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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父母的文章

2023/02/04好文章

感恩父母的文章(精选18篇)

感恩,生命中遇到的每一个人

文/净静

人海茫茫,岁月匆匆,无数的人跟我们擦肩而过。

在人生这一程中,能真心实意对你好的人,可能真的不会很多。

有些人会在你平淡的生活中,给你带来欢笑;有些人会可能在你困难之时,与你患难与共;

有些人,或许只是偶然与你相遇的陌生人,却在你需要时,愿意帮助你……

都说,人性最大的善良,就是懂得感恩。

此刻,只想感恩生命中,遇到的每一个人。

感恩父母,从珍惜开始。

人生路上,很难判定一个人优秀与否,但是衡量一个人能否深交,就要看这个人是否懂得感恩。

你可以不必挣下家财万贯,可以不必成就一番伟大事业,但一定要懂得感恩。

俗话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任何一种爱都应当温情相报,更何况父母对我们的深爱呢?

是啊,世界上最疼爱我们的人,就是父母。我们最应该感恩的,也是父母。

只是面对如此深爱我们的父母,我们却是习惯了索取,却忘记了感恩。

要知道,生命来来往往,父母的来日并不方长。

有外国哲人曾写道:“不知感恩的子女,比毒蛇的利齿更能噬痛人心。”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他们不需要你每天大鱼大肉,每月给多少零花钱;要的只是子女常回家看看,听他们叨几句家常。

哪怕是一句真诚的问候,偶尔的嘘寒问暖,在父母的心里,便已足够。

若是感恩父母,深爱父母,那就要珍惜现在开始的每分每秒。

莫负亲恩。

不抱怨的人,必将拥有积极快乐的人生!

看多了世态炎凉,品多了人情冷暖,而后才明白到真心难得。

有外国作家曾说过:“没有人天生该对谁好,所以我们要学会感恩。”

是啊,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理所当然的事。那些真心待你的人,一定要学会珍惜。

曾经看到这样一个公益视频:

一个生活贫困的小男孩,为了躺在病床上却无钱买药的母亲,冒险到商店去偷药。

结果,他被人抓住了。

走投无路的他一边被店主打骂,一边大声哭喊。

此时,旁边的一家小店的老板走了过来,帮孩子给了钱,还从店里给孩子打了两份热汤。

孩子接过去后,没说话就跑开了。

多年后,小男孩成为了一名外科大夫。

有一天,这个小店老板,因为病情严重,被转到了这个小男孩所在的医院。这位外科大夫顺利地为老板做完手术,救了他的命。

一直为昂贵的手术费发愁的老板女儿拿起账单时,却意外发现,费用单上只写了这样一行字:

手术费的价格,便是两份热汤和一瓶止痛药。

原来,这个小男孩,一开始就发现这位病人,正是多年前救过他的那位老板。

于是,他决定做点什么来报答这位善良的老板。

人总是相互的,不是常说:“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

请你心怀感恩,美好才能不期而遇,幸福才会回馈到自己身上。

万水千山,人来人往里,若是能相遇,能在人生路上携手走上一程,无论长短,那也是难得的缘分。

感恩,生命里的遇见的每一个人、每一段缘分。

正是这些美好,才让你我的人生五光十色,哪怕历经风雨,也会遇见彩虹。

感恩爱侣,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无论是危疾还是健康,都愿意互相包容,互相扶持,互相珍惜。

一起走过柴米油盐的平淡,在人生的风风雨雨中,相濡以沫,一辈子不离不弃。

感恩家人朋友,来到我们的生命里,前者带给我们家庭的温暖,后者在茫茫世间中因缘际会,相守同行。

不同的是血缘,一样的是都带给你我许多欢喜和希望,让我们的生命更美满。

感恩身处低谷时,不忘扶你我一把的人;感恩得意自满时,唤醒你我的人;感恩面临利益冲突,最终选择坦诚相待你我的人;

更感恩在这疫情面前,仍然逆行奉献的人。

明明都是孩子,却穿起大人的白大褂,装起成熟守护着你我;明明家中亲人担心焦虑,依然舍弃小家,守护大家;明明没有岁月静好,正是你们这些可敬可爱的人,负重前行。

多么感谢你们。只愿山河无恙,只愿你们凯旋归来,四时平安。

只愿常怀一颗感恩之心,感恩生命里拥有的一切,感恩生命中遇到的每一个人。

今天我跟父母的温馨生活

文/我与父母的生活记录

今天,我来到我父母家,带了我的几样作品,其中包括纸巾盒。

因为前天我对母亲说,该给擦玻璃的那个人送点东西,人家一分钱也不要,咱们不能亏欠人家的。母亲也同意,不过,怕我没有什么可送的,就说,她那里还有两个纸巾盒呢,我就说,没事的,我可以再做的。

多亏今天我去了,因为母亲答应要送人家一个纸巾盒的,看着我带去的纸巾盒、皂盒、杯垫、餐垫、金丝小金鱼还有丝网娃娃,母亲就说,我这儿的纸巾盒留着,我可喜欢呢!原来母亲这么喜欢纸巾盒,就算放起来也感觉开心啊!

我对母亲说,妈妈,没想到您这么喜欢纸巾盒,那我做个小沙发的送给您,母亲就说,好啊!

父亲回来了,我对父亲说了,让他放心关于同学下个月聚会接站的事。母亲问我是不是问老弟了,我就说没有,不过,既然弟妹答应请假接站,咱就不管了。

后来,我和父母都突然闻到一股药味儿,母亲就去后院看看是不是有谁给果树喷药了,我也跟着去了。看到李子红了,母亲就让我摘来吃。我想起要给后院拍照,要上我的朋友圈嘚瑟嘚瑟,我跟母亲一起拍照。

后来,母亲来到前院给花拍照,我一不注意,就发现母亲已经来到台阶上了,我一方面觉得母亲仍然很灵便,另一方面觉得母亲岁数大了,不小心很容易摔倒的。

我扶着母亲下来,感觉到地上的草真是踩上去深一脚浅一脚的,嘱咐母亲小心。

父亲又给我200元现金,我转告老公嘱咐他别走太快,岁数大了。刚刚夸完父亲那天一转身很灵便的动作,母亲就说,别夸他,腰容易扭,我就笑着说,我收回自己的话。

我跟母亲一起,护送她跳健身操,路上,母亲带着要给擦玻璃的人的礼品,我对母亲说,您喜欢纸巾盒,我给做小沙发的,小房子的,汽车的, 母亲就说,行啊好啊!

教养

文/谢永帅

早上读了几篇关于教养的书,浅簿的认识了关于教养的一些定义。

在现今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有些人富有后给父母买车、买房、买贵重礼物。而很难做到不给父母脸色看,甚至经常抱怨父母的种种不是,这大概可以理解为没教养。

有钱的人尚且如此,没钱的人可能会有更多的怨言,埋言父母在其出身没有给他们创造好的条件,看着别人的父母非富即贵,不用怎么努力就可以获得好的生活和条件,就会给父母一些颜色看。

其实天下有几个是达官贵人,大多数是平凡普通人,天下的平凡普通的父母,那个不是爱他们的孩子,含莘茹苦把孩子养大成人,这已相当不容易。虽然我们的父母会有诸多的不足,但我们有什么资格和理由给他们颜色看呢。

父母尚在我们还有出处,每次回去,相信我们的父母都会给我们拿出最好的东西给我们吃,有些人可能嫌弃父母老了,做的饭菜不卫生,岂不知当我们变老时,也会有这一遭。父母在,还有人对我们嘘寒问暖,关心我们。当真的父母走了,你会发现,当你回家,你会发现你会少了什么,不再有那为你忙前忙后,热心操劳的父母,也不会再关心和照顾你的父母。真的到那时候你才发现父母的关心和好处。

