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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台阶的散文

2023/02/06经典文章

关于台阶的散文(精选12篇)

织金洞外无洞天

文/张宸语

“黄山归来不看岳,织金洞外无洞天。琅嬛胜地瑶池境,始信天宫在人间。”轻吟着美丽的诗句,我开始了对贵州织金洞的探索。

走进织金洞,发现这完全是一个石头的世界。洞口两块巨石,犹如两个高大、威武的卫士,用冷酷的目光审视着每个想要进洞的游人,似乎在宣扬自己的主权——“我”才是这里的主人!顺着台阶一路向前,脚下感觉很坚实,这里的台阶均是就地取材,用地上的石头直接打磨而成,因此每一级都是各不相同的感觉。有的光滑,有的粗糙,有的犹如巨龟的背壳一样开阔,有的则像鱼鳍般窄小,各式各样,千奇百怪。不同的台阶,不同的质地,不同的形状,使我领略到了贵州石的千奇百怪。

继续向前,顺着织金洞那变幻莫测的地形,我看到了独特的喀斯特地貌。

在洞中,只闻水声却不见水。一条条小溪轻快地流动,似乎在唱着动人的歌流向前方,但很快,歌声依旧,小溪却不见了踪影。再往前走了一会儿,忽然,一条宽大的瀑布奔涌而下,如同万匹骏马奔腾,气势震天,又浩浩荡荡流向前方深不见底的深渊。过了深渊,水声听不见了,只剩下游人的脚步声,高大的山洞里又恢复了宁静。往前翻过一个山头,一条大河又喷涌而出,似乎为了庆祝重见天日的狂喜,连浪花的声音也像在高声歌唱。短短几分钟,河流似乎与我在玩捉迷藏,三进三出,好不快活。水的灵动给这里带来了太多活力,一条条暗河,一座座奇形怪状的山峰,共同组成了这变幻莫测的地形,正是这山与水看似不和谐的和谐,塑造了这奇特的地形,也让我领略了独特的喀斯特地貌。

贵州的山洞大都小巧玲珑,没有像织金洞这样高大雄伟的。在洞的中部,一个足有几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大厅出现在眼前,几块巨石构成了天幕,仰望洞顶,仿佛在仰望深夜的星空。洞壁周围的石柱,仿佛一排排的参天大树,笔直地刺向洞顶。在惊叹大自然的神奇时,也顿感人类的渺小。

织金洞里既有深不见底的深渊,也有高耸入云的石峰;既有平坦的大道,也有狭窄的仅容一人通过的石桥。石笋、石柱千奇百态,各不相同,大小不一,一路向上,直达另一座山峰。织金洞绵延数十里,跨越三座大山,并呈慢坡地形,从山底的进口最终到达山顶的出口。织金洞里的道路也非常神秘,复杂,自洞口分几条支线分别前进,其中几分几合。织金洞独特的构造和美丽的风光让我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感叹上天赋予我们这样完美的工艺品。

踩着织金洞的台阶,我看到了贵州石的千奇百怪,看到了云贵高原的喀斯特地貌,更看到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初雪暖人心

文/张书省

丙申初冬,恰是小雪节令,漫天飞雪,一派银装素裹。

谚云,小雪雪花飘,来年收成好。雪花其实从前一天晚上就零零洒洒地飘了下来,早上一扯开窗帘,哇!楼下平房顶上已是一层银雪。风也来了,不大。风伴着雪,雪随着风,就这么满世界飞舞着下了一整天。我傍晚去接刚上小学的小孙女,走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突然觉得脚下一滑,我一惊,赶快立稳,一看脚下,我是踩在了为盲人特地铺设的黄色瓷砖上。瓷砖光滑,平日里只是有点感觉,这一下雪,下边一冻,上边再洒上雪花,人踩上自然就滑,就不小心要摔跤了。接了小孙女,我提醒她千万别走在黄色的盲道上,她一试,果然哧溜一歪,她再也不靠近这盲道了。

不仅是这瓷砖的盲道,稍有点坡度的小坡斜坡,都得千万小心。小学门前有条路要走过街天桥,桥上滑,半截还是铁板的,更滑。我和孩子小心翼翼。

天黑了,我陪着小孙女在暖和的屋子里做作业,我哪里想到,就在距我接孩子不到一公里远的边家村西工大附中门侧的人行天桥上,正演出着令人激动的“雪夜天桥铺红毯”的一幕:雪中,一男一女两位中年人正在给天桥台阶上铺红绒毯,男人在铺,女人在帮忙把绒毯从上往下展开,一个小男孩在台阶上跑上跑下玩着,他叫着妈爸,显然是两人的孩子。一侧的台阶铺好了,男人将红绒毯用剪刀裁开,女人把剩余下来的卷成一卷,男人又扛着卷好的红绒毯上了台阶,到另一侧台阶上去铺。女人跟在男人后面,看到有些地方没铺平整,就蹲下来压实整好。忙活着的两个人,都是中等身材,穿着厚厚的棉衣,从相貌行动看上去都是普普通通的人……

