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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傍晚的散文

2023/02/13经典文章

关于傍晚的散文(精选10篇)

秋海晚韵

文/空盏

秋天的晚风在海边吹拂,显得特别凉。耳边不时发出刷—刷—刷的声音,这风与海面的涛声汇集在一起,似在唱歌,似在奏乐。

夕阳西下,蔚蓝的大海变得深沉起来,似乎那涛声在夕阳的诱导下也变得温柔起来,海面上的霞光被浪折射成一堆又一堆的暗红色,相互不规则地涌动着。浪尖涌出的雪浪花不时在演绎着别样的色彩,看上去是很美。

站在大海边上,享受大海傍晚美丽的景色,人的心胸也顿时变得开阔和宽广起来。凝视片刻,“海阔凭鱼跃”的豪气油然而升。“三山六水一份田”的古老言传,证明了大海的面积之大。面对大海,就会孕育无穷的情怀、畅想、勇气和智慧一起升华。

不远处有货运大船和客轮在浪丛中驶过,远眺,连船上的人影也能看清楚。船上已经亮着灯,风送来休闲的乐曲声依稀可听见,船在大海的胸前划出一道灿烂,两边犁开来的雪浪花,在夕阳的余辉中显得更加骄悍。

有几对海鸥还没归岸,依然跟在船的后面,它们不时地扑着海浪,捕捉和追逐船尾它们喜欢的水生物和小鱼,忽闪的翅膀晃动着,不一会就掠走了夕阳,隐身在苍茫微黑的大海中。大海开始变成灰墨色和深墨色,不见了风声,听着呼呼发响的涛声。

海边的小渔港口热闹起来了,岸边停满了晚归的渔船,船儿一字儿排列开来,里里外外的,把港湾挤满了,船上的桅杆上亮起了灯,竿顶安装的是小型的旋转风电,可以帮助发电,每条船能自给自足,风叶在灯的辉映下打着转,是一道港口的晚景。又一瞬间,灯光把海港照得通亮,船头的甲板上飘逸出饭菜的香味,各种音乐汇成了浑厚的乐声,在浪的推涌下起起落落,像是结伴跳着轻盈的舞蹈。鱼码头上还在热闹,还有渔民在扛着箩筐,箩筐里是鲜活的鱼儿,灯影下闪着鳞光,号子声、机械声响在一起,运鱼的大货车赶走了天际最后一丝夕阳。

这渔港的傍晚不会宁静,它是诗人笔下流出的一首好诗,它是画家笔下构画出的一幅绝版水彩画。感谢大海留住了秋的傍晚,感谢大海拥抱住了秋天的港湾。啊,大海边的傍晚,是一幅别致的水彩图画,美不胜收!

一个人散步

文/傅秀宏

一个人散步,常常有一种感觉。自己也是一个“星球”,在与天地共同运行。不仅如此,而且步伐与思绪共同流动。

以前,我散步并无固定时间、路线;后来,我每天傍晚散步,固定沿着公园走。傍晚,夕阳西下,静静的河水反射着橘黄色的光芒。公园湖里,有一堆乱石滩,我会走到那里,在上面来来去去,踩一会儿脚心。毛茸茸的蒲草在我身边笑。散步时,我发现路上的景观在变,这变化就是一种“心灵的交谈”。

一位女作家讲,在异地植物园一个人散步,她生怕把自己走丢了。于是顺着原路回,又返。鸟们的叫声,在林子深处,好像说些什么,好像与她有关,又好像没关。她的声音,只在脚下,是鞋摩擦树叶沙沙的声音。不断用脚拥抱,但抱却抱不全,因为她的步履在此地太少了,所以她的怀抱很小。于是,她就只能把丈量到的一点点感觉,放在心上进行舞蹈。

呵呵,惟有一个人散步,才会生出这种奇思妙想。一位男作家说,小时候爱一个人散步,能从清晨走到傍晚。反反复复把自己住的小村子,走上几十遍。有时,在几家新房面前停下脚步,顺着门缝向里面看几眼。但很快走开,然后踢掉一个出现在脚底下的小石子,或拣起一个瓦片把它撇得很远。当时,他不知道自己是无聊还是从容……

