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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哥哥的文章

2023/01/30经典文章

关于哥哥的文章(精选10篇)

岁月的慈悲

文/小勤

植在外婆家度假半月有余了。

没有上学的负累,没有妈妈的唠叨,据说,孩子真是放开了心情,除了吃饭和睡觉,其他时间都是在玩。小表哥本来报读了暑假学前班,饶有兴致地天天上学天天向上,自从植来之后,便日日只上半天课,每到中午就嚷嚷吃不下睡不着没心情继续下午的课程,甚至直接让家长接回家陪植玩耍。原本颇有娇骄二气的侄儿,很自然地让着、护着表弟,好吃的零食不惜分享,好玩的玩具全面开放,还要告诉他的小同学们:这是郑植,我弟弟,小姑姑的;我是哥哥。

很高兴孩子可以这么开心,并且享受这般的兄弟情怀。一如我小时候,放心地跟着姐姐哥哥玩。很清晰地记得,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已经有点小小男子汉气概的哥哥,实在不能忍受被男孩子们嘲笑天天拖着妹妹这条小尾巴,在小尾巴又一次黏上他时拔腿就跑,努力想甩掉妹妹,而小尾巴努力追赶,未果,只好止步用力哭,躲在一边的哥哥终于忍受不了用力哭的妹妹,无可奈何地又把小尾巴捡起来带着上路了。路上,小尾巴得意扬扬,哥哥嘟嘟囔囔,却始终没放开我的手。

但植还是孩子。大前天晚上打来电话:妈妈,我想妈妈了。前天中午来电话:妈妈,酱油饭很好吃,肉和菜都可以省了。昨天晚上来电话:妈妈,你回家了没有?爸爸呢?再过三天,你们就来接我了?到时候我早点儿睡觉,醒来你们就到啦……我想到了小时候安心地窝在母亲怀里听屋子外面的风声雨声,想起小时候坐在父亲的单车横杠上神采飞扬,想起由父亲大手拖着放心地跟着走的童年。

我的小男孩,你在长大,我则会渐渐老去,但是,青春没有消逝,因为我因为你而保持了善感的情怀、向上的动力,还有对一切美好的热爱。即使有一天终于年老到不好意思再自诩青春,没关系,青春仍然没有消逝,它只是从我这里迁徙到你那里。和青春每每重逢,都是岁月的慈悲。

泣吟不尽坎坷风霜月,何堪来?

文/倚兰慧心

生活瞬间,惨淡,晦暗,举目皆萧然。苍天无眼大地无情,纵有千般孝百般好,却不料,早早扑了黄泉,一缕青烟化为空。至亲至爱的哥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我们而去,斗转星移,堪我情奈何?梦断天涯路,悲凉万重山,入骨锥心痛。岁月无常,悲伤无绝,人生何意?

父母晚年降此光景,泣血泪心俱伤,没了日月,没了盼望,没了,一切一切都没了,生死两分离,一切的一切沉没在万复不劫的深渊中,血脉相连的亲人被残酷的折磨着,围陷着。殷殷血泪,抽干着每一滴血液,声声唤儿声,灼伤着每一条经脉,却再也唤不回哥的重生,日月落下会升起,可亲爱的哥,我却永远盼不回了,这恍惚如梦的事实在原本简单的日子里,被声声叹息声淹没。怎奈别离殇,肝肠寸断,情难再牵,爱无现。

经年往事,却一幕幕的被翻阅呈现着,拌着痛楚的各方滋味,侵入心间,眺入眼帘,可惜清晰可见的身影却再也靠不近,暖不到。幼时牵手,拦腰横抱妹妹跨沟的哥哥,撒娇要哥哥驮背,被别人欺负哥哥挺胸而出,嘻嘻囔囔缠在哥哥左右,乖乖巧巧跟在哥哥后面,现却年轻轻撒手人寰。岁月的残酷拧碎成妹我一个人的空思念想,时间的流逝思念愈烈。盼不见的聚首,触摸不到的回应,千山万水的情却呼不到哥的声息。心若梦魂萦缠在荒凉漫野中回旋跌撞,万念,万忆,万呼,万泪折为万念俱灰。望苍天,望星辰,弹指成殇,泣吟不尽坎坷风霜月,何堪来?

