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眼睛的散文
关于眼睛的散文(精选11篇)
有趣的双休日
文/许佳怡
星期六,我们全家进行了一次有趣的比赛——表演“喜怒哀乐”,由妈妈来当裁判。
比赛开始了,只听妈妈说了声:“乐。”爸爸马上张大嘴巴,眼睛眯成一条线,抱着肚子说:“哈哈哈,今天我领工资了。”还没等爸爸高兴完,妈妈就说:“怒。”爸爸的反应可真快,一下子把眼睛瞪得老大,气冲冲地说:“气死我了,买了包假香烟,等一会跟那老板算账去!”妈妈说:“活该,谁让你买香烟的呀!”说完,妈妈也不等爸爸缓会儿,忙说:“喜。”爸爸一听,赶紧笑嘻嘻地说:“我们今年暑假去游泳。”我乐得手舞足蹈,连声说:“太棒了,太棒了!”
爸爸表演完,轮到我了,我信心十足地说:“我一定要比爸爸好。”这时妈妈说:“乐。”我马上蹦蹦跳跳地跑到妈妈身边,说:“妈妈,妈妈,我学会骑自行车了!”妈妈看了看我,表示要表演下一个了。我赶紧做好准备,妈妈又说:“哀。”我用手擦了擦眼睛,挤出几滴眼泪,“妈妈,这次英语默写错了一个。”妈妈说:“没关系,下次再努力。”
这次比赛,我得了冠军,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高兴!
秋 雨
文/田荩
老天爷积攒了一个夏天的郁气终于发泄了,第一场秋雨,淅淅沥沥,就纠缠了整个星期,满世界都是阴郁潮湿之气。
弯弯山道上挑着一担鲜绿绿刺黄瓜的农人戴着斗笠,这时节这竹编的雨具真还难见,这不,路上的一群娃围看个希奇;深巷中提着花篮的卖花女孩围着雨披,粉粉绿的塑料,雨水顺势往下流着,急撩撩的雨声中夹杂几声稚气的叫卖声,就有几分闲适清净的乡居气氛了。
白石灰粉饰围墙的深宅大院,虽已陈旧,但总有几份往日的贵气,此时,支起的雕花木窗已经放下,有两个大铜碗般门环的厚重的木门,斜开一条缝,是给那未归的人留着门。顺势窥去,庭院深深,天井里雨水挂成了帘,映着深院,也就有了颜色,青青绿的水帘旁的老式躺椅上,面容清癯的老者轻捻胡须,怡然自乐吟着古诗:小楼一夜听春雨,明朝深巷卖杏花。并自言自语:杏花是没有了,就栀子花吧!
脑后一绺长发的小男孩还没方桌高,正踮着双脚吃力地取那玻璃瓶里的栀子花,拿着了,一溜烟跑到躺椅前,豁着没门牙的小嘴憨笑:爷爷,给你。被叫爷爷的人一愣,马上就明白了,在那小小子的小屁股上轻轻一拍:乖,玩去。院里笼罩着亲和温馨的云雾。
小溪比平时热闹,雨水落下溅起的浪花细密而伶俐,轻巧巧地由独舞变成了群舞,溪水就比平时更显深深绿了。溪边木楼上的小窗开着,盘着发髻的女子撑着窗框,柔美的手指轻托着脸,那是一张忧郁而又深情的脸,眼睛亮亮的,似被雨水冲洗过;眼睛深深的,似要穿透雨幕传情给未归的男人,那被雨阻住的男人定是抵挡不了这目光的诱惑,冒雨匆匆行走的人群中自然少不了他的身影。浑身湿漉漉的,心却热情地想:她干什么呢?别又是守在窗前等我吧?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
炊烟上来了,被雨水一压,在屋顶上形成了云蒸雾腾的黄昏。灶前被火光映红了脸的外婆一点也不放松,一头忙剥着豆,一头顾着灶里的火,直到锅里散发出腊肉的浓香,盘算着该弄几个好菜,让难得回一次娘家的幺女开开心,特别是那个嘴甜的小外孙,肚子撑得圆鼓鼓的,就更爱人了。
天是黑得好了,此时的雨是只闻其声,不见其形,不过没关系,这雨寻常要下好几天的,淅淅沥沥,缠绵悠长,不管你恼不恼、烦不烦,老陪着你,直到你一丁点声气也无,认它是个伴,才不急不缓地离去。
我的小伙伴
文/陈香霖
我家养了两只小金鱼,一只是黑色的,叫“小黑”,还有一只是红色的,我给它取名叫做“贝贝”。
它们俩可漂亮了,眼睛圆圆的,鼓鼓的,像两颗黑色的珍珠,闪闪发亮。身子椭圆椭圆的,像一个橄榄球,金鱼的尾巴是最漂亮的,尤其是“贝贝”,像是小姑娘身上的花裙子。
它们俩有个“特异功能”,那就是睁着眼睛睡觉。瞧,一般的小动物不行吧!它们俩也可有趣了!有一次,“小黑”和“贝贝”浮出水面,保持身子的平衡,然后争先恐后地吐出一串串泡泡,好像在比赛谁吐的泡泡更多……
“小黑”和“贝贝”是我的好朋友,我爱它们!
