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十年的散文
关于十年的散文(精选11篇)
妙人可净心
文/石兵
王小波说,一辈子很长,要和有趣的人在一起。这句话藏着让人心澄净生活充实的不二法则。
相对而言,我更喜欢称呼那些有趣世间的人为“妙人”,他们个个有着异乎常人的特质,固守个性的同时,也在影响与改变着那些出现在他们身旁的人。
初中时,我遇到了一个爱读书的学长,当然,他读的都是课外读物,武侠小说、现代诗歌、野史传记等等,总之,与课本不搭边的那些读物统统是他的最爱,恰巧,我也是个爱读此类书籍的人,于是,我常常会找他借书来看。
但是,这人却有一个原则,从不借书,只同意交换,而且,还必须是他感兴趣的书才同意交换,于是,我总会挖空心思找一些他可能感兴趣的书籍,找亲戚朋友借,省下零花钱到书店购买,久而久之,我竟然在看到一本书时首先想到的是他是否喜欢。
此人比我大两岁,细细想来,其实,我只与他交换了一年的书而已,但是,这一年,我却几乎读遍了他所有的书,他的书影响着我,他的思维方式与行为方式也影响着我,一直到多年之后,我才明白,原来,我就是在这一年学会了独立思考,学会了与人交往的方式,学会了以物易物的公平法则,也在不知不觉间丰盈了胸怀,澄净了心灵。
刚参加工作时,在一个车间实习,我遇到一位脑筋不转弯的师傅,他面相普通,话语极少,却总是一副不容置否的模样,工作的每一个细节必须按照他的意思来,半点不能马虎,加工零件时,他只看一遍图纸,就能把所有数据都记得清清楚楚,站在车床前,他戴着厚厚的眼镜不苟言笑,双手如机械般上下翻飞,很快,一个个完美的成品便在他手下鱼贯而出了。
看他工作起来毫不费劲,我却整整模仿了一个月都无法得其精髓,还常常出错加工出一堆废件,有时难免心中焦燥,忍不住就会和他抱怨几句,每逢此时,他便会瞪起眼来说上一句,我干了三十年,你干了三十天,能一样吗?
他的话让我很没面子,但是,我很快发现,车间里也有不少干了三十年甚至四十年的老工人,但是技术都没有他好,当我把心中的疑问向其他人说出时,那些人也都双眼一瞪,说,他三十年干一件事,我三十年干三十件事三百件事,能一样吗?
我倒吸一口凉气,他竟然三十年就在做这一件事,如今还能做得兴味盎然,果然是个有趣的“妙人”。
后来,我离开这家公司时,心里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有他。细细想来,他的有趣与妙正是在于做了别人认为很容易却做不来的事,往小里讲,这叫一条路走到黑不思进取,往大里讲,这就是让工作成为一种修行的工匠精神吧。
一个看重生命质量的人,一个追求人生情趣的人,一定会喜欢和这些与众不同的“妙人”呆在一起,与“妙人”聊天,总能有着醍醐灌顶的明悟,与“妙人”共事,总能有着淋漓尽致的贯通,与“妙人”在一起,智慧通达,心思澄净,还有什么比这更有意义和更有意思的事情吗?
十年颂
文/叠嶂雪峰
郭建斌散文随笔
花事皆已残衰,转瞬又是霜雪时节。静静地信步于公园的林荫小道上,阳光透过丛林给人的感觉也不再是那么炽烈了,总觉得那摇曳在稀疏的树叶间的点点碎光只是生活中飘渺的幻觉,永远只能这样忽隐忽现,没有定格的一刻。曾站在人生的地平线上翘首以盼那一片深远的蓝天。可知道,向往的翅膀不会只因为有一颗灼热的心便可以腾飞,我把这种遗憾藏在心底,当往事模糊时就让它去填补记忆的缝隙……
喜欢雪峰山脉那有力的线条、清晰的轮廓。十年前,曾誓为要找寻自己心灵陈述给这座大山的语言而打点行装,尽管没有人相信我的文字可以飞越这座山的高度,但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出发了。离行的这个季节有一种名叫黄玫瑰的植物正开着花,信许这是一个没有含义的季节,当我踅身而去的时后我听见有风在呜呜地哭……
疲乏的步履将青春换了一个驿站,我漂泊到了这座和我一样年轻的城市。当轻风吹来一缕纤柔的时候,心绪便如袅袅炊烟般在燃烧,我想这里一定是一个可以升华灵感的地方。
不曾以为那殷情响着旋律的时光会在笔尖的流淌下随着我心灵的赤诚一起付诸东流,不曾怀揣末雨绸缪的心态在每一个宁静的夜晚叩响缪斯的门窗,当明白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有回报的时候,那一年,我十九岁。
