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春节的散文
关于春节的散文(精选11篇)
外公系列之七----小布丁的春节
文/东山峰人88
古历,初十二的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晚,春雨打落在窗户的雨阳罩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一直钻进了我耳膜里搅得我一夜无眠。翻来覆去,脑海里晃动着尽是些年前年后所发生的事。
本应该是十四亿中国人皆大欢喜的春节,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2019新型冠状病毒”彻底打破了。此次疫情,来之凶猛、爆发突然、时间节点恰逢新春佳节返乡高潮,防控难度系数极大,抗疫形势严峻,就此,整个春节的传统气氛被恐惧和忧郁所笼罩着。就连今年接送外甥女她们的方式也变得格外小心翼翼了,出门开车都如临大敌般状态,口罩和手套、消毒用的酒精都准备在车上,与救护车的差别就只剩下配备氧气瓶、担架及穿白大褂的医生了。
女儿、女婿带着外孙女儿回到外公外婆家十五天又赶回上海去了。这十五天的回家与疫情的故事,却是无法预料的结局,憧憬的春节快乐将大打折扣,但有外甥女和女儿在,春节竟是这般模样。
这个春节真的很特别,政府要求大家尽量不要出门,哪怕是上下电梯或出门倒垃圾都必须戴上口罩,甚至还劝阻亲戚串门,我们时常还不停的关注着武汉的动态,哪怕有一点好消息大家都会马上分享出去,当前这个特殊情况,为减少‘气溶胶’的传播,放假的时间也比平常多了两倍。于是我们全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不随意抛头露脸,只能终日宅在家里隔绝了一切社会交际的空间,做起“宅女宅男”来,布丁也像我们一样,放弃了往日回来能天天去公园和商场的娱乐,只能宅在家里做起一个‘宅童’来。
收拾春节轻盈的脚步,在‘疫情’的笼罩下,2020年春节依然
有一种伤逝之美。不同时间和节点留下过不同的痕迹,节日里捂不住的氛围顽固的留在每个人脑海里,留在传统文化里,留在印象与日常生活里,也留在美食的吃喝之中。
贴近外甥女的味道,温度低至6度,汗水泪水滴落在客厅和卧室中,转瞬升腾,回眸,发现家里小布丁被拉长的影子在满屋里穿来穿去,我仿佛遇见自己,遇见惊喜,一种无言的感动从心底升腾而来。小布丁慢慢长大了,她身体的长度和宽度以及无法预知生命的外延,却丰富了布丁生命的内涵。人至老年,那些轻狂那些浮夸、那些奢靡那些浅薄,渐渐褪去。这些朴实、这些素净的时光,还有眼前外甥女饶膝的祖孙之情都慢慢的归真了。
凝视客厅墙上挂的布丁满月的照片、那些十字锈画、小桥流水、花瓣上的滴滴雨露,时光荏苒,纵然千般铭心,蓦然回首之间皆化作烟色隐隐,青春的情绪就被频频触动,忽然就想要流泪。哦,我们真的已经老了,那是一代人历经了沧桑之后在身体变得逐渐萎缩后的一种多么复杂又委婉又夹杂着些许无奈的心绪,但却做着外甥女长大的梦,因为始终相信,有梦就有诗和远方。
过年、永远是最向往和最畏惧的重要节日。儿时那些难得吃到的鸡鸭鱼肉和腊味的满席、花生瓜子、寸金糖、焦切片被吃撑,汽水也是那个年代畅饮的特殊日子。特别是那雪枣的味道;一大朵浇着被膨化的干燥糖粉,唾液马上就把糖粉打湿卷走,舌尖开始一点一点感受到糖块留下的余香。晚饭后,口袋里兜着平日里罕见的块把几毛“巨款”,深夜几个伙伴游荡在街边放爆竹的声响、通宵达旦的大人和亲戚们围在一起扯谈,平日里严肃的父母突然变得和蔼可亲,没有人问你考试成绩,没有人凶狠地催促你睡觉,没有人告诉你谁家小孩比你更懂事。你甚至觉得空气里的硝烟闻起来香甜醉人。
而今年春节的三十却寂寥了许多,晚会结束后,夜晚的勾月从天空窥视着北边卧室小布丁的睡房,不知怎么地,居然她也睡不着了,耍着童性的聪明,寻找各种理由,老是哼哼唧唧的吵着要这要那,这可能还是节日和家庭的氛围感染着她,所以;苏轼有一首《守岁》,非常精确地写出了好几代人向往的场景:“儿童强不睡,相守夜欢哗。晨鸡且勿唱,更鼓畏添挝。坐久灯烬落,起看北斗斜。”布丁不想睡觉,其实,这是受3岁年龄段情绪支配的作用,她还不能用理智支配行为。而客观上却起着折磨人的效果,于是她遭到爸妈的一顿合力‘痛打’。稍许,北边卧室陷入了沉静,布丁的哭声带着童性的叛逆和诉求在夜色中渐渐的熄灭了。
孤独的夜,我和外婆仍在床上喃喃细语,假装不知道布丁那边所发生的事,我说:‘让他们赢吧,一年回家一次,女儿女婿并没有过分的摧毁着布丁’。当我揪着被褥的一头正准备倒下,仍然看到客厅金鱼缸里的灯光反射在过道的墙壁上摇曳,还看到窗外残月的笑靥,那不断泛着几抹嘲讽的笑,让我感到儿时的回忆在身边缭绕、熠熠发光。这是各种时光里面的寂寞,还是我心中的寂寞?但它依然慢慢地催促我睡去。
轻轻地,拾起散落一地的玩具,布丁的顽皮性又深红了一瓣,童年的一阙时光嫣然浅笑的惊动了风,惊动了雨。外婆告诉我;布丁啊比以前越法搞事了,她顽皮起来硬有一种‘破坏性’,她非要把一样东西搞坏或搞损才高兴,然后发出咯咯的笑声仿佛才满足。这不,一会儿她把小单车当作了宝马,‘俨然开着120码的速度’在卧室、客厅、凉台上横冲直闯,全然没有一点‘交通安全’意识,把外婆外公家里的墙壁、桌椅和柜子刻下一道她非常‘得意’的痕迹。
最可恼的是;布丁从不按照你的意志去做事,即使是坐下折纸、玩玩具、或坐着吃饭,凳子她都只坐一个角,反正横竖没有一个坐像,一不小心就滑了下去,或者四脚撩天,要不就一个人仰马翻,然后就自讨无趣的哭声不止。于是,大人们的呵斥声时常响彻在四室两厅的空旷里。瞅着这个小不点,忧与喜、烦与开心,心里默默想;布丁何时能安好大人们那缥缈的心情,何时能使我们能舒展于眉宇之间?
