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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水井的散文

2023/02/13经典文章

关于水井的散文(精选9篇)

井——跌进童年的清凉

文/小玉米

我的家以前有一口井,是在屋里面的。它是一口摇井,用水汞伸向地下,在地面接上一个手柄,用手握着柄,一上一下摇动,清凉的地下水就涌出来了,哗啦啦地敲击着海蓝海蓝的塑料桶壁。把手放进冰凉的井水里,跌进了童年的清凉。

?小时候家里的地板是光滑的水泥地,很清凉。我想,刚开始的地板是不光滑的,妈妈天天用家里摇井要出来的井水拖地,再加上每年夏天大人小孩都喜欢在地板上坐着躺着,因为那时候农村没有空调,夏天的地板配风扇是村里每户人家降暑的最普遍方法。周而复始,日复一日,地板变得光滑了。甚至看得出明显汲取了竟说中大地的泥土黄色泽,镶嵌在地板上。妈妈会说,“看,咱家地板都被井水拖黄了。”但却是黄得很干净很舒服。井水虽凉,但是不能用来洗澡,夏天用来冲着脚丫子都觉得凉得渗进了细胞里。

其实那时候邻居家的地板也很光滑,他们有些家里也有一口井,或许在家门口,或许在家里。也有一些邻居没凿井的,比如我家隔壁,就可以去邻居家打水拖地。村里人的生活偶差不多。夏天的时候,大约下午三四点,太阳光被屋顶挡住,巷子里没有了阳光,有风。邻居会在巷子里乘凉,这家把花生搬到巷子里来,挑挑拣拣;那家把女红搬到巷子里来,穿针引线;有些人家则从另一条巷子里跑过来看看别人家绣女红的进度;有些人家则是把茶具搬到巷子里,和干活的邻居一起泡茶,大家聊天,聊茶余饭后,聊田里收成,聊电视剧情,聊你家小孩他家小孩……一起度过午后缓慢的时光。约摸四点多的时候,会有人起身回家拖一下地,把米放进锅里?,又回到巷子里,继续干活,直到晚饭前,才起身回家做菜。我放学回家,见家里没人或门关着,便大喊一声“妈妈”,有时收到的回应是从巷子里传来的,有时候是从邻居家里传来的。

我童年的一个小伙伴——惠丽的家就在我家前排的一条巷子里。她家也有一口摇井,那些夏日里拼命摇水,泼在家门口,把地板弄湿,还是拼命摇着水,尽管水桶已装不下井水的澎湃,我们把它倒进水沟里,继续摇着水,记忆里清凉的夏天,阳光很明媚。她家?的地板也是被井水渐染的发黄,但也是黄得很清凉很干净。小时候我会去她家找她玩,她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打扑克、走象棋、下飞行棋,她好像什么都会。她有一个大她很多的哥哥,跟我一样,是家里最小的小孩。***妈说过,小时候我特烦人,看看惠丽,一个玩具就可以自己玩半天。记得初中有一次我去她家听歌,她放了黄家驹的歌,跟我说其实他的歌很好听的,只是那个主唱老师光着膀子唱歌,而且他已经去世了。她说着,我听着,那是我第一次听到beyond的歌曲,那个女孩带我认识的。我们上同一个小学,同一个初中,后来啊,便没了联系。

村里的井一般都是摇井?,而别的村却不都是。大姨的家有一口水井,是那种绳子系在水桶上打水的水井。大姨的家在我上初中的那个村里,她家是那种小小的天井式潮汕民居,进门便是天井,抬头便是天空,天空下面是一块水池式的空地,空地旁边就是一口小小的水井。井里打出来的水,用来洗菜、洗衣服和拖地。大姨家所在的那条巷子,巷子的出口有一口水井,用桶打水的水井,约摸是大姨家那口水井的两三倍,邻里都会在这口井里打水,他很耀眼,每一个拐进来的人都会看到,比如我,我很好奇这种水井。大姨的家靠近我的初中中学,有一天中午放学吃完饭不想回学校,就骑着单车溜达到大姨家所在的那片区域。大姨的家我去过,只是不是经常。我凭着记忆中的路线拐进那个路口,远远眺望那个巷口,却不见巷子口那口安逸的水井。我没走近,骑着单车回到学校,放学回家,我跟妈妈说我看不到了大姨家那个巷口的水井。可能是我真的拐错了一两个路口,看不见那口井便是走错了,但如果是那口井长期没人打水被闲置起来放别的东西挡住了他的风景线了呢?想必这口水井在很久以前是每户人家不可缺少的水源,只是随着岁月的变迁,他渐渐被各自家里凿出来的水井替代,渐渐被自来水替代。

小时候,小小的井,凉凉的井水,也流淌着童年的欢乐。所以,秋天的时候,我想家了,下一个夏天到来的时候,我也会想家,想那股地球赐予我们家的黄黄的不可以喝,但可以把地给拖黄的井水。