母亲说:“看,你从巷口笑盈盈的来。”我说:“那是最后一次吗?”母亲说:“不,那是我在想像的情景,可惜,再也触摸不到这真时的画面了。”母亲整理您的遗物,将您的遗物清洗,心痛的说:“儿子,我这最后一次给你洗衣服了,今后再也不能给你做了。”我说:“能否可以将这件哥常穿的外套留着,让我可以怀抱着,紧紧的怀抱着,感觉着亲爱的哥就在我身边。”可心底知道,睹物思人,景更惨,心更痛。母亲翻看着照片,您坦然甜甜的微笑,却始终不能想象那是哥您的遗照。我用钥匙打开门锁,心里却说:“一次就能对正锁芯打开门锁,那我哥就会活着。”那是什么样的心思啊,自思量着这不是真的,却偏偏这样的心思跃然于脑间。亲爱的哥,您与父母亲因时常不住在一起,念想着买套大点的房子,告诉我说要让父母亲住在一起,这样有照应,让父母亲安度晚年,可您却没有实现您的诺言,就这样突如其来的走了,像风一样的离我们而去,没一句话留下。为何这残酷无法接受的事实要让我们去承受?我忍受着无底的悲伤对妈妈说:“妈妈,不要再多想了,谁也不想,谁也不曾想到的,如今,无法再捻转乾坤,时光倒转,也无法让哥回来了。”母亲说:“原本你父亲说的,知足常乐,原本可以安享的晚年,却不曾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一缕青烟化亡魂,戚戚离歌绵不绝。岁月无情梦一场,双亲日日哀伤叠万千,夜夜不眠触冰凉,孤星残月遥相望,念想纷纷落凄凉,哀婉断肠痛心扉,郁结悲绪华发密,灼心忆往眼迷离,魂走九霄,魄散千里,哀痛沉鸣,利剑穿心,茫茫然然昏天暗地,何奈,天涯望断哥不见,声不回,空思念,抽空血与泪,不绝心中念,情满腔,伤不愈,残念不休,悲凉无际。红尘空,泣吟不尽坎坷风霜月,何堪来?

时光的尽头

文/1796988670

刚刚换的这个搜狗皮肤叫做时光的尽头,看着很喜欢,连名字也挺喜欢的,所以都用了。

原来我还有喜欢的能力。而且可以很快喜欢上一样新事物。只要是我喜欢的。我就不会再感到委屈难受压抑。

不是吗。

我一直是知道我有喜欢的能力的。但更知道自己太过于固执和愚蠢。导致会一叶障目不见森林。

虽然专一是一个褒义词。可这个词在我30岁之前的人生却造成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阴霾。然后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最近更是几近窒息。

我知道现在没有人会愿意来读我的文字。来跟我分享我的喜怒哀乐。不会像大学时候,我的大哥哥会陪我修改营销比赛的PPT到半夜,然后一直安慰我不用急,然后说他想折下翅膀给我飞,让我飞得更高。那时的我还只是傻傻地感动着,用自己的零花钱给他买了一件特别帅特别合身的便西,每次我们聚会或者活动,看到大哥哥穿那件便西的时候,总是特别有成就感,直到后来毕业,我才明白大哥哥对我的一片用心。

我有时候虽然自以为很犀利很聪明。但其实大部分时候是很笨很傻很后知后觉。所以每每就会想起大哥哥说我是傻妹妹。突然想知道大哥哥现在跟嫂子过得怎么样了。是我狼心狗肺了。我这辈子欠的债下辈子来还呵。

时光的尽头。我还干了哪些蠢事呢。

比如没有好好地爱阿桂,没有好好心疼她,然后被阿木指责我,虽然不苟同他那朋友比情人重要的观点,但是至少阿桂对我的爱不会比别人少,所以毕业之后,阿桂就差不多快从我生命里消失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身边的人一个个地走了,有时我会严重质疑我,我是真的那么坏那么遭人嫌弃吗。我想要珍惜的人,一个个从我生命里离开了,你说我的生命还有多少存在的价值。

不是说,很多东西都要靠自己去争取吗,那应该是我不懂得怎么为自己争取吧,所以每次只能被迫放弃。

我总是很羡慕很多人可以活得那么简单那么开心。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一直苟且地活着,如果不是因为奶奶,也许我早就放弃所有了,也不用这么不要脸,一直做着不要脸的事情呵。

从小脸皮就特别薄,直到大学还是很薄,被人欺负了还不忍心还手,如果现在让我重新来过,我一定不做这样懦弱无能的我。

我想好好读书,好好学习,然后好好培养自己喜欢的,然后毕业后选择自己喜欢的城市从事自己喜欢的文字工作,可以是新闻记者可以是策划编辑,我不求大富大贵,名利权势,我只要我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可以爱自己爱的人,可以雷厉风行地忙工作,可以光明磊落地享受唯美的爱,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对于我就很够很够了。

我一直想,我有勇气放弃所有,一切从头再来吗。我觉得可以的!就算我一直一直是一个人的!