布丁已经三岁半了,三岁半是一个内向,焦虑,缺乏安全感,同时意志力极强的年龄。有的时候,我们难免会以为他之所以这么固执,是因为他太自信了。其实全然不是那回事,而且刚好相反。据观察,三岁半的布丁有这么几个心理特征:(一)强烈的好奇心,(二)由行为和动作引起思维活动,(三)行为受情绪支配,(四)喜爱模仿。这四个特征在小布丁身上得到了最集中的表现。
还是那些熟悉身影在外公外婆家里颠簸?布丁伴随着初春的风,在不断画着她自己的梦。这是一份憧憬,也是外公外婆日子里面的风景。由于今年春节长休假的时间,考虑到特殊情况布丁不能出门,女儿在网上邮购了两大盒玩具,能叠成各种形状的游戏,但充其量每天也只能吸引她一段段时间,即使在这一段时间里她也不会规规矩矩的坐着玩,总是趴着或者睡在地下搬来抹去,那全身的衣服扫在地下比机器‘扫地机’还扫的全面,难怪老外婆说;‘外婆不需要拖地板了,布丁全帮外婆拖干净了’。我也细致打量她,嗨,布丁真还穿着是一身工作服,好像就专门为她准备式的。
三岁半的生命转瞬升腾,绯红色的云朵常常挂在小脸蛋上,刚刚扎好的头发不一会儿就凌乱的垂在她幼小脑门的边际,扑通扑通的心跳永不坠落,情绪在每日里翻滚,血液的沸腾浸透着她的成长,这就是外公外婆家的小布丁。
女儿说;她要尽能力给小布丁一个快乐的童年,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把布丁放在心坎上。布丁啊!你这个时候,是在蜜罐里泡大,以为这世上没有什么事不是自己能解决的,在儿童的世间莽撞,虽然会体会到各样悲喜,历经种种不高兴,发现自己不如意,而且还不学会了收起任性。这就是今年春节期间的布丁。
家里春节的灯火比平日开的更多更亮了,几百瓦的灯光长明不息,这是应了布丁的要求,小家伙喜欢光亮、喜欢新奇、还喜欢恶搞,不知什么时候她把外婆种的花盆里土挑得满地都是,单车的前网篮也被她碰得稀烂,整版整版的拼图被她恶搞得满茶几沙发都是,你一怒斥她,那就是风风火火跑开然后又窜来,眼前摇晃的都是她娇小身影。此刻,如果你伸手去摸她的背脊肯定是汗津津湿润,而且还带有浓浓的汗臭,难怪我女儿说;‘闻布丁身上都是喷臭的’。所以,每天我们家里晚上最后一个洗澡的就是小布丁了。
这个春节,看着布丁的顽皮和放纵,外公外婆即有无奈却又满心疼爱。外公每天变着法子式的想办法做小布丁喜欢吃的东西,今天西红柿炒蛋,明天豆豉蒸排骨,餐餐顿顿不一样,总是在几处打动人心的场所,提供温暖布丁肠胃的热汤或润养心灵的慰藉。
小布丁慢慢地走着她脚下的路,任凭哭声和笑声在不断奔跑着,在不断的游动着,在寂寥空旷的房间里,渡过了一个特殊的春节,她的心事微微拂动着外公外婆心里的涟漪,一圈圈向往荡着,然后就逐渐地归于平静,如流星般飞来长沙又飞回上海。却不自觉地会露出了她性格的执着。
在我倾斜的年龄里,整个城市都沉静在‘疫情防控’之中,我在昏黄的灯光下行走,城市的窒息给我带来了一点绝望和心灵的震撼,人们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的,每个人都只顾自己的生活,没有时间去顾及别人的家庭,这个被‘新形冠状’危险笼罩的城市,也没有时间再去装扮十五元宵的烟花鞭炮文明了。
小布丁走了,是外公外婆带着口罩送她走的。望着口罩带在她的小脸蛋上只透出两只亮花花的小眼睛,一个转身布丁的背影就留在外公的思绪中。我依然舍不得忘记她的顽皮与可恼,舍不得忘记她的活泼与可爱,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像烙印刻在我的心上,缠绕于耳际。
此时,我想起作家冯骥才的一句话:时光对于人,其实就是生命的过程。当生命到终点,不一定消失得没有痕迹,有时它还会转化为另一种形态存在或再生。
2020年2月5日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文/阎建设
踏进农历腊月的大门,年就好像长了翅膀,“嗖”一下,落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办公室里有个同事小李,家是东北的,每年回家都是提前半个月向领导请假,虽然工作后几乎年年回家,但在他关于春节的记忆里还是有过无法与家人团聚的时候。小李说,那一年他刚毕业,在这个城市正忙于找工作,不好意思再向父母要钱,租着小小的房子。那年除夕,当外面放着烟花的时候,他自己窝在小屋里看书,那种孤单和心酸至今难忘。