故乡的凉水井

文/吴锡光

在我居住的小街,有一口凉水井。凉水井位于小街旁,方方正正,五尺见宽,一人来深,四面用块石镶砌,井的上方呈拱形,高出井口米许,遮挡垃圾及雨天的污水。井前一块平坝,以几块平面整洁的大石块铺就而成,方便人们洗衣洗菜。

井水承接武陵山山脉的源头,咕咕的泉水从大山的深处汇聚而至。井水清亮明净,甘甜爽口。

这口井砌于什么年代,已无从考证,反正老一代人从记事起,就一直在这口井挑水吃。只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全街人通过捐赠的方式把这口井重新进行了维修,使之更加的整洁干净。

井水夏凉冬暖。夏天,烈日高照,暑气炎热,人们干活归来,都会走到水井,舀起凉水喝个够,立马解渴退热。赶场天,来此喝水的游客,更是络绎不绝。冬天,霜雪刺骨,寒气逼人,而这口井水,却冒出暖暖的热气,人们用这井水清洗蔬菜衣物。温暖的井水滋润着乡亲们的心。凉水井,是懂得知恩图报的。

凉水井的泉水一年四季都是旺旺的,从来都没枯竭过。前一个挑水走,后一个来,井水依然是满当当的。用不完的水,就顺着井沿下口一条暗沟流到街后的水田。每次清理井底的污迹,则需2个壮劳力,站在井底一捅一桶的舀,舀了好久,才见井底。一个清污,一个继续舀,一股酒杯大的泉水从井坎的地底冒出来,跳跃着,翻腾着,一会儿就铺满了整个井底,水就一层一层的向上涨,看着看着就溢满整个水井。

还记得那年大旱,正是包谷抽穗、稻谷扬花的季节,整整40多天,天天大太阳,溪河断流,水田龟裂,泥土焦干,公路尘埃如雾,庄稼欠收。而凉水井的泉水却一如既往,连绵不断的冒出来,全然不受干旱的影响。在最严重的时候,四方的乡邻都到这口井来挑水吃。

街上时不时半夜发生火灾,听到救火的呼叫,人们赶忙起床,端起脸盆水桶,就往凉水井跑,大家自觉的站成一排,把舀满水的脸盆或水桶一个一个的传到起火的地方,所以每次起火,都有惊无险,安然无事。

凉水井最奇妙的景象,是夏季雨后天晴的时光。缤纷的彩虹像一座拱桥,横跨在老鹰嘴和武陵山之间,五颜六色的彩虹在刚刚露面的太阳光下,虚幻而曼妙。彩虹的一头顺着武陵山的山峰下滑到凉水井,色彩虚虚实实,迷迷离离,若有若无,全街人都跑到街沿,看着这奇幻的景象,大人牵着小孩的手,告诫他们,彩虹只可远观,不可指点,更不可走近,因为彩虹是天神的使者,她下凡累了,要找最甜最凉的水喝,直到喝够解渴,才心满意足而归。如若打扰了她,她会吸走你的精气神,变得痴呆而无神。不久,彩虹飘然而去,凉水井的水还是那样旺盛。

凉水井最繁忙是大年三十夜。人们坚信新年涌出的泉水是洗净旧岁晦气,迎来新年幸福的信者。哪家有了这个时辰的泉水,来年就会丰衣足食,一帆风顺。由此,挑水的人拥满了整个井口,直到把水缸装满才安心睡觉,静候幸运之神。

近年来,家家安装了自来水,人们似乎忘却了凉水井,但是,在停水的日子,在寒冷的季节,人们依然挑着担桶,端着蔬菜,走向属于凉水井的那一片天地。

故乡的凉水井,永远是乡亲们心中最温暖的那道风景。

遥遥凉水井

文/唐华玲

桅子香过,石榴红过。小狗趴伏地上,呵呵……呵……吐着气,又红又薄的舌头伸出老长。

火锅店生意冷清了。空调吹着满锅热气模糊了一些面孔,却不能模糊麻辣烫与冷饮在口舌中的时光交错。

遥远的凉水井街没有桅子,没有石榴,也没有看到趴伏街沿的小狗,火锅该是一定有的,和眼前的一样,冒着热气。

走过铁桥,桥头横着一条街——凉水井街,是这样吗,我不能确定,这个,妈妈比我记得清楚。但凉水井街离铁桥很近是一定的。

凉水井街住着妈妈的姑妈和舅妈,我分别叫做姑婆和舅婆,或许他们相距不远,可事实上他们从不往来,我曾试着想像他们某日街头相遇的情景,都不能具体,只姑婆白净的面颊上温婉的浅浅笑容,清晰浮现。

