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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夫妇的文章

2023/01/03经典文章

关于夫妇的文章(精选11篇)

有木名凌霄

文/黄晔

文友在朋友圈发了图片,说出门见到一花开得别致,却遗憾不知花名。他还口占一首:“一树依依拥铁栅,花开朵朵正斑斓。普天多少未名事,是为糊涂是为憨?”

我仔细一看,不禁笑了,这不就是凌霄花嘛。

我最初是在舒婷的《致橡树》里熟悉凌霄花的:“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凌霄花就是攀附高枝的代名词,对它没有什么好感,也没有想去做更多了解的兴趣。

多年前的某个夏日,在街头散步,被一墙瀑布般的绿叶红花吸引,只见它老根粗壮虬劲,新发的花枝蔓延伸展,花桔红色喇叭形,五片花瓣轻薄微皱如丝绸,迎着光,隐隐有些透亮,金红色细纹清晰可见。花儿们一簇簇在枝头随风飘舞,像一只只小喇叭吹奏着欢快的夏日舞曲,格外逗人喜爱。母亲告诉我说这就是凌霄花。我惊喜不已,多年的偏见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回家翻书,才知凌霄花别名不少,诸如藤萝花、紫葳花等等,可我还是喜欢凌霄这个名字,既有壮志入云霄,又有风情写婉约。正如唐代欧阳炯的诗里说的一样:“满对微风吹细叶,一条龙甲入清虚。”凌霄,的确有龙的姿态。

我对凌霄花一见钟情。

我查阅了更多资料,才知道早在《诗经》里就有凌霄的记载,当时人们称之为陵苕,“苕之华,芸其贵矣”说的就是凌霄。而且历史上凌霄花一直被喻为志存高远,李笠翁评价凌霄花说:“藤花之可敬者,莫若凌霄。”陆游有《凌霄花》诗:“庭中青松四无邻,凌霄百尺依松身。高花风堕赤玉盏,老蔓烟湿苍龙鳞。古来豪杰少人知,昂霄耸壑宁自期。抱才委地固多矣,今我抚事心伤悲。”不过,白居易《咏凌霄花》诗却说:“有木名凌霄,擢秀非孤标;偶依一株树,遂抽百尺条。托根附树身,开花寄树梢;自谓得其势,无因有动摇。一旦树摧倒,独立暂飘飖;疾风从东起,吹折不终朝。朝为拂云花,暮为委地樵;寄言立身者,勿学柔弱苗。”

年岁渐长,慢慢懂得,无论褒贬都只是人们托物言志,寄情于物的一厢情愿。而我们对植物的认知、对它们的欣赏是纯粹的,凌霄花美,好看,就是美,好看,没有其它任何附加意义。

再经过凌霄花墙,我有些忍不住,掐了小小一截带气根的枝条,带回家种在花盆里,期待着我的阳台也能繁花如瀑。可惜还未等到花开,我就搬走了,凌霄花因为已有藤蔓缠绕栏杆,不舍得剪断,便留给了买房子的人。

日前读到一篇文章里提及朋友圈看到的一则英国小故事,一对老夫妇因故急卖房,一对年轻夫妇一再砍价以白菜价买下了这房子。搬家那天,年轻夫妇走进院中,绿草如茵,鲜花盛开,就像主人还在一样……我不禁想起老房子的凌霄花,它们应该是枝繁叶茂花锦绣了吧。

不要错过

文/楚君梅

前几天,我家院外的商场在一层广场有一个品牌的服装在大减价。我过去凑热闹,发现了好几件华贵而优雅的小西装可以上班的时候穿,它们的价格非常便宜,300元,而原价要一千多。当时,我在头脑中激烈地斗争了几秒钟,买下吧,我的西服已经挂满了一个大衣柜,一天穿一件可以一个月不重样,真的没必要再添新的了;不买吧,这样的便宜货不是随时随地可以碰到的,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两种心态在剧烈地冲撞,终于我心一横,不买了,打道回府。回到家中,我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几件漂亮的衣服,它们在我的眼前飞舞旋转,靓丽的颜色犹如可口的蛋糕在诱惑着我。我决定了,第二天去商场把那件我最喜爱的西服买下。可是,事情往往就是不给人面子,不能顺遂人的心意。第二天,当我兴冲冲地赶到商场,发现那个服装摊已经撤了,我和那件心仪的服装没有缘份,从此以后,只能在梦里穿穿它了。

通过这件事,我开始反省,在我过去的人生道路上我曾经错过了什么事。我们都是凡夫俗子,都难免会犯错误,都不可避免地要做些令我们事后后悔的事。

五年前,我和老公随旅行团去福建旅游。团里有一对年青夫妇和我们很投缘,丈夫的姓氏很冷僻,姓四,是个博士,博士毕业后留校任教,妻子姓林,长得虎头虎脑,墩墩实实,非常喜相。四博士和林姑娘与我们夫妇年龄相近,文化水平相当,又都生活工作在北京,所以我们有许多共同语言,一有空,我们二对夫妇就凑在一起聊天。共同生活了一个星期,我和老公一致认为四博士夫妇很可爱,善良、真诚、朴实,这些性格在当下的社会是很难得的。我们也看出来了,四博士夫妇也很喜欢我们,他们总是接近我们,找些话题和我们沟通感情。旅行临结束的时候,林姑娘向我们要联系方式,说以后一起玩,一起外出旅行。当时我对外人很戒备,内心竖着一个本能的屏障,而且只接触了几天,还不足以了解一个人,所以,我就把这件事搪塞过去了,既没有留我们的电话号码,也没有要他们的电话号码。当我回到北京,生活重新步入了正轨,我开始想念起四博士和林姑娘,他们是多么讨人喜欢的一对璧人啊,那么真挚,思想那么丰富,又富有同情心。