夜幕下的天桥,刚才还是湿滑泥泞的黑灰色的桥阶,很快变成了一溜鲜艳的红色,在路灯下格外灿烂,格外耀眼!

这天桥边的中学,可有着数千名莘莘学子啊!他们是祖国的花朵,是民族的明天……

这天桥的行人,可是成千上万的学生家长和市民啊,他们踩在这安全的红绒毯上,是怎样的联想、怎样的心情呢!

我是在隔一天11月24日报纸上读到这激动人心的一幕。报上还配了一张夜灯下铺红毯的照片,红色主体暖色调的照片让人瞩目良久……一幅照片一次善举,雪天暖暖人心热!

就在我要写这篇文章时,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播出了浙江衢州一辆警车为夜行老人用车灯照路的画面,一位老人骑着三轮车载着老伴正在黑暗的马路上夜行,被后边的警车看到了,警车打开车灯慢慢在后面为老人照路,后来又下车为老人蹬车……

又一个画面是一位戴着大檐帽警察的背影,大檐帽的后沿已冻上了冰挂,看得见冻得通红的耳朵,肩膀上则是厚厚的白雪。真看得人心疼又感动。这是河南商丘一位交警队长,第二天记者采访他,他说,疏导交通忙得顾不上掸去身上和帽子上的雪,脚也木了,腿也麻了,但看着雪夜一切顺畅没有事故,心里是暖洋洋的……

这是丙申岁末的初雪,这是大雪漫天的孟冬,在西安、在浙江、在河南,这一幕幕转瞬即逝的镜头,却永驻在人们心头,久久的心生荡漾,难以忘怀!

丙申孟冬初雪,暖暖人心热……

冬夜

文/祁和山

那年初冬,工厂说不行就不行了,先是有一天没一天地上着班,后来干脆放了长假。

上下班途中有一家面包房,生意一直不错。每次路过,我总忍不住看了又看,尤其厂子不行后更关心了。当彻底闲在家里,我便果断地买了烤箱。

12月初,提货通知单终于来了,当时小城还没有通火车,烤箱被发到邻市一个偏僻的小火车站。我兴冲冲地赶到那里已是下午,寄存室的人指着一个包装箱说,快拿走,我们要下班了。我的心不禁往下一沉,把外包装打开一看,露出的烤箱跟人家面包房的差太远,实在不知道能不能开店。

寄存室在大桥下面。要么爬几十级很陡的台阶;要么往西走200米,才能上公路乘车,而此时周围一个蹬三轮车送货的都没有。我只能爬桥,这个家伙看上去不起眼,一个人却很难搬。试来试去,最后把它斜放在大腿上,用胯骨紧紧抵住才勉强抱住,然后仰着身子一步一步走到台阶下。

等了半天,才看到一对青年男女从桥上下来,我赶紧请他们帮帮忙。他们看看又高又陡的台阶又看看烤箱,一声不响地绕开我,走了。又等了一会儿,一个穿得比较整齐的中年人要上桥,听清楚我的意思后他手一伸,拿十块钱来。

我不快,皱着眉头像撵苍蝇一样冲他挥挥手。气中生力,我一咬牙抱起烤箱,直到大胯骨被磨得火烧般疼,腿软到几乎抬不起来,只好爬一级歇一下。

眼看天渐渐发黑,我急得竟然一鼓作气爬完最后几个台阶,赶上最后一趟班车。一小时后,我和烤箱被丢在漆黑的路边。因为火车站没有直达回家的客车,我必须在这个小镇凑合一夜。

北风呼呼地吹着,像刀子似的一下一下刮在脸上,湿透了的内衣冰凉冰凉,紧紧地裹在身上。我抱起烤箱往西走,准确地说应该是挪——每挪一下胯骨处都疼得我龇牙咧嘴,不停地倒吸冷气……

感觉过去了一个世纪,仍然看不到一家旅社,我又冷又饿更着急,身上一两力气都没有了,烤箱却变得越来越重。

正不知如何是好,迎面匆匆走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我连忙上前打听,他面无表情脚下不停地说:“对不起啊,我不是本地人。”

我绝望得要哭。

他走了几步突然又转身回来,说:“前面好像有家旅社,我带你去吧。”他边说边抓起烤箱的把手,我喜出望外,结结巴巴地说着谢谢,赶紧抓起另一边的把手。

他说:“我还有事呢,只能送你到大门口啊。”

我已心满意足,忙说:“好好好,大门口就大门口。”

走了一会儿,他盯着烤箱问:“小老板啦?”