可能,正是一个人散步,使这位男作家很小时,就已经看到自己内心。法国诗人克洛岱尔传世名篇《散步者》有曰:“我双脚均衡的运动,帮助我度量最轻微的召唤的力量。在我灵魂的静默中,我感到一切事物的魅力。”

一个人散步,把清静舒缓与科学理性结合,并且结合得烂漫多姿。散步久了,狭塞的心灵变得自然、恬静、广大。一个人散步,或淡雅,或幸福,或只是习惯;但每一段路,都因走过多次不再“贫穷”。

初秋的傍晚

文/隆如

接连着下了几场雨,远方吹来的风中带有淡淡薄荷的香味,暑气逐渐退却,秋天便露出了它清新爽朗的面目来。

“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我想,这样的诗句不仅仅适合夏天,对照眼下初秋的光景,也是最恰当不过的了。穿过一排爬满了牵牛花和丝瓜藤蔓的竹篱笆,一丛萱草花的阴凉下,一群鸡崽一边觅食蚯蚓、青虫,一边追逐嬉闹,喧腾出这秋光里的一派勃勃生机。

走在乡间的田埂上,满眼碧绿的波浪随风翻滚,黄豆秧紫色的小花谢了,冒出极嫩的长满了绒毛毛的小豆角,一串一串悬在那里,有点环佩叮当的模样。大片的玉米地,漫溢成一溜溜的青纱帷帐,仿佛大地挥舞着巨型的水袖,咿呀咿呀哼着诗经里那些古老的歌谣。细细的田埂被绿色的植被覆盖,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着天边走去,看不到脚下的路,却依然可以感觉大地母亲传递给我的亲切和温暖,那种感觉让我的心笃定而又踏实。

站在高高的堤坝上,远处有一片柳树林,在苍苍的青天下,氤氲成一座绵延起伏的远山,和水墨山水画里云雾中的远山一样飘渺、一样空灵。就在柳树林中,长眠着我们的祖先,那一抷抷黄土,掩盖了多少的风流岁月。一群老鸦在树顶盘旋着,呱呱的叫声越发使人倍感凄清,不久的深秋,柳叶颓残,荒草没径,这里又将是一派怎样的景象呀!这里是村上世世代代庄稼人的归宿,一排排的石碑上刻着一些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一堆堆长满青草的荒冢,所有的一切都被岁月无情地湮没在这寂静的田野中,湮没在这秋日的黄昏里。

我知道在田野的尽头有条蜿蜒的河流,我循着熟悉记忆向它走去,晚来的风声里有知了的长嘶和云雀的啾鸣,秧田里倒映着蓝的天,白的云,还有淡淡的金色的霞光。好久没有真正抬头仰望天空了,匆忙的我们已经记不清它的样子,那些纯净的、透彻的,只有天空才有的气息早已被我们遗忘,我们是活在这片天空下的孩子,却只顾着眼前的,脚下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却忘了那些抬头看天的快乐时光。当我们怀着愧疚,用心凝望天空的时候,天空没有抱怨我们对它的忘却,宽容地报我们以会心的微笑和晶莹的眼光。在这初秋的傍晚,在高高的天幕上我看到飞鸟掠过的身影,看到了一朵朵棉絮一样轻柔绵软的白云,看到了最初升起的启明星,以及它们背后那海洋般深邃的湛蓝天空。

顺着河流走到它的尽头,一艘破旧的木船停在长满芦苇和野蒿草的河浜里,旁边刚刚有一棵歪歪扭扭的老榆树,贴在水面生长,恰巧月牙儿透过树梢落在了水面上,这倒颇有“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的诗意。西边的太阳落山了,霎时间满天的云儿披上了五彩的衣裳,温暖的金色的粉末撒在白杨树飒飒作响的叶片儿上,撒在树梢的喜鹊窝上,撒在那个无人的木船上,撒在河面漂浮的菱角和水葫芦的绿叶间。夕阳的余晖把远处农田中央的稻草人照得十分可爱明亮,就连那炊烟升起的村庄此刻也是温暖无比的色调。