当然,大多数人的父母还健在,只是随着我们渐渐长大,父母也渐渐变老,需要我们经常回家看看,如果父母不会动手,那我们就亲自买好东西,亲自下厨,做给他们吃。千万不要给他们脸色看,要懂得善待父母、善待他人。百善孝为先,古人已为我们树立了榜样,我们要懂得教养是人之的根本。

五一遐思

文/半床明月半床书

今天是五一假期的最后一天了,很多外出出游的人都在今天忙着匆匆返家,我是典型的“恋家型”,三天假期没有出去旅游,所以今天有时间坐下来写写自己的所想,所思。

三天的小长假,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多人借此机会,全家出游,因为这几天高速公路免费,所以自驾车出游的也就特别多。我一直是反其道而行之的人,当别人忙于出游,走向大城市,走向热闹的时候,我却选择猫在家里。这两天回老家,带着妻子女儿回老家,看望了一下父母。

父母年纪大了,六十多岁的人了,听说我们回家,提前几天就准备好了饭菜。五一上午,我们准时回家,一家老中少三代除了吃饭之外,我们还到农村的广阔田地里。跟女儿一起,挖野菜,认识农作物,虽然没有帮父母任何的忙,可能还给父母带来了不小的忙碌,因为父母要给我们准备饭菜,但是从母亲的脸上可以看出母亲的高兴,“哎,这孩子长大了,老人是一天比一天老,小孩子是一天比一天健壮”,这是父亲发出的感叹。是呀,父母为我们辛苦了大半辈子了,到了现在,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跟我们到城里来居住。母亲说“我跟你爹只要自己能够照顾自己,我们就不去你们那里,我们离不开这几间破屋,更离不开这二亩地呀!”。现在回想一下,也是的,父母在这个村庄,这四间老屋,这几亩土地生活劳作了三四十年,现在突然让他们离开故土,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住进高楼,上下又不方便,即使下了楼一个人也不认识,这从心理上让他们很难接受。农村有左邻右舍的家长里短,农村春天有新翻泥土的气息,夏天有层层叠叠的金黄的麦浪,秋天有金黄色的玉米,冬天有冰天雪地,更有街坊邻居坐在一起唠不完的家长里短,一旦让他们进城,就像让他们彻底的与世隔绝,没了亲情,更没了人情。

城镇化固然是好,但是城镇化的另一面却是农村人情、人味的消失。把农民赶上楼,让农民脱离了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土地转让,让他们失去的不仅是生存资源更失去的是精神家园。五千年的农业文明,土地给予中国的农民不仅是生存的必须更是一种精神的寄托,没有了土地,农民的心在何处安放?

土地丰收,子孙满堂,这是中国农民最朴素最真实的精神追求,中国的农民在几千年的农业文明进程中养成了这朴素的品质,勤劳,无私,奉献,质朴。如今城镇化的浪潮一浪盖过一浪,年轻人离开农村,到城市里去打拼,沦为农民工,农村失去了他们根,城里没有地方立身;农村剩下的老人和孩子,沦为空巢和留守,让中国的乡村文明失去了魂,中国的乡村文明再也找不到原来的精神。如今的城镇化,有谁来为这些失去的乡村文明买单?政府?企业?社会?最终只能将这残破的局面留给中国的下一代。

是该好好思考一下了,中国需要城镇化,但中国不需要野蛮的城镇化,中国更需要充满人情味的城镇化,留住中国的乡村文明,留住中国的乡村文化,留住中国五千年农业文明的根和魂。

陪父母聊天

文/诗画淇河

陪父母聊天,在过去的我看来,是一件很勉强的事情。勉强就勉强在他们唠叨,常常陷于对过去的回忆,有时还带着些怨气,然后就是不停地嘱咐。

我是家里的老大,往往做出耐心听话的样子。一般会听他们说下去,到一定时候,找一个节点,把话题尽量自然地打住,再找一个借口,逃之夭夭。父母并不觉得我的唐突,还夸我懂事。其实,对于他们那些老掉牙的谈话,我早就厌烦而想避之了,只是耍了一点狡猾,没让他们发觉罢了。

弟弟却直来直去。当妈妈刚要给他讲过去的事情,他就说,别讲这些好不好,不想听。一面坚决地截住,一只脚就迈到了门外,一面掏出电话,去安排别的事情了。妈妈颤颤地跟了出来,还一直说着注意身体,教育好孩子之类的话,望着他远去。

等自己年岁稍大之后,我发觉我们这样对父母,是不对的。虽然从严格意义上说算不得不孝,但至少是不恰当的。我的伪装出来的耐心,犹为不妥。我就在想,我们真的有足够的理由,确实不能真心实愿地,去倾听他们的那点卑微的可怜的心声吗?

父母在过去是从不要求我们常回家看看的。家在这儿立着,你有空了就来,不来,他们也不会把几个孩子比较一番,做出谁好谁不好的荒谬结论。好象就是这两三年吧,他们总是希望经常听到孩子们的电话,并不时提醒,让多到家看看。

家里就父母两人。天好的时候,他们也出去到老人堆里,听大家喷闲空儿。我一回去,他们就从街上快着返来,手里提着新买的菜,遇到人还高兴地打声招呼:老大回来了!

吸取过去的教训,到家里就专心听他们叨叨。先是村里新发生的事情。张家长李家短,他们说说叹叹。然后又说到自己的身体,哪里又痛了,吃了什么药。说着说着,就想起了过去的岁月。这其中有我知道的,也有没听过的。老人在回忆和现实的对比中,感慨着,满足着,幸福着,激动着。有时我也受到感染,帮着他们讲述一些细节,说着说着,到动情处,大家都哽咽起来,泪水在眼眶里只打转。

万里君曾写过一篇陪父亲喝酒的文章,我读了很是感动。我的父亲滴酒不沾,所以,我没有机会,让父亲在场,爷儿们几个在醉意中畅怀的那种可能。在我们面前,父亲似乎永远是理智的,收敛的,正因如此,他不知憋了多少话要对我们倾诉。爸爸妈妈,在今后的时光里,在你们身体健康的时候,我们真的应该多给你们一些时间,让你们的记忆也象你们的慈爱一样,流入我们的血液!

我们总是以工作忙为由,而挤掉看望父母的时间;我们又以工作忙为由,而不愿意坐下来听父母说话。当孤寂的他们,对我们的要求,仅仅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时,我们何以忍心逃离他们昏浊的目光。

常回家看看,常听听父母的唠叨,对我们自己来说,可能会是件免却后悔和遗憾,比什么都重要的大事!

回报养育恩,为父母买鞋

文/卢秀才

前几天,父亲的生日,我们兄妹四人回去为他祝寿,吃了午饭,就要启程回城里的家,父母依依不舍的送我们出来。当我提着父母为我准备的一大袋农产品时,不经意的瞄了一眼父亲的脚,看到他穿着一双黑色的廉价旅行鞋。

看到父亲脚上穿的鞋,我就想起小时候,母亲为我们做布鞋的情景。我的童年时光正处于上世纪的七十年代,那时尽管很穷,可到了春节,为了让我们过一个快乐的春节,母亲就会让我们兄妹四人,每人都要穿上一双新布鞋,这些新布鞋,都是母亲从繁忙的劳动中,抽空为我们纳的。

又由于我家兄弟姊妹多,为了在春节里能让我们穿上新布鞋,母亲很早就开始做手准备做鞋的事情了。

夏天,趁着红火大太阳的好天气,母亲就把家里淘汰了,不穿的旧衣服收集起来做成布壳,到了秋天就开始为我们做布鞋。那时还是集体劳动,白天母亲要到里去挣工分,晚上回到家里,又要忙着一家人的伙食和剁猪草等家务活。忙完这些,已是深夜了,这时她才有空,为我们做布鞋。