鹿语
文/何永俊
我喜欢那些食草动物 可能和我属于劳动者阶层有关 食草类动物 大多不擅嗜血杀劫 大多善良纯朴 形式佛徒
我尤其喜欢鹿
鹿 钟秀虔敬 在大自然的圣餐大宴上 它们只悄悄拣一碟素食 轻轻咀嚼着 温文尔雅 有滋有味 精神健旺 一派仙风道骨
鹿 远离纷繁 总是迎风而立在边缘的边缘 在无垠的天边吃草 反刍 喝着净水 享受着中午的阳光和夜半的星光 虽然也搏击散打夺标竞赛 但绝不是蛇蝎虎豹 不顾风范原则
鹿 有风的灵慧光的速度 披着日月星辰四季晨昏的秀妆 把各温度带的草地荒野 把高山裸岩带甚至极地苔原带 都点缀成景色
羚羊步履轻盈庄穆尊贵
梅花鹿梦一般神秘 云一样飘逸
瞪羚倘徉在三月花地 你辨不清哪是散文哪是诗歌
跳羚群陟 高高弹起修长的四蹄 你这才明白 为什么我们活着那么匆忙 却还硬要开设有音乐 美术和体育
坡鹿生活之处 是爱情的神话园 即将走到尽头 在那里做一个鹿回头的动作 被大家视为亲子般珍惜
麋鹿王子公主一样 被请入昔日皇家的鹿囿 被我们对待圣贤一样小心呵护着
残雪断崖上 峰峦托起峰峦 那是失偶的盘羊在期待守望
寒冷的湖岸 断角的驼鹿 激战的狂风已住 心潮仍在波涛逐浪 微微起伏
在我们的视线之外 曾经虎拦水路狼截函谷 曾经大陆亢旱冰封江湖
鹿 依然劳苦大众春风又生 枝叶雄壮 草木葳蕤
可是 那天在动物园 向来只可远观不可近亵如荷花芗泽的鹿 我和它很近地邂逅 对望一眼 那是天外的倨傲 冷漠的眼睛深处一道电闪 意会的频道打开了 流水般涌出白话的心语
鹿冷冷地说
你这痴呆的观众 看你云翳密布的眼睛 就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 你喜欢我们 都错了
你可知 善良是一层雾 无知是最难制服的暴徒
我们 可不像人类中规规矩矩的劳动人民 乐陶陶地吃猪狗食 干牛马活 真不知道是品德保护了你 还是你创造并保护了品德
你聪明
你自酿哲学美酒 醉得乐不思蜀
我们鹿类 与你大相径庭
我们不知道什么美德 只相信 弱小是没有发育好的强者 奴仆是没有发育好的君王
自由海洋爬上岸 肉食已经被力大强霸者捷足 我们力小 又没有刀剑 只好凑合点桌上剩下的素菜 所以向来也没有吃鱼肉荤腥生猛海鲜的口福
晓行夜宿餐风饮露 可不是为了修仙练道 那是落荒逃难
恬淡无为的想法多么愚蠢 本性谦让的念头多么荒谬
为了这口素食 仅仅为了你不屑一顾的一点儿草木 我们也从未停止过战斗 你不了解
而你是人 你想吃什么 就能吃什么 你的胃高贵无比 无所不容
你是人 是万物之灵 太多的磨难才让你生出那样的脑髓 你的思想高与天齐 是万物的蔽所 你怎能去隐居避世 吃斋念佛 寻什么空中楼阁海市蜃楼呢
你是人 知道吗
人 是有使命的天物 只有你成为人 行了人道 万物才有所归 天理才有秩序
你错了 自然界没有优劣之笔 鹰击长空 击的合适 鱼翔浅底 翔的有理 毒辣是毒辣的奉献 丑陋是丑陋的功绩
苍蝇吗 苍蝇的幸福就是那些腐物 和蜜蜂奔向花丛的甜蜜一样
可爱的羊羔和丑陋的癞狗都有用 天鹅与秃鹫都是天使 都有不可取代的天职
可你偏见重重 好恶之心树大根深
禽兽没有能力做一点点恶事
罪恶是人的专利 只有人把私欲当作天堂 硬捏造些神仙上帝 然后自己去做魔鬼
