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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长大的散文

2023/02/17经典文章

关于长大的散文(精选12篇)

西安长大了

文/孙卫卫

对于西安,我一直是个过客。

小时候,爸爸到西安出差,常常会带上我。记得有一回又来西安,早上我和爸爸去打水,我说灌煎水灌煎水了。旁边一个人笑了,煎水是我们那里的说法,西安人叫开水。虽然我们县离西安只有七十多公里,但是,很多话是不一样的。

每次去西安似乎都是那么的不容易。早早计划,早早起床,乡上到西安每天只有一趟班车,赶不上就得去镇上等从宝鸡到西安的过路车,有座位是例外,没有座位才是正常。对我们来说,只要能挤进去,不被车门夹住,就是幸运。摇摇晃晃,印象中,一到西安,天就黑了。

我一直盼望将来能到西安上学、工作,成为有西安身份证的人,可以说普通话。高中时,新出的《西安市民手册》是我经常翻看的一本书,我对公交线路的熟悉,可能要胜过住在西安城里的很多人。西稍门到小寨有多少站,我可以按顺序从头到尾背下来。

大学是在南京上的,毕业后到北京工作。我住在这两个城市的时间已远远超过在西安居住的日子,但是,我总觉得西安才是我的根,而别的地方只是我生长出的树杈和叶子。看球赛,我会为陕西队加油,为此屡屡受到妻子的批评,她说你吃北京的,喝北京的,还娶北京的媳妇,北京和陕西比赛,你都盼北京输,真是一条白眼狼!我哈哈大笑,王顾左右而言他。我爱吃西安的各种面食,百吃不厌。朋友聚会,我也喜欢说家乡话,觉得用家乡话交流才畅快,而我小时候,是那么的想说普通话。

这些年,我回西安的次数越来越少,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住在酒店里或者与朋友聚会,我常常想,我是在西安吗?

西安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

前些年,似乎一说西安的发展,就是南门外的长安城堡大酒店,而现在,画面上的很多建筑,让我产生好奇,这真是在西安拍的吗?不会搞错吧?我问在西安生活的家人和朋友,他们说这个地方,就是几年前,我们曾经坐车经过或者骑自行车去的某某村。我确确实实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有时候是和单位的同事一起出差到西安。他们知道我是西安人,就让我介绍某个地方的情况,我经常卡壳,我不知道后来是怎么发展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同事因此嘲笑我,他们说你是西安人,居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是假西安人吧?

但是,在他们面前,我投入地唱薛保勤先生作词的世园会主题歌《送你一个长安》,“一城文化,半城神仙”。我说西安人看上去很冷,但是,真喜欢你,和你打成一片,你就会发现他内心的炽热,对朋友的忠诚和信用。他们笑了,我分明看到他们对西安这座城以及这座城里的人的羡慕。

我一直有个心愿,再坐坐从钟楼到国棉五厂的公交车,回忆回忆小时候的情景。前年夏天,偶尔从纺织城经过,看到的只有变化,连以前的影子都找不到了。我们曾经居住过的白家口,如果不是那条铁轨在,我也认不出来。庄稼地没有了,换来的是一幢幢现代化的高楼和有序的新城,在平房门口喜欢晒太阳的大叔大妈,也早搬进楼房里了吧。而我的老家周至县,也有了小城市的模样。住在那里,似乎和在西安没有太大的区别。

朋友见面,会时不时回忆我们小时候在西安的那些人和事。虽然也有怅然若失的感觉,但更多的还是高兴,就像孩子一样,必须成长,不成长是不可能的。

我们都喜欢长大了的西安。希望她长得更健壮一点,长得更好看一点,长得再大,她还是西安。

枇杷熟了

文/姚毅

父亲是在乡政府工作的,而乡政府是设在街上的。街,就是乡的集镇,是我们小时候最向往的地方。那里人多,商店多,卖的东西也多,很是繁华。记忆中,小时候父亲从街上回家,帆布包里总有父亲买给我们兄弟和妹妹吃的东西。有时候,刚等父亲把包放下,我们几个小孩子就开始偷偷翻父亲的包,看又带什么好吃的给我们了。记忆里,父亲冬天带得最多的是麻花、烧饼;夏天带的多是桃、梨,还有枇杷。而那枇杷到现在还令人难忘。