弟弟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他是一个人南下打工,不能回家。广州那座城市从不缺少能干和努力的大学生,刚开始的薪水可想而知,打工赚来的钱除了生活开销和缴房租外,没有多余的。于是,除夕的时候,我们隔着手机互送祝福,弟弟声音里带着哭声安慰着我和父母,有过折腾的青春是不会后悔的。
有人说,春节是相聚的节日,那是对有家的人来说。父母在,家就在;爱人在,家就在;孩子在,家就在。有个朋友的母亲去世了,他说,当母亲去世的那一年,我觉得年不存在了,我好像没有过年似的。以为自己把伤痛捂得厚厚的,没想到一到除夕,却是漫天的关于母亲的记忆,我知道,我无法再有与母亲相聚的春节了,无法再有以前那样热闹欢乐的春节了。朋友说这话时,眼泛泪光。
突然想起了《熊出没之过年》那趟开往团结屯的列车,可爱善良的熊兄弟帮助它们的敌人——光头强回家过年,实现团聚的梦想。历经波折,令人感动。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在外忙碌了一年,总想回家看看。给心找一个靠岸的港湾。所以,每一趟开往回家的车都应该被感激。
很久以前,台湾小虎队有首歌《爱》唱得真好: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株幸运草,串一个同心圆。年就是这根线,把散落在天涯海角的亲人、朋友串在一起,成为一个同心圆。
回家过年,其实过的就是一种爱,一种亲情。
我家的春节消费史
文/余平
春节是举家团圆的节日,又是居民购物、旅游、娱乐等消费集中的传统佳节,家里人这个时候花钱都很大方。
从前物质匮乏,家里人手头紧,往往是攒了一年的钱都留着春节花,美其名曰钱花在刀刃上,现在想来那样的节日突击消费不太理性,还带着“显摆”的成分。
上世纪70年代我家住在县城,二舅在省城招工中被录用了,二舅别提多神气。二舅每年春节都要回老家探亲,有一年春节他花了120元买了一块上海产的手表,这在当时绝对是奢侈品,你想想那时二舅一个月的工资才32元啊!那年春节我们一大家子吃完年饭后二舅便小心翼翼地拿出他的上海表给我们欣赏,大家都看得目不转睛,父亲手痒,忍不住把表带上过了过瘾,没想到二舅把脸一沉,冲父亲嚷道:“你也配戴手表?”父亲讪讪地赔着笑,知趣地把表摘了下来。在二舅眼里,能戴手表的大凡都是有点身份的人,比如说国家干部,最差的也是像他这样的,我们也只有看看的份。那次春节探亲二舅还特意到照相馆照了相,他照相的时候有意把左边的袖子向上挽起了一截,正好把他那块手表露在外边。照片洗出来不知怎么回事,手表却似露非露,二舅急了,非缠着照相馆的师傅给他重拍一张,这次手表露得恰到好处,二舅说回省城后要把这张相片交给媒人。凭这块上海手表二舅妈不到一年就过门了。
80年代父亲在省城也谋得了一个差事,没过几年父亲便当上了科长,这只是个芝麻官,但在老家人眼里父亲已经是省城有头有脸的人了。有一年春节父亲打算寄张自己的相片回老家,那时我家有一部相机,父亲坐在家里的书桌后摆好姿势却迟迟不让我拍照。后来父亲拿出省吃俭用积攒了一年的钱托关系买了一部电话机(那时只有高级干部家才能装电话),于是父亲坐在书桌后,一手握着话筒作打电话状的经典照片被我拍了下来。那年春节这张照片在老家的亲戚中广为传播,亲戚们对父亲羡慕不已,以至于后来有亲戚给父亲写信,开头便称父亲为“首长”,父亲别提多得意了。
到了90年代初出国成了炙手可热的事,只要出过一次国,回来后人仿佛就镀了一层金。三姨一家有一年春节去了趟美国旧金山,据说是办的旅游签证,三姨为这次春节出国搭上了血本,花费不少。从美国回来后正好是正月十五,三姨把亲戚全请到了餐馆,三姨神气地说:“我们是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登的机,在美国旧金山国际机场下的飞机,那机场可真豪华,检票大厅像酒店一样,不会说美国话也不要紧,见了美国人就说HELLO”饭后三姨父拿出巧克力、饼干给大家尝鲜。“你们瞧,真正美国的东西,一个中国字都没有。”三姨不停地提醒我们注意食品包装纸,最后她还拿出一张绿票子说:“这就是美元,比人民币值钱多了,这张票子可以买一百个烧饼。”
春节消费要与时俱进,从买手表、买电话机到出国旅游无不打上时代的烙印。我特意选在春节这个消费旺季买私家车,单位发年终奖是一个因素,更重要的是春节前后饭局多。我开着私家车赶饭局,一场不落,有时我还故意晚些到,到后第一件事就是道歉:“对不起各位了,路上堵得很,咱开车手又生,给大家添麻烦了。”道歉不是目的,自己也要显摆一下——咱也买车了。
春节——系在心头的中国结
文/李念慈