往回走的时候,遇见扛着锄头的邻人,便和她结伴回家,她的草帽上沾了泥巴而不自知,衣襟上也有汗水的渍痕,憨厚的笑容是黄昏夜色里一朵初绽的茉莉。走过父亲的那片韭菜地,刚刚割过的韭菜又冒出了好长的一截子新芽,就在这块土地上,深深印刻着父亲的脚印,每一寸土地里都播有父亲的汗水和心血。父亲守着乡村,守着属于他的土地,多少个春秋,多少个日夜,总是那样忙碌着,操劳着,耕耘在天地间这醇厚的大地。

当我携着一双沾满泥巴的脚步回到村口,草垛里的蛐蛐,还有竹林深处的纺织娘,已经开始它们的音乐晚会,那枚落在水里的月亮不知何时也已爬上了天空,人家墙角边上的紫茉莉在夜色里开得那样炽热,那样执着,多么像这就要到来的秋天,醇柔而又如此浓郁。

莲湖的傍晚

文/王文鸽

又到了傍晚,最难将息的时候,屋子里是待不住的。

出门下楼,经过院子的公园,走到街上的十字路口,不知朝哪儿走。朝东走,经过中心广场,人多车多,再经过城中,就到了体育场,站在那里,能看到满天的繁星,亮晶晶地眨着眼睛。这个夏天,去了无数次了。往西走,马路上车多人更多,很少朝西边散步。

还是往南走,到莲湖公园转转,那里有湖水,有荷花。

往常,都是天黑透了,来到莲湖,影影绰绰地看到湖面的尽头,像是新栽的荷花黑魆魆的一片,很是惊喜。今天离天黑还早着呢,就去看那片荷吧。

湖边一棵老柳树,弯曲的身子饱经沧桑,大半个身子都垂在湖面上,柳丝儿轻抚湖水。每每从老柳树下经过,都忍不住停下来,趴在栏杆上,看一湖的灯火阑珊。御湖公馆、公园天下矗立在莲湖的南北两侧,岸边柳色青青,拱形水门,古城墙蜿蜿蜒蜒在绿荫深处。湖的尽头,就是那一片荷。湖面上有了荷,就一下子生动了,这才是真正的莲湖公园呀。

这一刻,我要走过去,走近她,去看看她的芳容。

傍晚的莲湖,清幽幽的湖面,碧绿的荷叶,让人瞩目喜悦。此生爱荷,一见有荷的池塘,就心生欢喜。东湖的这条小路,曾经是紫薇花盛开的地方,白色的拱形小石桥,似曾相识,还在老地方。当年的小树,眼前已是遮天蔽日,走在这里,恍惚是走在前尘往事里。伫立在东湖的小桥上,碧叶中掩藏的几朵小荷,依旧是楚楚动人,依旧有卖油翁在荷叶间游来游去,可是儿时看到的那几只,细细的长腿轻盈灵巧。

这一刻,是谁,是谁拉起了小提琴,声声入耳。

是他,一位中年人,坐在老柳树下的凳子上,面前摆着琴谱,正专注地拉琴。夕阳的余晖照耀在他的身上如诗如画,我忍不住走过去,看一眼琴谱,曲名叫丰收的喜悦,拉琴人抬头看我一眼,谦逊地笑了,又低头沉醉在他的琴声中。东湖旁的儿童游乐场,那里曾经是热闹繁华的地方,父亲每天早上,在那片小树林里锻炼身体做操。而今,这里一片沉寂,杂草丛生半人多高,依稀可见废弃在草丛中的玩具。曾经的欢场,变成荒台。

登上古城墙,木栈的小路,蜿蜒伸向远处,走在上面咯吱咯吱响,湖面红色塔顶掩映在疏影中。眺望南湖,高楼林立,公园天下大厦巍然屹立,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恢弘气派,西边的云霞,倒影在湖水里,闪亮亮的。这时湖边锻炼的女人,手里舞着红白相间的羽毛扇子翩翩起舞悠然自在,几声浑厚的秦腔,从南湖小桥旁的亭子里传过来,很有味道。此时,北湖这边,小提琴声悠扬入耳,朝