我苦笑,说:“单位已经不行了,我们不能也坐在家里等死啊。你呢,到这里出差?”

“出差?”他也苦笑了一下,说:“两年前就下岗了。”

我一阵难过,好长时间没吱声。走走歇歇,5分钟后他停了下来,说:“到了,这里离车站最近。”我一看,虽然门口的水泥柱子上挂着招牌,可是周围没有光源很难发现。

我不想再麻烦他,就说:“感谢感谢,你去忙你的吧。”

他没有松手,拽着我继续往里走,一直帮我抬到屋里安顿好。

他看着我,认真地说:“人都是逼出来的,你看我风里来雨里去不是也过来了吗?看着害怕,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不停地点头,心想,生活总不会太亏待努力生活的人们。

又见永康桥

文/素衣舒舒

冬日的一个下午,我们驱车前往永康桥。记得多年前第一次去永康桥,是从贵州岔江过钢板桥,经过几个村寨翻过几道山梁,才抵达群山深处的永康桥。今日再去,由云南境内的罗平县钟山乡老渡口村去永康桥,很是快捷。

顺着新修的平整的山路,穿过桥头村,不一会儿,便到了半山腰的开阔空地。停好车,我们沿着石径拾级而下。

虽正值深冬,可天气格外晴暖。辽远的蓝天青瓷一般,浮着几朵白云,煦暖的阳光懒洋洋地照射着山川峡谷。在明亮的阳光里,巍峨的群山线条分明,显得格外的俊朗刚硬。清爽的山风轻轻吹拂,山道两旁,灌木丛生,枝叶有青有黄,别有风味,一只不知名儿的小鸟在其间上蹦下跳,鸣声清越。几棵快落光了叶子的树高高而立,长长的枝条直刺晴空。三两丛雪白的芦花在清凉的山风中兀自摇曳,婀娜极了。

走过百十级台阶,下至谷底,一座青石拱桥呈现于眼前,此桥便是横跨在云、贵两省险峻河岸上的永康桥。

滔滔黄泥河,界滇黔两省。千百年来,上云南下贵州,此处是摆渡的必由之路。然水势湍急,不离舟楫。值江水盛涨,渡河尤险。三百多年前,明代旅行家徐霞客翻山越岭,穿越黄泥河大峡谷时,面对这波涛汹涌的黄泥河曾写道:“北经矗崖下半里,下频江流,则破崖急涌,势若万马之奔驰,盖当暴涨时也。”“峡逼路下,两旁山势,似觉当人面而起。”如此澎湃急涌,真不知当年徐老先生是如何出滇的。

民国七年,贵州兴义的刘昌潜先生倡修此桥,造福于民,历时数年修建而成。永康桥为三孔石拱桥,桥身长72.4米,宽6.8米,高31米,桥的护栏用长石条拉砌而成,桥墩由江底用青石板堆砌而成,非常牢固。

石桥架于黄泥河上如飞虹,桥面中间平坦,由六排青石铺成,两头各有8个台阶,每个台阶有4排青石。桥底正中悬着一柄镇河宝剑,传说能斩妖除魔。剑上虽已锈迹斑斑,但剑体仍完好无损。据说,河水从不会漫过剑尖。

走在桥上,脚下一块块石砖,历经风雨的磨砺侵蚀,斑斑驳驳,枯黄的野草遍布石缝,仿佛绵长的光阴,铺了一地。

桥下,激流翻滚向前奔涌,刀一样的峭壁直插在汹涌的河水中。幽深的黄泥河水撞击着裸露的礁石,卷起一个个漩涡,冲击、拍打着两岸的千仞峭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两岸的石壁上便有了凹凸灰白的斑点,曲折迂回的线条。

如今,由于上游建了一个老渡口水电站,黄泥河平静了许多,已看不到三百多年前徐霞客在游记中所描述的磅礴气势了,甚为遗憾。不过,电站的建立,能让山区人民用上电,也是一桩益事。再则,以后上游电站关闸蓄水时,下游河床显露,或许还可行走峡谷探险呢。