这件事让我长了教训,以后出门旅行,再碰到可以当作朋友的人,就彼此留下联系方式。如果有缘份,我们一直保持联络与交往;如果没有缘份,就权当成一个美好的回忆吧。

我们真的应该好好珍惜每一个机会:结交朋友的机会,增长见识的机会,强健身体的机会,购买精美物品的机会,品尝美食的机会……有的机会一生只会遇到一次,而机会不会等待亦不会停留,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机会来了就努力抓住,把它变成自己的财富。

老屋堂前燕

文/红雪

老屋比祖母还老,它独立村头,跟杜甫《茅屋为秋风所破歌》里的那所老房子差不多。在记忆深处,老屋总是在风霜雪雨中承受着自然的挑剔,把我们的目光深深打烙上恬静而又凄楚的记号。这是一个春机初露的日子,一对年轻的燕子夫妇落在老屋前的栅栏上,长久地打量着,逡巡着,像有多少心事和依恋,就这样一连几天重复着。终于它们成双结对在老屋的檐下选了一处风水宝地,把第一口衔来的泥巴粘贴上去,算做一项浩大工程打下的第一根桩基。从此,燕子夫妇就开始夜以继日地忙碌开了,它们飞到村前的池塘边,啄起一块泥巴,再用唾液把泥巴滋润调和,成为质地优良的建筑材料。

一口一口地啄,一趟一趟地飞,它们忘却了时间,忘却卿卿我我的初恋时节,一门心思为了属于自己的家园,比翼齐飞,共同承担生活的重负。终于,它们这座安身的寓所就要完成最后的收尾工作,燕子夫妇好像稍稍喘了一口气,轻缓地滑翔姿势已让人觉出这种幸福与轻松来临前的兆头。可不幸就在这种大功告成的节骨眼上发生了,不知是哪家淘气的小子,偷偷用竹竿轻松地毁坏了这座燕子夫妇辛苦了足有20天垒起的建筑。

那天,燕子夫妇看到这个结局,凄楚地鸣叫着,暴躁地在老屋前飞来飞去,那种伤心与无奈的样子好像在诘问:人类咋这么霸道?咋这么野蛮?我分明看见燕子在阳光下从眸子里滑落了几滴晶莹的泪珠,那紫灰色的羽毛由于过分的劳累与奔波,显得有些凌乱,也蒙上一层尘埃,大概它们实在没有一点儿空暇时间梳理一下。徘徊了又徘徊,燕子夫妇终于扇扇翅膀就飞了。

我以为燕子夫妇不会再回来了,可当我刚从缅怀中走出来,抬眼处正有一群紫燕熙来攘往地奔忙着,大伙好像都是来帮着燕子夫妇重建家园的,同时来抚慰这两颗受伤的心灵。不几天,一处燕巢就在老屋的正中檐下竣工了,看着这座精致的工程,绝没有偷工减料、粗制滥造的痕迹,完全可以拿个金奖、银奖啥的了。

燕子夫妇就住了进去,开始了正常的夫妻生活。它们再也不会栖息到别人的巢中,也不会露宿旷野,更不用小心翼翼看着别人的脸色与眼色行事了。这是属于自己的家,可以搞一点草或羽毛铺垫成一架新床,可以放开喉咙唱几首通俗或美声,也可以投入的做爱:孵化后代、繁衍子孙,更可以同享天伦,颐养天年。

有了绕堂的燕子,老屋就显得生动了,老屋里里外外的话题也开始茂盛。

燕子夫妇白天几乎都到田野中去,做个义务捉虫员,同时也维持着自身的生存。接下来,它们就轮流孵蛋,那种忠贞与执着,往往让我们产生错觉。小燕子破壳以后,燕子夫妇就更加精心,一次次飞出去把虫子衔来嘴对嘴地喂给它们的子女。这种千篇一律的镜头在老屋的檐下复制着。不知不觉,秋天就到了,天气逐渐凉下来。小燕子们早已能够自由地飞翔了,它们抖动着翅膀,放开嗓子鸣叫着,是那么年轻那么充满活力。而燕子夫妇却有一点龙钟,那种快速的衰老让人猝不及防。可它们依然抖擞着精神,像在告诉它们的孩子:咱们该走了。

望着南去的燕群,我的心情也如季节一样开始有些茫然。老屋在秋风中战栗着,好像为燕子的离去激动不已。隔壁邻居家的女孩正被一顶花花绿绿的轿子抬出了村外,迎亲的唢呐蛇一样逶迤在对面的山梁之间。她是经常闪动明亮的大眼睛来到我家堂前看燕子的,她说:燕子恋巢,来年它们还是要回到自己的窝。

转过年的春天,燕子真的飞来了,可不是燕子夫妇,我不知道是不是它们的子女,抑或还是另一对儿燕子,我却很是思念从前那对儿燕子的。

鄠邑游城隍

文/赵丰

游城隍,既是一个民俗,也是渭河南岸鄠邑区境内村民的迎春狂欢节,是北方大地春天里的一个盛大节日。

鄠邑北乡的游城隍分为三社,共五十三村,分布于大王、渭丰、涝店、苍游、光明诸乡镇。民国二十二年《重修户县志》载:“各合数十村为一社,轮流迎送。每岁皆于冬十月报赛,角胜斗靡,竞相夸耀。”大城隍社由王守村、定舟村、渭曲坊等十九堡组成, 二城隍社由牙道村、野口村、真花硙等二十一村组成,三城隍社由皇甫村、宁羌、洪洞庵等十三村组成。三个城隍都有自己的享地和游区,按照议定的路线和次序,一年一村,轮流迎送、报赛、治祭,相沿成俗。旧志记载:乡民“去本就末,崇侈靡,远先皇,又喜享赛神,倾囊不吝”,“甲村报赛后乙村迎谒时,每扮文武祭官,旗旄导前,骑卒拥后,高牙大纛,金鼓喧阗,观者云集,颇极一时之盛,官吏禁之不止也。”