你是不可救药的戏剧爱好者 演出观赏乐此不疲 一会儿当暴君 一会儿演奴隶 什么出世入世 玩着服装发型胭脂的游戏 疯得自己都认不清自己
看把世界搞成了什么样子 自作聪明的头脑才是最危险的凶器
你的头脑怎能没有思想呢
思想可是我们大家唯一的粮食
你这可怜可悲的书生
你在扮演谁呢 这样温文尔雅善良欲滴
别看我了 你的眼睛 太让我恐惧
鹿漠然而去
读者诸君 那天 那只鹿 那位不着衣衫的自然之师 与我无端邂逅苍茫一瞥如电 猝不及防 滂沱大雨醍醐琼浆 灌溉沐浴我一通
我汗流浃背 无地自容 觉得骨骼建构的形体虚弱滑稽 脸上的表情无处藏身
再也不敢去找自己的眼睛
轻轻闭上你的眼睛
心有点乱是么?听我的话,轻轻闭上你的眼睛。闻到清香了吗?那是我替你沏了一壶菊花茶。
耳中听到天籁了么?轻柔舒缓的乐声是来自日本乐人铃木重子的"CD圣经",这个音乐人曾经郑重向听众提出了一个条件,听时一定要——轻轻闭上你的眼睛。
轻闭你的眼睛,烦恼还在,对么?
请把这些暂且放到一边吧,要知道烦恼和快乐都像是你的老朋友,喜欢频频地交替轮换着叩响你的房门。他们同是远道而来,喜欢住在你的家中,他们是你的朋友,既然来了,自然是会驻留些时光的。他们看着你长大,他们熟悉你,知道你的思想,熟悉你的生活,他们从不看你高兴还是生气,不在乎你如何招待,他们是你无法疏离也无法挽留的朋友,他们该来时来,该去时去。
不同的是你,是你封闭起来的心境,你是偏心的,你是贪心的,你是极端的。
闭上双眼,你看看自己,看清楚自己。
你没有摘到你想要的果实,你的心被许多青虫咬噬,你蹙眉看天,你感觉变了颜色,你大声地诅咒,你的烦恼大多因此衍生,你只看着果实,却不去想那树是别人种植在你之前。
轻闭双眼,你得在心里看清楚,失望和希望也在一线之间,失望叫你弯着腰,希望却是在如此背负着的忽然有那么一天,你终于找到梦想的花田,那就直起身子,赶快摘些花编成花环吧。然后,你还得学学那些聪明的人们,在你的前方也种上一棵以前你从不在意的树吧,同时别忘记把一些希望也撒入土中。
这样的一棵有了希望的树,在你到达时才会结出属于你的果实。
那就多种些如此的树吧,远远望着,放心走去,你知道了,它们都是善良的指引,你不会再轻易地迷失方向。
轻轻闭上你的眼睛,感觉烦恼少些了罢,聪明的,因为你已经学会了在你永远的前方不停地放置上希望。
听我的话,轻轻闭上你的眼睛。
闻到清香了吧。
听到天籁了吧。
趣话“眼皮子”
文/雷子芬
话说这个“眼皮子”,是人的五官之一眼睛的附属物,学名“眼睑”,位于眼球前方,构成保护眼球的屏障,分上睑和下睑。
老祖宗的睿智,彰显出了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把这东西引申多多。说某人爱在领导面前表现,就说是会干“眼皮子活儿”;看不起某人的时候,“眼皮子都不撩一下”;当被人看不起的时候,会自嘲地说:“咱支不起人家的眼皮子来。”生活中的很多小事都和这个小东西有着丝丝缕缕的牵绊,这个“眼皮子”已经深入到人们的生活当中去了。
本山大叔的爱徒小沈阳说:“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嚎。眼睛一闭,不睁,一辈子过去了,嚎。”这个眼睛的闭、睁,就是由“眼皮子”来完成的。人生,何其短暂,怎么着也是一辈子,何必这么看人下菜碟?他带个官衔你就“翻着眼皮子”仰视,摇尾乞怜的;看到平民百姓,你就“耷拉个眼皮”,跟欠你钱似的。
