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火把的散文
关于火把的散文(精选10篇)
新年愿望
文/蝶恋花.杏花雨
新年是季节的萌芽,岁月的希望,生活的航向。憧憬和梦想在此刻汇集,愿望和期待在此刻启航。
当青春被岁月摧残得渐渐模糊的时候,当容颜被年轮辗轧得沧桑衰败的时候,知道了人生的无奈和生命的凄凉,于是倍加珍惜时光,更加珍爱生命。青春留给了我太多的遗憾和梦幻,承载太多的愿望和期盼。
愿望,是一种全新的希望。期盼,是内心深处的呼唤。
岁末还没来得及盘点什么,年初还没来得及许下期盼,新年的气息早扑面而来,春天的讯息却突然降临。
小时候最快乐的事就是过年,用积攒的“毛毛钱”买几支爆竹在门前燃放,看着一个个像星星的火把划过山间,愿望就会如爆竹璀璨,似火把明亮。儿时的我根本不懂得,只是知道这眼前的爆竹、山间的火把承载梦想、放飞希望,于是随机许下愿望,渴望穿上崭新的衣服、吃上好吃的食物、用上渴盼的东西,长大当上军人、成为作家……现在想想,儿时的那些愿望其实是一盏明灯,似个个火把,点亮我成长的道路,照亮我人生的方向。
许多年后,常会为当初那些愿望感动叹息,泪湿衣襟,情怀波动。从军入伍、参加工作、成家立业后,渐渐发现自己其实一直与儿时的愿望不离不弃,终圆保家卫国、一身戎装的“军旅梦”,文学创作、修志编鉴的“作家梦”。每个愿望的实现犹如攀上一个山峰,每个许愿的期盼犹如冲刺另个山峦。
愿望是对生活的寄托、与心灵的约定,期盼是对美好的向往、与春季的约会。
轻轻敲醒春的睡梦,慢慢开启理想之航,让美丽的愿望披上新装,让人生的航船乘风破浪。
犹记儿时照泥鳅
文/王祖远
儿时,夏至以后,故乡的夜晚开始闷热起来,泥鳅都从泥里窜出。捉泥鳅的人很多,有用手翻泥,有撒茶枯水,有放篾笼诱,我们捉泥鳅是用火光照。泥鳅见到火光,就欢喜得变“傻”了。
上世纪五十年代,小城民用电力不足,每到夜晚,处处是一片昏黄,没有电视看,有电影院、戏院子,但我们没钱买票。大人们拿着棕扇子,坐在小巷子里歇凉聊天,我们男孩就邀伴去乡下水田里照泥鳅。
夜晚来临,我们高举着火把,带着照泥鳅的工具,全副武装出发了。一路上,天空有淡淡的银色月光,有闪烁着稀疏的星星,朦朦胧胧的田间,洒下了我们的欢笑。来到山旁的梯田,已经有拿着松柴火把照泥鳅的人了,也有一些照青蛙的大人在田坎上走动。近郊田里照泥鳅的人多,我们就去远一点的山谷。有的梯田里刚插完晚稻,有的刚耕完田,一片水汪汪的田里,泥鳅钻出泥洞,漂在水面上悠悠然然,尤其是靠山崖岩坎的梯田,有不少石眼冒出一线泉水,清凉凉的,泥鳅喜欢在这田边水里活动。
照泥鳅主要是用松柴火把,也有的用火网罩,把点燃的松柴放进网罩里。当年有两节电池的大手电筒卖,一束光很刺眼,那是照泥鳅的最好光亮,可谁也舍不得花钱用手电筒照泥鳅,水里的泥鳅见到火光,纹丝不动了,这时,我们就用针刷,朝泥鳅身上猛然扎去,把泥鳅扎在针上,再放进系在腰身上的小篾篓里。