大城隍社供奉的是为刘邦殉难的纪信,游城隍的历史已有六百余年。该社十九个村都有迎城隍神会(现在称民乐会),主持祭祀者每年轮换一个村子,十九年一个轮回,时间一般为每年的正月十二,迎回城隍后,将城隍夫妇的塑像供奉在村子的庙中,享受着全村老少整整一年的香火供奉。大城隍社的迎祭规模在三个社中最为壮观。

迎祭城隍是乡民自发自愿、自娱自乐的民俗活动,经费由村民全部自筹。

春节刚过,亲戚还没有走完,游城隍的准备工作就鸣锣开场了。每年的游城隍活动有两个村子参与,上年接回城隍的村子举行恭送仪式,为恭送方;今年要接城隍的村子举行恭迎仪式,为恭迎方。迎方几乎全村老少参与,准备工作繁杂,为活动的主体。

大城隍纪信为汉代人,因之无论接送,均按汉代礼仪举行。整个活动过程庄严肃穆,热情奔放。

主持送城隍的仪式在上年供奉城隍的村子进行,全村家家户户在门前摆放烟酒、水果、糕点、茶水,供接城隍一方村子人食用。全村老少簇拥在村口,恭迎社火队伍的到来。在较为空旷的地方,如学校操场、庙宇之前搭建交接城隍仪式的舞台,上面坐着文武官、礼宾、乐鼓手以及主祭、秘书长、神婆等,舞台中央供奉城隍夫妇的塑像。塑像下是两位判官和祭桌,舞台下,是争相观看交接仪式的村民。

接城隍一方的村子提前做好恭迎城隍入村的准备工作,绑社火架子,装扮城隍夫妇的坐轿,清扫街道,训练鼓队,装饰彩车,排练宫廷仪仗队伍,更为重要的是确定接城隍的神职人员:文祭官、武祭官、司仪、正引、配引、正通、配通、正读、配读。八位礼宾官必须由村内德高望重者担任。

接城隍这天,全村人黎明即起,洗漱、着衣、化妆、绑社火、点燃香炉,牵出报马……七时左右,全村男女老少集中在城隍夫妇入住的庙前,举行出发仪式。文武官、礼宾排列在神炉前,在音乐的伴奏下祭奠、上香、献酒、敬果、祈祷……一小时后,一声令下,接城隍的社火队伍浩浩荡荡出发,最前面是报马开道,之后是浩浩荡荡的社火队伍,依次为社旗、锣鼓、仪仗队、彩车、舞狮、耍龙以及竹马、钱杆、秧歌、扇子舞、伞舞等各式各样的表演方队……整个队伍绵延两三公里,场面无比壮观。

春风荡漾,古曲回荡,锣鼓喧天。庞大的游城隍社火队伍出村后,按照既定的路线,向恭送城隍的村子进发。沿途渭河两岸数万乡民老者满脸笑容,夹道观看,年轻人则跑前跟后,围观助兴。

之所以称游城隍,是指在接送城隍的过程中,社火、锣鼓、秧歌、舞蹈,以及各种杂耍尽情表演,热闹非凡,几里路要走上三四个小时。

中午时分,游城隍的队伍进入送城隍的村子,村民争相为他们献上烟酒、水果、糕点、茶水。当接城隍的四匹报马进入数万人簇拥着的恭送城隍的舞台前时,墙头、屋顶、树上到处沾满或者爬满了人。报马一到,霎时鞭炮奏鸣,群情激奋。之后,是游城隍的礼宾队伍和社火队伍依次进入交接会场。

万民肃穆,十九堡城隍总会会长庄严宣布交接仪式开始,送城隍一方的民乐总会会长致欢迎辞后,鸣炮三声,擂鼓三通,鸣金三通,尊神就位,神婆为城隍夫妇洗浴,燃香焚钱,文武官、礼宾祭奠,向城隍夫妇鞠躬、跪拜,叩首,献酒敬果,诵读祭文,发表祝文……然后两村移交建册。交接仪式结束,城隍夫妇起驾,城隍的文书和随身物品及城隍夫妇塑像被抬下舞台,霎时万民欢腾。

交接礼仪完毕,拥有了城隍爷的社火队伍返回他们的村子。

报马之后,旌旗飘扬,鼓乐喧天,数万人簇拥着城隍夫妇的轿子前行。文武祭官冠冕堂皇,威风八面,或捧文卷,或端印玺,或拿签簿,或抱签桶。末尾是载着城隍夫妇生活用具(如被褥、碗筷、脸盆、尿罐)的车辆。

这是真正的城隍巡游仪式。

“游”是一个浪漫的词语,不紧不慢,无拘无束,随心随意。渭河平原南岸,此刻村村空巷,万民塞道,人们争相观看迎城隍的社火巡游。

报马、礼仪队伍、社火队伍回村。城隍爷接回来了,全村旗帜招展,鼓乐喧天,全村人沉浸在躁动和欢腾之中,一起瞻仰城隍夫妇入庙仪式。城隍爷将保佑他们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人畜兴旺。