从来就没有拥有过,那我哭泣什么一无所有呢!

不能让我拥有的,也就不属于我的,那我苛求什么呢!

从明天开始,请做一个上进的人吧,你什么都没有但你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不要用这么宝贵的时间来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那真的还不如game over!

温暖的记忆

文/何红雨

又是新年,还是这样寒冷的冬日,我忽然想起一些尘封的往事。

是多年前,也是这样寒冷的冬季。

哥哥和我,一齐被寄养在姨妈家。

那天飘着大片大片的雪花。进到姨妈家的院子时,我和哥哥几乎都变成了雪人。

彼时,姨妈正在忙活。听得声音,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急急地出来迎接。

“瞧这两个可爱的雪人,快过来让姨妈给扫扫身上的雪。”

话刚说完,我们也还没来得及走过去,性急的姨妈就已经取了挂在屋内的小刷子,走过来帮我们扫落身上的雪。

之后,姨妈取出她前一天才炸的馓子,又特意为我们烧了醪糟。我至今仍记得姨妈对我们说的话:“冬天喝醪糟祛寒气,也润肺。”

一碗热气腾腾的醪糟下肚后,我和哥哥坐在热炕上一起看表哥的课外书,是些连环画或页码不全且折了边角的故事书。

仅仅一墙之隔便是厨房,我可以听见姨妈做饭的声音。便跳下热炕要去看看。

进了厨房,看到长长的擀面杖正在姨妈灵巧的双手中一前一后地运动,而那原本结实的团面,竟变魔术似的,很快就在姨妈的手下变成了一张大而薄的圆饼。继而,那张大而薄的圆饼又在姨妈的手下变成了一条又一条长长的面条。

当那些面条被整整齐齐地摆上案板后,姨妈才终于抬起了头。看到站在一边看得入神的我,便笑着说:“一会吃了热热的面条,就不会再冷了。”

我笑着点头,也继续看姨妈煮面。

姨妈很快用一根火柴点燃了一炉膛火。那些干得发黑的树枝在炉膛中燃烧,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而那火舌则疯狂而迅速地在炉膛中蔓延开来。

吱吱吱吱,我听到了水烧开的声音。

姨妈很快起身,走到锅台前,只一抬手的工夫,姨妈就被那氤氲而起的热气给包围了。

在热气腾腾中,姨妈看不到我了,我也几乎看不到姨妈的面庞了。但我依然知道,姨妈那微笑的面庞一定美丽如花。

姨妈用手提起那些整齐摆放在案板上的长长的面条,然后轻轻抖动着将它们放进热气腾腾的铁锅中。

不消一会,那些面条就被煮熟。姨妈非常麻利地用筷子捞起那些面条。一碗、两碗、三碗。然后,姨妈再将已经炒好的肉臊子盖在那些面条上,再放入酱油和少许的盐以及辣椒。姨妈用筷子搅拌起那三碗面条,直到碗中的肉臊子和面条彻底被拌匀。

热炕上,我,哥哥,还有姨妈一起吃着那热乎乎的面条……

我幼小的记忆中,那碗面是混合了葱、肉、红萝卜以及白菜的香味的。记得我和哥哥在吃完那碗香香的面条后,还一直缠着姨妈以后常做这样香的面条给我们吃。

很多年后,只要看到面条,依然会想起那个寒冷冬天的早晨,想起那碗香香的手工干拌臊子面,想起姨妈亲切而温暖的笑容,还有姨妈忙碌的身影,想起那厨房里氤氲着的热气和炉膛中热烈燃烧的红色火苗。

常常会和哥哥说起那碗面条。而哥哥也觉得那是我们吃过的最好吃的面条。

不久前,姨妈突然走了。

我和哥哥伤心欲绝。

姨妈下葬的那天很冷很冷。傍晚时分,天空忽然飞起了雪花,那些雪花大片大片地飘飞,像极了那年冬天,而我们雪人样的情景以及姨妈亲切的笑容,还有那香香的面条又一一浮现于眼前。

雪还在飘飞。我和哥哥一起做了手工的面条,也用肉臊子拌匀了,然后,我们一起将那飘香的面条放在餐桌朝东的方向,那是姨妈安息的方向……

也许,这样飘香的面条会使姨妈很好地安息,也许,姨妈在另一个世界,亦会记得那些难忘而温暖的过往。

秋虫趣事

文/胡光明

最近读到白居易的一首诗:“暗虫唧唧夜绵绵,况是秋阴欲雨天,犹恐愁人暂得睡,声声移近卧床前。”把诗人因秋夜秋虫扰人辗转难眠的心情写得很生动,我想这里的秋虫大概就是我们常说的蛐蛐儿吧。