妈妈去姑婆那儿,总是不很情愿,其实我和弟弟也不很情愿,我们的理由和妈妈的理由不一样。那年头买东西都用票,买粮用粮票买布要用布票,姑婆总会给年轻的妈妈一些布票,叫她去买好看的布做衣裳。我见着姑婆那时,已是不用布票的年头,临走,姑婆总是翻箱倒柜,拿许多物什给妈妈,我和弟弟不很理解地看着她们推来推去,姑婆的声音悦耳轻柔,她抓住妈妈的臂腕,唤着她的名儿:廷,你听我说,廷,你听我说!妈妈置若罔闻,努力欲夺门而逃。姑爷爷粗状厚实的声音便会在这时响起,犹若法官宣判,“争斗”终于宁息。末了,妈妈说:这样子我以后就不来了。回回这样,是看不起我么?我吃不起饭了么?我是来讨要东西的么?妈妈对着我们说也或是自言自语。

而我想,若不然,姑婆又怎样安心呢,她是心疼妈妈的。

我和弟弟不情愿去的理由缘于我们没有骄人的学习成绩,如果说我们还有一个喜好,姑爷爷就会翻出很多看得见和看不见的东西来展示于我们,朱家哪一辈哪一位在哪里留下了怎样的杰作,就近的哪位大哥取得了怎样怎样的成就,听得我和弟弟面红耳赤,手足无措。我们也在心里说:以后,不来了!

舅婆的家似比姑婆的家要窄小,或因时间久远,除了那架大大的木床和一个厨柜,竟想不起别的来。

舅婆个头高大,皮肤黝黑,说话字句铿锵,声音响亮。舅婆一口白牙,整齐有序,我几近崇拜。却在一个早晨,我发现了那洁白整齐背后的阴谋。舅婆手里拿着洁白的牙齿在洗刷,我问了一个傻傻的问题,将惊奇变失望,变后悔。

舅婆会做非常漂亮好吃的包子。舅婆埋怨妈妈不常去看她,说她比姑婆亲,她是妈妈的亲舅妈,姑婆是妈妈的堂姑妈,可在我看来,堂的也是亲啊。

凉水井街真的有个凉水井吗?舅婆带我找到了完整的答案。我陪她端着一盆衣裳,走下很多步石梯,凉水井窝在那儿,周围有些小树吧?或者还有开得夺目张扬的臭牡丹,不确定是不是也看见了州河水在不远处流淌。那儿真的很凉,人们在井边洗衣。

姑婆会做花,牡丹、菊花……丰满艳丽,姑婆做花不用皱纹纸,竟也能栩栩如生,茎脉分明,活灵活现,妈妈年轻时绣花也常绣菊花和牡丹的,还有兰与荷。姑婆摔了一跤,致双手颤抖不停,姑爷爷声音依旧粗状厚实,姑婆声音仿佛更加柔婉了,姑爷爷无微不致照顾姑婆,只是那声音或有厌嫌之疑。

凉水井街是不是拆迁过?妈妈电话里说舅婆住到了9楼,她老了,不太能动了,住那么高,仿佛与世隔绝。

还是电话里吧,妈妈说舅婆不在了。姑爷爷不在了。姑婆还在凉水井街。

表妹康说,姑婆还能分辨出她是众多女子中的康。康说姑婆只能成天坐着,身不由己,却头脑清晰。姑婆说,活得累了,长了,厌了。

故乡老井

文/贺余环

故乡那一口老井,几回回在我梦里依稀可见,岁月磨平了生活的棱角,她像一把随风飘逝的沙子,填满了对故乡的眷恋和记忆。她有时那般陌生,有时那样清晰,说她陌生是因为这井已经干枯了十几年,那一汪泉水早已没了踪迹,说她清晰是总觉得自己,亦如豆蔻梢头的少年模样。

故乡位于巴山南麓,一座小地名曰为老屋场的高山上。我们祖祖辈辈都靠着这一亩三分地和一口老井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听老一辈说,村里以前没有泉眼,要从两三里外的山下挑水淘米做饭,自从一百多年前挖到了泉水,村里的人丁便兴旺起来。仍记得小时候,这口井水既是饮用水,也是生产用水,为了方便担水洗衣,祖辈们用石板和着水泥建起了水井,又在水井正前方打了个小洞,留了一个出水口,再修成水塘,成了女人们洗衣服的地方。农闲时三三两两的妇女,常来这边洗洗涮涮,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闲谈着家长里短。

父亲用泥土垒成的三间土坯房建在距离水井最远的地方,往返井里取水便成了我们一家人的难题。这个被茂密竹林包围着的水井正上方还有一座香火鼎盛的娘娘庙,据说这里是全村风水最好的地方,逢年过节,香火不断,是村里日常最热闹也是最有人情味的地方。

