女心中的还有如花心事……即便是在清寒岁月里,人们一大早推开屋门,一听到喜鹊的叫声阳光一样泼洒下来,好像日子也过得顺溜了许多。

城市没有季节,鸟儿的故乡在乡村,乡村里的鸟儿们在乡村人家的屋檐下或田野里穿梭,没人会惊吓它们,乡村有它们真正自由的空间。荆毅先生在《故乡的鸟》里面说过:“故乡的鸟与童年在一起。它们是随着我童年的流逝而声容渐疏的。”童年时的我,对乡村里的各种各样的鸟没有荆毅先生分得清楚,它们在我的记忆里只剩下一个个鸟巢或一声声鸣叫。曾记得,在故乡村落的房前屋后或田边路旁,种有很多树。平日里,除了叽叽喳喳的麻雀,能看到的最多的鸟就是喜鹊。每到秋冬季节,当枝条萧瑟的时候,树上的喜鹊巢就会裸露在人们的视野中。

鸟巢是鸟儿的家呀。这般喜庆的鸟儿怎么就失去家了呢?

在广袤的田野里,在河流两旁的树杈上,到处存在着鸟儿的家。鸟儿和人类一样,有自己的家园和自己的族群。如今,我们在为自己建造一个个美丽的家时,却忘掉了许多伙伴的身影。河流呢?快活游动的鱼儿呢?水湄处的菖蒲和芦荻呢?树木呢?村庄呢?一个个变得陌生得让我们怎么也热情不起来。鹰呢?大雁呢?喜鹊呢?啄木鸟呢?连成群的麻雀也难以见到了,怎能不让人苦苦寻觅答案!没有这些在天空翔动的音符,大地将充满着孤独。如果有一天,人们听不到鸟儿的声音,看不到鸟巢的身影,也一定会感到孤独,思绪一定会漂移不定,灵魂将无所依附。

何况,这其中还有吉祥之鸟——喜鹊呢?我分明看到,就在附近的树上,承享着人们无比赞誉和可爱的喜鹊,正踞在高高的枝头,一言不发,冷漠而无奈望着天空……

鸟巢是树上的村庄

文/宫佳

袅袅炊烟升腾之处,是村庄里院落最鲜活的一幕。鸟儿在空中展翅飞翔,累了就飞回树上的鸟巢。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此起彼落,村庄上的那些静穆的大树就生动起来。

枝丫上坐落着三两个鸟巢,或大或小,鸟巢里有幼鸟,有辛勤哺育的雌鸟和雄鸟,一个鸟巢就是一个家。几个充满活力的鸟巢就成了树上的村庄。树下,村庄里的人们在日出日落里耕耘着希望;树上,一群飞鸟划过天空,鸟巢是他们栖息的痕迹,是村庄最骄傲的点缀。

村庄的上空高悬着另一个村庄,两个村庄隔着树的距离遥相呼应,又相依为命。在那一树绿意葱茏中,褐色的鸟巢尤其突出。

看过鸟类专家的统计,一对灰喜鹊筑巢需四五天的工作量,“至少衔取枯枝、树叶、草根、牛羊毛和泥团总共600余次,其中衔取枯枝250余次、树叶150余次、草根120余次、牛羊毛80余次、泥团50余次。”看着不起眼的鸟巢,原来竟是一个大工程。鸟儿往返数次,一枝一叶在辛劳里诠释着执着。枯枝和草根是一砖一瓦,泥团是水泥,雌鸟和雄鸟是建筑师,风雨兼程,一个舒适的鸟巢总算落成了,然而,工程还没结束,鸟巢里还要布置卧室。以树叶为床,以毛羽为被褥,雌鸟和雄鸟在河边,在水渠里,在田野里,衔着对未来的憧憬,举案齐眉,在建筑爱巢中相濡以沫,在这份并肩作战的深情中,诞生了新的生命。当一只只雏鸟叽叽喳喳地在巢里待哺时,树上的村庄就热闹起来,那是生的欢乐,繁衍的喜讯。

小时候,我对树上的鸟巢充满了好奇。村庄里的小调皮蛋更是对鸟蛋垂涎三尺。曾经有一个小伙伴,赤着脚,哧溜哧溜地爬上大树,两条腿跨在树杈上,伸手在鸟巢里掏鸟蛋,掏出一把就惊呼一声,向树下的我们炫耀,然后,小心地装进口袋里,直到掏空了鸟巢,才心满意足地滑下大树。椭圆形的鸟蛋或纯白或掺杂着星星点点的花纹,成了孩子们心里的向往。然而,归来的鸟儿,不见了鸟巢里的孩儿,站在大树上凄惨地鸣叫,一声又一声,树上的村庄在战栗,树下的村庄在哭泣。调皮的娃儿终于明白,一个鸟蛋就是一个小生命,于是,在大人的教育下,归还了鸟蛋。树上村庄和树下村庄一团和气。

后来,我离开了村庄,去过很多地方。城里的钢筋混凝土冷冰冰的,鲜有鸟巢,也很难看到树上的村庄。

有一年,在郊区的一棵大树上看到一个喜鹊巢,一只喜鹊站在枝丫上卖力地叫着,心上一喜,但总感觉那只喜鹊的叫声过于凄厉,低头,突然看到地上躺着一只黑喜鹊,嘴半张着,嘴角还有血迹,两只眼紧闭,两只小爪子弯曲着,风吹过来,身上的羽毛打着旋儿,它再也无法梳理自己的羽毛,也再也飞不起来到鸟巢和自己的爱人相聚。我明白了树上的喜鹊那持续不断的哀号,那是对亲人的召唤和哀悼。孤零零的鸟巢,孤零零的喜鹊,树下没有村庄,树上,独巢,独鸟,再也没有树上村庄的和谐了。鸟巢冷落了,那只喜鹊叫了几天后,再也没见踪影,空巢里长满了落寞。

还好,每年春天,南飞的燕子都会记着回家的路,屋檐底下又有了燕子筑巢的身影,在燕子的一路鸣叫声中,树上的村庄又热闹起来,鸟儿又开始筑新巢,孕育新的生命。

鸟 巢

文/江晨

山林里有各类鸟儿。小时候,我时常寻找鸟巢,捕捉小鸟。

发现鸟巢,便隔天观望一次。有时惟恐母鸟惧不返巢,就按山里人的习俗拔一根眼毛放入鸟巢。从母鸟下蛋,到孵出小鸟,渐渐羽毛丰满,即连巢端来家中喂养。我选择最佳的食物,尽心尽力,但没有一只小鸟能逃脱夭折的命运。

我从未关注过小鸟的死活,我只觉得有趣、快乐。直到发现那个令我终生难忘的黄雀鸟巢。

黄雀鸟巢隐藏在茂密的丛林,有五只小鸟。我连窝端来喂养,到第八天,眼看小鸟们濒临死亡,我忙将鸟巢端回原处。

成群的黄雀鸟飞舞在我的周围,叽叽喳喳,很凄厉,就像要啄去我的眼睛、心肝……我颤栗了。慌不择路逃出了丛林。

放心不下,次日我前去窥视,五只小鸟全死了。我难受,悲哀弥漫身心。

我在山坡修筑一座小坟,为五只小鸟举行了葬礼。

黄雀母鸟凄厉的鸣叫久久回响在我的耳边……自此,我不再捕捉小鸟。

小时候,我为了自己的快乐,牺牲了无数小鸟的生命;我以为给小鸟更好的生存条件,却剥夺了它们自由的生活。每一种生灵都有适合自己生存和归宿的家园呵。

小鸟们,请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