其实吧,人家“眼皮子活”的人的生存之道还是让很多人所认同并为之效法的,因为这个“活”的“眼皮子”也的确让很多人得到了不少“实惠”。像俺这种“死眼皮”的人,生活法则就那么古板。眼神直勾勾的,连个弯都不会拐。原则就是:做好本职工作,一切爱咋地咋地。谁愿当官谁当官,一切皆与我无关。身边的是是非非,非非是是,也不是咱能左右得了的。咱就是一平民小老百姓,无求无用。所以呢,俺的“眼皮子”还是睡醒了就睁开,睡觉的时候就闭上。
呵~该闭上了,明天还得需要睁开呢。
关于一只野兔的深刻记忆
文/段锡民
我打死过一只野兔,用一块石头。
很多年前的事了。可直到现在我还常常扪心自问:如果不是因为急需的那两元钱的学杂费,我会打死它吗?
那是在一个冬天,确切地说,是那年的农历年底。记得刚进腊月,就下了几场雪,天阴沉着脸不肯放晴。我的心情也糟透了,因为我下一年开学要缴的学费书费还没着落。费用的数额,今天看来倒不大,合计人民币两元。
可两元钱,难倒了很多“男子汉”。当时,我们还在吃“大锅饭”,且工分日值仅4角,一个壮劳力每天挣工分8分,折合3角钱。就是说一年到头,大约能挣一百多元。即使是负担三四口的人家,扣掉全家的口粮款已经所剩无几。所以两元钱,在当时,不管从那个意义上说都是个大数目。
从家里抠出两元钱,难!于是,我和很多家里穷的小伙伴,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瞄上了西山。
西山,是我们的“银行”。西山上,生产蘑菇树种药材山枣,有蝎子土鳖虫山兔山鸡,当时的收购站收这些东西。尽管价格低廉,如蝎子,每只仅两分钱,但毕竟,可以掏换出钱来。
由于是冬天,下套捉山兔,就成了我们“找钱”唯一的选择。那就套山兔吧。兔子是多疑的动物,每次觅食都是在夜间,还要选择熟悉的地形,走熟悉的路。可走长了,就不经意间踏出了有明显印迹的窄窄的一条路,反倒暴露了它行踪和活动规律。我们用细铁丝做成兔子套,很简单,截下一米多长的细铁丝,一头做成可以活动的圈,圆圆的,碗口般大小。寻找兔子常走的路上,把另一头牢牢地绑在小树上或荆条疙瘩上,让铁丝圈离地几寸,恰恰是兔子头部的位置。兔子沿着熟悉的小道走来,一个不注意,钻进了铁丝圈,就会死命挣扎,而活结会越勒越紧,兔子就会窒息而死。
那些日子,每到黄昏,我都要上山,下上十几个兔子套。第二天还要起个大早去巡山。不然,即使套到了兔子,也会被那些先到的巡山者检走,甚至还会顺手牵羊解走你的兔子套,我的那些小伙伴,个顶个的,鬼着呐。
由于套兔子的人多,那些兔子又个个身经百战而变得异常狡猾,所以,伙伴们得手的并不多。
经过了几个令人沮丧的早晨后,这天我照例巡山,来到一个预设的埋伏地点时,我兴奋地发现:套到了一只兔子。而且是一只个头很大的兔子。
这只兔子全身草黄色,间杂少许黑毛,约摸会有三斤多,这在山兔堆里算是较大的了,估计这是只壮年兔子。
这只兔子在遭遇暗算后一定经过了殊死的挣扎,这从现场可以看出。周围满是踏碎的草茎、散乱的兔毛和滴滴血迹。直到我出现前,它肯定一直在努力,试图挣脱那要命的细铁丝。