小时候,每次吃枇杷时心里都会想,什么时候自己家中有枇杷树就好了,到时候要吃多少就吃多少。后来,不仅这样想,还跟父母说了。

那时候,我家房屋后是一片很好的淡竹园。母亲告诉我,把吃剩的枇杷核扔到竹园里,等到来年一定会长出好多的枇杷幼苗,等它们长大后就会结很多很多的枇杷了。母亲还特地关照,枇杷核不能在嘴里含过,要是在嘴里含过了,来年是不会发芽的。

后来,竹园里真的渐渐长出了好多枇杷苗。我心里暗自窃喜:枇杷树啊枇杷树,你快快长大,长大了我就有吃不完的枇杷了……

又过了一两年枇杷树长大了一些,我也有 20 岁了。这时父亲对我说:“你把这几棵枇杷苗按一定的距离重新移栽一下,再过几年,你就可以吃上自己亲手栽种的枇杷了。”听了父亲的话,在植树的季节里,我在父亲的指导下,把散落在竹园里的枇杷树苗重新移栽了一下。

如今,我家房屋后面的淡竹不多了,而四季常青的枇杷树却长成了一把把巨伞,绿绿的,成了屋后的一道风景。秋天,开花的时候四处洋溢着枇杷花的清香;夏天,那金黄色的枇杷相间在绿叶中煞是好看!而在早两年,我也品尝到了收获的喜悦。

父亲是很爱植树的,我家房前屋后的树有的已经很大了,他还舍不得伐掉。父亲经常会用手指去测量树有多粗了,有时候,他会一边测量一边对我炫耀地说,这都是我小时候栽的,你把树栽下去,它不会向你要饭吃,只要有土和阳光,就会长大成材。如今,父亲小时候栽的树都已长大成材了,不仅美化了家园,还在不经意中为父亲创造了一笔财富。是啊,多么简单朴实而又富有哲理的话语!

如今,我也终于品尝到了栽树结果的喜悦。夏天枇杷熟的时候,哥哥从外地回老家,我自己赶紧摘一些枇杷让他带给他儿子吃。尽管枇杷可能还没完全成熟,吃起来可能还有点酸,但我的心是甜的,那里面充满了成功的喜悦。

现在,每年枇杷成熟时,母亲都会把摘下的枇杷送给这个邻居一点,那个邻居一些,和大家一起品尝收获的快乐。而每每和家人一起吃枇杷时,我也会骄傲地在妻子面前炫耀说,这枇杷树是我亲手栽种的。

对我来说,那一年,我种下的不仅是果树,更是一种希望和幸福。不信你看,枇杷又熟了!

长大了真好

文/苏薇

当我手中的玩具被丢弃到角落,当小人书被珍藏在书箱,当幼时的自行车早已不能骑的时候,我就在问自已:我长大了吗。

日历一天天翻过,手上的笔取代了玩具,小人书换成了名着。现在的我喜欢陶醉在书的世界里,体味人情冷暖,感受世态炎凉。

家中的被子不知何时被叠起,要洗的碗也早已刷得干干净净,要扫的地,也变得一尘不染。我又有疑问了,这是我做的吗?我长大了吗。

是的,我长大了,我懂事了,我知道了干家务不仅仅是父母的“天职”更是我的职责。在父母眼里,我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但却隐隐听到有人对我说了一句:你长大了。

哦?我真的长大了吗?或许?应该?差不多?不知道?身子在一天天长壮,思想在一天天成熟,懂得树立远大理想了,对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心和求知欲。

我长大了吗?现在的我,有事总喜欢自己藏在心里,从不说出来,因为我懂得了人生总要经历风雨,这些风雨应由自已来承担,自己要对自己负责。现在的我总喜欢给父母讲一些笑话,让他们脸上愁云散去,也爱为他们捶捶背,更爱做饭给他们吃,因为我懂得了孝敬父母是子女对父母养育之恩的回报,让他们开心是让自已开心。现在的我,总喜欢帮助别人做一些小事,因为我懂得了帮助他人快乐自己。现在的我,总喜欢吟诵林则徐的:“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因为我懂得了宽容,宽容方能和谐,和谐才能成事。

“哦耶!”长大了真好!

