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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尴尬的散文

2023/02/15经典文章

关于尴尬的散文(精选5篇)

10元的尴尬

文/茨园

前天中午,一有钱的兄弟邀我喝酒,想着好吃好喝且不用付费,我欣然受之。高高兴兴出门时,忽一想这兄弟请客的地方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酒店,有品位,上档次,出入的人不是有钱就是有权,我若是骑着破自行车去了,即使这兄弟不说什么,自己都觉得寒碜。所以,我决定打出租车去。

到了地儿,瞥眼见计价器上显示9元,不免我有些心疼。为使心态平衡一些,我从钱夹里捡出张最破的10元钞递给了司机,然后眼巴巴等着他找我一枚1元硬币。谁知,司机是个认真的主儿,拿着那钞对着日光照照,一扭脸递回我面前,鄙夷地盯着我说:“换一张。”“咋了?”我瞪大了双眼。“假币。”他说。我一愣,拿过钱也对着日光一照,看不出异样,便疑惑地说:“旧点儿,咋就是假币呢?”“哼,我又不是酒驾,蒙谁啊!”他冷冷一笑。看着他这样子,我也犯了梗,忍不住争执了两句,他“哼”一声把车开到附近一家银行门口说:“咱俩争也是瞎争,还是进去让人鉴定一下吧!”

心中无鬼,自然坦荡。我和他一前一后进去了,把那钞递到了柜台内。不想,嘀嘀,验钞机发出警报。“假币,没收!”本来态度和蔼的银行工作人员又对着验钞灯看了看,态度180度大转弯,冷着脸说。我一愣,虽然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是趁着暗夜躲在地下室狂印假币的主儿,但也只好灰溜溜从皮夹里又摸出张10元钞,讪讪地递给了司机。

弄出这种尴尬事儿,自然要想办法挽回面子的。我大度地看着司机说:“算了,那一块钱不用找了!”谁知他却“哼”声说:“说得轻巧!耽误我这么会儿工夫,一块钱就想把我打发了?”“那你要怎样?”我问。“拿二十块赔偿我吧!”他说。“想得美!”我一听就急了。

许是银行工作人员“热心”地拨了110,在我和司机唇枪舌剑三四分钟时,俩警察走进了银行。警察问明了缘由,也觉得司机要求得没道理,“调解”走了他,摆手示意我也可以走了。然而,我郁郁闷闷地也要走时,朋友的电话打来了,“你咋现在还没到呢?大家都等着你呢!”手机里,他埋怨。我没好气地刚说句“你们先喝着,我三五分钟就到”,那俩本来要走的警察却扭过了身,一个问:“赶酒场呢?”“嗯。”我下意识应了声,忽然觉得让他们高看我一眼,所以就顺嘴说:“有人在XX大酒店请我呢!”话音甫落,那警察就黑着脸儿拦住了我:“你先甭急着走。”“还有啥事儿?”我茫然地看着他。“装傻啊?”他的脸更黑了:“跟我们回所里协助调查假币来源呀!”“我、我……”我结结巴巴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时,另一个警察也走上前来,拉着我说:“走吧,别光想着公款吃喝,先到所里把事儿说清楚再腐败!”一时间,我狂晕。

尴尬的嗓子

文/郭娟

从记事起,我的嗓子就是哑的。我也好奇地问过妈妈,为什么姐姐们说话声音都燕语莺声,婉转动人,而我却是低沉沙哑呢。

妈妈说法是,我小时候特别爱哭,且哭起来嗓门特别大,大到半条街都听得到,把声音哭哑了。听到这个答案我吓一跳,到底什么原因让我把嗓子哭成这样呢?

嗓音不动听,自然唱歌也不好听。上世纪80年代,没有多少通俗歌曲,还是民族风最流行。我们小学上音乐课,那时流行尖细嗓音,我班有个叫张小芹的女生,嗓音比我还粗哑。记得每次唱到高潮部分,她都把脸憋得通红,然后突然发出一声尖细的音儿,她为证明自己声音很细,快豁出命了。

我嗓音不好听,可一直是文艺骨干,从小到大,朗诵、唱歌的活动都没少参与。上中学时,我们学校是个规模和班容量都不大的学校,学生只有400多人。别看学校小,那时我们活动特别丰富,经常举办“诗歌朗诵会”或是“智力大赛”等活动。