我的出现,使它的惊恐达到了极点,它“吱吱”叫着拼命挣扎、激烈地蹦跳。可铁丝很结实,它那些近乎疯狂的动作都是徒劳,终于,在一次猛力跳跃撞在树上时,它晕厥过去。
其实在它晕厥之前,我一直束手无策,我很怕它咬手,俗话说兔子急了也咬人,尤其它死命挣扎的场景,足以让我胆颤。如果是有经验的老手,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们都会拎着粗木杠,见没死利索的,顺手补上一杠,登时解决。绝不会像我这样优柔寡断。
小晌午时,我已挎着装着山兔的小筐子,走在了去收购站的路上。山兔早已醒了过来,此时它全身颤抖,鼻子更是“咻咻”地喘个不停,重伤加上疲惫,它似乎没有了逃跑的念头,可为了防范万一,我还是用原有的铁丝把它牢牢地捆在筐沿上。
出村不远,我停在路边一个土坎下,这里背风、朝阳,很暖和。且左右没有一个人,很安静。我就近捡起了一块石头,我要打死它。供销社的收购站不可能收一只没死的兔子。
我有些犹豫,我打死过苍蝇蚊子,干掉过蜇我的马蜂,还曾用铁夹子暗算过老鼠,但从没打死过类似兔子的“大型动物”。
我小心地放开我的囚徒。只见它已折腾了半宿的身上揉进了草末、沙土,毛也变得蓬乱,且掉了好几撮,额头划了一个大口子,流出的血已凝固,大概是在树上撞的,脖颈被细铁丝勒出了深深的沟,渗着斑斑血迹,一条后腿也划破了,它,已经是遍体鳞伤了。
它并没有试图逃跑,因为它并没有向左右窥视逃跑的路线。它两只圆圆的眼睛只专注地看着我,那是一双黄褐色的眼睛、因长时间生死挣扎极度疲惫而有些浑浊带着血丝的眼睛,但黄眼珠中央有黝黑发亮的瞳孔。
它两只圆圆的眼睛看着我,此时它已停止了颤抖。那双看上去很秀丽的眼睛似乎没有了先前的惊恐,也许是不明白我握着石头这个举动的意思,不过我估计它多半是明白了,却已知无法避免而平静地迎接死亡。总之它用很平和很明亮很信赖甚至有些柔媚的目光盯着我,不是盯着我的手和手上的石头,而是盯着我的脸,我的眼睛。
可我不会也不可能心慈手软。为了我的两元钱,为了我的学费书费,对不起了!我举起石头,在它额头上重重一击,我不敢用力太小,因为我自知当时不会有勇气击打第二下,出手的同时,我闭上了眼睛。
等我睁开眼睛时,见兔子的鼻子淌出了红艳艳的鲜血,那双很美丽的眼睛终于闭上了。这次,是彻底地闭上了。
终于,我打死了一只兔子。于是,我完成了行凶史上的一个飞跃,整个过程只有几分钟。
小路的前后左右没有行人,我的行凶过程没有人看见。
兔子的鼻血滴到了筐子上。而我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我的学费书费终于有着落了。
两只眼睛一张嘴
文/黄宇辉
一日,九岁的侄子突然问我:“人为什么长着两只眼睛一张嘴呢?”这个奇怪的问题,我当然回答不上来。为了不让侄子失望,我应付道:“是为了对称好看吧。”侄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过了好大一会儿,他又用反问的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是不是让人看两次说一句呢?还有两只耳朵,大概也是让人多听少说吧!”