长大

文/闫岩

翠翠娘有先天性心脏病,不知能活到哪一天。翠翠今年14岁,从小没见过爹的面。翠翠不记得爹什么样子,爹走时,翠翠才3岁。娘对翠翠说,爹在外面挣钱,虽然多年不回家,但会把挣到的钱寄回来给她们娘俩儿花。

翠翠娘16岁就嫁给了翠翠爹。翠翠娘因为先天性心脏病,身体弱不禁风,说不准哪天会没命,十里八乡没人敢娶她。翠翠的外祖父母就把翠翠娘卖到了离家几百里的村子里,也就是翠翠现在住的这个村子。翠翠爹是个盲人,会算命,翠翠娘嫁过来后日子也算过得去。本来先天性心脏病是不能生育的,翠翠娘非得生,就算要了命也得生,她说自己要不就在世上白走了一遭。

结果,老天有眼,翠翠娘生了翠翠,自己也保住了命。翠翠爹为了多挣钱给家里,到处去算命。翠翠3岁那年,翠翠爹在县城过十字路口时,不小心给车撞了,当场就没气了,肇事司机却逃了。

县城有人认出死者是哪个村的,管交通事故的人便找到了这个村子的村支书,让村支书通知死者家属。村支书知道翠翠娘有先天性心脏病,怕说了实情再闹出一条人命来,就没有通知死者家属,召集村里另外几个村干部商量应该怎么办。最后,他们几个商量,暂时瞒着翠翠娘,翠翠太小不能没有娘,队出钱先把翠翠爹葬了。葬了翠翠爹,村干部们又挨家挨户叮嘱要瞒着这件事。

以后每年过年过节,村干部们就会召集村里的父老乡亲为翠翠家捐钱捐物送过去,还告诉翠翠娘,翠翠爹让人捎话回来,说他到远方算命挣钱去了,过年过节会把钱和物寄到村委会,让村干部转交,让她好好养着翠翠。

每次看到这些钱和物,翠翠娘都好激动,但有时也会产生疑问,问村支书:“谁见翠翠爹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村支书就搪塞说:“在城里打工的人捎回来的信儿。”以后,村里要是有谁从城里打工回来,翠翠娘就会跑到谁家打问见到翠翠爹了没,有的说见到过,有的说没见过,反正能搪塞过去就行。

转眼十多年过去了,翠翠长大了,翠翠爹还没回来。翠翠娘也听说了一些男人有钱就变坏的事,还去问村支书是不是翠翠爹在外面挣钱多了有女人了所以不回来。村支书想了想婉转地说:“翠翠爹一直不回来,也有这个可能,但这么多年,每年过年过节都寄钱寄东西回家,说明他心里还有你们,他迟早是要回来的。”翠翠娘听了这话也絮絮叨叨地安慰自己,就是就是,落叶归根,他迟早会回来的。

翠翠上了镇上的初中。女孩子大了总爱美,她总期盼着爹能经常给她寄钱买新衣服。于是,只要邮差一到,她就到跟前问邮差有没有从城里寄到她们村大队上的汇款单。特别是中秋节临近,爹寄的钱应该快到了。但是一天天总让翠翠失望,邮差一直摇头。八月十四这天,邮差还在摇头,翠翠放学后就往村支书家里跑,她想问问,明天就要中秋节了,爹的钱怎么今天还没到。

翠翠在路上看到好多人都向村支书家走去,她偷偷地绕路爬上村支书家的房顶,她想看一下这些人都到村支书家干什么,为什么不通知她娘去。

结果一上去翠翠就听到刘婶婶在说话:“今年收成不错,多拿了点钱给翠翠家,希望她们能过得好点儿。”

后来又听到李叔叔说话:“这么多年了,翠翠也长大了,咱们是不是应该把她爹早死了的事儿说出来,就算她们知道了,我们也照样捐钱帮助她们。”

只听村支书赶紧说:“千万别说,你没看到翠翠娘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呀,就让她多活几年吧,要不翠翠多可怜呀!”