下一望,刚好落到拉提琴的人跟前。他还是那样专注地看着架子上的琴谱,琴弦在他的臂弯里有节奏地舞动,一曲曲优美的琴声,从他的指缝间流淌出来。周围是现实的浮躁,这里却是蝴蝶的梦境。难得还有心静若水的人,让人心生敬意。

这一刻,漫步在古城墙上,漫步在梦幻般的夕阳下,多想朝他,朝老柳树下拉琴的人,喊一声:嗨,你的琴声,真美呀。

向你致敬,夕阳下的小提琴声。

初秋里的夏日傍晚

文/龚蕾

立秋了,天气依然很热,清晨傍晚有些许丝丝凉爽外,似乎还是夏天。又是一个周末。

已经不记得有多少个周末,校园图书馆宽敞的阅览室里,一杯热饮、一个水果、一扇大窗户、一本飘着书香的厚厚纸书,安安静静,时而可以听到周围同学们翻书的沙沙声音,很亲切。窗外星星眨着眼睛,傍晚的秋风淘气的从窗户里跑进来,秋风落在脸上,很凉爽,很舒服。在校园的日子很享受而时间却很快。

又是一个周末,在笔记本前,外面大商场门前周末总会放老电影,商场门前宽敞的空地上,晚饭后跳广场舞的奶奶阿姨们渐渐散去,大喇叭里传来电影的声音。也许是因为周末,心情轻松,也很放松。

喜欢秋天,因为秋天很自然。秋天的傍晚,很安静。有句话说,简单就是快乐,也许生活就是一个由简单走向复杂,然后由复杂走向简单的过程,其实,简单就是快乐。而人生,也许就是取舍智慧,凡得到必有付出,付出了就有得到,得到了也许会有舍去,舍去了总会有得到。没有经过努力和付出,不可能得到,即便得到了,也可能是预支,今后必要有所付出,但凡有所得到,一定是付出。

生活原本就是一种平衡的艺术,原本就是一种平衡,就如这秋天的美丽,一定经过了冬天的寒冷,春天的生根发芽,夏天的烈日酷热,才来到了秋天的丰收。生活的诞生也许是偶然,偶然中蕴藏必然,重要的是珍惜,心态最重要,心情最要好,就如这秋天,自然而美丽。

喜欢秋天,因为秋天颜色格外不同,秋天的味道充满丰收喜悦。看看大自然的美丽,请放慢脚步,写下赞美的歌,赋一曲优美的旋律,平平淡淡是真,细水长流是爱。秋天的夏日傍晚,宽敞舒畅,温暖凉爽,天空的胸怀感动你,让你的心胸也变得更宽广,秋天的夏日傍晚,满是自然,满是美丽。

喜欢秋天,因为秋天很美丽。奋斗都不一定得到,不奋斗就不可能得到,取舍之间,得失之间,前进的路径,生活总要向前。取舍之间,点点滴滴,走出了人生的路,最精彩的或许不是路本身,而是路上的风景,而幸福或许就是手牵手一起走,欣赏分享沿途风景,一起慢慢变老。

喜欢秋天,因为秋天是宁静的,秋天带给我们宁静和升华,秋天带给我们智慧和思考。秋天的傍晚,惬意又愉快,快乐是一种心情,一种顿悟之后的豁然开朗。因为,放下就是快乐。放下压力,开心轻松,放下犹豫,勇敢向前。放下是一种智慧,顺其自然。当你握紧双手时,什么都没有,当你伸开手掌,世界就在你手中。

傍晚的雨

文/马西良

今年的五一小长假过的真是有意思,前两天天气异常的热,温度达到三十度。带着家人山村郊游,太阳火毒。娇贵一点的人,都是眼睛帽子口罩围脖一应俱全。一天感到闷闷的,心里始终感到干渴。昨天下午在老家吃晚饭,电闪雷鸣,老天就象发疯一样,但是雨时下时停,不大也不急,和疾雷闪电不配套。今天上午家里窗户都带打开,好像还是喘气不通畅,午后大雨随之而来,下得个痛快淋漓。网友还是不断发出呼叫“下大点、下大点”,恐怕老天留有后手,不肯下了。