那一夜

文/谢永华

那一夜,是我生命中最难忘的一夜,那是高原之夜,也是无眠之夜。

其实,距离那个夜晚,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不知怎么回事,在这深秋的季节,我却突然想起了那个夜晚。

那是个冬日的上午,阳光淡淡地照在雪山上,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有温暖的味道。雪山下呈现出的淡黄景色,像金黄的麦穗,沐浴在阳光中,让人感觉温暖而舒适。寒风虽然凛冽,市场里,还是挤满了熙熙攘攘购物的藏民和老乡。这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就像盛会开启的前奏。此时的阳光,又斜斜地照在五彩塑料篷布上,就像躺卧的彩虹,令人舍不得挪开目光。

即使舍不得,我们等下也要回湖南老家了。临近年关,大家的心情是如此急切。老乡们都忙着收拾东西,我必须也要赶快行动起来。

车子在山路上摇摇晃晃地向前爬去,卷起的尘土和天上的白云,于瞬间都成为了朋友,齐齐地向远处飘去。一座座山,在我眼前掠过,像包子,像馒头,像一晃而过的童年。由于海拔较高,我似乎伸出双手,就能触摸到蓝天白云。当时,我竟然有种笨笨的想法,如果站在车顶上,一定能摸到令人心醉的天空。但我知道,这种想法是很不切实际的,于是,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感觉空气中有阳光和雪山的味道,还有牦牛和酥油茶的味道,这让我很是享受。不知为什么,来到高原三年,我竟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于是,我有责怪自己的意思。

车上,老乡的小孩睡得很香,好像被催眠了。另外几个老乡在天南海北地聊着,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天上的雄鹰尖锐地叫喊着,在蓝天上展翅飞翔,似乎在表演,又像是在和那几个老乡对话,或者说,是在欢送我们。此时的我,并不想多说话,窗外的美景已让我着迷。看累了,我便靠着车窗玻璃。车子在山路上像个摇篮,我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当我醒来时,车子停在一个较平缓的坡处。司机大声招呼着大家下车,说是车子抛锚了。我揉着惺忪的双眼,打一个长长的哈欠,这才开始打量四周。天色已完全暗淡下来,一阵一阵的冷风,像刀子似的割在脸上。我打了一个寒颤,把衣服紧了紧,松开束着的长发,这才慢吞吞地走下车来。一阵风呼啸着穿过山谷,穿过我瘦小的身躯,我差点被吹倒。

四周很静,静得只有风的声音。抬头望去,山上一间破烂的小木屋,发出昏黄的灯光。这种灯光是如此熟悉,它让我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小木屋狭窄的空间,早已坐满了人,空气里充满着各种难闻的气味,但是,谁也没有流露出厌烦的样子。我想,也许是天气太冷,他们急于想得到牛粪火的温暖吧,又或许,希望抛锚的车子能够早点修好,离开这里。所以,才无暇顾及这短暂的不适。

大约个多小时后,司机神色紧张地跑进来,说道,今晚上恐怕走不成了,车子不但胎有问题,也漏油了。只有等到天亮时,拦住路过的车子,跟人家讲好话,以求得帮助。那么,这就是说,我们要在这个破烂的小木屋,度过冰冷的一夜。于是,人群一下子骚动起来,说什么话的都有。有躁脾气的男人,开始骂起来,骂司机,骂天气,骂黑夜。老乡的小孩被惊醒了,哇地大哭起来,脆嫩的哭声在黑夜传得很远,然后,又被冷风送回来。

这个破烂的小木屋,属于一对藏族夫妇。

听到小孩的哭声,藏族夫妇又往灶里加了很多干牛粪,他们以为是小孩被冻着了。另外,还拿出糌粑等吃食给小孩。小孩吃了东西,哭声才渐渐地平息下来。人们也逐渐进入了梦乡。当然,有些老乡已经爬到车上睡觉去了,不然,我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燃烧的干牛粪发出淡淡的异味,温暖的火光映照着人们疲惫的脸庞。均匀的鼾声响了起来,和外面的风声结成了同盟似的,一阵紧接着一阵,让人不得安然。老乡的小孩嘴角边还流着口水,不过,现在居然已变成了冰花花。

高原冬天的夜,简直冷得让人难忘。我感觉自己身上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此刻,正在慢慢结冰,它们要残酷地吸收我身体的热量,以完成它们自私的所谓伟大的企图。我绝不能让它们的阴谋得逞,于是,我站起来,努力地不断地抖动着身子,却收效甚微。此时,不用想象,我的嘴唇已经被冻成了紫色。

后半夜,老乡的小孩竟然大声地咳嗽起来。不但咳嗽,还哭喊着叫妈妈。顿时,那均匀的像波浪似的鼾声,已被打破,相对于小孩的哭喊声,鼾声已明显处于弱势。此时,老乡急得团团转,像困在笼子里的猛兽,不知该怎么办。那对藏族夫妇也被惊醒了,迅速地跑过来,打着手势,问长问短。获知情况后,他们赶忙端来一碗酥油茶,让老乡喂给小孩喝。说来也怪,喝完酥油茶后,小孩竟然安静地睡着了。老乡不停地对着藏族夫妇说着谢谢。临走时,还掏出五十元钱,说是给藏族夫妇的费用。藏族夫妇哪里肯收,推来推去,最后,不但五十元钱没有送出去,老乡还得到了他们赠送的一条洁白的哈达。听说,直到现在,这条洁白的哈达,还被老乡珍藏着。

那一夜,很冷,也很温暖。

父母的爱

文/凡凡

好久没有回来家里了,今天回来了,和爸妈聊了好久,他们的言语中我听出了他们的希望、期望和良苦用心。他们希望我找个人嫁了、期望我会过上好日子、突然感觉原来自己是那么的不孝、那么的无知。一生有多长、谁能算的出。劳碌了一辈子的老人们,又有谁能真正明白他们想看到的是什么。谁都懂的说:活着就应该为自己而活。才开心、才快乐!那谁能说明白伟大的父母亲们是为了谁而活!