约莫在我六七岁时,就成了家里最小的取水工,每天上学除了塞满破旧书本的背包,我与姐姐总是提着两只小水壶,往山下走,到了井旁的小路上,我们便把水壶藏在树林里。下午放学跟着伙伴们一起回家,一路玩玩闹闹,到了路口,我们便自觉的将“藏”得显而易见的水壶取出,沿着铺满青苔的小路去往井里取水。记忆中井里的水总是甜丝丝的,一看到这清澈见底的泉水,一身的疲劳烟消云散,用手舀起水便满足的大口畅饮起来。取完水大家便玩闹起来,或是爬竹子或是泼水嬉戏,漫山的竹林和泉水成了我们的游乐园。待到夜幕降临时,三三两两的孩童便不约而同提着水回家,大家你追我赶,丝毫感觉不到手里的份量。走到三岔路口,便只剩下我跟姐姐,儿时我总认为姐姐力气很大,总会在我喊累时一把抓过我手里的水壶。直到现在我才想起,那时我的姐姐分明只比我年长两岁......直至多年以后姐姐成家生子,仍在我“提不动水桶”时抢在前面。

冬去春来,寒暑易节。故乡的水井承受着祖祖辈辈的吸吮,养育着世世代代的村民,成了一口名副其实的“老井”。从小水壶再到大水桶。时间荏苒,转眼间姐姐长到了十二岁,到了小学毕业念到初中时,住进了寄宿制学校,那时的我满心羡慕姐姐可以不再提水。后来父亲母亲也从农民变成了建筑工人,开始在山下集镇建自己的楼房,我才兴奋地收拾了衣物跟随着他们一起,终于告别了那口老井,那一刻,心中五味杂陈,曾经梦想无数次逃离的地方,等真正要离开的时候,总千般不舍,瞬间泪水欺骗了泪腺。那年建设高速公路,在山下打通了隧道,或许是打到了泉眼,一汪泉水都汇到了隧道,注入了白石河,那口老井像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奄奄一息。或是看到村里没了泉水,亦或是想着日后更好的发展,乡亲们都着手开始在山下建房。建好的高楼里,刷上了白漆,通上了自来水。告别了挑水做饭的日子里,乡亲们围坐在一起谈论最都的还是那口古井,年长的叔伯借着酒兴提出要将水井重建,最后都不了了之。而我的老井在弥留之际依旧滋养着村里不愿搬迁的老人,直到她们的生命终结。村里又为山上的老人家家户户拉去了自来水,老井旁的娘娘庙里依旧香火鼎盛,而干枯的老井再也无人问津,杂草丛生,只能用破败诉说着她的辛酸和无奈。

毕业之后,我没有选择留在大城市,而是毅然选择回到老家工作,像老井一样,不需要人们记住,用甘甜的泉水奉献给可爱的父老乡亲。每每祭祖踏春经过那口老井时,我都会驻足片刻,伸手去抚摸那破败的砖瓦,仿佛闭眼间故乡的井水依旧甘澈清甜,溢出井面,她的泉水早就渗透在我身体的血液里,流淌着……

消夏

文/秋声

我们这个地方,冬与夏持续时间相等,春秋时间等长,可谓四季分明,短长有致;严寒与酷暑却达到极致:冬天冷的要命,夏天热的要死。尽管“要死”,我还是喜欢过夏——三月余的火热日子,别样情趣。

走出办公楼似踏进大蒸笼——头上顶着火球,脚下踩着灼烫。大汗淋漓,火烧火燎跨进家门,直奔前院,打开水井盖,捋曳井绳,一桶井水提上来,解衣抹身,顿觉毛管收缩,汗味消散,浑身舒爽;再提起飘在井里的西瓜,指头敲敲,水珠弹跳,嘣嘣作响;轻轻剖开,声音酥脆,鲜红的瓜瓤惹人垂涎,咬一口——甘甜,透凉。夏天,是个让人享受的季节!

我们小区是独体复式房,家家有水井,井栏边放着一只小木椋或小铁桶,洗涮冲凉,方便利索。朋友来家作客,径直去井边,轻车熟路。打出凉水倒入面盆,若玉液银波,似串串玉霰,在盆边飞溅——边洗擦,边“乖乖”个不停,都夸我家井水晶莹明澈,清泉般透凉,烧酒般清亮。夏天我家常来人,多半是冲着井水来。

井里有水泵,水管铺到三楼,笼头一拧,井水、自来水哗哗流淌,但我还是喜欢用木椋打水,在井边洗涮、冲凉那种感觉别样刺激,趣味滋生。

当年,家里买来瓜果,我马上去井边担来井水。盛满井水的大缸成了冰柜,打开缸盖,丝丝冷气隐隐袭来,瓜果漂浮,盛着剩菜剩饭的盘子静静地飘在缸里,湿润、保鲜、透凉。

井边是我消暑纳凉之地。每天午饭后,小伙伴们吆喝着,结伴去池塘洗澡,家长不许我下池塘。那时候,街上和附近村子常有孩子淹死,甚至会水的大人也淹死了。有人亲眼所见似的描绘着:水鬼棕色皮毛,短尾猴模样,能笑会哭……说的人汗毛竖立,心惊肉跳。马上有人插话说,正午时分,他亲眼看到一个光屁股、围着大红肚兜的小男孩坐在水边玩泥巴,人走近,就一头扎进水里。两个不同形象的生物,在口口相传中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家乡人谈论水鬼多年,可水鬼的模样却莫衷一是。