有一次在朗诵大会上,我朗诵一首《周总理,你在哪里》,自认为朗诵得声情并茂,感人肺腑,没想到才得个二等奖。好几次,故意问同学,“喂!你们听我说话别扭吗?”若回答,“不别扭呀,挺好的。”我就开心。如果回答,“有点儿哑,”更有甚者,还会说,“是呢,挺哑的,都想替你咳嗽几声。”那完了,我的小心脏呀,会“突突”好几下,马上不自信了。

不过长大以后,我的哑嗓子依旧哑着,不曾有一丝清亮。声音虽哑,可我唱歌的嗓门不低且调也准。我们姐妹几个从小到大都喜欢唱歌,但属我梅姐唱得最好。她最喜欢唱歌了,那时侯家里孩子多,没有条件深造,虽然爸爸懂音律, 但他一直忙于事业,无暇顾及孩子,所以我们自小到大都属于散养状态。

前几天,梅姐在K歌上录了一首《甜蜜蜜》,是邓丽君的歌。邓丽君一直是我最喜欢的明星之一,曾经听她的歌着迷,现在人到中年了,依旧喜欢。我一听梅姐唱得特别好听,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便在K歌上也录了一首邓丽君的《云河》,旋律优美,特别好听。自认为录得挺好,可一放给家里人听,梅姐乐得差点儿从床上掉下来。她说,通过我声音联想到我憋红了脸,为了唱出这么尖细、柔美的声音,肯定费了牛劲了。看来,我只适合唱“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呀,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东南风还是西北风啊,都是我的歌,我的歌。”听完梅姐评价,让我想起小学同学张小芹,当年她为憋细音时那骇人的样子,马上唱歌的兴致全无。

说来也怪,亲姐妹五个,就我声音是哑的,对妈妈关于我哑嗓子“是哭的”这一说法,表示高度怀疑,因为据姐姐们描述,我小时候特别受宠,怎么可能天天哭呢!我本人活泼开朗,爱说爱笑,声音清亮时,显得聪明可爱。嗓子一哑,人显得傻了一半。因为别人高谈阔论,我也不发一点儿声,同事朋友哈哈大笑,我也只能跟着咧咧嘴,仿佛患上了老年痴呆症,只会点点头,或是咧一下嘴,表示我听明白了,不出一点声音,显得特别诡异。

有一次,嗓子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去药店买药,卖药的阿姨说我是肾受风导致的。我一听吓坏了,惊得我眼眉差点儿飞出额头去,肾还能受风?本以为心、肝、脾、胃、肾这些零件藏在肚子里很安全,万没想到,藏的这么严实,居然也受风了。但由于说不了话,也只能频频点头,表示信服,头点的如同鸡啄米一般。

我的职业是老师,又是教语文的,课又多,平时讲课极费嗓子,所以,我现在都成惊弓之鸟了。一有点小病,就担心嗓子哑,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嗓子仿佛知道了我的软肋,时不时哑上几天做为威胁。我也只能顺从的不出声音,以示尊重。

这几天嗓子又出不来音了,已经折腾一周了,依旧没有恢复正常。周三,四节课,可能讲得太激动了,也可能是天气忽冷忽热,不知是捂的,还是冻的。总之,嗓子在周三晚上出不来音儿了。周四就开始放清明节的假了,嗓子却在此刻“关门”,太不给力了。

自从妈妈去世,我们周末都去爸爸那打会小牌,为的是陪爸爸解闷儿。

于是我就向“总部”汇报嗓子哑了,请求在家休养一天。不去打牌了,因为打牌要出声音呀,不利于嗓子的康复。

最终,在各种“诱惑”下,还是顶风冒雪,义无反顾地去打牌了。到老爹那,这个姐姐给切水果让我败火,那个姐姐给沏菊花茶,说润喉。爸爸则拍着我的手背说:“你不用说话,我们看见你就行了。”梅姐总逗趣:“老爹,咱这牌局,档次不低啊!俩作家陪您打牌,都没时间写东西了。”爸爸也会逗趣说:“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还是有的。”

日子被亲情拉扯的绵绵长长的。捂得又暖,浸得又润。自从妈妈去世后,我们几个孩子时时围绕在爸爸身边,哥哥更是寸步不离,日夜陪伴。

梅姐说得好,咱家孩子姐妹缘不浅,别人家也许很长时间不见一次,咱家一周就呆两天。

孔子云:父母在,不远游。我想说,父母在,不言老。人生如画,那亲情就是花草树木。亲情在身边,平凡的日子里我们细细体会。

书腰,拽不住的尴尬

文/傅彩霞

忙里偷闲,回到安静的书桌,香茗一杯,青灯一盏,欲开卷一读为快。眼前三本设计精美、装帧华丽的新书,每本都有里外两层不同风格的封面,再加一个腰封包裹着,仿佛男人缠绕的腰带,女人缱绻的裙带。端详摆弄,似也派不上什么用场,无非是吊起读者胃口,粉饰封面,补充不足。