孩子天真幼稚的话逗乐了我,然而“看两次,说一句”、“多听少说”却让我想了许多。
一个五官健全的人,生活在这个异彩纷呈的世界上,就是用眼睛来洞察人或物,用耳朵来聆听事与理,用嘴巴来表达看到和听到的事物、事情的真实情感,说的动机,因看和听而诱发,说的内容,由眼和耳来提供。
长着两只眼睛,我们在看问题时,要从多角度来看,不能一叶障目;长着两只耳朵,我们在听事情时,要深层次、全方位来聆听,不能以偏概全;长着一张嘴,就是在多看、多听的基础上,发表自己独到的见解。
要做好一件事,就应该时刻提醒自己:我长着两只眼睛一张嘴。
孤单玫瑰
文/雍措
瓶中,一枝孤单的玫瑰凝望着。
记得,当主人把你从无数花朵中挑选出来,为你披上美丽的外衣,挺立在主人手中,俯视同伴,你高昂着头,离开那一双双惜别钦羡的眼神。
穿梭在茫茫人流,你看见各式各样的面孔,你的艳丽,为主人挣得无数的回望,主人赞赏着你,他自豪的脚步迈进在滚滚的人流。
酣甜的酒香和主人的密语飘逸在淡雅的酒吧里,主人的身旁坐着一位高雅娴熟的女孩,那双清澈明净的眸子像冰雪融化后汇集的清泉,叮咚叮咚惬意地响在主人心里。
夜,酒吧里的缠缠绵绵,密语甜言散落每个昏暗的角落。
渐渐地,你进入了梦乡。清晨,叽叽喳喳的鸟声唤醒了你。
揉揉睡眼,抖抖还沾满密语的衣裳,你看见窗外斜射进的阳光静静的躺在华丽的地板上,时而懒懒散散地挪移一下身体,墙上,一个欧式风格的挂钟为华丽的房间增添了生命的气息,滴嗒,滴嗒,你的心跳和它一样均匀,滴嗒,滴嗒,你的呼吸有些急促。
你不敢大声呼吸,生怕你呼出的气体会惊扰这里的安静。房门开了,你却想把自己隐匿起来,而发现豪华宽敞的房间竟然没有地方能容纳你,你只得闭上娇羞的眼睛。
脚步声,慢慢停在你的身旁,你被捧入手心,一股诱人的芳香融进你的血脉,张开眼睛,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正注视着你,笑了笑,你也笑了笑。
你喜欢被主人捧在手心,高高的站在那里,高高的看着外面的世界,慢慢的,你已经习惯抬头去俯视目所能及的一切。
你来到一个美丽的花瓶里,花瓶放在一扇拱形的玻璃窗旁,透过玻璃窗,你能看见每天的朝霞、日出、繁星还有那轮羞答答的圆月。
你享受着,悄悄地依恋着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只有她的到来,才可以让你低下昂扬已久的头,那一刻,你不再疲惫。
今夜,主人没有回来,房间里漆黑一片,你听见挂钟滴答的声响覆盖了全部世界,你漂亮的脸蛋也淹没在夜的空旷里。
黑暗里的寂静,越来越悠长,慢慢延伸,笔直的穿透你荒凉的心腹。你想大声呼喊,却不知道呼喊的音节该从口腔的哪个部位发出,你想哭泣,却发现早已干枯的双眼已经不会流泪。
原来,你也曾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根。
原来,你也把美丽当成了全部的世界。
黑暗的空间里,你的新被掠走了,空荡荡的,你终于掀开铺满尘埃的记忆,欣喜的邂逅到离开时那一双双惜别的眼神,它们还在朝着你离开的方向守望着你。风,横七竖八的在它们美丽的容颜上刻下了溜走的痕迹,吹干了它们为你落下的最后一滴泪,你仿佛回到了生你养你的树上,伙伴们欢呼你的归来,它们激动的簇拥着你,抚摸着你,你会哭了,母树波动脸上岁月残留的波纹,慈祥的笑着。
留恋的心没有挽留住梦境的飘渺,你在萎靡中随着早晨的清凉苏醒过来。