泥鳅身上很滑溜,妈妈学着别人为我做了一把针刷。就是用扎鞋底的大号钢针,把针眼一头放在炭火上烧热后,快速扎进一把废塑料牙刷柄上,十二根钢针固定成两排,再捆上一根握手的长木把。扎泥鳅时,我们轻声闭气,有时还没伸出针刷,眨眼间,泥鳅闪电似地摆动身子,搅出一圈浑水溜走,不见了踪影。
泥鳅很敏感,只要感觉稍有不安的风声,就溜进泥里去了。有时候我们的手脚稍缓慢一点,火光还没照准,泥鳅也会溜掉。我拿着火把,在水田里一边走一边照,松柴偶尔发出一丝燃烧的声响,散发出一缕松油的清香,有时火光弱了,我们到田坎上清理一下火把,加足新的松柴,燃得盛旺的火光照在水田里,一条条泥鳅追遂着光亮游过来,这时,我们手上的针刷对准泥鳅,快速扎去,遇到大条黄鳝,针刷扎不住,我们就用篾片编织的大勺子舀。山间田园的小溪里,还有小鱼。当年农村没有农药,水稻田、小溪沟,泥鳅黄鳝小鱼小虾生长得很快。
有一次,我在依山傍水的田里照泥鳅时,突然听到一阵青蛙的惨叫声,接着,看见从山崖水畔的灌木草丛里,窜出一条扁担长的菜花蛇,嘴里咬着青蛙的一支脚,正沿着石坎旁溜动。我吓得转身快走。
回到家后,会拉琴的二哥听了说:“真可惜,那蛇皮可以蒙琴筒用。”他约定第二天陪我去照那条大蛇,要带上竹扫把去,先打蛇身再抓七寸。邻居老四听了则说:“真可惜,那蛇肉煲鸡是大补。”他也约定第二天晚上同我一起去照,他还说要带一个三节电池的手电筒去,强光直照。我不知道,夜晚的小动物怎么都喜欢追光呢?
每次照泥鳅,我们小伙伴都要到晚上十一点多钟才回家。当年的泥鳅一角五分钱一斤,比五角钱一斤的猪肉便宜多了。我一次晚上就可以照二斤多泥鳅,想当年都是野生的,肉嫩味鲜,妈妈常用茶油煎炸,放酸辣椒闷炒,还有用清水煮泥鳅下面条,吃了还想吃。现在野生泥鳅三十元一斤还难买到,如今饲料激素喂养的泥鳅,刺硬肉粗,也要二十元一斤。
用火光照泥鳅的往事不再有了,往日我们照泥鳅的夜晚,田园山间到处是松柴火把光焰在流动,一幅浓郁的山乡夜景民俗画,已留在记忆的屏幕上了。
黑夜游动的火把
文/黄孝纪
三月的春夜黑得真像一面锅底。水田犁耙过了,蓄着一层清清的浅水,阡陌交错,白天看来,宛如一面面连缀着的光亮镜子。插早稻已然临近,在这个时节的漆黑的夜晚,吃过夜饭之后,常有照泥鳅的青壮年男子,腰扎鱼篓,一手提着松柴灯笼,一手握着长柄的泥鳅叉子,在村前阔大的水田间缓缓游移。灯笼的松柴熊熊地燃烧,滴着油脂,火光通红,在无边夜幕的背景下,如豆,如星。
我家的楼上,也有这样的灯笼和叉子,铁锈斑斑。这是父亲曾经用过的工具。父亲在青壮年的岁月里,也是一个喜爱照泥鳅的人。父亲成家迟,近40岁才生我的大姐,56岁生下我。因此,在我的童年里,父亲已经是年过花甲的老人,他不再照泥鳅,我也不曾有过亲自提着灯笼在春夜里照泥鳅的经历,只是远远地看着黑夜里游荡的灯笼,充满羡慕。