在渴望与期待中,春节带着甜甜笑容,迈着轻轻的脚步,披着美丽的云霞,面带喜悦之情,向我们走来,越来越近了。我们看到了系着中国结的春节,在一秒一秒地贴近我们。春节向我们走过来了,迎接我们义无返顾的投入。
春联代表着欢乐祥和。在我们中国,每逢过春节,无论是城市还是农村,家家户户都要精挑细选出一副大红春联贴在门上,为节日增加喜庆的气氛。一副副春联不仅带来了吉祥和祝福,还带来了中国古老的浓浓的文化气息。瞧!“大地春光好,长天晓日红”、“岁岁皆如意,年年尽平安”、“江山万里如画,神州四时皆春”……一副副春联让千家万户喜气盈门。
烟花代表着美好祝愿。在我们中国,每逢过春节,无论是城市还是农村,抬头便可看见天空中红的、蓝的、绿的……各种颜色的烟花交织在一起,令人眼花缭乱。仔细看:有的像挂满银花的火树,有的像划过天空的流星,有的像璀璨无比的花球……一条条火龙腾空而上,以极快的速度蹿上几十米的高空,便向四周炸开,那错落有致的升腾,那被拉得老长的焰尾……一切都让人神往。
饺子代表着团聚合欢。在我们中国,每逢过春节,无论是城市还是农村,家家户户都会在年三十晚上12点以前包好饺子,待到半夜子时再吃,这时正好是农历正月初一的开始。饺子因为形似元宝,过年时吃饺子,也带有“招财进宝”的吉祥含义。一家大小聚在一起包饺子、话新春,其乐融融。
满溢着喜庆和温暖的春节是每个炎黄子孙心中永远难以割舍的符号,它不仅是三百六十五天中最新鲜最特殊的一天,还承载着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风霜愈醇的古老文化,它融入的是一种亲情,一种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和谐与安宁。
中国文人写“春节”
文/张光恒
春节,作为中华民族最为隆重的传统节日,历来是文人墨客们津津乐道的文学主题。那么,文人作家们笔下的春节,又是怎样一番景象呢?
一代文学大师曹雪芹,运用神来之笔,细腻地描绘了旧时王公贵族过年的热闹情景,场景描写极其盛大:大观园正门上也挑着大明角灯,两溜高照,各处皆有路灯。上下人等,皆打扮得花团锦簇,一夜人声嘈杂,语笑喧阗,爆竹起火,络绎不绝。也写了清朝时节的过年习俗:除夕晚上,先是由贾母率领全家老小,拈香下拜,祭家祠、敬祖先;再就是向上辈行礼,给晚辈压岁钱;最后全家吃合欢宴。正月初一开始走亲访友,看戏赏灯……
鲁迅笔下的春节,具有浓郁的地方特色。“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村镇上不必说,就在天空中也显出将到新年的气象来。”在他的小说《祝福》里,鲁镇的新年洋溢着喜庆,晚云中间时时发出闪光的爆竹,散发着幽微的火药香。“祝福”亦称“祚福”,据说始于元朝,千年习俗一直延续至今,成为绍兴人特有的过年方式。而在《过年》一文中,鲁迅对人们过旧历年表现出的“格外的庆贺”,“去年还热闹”,“比新历年还起劲”,表示了他的赞赏。他自己则是:“我不过旧历年已经二十三年了,这回却连放了三夜的花爆,使隔壁的外国人也“嘘”了起来:这却和花爆都成了我一年中仅有的高兴。”
作家冯骥才(《年意》)描写了大年将临时候的逼迫感,“如果此时你还缺几样年货尚未备齐,不免会心急不安,跑到街上转来转去”,再看“你生怕误车而错过大年夜的团圆,也许会不顾挨骂、撅着屁股硬爬进车窗”这句,是表现过年回家那种着魔发疯的情绪,描写的场景和今天出门在外、回家过年所造成的春运紧张场面,不谋而合。当然,也不乏描写过年的热闹与光鲜:年货,无论是吃的、玩的、看的、用的,全都火红碧绿,艳紫鲜黄、亮亮堂堂,生活好像一下子点满了灯。
梁实秋的《过年》,则大力宣扬了过年的乏味与繁琐:我小时候并不特别喜欢过年,除夕要守岁,不过十二点不能睡觉,这对习惯于早睡的孩子来说是一种煎熬……“登堂入室,至少要朝上磕三个头,才算礼成。这个差事我当过好几次,从心坎儿觉得窝囊”。
名作家莫言在文章《过去的年》中写道:那时候我的饭量大得实在惊人,能吃多少个饺子就不说出来吓人了。表现了过去物质生活的贫乏,所以,他小时候特别盼望过年,因为“可以吃好饭、穿新衣,有许多的热闹和神秘”,他更写了“装财神”这一年节时的讨饭习俗:往往是你一家人刚刚围桌子吃饺子时,大门外就响起了响亮的歌唱声“财神到,财神到,过新年,放鞭炮。快答复,快答复,你家年年盖瓦屋。快点拿,金子银子往家爬。”让人在笑出眼泪的同时,稍感难过。
透过作家笔下绚丽多彩的春节,我们看到,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年的文化都在传承和发扬,浓浓年味虽让人羡慕,而那过年时节的无奈苦涩,更让人感叹不已。