为了不影响我们睡觉,她总是把油灯的灯光调得很暗,就这样,母亲坐在床头,在昏暗的灯光下为我们纳鞋,一直忙到凌晨三四点钟,天快亮时,她才放手里的下活,靠在床头眯一会儿。

上了年纪的人都晓得,纳鞋是一个辛苦活。鞋底是用几层笋壳和布壳粘贴在一起的,约有一厘米厚。这么厚的鞋底,用手一针一针的穿过去,是挺费力的。为了省力,母亲在右手的中指戴着一颗钢质顶针,用顶针把针顶穿。鞋面露出针尖,就要用牙齿紧紧咬着针尖,用力把针拉出来。拉出来后,又要用力使劲扯线,直到把鞋底纳紧实,因此,纳布鞋是一个既辛苦又费时的力气活,母亲就这样一针一线的纳着。

尽管母亲很早都在忙里偷闲、见缝插针的纳布鞋,可还是要忙到大年三十的晚上,才能把我们要穿的布鞋纳好。到了初一的早晨,我们起穿时,就会穿上母亲纳的新布鞋,高高兴兴的跑到院坝里和伙伴们玩耍,以此炫耀自己脚上的新鞋,因此,鞋子在我的头脑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我的思绪又回到了现实,看到在这寒冷的冬天,我已穿上用驼绒做的毛皮鞋,可父亲还穿着这么单薄的旅行鞋。同时,我的耳边又回响起上午和父母聊天时,母亲说起父亲的脚。她说父亲的脚一整天都是冰凉的,当时我没有在意母亲的话。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明白父亲的脚一整天凉冰的原因,原来是父亲穿的鞋比较单薄、不保暖。

我为自己的疏忽大意懊悔。坐在回城的车上,尽管他们饶有兴趣的聊着,可此时的我没有心情说话,闭着眼,靠在椅背上,脑子里想着的是父亲脚上那双单薄旅行鞋。

说实话,父母把我们兄妹四人养育成人真不容易。我们要上学读书,一家人的生活,全靠父母挣工分,是父母的辛勤劳动把我们养大成人。尽管生活艰难,父母仍然会想尽办法,让我们吃饱穿暖,并对我们的学习严格要求。父亲和学校的老师比较熟,会经常到学校和老师联系,询问我们的表现和学习情况。在父母的精心哺育和严格管教下,兄妹四人都有出息,在不同的工作岗位上努力奉献着,我们家成为村民们羡慕的家庭,父母对此也挺自豪。

如今,父母年老体衰行动不便,经济收入也下降了,作为子女要懂得报恩,于是就有了要为父母买鞋子的想法。

晚上睡觉时,我对妻子说了要为父母买鞋的想法。妻子还算是通情达理,就同意了我的想。得到妻子的同意,我立马给父母打电话,询问他们穿的鞋码,说了自己要为他们买保温鞋的想法。

第二天下午,我骑着摩托,载着妻子上街为父母买鞋子去了。由于正值寒冬,每个鞋店里都摆着各种保温鞋,在每个鞋店前,我们都要停下脚步仔细挑选。尽管鞋的品种比较多,可是竟没有一双让我满意的鞋,就一这样,我们一路走着看着,几乎走了个通城,来到东门武装部旁边的那几家服装店前,继续挑选着。

在一家鞋店前,一双像军用品的黄色翻毛皮鞋引起我的注意,打量一番后,就叫老板拿给我看。老板把鞋递给我,我从老板手里接过来仔细打量着,外面的皮是粗糙的牛皮,鞋口是一块绿布条襄边,里面的毛是白色的很揉,像是兔毛。看样子是一双挺不错的保温鞋,我已看上了这双鞋,决定买下来,接着又为母亲挑选了一双质量较好的棉鞋。

买好鞋,为了让父母早点儿穿上鞋,付钱的事就交给妻子了。叫老板找来塑料袋和绳子,把鞋子装进袋子里,绑在摩托车的货架上,骑着摩托车回老家了。

木守

文/刘玉兰

一两个柿子挂在掉光叶子的树上,通红通红的,据说是刻意漏摘留下的,日本人叫它“木守”。此时,应是隆冬。

很有意思的汉字表达方式,“木”后面加上一个动词“守”,就有了生命的活力,想必,一定有它的寓意吧!

当然,如果只听读音,此物就很有木的质感,嗅一嗅,应有木香散溢。

从小我就喜欢一切带木的东西,玩具是大人用木头做的,农具的手柄全是木制的,连土灶做饭用的柴火都少不了树枝和锯木灰……哎呀,那股木质清冽味儿,干脆直接钻进记忆里了。

若有心细细品木,不难发现它确是有生命力的。那一圈又一圈的纹理,与人的生命韵律亦同,能带给你一段回想,一份温暖,是岁月最好的印记。

奇妙的是,在不同的国度,被人唤做“木守”的,居然是冬天柿树上的柿子!着实出乎意料。

冬天的柿子出现在我的视野,始于一次冬季旅行。在中华客家文化著名的特色民居建筑——围屋四周的山上,植被已凋零,唯山边的柿子零零星星,如花般,独自盛开,一幢围屋在山中稳稳安坐,显得十分温暖祥和。我从看到柿树上悬挂的那红红小“灯笼”的一刻,心情就雀跃起来了。

没人知道,就这么多看了一眼,那柿树就一下种在了心中,如一幅油画般收藏在记忆的一隅。

周日回乡下,邻居送了一大篮柿子,硕大一个,皮黄未红。母亲说,放一段时间就可以吃了。她一袋袋地分了几等份,像每次分些自己种的土特产一样,几个子女一个不漏。我只挑了几个带回城里,剩下的想留给父母。母亲几次推说随时可以去摘,不用留,生怕子女们没吃好,宁可自己舍弃吃柿子的喜好。

出门时,我望着日渐衰老的父母对着我们微笑挥手,恋恋不舍地目送车辆驶离,顿时心生愧疚:虽常牵挂他们,却不及其十分之一!我们就像那长在柿树上的柿子,初时是父母的欣喜,长大后是不舍的远离,留下两老坚守故乡。每次出个远门,常有记挂的电话在耳边萦绕,一句“到了吗”,一句“回来没”,知道我们平安后自动挂掉。80多岁的年纪,自己已是风烛残年,却始终紧紧握住那条牵扯不断的线,让儿女有根可寻,有暖可依……

木守,守木,树与柿,母与子,相依相守,那尘世中的岁月年轮,便氤氲了质朴温馨的“木香”,好生让人眷恋!

闲时静坐冥思,那幅画在眼前不断闪现,画里的柿子树依旧在寒风中伫立,颤颤巍巍,仿佛只为了那一两个柿子才一直坚持着,不得不与凛冽的寒冬从容对抗,不禁感慨万千。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那画,如满眼梦境的光闪,有回想,有温暖,终究定格成永恒。

新春回眸

文/月

曾有的春节的微笑,又勾起我的思念,有如一汪碧水,有如一面明镜,映照常春藤一蓬如盖的绿荫,拥抱洁白而静谧的云天。

那是我的记忆,它多么遥远,漾着一颗自由、纯朴的灵魂,融入我灰色的记忆……眷眷绸缪的思恋飞向遥远……

怀恋的春节是在父母的膝前,淡淡的平实飘逸出香,透溢出美。喜欢母亲春节前忙碌的身影,流满小屋的各个角落,洒满温馨,小小的我围在她的左右,听命于她的呼来唤去。时而,母亲柔柔的手摩挲我红红的脸蛋,说着赞美的话语,骄傲的心灵会回报母亲加倍的殷勤。

喜欢自己小巧的手握在父亲宽大的手掌里,像只快乐的任意飞翔的鸟儿。畅游在琳琅满目的商海的天空,挑选自己喜爱的物品,父亲的疲惫会因我的欢欣而消融,慢慢流淌的热默默无声。