说起蛐蛐,我们这代人小时候都有玩过的经历。每到立秋,田野里,墙角下,草丛中都会传出那悦耳动听的鸣叫声。蛐蛐儿到了秋天发出鸣叫声是为了吸引雌性,同时也吸引了我们这帮调皮的孩子。

小时候,我经常跟着大我一岁的哥哥出去抓蛐蛐儿。说是抓蛐蛐儿,其实我从来没抓到过,倒是跟着哥哥认识了几种蛐蛐儿:有肥肥胖胖的“油葫芦”,有“三尾蛐”,有头型长得扁平的“棺材板蛐”。哥哥最希望抓到的是红头蛐蛐儿,这种蛐蛐儿比较勇猛,叫的声音也大。最好玩的是斗蛐蛐儿比赛。小伙伴们用草做成逗须去挑逗蛐蛐儿,让它张开“獠牙”,这时蛐蛐儿头上两根长须上下摆动,六条腿紧紧撑在罐底,振动着翅膀威胁着对方,如果对方也是一只勇猛的主,那就有好戏看了,只见双方都振翅互相示威,随后不服气的一方就会主动出击撕咬对方。如果对方输了逃走了,胜利者会骄傲地振翅发出响亮的声音以示胜利。

有一次,哥哥抓到红头蛐蛐儿兴奋不已带回家,用罐子养起来还不给我看。但我是个好奇心特强的妹妹,趁他不在家时我想偷偷看一眼,没想到掀开盖子还没等我看清,蛐蛐儿就蹦没了。我傻眼了,回头怎么向哥哥交代?于是使点小心眼,把盖子掀点缝假装是他自己没盖好让蛐蛐儿逃跑了。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怕哥哥回来找我算账,然而他竟然没有怀疑是我放走了心爱的蛐蛐儿,我暗自窃喜。

这事一直隐瞒到老年我才坦白。有一次聊天时我问老哥:“还记得你心爱的蛐蛐儿是怎么丢的吗?”他说哪里记得哦!我忽然大笑起来,这件糗事在我心里装了一辈子,竟被他云里雾里地忘记了。每每想起小时候的自作聪明,都会觉得多么幼稚可笑,常常忍俊不禁。

秋来了,撩拨心弦的虫鸣,又带我回到那田野,草丛,墙角……

那时年少

文/洪妍

缘于课本里魏巍的名篇《谁是最可爱的人》。当年那个傻不拉几的黄毛丫头的心,完全被那些穿绿军装的人征服了。

恰在此时,班主任韩老师生病住院。他住在当时的恒口285部队医院。我与同班同学明霞都是住校生。韩老师带信让我们俩下午放学后到医院帮忙照顾他一下。这是多么光荣的事情,我们没有半点儿犹豫。

那段时间,每天写完作业我俩就相约到两公里外的医院。让我们好奇的是与韩老师同一病房的那位大哥哥,他拄着一双拐杖在病房里蹦来蹦去,自己照顾自己。听韩老师说他是一个军人,就在咱们的汉阴县当兵。一说军人,我俩肃然起敬,再一听口音便知道他是陕北人。从此,我们在照顾韩老师时,顺带帮他打水、买饭,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每次,他都极力说自己能行,可我们根本就不听他的,争着做,心里感到无比自豪。

半个多月后,韩老师出院了,我们本想继续到医院帮忙照顾军人大哥哥,可他怕影响我们学习,坚决不同意,让我们不要操心。我们只好与他道别。

一天,校长在操场上例行讲话 之后,突然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封牛皮纸信封,对着全校师生大声宣布,这是一封来自部队的表扬信,念给大家听一下,希望全体师生都向这两位同学学习。我和同学们一样,踮起脚尖、竖起耳朵想听听是哪两个同学做了好事还不留名。听着听着,我的脸就发烧,偷眼看明霞,她和我一样,我们赶紧低下头,极不自然地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仿佛做贼一般十分尴尬。谁知校长越表扬,同学们的好奇心就越强烈,一个个都用火辣辣的眼神看着我们,嘴里还不停的啧啧称赞。散会后,女同学们更是围着我俩问长问短,搞得我俩非常不好意思。

自那以后,只要有空闲时间,我和明霞就躲在教室外讨论军人大哥哥的病情。我们猜测他可能已经不用拐杖了吧,甚至可能已经开始大大方方跑步出操了。有时候,我们又莫名的惆怅起来,万一这一辈子他好不了咋办?有一天,在一阵沉默之后,我鼓足勇气,羞涩地说,要不是咱们还小,我情愿经管他一辈子呢。明霞望着我的眼睛,抢过话头说,就是呢,我也这么想的,只是不好意思跟你说。