骄阳似火,酷暑难熬。尽管水鬼可怕,人们还是耐不住炎热,仍然下水游泳,若被水鬼拖去,那是命该如此。

每天午后,我就提着木椋去井边;井里安全,没有水鬼。清凉凉的井水打上来,举到头顶,高屋建瓴般倒灌下来;等到汗水收敛,毛管收缩,身上起了鸡皮疙瘩才罢休。老人说,热身冲凉水会得伤寒。井边消夏,年年如此,我不知啥叫“伤寒”。

七十年代中期,家乡通电了。电扇下,人们谈笑风生,逍遥自在。电扇吹出的是热风,不解馋,我仍去井边消暑。那幽深,透着凉气的水井神使着我,提桶挽绳,奔向后街。全镇一两千人,就两口井。一到晚上,井边热闹起来:月华迤逗,稻叶吐馨,蛙声阵阵;井台边,人们摇着扇子,席地而坐,吸纳着深井冒出的凉气,谈天说地。我想:要是每家每户挖一口井,多方便自在!大集体年代,人们心系集体,魂牵公众——每家连着集体,集体牵着各户,谁会自私自利,图己安逸?大河有水小河满。记得,当年西街后打井,街南街北两个队的能工巧匠齐上阵,硬靠锹镐钢钎锤子,半月就凿出一口十多丈深,能供半条街人食水的深井。走近井栏,探头看去,汩汩甘泉里倒映着一张笑嘻嘻的、挂满汗珠的红脸蛋,我朝着井里的自己大喊一声,那瓮声瓮气的回声随着凉气飘向井口,散向四周。一桶凉水提上来,从头灌下,酷暑消散,火辣辣的太阳也温顺乖张,不再烤人;然而,我更感受到了大集体时期,人们齐心协力,建设家园,创造美好生活那热火朝天的巨大力量。

家乡那两口养活了多少代人的水井早已坍塌;城里街前屋后的水井或填埋,或成了废井,城乡用井水的时代已成历史。

我家装潢那会,小区家家都在掘水井,一旦遇着战事,各家水井连成一片,“地道战”自然形成——我也趁机“私有”一口。用着清凉的井水,仿佛又回到了儿时。

三个月的炎夏,水井便是我传统的消夏方式。

尽管时过境迁,可井边消夏的感觉却相同,心境依然……

永兴老街的水井

文/刘志丰

如果现在对90后的年轻人谈永兴县老街上的水井,只会话不投机。因为,水井离他们的生活太遥远了,他们的眼中心中都没有井。

然而,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水井是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县城里的水井随处可见,单位打井,学校打井,都是专用水井。老街坊们大都用公共水井。永兴老街上有模范井,干劲路上有干劲路井,在机械厂的后面有井凉山井,在体育馆和一中后面有个黄毛井。

井,有大有小,大的井口直径七八米,小的井口五六十公分:井,也有深有浅,深井打水时要用很长的绳子把桶子扎好,将绳子用力摆动,将桶子口朝下,扑通一声扎入水中,才能吃力地将一桶水提上来。浅的,井水漫过井口,站在井边就能把脚打湿。

老街里的水井不仅仅是人们取水和用水的地方,也是街坊们谈天说地、信息交流的公共场所。邻里相聚井边,洗衣洗菜淘米,说东家,道西家,聊个不停,时而发出阵阵笑声,那场景其乐融融,有滋有味。

水井是一种文化,最常见的意义代表家园,成语有“背井离乡”,一碗井水常常让人思乡之情涌上心头。有部电影中的一句台词让我终生难忘,“又喝到家乡的水啦”,这句话充满了离愁思乡的情绪。井的特殊空间形态又给井赋于了更多的内涵,比如成语“坐井观天”又表示了生活环境对人思想的禁锢,阻碍着人们去超越现状,努力拼搏,开创美好未来的脚步。

当回想起老街坊的水井,想必在它的背后肯定承载着许多鲜为人知的故事,承载着这座古城的历史和文化。

随着社会的发展,老街的水井因自来水的广泛应用终于退出了历史,有的被拆除,有的被填埋。时过境迁,那老街上的井渐渐地被人遗忘。

是的,自来水终因它卫生安全,快捷方便,取代了那具有传统文化的水井,这是现代化文明进程中必然的趋势。然而,什么时候才能将禁锢在我们老街坊们头脑中的旧观念、旧的生活方式的那口“井”彻底拆除和填埋呢?这方面,我们可虚心地向80、90后们学习呢!