喜欢春节穿上新衣,尾随哥姐在大街小巷疯跑,至真至纯的游戏,能痒得让人想笑就笑,从心底奏出悠扬,绵远……

年夜的欢聚,触动了梦一般的琴弦,和着饺子的热气,为父母送上美丽的祝福,幼稚的我总说出一大堆令人捧腹大笑的祝语。

沐浴在父母的笑容里,贪婪地吞吃着可口的饭菜,常常忽略父母因连日的劳累而吃得很少很少的倦容。

绵绵软软的丝带般的牵挂,缠绕着过往的岁月,悄悄拉起每一朵晶莹剔透的浪花,丝丝缕缕的柔情碧绿了淡泊的心。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同样的春节,迷失了曾有的欢乐。时光飘走了容颜,也飘走了曾有的纯真时代,我们真诚地走出了岁月,却永远走不进岁月的真诚。

爱人给我出了道选择题,是年前回家?过年回家?还是年后回家?题目一出,我俩不约而同相视而笑,不言而喻,他猜透了我的心思,答案不是单选,而是多选。

过年了,真的该回家了。

多陪陪老人,常回家看看吧。

劫后余生

文/爱上湖水蓝

老公的老家地处平原,在一望无际的绿色田野中,散落着好几个村落。村落里砖墙瓦顶的房屋,整齐排列在一条宽阔而笔直的水泥路两旁,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房前屋后都种着白杨,偶尔会有几颗古老的枣树。傍晚的时候,我喜欢把椅子搬到屋前的走廊上,跟老公坐在那里吹着晚风,追问他小时候的故事,满心愉悦地感受着乡间的宁静与美好。

有几个孩子骑着自行车在门前的水泥路上窜来窜去,不时欢呼着,他们时而单手握着车把,时而把两者手都举起来,似是在表演车技。我目光追随着他们不自觉地替他们捏一把冷汗,同时也惊叹他们是如何做到的。我笑说道:“小孩子真好,无忧无虑的!”老公指了指其中一十来岁的女孩说:“这个小女孩出生时曾被她家里人丢在坟地里三天三夜,最后她奶奶不忍心想去把她捡回来,发现还有气,到底还是留了下来。”

“什么?!”我像是受到刺激,世上竟有这样狠心的父母?“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听说刚生下来的时候不会哭,在恒温箱里放了三天,***妈担心孩子长大了有问题,就不想要了。”

“这也太没人性了吧,既然都生下来了,不管怎样都要对孩子负责吧。就算不想要,也要放在有人的地方呀,倘若有好心人捡到了也算是给孩子留了一条活路。怎能丢弃在坟地,那么羸弱的小生命,该是有多么地无助。她饿了怎么办?渴了怎么办?冷了又怎么办?他们怎么能忍心?”想起自己正在房间里安睡的宝贝,我心中一阵抽痛。还好,那孩子活过来了,而且就在我面前活蹦乱跳,何其有幸!这真要多谢父母不杀之恩了。

“但愿这孩子永远不要知道这一点,不然那会在她心里留下多大的创伤啊。”

“不晓得她知不知道真相***妈不允许村里人提起这事。不过悠悠众口哪里堵得住,随着孩子长大,肯定有知情的一天。”想必那父母也是悔改了吧,有没有在努力弥补当年的过失呢?做父母的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地要护孩子一路成长吗?岂容自己有半点闪失?

无独有偶,我一同事姐弟四人,初见那最小的妹妹时,我总觉得她跟两个姐姐不像。后来同事告诉我,妹妹是爸爸抱养的。我很奇怪,一般只有无法生养的家庭才会抱养小孩,他们家都有了俩女儿,中间还有一儿子,应该是没有缺憾了呀,为什么还要再抱一个回来?而且,二十多年以前,正是物质缺乏的年代,他们一家住在农村并不富裕。

“是不是在路上捡的弃婴啊?伯父慈悲,所以就捡了回来?”

“不是。是我爸的一个朋友,他们家连续生了四个女孩,我妹妹是第五个,还要接着生,这断然是养不活的,所有就准备把她淹死。我爸翻了几座山,去把她抱了回来。”

我如同听到一声惊雷,震惊地望着她:“淹死?这是杀人,是犯法的呀?”

同事不以为意,淡淡的说道:“那个时候这种事很平常的,在那个偏远的小山村,淹死女婴是常有的事,留着也养不活。”

这种事简直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无法想象。动物在天性的驱使下尚且懂得保护幼崽舐犊情深,而托生为灵长类的人却可以残忍杀害自己的孩子,何其可悲!

相比之下,同事的父母是何等的菩萨心肠,于那个小女孩,他们不仅有养育之恩,更是有救命之恩。他们就像是停留在人间的天使,用自己的善念与博爱,稀释着世间的黑暗。

多做少说

文/孔雪梅

最近,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我总会想到“多做少说”这句话。自从记事起,父母总是教导我们要认真做事,踏实做人,吃亏是福。父母的教诲我时刻铭记,不管是上学、工作还是婚后生活都认真履行,这些也让我在同学中、同事中留下了美好的口碑,每当有人提起我,总会听到“这个人非常不错”这样的评价。当然,人活一世,不可能百分百的人都说你好,总会有和你意见相左的人,总会有对你嫉妒的人、恨你的人,不管什么样的人都当是生活的调味品吧,要不怎么让生活五彩斑斓呢,对吧!

有时候我觉得多做少说也是要看人的。比如,和自己的父母在一起,他们就希望我多说少做,总觉得我上班太辛苦,不管是专程去看他们还是有事回去了,进门就让我坐着、躺着、睡着……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还会不停的问这问那,不管你说什么他们都听得津津有味,从不厌烦,还觉得你说的少了,不停的问怎么不说了,怎么不说了……这就是我的父母,也许也是全天下的父母。养儿方知父母恩啊。

我想,在爱你的人面前,你多做少说还是多说少做都是好的。

做到多做少说有时候真的挺难的,但多做少说还是多说少做也是要看具体的人、具体的事而定的。

请善待那些不管你多做少说还是多说少做都能包容你的人!

回到父母身边才是年

文/徐学平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春节在孩子们那嫩嫩的童谣声中已是越来越近了,一种想家的思绪也随之弥漫开来。

儿时的我对春节也是充满期盼的,那一天可以穿新衣、放鞭炮、吃美食,还有许多的压岁钱可赚……如今,自己早已过了盼年的年龄,但是却有另一种盼望不知不觉地在心头滋长了起来。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像浮萍一样在城市漂流,只有过春节才有机会回乡下老家看望年迈的父母。相同的原因,父母对春节的期盼要远远大于我,一个月前他们就不断地打来电话问,春节回家吗?什么时候回来?能呆多久?想吃点什么?走时还想带些什么土特产……诸如此类。

至今,我还记得那年没有回家过春节的情形。那是参加工作后的第一个春节,我被自己所在的物资公司派驻上海办事处。万家团圆的除夕夜,身在异乡的我忍不住给父母打了电话。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我只是告诉他们上海的大年夜是怎样的灯火辉煌,始终没敢流露出半点想家的情绪。接电话的母亲也显得很高兴,只是没有掩饰住话语中的哽咽。

等到春节过后,我突然出现在父母面前,还给他们带回了一大包糖果点心。就在自以为给了父母一个意外惊喜而暗自得意的时候,我才知道,自从听说我不能回家过年那天开始,父亲就整天阴着脸,甚至连年货都懒得置办。没想到,一向倔强而又坚强的父亲会因我不能回家变得这般脆弱。相反,我回家的第二天,父亲一大早便跑到镇上去置办“年货”。这个因为我而延后了的“春节”,在父母的操办下居然也过得有声有色……从那一刻起,我才真正知道了儿女回家过年对父母是多么重要。