接下来,我们商量给大哥哥写一封信问候一下,顺便打听一下他的病情。可是不知道他的姓名、地址和邮政编码。想来想去,只有找校长要。为了不让校长怀疑我们有不纯洁的想法,我们编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总算把姓名和地址弄清了。信发出去以后,我们天天掰着指头算,估计大哥哥应该收到我们的信了。说不定他正在给我们写回信呢。每天,只要邮递员的身影一出现在学校,我们不由自主地蹭到跟前,假装等人或者干别的事情。直到第21天,邮递员从一堆信中拿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对校长说,这封信是写给两个学生的,你看看是哪个班的。我们赶紧跑到跟前,用余光一瞟,真的,就是大哥哥写给我们俩的,那字刚劲有力,潇洒大方,就像大哥哥一样。不等校长询问,我们拿起信一溜烟跑到教室背后,小心翼翼打开封口,大哥哥那和善、英俊的脸庞就在我们的眼前浮现了。

之后,我们陆陆续续给大哥哥写了好几封信,总能收到他寄来的回信,信中鼓励我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记得在我们初中快要毕业的时候,还收到了大哥哥寄来的一个笔记本。当时,那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笔记本,湖蓝色的底子上印着王昭君的头像。我一直舍不得使用,直到我考上安康第二师范后,才拿出来抄录我喜欢的文章和词句。

就在初中毕业时,我和明霞一心想到部队去当兵。一打听,女兵基本上轮不到普通人去。明霞因近视死了心,我折腾一回也白搭。韩老师知道后,特意到部队借了几套军装,请来一个照相师,让我们在学校的花坛边照了一些照片留念,算是了了我们的心愿。

岁月在不经意间把人的韶华带走,一眨眼,三十余年已经过去,我和明霞都不知道军哥哥现在是否安好?

男生要珍惜妹妹!

不管你是认的妹妹,亲的妹妹,表妹,你的妹妹都是上天赐给你的礼物,千万不可漠视了你的妹妹。

不管你的妹妹她优不优秀,漂不漂亮,你一定要尊重她,爱护她。你要对她好——不管她对你好不好。

你的妹妹很在乎你,你难道没发现吗?

在妹妹的眼里,哥哥是最神圣的。妹妹会把哥哥当成一个可以依赖的人,有什么烦心事都会向你诉说,感情上遇到了问题,她总是会请你帮助她。

你感觉到了吗?妹妹看你的眼神,总会有暖意——不管她会不会对别人承认这一点。

妹妹会尽全力帮助你解决问题。她会永远向着你,偏袒着你,拥护着你。当有人说你的坏话时,她会与其争论,努力保护着你的形象不被破坏。当与好姐妹谈论自己的哥哥时,她会把你夸得天昏地暗,说自己的哥哥有多好多好,有时也会说说你的坏话,但嘴角总会露出甜甜的笑容。

妹妹很怕你生气。你注意到了吗?你生气的时候,妹妹总是小心翼翼的。但是,当你因为一件小事伤了妹妹的心时,她会忍着,会很生气,心中有太多不满与失望,只会自己躲在角落偷偷伤心,独自一人悄悄落泪,而你只会觉得是大惊小怪,事态没有那么严重,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

扪心自问,你对妹妹好么?妹妹向你诉说之时,你是否专心听她讲话,你的眼睛是否看着她。

妹妹给你用心发的短信,你用心回了吗?

你是否爱你的妹妹?你是否真的像哥哥一般关心她?是不是答应她的都做到了?是不是对待自己的女友会比对待她好上千倍万倍?是不是你只顾自己而忘记了她的存在?

每个妹妹都是上天赐给的礼物!

可以叫“妹妹”的男孩子,你是幸福的。因为还有个小女孩儿可以傻傻地叫你:“哥。”

如果你有亲妹妹,那你真的很幸福。你可以整天看到妹妹,有充足的时间,去好好爱她,珍惜她。

如果你有表妹,那你太幸运了。你完全可以尽到你当哥的职责。而且她还心甘情愿地叫你哥,这是怎样甜蜜的一种幸福。既然上帝安排她成为你的妹妹,那你,一定要好好爱她,对她,你一定要对她好。再忙也要给她打打电话发一条关心的短信,她都很容易满足的。

如果你有认的妹妹,那你真的很幸福,很幸运。相信我,你们有缘。茫茫人海中,能与她相遇的几率太微乎其微了。而你们竟然还认识了,她还成了你的妹妹!