仿佛在梦里神游的春节
文/浮华一生淡忘一季
过大年,阖家团圆,欢声笑语,把酒言欢,逛庙会,耍龙灯,穿新衣,访亲探友,欢庆新年,欢庆丰收,好不热闹……
可是,今年(庚子年)的春节,过得不像年,年三十晚,吃过年夜饭后,因身体欠佳,我就早早躺下,可被窗外迎接新年的鞭炮惊醒了,无意瞥了一下手机,铺天盖地、刷爆朋友圈的是紧急出征的照片和视频,心里感到隐隐不安,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
武汉,武汉,这个国际大都市,一夜之间惊痛了国人的心,也惊呆了国人的眼球:触目惊心的新型冠状肺炎病毒的确诊病例和疑似病例,如滚雪球与日俱增,让人既感到震惊,又感到害怕。
蝙蝠,一个黑暗的使者,是新型冠状肺炎病毒的常见宿主,丑陋的外表,可憎的身形,一直被当作魑魅魍魉之一,让人反胃和恶心,竟成为了人类的美餐,走上大雅之堂,走上餐桌,大开蝙蝠宴:肉很紧,但很香。人类在大快朵颐时,做梦都没想到它身上封存的病毒有几百种。它成为人类的美食,身上的病毒离开了它的封印,走进千家万户,成为了人类的噩梦,让人类为它、乃至为其他的动物们买单。一夜之间,名声大噪,让人们为它的悲惨下场侧目:它是人类的牺牲品,何等无辜?何等可怜?一场烈性传染病,把罪责归到它身上,由此偏激地痛下杀手,滴血再次滴血,何等惨烈?!
二
武汉,武汉,一场疫病,就似照妖镜,社会各阶层竞相走到这面照妖镜里尽展风采,现出本来面目:有为了政绩隐瞒实情,渎职、为疫病推波助澜的;有借疫病大发横财、囤积居奇的不法商人;也有为了疾病殚精竭虑、舍生忘死、心怀赤子之心的医务人员和各行各业默默发出光和热的普通人;也有故意隐瞒居住史和旅行史传播疾病的居心不良者,更有无数无辜感染、挣扎在生死线上的患者……
一时间,竞相登台,你方唱罢我登场,纷纷嚷嚷,嘈嘈杂杂,各种声音一起发出,让人晕头转向,无所适从!信息时代,芸芸众生相,如潮水一样一涌而至,让人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一时间,武汉成了各方关注的焦点,各种消息深深揪疼了人们的心。上至国家领导人,下至普通的平民百姓,卷进了这个事件的漩涡里,都为此大伤脑筋,生活的重心移到了这里,人们忘记了还在过年……
三
武汉,武汉,一场疫病,猝不及防,一位耄耋长者谆谆告诫:“疫情防控,最好的医生是你自己。”这样让全国人民都乖乖坐在家里,自我隔离,自我防护,口罩、洗手液第一次成了年货走进了千家万户。14亿人,一次就需要14亿只口罩,由此出现了严重的紧缺。没有必要的防护用品,让更多的人们滞留在家里,乖乖如小老鼠一样:早上带着口罩和防护眼镜探出脑袋去看看,又赶紧缩回来。计划被彻底打乱了……
一只小小的口罩,让众多商家看到了商机,普通口罩15~30元,KN95防病毒口罩100元以上,还不乏以假乱真的水货。更因大量需求空前紧张,致使脱销,药店里已买不到;网上购买,而附近城市的商家已卖空,这样增加了感染病毒的风险……
一只小小的口罩,照进人心,照见了人性的光辉,也照见了人身上的“小”,试问一下这些人:良心何在?人性何在?道德何在……
四
武汉,武汉,一场疫病,因过年而流出的五百万人中可能存在的隐患,让人们不寒而栗,酿成了全国、乃至全世界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带来的震荡波是深远的,也是长久的。损失不可估量,心灵的创伤难以治愈……
外面阳光正好,天空是那样的蓝,春节将过,生活需要转入正轨,病毒的幽灵还在空中游荡,飞沫还在空中弥漫。云南,昔日的净土,也未能幸免,站在院子里,我贪婪地猛吸几口新鲜空气,窝在家里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什么时候才能传来无新增确诊病例和疑似病例的好消息呢?!
可转念一想:任何事情都是双刃剑,每一位患者被确诊隔离,就能多一份生命的安全,宅在家里的人们,就能平安度过。开放、好客的云南,勤劳朴实的云南人民,心有全局观念,大度、热情、坦然地安置武汉来滇人员,透明公开、敞开胸膛迎接挑战,走在了全国的前列。
最大的愿望是希望有武汉居住史或旅游史的兄弟姐妹:云南也是你们温暖的家,云南人民就是你们的家里人,得病不可怕,藏匿、逃避只会加剧病毒肆无忌惮地泛滥,这是任何善良的人们不愿看到的,勇敢一点,大胆一点,站出来,把病毒带来的损失降到最小程度,在这场守护生命的博弈中静静地等待,等待着春暖花开,虽然今年的春天来得分外迟……
拥抱你啊,春节!