其实,我是在外婆身边长大的,后来又离家读书、工作,与父母在一起的日子少之又少。青春飞扬的岁月里,我总认为父母不够爱我,然而一旦真正离家远了,却又能真切地感受到父母那份最无私的爱。而今,我在小城早已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但我仍然喜欢回老家过年,跟父母“索要”种种土特产,让他们欢天喜地地去筹办。

眼下,离春节一天天近了,思乡的人又该踏上回家的旅途了。回老家过年,只有回到父母的身边,那才算是真正的过年。

伤离别

文/胡海波

夏去秋来,一场场冷雨渲染了秋的气氛,各色菊花开始装扮大街小巷,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阵阵香气。我无心留恋秋景,却沉浸在“何事秋风悲画扇”的心绪中,因为又一位同事兼好友,即将告别,奔赴大城市工作。大概是地处县级市的缘故,这些年来,单位的人员流动,出大于进,我一一惜别曾经朝夕相处的好友,虽然网络无处不在,交通便捷发达,沟通联系就在一念之间,但毕竟大家有了各自不同的工作圈、生活圈,人生的轨迹便再难交集,咫尺天涯,却难相见,因此离别之际便平添了几多感伤,几多无奈,“常联系”的相互约定,恐怕只是一句慰藉心灵的美丽谎言。

相较于今人,古人出门基本靠腿,最多借助驴马,相隔千里,起码要花几个月的时间,再加之寿命不长,离别甚至意味着诀别,因而对分离产生了一份异乎寻常的情感表达,流传千古的离别诗词浩如烟海,信手拈来。比如白描母子情深的“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反映挚友离情的“一曲离歌两行泪,不知何地再逢君”;形容情人分别之痛的“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于我而言,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离别,在刚上大学那会儿。父母送我至学校,包办了报名、缴费、住宿等手续,还专门叮嘱同为老乡的宿舍大爷,好好关照我。面对父母亲恋恋不舍、眼泪汪汪的表情,满脑子兴奋感、新鲜劲的我,颇为厌烦和不屑,只希望他们早点走,好让我这只挣脱鸟笼的鸟儿,尽情展翅飞翔。直到某天,秋风扫落一地梧桐金叶时,肃杀的景象骤然击中我内心最柔软的部分,莫名的思乡念亲的情愫一下子满满占据了心头,那一夜我彻底无法入眠,没想到离别之痛来得这么迟、这么浓烈。四年后,故事再度轮回,父母送我去单位上班,他俩依然不放心、舍不得,帮我打扫宿舍卫生,精心整理床铺,买生活必需品,临别时还一再叫我要多做事,少说话。望着父母渐行渐远、略显蹒跚的背影,我不禁泪眼婆娑,倍感惆怅和落寞:也许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奋斗打拼,会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但付出的代价就是,无法再回到故乡,无法再时刻陪伴父母了。

同窗情是最纯洁唯美的友谊,伙伴们在校园一起笑过、哭过、闹过,短短几年却结下了一辈子的情感。大学毕业十周年聚会,同学们从天南海北赶来,正是年轻奋斗时,大家讨论的大多是对未来的规划和憧憬,分别之际反倒显得云淡风轻,完全在徐志摩《再别康桥》之“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意境中。今年二十周年聚会,同学们依旧敞开心扉,毫无顾忌、防备地轻松交流,但话题不经意地转成了对青葱岁月的感怀和对健康生活的关注。座谈、参观、聚餐、K歌后,大家仍未意兴阑珊,深夜坐在河边的草地上聊天、喝酒、唱歌,久久不愿离去。岁月流沙,我们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相见欢、伤离别”的滋味,幸好还有微信群在,移动网络无距离,我们的心能天天在一起。

人的一生就像坐在一辆缓慢行驶的公共汽车上,每到一个站点,有人上车,有人下车,意指相聚或分离,陪你坐得最久的人是至亲好友,但最终还得你一个人坐到终点。所以,离别虽然伤感,却只是我们生活中的一段插曲、一朵浪花,不必太在意,只需懂得珍惜即可。前不久,一位好友调离本地,我兴之所至,赋诗一首《送君行》:“熏风微雨四月天,绿槐高柳咽新蝉。君欲辞别赴金陵,初闻不舍心怅然。有缘修得同路行,诤友之交如水淡。世事艰辛人未知,凭君传语报平安。”朋友说,这是最好的送别礼物,将永远珍藏。

想回老家看看

文/施星芳

年关近了,对父母的牵挂和对家乡建设的牵挂总是驱使着我,在春节里回老家看看。

我已一年多没回过老家了。虽然相距两百余公里,总因工作太忙和交通不便,没有回老家看看。我想把父母接来城里生活,他们总是说在城里像坐在光石板上,样样都要花钱。我仰望他们能在年末的闲月里来城里住上一段时间,然而老家开山建林,日子就一天天地耽搁下来。我想在春节里回老家,看看他们过去这一年里的生活,看看他们在生活和无穷的挂怀中日渐老去的容颜。他们一年四季生活在大山的山梁上,在红土与青山中劳作。他们年轻时把两个儿子送出大山,年迈时却只有小儿子在身边照管。我每次只能在电话里问候平安,却很少给予他们物质和精神上的慰藉。其实我心里明白,这是一种不孝。但在父母的心里,他们对儿女最好的祝福永远是平安,最大的愿望是想时能见见,病了能问问,年节里能聚聚。我羡慕与父母在一座城市里生活的人们,有父母在身边的日子,不想做饭了有热饭吃,不想回家了有人为你照顾着家,累了想睡个懒觉有人帮你送送孩子。我们无权选择父母,总希望在人生的路上有父母多陪伴我们一程,让我们用今天的努力来回报父母曾经的付出。网上有句流行语:“有车有房,父母双亡。”说的是现在的中年人进入了高物价高房价时代,等买了房子车子能让父母享福时,他们已过世了。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我常常为此黯然神伤。我想人生四十不惑,不惑的当是知道和懂得如何放弃,勿求不实之需;知道和懂得如何拾起,乐享天伦之乐。

人走多远都有一种恋家情结,家乡的山水时时在我心中。一年年山河依旧,老了青松,老了儿时的伙伴。他们放牛、放羊、种庄稼,固守着山的富有和人的本分。水远离他们,我为他们争取项目接通了自来水。山阻碍他们,我为他们要钱劈山修路。教育禁锢他们,我兄弟争取项目在村中新建了学校。去年,在县扶贫办和镇党委政府的关心下,老家通过省级重点村建设,不仅彻底解决了行路难,还解决了近年来新增农户的饮用水难,让每家每户用上了节能灶。项目实施中,我想去看看,可由于工作太忙,工程验收了也不知道做成了什么样子。我要感谢所有帮助过家乡建设的人们,是他们的帮助改变了家乡贫穷落后的面貌。回到老家,我想看大山的容颜,看村庄和村民们的变化,看望年长和年幼的人们。在老家长辈的心中我依然是个孩子,他们依然会唤着我的小名和我说话。近年来,受周边村寨新农村建设的影响和带动,村民们求富的心情很迫切。他们总是要我帮助他们,争取把电网改了,把家乡的特产洋芋卖出去。他们总是希望能从什么地方引进药材种植,能用松毛粪来种蘑菇……多少年来,他们在与贫困抗争。多少年来,他们在与贫困的抗争中,寻找富有与幸福。

老家在高山之上,老家在心灵之中。我想回老家看看,在那里拾起对家乡人民的责任和感情。

遥想一座城

文/王光龙

娥眉月,晦暝。谷仓,如从丘陵上冒出的蘑菇,鳞次栉比。秋蝉,嚣声渐稀,寒霜捂紧田野,稻茬似被剃过,填补了土壤的坑洼。少年蹲坐在田间,望着迎风摇摆的狗尾巴草。望天,空洞而深邃,像极了母亲的眼眸。