……

听到这些,翠翠的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她悄悄地下了房顶,走了回去。天黑了,翠翠家有了敲门声,翠翠娘高兴地说:“肯定是你大伯,快去开门。”

翠翠去开门,果然是村支书。他笑嘻嘻地把一叠钱和一袋子月饼交到翠翠手里说:“翠翠,你看,你爹又给你寄钱来了,还寄了这么多好吃的,你一定要好好学习,要不可对不住你爹。”

翠翠强忍着泪水回头对娘说:“娘,我爹寄了好多钱,还有好吃的月饼。”翠翠娘笑着应声:“我说吧,你爹心里有咱们,迟早会回来的。”

村支书走后,翠翠追上了村支书,哽咽着说:“大伯,我知道我爹已经死了,是你和全村人给我们凑的钱,所以,我谢谢你们!我一定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再回来在村里当老师,我要把大家给我的全回报给大家。”

思念一个荒废的名字,踩着伤口长大

文/二十五画生

以为,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一切。但其实,我们所失去的,只不过是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而我们所拥有的,也只不过是现在所正在失去的一切……

岁月的年轮,带着明媚的微笑,驶至彼岸,那微泛涟漪的似水年华,却让感触一浪涌过一浪。谁不曾迷茫,谁不曾彷徨?那只不过是,不经意间朦胧了双眼。

一伞嫣然,悄然跃过某个黄昏,打结成某个季节的手势。瓦檐下的忧伤,像落入水中的泪光,刺痛了回忆。一路上的风风雨雨,此刻,闪着耀眼的光,斑驳了记忆。是岁月的涅磐太沉,还是往事的不堪回首,抑或一切已化为淡酒,注解在岁月的长河里。

荏苒时光,悲伤伴随着梦想成长。一路上披荆斩棘,却不免受伤。带着梦想努力拼搏的路上,被粉碎而散落一地的碎片,如何拼凑跟重来?或许,我们成长的这一路,总要失去些什么,才会踩在伤口上长大。等到时间风干了悲伤,才看到那彩虹也曾悬挂于云霄之端。悲伤,哭泣,是用于呐喊,用极端的方式去诉说心中那份不成熟。而化解那份悲伤的,叫做“感动”.

或许,只言片语的冷淡只若天际雁过无痕般悄然无息,也许,已深深烙在心里。眼眸里流露出的关怀,像是夏季的温热。足以驱赶冬季的寒冷。无需问候,无需付出,只因那一瞬间的感动,足以使阳光更加明媚。

时间的笔尖,轻轻勾勒出让人措手不及的隔离带。当时光冲开我们紧握的双手时,叫做离别。我在一旁,细细聆听那一首撕心裂肺的离歌。时间冲淡了一切,冲不开我们紧握的双手。而当我正在自豪着这坚不可摧的友谊时,我却发现了那微妙的变化。是自己一直不想去承认的幻想,却被现实一次次击碎。时间轻轻划过我们略带疼痛的伤口。却一直紧逼我们不断前行。下一站,又是怎样的风景?

那一路上的悲伤,是我们前行路上的必经之路。而当某个路口,不经意间才发现一丛新绿。思想在此地脱落,重新披上一层鲜亮的外衣。拾藏一路上留下的泪痕,那是我们成长过的痕迹。而脚下的路,多了些曲折,也多了些萌发的欣喜。朝着这似乎即将到达的目标,心中不免多了些暖暖的感动。拼搏,努力,成了生活的主旋律。彷徨的一刻,耳际会响起更多的鼓励。似乎是岁月教会了我们成熟,让我们不再被微小的伤痛蒙蔽双眼。朝着同一目标的我们,似乎也不再惧怕。因为那份彼此给予的感动。