不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她的珍贵。到时你想让她回来都不可能了。

印记

文/赵志天

那是一个冬天,雪后。夕阳映照的一个傍晚,娘怀抱幼小的妹妹,踩着咯吱咯吱的积雪,从村南那条蜿蜒的小路走进院里。妹妹微笑着,眼珠黑亮,脖子上的粉色围巾,把她的小脸映衬得又粉又白。冬闲时节,娘带着妹妹出远门小住了一阵。她们去的地方叫保定,爹在那里工作。

几年之后,又是一个冬天的傍晚,我从山上割柴回家,刚走到门前的沙滩上,弟弟甩着两只小手,满脸含笑,趔趔趄趄向我跑来,边跑边喊:大姐姐,大姐姐!听到弟弟亲切稚嫩的叫声,我扔下背上的茅草,跑上去,一把抱起弟弟。弟弟说,娘和他刚从保定回来;保定有好吃的,有好玩儿的,他给我带回来些。眼前的弟弟,棉袄外边穿了一件新罩衣,肉嘟嘟的圆脸儿白白静静,愈发招人喜爱。

后来,哥哥从保定回来,讲起他的见闻:保定的道儿不叫道儿,叫马路,特别宽,特别平,上边跑着许多汽车;保定的房叫楼,好几层,从一楼到二楼、三楼要走楼梯;有些道儿或楼房中间腾出一块地方,专门种花,种草,种树;保定有一种好吃的叫冰棍儿,拿到手得马上吃,要不就化没了;保定有路灯,挂在路边的电线杆儿上,夜里就亮起来了;人们坐在宽敞的电影院里,白天就可以看电影,不像咱们村里非得在晚上看……哥哥边说边用手比划,眉飞色舞,满脸陶醉。

连县城都没进过的我,听着哥哥的介绍,极力在脑海中勾画着保定马路、楼房、冰棍儿和电影院的模样,回想起妹妹弟弟当初从保定回来的样子,觉得保定真是个神奇美妙的地方,便十分向往。但是哥哥说,到保定好远好远,翻山越岭,过沟趟河,坐班车得走多半天,我便打消了让娘也带我去住几天的念头。

然而到底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读师范一年级时,我事先没有和爹打招呼,便从定州乘坐火车来到保定。时值深秋,绵绵的雨丝斜斜地从空中飘落下来,打得路边的梧桐叶子沙沙作响,像一首美妙的乐曲;街道笔直宽阔,纵横交织,车来车往。骑自行车的人们,身着五颜六色的雨披,匆匆而过;人行道上,不时有妙龄女郎撑一把花雨伞,袅袅娜娜,飘然而去。我漫步在高楼林立的街头,真实地感受着这座神往已久的城市,心里好一阵兴奋,好一阵激动。等到坐上公交要到爹的住处时,我惊奇地发现,驾驶员竟然是位女同志!她又年轻,又漂亮,烫过的卷发梳到脑勺后边,扎成一个马尾辫,双手戴白线手套,不时灵活地转动着又圆又大的方向盘,真是有本事有能耐。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女司机开车,心里满是好奇和敬佩。

辗转找到爹的宿舍时,隔壁大娘告诉我爹出差去了外地。大娘看出了我内心的失落,说:丫头,不管你爸爸在不在,到这里就是到家了。说着拉我走进她的房间,给我沏茶倒水,又煮了一碗挂面。那热气腾腾的挂面,香味扑鼻,上面飘着几丝绿色的葱花,中间还卧着一颗滑滑嫩嫩的荷包蛋!那一刻,虽身在异乡,秋雨绵绵,秋风萧萧,还不能见到爹的面,我却如在家中,很是温暖!

想不到也不敢想的事情发生了——一两年后我们全家农转非迁到保定,成了名副其实的保定人;我毕业后亦被分配到保定工作,一家人终于团聚一起,开始了一种温馨和睦朝气蓬勃的新生活:我们可以和父亲朝夕相处,看他手拎提包上班出门、下班回家,听他幽默地讲故事、说笑话;我们住进曾经十分向往的楼房,我在壁白如雪、温暖向阳的三室一厅单元房里转来转去,站在阳台俯瞰街道上来来去去的行人,恍然如在梦中一般。保定,真的有了我们的家!