故乡的水井

文/张建安

乡井是乡村的眼睛,它是我记忆中的最动人的风景。

乡井,又如一位无私的母亲,几十年来滋养着我美丽而贫困的故乡。

乡井远远地躲在村庄的边缘,可它来自巍峨的风旗岭,没有什么污染,井水品质纯正,清洌甜润。它是那般气性稳定、冬暖夏凉,一直颇受故乡父老的喜爱和自豪!

三十多年前,我先后以考学、工作等方式不断投奔城市而逐渐远离故乡的时候,却通常又以文学的方式不断地回望我的诞生地和早期成长地——这种颇为矛盾而复杂的行为方式,文人们称之“精神还乡” ,游子宣称那就是乡愁!

很多时候,睡梦中老是呈现出家乡的水井,那是充满传奇和神秘的水井,乡民俗称其为岩门井。井水来源于风旗岭下大岩石下的一个深洞,清凉幽深,水量丰沛。

水井大致呈阶梯状分为三级:第一级是半圆形水池,那是天然的岩石洞穴,一年四季,有水汩汩流溢。阳光灿烂的时候,人们可见里面乌黑清幽的岩石和雪白发亮的卵石,它仿佛串连着背后那层峦叠嶂的大山的地气,那甘甜的泉水总给人一种清爽透澈、饮之如饴的感觉。第二级是乡民将满溢出来的山泉用水泥和青石围成一个四方形的水井,在太阳的照耀下,人们看到的井底澄澈透明,鱼虾丝草,清晰可辨;紫红黄白的卵石,历历可数。这井水既可供乡民饮用,也可直接挑回家里,倒进水缸,供烧水做饭之用。从这里流淌而出的泉水,再一次汇合,构成第三级,乃是一个略微小一点的水池。在这个水池里,乡民可取水洗菜、漂衣、浣纱,再往下面流泻,那就是呈梯级状的农田了。

平常的日子里,可见三三两两的妇女来井边汲水、捶衣,她们利用这个机会,交流信息,或倾诉委屈——张家长李家短,七个碟子八个碗,女人们一边工作,一边说话,一点儿也不碍事,轻松自在,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有时候,妇女们的旁边也有几个跟屁虫,他们是不更事的稚童。他们在一旁玩耍嬉戏,那情形特别专注和认真,戏水抛石,无拘无束,旁若无人!

偶尔,还有几只怯生生的麻雀或水鸟,在井边,在田埂上,或跳跃,或慢行,且行且啄,小心谨慎。它们又像是在偷听妇人们的言语,窥探她们的举止,兴高采烈处,还不时发出“咯咯”“咯咯”的叫声,然后淘气地朝远方飞翔而去……

黄昏的时候,在村庄通往岩门井的路上,连绵不断的是挑水、取水的农人——乡亲们仿佛是约好了似的,他们或三五成群,或前后相继。这些来来往往挑水忙碌的身影,真可称得上是一幅精致美妙的山村剪影,也实实在在生动了我们乡村单调而平静的风景。

看得出来,村庄的男人们并没有把取水、挑水当作繁重的体力活,反而将这视为一种难得的消遣和享受,他们就在这取水、挑水的过程中,滋生出了诸多美好情怀,产生了许多乐趣。有时,他们哼着洋腔小调,边走边唱;有时,他们还打着呼哨,相互追赶,显得格外惬意而畅快!

幼小的我,时常坐在家门口的小板凳上,看大人们人来人往,匆匆忙忙。

他们大多用麻索套住木桶,也有的用铁钩拽住木桶,一路的叮叮当当,一路的水流汪汪,那荡悠悠的水影晃在水桶里,晃在乡间的石板路上,也晃在我童年清幽的梦里。

偶遇干旱之年,邻村里其他几眼水井都先后干涸了,溪涧河道也几乎断流,可我们村子的岩门井还依然汩汩滔滔地泉水不断。这时,邻村的乡民们也纷纷加入来岩门井取水挑水的行列。在漫长的岁月里,人们无法统计有多少水桶从岩门井里汲过水,它干旱不涸,洪涝不浊,始终是盈盈的、满满的,给人以充分的安定和放心。岩门井,可以说是我故乡平安和宁静的守护神,它忠实地陪伴和护佑着我的故乡,这个几百号人的古老的乡村。

岩门井因来自岩穴,来自不可知的神秘世界,乡民们常常将一些灵异神怪的故事附加在它的身上,这使它增加了不少传奇和诡秘。听长辈们说,村子里大凡刚刚过门的新娘子,都要在婆婆的陪同下,亲自前往井边投几枚硬币,祭拜岩门井——意思是预先感谢乡井的滋养之恩,并期待婚后万事如意。