泪水曾经在脸上肆意滑落,为了伤痛,也为了感动。憧憬下一个路口,依然带着色彩斑斓的梦。为了梦,我们奋斗着。一切苦难也难以摧毁地奋斗着。因为我们曾经悲伤,因为我们曾经彷徨,因为我们曾经措手不及。这一刻,我们需要的,是那洒满阳光的大道,是那没有寒冷的春天。

倏然而逝的时光,让一直在路上的我们,学会,不彷徨。

我们在长大

文/陈佳能

星期天,我和妈妈比身高。我笔直地往妈妈跟前一站,呀,我的头顶已经能够着妈妈的嘴巴了。可我记得上一次比身高时,我才到妈妈的下巴。妈妈笑着说:“吆,能能长高了!”我听了心里特别高兴。

吃完午饭,我跟着妈妈去农田里看油菜长得怎么样。一到那儿,我怔住了。油菜地里翠绿一片。咦,那一大片油菜花怎么全不见了呢?记得前几天地里还是金黄金黄的呢!我着急了,忙走近看个究竟:噢,原来油菜花已经凋谢了,凋落的花瓣们正躺在泥土爷爷的怀里睡大觉呢!再仔细一瞧:油菜以前开花的地方已经长出了长长的、细细的果实,就像一把把小镰刀挂满了枝头。

看着它们,我笑了,原来油菜和我一样也长大了!

小院里的童年

文/王煜华

七岁的时候,我们搬到了大房子,离开了那个四十多平方米的小家,和那个让我度过几乎整个童年的小院。

小家在一楼,窗外是一片野草丛生的空地。到了夏天,那儿的蚊子多得能吃人。后来,可能因为蚊子太闹人,或者是想给我开辟一片娱乐场所——爸爸妈妈把草除掉,开辟了只有一个遮雨棚、一盏灯、一张石桌和两个花坛的小院。

核桃苗与葡萄架

有了花坛,也不知道种些什么。爸爸买来许多种子和肥料:葡萄苗、向日葵籽……我也不甘落后,幼小的我吃了什么,就把核往土里埋,也不管能不能发芽。

爸爸用砖头垒了一个八十多厘米的小围墙,把葡萄苗种到里面。他说葡萄长得很快,所以早早就要搭一个架子。从围墙到遮雨棚拉了一条钢丝,这就是葡萄架了。我的种子,只有一颗核桃发了芽。虽然很小,但我精心照料它长大。

铁栏后的大黄

邻居家也有个后院,和我们家隔一个铁栏。那家有一条狗,名叫大黄,可能是因为它的毛是黄色的。大黄总爱在铁栏那儿对着我家院子“汪、汪”乱叫,好像发疯的样子,我却不知为什么很喜欢大黄的疯狂。当我在院子里玩时,听到大黄叫,我也“汪、汪”叫,意图是把大黄激怒,展开更激烈的战争。有时,我也会大发慈悲,给它喂一些食物。妈妈让我不要接近大黄,小心被咬着。我却不以为然,依旧和大黄在一起玩耍。

我,跟核桃苗,跟葡萄架,跟大黄,度过了一个快乐、丰富的童年。

渐渐地,我长大了,小院的一切也都物是人非。

葡萄枝和不肯长大的核桃苗

我精心照料着核桃苗,定时浇水、施肥,忙得我不亦乐乎。可是,这棵核桃苗却丝毫没有要长大的意思,还是三十多厘米高。我急得不知所措,爸爸妈妈却不领情地捧腹大笑。

爸爸的葡萄呢,一直朝着天往上长,都过了围墙,好像恨天比它高似的。爸爸也很苦恼,几次把这枝犟苗拉回架子,可它偏不肯呀!

从大黄到黑妹

那只疯狂的狗大黄,悲惨地结束了它短暂的一生——咽下了一根骨头,被卡死了。我悲痛欲绝:再也不能给它喂食,再也不能跟它战争了。

可是,不久那家主人又买了一只狗,名叫“黑妹”,跟大黄一样,因为毛是黑亮黑亮的,所以起了这个名字。黑妹很温顺,经常被拴在院子里一声不吭。没有了疯狂的狗叫声,我突然感到好寂寞。

长大了,才明白:没有经过人工培育的核桃树结不了好果子;葡萄树从小就要攀架,如果长大了,就拉不回来了;黑妹其实很好,但我为什么没有感受到呢?