这里不是城,村外的窑厂和机耕路是唯一和城有关的乡村物件,他也极少踏足。更多的时候,他牵着牛,或赶着鹅,走向草地,杨树婆娑,风吹叶片作响,哗哗哗、沙沙沙,还有鹅鸣和牛哞声。这是乡野之声,而他也仅仅只是一个乡村少年。

不远处,土屋,茅草边已发黄,青苔占据了院子,一架旧独轮车停靠在屋檐下,像个打盹的老人。一墙之隔,有棵巨大的枣树,是两位老人亲手种下,只为哺食他们的子孙。少年遥遥望去,咫尺天涯。父亲移种来一棵野生枣树,临池水而栽,细而矮,如同少年的身体。母亲改小了自己的衣裳,让少年穿着去学堂。少年背着军绿色的书包,拉着父亲的手,晨光暖,鸟雀在路旁树间嬉闹,父亲高大,父亲的身后是广袤的田野,一望无际,扑面而来。放学路上,蒿草丛生,干旱过后的路面,龟裂。少年在路旁挖了一个洞,埋下了玻璃球和一封笔迹扭曲的信,关于爱情和城市。

辍学的小伙伴们去了城里,盖了房,买了车,还娶了村里的她。少年拿着高校录取通知书,蹲在打谷场旁,一群鸟雀肆无忌惮地捉理着羽毛,阳光下,稻粒饱满,刺眼的金黄。

日夕,牛羊下括,鸡入窝,父亲磨好镰刀,母亲也摘完了棉花,各自安睡。唯有屋顶上的猫,踩着瓦,一遍遍,在月夜里呼叫,声音绵长,如泣。屋顶是猫,屋内是几只流窜的老鼠,少年已经无心顾及他们,任凭他们在眼前奔跑打闹,偷粮食,吱吱叫,甚至挑衅。少年躺在床,月光潜进来,安静地躺在床边。

少年在遥想一座城,没有田野和泥土,无关贫瘠和固守。

少年会背着行囊,走进雨中,在即将到来的九月里,雨,注定要清洗乡村和城市之间的路,像在漂洗一条粗布裤带。父亲把他送到城市的边缘,手挥了又挥,头回了又回,就被大巴车带回了乡下。

少年看见了高楼,餐饮店,书店,超市,衣着清凉或怪异的男女。他被晾在水泥路上,拉着自己的行李,像拉着一条土狗。

少年皮肤黝黑,身材消瘦,他走进日光里,广玉兰和香椿树,错落有致的地砖,瘦高的路灯,反光的玻璃墙,彷如梦。他看见两只麻雀蹲在电线杆上,穿着燕尾服,绅士般起舞。少年想到了稻子和热浪,一阵眩晕,他感觉自己混进了一条陌生的船上,颠簸,呕吐,水土不服。

少年皮肤日渐白皙,瘦弱依旧,他站在秋风中,雁南飞,蒿草枯黄,背后的山峦轮廓日益清晰,绕城而过的秋浦河慢慢缓了下来,仿佛抛了锚。少年开始写诗,关于乡土,字里行间也偶尔隐藏着几句爱情,像个贼。

他终于决定上山,江南的山,低矮,披着绿衣,像一块门槛石。山虽矮,全城却一览无余。少年看见了瓷白的云,幽蓝的天,还有约会的她。他眼睁睁看着,一个年轻的诗人搂着她,去了远方,留下少年在小城里,安身立命。少年撕了还在修改的诗,坐在山头,沉默,一只山雀停在他的肩上。

日升日落,少年摸了摸自己坚硬的胡茬,那些冒出的柔软时光,蛋清般。少年拍拍身上的灰尘,飞蛾乱舞,像一尊复活的石像。下山,如一阵过堂风。

少年最终决定去大城市,他步履轻缓,像蹑手蹑脚的影子,被牵扯着。他站在桥上,摇曳在城市里的灯盏,聚集的萤火虫一样,挥之不散。少年擦了擦眼睛,这是他入城以来难得的一个闲暇时光。少年摸了摸干瘪的口袋,想起父亲经常拍拍干瘪的粮袋,眉纹如刀刻,沉默,腮帮紧咬。他曾在烈日下奔跑,在霜雪中停伫,多少次,车如流水,他往外看,雨水如蚯蚓爬满车窗。那时,肚子比头脑更加饥饿,粮食比知识更加紧迫。城里的夜,闷热,喧嚣,暧昧以及赤裸裸,唯独他,把自己遮蔽在一片树影里,不愿见光。

少年睡在屋子里,像躺在一粒瓜子壳里。窗外,美人蕉摆动,在期待着一场雨。他想自己应该会邂逅一场爱情,撑着伞,走过桥,逛过街,一起看城市的天空,一起数着数不尽的公交站牌和灯盏。可是,总有一抹记忆会最终出现在车站,唯一的一次相拥,她就走进了人群,留下少年在车站的起点,成了被遗忘者。

我想有个家。少年惊醒后,唯一记得的一句话。

屋里,四面白墙,他想起儿时村里放的露天电影,多少少女沉迷于大屏幕里虚构的生活,跟着放映员离开村庄,只为进城。少年的脑袋一片空白,他自己都无处安身,像浮萍,被城市的人流挤的跌跌撞撞。

为何进城?少年反复地问自己。城里的时光快如涡轮,不断搅乱着乡村的慢生活。城里种不了稻粟,水泥坚硬,远离故土,父母朝思暮想,少年左右为难。他未曾想过,人与人之间,除了握手、微笑、问候、青梅竹马以及邻里,还有车子、房子、钞票、墨镜、猫眼和面具。少年感到窒息和孤独,他伸出手,抓了一把月光。

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梦断续如藕丝,日光偏西,天花板上的电扇还在吱吱作响,像是人踩在风吹日晒的脚手架上。

少年收拾行囊,往北,回江南。恰逢杏花正开,或素裹,或红妆。少年决定在此结婚生子,动手建造房子,砍毛竹,挖山泥,背山面水,适合遥望曾经的大城市。偶尔,他也拿本诗集,走在秋浦河边,看着芦苇一天天老去,几只约会的白鹭在耳语,忙里偷闲的耕牛在河堤上散步,少年感到血液流速渐缓,语速放慢,甚至动作都像微微开合的贝壳。他听见了蚊鸣、骨骼的摩擦声,呼出的气在眼前的撞击声,甚至,他会夜里独自披着衣服站在城市的顶楼,像一位垂钓者。不是梦魇,他却真正感受到自己毛发霜白,皱纹爬了上来,连翻书都开始喘气。

少年看着身边熟睡的妻儿,想着还在乡下的父母,疲惫不堪,他手撑着床沿,像一位摆渡的老船工。

少年冥想,开始按耐不住,想奔跑,沿着城市的边缘,环形运动。呼吸粗喘,步伐沉重,像个解甲归田的老兵。阴晴圆缺,少年的皱纹脱落,似蜕皮的蛇,他毛发乌黑,步履轻快,少年重新拿起书本,字迹愈加清晰,他一笔一划地描摹着,他笑着,是母亲第一次表扬他时才有的微笑。少年想哭,没有缘由,哭声和来到世间的第一声哭泣一样,清脆,响彻,仅仅只是向世人和社会打个招呼,我来了。

少年越跑越快,他遇见了她。站在风中,微笑着,青涩如梅,没有后来的魅惑和红唇假面。他看见了青年的父母,一个孩童拉扯着父母的衣角,躲闪在身后。少年呼啸而过,像一节误点的火车,归巢的海鸥、迟来的梅雨。