十九岁的年龄刚抖落稚羽,都市的生活却总让人喘不过气。多少次在拗口的先秦散文中失眠,又多少次枕着现代诗歌入睡,总想从那些厚厚的书本中寻找出一些慰藉岁月的端倪。
夜阑无声,跃纸一曲曲无谱的心歌,写尽了乡思、写尽了情思,写得游子的泪腺在颤抖。
千禧年的钟声是以古老的方式敲响的,终于我有一些诗文能陆续在《飞霞》、《南叶》、《西江月》等杂志上初入头角,后来有的还选进了《中国青年作家》。那是我最开心、最激动的时刻。从此便以为自己可以敲着娴熟的韵律走向绿野,缪斯的门能为自己永久敞开。
因为有了文字带来的喜悦,所以更钟情于笔耕。很多时候在暮鼓晨钟中守候生活,等待缪斯的再次青睐。有人说每种信念只要持定到一千零一夜的时候,幸运的光环便会临落在你的头上。我还真以为然。时光就这样在点滴中流逝,心声却在守候中发黄,一千零一夜后没有出现太多的奇迹,日子照样如从前一样平常,我无言。原本这个世上充满了真善美,而当我读懂这些东西的时候,这些东西在南方却快要绝迹了,无助的日子里,还好有寂寞作伴。很多人都说寂寞也是一种享受,大概就是这样来的。
夕阳,唯美!火红的霞光总能让人涌起莫名的感动,直到眼眶为之而潮汛。常想起兆存同志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时常说,这是诗人,很好很好的一个人。接着我也就跟着大家莫名其妙地笑了。也因此我有了一身无颜的外衣。神圣的缪斯女神,试问究竟得到了您多少宠爱?可知道披着这身无颜的外衣在异乡踽踽独行,多少次我想举起这本集子向您告别?
然而,正如诗人白帆所说:永远年轻的缪斯,你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在曙光还未铺满晶莹的草地,彩霞还来不急画好心仪的晴空,一束黄玫瑰再次缀满了我的窗台,我终于读懂了那隐喻的花语,当浓郁的花香漫涌成一稠涟动的春水时,那分行排列的文字再次撩起我心中深藏的韵律。青绿的草、草香的地,如同故乡的云。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还可以为生活写更长的诗。
没有经历过失败的爱情,所以我不会想起那些伤感的人,但我会感谢际遇,感谢机缘,感谢每件让我感动的小事情,感谢生活中出现的每一个小奇迹,感谢缪斯更感谢十年。
十年若梦
雪花一路纷纷扬扬,从北而上,飘过了洛浦岸边,此时,我正在中原的一个城池里,坐在床边喝着医生给我调的鸡尾酒,脚边,是红红的炉火,还有不远处的梅,开满了天庭,在这个冬季里,迎风斗艳。
在如此安静的夜晚,心里,装的也是一种祥和。表面看去,我犹如十年前那般温婉,在黑夜里悄然绽放。可是,谁知道,我这十年的蜕变,谁能明了,十年里我度过了多少峰回路转?
十年。
十年前的我是什么样子呢?那时,我第一次走在白桦林,做着大多数少女的梦想,孜孜苦读。我的马尾,扎得很高,我的青春,在风中微笑,在歌声里缠绕。
四年后,毕业了,开始了居无定所的漂泊。由于在学校一直向往江南,于是,时常带上单反,手提,留连于江南小镇,民间酒肆。
如果,你在古镇的雨季青石巷里,遇见一个身材高挑,巧笑嫣然的女子,那也许便是我了。当时,为了拍摄这样的唯美场景,可是发了不少的时间,不少精力。也曾在简陋的酒肆里身着古装弹奏古筝,引得游客一片,掌声阵阵。不为别的,只为在这样的一
个似古所在,做一回从远古走出来的女子。
在一次偶然里,认识了文小恵,(08年)现在想想,也许并不是偶然。经不住她的多次诱惑,随她来到了北京天上人间,开始了黑涩荒淫的日子,并见证了人世间最丑恶的一面。这条路,如果你走了,回头真的太难,当时曾想退出,可因种种原因终究没有。
谁能想到,在社会主义的京城里,天上人间竟有着四大花魁(现代四大美女),十大头牌(京城十大名女支),红粉军团(红色娘子军)。这是一个谈生意,色情交易的场所,荒淫无度。四大花?我是站不住脚的,十大头牌里有我一席之位。在这里,认识许多政要,老板,说是认识,可他们谁又把我们当作人看?我们只是他们手中的玩物罢了。十三姨的绰号好听吗?解释出来,你就不会那么认为了,那是因她连接十三客的原因,因此得名。其真名慕铭。
在天上人间的日子,我开始麻木人生,冷眼看待这世界的一切悲喜。这个世界的温与暖,寒与冷,与我无关。我们都是一个卑微的行者,只是我走的路表面光鲜,背里肮脏罢了,人生本就如棋局,谁知道下一步落在哪呢?