说一个真实的故事:有一对夫妇在建房子,房子的结构是要建四层,才建到三层、而且是空壳根本就还没好,但能看到房间了!夫妇就开始安排、光线好的几间留给儿女们,最小的最暗的夫妇自己睡,因为没钱小工都自己做,甚至累到晚上睡不着觉。或者是睡着了一个晚上都在说梦话,这不是夫妇他们的命,年过半百了,他们大可不必这样劳碌,可为了儿子、他们从来不卑不坑的劳碌着。真的希望夫妇的儿女们能明白做父母亲的坚辛。他们只是希望他们的儿女们到了和他们一样年过半百的时候有个好点的栖身之所。而不是和他们一样住着下雨天要拿盘子放在房间的某个角落接雨滴的房子。这不是夫妇的命,真的不是。真希望夫妇的儿女们能明白他们这样无私的奉献没有一丝一毫是为了自己,夫妇深知儿女们不会感激。可他们还是无怨无悔的劳碌着!……就说到这吧!只是希望所有做儿女的能多为父母着想着想。别那么无知、别那么不孝!其实父母亲们要的并不多,只是希望儿女们听话点!做人本分点,不费脑力、甚至不费钱力!只费点你的良心、可……可…能做到的人还是寥寥无几!

不想写了!现在应该睡的着了!、失眠所以才写的!看的人勿怪!不过故事是真实的!

共在人间

文/尤今

那一年,到土耳其去,住在一个仿佛与世隔绝的小农庄里。

我们下榻的农舍,住着一对年龄相加超越百岁的老夫妇。两张脸,像是皱缩成团的黑枣子,密密地布满纵横纹路。可是,他们腰不弯、背不驼,依然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耕生涯。

正是麦子播种的时候,还是停留在原始落后的“点播”方式:老叟走在前面,用锄头在土壤里打洞;老妪跟在后面,把麦种轻轻地撒进洞里。一行行、一亩亩地种,神情专注而满足,好似在从事一件无比庄严的事情。

傍晚,夫妻俩在厨房里烙饼而食。不起眼的古老灶子,烙出了溢着麦香的饼,大大圆圆的、热热烫烫的,含蓄的米黄色,淡淡的麦味儿。在幽幽的暮色里,两人坐在矮矮的木凳上,以枯瘦多皱但却坚实有力的手捧着饼,大口大口地吃,脸上浮现着快乐满足的笑意。

这一幕,深深地触动了我的心。

活着,真好。

知足地活着,常乐。

许多人,活着而不快乐,只因不满足于他所拥有的,一心憧憬他所未知的,“共在人间说天上,不知天上忆人间”,往往坐这山,望那山,吃这碗,盼那碗,任由“欲望的树”在他心田里无止无尽地长着,长了一寸,他要一尺,长了一尺,他要一丈。眼看那“树”已经高入云霄了,可是,他还是满心焦灼地嫌那树“发育不良”。天天在欲望的“无底深潭”里浮浮沉沉,弹指间,短短数十寒暑已成过眼云烟;回首前尘,竟不知“快乐”一词如何诠释。

这个下午,和这一对萍水相逢的老夫妇共食大饼,共享快乐,是记忆里的永恒。

老夫妇教会了我,有一亩田,便勤勤恳恳地耕那一亩田;有一块饼,便快快乐乐地吃那一块饼。

人生一世,草生一秋;共在人间,话人间、爱人间。天上究竟有多少富贵、多少安逸,不必说,更不必盼。

临窗随想

文/木门柴扉

我的卧房在二楼,卧室朝南有一扇窗户。多年来,我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空闲时,临窗望一望。目及处,总有感人的一幕。我的目光,似乎让心插上了翅膀,飞向了更深远的地方。那儿开阔、宁静、平和。我想,那便是人们常说的,心灵的寓所。

清晨,我从这扇窗户,看到了去上学的孩子。 孩子们从我的窗户下往左走,大约二十分钟的路程,便是他们的中学。这里的学校上午九点开课,所以孩子们上学时的情景,总是不慌不忙、悠闲自在的样子。看他们三三两两,穿着整齐的绿色校服,背着统一的绿色书包。书包看似有一些沉重,但孩子们前行的步伐却是无比轻盈的。豆蔻年华,心中有梦,步履怎不轻盈?看那些女孩子,金发飘逸、裙角翻飞;白袜子、黑皮鞋,搭配得素雅有致。少女们或窃窃私语,或兀自独行。偶尔回眸一笑,或腼腆、或莞尔,都是顾盼生辉。像是风中开放的朵朵百合,有的娇艳、有的清新。

看那上学的少年,两只耳朵,塞着长长的耳机线。听着音乐,踏着节拍,目不斜视,径直向那学校而去。我想,E时代的年轻人,再无少年维特的烦恼了吧,看他多阳光、多帅气,一副轻松自如的样子。看着他们,我就会想到自己。是的,我们也年轻过、无忧无虑过。但那毕竟是人生的花季,花开总有花落时。人生的路就是花开花谢的过程,说短暂,也漫长。说漫长,却短暂。但是不管我们处于什么样的年龄阶段,如果都能像这些孩子一样,心无杂念,永远保持一颗纯真的心,该多好。