少年跑累了,趴在水边的一块捣衣石上,昏昏睡去。许久,他睁开眼,水如镜,他看见自己的学生模样,身旁,一张高校录取通知书和车票被母亲用布包好。

少年拨开水,洗了一把脸,然后轻轻推开门,走到院子里,父母睡在夜里,村庄睡在夜里,月光如旧,亮晃晃,霎时静,霎时冷,霎时风吹草动。

木瓜老屋

文/尹海清

我的家乡河曲县木瓜梁村是一个神奇的村庄,远古的时候,可能因本地盛产木瓜被祖先以木瓜梁来命名。

老家还锁着一幢祖宗留下的宽阔的木质瓦房,它背靠南侧,年代久远,故宅已经破败,柱子有些摇晃,屋顶有些漏雨,门楣上漆皮剥落,但它曾经辉煌过,是我们尹氏家族的祖房。我的童年就是在这座老屋中度过的,每每想起它,心中就倍感温暖亲切。

小时候,我们全家五口人住在这老屋,南墙上镶嵌着一个佛龛,里面还有一尊铜佛像,下面有底座,两边是门窗,上有精雕细刻的海棠花,枣红色的木纹泛着腥红的光泽。佛龛外面有彩色鲜艳的油漆画,有《三国演义》中的吕布戏貂蝉和桃园三结义的图画;框里边是父母贴着的一幅毛泽东去安源的油画;中间摆放着一面小镜子,玻璃上用红油漆写着1962年父母结婚纪念;两边还有一对梳头匣子;墙上挂着一个相框,有我们全家人的相片。我和妹妹对这个佛龛很好奇,每过一段时间,我们俩总要踩在一个板凳上,抢着爬上那个宛如小屋的柜子里面,看有什么新鲜的玩具,再翻弄个底朝天,甚至玩捉迷藏游戏。佛龛两边各有乌黑发亮的粗圆柱,支撑着这个小屋,在柱上两端各悬挂着一块木板雕刻着:“尊夫子雅言诗书孰礼,佩汉宫明诏孝弟力田”的楹联。柱顶端挂着跑马灯,一般是过年或喜庆节日使用,父母总要在晚上点上油灯,顿时满屋生辉煞是好看,常有乡亲们前来观看。在我记事时,母亲会经常擦拭佛龛门窗,她还用甘草熬煮后的汁液反复清洗门窗让它更加锃亮发光。据爷爷讲,在生父亲时,这里曾住着八路军的一位连长和几个战士,看着奶奶快要生产了,他们便主动搬了出去。

当时,家里只有一副炕台,母亲和父亲结婚时,爷爷只好到处“串房檐”,父母很尴尬,决定在房子中间打一堵墙,又盘个炕台,这样解决了爷爷的住宿问题,他再也不用住外面了。

老屋可谓身兼数职,既是卧室,又是粮库,还有传辈数的大衣柜,一排五个大瓮满满储放着糜子黄芥黑豆等劳动成果,仓廪足,天下的母亲就是宽慰啊!尽管如此,还一点也不显零乱,老屋陪伴父母度过最困难的时期,但这并没有影响我们一家子的欢乐气氛和父母乐观生活。记得在我五岁时,过年了,锅里煮着一颗猪头,我守在香气扑鼻的锅前,嘴里不停地嚷着要吃肉,母亲会给我撕上一块油渍渍的猪肉,我乐颠颠地跑到炕底,美滋滋地吃完,过一会儿,再嚷着吃肉。当时父母正在做年货,看着我那副馋相,笑咪咪地调侃了几句,开心的笑声从老屋里传了出来……

父亲告诉我,佛龛原来并不是这个模样,现在缺损了许多,文革开始后,听说有红卫兵小将要来村里开批斗会,爷爷害怕地抱个铜佛像送在大炼钢铁熔炉里,还有一个精致的屋檐被爷爷拆下来……一时佛龛面目全非。

我依稀记得,老屋也曾给我留下伤和痛。炕炉有一个火鏊子,由于好玩,我的左脚不小心踩在炉鏊子上面,小脚被红红的炉鏊子灼伤,我疼得彻夜哭个不停,母亲把我脚抱在怀里,用鸡蛋清轻轻的涂抹,幸亏没有感染,半个月后才渐渐好起来,事后父母还专门建了一道隔火墙。1974 年,母亲被公社卫生院录用,领导安排母亲到县医院学习,父亲当时也在进修,我和妹妹只好跟着爷爷,成了现在所说的“留守儿童”,当时我6 岁,妹妹更小,尤其妹妹未断奶,又种了牛痘,胳膊上又红又肿。母亲要走了,我和妹妹哭着抱住她的腿说啥也不让她从老屋走,可母亲还是走了。母亲走后两个月写封信给我们,那天晚上,爷爷在昏暗的油灯下给我们念,我和妹妹睡在炕上静静地听,念完一遍,央求爷爷再念一遍,一遍又一遍,我们不厌其烦地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那天窗外的雨在哗哗地下着,我怎么也睡不着,悄悄地哭了,枕头浸湿了一大片。呆在没有了母亲的老屋里,让我觉得格外伤感。

我在小学四年级时,父亲常坐在老屋的供桌前,给我们读《三国演义》,其中有血战长板坡,赵子龙救阿斗,还有蒲松龄写的《聊斋志异》中《促织》等故事,我被故事感染着、吸引着,说实话,这些是我文学爱好的启蒙。

随着我年龄的增长,经常听到父亲与长者在津津有味地聊着有关木瓜老屋的话题,我也渐渐留意起来,什么老屋建筑年代,老屋的功能,楹联是何人撰写,祖父是个经营盐业的商人等等。我想,老屋不仅养育了我,也给后人留下很多美好的遐想和悬念。也有人们认真地对父亲讲,那老屋里可藏着很多宝贝呀,但父亲总是不置可否地笑笑。那是在1995年的一天,有乡政府的干部找上门来,并领来两个拿着“长枪短炮”的陌生人,身穿时髦的衣服,自称是省电视台的记者,要给老屋来拍照,说它有一定艺术价值。邻里老乡闻讯赶来看热闹,投来了羡慕的目光。从此,老屋在县城里出了名。

此后,我们离开了老屋,居住在县城,思屋之情萦系心头,梦中又回到老屋。父亲也再三托付老家的三叔照看好老屋。

许多年后,我怀着崇敬的心情,再一次踏向了故乡的这片热土,脚步一步一步迈近久违的木瓜老屋,它像饱经风霜的老人,孤独地坚守着,看到沾满尘埃的佛龛,不由内心涌起一种怜惜之情,我轻轻拂去厚厚尘土,那副金字楹联静静地还在闪闪发光,在缺了一角的抽屉下面,一只蜘蛛正在忙着结网,散落着的一本本麻纸账簿,我翻开它,用毛笔字写着地契之类和一串串密实的数字,那一张张泛黄的麻纸,仿佛在讲述着祖辈们创业的艰辛,又在昭示子孙后代光门耀祖。我心中不由涌起一种浓浓的责任感……

如果爱,多陪伴

文/李小白

我看到一个故事:有位老人,由于儿女极少来探望,他想出售自己的住宅,搬到养老院去。发布出售信息几天后,一位年轻人来到老人跟前,弯下腰对老人说:“我自幼就父母早逝,房子我是买不起,你能便宜租给我吗?我们合住,下班后,只要我有时间,会陪你一起聊天、看电视、散步,可以吗?”老人答应了。两人互相关心,亲密相处如父子,老人收获到无可比拟的快乐和满足。

读后,笔者想,不知那位老人的子女会作何感想?天下的父母大都是这样,辛辛苦苦把儿女养大,又把他们像鸟儿一样一个个放飞了,最后只有自己蜷缩在空空的巢里。作为子女,怎可无视他们内心的孤单?