文/张瑾
踩着陈年的冰雪,揣着寂寞的梅香,你悄然而来,把一抹清新洒在祈盼的面庞。哦,春节来了!她带着期待,带着祝福,带着初升的第一缕阳光,款款地向我们走来。她挥一挥手,让我们作别昨日的遗憾,她弯一弯腰,为我们展开瑰丽的画卷……
拿什么迎接你呀,我可爱的春节!你用明丽的朝霞点亮我新一年的希望,你用柔和的光芒催醒我沉睡的梦想。在你的怀抱里,我的心里奔涌着感动,于是,我拿起手机,开始编发一条条源自心灵的祝福,为了赶在第一时间把这样的美好祝愿送给和我一起迎接第一缕阳光的人们。你让我知道,美好的祝福是和谐世界里永恒的旋律,伴随着这样的旋律,历经风雨的脸才会绽放花一样的笑容。春节本就承载着太多的渴望,无尽的希冀,因此,请允许我用我火热的心、虔诚的情,紧紧地拥抱你春节的天使——大年初一的第一缕阳光!
在我们的成长中经历的父母之爱,不说操劳奔波,就是孩子一有咳嗽,药片就摆放在眼前,临睡前不忘再看一眼孩子,就是我们需要张开双臂才能拥抱的深深的爱。当我们陷入困境,没人支持,是父母依然陪在身边,晚上不忘叮嘱一句:早点睡。让我们在春节到来之际,把感恩、祝福送给我们的父母亲人。
如果爱是奔腾的热血,是跳跃的心灵,那么,我认为这就是对于国家的崇高的爱。也许它听起来很“口号”,但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这种爱应牢牢植入我们的心田。让我们把春节的祝福送给我们亲爱的祖国,祝愿我们的祖国更加繁荣富强。
用心去努力工作,在新的一年中,继续带着幸福和责任去爱我们的学生,在党和政府尊师重教的氛围里,用行动书写人民教师的新篇章!
拿什么款待你呀,我温馨的春节!鲜花、美酒,还是依然灿烂的笑脸?欢聚、歌舞,还是冲出困境的勇气?我想,这些应该是你钟情的美味佳肴,这些更是芸芸众生争相献出的馈赠。但是我还知道,你还需要风雨作为调料,否则生活这道大餐必然少了很多味道!
拥抱你——新春的第一缕阳光!你拨开浮云朗照乾坤,你是春节带给人们的第一个吉祥的信号。你带来了共融的美妙,带来了和谐的气象,带来了感动、感恩、思考和力量!新的一年开启新的征程,新的一年托起新的梦想。感谢你——春节的第一缕阳光!我将伴着你走向以后的每一个日出和日落,伴随你铿锵的步履高奏一曲春节的优美乐章!
团圆
文/朱亦红
当第一朵清香的腊梅盛开,它带着我来到刺骨的冬天;当第一片洁白的雪花飘落,它捎给我一片浓浓的年味;当第一声震耳的鞭炮声响起,它送给我一个热闹的除夕夜。
每年的除夕,我们全家和舅舅一家都会到外婆家一起辞旧迎新。
春节是团圆的。搓团圆喽。刚吃完午饭,外婆就早早地拿出已准备好的材料,喊上全家老老小小,一起围在圆桌旁搓团圆。小时候,我总会和外婆比搓团圆,比谁搓的最圆,现在依然还是一个保留的传统比赛节目,当然每次都是外婆搓得最圆最快。外婆搓的总是比我好,那团圆又光滑又圆呢。我的就不行,不光裂开了缝,而且还是椭圆形的。所以,外婆总是借着这个说我:“外孙女,不行啊,这么大了心就不能细点吗?瞧瞧,我都这把年纪了,都没你做的马虎。”而我却不知怎么反驳她,只好朝她做一个鬼脸,然后灰溜溜地逃走。
“吃年夜饭喽!”忙活了一整天总算是忙完了,今天的太阳也似乎特别着急,早早地下班了,估计是赶着回家过年呢。一大家子陆陆续续围坐过来,平时不太喝酒的外公今天也提出喝些酒助助兴,爸爸更是高兴,倒了满满一大碗。刚开始没多久,外婆又开始叮嘱我和弟弟了:“你们又长大了一岁,要好好学习啊,千万可别马虎了……来来来,这是压岁钱,开学买买学习用品啊”“等等,你们还没说祝酒词呢,不说可没有啊。”一听见没压岁钱,我们赶忙争先恐后地说了起来。“祝外公外婆身体健康”“祝爷爷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越活越年轻”“万事如意”……“哈!哈!哈!”伴随着人们的欢声笑语,外面“砰!砰!砰!”的爆竹声也来助兴,震耳欲聋声中传达的是对过去的告别,对美好未来的祝福。
春节是团圆的,是美好的。而我的春节,是热闹与美好,期望与祝福的交织。
五十年前的春节
文/周珞
六九年春节,我跟我爸回常州老家过年。
奶奶爷爷已过世多年,我又生长在苏北徐州,对老家没啥印象。常州只是两个熟悉的汉字,履历表学生证填籍贯栏时偶尔用一下,仅此而已。
那时常州城里血缘最靠近的一门亲戚是我爸的姨妈,我喊姨婆。