那是因为:小院的童年一去不复返了。

与儿书

文/曹颖杰

儿子:

今天是你的生日,10岁,一米六,120斤。当我凝望着你的时候,常常会问自己:我的孩子啥时候长这么大了?

从你小时候,我们就一直在分离。你10个月,我却被派到旧店,每天早上的分别你都哭得一塌糊涂。你上小学,我却在南方挂职,甚至你第一次肺炎住院,我也不在身边。偷偷溜回来看你一眼,高烧中的你居然笑了,笑得我好心酸。妈妈错过了你幼儿园的六一演出和毕业典礼,错过了你小学的入学第一天和入队仪式。后来妈妈好不容易离家近点又碰上拆迁,好不容易不拆迁又有了妹妹。好像我们娘俩儿一直在错过。

当我知道自己可以给你生个弟弟或妹妹的时候我就决定一定要生,虽然你不同意,你也伤心流泪,可理智告诉我,我必须给你留个伴儿,当爸爸妈妈不在人世的时候,有一个流着和你一样的血的亲人陪伴着你,你不会孤单。整个孕期,我都备受你的照顾,给我烧水洗脚,给我洗袜子,给我捶背,给我拿包,牵着我的手过马路,上楼下楼……

妹妹出生的前夜,我自己都没感觉任何异样,你却突然冒出一句:妈妈,我看你今晚就生了!你还不知道生,对于一个女人意外着什么,可你看到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我,还是心疼地哭了。

月子里,妹妹占用了我很大的精力,爷爷奶奶怕我累着,把你接回家。可我一遍又一遍地想你,偷偷掉眼泪,习惯了晚上一摸,你就在身边,习惯了关灯之后的“卧谈会”,习惯了你给我分享一天的收获和感受。后来,爸爸把你接回家,我以为可以回到从前,可我发现,自己已经无力照顾妹妹的同时,再和你继续以前的生活。

曾经有很多同龄人问我,生二胎累不累,忽视老大不?后悔不后悔?累是肯定的,忽视老大肯定的,但我不后悔,因为俩孩子比一个孩子轻松。首先,爷爷奶奶把隔代亲的注意力转移到妹妹身上,对你的溺爱减轻了,开始敢放手让你做一些事情,你从中得到了锻炼——这是目前妈妈最想要的结果,一个孩子太娇惯。你学会了骑自行车过马路,开始自己骑车去小公园玩,去书城看书,去大润发参加陀螺比赛,骑车子去姥爷家,去找你的小伙伴玩,自己去买学习用品。而这一切,都是在你有了妹妹之后,家人一下子觉得你长大了,敢于放手让你飞。

你学会了等待,你不再半夜溜进妈妈的房间,而是每天晚上站在床边说,妈妈,等你哄睡妹妹,可不可以陪陪我?虽然我每次都说好,可妹妹真是缠人,我一边给妹妹喂奶,一边听你在那边砸墙,一开始是急切的,慢慢变得舒缓,最后没了动静。所以当我走进你房间,常常你已经睡着了。给你掩掩被子,你发现了我,迷迷瞪瞪地说,妈妈我爱你。我说,妈妈也爱你。然后,你又沉沉睡去,脸上还挂着浅浅的微笑。

时间都去哪儿了!它带走了我怀里那个呀呀学语的婴儿,给了我一个结实的大小伙子,哪里管我亲没亲够!只是还没来得及好好陪陪你,你就长大了。

是的,你长大了,不过我要谢谢你?因为自从有了你,妈妈便有了铠甲,也有了软肋。

长大

文/杨思齐

雨还一直在下,风冷飕飕地吹着,阴沉沉的天似乎没有晴的意思。

就这样结束初二,迈入初三了么?又长大了一岁么?耳畔响起那首熟悉的歌:“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是的,我不想长大,长大就意味着要离开旧友,还要面对更多的事情。虽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也需要挫折的磨砺,但是我还是会感到悲伤。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没有花。”是呀,铺天盖地的作业、考试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我压来(昨天的语文作业我就造了一个这样的句子,还被妈妈嘲笑了一番),哪里还能看到花!哦,等等,那不是花——楼下,雨中,三三两两的同学打着各种颜色的花伞,不但像花,还是流动的花。看来,哪里都有花——只要你有一双能够发现花的眼睛。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我宁愿永远都笨又傻。”——还是算了吧,做个呆呆傻傻的人,那不是我的个性,听到别人夸我聪明,我还是蛮开心的。