走到桥对面,便是贵州。顺着蜿蜒崎岖的驿道上行约千余米,藤木掩映的陡峭石壁上刻有“滇黔锁钥”,由于风雨霜雪的剥蚀,字已有些风化,山体上也形成条条襞沟。

再往前,是一道青石砌成的拱形门楼,上面有民国九年刻的“峭壁”二字。整个门楼苔痕斑斑,长满荒草,沧桑至极。

走过古老的门楼,站在半山腰,俯瞰谷底的永康桥,岿然矗立。抬头遥望,山峦寂静,层林苍翠。茫茫群山中,桥头村白墙青瓦的古朴房舍在傍晚薄薄的暮霭里飘飘缈缈,宛若仙境……

西山行

文/光其军

忽然想起西山多日不曾去了,便选择了在冬天的某一个清晨去踏访。出门的时候,六点刚过,外面的天还黑着,一弯月牙儿,极疲惫的贴在苍穹的远角,路灯昏黄,无精打采的样子,像是瞌睡人的眼神。空旷且寂静的街道上,偶尔急速驶过的车辆,将一些心情带来,也将一些心情带远。

不一会就到了西山下的一处院墙,无意一抬头,就看见横出院墙的几根树枝上,露出着一排黄灿灿的笑容,并且溢出着一股沁人心扉的香气,原来是寂寞的腊梅夜里不觉地开放了。或许是清晨第一个看见,喜悦之情立马溢于言表,心里一下子也暖意十足。不过,伸出院墙的腊梅就这么几枝,不可一窥全貌,但对我已足够。而这几枝腊梅,似乎懂我的心,一点也不矫揉造作,乖巧地像个宝贝儿,我刚体味,便喜欢上了。

可我不能久恋腊梅的清香,还得继续我的行走。过了院墙,曙光渐晓,眼前就是上西山的山路,但路依旧朦胧,我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上行,脚步的哗哗声,应和着风吹路边一些枯萎的斑茅草的响动,将阗静演绎到了极致。有那么一瞬间,有些害怕了,担心着树林深处或者斑茅草中,猛地冲出一个什么来。但很快地又被我否定。因这不是以前处在城外的西山了,当今小城的快速扩张,高楼林立,街道延伸,西山已经被它们包围,俨然是一座城中山,成了人们的休闲所在了。

走完一截土路,就出现了上山的台阶,这时天亮了。看看台阶,已经伤痕累累,有些台阶被剥落了水泥,露出了山石,已沾附了一些暗黑的苔藓。有些台阶还被野草挤了进来,这个季节,它是枯萎着的,不复有曾经的张扬。踩上枯萎的野草,不曾听见野草一旋儿的叹息,只听见有台阶松了一下。低头看看,却是一块山石离开了一点台阶。不忍台阶被破坏,就蹲下来,将石块往里紧了紧,台阶复归于当初。

我知道西山有台阶,历史并不长,是十几年前一个离休老人捐建的。这个老人没有见过,其实也无需见到,只要走上西山的台阶,自然就会想起这位可敬的老人。沿着台阶继续往上,迷蒙里突然看见一个老人正颤巍巍地在台阶上缓步走着,他的身后是走过的台阶,前面是正要走的台阶。忽地一阵微冷的山风吹来,让我清醒了,原来看见的那老人是幻觉,而我的身后正是刚走过的台阶,前面也是将要走的台阶。面对它们,就以为它们硬实的身子虽隐喻着某些东西,却也承载了更多的人声。也是,有了台阶,走的人就多了,西山便不会寂寞,山上的一草一木不会寂寞,那些人声更不会寂寞。

离台阶不远的地方,有一处矮小的灌木丛,附在其周围的是一片白,初以为是一些什么花还在开着。走进一看,才知是早已谢了的蒲公英花。这些花,魂魄已去,却依旧挂在已枯干的茎秆之上,是在留恋曾有的生命,还是在等待新生呢?