今日桃李映面,春晖无限。
明天落花流水,昙花一现。
10年5月,四大花魁之海玲死了,众姐妹心中忐忑,谁又是下一个将逝人?所幸,天上人间因此被查封,我们被拘留看守,我脸上的浓妆也一点点被缷去。
出来后,扬州的琼花开得正盛,大朵大朵地妖娆,经历了两年的风雨苍桑,我菱角尽去,却染上了许多世俗胭脂,学会了在KTV里优雅地抽烟,学会了在午夜酒吧里卖醉。醒来后头痛欲裂,时常问自己,这还是我么?还是两年前那个纵于山水,钟于景色的自己么?心里的痛,在脸上丝毫未现,只是多了几分冷艳的茫然。
同年十月,到了?庆梅庵,带发为尼。来这,只是想少一点世人对我的扰,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愿将它深埋,阳光下,容不下这些。
梅庵里,六祖不在,梅树依然,每天清晨,我都会在树下孤坐,不为清修,不为等待,只想少沾点世俗烟火尘埃。
如此又是半年过去了,梅庵在我心中的神秘早己不在,它也早已失去了它原来的初衷,在游客拥挤中,我退了出来,到了鹏城。
鵬城与扬州不同,扬州的古建筑仍旧很多,可以给心中一丝暇想,让你仿佛回到远古也似。鵬城相反,处处高楼,让你的脚步不得不加快,真正做到了冷暖自知,各自为尘。
认识他,绝不偶然,却是必然。我去三味书屋,他在,我经过那条小路,他也刚好路过,久而久之,自然熟了,自然走到了一起。他从不问我的过去,这让我心里踏实的同时,更多的则是愧疚,很多时候,我想坦白,可终究不敢,我怕失去这来之不易的温暖。
直到有一天,感冒了,几天的药吃下来丝毫不见好转,后来去大医院检查才得知被感染了HIV-1,当时,我想到的并不是对死亡的绝望,而是这怎么可能,如果说,在天上人间的日子里感染,我毫不惊讶,现在的我,只与他在一起,这又怎么可能?
尽管不相信这一切,我仍被隔离了,送到了驿城上蔡县。后来仔细想想,他己一个月没来找我了,总是说很忙。直到我被隔离的那天,他都没有来送我,心里的疑问得不到解释,这让我很难受。
他的信息来了,至此我才明白这一切。
原来,他在这做的工作并不是什么他说的电信客服代表,而是鸭子。他常常夜不归宿,并不是去值班……他的不出现,也只是他早已检查出自己感染了爱滋,早已被隔离。
如果在两年前如此,我定漠然相对,因为,自从走进这个行列,我就已做了最坏的打算,也没奢望能全身而退,可是,上苍为何还要这样不肯放过我?
出来后,我只想过平静无风的日子,不想再在声色里沉伦,不想再去捉摸着谁是我身上的下一个男人,如果能找一个爱我的人嫁了,不管他容貌怎样,无论他身世如何,只要他肯给我温暖,我就很知足。
上天真的公平么?我在天上人间的日子算不算是一种罪孽?如果是,这定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如果不是,又为何让我这般心痛?
我无惧流年生死,不留恋人间烟火,我痛心的,只是被爱的捉弄。遗憾的,是从没有谈一场真正意义上的爱恋,便已将落幕。
从此,我的痴,我的泪,我的笑,无人问津。
天破晓,霜浓雾重,炉子里的火早已熄灭,我呆呆的坐在床边,又是一宿。
十年,这就是我的十年,有明媚,有黑暗,有痛苦,有清欢。人生中有几个十年?
如果说十年梦想,你说,我的梦想该是什么?好好活着么?
下一个十年,我或许早已离开了这个残缺的世界。
田野有土冢,坟上黄花摇曳,那时,你可曾会去看看我?
十年之后
文/杨晓榕
曾幻想着,十年之后的我在干什么呢?也许,我正在……
清晨起床,我洗漱完后,打开店门。现在的我,因为没考上大学,开着一间十分简朴的奶茶店。“这个月生意不怎么好,虽然已经很节约了。但是,如果生意再像这样,恐怕连房租都有问题了,唉。”我皱着眉头,计算着这个月的收入和支出。老板,给我一杯“回忆”系列的奶茶。一位老爷爷缓缓走进来说,我勉强绽开笑容说:“好的,请稍等。”熟练拿起杯子,放入奶茶粉,加热水、加果汁、加抹茶,考虑到是老人,我少放了一些糖。老人细细品尝着,热泪盈眶。我想,他是在思念一位重要的人吧?