姨婆家住市中心的一条小河边,是个大杂院。进门是一间很敞豁的全木厅堂,也是院中各户人家的公用灶间。虽是烟熏火燎之地,却收拾的整洁有序,还有一股霉干菜罗卜干的甜香味儿。我们到的时候,厅堂墙上的公用广播正在女声合唱“长江滚滚随东风,葵花朵朵向太阳,满怀激情迎九大,迎九大,我们放声来歌唱…”。
九大就要召开了,大江南北春风拂动。尽管那时两派厮斗不休,工厂不冒烟学校不响铃,却奇怪地有一种太平盛世之感。大家都在家赋闲,听天由命随遇而安,享受天赐的假期。
刚一安顿好,我就爱上了院后的那条小河。河不寛,没波浪,河水当然是清的。一条小船划过来,涟漪会荡出很远,妇人在石阶边洗衣闲话,木楼上伸出的长竹杆挑着几件衣衫,几只鸭子扑登登下了水,往西望还能看见影影绰绰的鞍桥。一派温馨的烟火气息。
真是老家!前世的缘份,梦中的故乡,我似乎神交已久。
姨婆很胖,总是笑眯眯的。我们刚坐下来她就去了灶间,顷刻端来两碗菜肉大馄饨,胡椒粉味精放的不少,汤鲜馅美,吃出一头汗。
南方人讲究吃,也会弄,除了缺点辣什么都好。姨婆每天挎着竹篮去市场,沉甸甸地回来,一样样往外拿,次次不重样。有两样每天必有,那就是常州的传统早点麻糕和豆腐汤。
隔壁人家的两个孩子大毛二毛,和我年龄相仿,却长相凶悍粗声大气,不像江南少年。两人每天早晨总在斗嘴,还欲罢不能地大唱京剧“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这个女人不寻常”…木板房不隔音,声息可闻,句句吵在耳畔。我爸绉眉无奈却又失声而笑:这弟俩唱的太差了,不过热情可嘉呀。珞珞你来一个,他们就不敢唱了!我这个江北莽少年,真就提气运嗓,对着板壁来了一段李玉河的雄心壮志冲云天。一物降一物,那边果然偃旗息鼓没了动静。早饭后有人敲门,大毛二毛,一高一矮一前一后,手里托着缀满了像章的红袖章,要送我一枚交朋友。
还真做了几天朋友。他们窗下临河处有一块卧牛之地,我卖弄拳脚演练了一趟五路叉。两人看得入迷,翘起腿来苦着脸跟我学拉筋。对了,我们还一起贴过木板门上的革命春联,在河边石头缝里炸过鞭炮。
那时候,少年之间的交流沟通没有障碍,雪融于水一样自然无痕呀!
记不起是初几了,好像是个下午,我和爸会同一帮亲戚去乡下给奶奶爷爷上坟。烟雨蒙蒙阡陌田舍,寒风尙觉刺骨,柳丝已显婀娜。土地湿泞,大家相搀而行,长亭接短亭,前面铺着走不完的路。終于到了,很普通的坟茔,很朴素的墓碑。我爸躬身上下在摆供品,无言静立之中,偷眼看他脸上有晶亮的泪痕。
上坟的众人中,还有专程从上海赶来的漂亮娘娘,就是我爸的妹妹。当时三十七八岁吧,大城市来的人,发形围巾一颦一笑甚至走路的姿态都与众不同。一队人影走在窄窄的田埂上,野阔云低,还撑着伞。每忆及此,我都会联想起朱自清的著名散文“春”。
上海娘娘来了,姨婆家的住宿更加紧张,我的下榻之处换到了外间一张小小的竹床上。晚上灯下,我爸和娘娘没有完地说着家常闲话,满耳都是上海方言,我听不懂,守在一边无聊。瞌睡上来了,呵欠一个连一个。娘娘给我铺好被褥让我先睡,我却窘迫起来,红着脸不肯脱衣服。正值男孩到男人的过渡期,想法多呀!记得娘娘在笑我:哪侬啦?小宁蛮讲究咯!終于磨磨蹭蹭睡下了,我掏出药管滴鼻,娘娘又在叫哪侬啦?那时我患鼻炎,上床不滴麻黄素疏通睡不着觉,夜里憋醒还得点一次。我清楚记得娘娘一脸惊愕怜惜的表情:啥辰光滴到老?要赶紧看医生呀!
还有一个难忘的镜头:刚吃过饭的桌子上,还散发着油渍菜香,我爸坐在一边,手里捧着茶杯。我俯身握笔给徐州的我妈写信,告诉她老家一切都好,就要回去了等等。写完呈交我爸过目,他改了两个词,还发现了错别字。信封好口就去了邮局,贴的一张八分邮票是革命芭蕾舞剧“白毛女”。
回徐州的时候,带的东西太多,甚至用上了竹扁担,挑着两个半人多高的竹篓。大多是食品,芝麻糖麻糕元宵之类,最多的是染了红绿吉祥点的糯米团。上车后没座位,竹篓矗在车厢连接处,靠站时忽左忽右,我爸就喊我挪竹篓让门。竹篓里的一杆称不小心掰断了,让我心痛不已。那时家里养鸡,需要用称为鸡磅重。
晃荡了一夜,到徐州是上午。下车顿觉寒气砭骨,家乡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到处冰天雪地,一派北国风光。妈姐弟和我爸几个铁路上的朋友已在站台迎候。身高力大的刘叔和我爸紧握一下手就开始搬行李,扛起一个最重的竹篓走在最前面,踏得冰茬咔咔响。
那是六九年的春节,我第一次不在家过年。
到家的第二天,我在常州寄出的信才递到家里。
我用细细的铜丝缠好了断裂的称杆,那杆称以后用了很多年。
最大的一件事是我从那个春天坚持每天早晚冷水擦身,治好了严重的鼻炎。上海漂亮娘娘惊愕怜惜的表情对我刺激太深了!