窗外,鸟儿争鸣,树木青翠,小草活泼;窗外,朝霞绯红,蓝天碧野,河流哗啦。
你终于明白,美丽总归会消失的,成长的过程才是最最重要的。
最后的计算
文/王吴军
波莱尔是法国着名的数学家,他一生倾心于数学计算研究。他常常对别人说:“数学计算是我的第一生命。”因为经常勤奋地研究数学计算,波莱尔积劳成疾,倒下了。
在波莱尔临终的时候,他的亲朋好友默默地守在他的身边,希望他能睁开眼睛再说些什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波莱尔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没有一丝气息。“看上去他的呼吸已经停止了。”有人小声说道。
其他人听到这句话,立即围到了波莱尔面前,大声呼唤着他的名字:“波莱尔,波莱尔,你醒醒,你跟我们说句话吧……”
波莱尔的妻子一边用手轻轻地晃动着波莱尔的身体,一边流着眼泪说:“亲爱的,难道你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波莱尔依然悄无声息地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让我来试一试。”波莱尔的好朋友季克尔博士走上前来,他弯下腰,在波莱尔的耳边轻轻说道:“波莱尔,我问你,11的平方是多少?”只见波莱尔慢慢睁开了眼睛,用微弱的声音回答:“121。”
完成了这最后的计算,波莱尔闭上眼睛,与世长辞。
实践出真知
文/李俊林
一天,我放学回到家,肚子就“咕咕”直叫,唱起了“空城计”。妈妈在打扫卫生,爸爸出去工作去了。我决定自己亲自动手,做一盘大葱炒鸡蛋。
说干就干!我打开冰箱,拿出两个鸡蛋,在碗沿上轻轻一磕,金灿灿的蛋黄和晶莹剔透的蛋清滑进了碗里。好!第一步完成!下面,我再切上一些翠生生的大葱就可以开炒了!拿出一棵绿色的大葱,三下五除二,剥去黄叶,冲洗干净,就可以开切了!可是刚切没几刀,不好!一股辛辣的味道直冲鼻孔,紧接着这味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击了我的眼睛,随即,我的眼睛就像成千上万只马蜂在乱咬,眼泪奔涌而出!不一会儿,视线就模糊了,泪流满面!妈妈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厨房,看到我这样,奇怪地问:“儿子,你怎么了?”我语无伦次地说:“马蜂、马蜂、哦,不!大葱,大葱!”妈妈看了看切了一半的大葱,又转身看看我,立刻明白了,说:“是不是切葱的时候辣眼了?”我一个劲地点头。“快去用凉水洗洗脸,葱放那里吧,我来切。”妈妈说。我以最快的速度向卫生间跑去,经过“哗哗哗”一番冲洗,眼睛被刺痛的感觉稍微有些好转。再转身看妈妈,她正在和大葱“奋战”呢。
到底是什么作怪?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请教‘高人’电脑,不一会儿,答案如下:
为什么切葱会流眼泪?那是因为葱里面含有一种挥发油,油的主要成分是蒜素,蒜素平常被蒜皮紧紧地裹着。当你去剥葱的表面,特别是切碎了它的葱白纤维后,蒜素由液体变成气体,从葱白里跑出来,向四周扩散。这时,你在场,蒜素就会随着空气钻进你的鼻子里,眼鼻受到蒜素的刺激,便会流泪了。我终于又懂得了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