刚想坐下来休息,一位小女孩闪着眼眸,甜甜的说:“姐姐,有没有玫瑰系列的奶茶?”我笑着说:“有啊!”小女孩像发现万宝,“给我一杯,多加糖。”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开始了制作。“姐姐,你开这个店已经好几年了吧?”我点点头,“姐姐,你知道吗?我长大以后也想开这样的奶茶店。”我抬头看她,说:“这样的店有什么好?连一天温饱都有问题,付完了这个月房租,还得担心下个月会不会付得起。呵。”最后,我自嘲的笑了笑。小女孩似乎被我的话打击到了,顿了顿,没说话。“好了,24元。”我冷漠的说。她麻利掏出了钱,默默走了出去。突然,她又跑回来说:“我一定会做的,且会比你做的好。”我被吓到了,难道,这就是梦想的力量?嘴角溢出一丝微笑。
也许我正在……
“总编,6月份杂志的封面,内容我已经确定好了,只是服装和模特儿须您最后确定。”我挂掉电话,呼了一口气,“好累啊!”我窝在沙发上。现在的我,刚毕业,从世界一流大学归来,成了世界顶级时尚杂志的总编,这样的工作量,让我有些吃不消啊。“总编,5月份的月底杂志已经出来了,请审阅。”维维安说完把一本杂志放在了我桌上。“让所有设计师把服装和模特带到摄影棚,在我之前。”我走出办公室,又想起什么来,转过身说:“让销售部把上中两期销售情况汇报给我,我回来就要看到。”维维安笑着说:“上两期全部售空,这是第一次呢!全公司都可佩服您了。”我淡淡一笑,虽然很累,但收获还不错。我抬头走出了公司。
十年之后,我是在为一天温饱烦恼呢?还是在过着衣食无忧,工作保障的生活呢?
我会加油的,向着自己的目标,奋斗,努力从世界一流大学回归!
十年的怀念
文/张巧艳
妈妈离开我们已经整整10年了。妈妈是一位非常普通的农家妇女,没有多少文化,但在她身上却闪耀着中国传统美德的光辉。
妈妈非常善良,有一颗博大的爱心。她的爱不仅体现在对丈夫、对子女、对家庭上,还体现在对亲戚朋友、对周围邻居、对陌生人的身上。妈妈有一位伯母,自打我记事起就瘫痪在床上。每次回娘家,妈妈都要去这位伯母家帮忙,干一些缝被子、衣服等本该由伯母干但干不了的事情。有时候,外婆因为心疼妈妈,难免唠叨几句,妈妈总是说:“看着挺可怜的,你就不要说了,我不累。”后来,外婆因病离世,此时,最小的舅舅还没有成家,作为大姐,妈妈就承担起照顾父亲和弟弟的责任。妈妈生活中很少跟周围邻居发生争吵。即便有时候,因为一些误会闹了些矛盾,妈妈总是习惯于委屈自己,成全别人。
小时候,虽然家里各方面条件都很艰苦,但妈妈从没失去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当年我们身上穿的所有衣服、鞋子都是妈妈亲手缝制的。妈妈心灵手巧,不管谁身上穿一件什么样式的衣服,妈妈只要稍作研究,就能做出来。因此,小时候,我和姐姐总能成为其他小朋友羡慕的对象。过年时,妈妈能用一丈布料,裁剪搭配做出四条裤子,引得周围邻居都来请教。最难能可贵的是,妈妈自己没有多少文化,但能感觉到读书的重要性。当时的农村,没几个人能看得那么长远。往往孩子小学毕业,最多读到初中,就被家长叫回家干活挣工分,特别是对女孩子。许多家长认为,女孩子迟早是要嫁人的,读那么多书干啥?能认个字,写个名字,买东西会算个账就行了。但妈妈却鼓励我们好好读书,不要考虑家里是否能供得起。她告诫我们最多的话就是:“我们家不论男女,谁能读进去,就供谁。只要能考上,我们砸锅卖铁也供。”正是在妈妈的影响和鼓励之下,我才一路读到高中,考上大学。妈妈为此感到特别骄傲。
妈妈特别勤劳,能吃苦。在我的印象中,妈妈好像从来都不知道累。每天,我们都是在妈妈温柔的喊声中起床,等我们去了学校,她就到地里去干农活,中午,回到家里,看到的又是在厨房里忙碌的妈妈。晚上,我们都睡觉了,她还在灯下为我们一家人的穿衣忙碌。小时候,经常是一觉醒来,看到妈妈还在灯下穿针引线,可早上起来,她又在我们之前起来了,不知道她一天到底睡多长时间。
我上初中的时候有点叛逆,时不时会惹妈妈生气。记得有几次,妈妈因为从地里回来晚了,饭没有及时做好,我因为害怕迟到被老师批评,就不吃饭往学校跑。妈妈既要忙着赶快做饭,又担心我饿坏身体,还要想法拦着我。在跑和拦的冲突中,妈妈是又气又累。现在想来真是后悔不已。