越过它们就是层叠的松柏,还一律青郁着,与周围一些落光了叶子枝桠疏朗着天空的树比,它的优势在于还能遮蔽一些沟壑的神秘。看见它们,我犹生欣慰,因为在这些松柏中,有我多年前在改造西山光秃面貌的植树造林运动中栽下的一棵,它就在它们中间,一时我也发现不了。

又走过一些台阶,就看见了一个亭子,没有命名。而那是以前县官求雨的地方,有人就叫为祈雨亭。但事实并不是,这儿宋朝的大诗人黄庭坚读过书,后人为纪念他就建了个亭子,称为读书亭,后来这亭被毁。在原址上又重建的亭子,我以为,称读书亭才对。

站在亭子里,可看小城的景象。此时,山下的路灯也因天亮而熄灭,小城似乎才刚刚醒来,那些鳞次栉比的楼房,正一点点的在支离小城的天空。那些四通八达的道路,却如一条条河流,涌动起繁华,涌动起活力来。在这些楼房里,在这些河流中,我一遍遍地在寻找一个东西,一个令我产生诗意的东西。然而,我的努力,却不能实现。只好叹息一声,再回转过来,看我身后的山下。猛然在一丛竹林中,发现一缕炊烟正在其上袅袅的升腾,其姿态,其韵味,其内涵,都让我为之一振,马上我就有了浓厚的感情。记得有人说,炊烟是屋顶上的庄稼。有人也说,炊烟是家人平安的信号。有人更说,炊烟是一种浓浓的乡愁。这些说法在袅袅的炊烟中,一起涌到我的思想,我剪不断,理还乱,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是呀,多少年了,在小城,家家都用上了清洁能源,我也不曾见过哪家屋顶上冒过炊烟了。因而,炊烟于我,就是一种温暖,一种亲切,一种深情。

过此亭,行不远,还有一个叫望湖亭的亭子。站那,晴好的日子,可以望到离小城很远的湖泊,只是这个早晨,远处有雾,把一切都掩在了深处。两亭待过,见时间不早了,便回走,几声鸟鸣,打断了我下山的脚步。停下来一看,原来路边的树丫上停了一群白色的鸟。这个季节,树丫光秃,鸟儿落在上面,完全就是树开的花了。这样的一幅美图,在西山见到,简直令我欣喜若狂。

如此,西山,我不会忘记的了。一定会时常地登临,来看看我的小城,来看看诗意的炊烟,这对我而言,也是开心和快乐啊!

风雨三江行

文/任传斗

在程阳风雨桥头,当长长的红绸带挡住去路,大碗的米酒呈在眼前时,我才真正感受到进山寨礼节的隆重和侗族人的热情。清香甜淡的米酒,虽没有北方烈性酒的醇香浓郁,可伴随着侗族姑娘清纯的歌声入口,心头确有几分醉意了。

七月的三江侗族自治县,正是阴雨连绵的季节,青翠的群山,涨满的河水,为我们平添了些情趣和记忆。

程阳风雨桥又叫永济桥、盘龙桥,它集廊、桥、亭为一体,是侗族风雨桥的代表作,是我国木桥建筑中的艺术珍品。桥身有5个石砌大墩支撑,桥面地板铺着当地的杉木。桥长64.4米,宽3.4米,桥的两边镶着栏杆,形成一条长廊。桥中有5个多角塔形亭子,飞檐高翅。整座桥的大小条木用榫衔接,没用一钉一铆。桥上两侧设木凳供人休息。长廊两壁上端,雕刻着各种历史人物,绘制着有关的神话故事,供游人休息欣赏。据说,这程阳桥与赵州石拱桥、泸定铁索桥以及罗马尼亚诺娃沃钢梁桥并称世界四大历史名桥。桥外烟雨蒙蒙,桥内却不受风雨影响,层层叠叠的廊檐,既能透光又遮挡风雨,这种独具匠心的设计和建造,足以体现侗族人的聪明和智慧。

站在风雨桥上,眺望桥外依山傍水、鳞次栉比的山寨吊脚楼,欢腾跳跃的溪水,片片碧绿的稻田,顿时感觉自己与这里的山水融为一体了,难怪郭沫若老先生到此参观时作出了“艳说林溪风雨桥,桥长廿丈四寻高。重瓴联阁怡神巧,列砥横流人望遥。竹木一身坚胜铁,茶林万载茁新苗。何时得上三江道,学把犁锄事体劳”的感叹。

在风雨桥中设置着一面大鼓,旁边一位侗族大伯两手舞动着,示意我们击鼓提振精神。烟台日报社的赵铎操起鼓槌在酝酿感情。虽然鼓点不是多么顺畅规范,可咚咚的鼓声,却使风雨中静谧的山寨陡添了一番情趣。