傍晚天又下起了雨,而且滕州城西部上空一阵黑云袭来,打电话一问,雨又紧起来了。平时忙得光想休息,希望能好好睡上一天,但是真正叫你歇上两天,你就感到寂寞啦。一天没有下楼,两腿都感到酸楚楚的,换上衣服,拿上伞,立即下楼。

雨中的空气特别新鲜,虽有点冷,人还是能接受。想想这几天的闷热,别说冷了,冻点都能接受。天空还在下着细雨,地上已有积水,走在水泥路上不时溅起水花。天空虽然下着雨,可是城市里人还是各忙各的,没有因下雨而耽搁工作。这就是城市和农村的不同之处。想想在过去老家居住时,一下雨不是喊在一块打牌,就是三五好友喝起小酒,云里雾里聊起了天。

荆河岸边树木花草,经过了水的洗礼,变得更加青翠了,一行行月季花娇艳无比,一片片白花雪白一片,婆娑的柳枝随风摇曳,青藤爬满了花架。深深的呼吸一下,清新舒畅,凉凉的空气, 丝丝的小雨,清新的微风,这时你才能感觉到心旷神怡的真实感觉。无忧无虑的麻雀,在小雨的浸染下变得更加活泼,在花中树林小路上不停的跳跃。几个散步的也都象刚喝完酒,在栈道上箭步行走,不像我还在边走边看边思考。也许,蜗居楼上刚出来放风,着急锻炼,趁天还没又黑多走几步。

心想,一天的雨,下得不小,河里水可能会多了。橡胶坝上会不会又现飞瀑。感到桥上一看,真是让我失望。河里满是旺发的水草和浑浊的淤菜。水离橡胶坝还有好高。荆河的水更加浑浊,已经成为一坛死水,可怜天天还有那么多的垂钓爱好者还在不辞昼夜。水是城市的灵气,城市没有水,何谈灵气。小城已经多年没有看到水绕城市,水波微澜的景致了。北方缺水,天空不下雨,大自然也变得干燥了,真正感觉到西部沙漠地区的生活的艰难。我们离海边这么近,天气都会这么糟糕,真不知道老天爷干什么名堂。

在河边转了几十分钟,天暗下来,雨也越来越紧,天更凉了,在回家的路上,车辆不停的闪烁,路人撑着雨伞匆匆而行,电动自行车更是不顾红绿灯肆意穿梭。干净的路面两旁成为排水的渠道,长期的干旱被水一冲,各种污水跃出路面,股股恶臭扑鼻而来,严重影响雨后散步的心情。

雨,带来了清新清凉,将树木花草浇洗得万紫千红,将满天乱飞的杨绒柳絮一扫而空。雨,即将入夏的雨,也在考验着一座城市的应变能力。

雨在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不知今夜下到何时,明早一定是一个清新清凉的的早晨。

小海神韵

文/张乃龙

都说渤海是泥海、小海,然而在我眼中,却自有它的一番风采和神韵。

傍晚,至海边眺望。面对水天一色,迎面扑来略腥、略涩、略苦而又清新无比的海风,心中升腾起古人那种“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的感觉。累了,就顺势躺在杂草丛生的防潮堤上,依靠着几株顽强的红荆,身盖斜阳漏下斑斑点点细碎的日影,头枕柔软绿草,海风轻抚双颊,耳中聆听着海水的浅吟低唱;脑海里空无一物,心亦如明镜般清澈,一切杂事琐事皆不见踪迹,想来陶渊明“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的怡然自得亦不过如此吧。

在海边最愿意干的事情,就是摸那些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贝壳了。挽起裤腿,赤脚踩在柔软细腻的沙泥上,像猎犬寻觅猎物般在泥滩上来回穿梭。有时蹲下身子在泥洞里抠上两把,虽然绝大部分是烂泥沙和烂水草,但仍不会影响摸贝的兴致。