记得有一次,我不小心从岩门井附近的高坎上翻滚下来。因为是冬季,幸亏穿的衣服比较厚实,这使我的伤口其实并不严重,但母亲不放心,她固执地认定我是受了惊吓,硬要拉着我去井边“喊魂” 。

就在黑夜来临之际,母亲把我带到岩门井边,一番虔诚地作揖、祷告之后,母亲就用撮箕在井边撮了一下,其实她并没有撮到什么,只是做了一个打捞的动作而已。随即,提着撮箕转身就走,边走边喊:“崽崽回家,崽崽回家! ”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母亲加大了音量,大声呼喊:“崽崽回来了吗?崽崽回来了吗? ”其时,父亲在家里连忙高声接应:“崽崽回来了,崽崽回来了! ”

母亲一边用手轻抚我的额头,连声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还一边跺脚,对着我的脑袋发出“呸呸、呸呸”的声音。然后牵我转到堂屋里去,朝神龛上的列祖列宗神像行三鞠躬礼,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寄予了无限的恳求和希冀……

七年前,我那劳苦一辈子的母亲辞别了人间,融入了大地。想起这些如烟往事,追忆那些深入骨髓、穿越时空的母爱与亲情,我常常禁不住泪眼朦胧……

如今,故乡早已安装了自来水,乡人不再需要挑水过日子了。

但作为游子,我依然怀念故乡,想起那曾经留给我美好记忆与温馨梦乡的古井。在我海天悠悠的想象里,那清波涟涟的水井,宛如冬季夜空里一轮皎洁清冷的明月,那光波摇动的清辉,久久地映荡在我的心海里。

那阔别了三十多年的古井,那承载着历史,也积淀着我无限乡情的岩门井可曾安好,还是当年那么晶莹透亮、清芬可口吗?

老家屋后的浅水井

文/王国忠

每次回到山圪崂里的化庙老家,当我情不自禁地去看屋后那口井时,它,也像一只苍老的眼睛,在和我默默对视。那眼神,平淡而落寞,阴郁又陌生,仿佛我们并不曾相识……而不管我身在何处,它又无时不在祈盼和遥望着我。

三十多年前,在盖老家那三间瓦房开挖基础时,后拐角处有一股细香粗的山泉水,一丝丝从石缝里挤压出来。这无疑是一种意外之喜!父亲索性让帮忙的亲邻们就地深挖,四处搬寻石头,不到两天时间就固好了一口井。井底直径四尺有余,往上越收越小,井口仅能容一只木桶自如上下。我站在其中,井口外沿跟头顶一般平齐――深度,正好是我一米七的身高。

井固好后,父亲往渐渐升起的水里撒了生石灰面,又特地用木板钉作了一个方形井盖,盖住井口,以防有老鼠或其他东西落入。第二天早晨,掀去井盖,略带浑浊的水已快盈满,水深估计就在我的肩膀上下,一米五、六的样子吧。好多深达十米、二十米,甚至更深的水井,内蓄水的深度也不过如此。它之所以被我称为“浅水井”,完全是相对于井深而言的,其实水并不浅。

几天后,待水里的浑浊物彻底沉淀下去,我们就迫不及待地开始食用了。水质甜美,用起来也很简单。蹲在井边,只要将手里的水桶侧斜着用力压沉下去,清亮亮的水就立即在桶里灌满,再借着水的浮力,顺势便能把一满桶水轻松提出井外。水面晃动,如凹凸不一的哈哈镜,提水者的影像,随即在井与桶里同时荡漾和变幻着,生动而有趣。

以往,我们祖辈几代吃水,都是在屋场上前方的小河里。父亲常起早歇晚,或趁收工空闲时,担水总把那只六斗缸盛得就要溢出来的样子。有时父亲实在顾不上了,做饭前,姐姐便央求我和她去抬水。那时山里人还没有用上塑料桶,水桶大多是用柏木箍成的,结实、保健是肯定的,却过于笨重。一只浸满水的木桶,重量大概不下十四、五斤。用比胳膊还要粗出许多的磨杠子,一前一后地抬,一桶水对于那时的我们姐弟俩,重量是足够承受的。而且,即便是冬天里,身上和双脚总也免不了被水泼洒得精湿。有一年秋天,我们踩着柿树叶子抬水刚往回走,竟发现右侧的苞谷地里,半蹲着一只狼,正用鬼眼似的绿眼珠子向我们窥视。霎时,我的头发根都竖了起来,和姐姐丢下水桶落荒而逃……

有了井,吃水自然就方便多了。别看它很浅,却能装很多水哩。那年冬季我结婚的时候,招待几十席客人,由两人专门从井里打水,都绰绰有余供得上用。好几年旱夏,小河水相继都干枯断流,而这井水依旧没有太大变化,水位上下浮动不过半尺。