晚饭时分,天公作美,风雨停了,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泥土草木的清香沁人心脾。在山寨里不停地参观消耗体力大,再加行程表上列出的诱人“百家宴”,此时我早已饥肠辘辘了。到冠小屯“百家宴”现场,需要登上一面高台,坡下面的几层台阶上,被列队身着民族盛装的侗族女子挡住了去路,侗族女子后边台阶的两侧,依次排列着手持芦笙的侗族汉子,无论台阶上的女子还是列队两侧的汉子,看年龄差不多都是60开外的老人了。同行中有人说,这是客人进寨时的特殊迎宾仪式,叫“拦路酒”,是需要与客人对歌的。话音刚落,台阶上的女子唱起了侗族民歌,清脆的歌声在山寨里飘荡。接下来,应该是来客对歌了。大家正在紧张地搜肠刮肚之际,不知谁起了个头,大伙儿附和着唱起了任贤齐的《对面的女孩看过来》,没唱上几句,早已有人笑弯了腰,歌声也就此打住。

看来,仅凭这一首歌是不行的,台阶上的女子又唱了起来。人多智慧多,同行中又有人起头了,这次唱的可是柳州本土代表人物刘三姐的《唱山歌》。

两首歌唱了个大概,算是勉强过关,台阶上的女人闪出一条路,我们可以攀登台阶了。这时,欢快的芦笙响起,两侧的汉子拼足了力气,吹奏出浓浓的侗族情调。一路的劳困,被眼前歌声、芦笛声带走了。

山坡上的台子,是一处由鼓楼、戏台和长廊围拢着的广场。芦笙踩堂舞是宴会前的前奏。这种舞过去只有在节庆和祭祀时才跳的,现在已成为常规性表演节目。从迎宾台阶上撤回来的侗族老人,合着芦笙雄浑稳重的曲调,在广场上尽情地舞动着。

表演结束,侗族同胞把早已准备在长廊下的长桌长凳搬到广场,一排排地摆好,今晚的“百家宴”就在这里举行了。各家各户将精心准备的酒菜摆上,酸鱼、酸猪肉、酸鸭、酸黄瓜、酸豆角、酸辣椒,每桌都有七碟八碗,每张桌的一旁,气派地放着大坛米酒。大家不分宾主,男女老少在长凳上排坐在一起。起初,还是本桌之间的相互敬酒,品尝美味佳肴。几杯酒下肚,大家便一手持筷子,一手端酒杯,挨桌串走开了。这便是“合拢饭”“转转酒”了。

“吹彻芦笙岁又终,鼓楼围坐话年丰;酸鱼糯饭常留客,染齿无劳借箸功”。这正是侗寨欢宴宾客生动情景的写照。近些年来,当地群众用热情的歌舞和富有特色的地方小吃,打响旅游品牌,让各家各户参与其中,使具有侗族特色的“百家宴”成为当地农民增收的一条渠道。

都说米酒不醉人,那得看你喝得多少。这“转转酒”没喝上几桌,我就感觉有些飘飘然了。有人干脆放下酒杯,在长桌间的空隙跳起舞来。不知是音乐的感染,还是米酒在发力,起舞的人越来越多,跳舞的队伍越来越长,有的是手拉着手,有的是两手搭在前面同胞的肩上,依次排列,边跳边唱。

若不是天上又开始落雨,若不是还要连夜乘车沿山路返回三江县城,这转转酒,这大团圆的舞会,将会持续到深夜吧!

探险天都峰

文/吴子

暑假里,我和妈妈一起去了黄山,爬上了黄山的最险峰——天都峰。我站在天都峰的脚下,望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天梯,心中不由地担心起来:这么陡的台阶我上得去吗?而此时,妈妈手里拿着一根捡来的竹竿,充满信心地对我说:“走吧,咱们出发!”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上路了。通往天都峰的路都是依山而凿的石阶路,又陡又窄很不好走,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挑战。想想放弃山顶的美景,又十分可惜。所以既来之,则安之,爬!更意想不到的是,一路上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好不容易找到一块空地,人早已累趴下了,想不到通往天都峰的路原来这么陡呀!

经过三四个小时的艰苦攀登,我们终于可以看见天都峰的顶峰了,可是,最后的也是最吓人的考验,在天都峰的山脊上有一条长十几米的石阶通道,仅容一人通过,两边是被风吹得“咻咻”作响的绳索,底下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这一段路无疑是一段要人命的路,一不小心,就会摔下悬崖。当我踏上这条通道时,我的腿一直在发抖。风“呼呼”的吹着,好像随时都能把人吹下悬崖。此刻,我的眼睛不知该往哪儿看,看两边,万丈悬崖令人胆战心惊,往前看,攀登的路是那么遥不可及,真让人心里没底呀!后面的游客也在不断地鼓励我。终于,我在妈妈的带领下,成功走过了这条通道,到达了天都峰的顶峰。心里真是无比激动呀,想一想一路上多少次想放弃,而现在我却征服了黄山的最险峰——天都峰,真是值了!在山顶稍作停留,便开始了下山的路程。