浅海游泳,最好是选个傍晚或晚上的时间。如果中午最热时去海浴,蒸晒的海水和直射的阳光很快就会把你变成“黑人”。小的时候虽然也玩过水,不过那只是在家门前的沟里、渠里狗刨几下而已,时间长了,还会被爹娘拧着耳朵提上来。如今在海里游泳,风大浪也高,刚下水,一个浪头扑面而来,眼镜就不知踪影了。海的远处黑茫茫一片,游至几米深处,仿若与大海合二为一。

盛夏的傍晚

文/汐湄如烟

裸着上身,一条宽松的短裤,席地而坐,一大群的男人组成了傍晚小街边的风景。每每晚饭后去公园或者步行街散步的时候,如果不想绕道,就只能在他们注目之下,经过或者穿过。

这是一群建筑工人,来自内地不同的省份,从杂乱的口音里可以听出。但有一点是相似的,在这个珠江边城市的某条小街,在傍晚的凉风中,在一天劳作后的休息时刻,绅士风度与他们无关。或许他们从来也没有刻意要去体现绅士风度,对他们来讲,能凭着自己的一双手赚钱养家,有一个体贴的女人和懂事的儿女就是人生的最大幸福,除此,似乎别无所求。

于是,在盛夏异乡的傍晚,凑在一起神侃瞎吹,不时看看经过的漂亮的人,之后,低声地评头论足一番,也应该是一大乐事。他们决不会如一群小青年般的起哄,或者打口哨,当有漂亮时尚的女人经过时,只用目光温柔地抚摸,像极了抚摸一朵夏天的花儿,也如在抚摸曾经青春的少年梦。

那一时刻,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的是一份欣喜和赞美。也会有几个女人站着或坐在他们中间,大概是某男人的女人。挤进这样的一个圈子里的女人们,是不能等同街上移动的女人般的吸引男人的。因为,她们是某男人的女人,熟悉得知道各自的小心思,熟悉得不再是眼里的风景,而是手里的掌纹、心上的河流、一生的守护。

我从来也没有敢小站一会儿,认真的听过他们讲些什么,在匆匆而过的时候也几乎是旁若无人,只小心地穿过去,然后听到身后一些窃窃私语。但我相信他们真的很快乐:大声地说,大声地笑,有时候还会一起抽烟、喝小酒,纯粹小时候在乡下的夏天晒场上看到的情景。很欣赏这种纯朴的生活态度,不管在哪里都在某些小范围里保持着自己最根本,最质朴的一面,就算是在别人的眼里很土气,那又如何?

这个小镇有很多如我一样的异乡人,在渐渐消失的故乡口音中,还固执地坚守着一些旧有的习惯。就如本地的许多老人傍晚时分,喜欢在自家的门前席地而坐一样,没有谁会认为那有失他们的尊严。这其实应该是很自然的表现,生活习惯,根本不需要坚持什么。但从另一种角度上来说,也的确是在为自己的根本作出努力,当漂泊成为一种生活的状态,也渐渐地成为一种主流时,许多的人都会迷失自己,于是,那些唯一能扼住生命本真的一丝一线,都值得去珍惜,并维持。

这样的傍晚,无论天晴还是雨下,如果你多穿行几条小巷,你会发现自己竟然会轻易地被陌生中的熟悉所诱惑,竟然会有那么一阵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久别的故乡。那是从院墙上,窗口里跳出来的声音,或者气味。无论高墙多么结实地围困着人们心与心交流,眼与眼的对望,而那些声音,却总会在耳鼓上敲出熟悉的节拍,你一定会听到些许与自己从小习惯的俚语一样的字节来。而饭菜的香里,更有着浓浓的乡味,在不断地刺激着你的味觉,深深地吸上一口,瞬间,家乡就在眼前,心里,不用去想念,只是抱紧。

初春烟雨

年还未过,却早已立春,前几日的暖和劲儿让人们褪去了冬装,而暖年为至,一下子又冷了起来。从昨日起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烟雨的确是初春的烟雨,朦朦胧胧一片。方言里讲的“蒙松雨”大干就是现在的情形吧。空气是润的,里面夹杂着稀拉的雨星,走在其间,嘴里吸着些腻润,一些微凉,心中便生一丝平静,如背街里稀疏的行人,湿漉的树木,都在这满城烟雨里静默着,在漫天的灰蒙中失去了语言。