腰封缠书,阅读时一遍遍地滑下,自我妨碍,多有不便,解下来,又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处置。这多余的装饰品,犹如暴发户脖子上那根金光闪闪的项链,招摇过市,也有些画蛇添足,驱散了书籍原本该有的淡泊宁静之气。想起小时候给新课本包书皮,为的是在不断翻阅使用的岁月里,少磨损,不损伤。如今的腰封显然不是为了保护书籍。你的风情,我真的不懂。

看过钱钟书先生两个版本的《围城》,均无多余的腰封。书握手中,端庄厚重,好拿好读好存。我所收藏的四大名着,设计也极为简朴,堪称“素颜”,却依然是读书人心目中的珍品。事实上,也正是真正的经典名着,根本无须借助精美的包装和浩大的声势来提升其价值。

书籍是精神产品。一本好书,真正比拼的是文字的质地、主题的深邃、内容的丰盈。很多徒有虚名和外表的图书,鱼龙混杂,犹如傻里傻气的花瓶美人,简单模仿,假冒风雅,甚至错字连篇,惨不忍睹。若能客观介绍、理性评价尚可,许多腰封上的标榜之辞可谓“语不雷人誓不休”,显然是出版社千方百计夺人眼球,绞尽脑汁抢占市场的营销利器。与其对书籍进行过度包装,不如把更多的精力用于对文章的筛选,对文字的把关,这是提升书籍分量的唯一途径。尤其在这个喧嚣的时代,一本质朴大气、质量上乘的书籍,更能让我们凝心静气,回归阅读最原初的快乐。

评论家朱白曾公开表示对腰封的反感,他直指自己的失望“并不在于作品有多差,而源自阅读这本书产生的一种心理上的厌烦——明明是肥皂剧的本质,却要打着好莱坞史诗的招牌来卖,不厚道”。一位朋友传授“秘籍”:“我早已克服了这种心理,就是将所有像恶俗裤带一样的腰封,直接扔进垃圾筐,‘裸体’收藏也无妨。”是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真正的风云吐于行间,珠玉生于字里。

打开书橱,横七竖八的封腰,犹如一堆找不到主人的弃婴,我也将它们收拢起来,夹在了一堆废旧报刊里。你的腰带是我拽不住的尴尬,弃之也罢,无羁无绊才是真正的逍遥。

英格堡的尴尬

文/峰岭

到英格堡宿一家庭旅馆,供早点。房客暂时只有我和豆仔。老板娘淡漠难看但早餐丰美:牛角面包、圆蛋糕、奶酪、火腿片、各式麦片配牛奶配瓜子果仁、橙汁、芦柑、香蕉、苹果、煮鸡蛋……之前觉得瑞士人食物粗糙的看法原来是偏见。餐台上蹲着一只大大的长方体不锈钢咖啡机,几排按钮下各贴着标签,显示不同咖啡的名字。旁边是一个杯子架,摆着一排排大小不同的杯子,下面也贴着相应的标签。我没动脑,没理会瑞士人生活中的精准。随便拿了一只杯子,又随便摁了个按钮,于是就把牛头对上了马尾。随着哐嘡嘡一阵响,一股白雾涌起。我没见过这阵势,心一慌手一缩,白雾中流出来的咖啡就滴到了锃亮干净的底座上。赶紧又接上去,却是杯子太小,又溢了出来。好糗啊,真是。心想咱可不能叫老板娘给看扁了,于是慌忙用纸巾去擦,却又找不到垃圾桶可扔。尴尬犯难中,豆仔拿来干净纸巾把它一包,遂灰溜溜地带回了房间。

来这儿其实是为了铁力士雪山。四月已是淡季。缆车站售票窗口只坐着一胖胖的中年男人。豆仔发烧留在旅馆,我一个人言语不通畏首畏尾。到窗前快速晃了一下,瞥了一眼玻璃窗上贴着的表格,上面密密麻麻,大概是缆车类型、路程价格什么的,就惶惶然离开。此时,怎样选票怎样进入缆车竟成了困难的事。可我总不能不上山吧?