我也是老人,虽然我偶尔在别人面前炫耀,我与妻子的智能手机是儿女送的,我们的衣服鞋子是儿女买的,但其实我们并不在意这些,我们最大的愿望仅仅是希望孩子能多回家陪陪我们而已。

古语说:“父母在,不远游。”陪在父母身边就是最好的孝。我一个同学的儿子,事业如日中天,生活也很幸福美满。就在准备扩大公司规模的时候,他的父亲检查出了肺癌,住进了医院。于是,他毫不犹豫放下了工作,回到父亲身边。在父亲患病的日子里,他寸步不离地守着,帮父亲剃须、洗脸,陪父亲说话。虽然父亲病痛难忍,但享受着儿子陪在身边的幸福,非常欣慰,最后含笑离世。而同学的儿子再回到职场,由于错过了机会,影响了很多收入。但他没有半点怨言,说:“赚钱的机会总是有的,而我庆幸自己能陪伴父亲,看到父亲在人生的最后一段时光的满足和微笑。”

很多人总是感慨自己陪伴父母的时间太少太少,却又不行动起来。既然已经意识到了,为什么不多留点时间给父母?如果爱,请多陪伴。

心是快乐的根

文/刘亚华

我19岁那年,父亲因为生意失败整日借酒浇愁,母亲因为腰椎间盘突出疼得呻吟不已,我也因为初恋的失败一蹶不振,我的家庭,陷入了最惨的境地。在父母流露的失落、难过与厌世的心理影响下,我一天比一天消沉,总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孩子。

就在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我服了20多粒安眠药静静地躺在床上,我的脑海里,是解脱之后的自由与欢欣。我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父母守在床边,喜极而泣。但最终,他们连一句埋怨也没有说。也就在那时,父母的注意力,全转移到我身上,每天无微不至地照顾我的饮食起居,陪我聊天、说话,还耐心地开导我,父亲像换了一个人,再也不在我面前抱怨生活了,母亲用坚强隐忍着病痛的折磨,装作一副快乐幸福的样子。

在父母的悉心照料下,我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但心灵的创伤,却像一道裂开的口子,不时地往外淌血。

那天,邻床换了一位和我年龄相仿的男孩,了解得知,他父母在他一岁时就车祸双亡,年幼的他由爷爷奶奶一手带大,如今,一种莫名其妙的病纠缠住他的身体,生活的艰难与不幸可想而知。可他,总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没事时就捧出一本书如饥似渴地读,和生活在蜜罐里的孩子没有两样。

一天,我好奇地问他:“你那么不幸,为什么还这么快乐?”他笑了笑,回答我:“看到一本书上说,上帝是个顽皮的孩子,因为喜欢你,所以就狠狠地咬了你一口。我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这是老天故意要考验我,我哪能被他打倒呢?我得努力活出快乐与幸福给他看。对了,教你一招,当感到不幸时,要学会为心灵解套,因为心是快乐的根,在苦难面前,有人会把它作为生活的调料,永不低头;而有人会把它作为生活的毒药,走不过去。”他似乎是在对自己说话,还紧紧地握了一下拳头,像给自己加油似的。

他的回答,让我自惭形秽羞红了脸。比之他的不幸,我的不幸又算得了什么呢?至少,我还有双亲,我还有健康的身体,感情的挫折那仅仅是人生路上必须的经历,想想父母为我的付出,我更加心存歉疚,决定好好生活。

心是快乐的根。心宽了,路也就宽了。只要放宽心,积极乐观的你很快就会打开幸福和成功之门,走向人生绝美的风景。

桃花姑娘

文/刘加莹

桃花姑娘我足足有40年未见了,前不久的一次战友聚会,当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她。

那年,我从团机关到一个基层连队代职,一天早操后,我见一个年轻女子在连队的菜地里忙活,就问那个人是谁;身旁的战士告诉我,是许排长的未婚妻。“桃花?”我感到很惊讶。

我到连队不久,很多战友都给我讲过桃花与许排长的恋爱故事。

据说,桃花出生的时候正是春暖花开、桃花繁茂的季节,她的小脸蛋粉嫩水灵,白里透红,比家门前盛开的桃花还要好看,一家人喜欢得不得了,就给她起了个乳名:桃花。

桃花和许排长是肥东响导人,同住在一个村庄,从小学到初中,他俩不仅一直是同校同班,还是同桌。初中毕业那年,许排长参军入伍了,桃花继续读高中,高中毕业后回乡务农。因勤劳肯干,表现突出,两年后桃花被推荐上了芜湖师范学院,成为“工农兵大学生”。

许排长比桃花大两岁,总是把她当作小妹妹看待,处处呵护着她。这份感激之情,桃花一直记在心里。许排长当兵以后,桃花觉得有了报答的机会,就经常帮助其父母做些农活和家务。她的举动,不仅遭到了家人反对,还招来了不少闲言碎语。

青梅竹马,终于还是擦出了爱的火花,桃花与许排长恋爱了。可是当他们的父母得知此事后,不仅桃花的父母坚决不同意,就连当时还是战士的许排长的父母也很不赞成。桃花父母嫌男方家境不好,担心女儿今后会吃苦受罪;许排长父母认为儿子如果在部队提干,应该找一个吃“商品粮”的媳妇。

桃花、许排长都是非常懂事和听话的孩子,双方父母都不同意,他俩也就没有了主意,尽管内心很痛苦,两人还是把这种爱恋埋在了心里,停止了往前走的脚步……

两年后,桃花被推荐上了大学,许排长也在部队提了干。在很多人看来,这桩婚姻应该是天作之合,门当户对了。

上个世纪70年代中后期,因为部队干部转业实行“哪里来哪里去”的政策,国家不包分配工作,社会上女青年的择偶风,一下由“当兵热”转向了“机关干部热”、“大学生热”。那时候能上大学的人非常少,女孩子更是凤毛麟角。桃花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温顺贤慧,追她的男生排成了队。桃花的父母也想让她找一个家在城里的大学生,从此跳出“农门”。许排长自愧不如桃花,也就渐渐地断了念想,开始冷落起她。

桃花心仪的是许排长。她一一婉拒了同学的追求,通过书信和假期回家,苦口婆心地做父母的思想工作,争取他们的认可,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一个星期天,桃花竟专程来到部队,当着众人的面向许排长表白:我就是看上了当兵的人,这辈子非你不嫁。桃花的举动,不仅让许排长激动不已,战士们也都高兴得“噢、噢、噢”大叫了起来……

我让人把许排长喊来,与他一起向菜地走去。许排长告诉我,桃花昨晚十点多才到连队,今天上午就要返回学校。老远的,许排长就大声叫喊道:“桃花,桃花,副指导员看你来了。”

我们来到菜地边,桃花站起身,用手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腼腆地朝我一笑,说了一句:“副指导员早晨好。”

“一大早,你在这里忙什么哩?”我问。

“现在是种疏菜的季节,前天我回家找了一些冬瓜、豇豆、辣椒和苋菜种子,我给抓紧种上,等会还要赶回学校去。”桃花回答说。

我哈哈一笑,开玩笑道:“难怪战士们都夸你是个好嫂子。”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红得像一朵桃花。

接着,我很认真地问桃花:“什么时候吃你们的喜糖呀?”桃花低头抿嘴一笑,脸又红了,然后回答道:“我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待工作安排好了,我们就办事。”

“好,我等着你们的喜讯,今天先向你们表示祝福。”为此,我还特地与桃花和许排长握了握手。

后来,我调回了机关;再后来,我又调离了原先的部队。但我仍不时从战友那里打听到一些桃花和许排长的消息。令我十分感动的是,婚后的桃花,就像千千万万个军嫂一样,为了支持丈夫在部队工作,无怨无悔,自强不息,经受了许多艰难和困苦……

今年初春,我们部分战友和军嫂在响导乡聚会,此时正值这里万亩桃花竞相开放,大家赞赏桃花的艳丽之姿,更敬佩桃花姑娘的心灵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