密语
文/宁江炳
阮贵三十岁就从中学校长提到教育局副局长,在这个任上一干就是十年,这二把手的交椅虽坐得稳当,但也再无所发展了。眼看一些比他资历还浅的晚辈一个个升迁,再看自己升职的年龄就要到线了,再不挪挪位置就没有希望了。
十年前,阮贵当上教育局副长得益于他当县组织部长的姑父的提携,可惜几年前,他的姑父离岗了。他在官场混了十年,深知官场的潜规则,“不跑不送,原地不动”。于是,他托关系找路子,主动出击,无柰“药不对症”,或“药力不够”。
县里新来了一位钱书记,按常规又有一轮人事调动。这天,阮贵在茶馆与朋友一起喝茶,无意间听到县政府办公室贾主任是新书记的妹夫,而贾主任的弟弟贾明正好与阮贵是中学同学。听到这一信息,阮贵眼前一亮,一个“曲线救官”的方案瞬间成熟于胸。
阮贵准备好茅台酒,中华烟,和一个“信封”,联系好贾明,晚上找到贾主任,请他从中引荐。贾主任很爽快地应下这事。两天后,贾主任领阮贵见到了新上任的书记。书记自始至终都很严肃,待听完阮贵一番委屈的“哭诉”后,书记拔通了组织部长的电话:“喂,金部长吗,我是老钱啊,你觉得教育局阮贵这个人怎么样,他当了十年副局长,称职吧,如果不称职就免了吧……”钱书记打完电话转身对阮贵说:“回去吧,好好干。”
阮贵听到“如果不称职就免了吧……”眼前一黑,身子差点软下去爬不起来。
贾主任却来了一句“阮局长,你可得好好谢我啊。”
“我副局长都要免了,何来局长之称?”阮贵如坠迷雾之中。
“老阮啊,你这十年算是白混了。你难道一点也不懂的那句话的意思?我姐夫不能直说,怕授人以柄,只能明贬暗褒,一个县委书记亲自过问一位副局长的任职,这其中的用意不说自明啊……”贾主任一语道破天机。
阮贵一听,顿时转忧虑喜。
不出十天,阮贵就被任命为县文体局局长兼局党组书记。
不思量,自难忘
文/姚彩霞
因了同在一座城市,曾经我与叔叔一家过从甚密,后来中断了联系,今年四月的一天邂逅阿姨——叔叔的妻子,互留微信,我们的交往得以接续。
初来这座城市,叔叔阿姨四十来岁,花朵似的两个女儿十几岁,住在一幢旧楼里。我跟妹妹们住在一起,冬天暖气不好,窗户上蒙了塑料布,烟囱从炉子上伸出很长的手臂,晚上穿毛衣钻进被窝,搂着对方的脚取暖。中午在单位吃食堂,早晚回家吃饭。阿姨炒醋熘白菜、酸辣土豆丝,我在一旁学艺。因此,这两道菜我最为拿手。
后来我结婚搬走,在婚宴上,叔叔阿姨鼓励我喝点酒,我照办了,回到新房,吐了一地。叔叔阿姨是我在这个城市里的靠山,是我的主心骨,是我的娘家人。求学,工作,成家,生子,所有的忙——换液化气罐,儿子哮喘的偏方,考职称的习题,只要与我有关,他们不遗余力。
最近一次去看望叔叔,是那年春节后的晚上。迎面的墙壁被一张放大的叔叔的相片占满,英俊年轻,眼窝深陷,鼻梁挺直,如同真人站在面前,很震撼。
那次拜访定格于十年前。十年后,叔叔回迁高层住宅,房间之多,面积之大,恍若宫殿。七十七岁虽不能跟六十七岁相比,我却强烈渴望叔叔像过去一样健康。
我心中涌起苏东坡式的慨叹:“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从叔叔的“宫殿”回来,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就在那年春节之后,夏季来临之前,一场大病使叔叔再也不能正常行走,当时,我在干什么?十年之内,我又在做什么?
我发去微信:“十年前叔叔病倒我全然不知,阿姨一定承受了巨大的精神和心理压力,我没有出力,也没有送上一句安慰的话,我感到十分自责和愧疚。我能有今天,每一步都离不开你们的无私帮助,包括对我儿子的成长不吝关注、热情鼓励,我无以回报,但我爱你们,我是家里的一员……今后加强联系,需要时我会随叫随到。”
他们对我的无情无义毫不计较:“你的话让我们热泪盈眶,不知者不怪罪,你的成就是自己努力奋斗的结果,孩子成才是你们培养教育有方,希望你们带来更大惊喜,从认识你的那一天起,我们就把你当成家中的一员了……”
我与叔叔阿姨非亲非故,因了几篇文章便拿我当“人才”,便扶持呵护。其实,他们的大爱大善真正滋养了我的心灵,这份恩德,给我的写作以巨大动力,岂能遗忘?不敢遗忘!