我第一次拥有了专属个人的交通工具——爹特意送给我的一辆梅花牌自行车,锃亮的辐条有些耀眼,小巧的车身泛着幽幽墨绿。我每天伴着清脆的车铃声,或迎着金灿灿的朝阳,或沐浴着红彤彤的晚霞,穿行在匆匆忙忙的人流车流,往返于家与单位,在保定步入真正的人生之旅。忐忑、怯懦、兴奋、憧憬、豪迈交织在一起,我开始慢慢适应保定的生活,慢慢熟悉保定的一切。不知不觉中,傍晚次第亮起的万家灯火,已如飘荡在村庄上的缕缕炊烟般使我温暖、迷恋。行走在曾经的风景里,我是那样踏实,那样自然。

多年之后,一次到省里开会,负责接待报到的同志一听我说话,就笑:不用问,你肯定是保定的!我不禁诧异起来,忙问他怎么知道的。这位同志莞尔一笑:你的口音透着十足的保定味儿,你不知道吗?这就是印记!

我一愣:我真没觉出来!

你是身在其中!他又一笑。

我犹疑,我是保定的?

我坦然,我是保定的!

吃西瓜趣事

文/胡成林

每个人对于自己的童年都有美好的回忆,但回忆往往是朦胧的。母亲曾经说过我捡生西瓜吃的故事。西瓜很甜,但是吃西瓜的故事并不一定甜。

那年哥哥7岁,我4岁,他带我在街上玩。街上有小商贩在沿街叫卖:“太谷的开元西瓜,沙脆瓤,蜜蜜甜。”对门的银宝大爷逗我哥哥说:“成成,这西瓜可好吃嘞,快叫***给你买吧。”我哥哥非常懂事地说:“我妈没钱,等我妈有了钱,就给俺俩买大西瓜吃呀。”周围的大人们都夸我哥哥懂事,银宝大爷让我哥哥给他到铺铺勒买烟去了,我就和几个邻居的小朋友在西瓜的诱惑下跟着卖西瓜的走。直到卖西瓜的在卖的过程中将“茭子面”西瓜扔在路旁时,我们便飞快地跑过去,捡起来啃着吃,尽管“茭子面”西瓜是半生不熟的,味道也不甜,但我们仍吃得津津有味。有好心人告诉我妈,你儿子在吃人家扔掉的生西瓜呢。我妈赶紧跑过去把我叫回家,数落了我一顿,人穷志不穷,没钱就不吃了,以后不准做那丢人显眼的事情。

上世纪中叶集体化时期,我村的每个生产小队都种植西瓜,大多种在村南或者村西潇河岸边的地里。西瓜快成熟时,队里就派专人白天晚上看守西瓜。西瓜的诱惑力是很大的,尤其是对于我这类“馋嘴猫”来说更是如此。记得在我十三四岁时,我队在官渠地安的西瓜。有一天,我打听到我队里下西瓜,我便和三贤村的姨表弟栋家到西瓜地周围羊儿割草。到了半后晌,下西瓜的休息时吃西瓜,我便和我表弟栋家蹭到了下西瓜的人们跟前,我的本家叔叔胡全福看见我俩过去,便招呼说:“成林,过来吃吧。”并开玩笑说:“这个三贤的娃娃可不能吃啊。”吓得栋家也不敢吃。全福叔叔对栋家说:“逗你嘞,快吃来吧。”我俩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了,赶紧跑过去,拿起西瓜来拼命地吃,一直吃到肚子饱得再也吃不下去了才不吃了。周围的大人们逗我俩说还吃嘞不了,我说是还想吃嘞,可就是吃不下去了,一边说一边还打着饱嗝,人们听了哈哈大笑。

讨西瓜吃只能是偶尔的一次,要想经常吃上西瓜,那得另想办法。我和我最要好的同学松林、昌明等人便打起了偷西瓜的主意,由于“偷”字实在不雅听,我们就把“偷西瓜”自称为“爬瓜儿”。每年西瓜成熟季节的中午饭后,我们几个小伙伴便相跟上去“爬瓜儿”。由于良志个头小,所以总是由他来完成这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我们在后面接应他。他头戴柳枝帽,匍匐前进,爬到地头,首先用特制的勾镰刀先把西瓜与瓜蔓的连接部分割断,然后用刀尖扎住西瓜款款地拽出来,一根两根五六根,觉得够吃了就撤退到一个既隐蔽又凉快的地方,用镰刀把西瓜割开,美美地吃起来。由于是经常性的“活动”,我们也让看西瓜的逮住过,都是本村人,乡里乡亲的,也就没有打我们。只是罚我们割了一阵阵西瓜地畔畔上的草,又教训了我们几句,我们也都表示“再也不做这丢人败兴的事情了”,看瓜的就把我们放了。