也就只有这条街才会生出这样浓重的气息来,“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诗中之景一定在傍晚,诗人登高远望,灰蒙一片,南朝遗迹,古寺阁楼,都湮没在这烟雨里,没有丝毫声息,暗暗地沉默着。也就只有这条街会使人生出诗中之感来。便想起朱自清的《春》,那是乡间的一幅景致了:“傍晚的时候,上灯了,一点点黄晕的光,烘托出一片安静而平和的夜。在乡下,小路上,石桥边,有撑起伞慢慢走着的人,地里还有工作的农民,披着蓑带着笠。他们的房屋稀稀疏疏的,在雨里静默着。”我好歹也在小时候见过类似的景象,见过湿润的田野,低矮的屋檐,还有细雨里父母耕地时刨出的蚯蚓。今天是无法见到那样的景致了。正街是熙攘的人群,卖年货的贩子。无人在意这满城烟雨,只是偶尔拉一拉衣领,缩一缩袖口,感到一些冷罢了。我却怀念那一段时光,那时候不懂什么。当我开始明白,开始在意,开始深深迷恋,它早已不存在。像突兀的巷道,长满青苔的院落,夏日的蝉鸣,葡萄架下的凉风……像这烟雨,也只有在某处角落里,才能嗅到曾经的味道。

这细腻的气息,着平静的呼吸是女人,我感受她别样的气质。感受她发尖的轻拂,她嘴唇的温润。她的面容朦胧,却隐隐显出丽质的轮廓,她的微笑无声,我却想洞穿她纷繁的心事。

女人是这满城烟雨,是这一袭微凉,是这无尽的沉默。冷艳里却真有一丝悲伤。原是那如水的眼眸里满载不了,溢出的一丝湿润了这喧嚣的小城。我却不敢看她那一池秋波,怕望穿秋水,迷离的眼目再也不见这时间情长。

她的气质,她的美,她的悲伤,也只融在这满城烟雨里飘散。

而在这“万籁此都寂”的傍晚,这一场烟雨,却察觉我紧锁的眉,洞穿了我纷繁的心事。

消逝的蛙声

文/韩建华15

小时候在乡下,夏天里最喜欢听的就是蛙声了。

也许因为“地僻无音乐”而“终岁不闻丝竹声”。我记得那时候除了反反复复的革命现代京剧样板戏以外,就是每天傍晚的时候,村子里的高音喇叭短暂的播音,每天傍晚都会准时响起,具体内容记不清了,大概都是紧跟形势的,我那时还是个小孩子,听不懂什么“反击右倾方案风”或者“批林批孔”什么的,倒是广播结束以后,那一阵阵起起伏伏的蛙声,总是那样灵动活泼,甚至亮丽光鲜。

“咕呱--咕呱--咕呱”,它打破了乡村傍晚的宁静;“咕呱--咕呱--咕呱”,它衬托得乡村更加宁静;“咕呱--咕呱--咕呱”,这漂亮的音符飘逸在乡村透明的空气中;“咕呱--咕呱--咕呱”,这潇洒的诗情画意镶嵌在我的记忆中。听,咕呱--咕呱--咕呱……

其实就是现在,我也喜欢傍晚的,尤其是细雨黄昏的傍晚,我更奢望傍晚的时光里夹杂着蛙声。

夏天是小孩子们最喜爱的季节,小院子里,葡萄架下,池塘边,小路上,都是小孩子们天然的游乐场,这里满载着孩子们的天性,虽然不拥有现代孩子们的玩具,但是我们的玩耍甚至更接地气。玩耍的声音划破乡村的寂静,让乡下的空气更加纯洁,让绿植更加充满生机和活力。我那时候好像听觉更加灵敏,我喜欢听傍晚时分的鸡鸭鹅犬交响曲,喜欢听雨点打在房顶的瓦上声和房檐流下来的雨水声,喜欢听雨后夜间植物“啪--啪--啪”的成长声,更喜欢听雨后高低上下、左右东西的蛙声------虽然我偶尔到城市中去过,曾经一度羡慕都市的繁华车马声和鼎沸的人声。现在想起来,却对所有乡下原生态的质朴怀有深深的谢意,感谢我那时的耳畔中有那么天然淳朴的资源,我甚至以为,用蛙声做管弦的音乐是有色彩的,有温度的,有生命力的,可能成为一辈子享不尽用不完的精神财富。