我的窗户下,常常还会出现一位白发蓝眼的老太太。老太太总是带着她的小狗,慢悠悠地行走在绿树成荫的小道上。她的吉娃娃小狗取名“安迪”。“安迪”乖巧可爱,总是欢快地跑在老太太的前面,时不时回头望一望主人。有时候,老太太跟不上了,便轻轻地呼唤一声“安迪---”,“安迪”便立即折返身子,回到老人的身旁。跃起它的油光光的身子,无比兴奋,以示亲昵。老太太便低下头,伸手摸摸它的小脑袋,还微笑着,和它说着话儿。一会儿,“安迪”便平静了下来,舔舔舌头,摇摇尾巴,非常开心的样子,接下来他们俩又继续前行。

这位老太太是我的邻居,她的丈夫两年前去世了。他们育有一双儿女,均已成家立业,分别住在不远处,每个周末都会回来看望二老。以前,总是看到他们夫妇俩,一块儿带着“安迪”出来散步,或是到我的店里买报纸。老先生以前是做珠宝加工的,为人友善。从我们认识他时,他的身体就染上了恶疾,患的是肺癌。体型一天比一天消瘦,背越发地佝偻了。记忆中就是他走路偏偏倒倒的样子,老太太和小狗精神倍好。时不时老先生咳嗽咳得得厉害,他们便会停下来,老太太帮助老先生掏出随身携带的药,让丈夫张大嘴巴,向他的口腔里喷射药剂。少许,待先生的病情稳定了,他们一家“三口”才又慢慢前行。

尽管这样,他们夫妇俩每天带着小狗出来散步已成习惯。除非天降大雨,或是飓风横行。多年来,他们夫妇俩满头的白发总是飘扬在我的眼前,也成了我的窗户下一道独特的风景。我想,所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最简单而又最深刻的含义,莫过于此。尽管老先生身犯重病,但他那风中残烛般的身躯里,包裹着的却是一颗顽强的心。正如他一生打交道的钻石一样,面对一切,勇敢而坚定。

老先生走了,他是在临终关怀医院里离开人世的。老太太一如从前,依然每天带着小狗,出来散步。她的院子里,每到周末,便会增加几辆小车。我想那是她的孩子们回来了,陪伴老人度过愉快的周末吧。微风吹拂着她门前的风铃,叮叮当当,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那是老先生的细语吧,他在诉说着从前的美好和对家人的思念。

这对老夫妇,他们坦然地面对年老、疾病,甚至孤寂和死亡,这是一种多么平和而乐观的心态,不禁让我肃然起敬。

由于我的工作原因,能在楼上看风景的时间不多。除了早起时,快速地看上一眼。便是夜晚,把孩子哄睡着了,待到夜深人静时,我才轻轻地扒开厚厚的窗帘,慢慢地领略一番眼前的景致。

对面目所能及的三、五家邻居,早已熄灯入睡。夜幕下的一幢幢别墅,轮廓分明,各家砖瓦颜色、园林花草依稀可辨。

对面52号家的两层小洋楼与我家仅隔一条马路。隔窗而望,他们家崭新的白色木板墙和咖啡色的阳台,在月光的辉映下,尤为显眼。

这是一位白人和印度人组成的家庭。老公是印度人,三十岁左右,一米八、九的高个,棕色皮肤,五官精致、体态标准,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算得上是印度人中的美男子。其妻是澳大利亚当地人,年龄约二十六、七岁。个子约一米七,有着棕色的头发和眼睛。肌肤白皙,五官同样精致迷人。她笑起来总是嘴角弯弯,甜甜的样子,讨人喜欢。她的体型特胖,是典型的丰乳肥臀,体重看起来约有一百公斤左右,但这位女子,举手投足都显得机敏、聪慧,所以看起来并不显得臃肿、笨拙。她们有一个女儿,今年五岁,名叫“克安娜”。小女孩完全遗传了父亲的血统,仿佛是一个纯种的印度女孩儿。非常漂亮、乖巧,现正就读于附近小学的学前班。

这对夫妇几年前买下这幢占地面积约七百多平方米的别墅。当时房屋看起来外表老化,木板搭建的墙体有些陈旧、破损,花园里还有几棵参天大树。别墅前一排树木倒修剪得整整齐齐,约两米高,成了别致的围墙。由于它的原生态,我的第一印象是,这房子像极了汤姆叔叔的小屋。一位白人老太太在这儿生活了多年。

这对年轻夫妇买下这幢别墅后,立即进行了大规模的整修。先是填没了后花园的游泳池,再是请人锯掉了几棵大树,只保留了其中的一棵。因为锯树需要除根,除根需要现代先进的大型机械设备入场,所以主人无奈,同时拔除了一半的树木围墙,取而代之的是安装上一排差不多高的新的木板栅栏。在我看来,破坏原来的美景,多少有些遗憾。但也许他们并不这样认为,他们在原色的木板上,涂上了一层青灰色的油漆,这样,这个栅栏又古色古香起来,与剩下的树木围墙相辅相成,倒是别具一番特色。

接下来,这位印度男人就亲手做起了其他的活计。像普通建筑工地一样,他在房子的四周搭建了钢管、跳板。然后买来了材料,将整个两层楼的外墙重新铺设了隔热材料。而后又在隔热材料的基础上又铺设了一层木板。这木板看似普通,但他是一层一层叠加着铺的,看起来就很有立体感。这是欧式的建筑风格,房屋外饰竣工后,整体看起来清新、典雅。我惊叹于这位印度男人吃苦耐劳的精神,和他聪明机智的头脑以及精湛的建筑技术。这是一项耗时一、两个月的大工程,他竟然一个人就那么敲敲打打,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完成了。无论刮风还是下雨,他总是一个人坚持下去,难得看见他的太太帮着传递一下工具什么的。