俗话说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难!”在我们沿着原路下山的时候,看着近乎六七十度山路,我的腿更软了。下山时,我完全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坐着下的。当我又一次站在天都峰的脚下时,我看着那险峻的山路,真佩服自己有那么大的胆量去征服天都峰。

古桥

文/周大超

冬去春来,我们上学每天都会经过一座古老的小桥,它由3个拱形构成,东西走向,东台阶27级,西台阶20级。它历经360余年,经过无数次风雨侵蚀,47级台阶的石板油光锃亮,它们虽然不再拥有以前那样平滑的表面,有点凹凸不平,棱角也平了,缝隙大了,但是你若细看,就会发现桥面上有一双双脚印,斑驳陆离,依稀可辨。走在桥上,你仍能感觉这桥的坚固,它汇聚了我国劳动人民的智慧和才能。

绿树掩映间,桥与蓝天白云一起倒映在碧水中,微风徐徐地吹过水面,泛起阵阵涟漪,一圈一圈,水中的桥也时而张,时而缩,在绿树的衬托下,别有一种诗情画意。

300多年来它经历了多少个日出与日落,它承载了多少充满期待的梦想:每天清晨莘莘学子带着希望穿越而过;白天,勤劳的人们在桥边耕种、工作;傍晚,它目送学子们满载而归。弘济桥早已成为河东河西人们感情的纽带。无论春夏秋冬,都会看到人们在桥上的身影。

一切的一切都记录在那凹凸不平的石板上,它就是伴随着历史巨变的古桥——弘济桥。

雷锋就在身边

文/周城龙

“学习雷锋好榜样,忠于革命,忠于党……”雷锋虽然离我们远去了,可他的精神依然感召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今天,我要给大家介绍的是我身边的“老雷锋”——一位退了休的老爷爷。

听妈妈讲,三十年前,“老雷锋”是一位老师,是81级的班主任。那时候,从学校到宿舍要上500多级台阶呢。学生每回一趟宿舍,都像爬山一样累得气喘吁吁。一到下雪天,道路更是难行。我们的“老雷锋”每到下雪天,凌晨四五点就起床了。他披上军大衣,拿着扫帚去给学生扫台阶。有一次,因为路滑,他摔了一跤,腿整整跛了几个月。就是这样,他仍然没缺过一次课。那时候的教室,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一到冬天,教室里就生起蜂窝煤炉子取暖。他怕炉火灭了,学生们受冻,每天晚上,他都要去学校给学生封炉子。听着妈妈的讲述,我眼前浮现出冒着风雪,弯着腰在台阶上扫雪的身影。手冷了,他哈哈气,搓一搓;脚冷了,他跺跺脚。我觉得,他的身影是那样的高大。

这位可敬的老人,他是谁?他呀,就是我的爷爷。

台阶

文/彬彬

这个题目是某位作家曾经用过的,我暂且借用一下,恕我雷同。

单位的院子里有很多台阶,从一个院落到另外一个院落要上下无数台阶;从一楼到各个楼层需要上下无数台阶。无论上台阶还是下台阶,都要费些力气,每天上下台阶无数次,权当锻炼身体罢了。不过,上下台阶一定要脚踏实地,步步踩稳。否则,一脚踏空,后果不堪设想,轻者头破血流,重者伤筋断骨。

由此,我想到了人生的“台阶”。

人生的台阶有很多,大多是上台阶,少数是下台阶。例如,一个科员到副科级干部,是上了一个台阶,从副科级干部到科级干部,又上了一个台阶,登上这个台阶不知要费多大力气啊。又如,一个专业技术人员从初级职称晋升到中级职称上了一个台阶,从中级职称晋升到高级职称不知又要多少年月。某些人登上人生的一个个台阶很容易,但是大多数人在攀登人生的台阶时很艰难。每当我行走在台阶上时,便心生感慨。自然界的台阶每天都在走,每次总能从第一级登上最高一级,然而人生的台阶攀登起来何其艰难啊。

登上人生的台阶不易,那么,从人生的台阶高处往下走是否很容易呢?回答是否定的。你让一个处级干部去做科员,他愿意吗?肯定不愿意,除非犯了错误,被降级。不然,就是脑袋被驴踢了。当官的有朝一日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曾经的前呼后拥不再,一定会很失落的。如果人生的道路不得不下台阶,那就请您一定做好心理准备,勇敢地往下走吧。下完台阶后,也许就会遇到通衢大道或是一马平川。