抹了一把被雨水打湿的脸——算了,长大也没有什么不好。既然每个人都必须长大,我也就开开心心地长大吧!

看着楼下曾经的教室,看着懵懂的学弟学妹,突然想笑了——自己曾经不就是那样的么。回忆着初一刚进入校园的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今天在细雨中坐在崭新的教室里,与旧日的同学们一起,度过又一个艰辛又快乐的学年,这就足够了。

我愿意我愿意愿意长大,长大后会有更多的挑战摆在面前,我愿意微笑着面对。

一柿流年

文/刘燕

家门口有一个高高的小土坡。其实土坡并不高,只不过在年幼的我的眼中,它已算是座小山。我喜欢到小土坡玩,因为坡上有一颗老柿子树。

爸爸三兄弟分家时,老柿子树分给了我们。记忆中,老柿子树很大,很高,很粗壮。枝繁叶茂的老柿子树,给童年的我留下的不只是春天雪白的柿子花,夏天如雨伞般为我遮阳的绿叶,秋天火红甜美的柿子,更重要的,它就像是我的一个朋友,陪伴我从小到大。虽然它不会说话,但有时候,相比语言的交流,默默陪伴,反而是最好的安慰。

我喜欢在春天时去小土坡下捡拾柿子花,带到学校和伙伴们分享。洁白幽香、小小的柿子花,就像小铃铛。我把它们收集在一起,找根线串起来,短的做成手链,长的做成项链。这些简单的游戏,带给童年的我巨大的快乐。每次春雨过后,树下铺满洁白的花朵,绿树、小花、小土坡、雨后湿润清新的空气,组成了一幅美丽的图画。

夏日天长,无所事事或不开心时,我总会不由自主地跑到柿子树下,席地而坐,或站在土坡上朝远处望。看远处的屋宇,扛着农具归来的人们,还有一座座被白雾覆盖的不知名的山。我曾一遍遍问,远处那座山叫什么名字,离我们有多远。大人回答不出,总说,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去了。于是我便想着,何时才能长大,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柿子花谢了,一个个小柿子长了出来。我开始不停地期盼,盼着它们快快成熟。到了冬天,柿子终于熟了。奶奶把它们一个个钩下来,给我做冻柿子。印象中每年都可以收获不少柿子,足够放满家里的大水缸。奶奶把水缸清理干净,倒上石灰水和柿子,等上一段时间,冻柿子就做好了。用小刀把冻柿子上面那层硬硬的表白削掉,金黄而甜美的果肉就出现在你面前,咬上一口,又硬又甜。

后来,我长大了,搬家了;再后来我外出求学、工作……在某个冬天,我听说三叔家盖房子要用到小土坡那块地,把老柿子树砍了,很是伤心。一直以为老柿子树会一直存在,可多少人和事,都是我以为的呢?我们总以为很多东西会一直在原地等待,所以总是忽略它,直到回头才发现,那些曾经以为永远不变的东西,其实早已不复存在……

母亲的送别

文/袁启芳

我很早就不在父母身边,大约从12岁开始就一直在外求学,兜兜转转,飘了好些年,从来不怕旅途遥远艰辛,唯一不能忍受的是每次离开家的时候,母亲那离别的背影和远远相送的眼神:那种不舍、担忧、牵挂的眼神,即使不转身,我也能看见。