不觉五十年了,再不写出来,这些个人和家庭的史料花絮就烂在肚里了!
春节是生命的舞蹈
文/钟芳
“年,像淡烟,又像远山的晴岚,我们握不着,也看不到,但它走来的时候,只在我们的心头轻轻地一拂,我们就知道,年来了。”读到季羡林先生的这句雅致诗意的句子,扑面而来的浓浓年味如缕缕春风轻轻地温暖着我的心田。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鞭炮声的一天天密集;集市上挂着叫卖的春联、灯笼、福字,让我们感受到新年已踮起脚尖,翩翩地踏进岁月的门槛。过年是我们每个华夏儿女共同的盛大节日,这天,无论大江南北长城内外,还是雪域高原天涯海角,到处都是鞭炮声声,到处都是红红火火,到处都是拜年的祝福,到处都洋溢着吉祥喜庆的气氛。
孩童时总盼望过年,在孩子们的心中,年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快乐和喜庆,过年就意味着能穿新衣、吃好菜、放鞭炮、走亲戚、拿压岁钱。除夕之夜,家家大门上贴上红春联,挂起大红灯笼,增添了节日喜庆热闹的气氛。家里的亲朋好友欢聚一堂,笑语盈盈,饮酒叙谈,热热闹闹吃团圆饭,温馨幸福的感觉溢满了每个人的心头。时到零点,爆竹齐鸣,烟花燃放,大家满腔欢喜,除去旧岁,迎来新的一年。在此起彼伏鞭炮燃放的噼啪声中,我们钻进暖暖的被窝中,揣着对新年的希冀甜蜜入睡。“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家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王安石的《元日》就把春节的这种景象描绘得淋漓尽致。
年是一个里程的结束,是又一个里程的开始。也许是长大的原因,现在的我们对年没有多少期盼,也总是在感慨越来越没年味了。其实不是年味淡了,是过年方式发生着变化。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富足,日子越过越红火,穿新衣早不再是过年的期盼,不经意间,我们也就与春节的心灵距离渐渐拉远了。但过年不仅仅是一个节日,它还是文化的风景线,是我们情感的凝聚点,饱蘸了永远不变的亲情,裹挟着淳朴而亲切的乡俗。
春节最大的传统是团圆。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这是亿万人民的心愿,也是打在每个中国人身上的烙印。每当春节临近,春运就像在神州大地上吹响了一支巨大的集结号,在外工作的、读书的、创业的、打工的,一颗颗思乡的心都激动着,快乐着。人山人海、舟车劳顿,路,尽管走得很辛苦,但都挡不住他们匆匆的脚步。他们迫不急待地赶回家中,投入亲人温暖的怀抱,回到身心得以真正安放的地方。
一家人亲热地围坐在一起,吃一顿团团圆圆的年夜饭。老人眼看儿孙承欢膝下,全家人共享天伦,这是何等的幸福;年轻人主动向长辈拜年,借此机会表达对父母养育的感激之情。伴着此起彼伏的鞭炮声,酒杯一端,祝福长辈老人们健康长寿,福如东海;祝福兄弟姐妹们工作顺利,马到成功;祝福孩子们学习进步,快乐成长。儿女情长,父母恩深,大家其乐融融共话团圆,欢声笑语像朵朵含苞怒放的花儿,温馨地绽放,清香四溢……
春节是心灵的港湾,是生命的舞蹈。过一个祥和团圆的春节,是千百年来龙族文化萦绕在每个炎黄子孙心间弃舍不了、割舍不断的根。一年又一年,在爆竹声声中,春节文化再次镌刻上新的年轮,每个人心头的幸福感、憧憬感难以言喻。站在新的起点,我们怀着一颗感恩的心,用爱和亲情去点亮明媚的春天,去描绘生活的绚丽多彩。
春节,幸福的节日
文/童美淋
时间悄悄地从我们身边溜走,转眼间半个假期已过去,迎来了十分重要的一天——除夕。我从那紧闭了半天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换了一身衣服,在这一天我下定决心,要向过去的我说再见,迎接新的我。
走出房间,我看到的便是家人坐在电视机旁,妈妈在厨房里面奋斗着,我过去帮妈妈打杂之后与爸爸、姐姐坐在了一起,畅谈着自己在新的一年里的规划,开心地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
第二天打开窗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我。好久没有看到这幅画面了,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几年前,在过去几年的春节我基本上都是在那昏暗的房间与乏味的课本一起度过的,春节在别人眼里是与大家一起欢乐热闹,但从前始终没有我的身影。今年我要告别这昏暗的房间、乏味的课本,在那温馨热闹的画面中用自己增添色彩,让春节不再是我一个人度过的节日,而是与大家共同度过的节日。
我走出房间,迎来的是喜气洋洋的家人与亲戚新年的祝福,大家脸上都挂着幸福的微笑;走出家门迎来的是邻居的祝福,朋友的欢笑,大家一起走在路上欢快地交流着,诉说着自己的心事,诉说着自己对新年的想法与新的一年的规划。时间悄悄地逃走,不知不觉一天便过去了,晚上与朋友告别,回到自己温馨的家,打开门见到的便是乐此不疲的家人。
忙碌了一天,家人的脸上丝毫没有疲惫的神色,笑了一天也没有感到丝毫的累,妈妈终于从厨房里端出美味的食物与我们共同享用,这一天我感到了真正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