这井里的水,还跟深井水一样的冬暖夏凉。数九寒天里,揭开井盖,一股股热气便从井口源源不断冒出。将手伸入水中,有一种惬意的温热感;舀出水来,就能直接淘菜,或者洗脸。而到了夏季,则变得冰渗冰渗的。老家至今没有购置冰箱,端午节之后,一时吃不了的粽子常被母亲装在竹笼子里,用绳绑着笼拚紧靠水面吊在井里,十天半月都不会坏。儿子小的时候,伏天里额头及脖颈下多处长满痱子,妻子就依照母亲的说法,用毛巾浸蘸刚提出的井水擦洗,果然三次就基本结痂痊愈了。

母亲腿病久治不愈,蹲着从井里提水,眼看着越来越不方便。父亲便从山坡上砍来木勾,勾着桶拚将桶放入井中,不用弯腰,一样也能提出水来。

离开老家到县城安家后,我又花好几千元钱在院里打了水井,深达25米。天大旱时,仍有些供不应求。水质还很差,烧水壶里,不久便会结起一层白色钙质的东西。据说,我所在的城东区域,地下水竟也受到了轻度污染。为以防万一,后来在邻家拉自来水时,又花钱接通了自来水。而有时,水质更为糟糕……

如此每遇吃水问题,我便不由得想起老家那口井。常在回去之前,我总忘不了备两只大点的塑料壶,灌满井水带到城里,慢慢煮茶饮用。在我看来,它远比那所谓的纯净水,还要纯净得多。

而今,坚守在老家的父母,也多年不曾从那口井里提水吃了。母亲的腿病加重,空手行走已有些吃力,去井里提水已显然不便。我们便跟邻家商量,引来了他们的自来水,在锅灶旁,拧开龙头就能用。

父母也不再吃那井水后,有一次,我把从河里捞回的几尾小黄鱼投入其中,希望它们能在这个新家快乐地繁衍生息。此后,我一次又一次习惯性地揭开,那盖在井口上已经腐朽的木板,却再也没发觉有鱼的踪影存在!它们,去哪儿了呢?而井水清澈依旧,我的身影,无不清晰映现于镜一样的水面上;沉在井底的几片变黑的树叶,清晰可见,似一幅简约的装饰画。

后来,忽然想起有句古语――水至清则无鱼。原来,我大概是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水过于清澈,也许根本就不宜于鱼的存活与生长。那些可怜的鱼啊,怕早就无端地被我白白葬送了性命!

故乡的甜水井

文/来宝胜

爷爷于六十年代盖起几间瓦房,在距离房子不远处的小山湾挖一个水井,小山湾就取名水井湾。水井四周是繁茂的荆棘蒿草,井深不过三尺,水从山体渗出流入水井,叮叮作响。

雨季山体渗水多,手指头粗细的一股清流汇入井内,井满了溢出井外流走,干旱时节季节,流出的水只有麻线丝儿那般细细的一股,只是勉强够用,个别年份,夏季伏旱日头暴晒四五十天,早苞谷叶子干得能点着火,水井再也渗不出水来,干的见了底,只好到一里地之外的陈家水井去担水。

水井寂寂无声,像无言的守望者陪伴主人,老水井的水质优良,清冽甘怡,烧水壶十几年没有水垢。

老水井是附近几家吃水的水源,强壮劳力用木水桶担一满担,百八十斤。挑着一担空桶到水井,要么是用水瓢舀,要么是提桶瓮到水里一满桶提起来。从六七岁开始,我们姊妹开始用烧水铁壶提水,再大点儿是姊妹俩抬半桶水,再大了挑半担两个半桶水,十六七岁后挣扎着挑回满担的水。

从家里到水井这段几十米土路石台阶,留下我们姊妹不断长大和同心协力抬水的足迹。个别时候水井干了,就到陈家水井担水,也到白杨树湾担水。白杨树湾到家里是很陡的上坡,扁担把肩膀磨生疼,心里念叨着,快到了,不远了,或是想点别的,硬是憋着一口气把水担回去,在这段路担水,磨炼了我的意志和耐力。

有水吃的时候没觉得水珍贵,缺水时才知道没水吃的日子有多艰难,为了省水,一家人共用一个脸盆洗脸,洗脸水用来洗脚,洗完脚的脏水用来喂猪。

家乡人对水井的感情特别浓厚,在井边担水时,互帮互助,打水时互相谦让,手里忙着活计,嘴里拉家常。他乡相遇,如果有人说我们是共一个水井的,那是真正的相邻。离开生养自己的故乡叫背井离乡,可见水井于人,是第二生命。

随着生活条件的改善,一些农户选择高处较远的水源,挖了水井埋下塑料水管,直接把水引到家里的水缸,有的修了水窖用水泵把水抽到家里,因为用水条件的改善,乡民们的生活条件有了根本改善,更加注重生活卫生,人也变得清爽干净,越来越活出人的样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