三十年,月如故
文/梅林
在这个炎炎夏日里,我时常想起三十年前的那个暑假,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去了我县最偏远的山区中学,从此走上教师工作岗位。记忆中最深刻的,是山区的月亮。
那时候的农村学校,教学条件都十分差,山区学校尤其如此。到了那个学校,开始跟学生住在一起,过了个把月,有位老师调走,才给我腾出半间房,搬进这个房间时,我真是喜出望外。我们的教室是破旧的,窗户上的木格早烂了,玻璃残缺不全,好多窗户全是洞开的,到了冬天冷风直往里灌。看着学生冷得直打哆嗦,还有学生连鼻涕都流出来了,我实在不忍心,买来塑料纸与钉子,带个几个学生把窗户封起来。教室地面坑坑洼洼的,课桌都放不稳。我又让学生从家里带来铁锹与畚箕,跟他们一道挑土把教室填平。学生们的热情被调动起来了,用墙报把脱落了石灰的墙壁装饰好,还从山上采了桂花来,让整个教室充满着香气。那时缺少音体美老师,娱乐活动也很少,我早上带学生跑步,喊着响亮的口号,还带他们打球、踢毽子等,冬天还跟学生一打雪仗;经常带学生去郊游,到河里捉螃蟹,到山上采花、摘野果;利用自习课教学生唱歌,学生一点也不介意我的五音不全。上晚自习的时候,经常会停电,学生将备用的蜡烛点上,也不忘放一支在讲桌上。学生常到我的宿舍去,早上跑步时,将多余的衣脱下放在我房间;下晚自习后,他们也会到我房间去,说笑话、讲故事、演小品,玩得不亦乐乎还,帮着我捉老鼠,我们一会儿踩到桌子上,一会儿将椅子弄翻,回想起来也满有滋味。我记起在师范读书的时候,语文老师为帮我改稿子,晚上把我带到他的宿舍,讲了一个多小时,出来时看到月亮将校园映得一片洁白,而当我自己作了老师,许多个夜晚也是跟学生度过的。而那些个白天,因为与学生完全打成一片,也使接下来的夜晚变得更加安宁、祥和。
那时候的山区民风特别淳朴,我选择去山区工作,也是看中了这种淳朴。几乎每到周末或假日,都有学生或家长邀我去他们家里做客,之前很少饮酒的我,去了往往是大醉而归。某天深夜在人家醉后醒来,一直守在我身边的学生,马上泡了一杯新茶递给我。我知道那正是山区的茶季,山民要不分昼夜地忙着采茶、做茶、卖茶,我打扰他们家已经够多,坚持要马上一个人回学校。从那里回学校要走十多里山路,他们很不放心,执意要护送我回去。那个晚上,由学生及其家长相伴,走在曲曲折折的山路上,在混合着茶香的清新的晚风吹拂下,我醉酒后的大脑变得异常清醒;听路边小溪潺潺的流水声,我内心也跟着流水悠悠起伏;当我无意间抬头,看到山尖的那轮如玉盘一样的月亮,把清辉洒满山谷,我更是沉醉了。
在某个中秋节,我不想影响人家团圆的氛围,婉拒了所有学生及其家长的邀请,也没有回自己的家,独自呆在学校里。应该说,多少年来,我读书与工作大多不会偷懒,但在生活上一直存有惰性,生活的节奏比别人都要慢半拍。我推崇陶渊明悠然而喜的生活理念,当初选择去山区工作,多少抱了这么一点浪漫的情怀,最初在山区的那些日子,山区的生活也的确深深吸引了我。在那个中秋的晚上,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映到房间里,我禁不住它的诱惑走出房门,门前那棵梧桐树枝叶间的月光,在我眼前幻化成无数跳跃的精灵。老家门前也有梧桐树,每到夏日晴朗的夜晚,我会把凉床放在离树不远的地方,等忙好了一切后,伸直了身子躺在凉床上,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听大人讲一些古老的故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来时,月亮已经西斜,照在梧桐树上,将我笼在朦胧的光影中。那时是跟家人在一起,所感受到的是无边的温馨。而当我独自呆在校园里,走出房门看到梧桐枝叶间的月光,想起自己在老家度过的那些夏夜,内心难免有些许寂寞,何况我还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笛音,我知道那是我熟悉的一家人在自家屋顶的阳台上赏月。但我内心更多的是初为人师且是在那么美丽的山区所拥有的欢愉。我想更多地感受山区月夜的美好,便走出狭小的校园,走出长长的街道,来到一个没有人家的地方,站在溪水上的石拱桥的栏杆边。白日里我多次和学生来过这里,但那时只有我一个人,静静地看着月亮在群山间移动,而溪水也在一直没有闲着,我真想如孔夫子那样说一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在这样的夜晚,我充分而真切地感受到了孤寂中夹杂着那份欢喜。
几乎是转眼之间,工作就有三十年了。这三十年,前二十年都在那个山区,后十年才到了县城。其间有许多年 ,我为竭力改变生活的困境被弄得灰头土脸,身心交瘁。但不管在什么时候,我在教学中总会保持一点热度,也不甘过平庸的生活。张爱玲回忆三十年前黄晕的月亮,带着无限的伤感;我也会时时想起三十年前的月亮,因为有了那样的月亮,以后所见的月亮都有着迷人的光芒,不管是孤寂还是欢快,都是令我欢喜的。说起三十年的教学生涯,我用月亮来说事,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我的事业从没有如日中天过,我在平凡的学校教着平凡的学生,过着平凡的生活,如月下的一粒微尘不足为他人道起,可即使是一粒微尘,也可闪耀着几丝光芒。回想起三十年来无数个夜晚所见的月亮,我会抑制不住地笑起来,尽管有时腮边会挂着几颗泪珠。
三十年,月如故!