原本以为,这样装修一番后,他们一家便可以安居乐业了。出人意料的是,前面的装修仅仅是个前奏,等待他们一家的还有更大的考验。

接下来,印度男人又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室内装修。同样的,买来材料,自己动手。这又是一项更大更细的工程,从拉地毯、换楼梯,到铺设新的木地板、粉刷墙壁等等,一系列工程做完,又是耗时几个月。

圣诞节前夕,他们家终于结束了“乒乒乓乓”的装修声,整幢别墅焕然一新。透过偌大的落地窗户,我看见他们家的客厅里安放了一个约50英寸的液晶电视。克安娜的妈妈,常常舒心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天真、可爱的克安娜,则在一旁跳着芭蕾舞。她的样子,是那么的开心。

夜,多么宁静,一轮皓月明朗地悬挂在夜空中。可以想象,此时,可爱的克安娜正熟睡在她宽敞的卧室里,做着美丽的公主梦。这一切美好的生活,都是他勤劳的父亲通过双手而创造的。

家园,月光下的家园是多么的温馨。一切的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换得一家人平安、幸福的生活,这是所有劳动者简单而又朴素的愿望。

回头看看睡在一旁的儿子,哦,他的小脸蛋上也挂着甜甜的笑容。忽然觉得,自己也不累了。

我的窗户外,除了这些浓郁的生活气息,还有诸多大自然的景物,值得一提。春有惊雷阵阵、夏有蝈蝈鸣曲、秋有枫叶浸染、冬有雪花飘零。有时候,天空还会惊现彩虹、冰雹等等。我喜欢大自然无遮无掩的本真,和她所拥有的一切自然规律。我爱这静谧的夜,爱看月光倾泄大地,星星眨着眼睛。那淡淡的月光,仿佛在轻轻地抚慰着我心中淡淡的哀思和情怀。

喜欢这扇窗,它让我的心灵得以平静、安恬。

一窗一世界。愿我们每个人都能为自己打开一扇心灵的窗户。

明白,用意

文/友爱冰

明白,用意

续写《我的叔叔于勒》

我们再一次上了轮船,离开哲尔赛岛准备回到栈桥,在一片平静地好似绿色大理石桌面的海上驶向远处。

我们一直在想于勒叔叔的事,所以谁都没有说话。

安静的海面上,露出菲利普夫妇的势力面孔。

父亲看到那边有一位长得很像于勒的富商在买牡蛎,卖牡蛎的恭恭敬敬地把牡蛎端过来,给那位长得像于勒的富商。父亲把这一切看在眼中,父亲在迟疑,在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的夫人。

但最终,他还是说了。

母亲考量了一会,还是嘟哝着说,刚刚那个才是于勒,以前的不是,我们好心的于勒是富商,怎么会是卖牡蛎的呢?这根本不能混为一谈。母亲在自己安慰着自己,说着,母亲骄傲的抬起自己头,因为刹时间她觉得自己非同于一般人,自己是富商的姐姐,应该展现一幅高尚的样子,因此,嘴唇也微微上扬,迈着傲慢的步伐走向富商。

母亲走到富商身边,用尖锐的话说道,“啊……于勒啊,于勒,好心得于勒,这些年你去哪里了?我们很想你啊……现在可好了,我们终于见到你了,终于把你盼回来了。啊哈哈,好心的于勒,我简直太高兴了。”说着,把自己的女婿拉到身边,紧接着刚刚的话,完全不给富商说话的机会。

“快,女婿,这就是我们家常说的那位好心的于勒,快,快叫叔叔啊……于勒叔叔的心,不知道有多好呢……”

富商打断了她的话,说出了让他们夫妇难以置信的话“亲爱的夫人,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是叫于勒,可是,我并不认识您啊……请您自重,不要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完,于勒拉着身边这位高贵的富人,离开了。

菲利普夫妇听到上面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不知所措,面部一片茫然的样子,脸部紧锁着,很是无奈。

后来,那个卖牡蛎的送来一封信,信封上写着于勒的名字,菲利普夫妇看到之后欣喜若狂,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信上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菲利普夫妇,你们所见到的两个于勒都是我,是的,我是发了财,但说实话,我很愤怒,是你们的行为让我愤怒,你们太势力了,这让我无法接受,所以我不准备同你们一同回去了,原谅我,噢,不对,是你们,是你们的行为出卖了你们。

菲利普夫妇看完信后,就疯狂地奔跑,寻找于勒,从船头至船尾,最终还是没能找到于勒。

我又看见那片紫色的阴影从海面上升起。

幸福全在心态

“幸福”究竟意味着什么?什么样的人幸福?

关于这一话题,千百年来,不同国家的人因文化的差异有不同的认识。不同阶层的人有不同的理解。在人生不同的阶段也是不同的感知。

在西方,人们普遍多半把健康、自由、个性独立、实现个人价值作为幸福的重要指标。而在中国,人们则普遍喜欢把儿孙满堂、健康长寿、升官发财作为衡量幸福的标准。

其实,幸福是没有标准的。也不可能用指标来衡量。现在中国的一些专家学者很热衷搞什么“幸福指数”来说事,不过是忽悠老百姓。

曾经在网上看到有这么一个故事:

有一对大学退休的教授夫妇和一对工人退休的夫妇同住在一个胡同里。教授夫妇的两个儿女都学业有成留学国外,并在国外谋得好职业。而工人夫妇的五个子女都没什么好职业。两个在工厂上班,一个开出租车,一个当护士,一个作小个体户。儿女们都很孝顺。这老工人还在胡同口摆一修理自行车的摊子,赚点零花钱消磨时间。平常不是老大就是老二,不是老三就是老四或老五带着孙儿孙女过来看望老人。每逢节假日,五个儿女加五个媳妇女婿,孙儿孙女,大包小包地提过来与老人团聚。家里是一片欢声笑语,热闹非凡。如果老俩口生病了,那就更不得了。儿女们总是蜂拥而至,把老人送入医院。病床前总是人满为患。而教授夫妇平时家里冷冷清清,节假日就更显凄凉。若是生病住院,连个陪护守夜的人都难。只能请个素不相识的护工陪伴。每每还是老工人夫妇叫自己的儿女到医院帮忙。教授夫妇羡慕老工人夫妇儿女成群都在身边,又孝顺,真幸福!而老工人夫妇也羡慕教授夫妇儿女成才有福。你能说他们谁更幸福呢?