小河边的青青草总是长得很茁壮,一些不知名的各色花花点缀于青草之间,溪水慢慢悠悠地流淌,就像乡下孩子一般的悠闲自在。蜻蜓和蝴蝶飞来飞去的,蝗虫一类的家伙也在青草间跳跃着,河面上总会看见一些浮游生物,绿绿的泡沫一点点的或者一片片的,漂浮于水面上,这样的地方,蛙声则是一点点的,没有规模,倒也清幽。有时候大胆的男孩子会捉住青蛙,在手里玩儿,玩儿够了就会放回去,它一蹦一跳地回到青草间,它可能又去唱歌了吧。

后来长大一些,我在语文课堂上学过“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佳句,便更加喜爱蛙声。有月光的晚上,我总是半倚着窗台或是站在庭院中,垂首,可见月光筛在地上点点的树影,仰望,深邃的天空中,感觉“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诗情画意。在纯净的气流中,在凝结着花香的院落里,在如水乳交融的月光下,听家乡南山下那片稻田里传出的蛙声------我现在感觉到我是幸运的,没有学习的压力,没有唯成绩论英雄的烦恼,没有现代的”呕哑嘲哳“,其实是最幸运的事情了。少年时代,是不世故的岁月,是一张没有负担的白纸,应该涂上最纯最美的文字和图画,这样才不枉少年的记忆------就像有蛙声的记忆,永远都是美好的向上的坦荡荡的。

那年,我和哥哥分别毕业参加工作,哥哥领来了他最要好的同学WLc到家里来。乡下没有什么好招待人家的,我们就带领他在我家宅基地里的小菜园转转,领他看水灵灵的黄瓜,青里透红的西红柿,结满豆角的芸豆架,爬满木架的葡萄秧,篱边的花花草草……到了傍晚,我问WLc是否听到了什么声音,他先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能发出如此美妙的声音,我提醒他仔细听,我明显看见他目光中的惊喜,然后我看见他微微泛红着脸,怯怯地说,”你不会是用你们这里的特产招待我吧?“现在想来,我用蛙声招待远方宾客,也实属奇葩了。

后来在城市里工作,要想听到蛙声很难,我想大概是轰隆轰隆的工厂声音淹没了蛙声。刚参加工作,我经常被同龄的同时嘲笑,因为我不习惯城市的重烟雾,不习惯城市的车声嘈,不习惯城市人成我们乡下人为”老倒子“,总之,我不习惯城市的聒噪。有一次我以为她们会因为蛙声转变对乡村的印象,所以周末请她们去听我最美的乡村歌谣,结果遭吐槽。

我独自一人的时候,总是希望听到蛙声。我们城市的新家后面有一条比较有规模的河,是浑河的一条分流,晚上的时候也能听见风声里夹裹着的蛙声,只是规模上较为小了一些,倒也不碍事的。后来我在自己的小家西面的堤坝上听过蛙声,只是如果仔细闻会闻到那条河的腥臭味儿。我有一次从师专开会回家走近道,遇到一个流里流气的人,于是趟过小河迅速逃开,结果我的脚底染上了黄色,这颜色半年之后才褪去。那次以后,我仿佛知道了一点儿蛙声逐渐减少的秘密。

去年夏天,我在堤坝上走,倒是看见不少的小蛙,原以为会有很具规模的蛙声,于是我很盼望下雨,可是去年又偏偏雨水少的可怜,结果几乎一点儿蛙声也没有。不知道是蛙声萎缩了,还是我的听力出现了问题。

难道我只得适应没有蛙声的夏日细雨黄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