雨是爱的轻音乐
文/刘志斌
飘着细雨的夜,霓虹的流光溢彩在雨水中氤氲飘浮,渲染一种海市蜃楼的美。在街道一盏一盏延伸的路灯,晕着迷蒙的光圈,挽着夜往深处走。雨不大,斜着身子,时缓时急,柔柔的就像一曲轻音乐,在黑夜里荡漾弥漫。
走过学校门前的十字路口,左转,就是一条宽阔平坦的直道。车子少了许多。我对儿子说:“你骑自行车先走,到房子下等,我与***走路回来。”儿子笑着对我说:“老爸,我推自行车,和你们一起走。”妻也催说:“儿子,你先回去,明早要早起。”但儿子还是执着要与我们一起走路回家。我悄悄地到最外边,妻默默地靠近我。就这样,我在外,妻居中,儿子推着自行车走在最里边。一家三口就像缓行的骆驼,安稳地走向温暖的家。
想起前几日,晚餐时,妻倒了一杯酒给我。妻说要与我干一杯。因为休假,所以难得空闲的妻很开心。喝了几口酒的妻,略有醉意。盈盈笑语中,眼含三月春水,脸露出阁桃花。窗外的雨,点点滴滴落在塑料材质的雨蓬上,叮叮咚咚,似欢快的鼓点在小跑。看着为生活操劳的妻,我心里涌出一股幸福的旋律,旋律的情丝被雨声拉得悠长悠长……
看《夏洛特的烦恼》。被电影结尾时的镜头撼动。高高大大的夏洛特侧弯着身,把头靠在小巧的马冬梅肩上。小道上,两人迤逦前行。小道两边是怯怯的黄花,萋萋的芳草,还有在晚风中婆娑的绿叶。路的前方浮着美丽的晚霞。夕阳是一个技术精湛的摄影师,调整好最柔和的光线,搭配好最明媚的色彩,再咔嚓一声,把这一个浪漫的镜头定格成永恒的画面。
其实,浪漫也一直在我心里潜伏。一旦活跃,就会泛滥成灾。如果可以,我也想要这样的日子,花覆屋檐,好风相向。卿卿我我,情意绵绵。如果可以,我还想过这样的日子,琴眠绿荫,芳菲无尽。玉壶煮雨,竹篮提云。如果还可以,接一滴露水,用荷叶杯。接一片雪,用琉璃碗。接妻子纤纤素手倒过来的酒,用光阴盏。
风,像一把无情的扫帚,冷冰冰地缓扫过来。妻关切地问:“儿子,冷不?”儿子快乐地回答:“老妈,不冷,走得出汗了!”我轻轻拉住妻的手,妻的手有点凉。我把妻的手夹在我的双掌中,呵了一口热气。妻没抗拒我的爱意,也没用言语表达谢意。但触摸妻的手,我能明显地感受到妻内心的颤动。那种颤动初如探头的嫩芽,继如漫山花开。
抬头,能够看到自家客厅的灯光了。灯光下的桌子上,一定有一碗热气腾腾的排骨汤,那是给放学夜归的儿子准备的。窗前眺望的身影,是热好汤等候家人归来的双亲。灯光、餐桌、热汤、身影应是这雨夜最温情的歌词,归家的我们、伞下相依相偎的情侣、收拾地摊的夫妻、欢笑着的路人应是这雨夜漾动的音符。总之,在这雨夜出场的一切一切美好的情素,都在共同演绎一曲爱的轻音乐。
陈亦迅在《十年》中这样唱:“十年之前,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十年,足够一个人爱一场、梦一场、聚一场、散一场、等一场、错一场……可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值得我们挥霍呢?十年中,又有多少光阴让我们舍得浪漫呢?我追问自己。我想,还不如珍惜现在,就在今夜,在四季中每一个飘雨的夜晚,聆听一曲红尘恋歌,珍惜一段烟火真情。
我握紧妻的手,搂着儿子的肩,迎向家的灯光。
海之蓝,逝水捻墨香
文/素子风
秋水之畔,一袭白衣,望不穿的红尘中,有你眷恋的身影,却也只能任由风吹波澜,潮起潮落。晨钟暮鼓,佛香袅袅,醉梦红尘后,那抹笑,依旧掀起思念的浪潮,席卷而来,原来,秋色非过客,染指了你的心。