以前旧社会有抬轿的职业,那么坐轿的人和抬轿的人,究竟谁幸福?

按常理说,绝大多数人一定认为坐轿的人幸福。坐轿者只是肉体幸福,而他的内心幸福吗?坐轿者多半是有钱人,有钱人就想赚更多的钱,赚更多的钱就得挖空心思想办法对付无穷无尽纷繁复杂的人际关系,面临许许多多不可预测的风险。他的内心难得半刻安宁。他的苦恼又岂是穷人所能理解的。而抬轿者多半是穷光蛋,只求凭一身力气,搏得个一日三餐肚子热乎。若遇生意好,把人抬到地头,多得几个铜板,还可以打几两酒,炒碟花生米,优哉游哉地喝几口。然后倒头呼呼大睡。第二天太阳出来时又是浑身充满了力气去抬那个满心烦恼的有钱人。谁能说坐轿者就一定比抬轿者幸福?

很实在地说,幸福是一种内心的感受和平衡。幸福与地位、财富并非正比关系。有些做大官或事业成功的人士,家里出个孽子,成天大把大把的钞票往公检法送,幸福吗?有的人事业是很成功,但身体跨了,或是家里经常烽烟四起,幸福吗?而有的人虽然没什么事业,家里刚好温饱,但妻贤子孝,一家人健康和睦,其乐融融,能说不幸福吗?

幸福是一种心态。平静、安宁才是最大的幸福。

错位

文/刘吾福

老滕夫妇生了一儿一女,女儿比儿子晚二十分钟出生,是一对龙凤胎。

老滕夫妇对儿子女儿都疼爱有加,两口子省吃俭用,一把屎一把尿倾全力抚养儿女,送到学校去读书。

眨巴眼,儿女都长到了十五岁,初中毕业了。

初中毕业后,是让孩子读高中考大学,还是让孩子报考中专呢?这是人生一个重要的转折点,老滕夫妇虽然读书不多文化不高,但是对于这个道理还是很明白的。

为了让两个孩子都能有前途,老滕夫妇特地到学校向老师了解了孩子的学习情况,知道儿子读书的接受能力不怎么样,如果读高中,可能难以考上大学,女儿读书比儿子更聪慧,更有潜力。于是,老滕夫妇决定让儿子报考中专,让女儿读高中考大学。

谁知当老滕将这个想法跟儿子和女儿一说,儿子和女儿的愿望恰恰和他们相反——女儿希望报考中专,儿子呢,却坚决要读高中考大学。

老滕夫妇将自己准备好的充分理由说给儿子和女儿听,并且一再强调,儿子女儿都是父母所生,手掌手背都是肉——怎么样做,父母都是为了儿女有个好前途啊!

在老滕夫妇的极力劝说下,儿子和女儿都勉强接受了父母的意见,儿子考上了师范学校,三年后,在乡下当了一名小学教师。女儿读县里的重点高中,三年后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师范大学。

应该说,这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情却并没有像老滕夫妇想像的那样称心如意。

首先说说说老滕的儿子,自从报考师范,儿子就有了一肚子怨气,认为父母有偏心,偏爱妹妹,要不然,凭什么让自己这个堂堂的男子汉去当一个小学教师呢?

儿子于是想起了小时候自己淘气,父母总是打自己的屁股,而妹妹呢,从小到大,父母没有弹过她一指头,难道妹妹就从来都没有做错过事情吗?

此后,儿子慢慢跟父母疏远起来,一直到结婚生了孩子,都很少回家,偶尔回家,与父母也没有了“共同语言”,顶多住不了一两天就匆匆地走了。

老滕夫妇说,儿子你很少回家,难道不能多住几天,陪陪父母说说话吗?

儿子说,让妹妹回家陪你们说话吧,妹的嘴甜,人家是大学生,最会说话,你们不是最喜欢嘴甜的吗?噎得老滕夫妇说不出话来。

再说女儿,本来很想做一名教师的,可是父母却动员她读高中考大学,要命的是当她大学毕业后,国家已经改变了教育制度和分配政策,所有的大学毕业生不再包分配。所以,尽管她读的是重点大学,毕业后却找不到工作,几经艰辛的奔波和周折,最后才在南方的一家合资企业找了一份工作,签了五年的合同。想想哥哥如今端着铁饭碗,工资待遇都不错,心中难免升起一股怨气,觉得父母明显是重男轻女。

有了这样的想法后,女儿也跟父母疏远了。

后来,女儿谈了一个男朋友,老滕夫妇知道后,打电话叫女儿带那个男娃回来看看,女儿却说,看什么?再看也不如自己的男娃好啊!一句话刺得老滕夫妇心痛!

老滕跟我是朋友,遇到我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将这本“苦经”念给我听。

我呢,只能摇摇头叹息一声:唉唉……真正是应了那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