不畏惧上台阶,也不畏惧下台阶,这是我们平常走路时的心态,面对人生道路上的台阶,也能保持这样的心态,不要患得患失,我们也许能走得更轻松自如。

送个“台阶”给孩子

文/王玉娟

硕硕是个极其有个性的孩子。教育活动时,他经常喜欢在一边“闲逛”。请他坐好,他的耳朵会像装上了翅膀似的,有时干脆自己到一边玩玩具,我对他常常束手无策。

一天下午户外活动时,他不愿意和好朋友牵手,旁边的几个小朋友都来告他的状:“老师,硕硕不和我牵手。”听到小朋友告他的状,硕硕回头望了我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走了,我一反往常把他抱回来的做法,而是对大家说:“硕硕去帮老师放东西。”说完我把几个在户外玩的玩具放到硕硕手里,然后请北北当他的小帮手,让他们俩一起去放玩具,他们两人圆满地完成了任务。户外活动完成后,看到硕硕期望的眼神,我又请他当我的小帮手,这次硕硕把玩具放好后,主动回到了队伍中,并和小朋友手拉手走在队伍中。

以后,又有几次,当硕硕又在耍“个性”的时候,我总是站在他的角度,给他“解围”,给他找一个合适的台阶,他耍小脾气的次数慢慢减少了。

在硕硕的身上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大多数的孩子犯了错以后,心里都明白,只是孩子好动、控制能力差,所以往往管不住自己。如果孩子有了错,当众直接指出来,只会使他的脾气更倔,产生逆反的心理,如果自己揣摩孩子的心理状态,用孩子能接受的语气、方式去引导孩子,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聪明的老师在孩子犯了错后,会给孩子找个“台阶”,保住孩子的“面子”,让孩子感受到老师的关爱,从而拉近与孩子的距离。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个性,作为老师,应该从多方面了解孩子,找到开启孩子心灵的那把钥匙。

文/自在老藤

连着几日的降雨,已进入伏天的京城,凉爽了许多。站在窗前,看着由无数个雨滴,串接起来的雨的丝线,一根根,一片片,像一堵水的帷幕,在影影绰绰中,遮挡了我远眺的视线。我是喜欢雨的,我想大概是生命,都是喜欢雨的。

也许是从小就淘气、顽皮的缘故,在我生命的底色里,早早就有了对雨的记忆。小时候每逢下雨,别人家的孩子总是急急忙忙往家跑,我却忙不迭的跑到院中,蹦啊,跳啊,“下雨啦”“下雨啦”的瞎喊。豆大的雨点打在我的脸上、身上,衣服很快湿透。如果不是妈妈拿着鸡毛掸子,把我赶回家中,真不知道,我会不会变成一尾小鱼随波而去。

雨,像生命中的丝线,串起我成长的印迹。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北京连着下了几天的大雨。同住一院的邻居,有的家中屋顶漏雨,有的家里水已漫进屋中。我们家房屋地势比较高,但是雨水也渐渐的爬上屋廊下的三级青石板台阶,在上一级台阶雨水就要进屋了。雨,第一次在我面前展示了它的威力。可能是因为小的缘故,我丝毫不感到担心。在屋廊下穿着塑料凉鞋的脚,时不时的伸进早已没过脚脖子的水中,踢着,荡着那在雨的敲击下,冒着泡儿的水面。最让我惊喜的是,一只跟我的手掌大小一样的小乌龟,竟从水中爬到青石板的石阶上。我们院里没有人养小乌龟,它是哪儿来的?我把它捧在手上,摆弄了足足有半天的时间。虽然很喜欢,我还是把它放了。如果不是这场雨,它不会来我家做客。许多年后,我还时不时想起这个小龟,它一定和我一样喜欢雨。

对雨的喜爱,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有所衰减。我回城上班后,有一次在工人体育馆,记不清是看演出还是看比赛,出来时外面下着瓢泼大雨。人们拥挤在出口,即便是有雨具的,也迟迟不肯走进雨中。我穿过人群挤到门口,略微迟疑了一下,就走了出去。一瞬间,只是在一瞬间我就变成了一个水人。离家三、四站地,我竟不肯坐车走回了家中。那份畅快,直到今天我依然清晰的记得。

我喜欢雨,喜欢看雨,喜欢听雨,喜欢雨水柔润、细滑的抚摸。夏日的夜晚,我有时会在睡梦中,被突然而至的刷刷的雨声惊醒,每当这时我都会情不自禁的走到窗前,聆听来自深空天籁的交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