年轮徐徐,纯白色的记忆微凉,几许蹉跎,几度迷茫,斑驳的青石板路,演绎了一场场泪眼婆娑的剧目。那残存一季的断断笙箫,误扰一份幽静,弥散在海天之间。你的笑颜,游风戏水,荡漾了海的深眸,璀璨了海之蓝。
回首寒暄,却再也未见你身影,唇齿依稀,搁浅了那句好久不见。风吹梦过,一袖暗香浸染,红尘中的你,那似曾相识的味道,荡开一圈圈波纹,若离若即。
流年琴弦,弹指深处,褶皱了你的岁月,留下淡淡痕印。静默秋水,缱绻了几多思念,一别十年,若梦光影铺满记忆中的鹅卵小径,一大片空白,一大片微光,一大片你的身影,摆在心底,就这样醉在你温暖的怀里。
流转的旧时光,绝口不提,十年酸楚。独坐秋水岸,笑看红尘路,是你,轻触眼角的泪水,撩拨眷恋的目光,牵引心中的温暖。谁也不行,穿越为你堆砌的思念之墙,十年默念,十年梦醉,只有你,是生命的景致,氤氲时光的脉搏。
古刹老藤,木鱼声声,敲落悲欢离合,无思量,无极限。缘起缘灭,情丝连连,苦味甘甜尽逝水;挥笔,淡描浮云,生息息。白衣拂袖,掸落红尘痴梦,静守思念入海,淡看红尘光阴,心无挂碍。
时间还给我的
文/黎武静
父亲在后院里栽下一株梧桐时,对年幼的我说,“十年后就成材了。”十年,对那时的我来说,太过遥远,几乎不可想像是什么样的概念。年少的时光里,时间走得太慢,十年是一个太漫长的区间。
果然,梧桐十年后枝繁叶茂,俊秀挺拔。又十年,因种种缘故已伐掉,这小院里已寻不到梧桐踪影。时间的指针越来越快,匆匆忙忙间就沧海桑田。
无中生有,有还于无,十年又十年里,悲欢离合,渐渐迷失在光阴的脚步里。
故事的中途不必问结局,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时间的旅途中,有小小的平衡。托付给时间的,缓缓回还。得与失都在时间的翻云覆雨之中。不管时间快或慢,将时间消磨在喜欢的事物上,终究值得。
有空时,我便读与写。有时不见得会写,却一定会读。漫无目的地读,孜孜不倦地读,有一搭没一搭地读,说起来,读这个动作横贯平生。其他的爱好,无此执着。
多年前,我喜欢在电视机前守着肥皂剧,看书。是重播的剧更好,知道剧情走到哪里,新剧也无所谓,剧情精彩就多看几眼,剧情寡淡时就低头看书,广告时分更不必说,看书即可。
上网时也备着书,以防万一网断了,或者停电了。出门排队时书也得随身携着,这样等待的时间里就不觉得苦闷,反正有书可看,哪怕只看七八页也是见缝插针。如果没有书,一心一意地排漫长的队,那真是令人心生苦恼,眼睁睁看时间从身边流淌却一无所获,白白浪费,何其心疼。有了书,生活就不同了,连等待也可以忍耐,时间停滞在排队的瞬间,一颗心在书的海洋里游进游出,欢欣雀跃。
我所知的辽阔在书里,我所领的参悟在书里,我所痴的宁静在书里,我所爱的时光在书里,一书一世界,万千世界里,万卷如海一身藏。
时间花在哪里,是可以看得见的,有人恋上植物,于是阳台上满架芳菲。有人爱上旅游,于是足迹踏出私人地图。有人喜欢写日记,于是将厚厚的日记本渐渐填满。有人喜欢运动,于是每天沿着河边在晨光中晨跑。
我不断地读,还不知道时间将还给我什么。但我喜欢读到的世界,也喜欢阅读时内心涌动的静悄悄的快乐。我知道,时间还给我的,就是我曾经托付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