农村集体化时,生产队里每年都要给社员们分些西瓜。家里吃西瓜时,一家人坐在一起,面前放一个脸盆,双手捧着切成月牙状的西瓜,一口一口地吃,然后一口一口地把西瓜籽吐到脸盆里。吃完西瓜后,往脸盆里倒些水,把瓜籽洗干净,凉在箕筚子上凉干,就成为非常可口的零食了。

神仙水

文/董军

我的同学鸣是一个内科医生。在这座南方小城里,说起鸣,那真是声名显赫。他很年轻就做到了医院的内科主任。经他的手,救治了无数绝望的病人。他高超医术的名声,像空气一般在这座小城里流动。

有一年的冬天,我哥哥在阴冷与潮湿的空气里开始发烧。我哥哥那年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走起了霉运。先是骑车不小心摔了一跤,被路边尖利的铁器刺穿了胃部,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出院不久,因身体尚未完全康复,在抬煤时用力过猛,闪了腰,莫名其妙地又得了胃下垂。现在,在这寒风凛冽的冬日里,又无缘无故地开始发烧。哥哥发的是低烧,一直在37度到38度之间徘徊,每天晕晕乎乎的,无精打采,浑身无力。到医院看了一阵子,吃了药,打了针,就是不退烧。

那天,嫂子找到我,说了我哥哥的病情,很是焦急。末了,她说,你不是有一个同学是名医吗?找他看看吧。嫂子抬着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期待。我推开所有的俗事,带着哥哥、嫂子费了好大的劲约好了鸣。鸣虽然是我的同学,但他现在身份、地位不同了,找他的人太多,约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二天,我就到外地出差了。

头几天,我还打电话回来问哥哥的病情。嫂子说,鸣给看了,开了药,也打了针。嫂子说,有鸣给亲自看,相信很快哥哥的病会好的。我一想,也是。鸣绝非浪得虚名,那么多疑难杂症鸣都治好了,哥哥的这点小病不就是小菜一碟吗?也就没再过问了。

半个月后,我从外地出差回来。在车上,我打了个电话给鸣,问起哥哥的病情。鸣在电话里轻描淡写地说,早好了,没事了。我很高兴,连说谢谢。车子一进入这座潮湿阴冷的小城,我就听说了一件匪夷所思轰动全城的事情,说是城南面的大山里涌出了一股仙水,能治百病,城里很多人拿着壶子去装了仙水回来饮用。那所谓的能治百病的仙水是否灵验不得而知,但这件事情却让冬眠的小城沸腾了好几天。

一下车,我就直奔哥哥家。鸣果然是身手不凡,妙手回春。哥哥烧早就退了,身体硬朗,声音洪亮,气色很好。嫂子在厨房里弄菜,看我来了,就说,你别走了,吃了再走。

吃饭的时候,嫂子也说起了仙水的事情,并说她也去弄了一壶水。哥哥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迷信。说起我的同学鸣,哥哥佩服得五体投地。嫂子没作声,表情显得有些暧昧。哥哥那天值夜班,先走了。哥哥走了后,嫂子面目神秘地对我说,我说件事,你别跟你哥说。

嫂子说,你哥的病啊,根本不是你同学治好的,是我给治好的。看我迷惑不解的样子,嫂子笑了。

鸣给哥哥看病,一直查不出病因,每天吃药、打针、观察,哥哥仍然每天晕晕乎乎,低烧不退。就在那些天,城里传出了关于仙水的事情。嫂子也和很多人一样,跟着一大群人到山里去取水。取水回来的路上,看见路边有一个算命的老头。病急乱投医,嫂子犹疑了一下,便向他问起哥哥的病情。老头沉默了一会,便对嫂子说,你今天晚上等你男人睡着后,在他床头摆上一个碗,碗里装上仙水。然后燃烧一沓香纸,扔到碗里,燃烧的香纸自然就会熄灭,你男人的病就好了。嫂子半信半疑地问,为什么呢?老头神秘兮兮地说,天机不可泄露,你照着做就行了。还一再叮嘱嫂子,这件事情千万不可和你男人说,否则,就不灵验了。

嫂子看我一脸疑惑的样子,说我照着做了,你猜怎么样?第二天,你哥的烧就退了。嫂子说着笑了起来:到现在,我还没敢和你哥说呢。

离开嫂子家,我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嫂子不是一个胡编乱造的人,我相信她说的都是真实的经历。但是,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不久之后,我和鸣单独在一起。犹豫了好久之后,我还是忍不住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鸣听了,不相信似的看着我,愣了愣神。过了一会,他说,巧合,完全是巧合。你想,吃了那么多药,打了那么多针,你哥的烧也该退了。要知道,那都是最好的进口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