幼时还好,近几年我和妹妹都长大了,母亲也老了,每次离开,都不敢出声,只一味低头疾行,不敢回头看微笑着目送的母亲,因为我和妹妹的脸上全是泪水。记得有一次,妹妹单独先行,她突然学乖了,走的头天晚上就跟母亲说好,“妈明天不要送我啊。”母亲欣然应下。第二天妹妹走时,母亲就躲在厨房里,假装忙碌,一声不吭;最后还是偷偷站在窗前看着妹妹慢慢远去。至此我每次走,都不开口反对母亲送我一小段。

过年长假很快过去,一眨眼的工夫就得动身回工作的城市了。“怎么这么早就开始上班了?”我含笑不语,其实妈妈最清楚我上班的日子了。按照惯例,这次,妈妈还是像往常一样提出送我去车站,但我和老公都强烈反对。节前,妈妈因为感冒,整个春节都没有出去串门拜年,这才刚好些。可第二天出门时,母亲还是早早起了床,在厨房里忙东忙西,收拾了一大袋东西。最后,拗不过她,她硬是陪我们到了车站。

到了车站,客车里边已挤满了人,其中大部分是和我一样外出工作的,还有部分学生。老公帮我将行李全搬到车上,我便在最后排挤了个位子,母亲也上了车,汹涌的人群似乎将她瘦弱的身躯淹没了,好不容易才挤到我的面前。她很认真的嘱咐我,要我看好行李,到黔江要好好照顾自己,到那儿要给家里打电话……为了让她省心些,我便一一应诺了。看她放心了许多,我心里也欣慰了不少。分别在即,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身时急忙从身上拉出了个白色的塑料袋子,塞到我手心,让我收好。打开袋子,里面还是像读书时一样装着几个煮熟的鸡蛋,沉甸甸的,手心像托起千钧的巨石一样,压得我快透不过气来。喇叭似乎很不耐烦,拖着长长的尾巴,不停地催促着。

母亲刚要下车,终于又不放心,便跟我唠叨几下,要我保重。然而,此时,我已不敢再看她,害怕触动离别之情。汽车缓缓开动,我急着朝后边的玻璃窗向后望去,试图在送别的人群里找到我的母亲。终于,我发现了她:一个瘦弱的身影,正不停地挥着双手,我示意她赶快坐车回去,可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注视着我,许久都不肯收回目光。此刻,我的心不禁莫名的打颤,终于止不住泪的决堤,两行热泪便顺着两颊滚滚而下,视线也渐渐模糊。

记者手记

一次次的送别,一年年的成长,一天天的衰老。大人,看着孩子慢慢走出自己的视线,就像母亲看着孩子一天天慢慢长大一样,是一种心里的期冀过程,小时候看着你慢慢长大,长大后看着你在她的视线里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即使再多不舍,但是能再多看你一眼,她的心里也是欢喜的。我们不能将这点权利都给她剥夺了去。

孩子对父母的期待,父母对孩子的挂念,一份血浓于水的亲情,让我们每个人为之悸动。为了生计,为了梦想,我们无可避免地要走在不断离别的路上,只希望,身在异乡的游子们能常回家看看,只愿所有不在父母身边的孩子都健康长大,愿所有儿女不在身边的老人都长命百岁,身体安康。

妈妈的爱

文/杨路景

妈妈老了,她的背驼了,如同那整天在黄土地上不停耕耘的犁;妈妈老了,她的身体那样单薄,就像一段被儿女吮尽了水分的甘蔗;女儿长大了,妈妈送给她一头乌发,可自己的白发却在风中不停地抖动;儿子长大了,妈妈送给他大山一样的性格,自己的额头却悄然爬上了皱纹。妈妈呀,我们深深地感受到是您给了我们生命。没有妈妈,就没有我们的一切。一首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每当听到这歌声时,我便想起了亲爱的妈妈。

妈妈,您是那么的劳累,为何在您的儿女前从不叹一口气;妈妈,您是那么疲倦,为何在您的儿女面前从不皱一下眉;妈妈,您也有忧愁,为何从未表露出一丝伤感;妈妈,您也有爱美之心,为何从未认真的打扮一下自己;妈妈,我们理解您,您希望儿女活得无忧无虑;妈妈,我们明白您的心。是的,妈妈是无私的、伟大的。妈妈,我爱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