徘徊中只见一对牵狗的老夫妻过去买了票,然后坐到外面的椅子上。我鼓着勇气走过去,搜罗出仅有的几颗词汇,磕磕巴巴地问:你们买的票是多少钱啊?哪一种啊?老头很和善,用笔在纸上给我写:40CHF,又画了个来回的箭头。我再问:我可不可以买一张票,和你们一起上?老头笑着说OK。于是我走到售票窗口,连说带比划:我要买一张和他们一样的票。原本想坐一直到山顶上的,360度旋转式的,此刻却顾不了了。

到了山腰,老夫妇到露天咖啡座上去了,我则朝更高处登去。眼前雄伟的阿尔卑斯山,锯齿状的雪峰在阳光下银光闪闪,直刺蓝天。脚下环拢着巨大的绒毯似的绿草坡,上面散落着星星点点灰瓦白墙的人字形农舍。此时的自己,仿佛撞进了仙境,遗憾的是只能逗留片刻。下山时老夫妇还在那儿喝着聊着,狗在脚下,云在头顶。

傍晚,在路边发现了一家餐馆。里面灯光暗淡,门可罗雀。菜单上只有名字没配图。犹疑着指了一个说是披萨,再指了一个说是沙拉。我想给豆仔带点番茄意面,却说不出口。一急,从包里掏出刚买的圣女果,指着说tomato, tomato and noodle,同时边做出吸面条状。年轻的女服务员干瞪着眼一头雾水,倒是那个花白头发的老者领会了。我问Can I take away ?她进到操作间问了问厨师,然后回答no.悻悻然出来,心想真是傲娇得很,六七张餐桌明明没一个客人,还不许打包,为什么呢?如此边走边胡思乱想,一抬头却发现迷路了。

摇出来的尴尬

文/刘荣昌

儿子上班第一个月,就用自己的工资给老牛买了个智能手机,嘴上说孩子净瞎花钱,但老牛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儿子长大了。

可是,这个智能手机也让老牛吃了不少苦头:有时候接电话手指头不听使唤,抹屏时手足无措,半天也接听不了;有时候不知道为啥本来想查电话号码,却莫名其妙拨了出去;发个信息指头肚儿总是把字母按错。

其实老牛岁数也不算很大,今年还不到50,所以不到一个礼拜,各种功能就基本熟悉了。儿子还特别下载了各种软件客户端,给他申请了QQ号。老牛每天下班后回到家吃过晚饭,爷儿俩一人一个手机,老牛从此再也没兴趣陪老婆看那些家长里短的电视剧了。

周六一大早,老婆就回娘家陪年迈的母亲,说好下午回来。老牛和儿子睡了个大懒觉,醒来后随便扒拉了几口早饭,就一个在书房,一个进卧室,玩儿起了手机。

老牛进入了微信,在来回翻看功能时,忽然发现了一个摇一摇的选项,老牛忙喊儿子:儿子,摇一摇是什么意思?儿子在书房回答:您就使劲晃手机,注意别掉地下就行。

老牛握着手机很夸张地摇晃了几下,屏幕下面显示出来一个叫做京华烟云、头像为女的图标,距离自己500米以内。

老牛觉得很好奇,就和那个女士聊起了天。真是越聊越近,原来两个人还在同一个小区。老牛越聊越好奇,执意要和她见一面,看看是不是熟人。

对方也没拒绝:10分钟后小区门口保安亭见。

老牛回答:好的,不见不散。

老牛忙和儿子打招呼:儿子,11点了,我去超市买盒烟,顺便买点饭上来,中午咱们吃。边说边穿衣穿鞋,开门快步走出去。

几分钟后,老牛到了保安亭前。东瞅瞅西看看,哪儿有人呀!

10分钟快到了,忽然儿子打来电话问:老爸,您是在保安亭那里吗?

老牛回答:对呀,你怎么知道的,在楼上看到我了是吗?

儿子直截了当地说:爸,我是京华烟云。

老牛傻了,弄了个大红脸:这是咋回事呀,开啥玩笑呢。

儿子笑道:这就是网络时代,我说我是女的就是女的,行了吧,今后您注意点,别遇上骗子呀。走吧,我马上下楼,咱出去吃吧,我请您。

老牛斜眼看了一眼自己家的窗户,像在对自己说也像是在对儿子说:怎么会这样呢?乱了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