父亲曾是照泥鳅的好手,尤其是在我大姐童年的时候。父亲视她为掌上明珠,平素的日子,总要设法捉一些鱼虾泥蛙团鱼之类的荤腥,做我大姐碗里的菜肴。父亲左脚的大脚趾,就是在一次春夜里赤脚照泥鳅时,据说是踩着了蛇骨头,中了毒,之后红肿溃烂,无法行走,整整在床上坐了几个月,连脚趾骨头都烂掉了一大块。那段时间,母亲又忙又愁。忙着
白天的农活,全家的一日三餐,父亲的护理。愁着父亲的病痛,愁着无钱又无药。为让父亲打发无聊的日子,母亲将上一年收的地里的棉花拿出了,要父亲每日里剥棉花籽。当年,经父亲一双手去籽的棉花足足弹了两床棉被。父亲脚趾好了后,严重变形。
大姐18岁就出嫁了,大姐夫是我父亲相中的,住河对面的小村,为人忠厚老实,当过兵,后来转业做了铁路工人,火车司机。过年的时候,大姐夫探亲回家,到夜里,常过河来我家里喝酒吃饭,有时同我大姐外甥一起过来,有时就单独他一人。大姐夫可称得上是我父亲喝酒的知音,谈谈讲讲,细酌慢咽,自家酿造的红薯土酒,在炉火上热了一砂罐又一砂罐,菜也是凉了又热一热,往往要喝到夜深方罢,灶里的煤炭火渐成灰烬,灯盏芯开着了红星子的灯花。
一条石板路,一座石板桥,就把两个村子连接起来,中间相隔就一两里路。只是在严冬漆黑的深夜,伸手不见拳,独自走在村外,却也阴森可怖。何况,石板桥头两侧河岸,是村人去世后烧遗物床铺的地方,一滩方形的黑灰,常常要数月才消去踪迹,每每见了,心里难免发毛。而谈仙说鬼,也是村人日常的话题。由是,每逢喝酒夜深,大姐和姐夫必要母亲相送。
这个时候,我的母亲已经从楼上拿了几根
长长的葵花秆子或烟秆下来,点上火。
葵花秆子和烟秆是村里每户人家必备的照明燃料。夏秋时节,烤烟田里的烟秆顶端开着红白的喇叭花,烟叶收获了最后一茬,砍下青色的烟秆子,一根一根,浸泡在稻田的水稻植株之间,沤烂表皮和内心。多日后,收了,清洗,晒干,一捆一捆绑扎,堆放家中。深秋里砍了葵花秆子,也是如法炮制。
母亲拿着烟秆,走在前面,有时我也一道相送。大姐姐抱着外甥,姐夫拿着烟秆,随后跟着。一前一后两只火把,火光熊熊,在呜呜呼叫的寒风里,不时掉落绯红的余烬。村庄寂静空落,石板路上只有我们急促的脚步声,零碎的说话声。光晕随着脚步推进,推开前面厚重的夜色。
送至石桥边,母亲接火又点燃了新的烟秆,火把更加明亮。大姐姐夫拿了火把走向石桥,在河面投下火光的红影。我们站定,目送他们过了桥,融进无边的漆黑里。一火游动,绕过水田和溪水,上了高坎,直到对面的小村口。如豆的火把停住了,黑夜里传来姐夫的喊声:“你们回去吧!”
转过身,我走在前面,母亲举着烟秆火把跟着。
寒风呼呼刮着,火把游动。
火把
文/黄孝纪
三月的春夜那时黑得真像一面锅底。水田犁耙过了,蓄着一层清清的浅水,阡陌交错,白天看来,宛如一面面连缀着的光亮镜子,插早稻已然临近。在这个时节的漆黑的夜晚,吃过夜饭之后,常有照泥鳅的青壮年男子,腰扎鱼篓,一手提着松柴灯笼,一手握着长柄的泥鳅叉子,在村前阔大的水田间缓缓游移。灯笼的松柴熊熊地燃烧,滴着油脂,火光通红,在无边夜幕的背景下,如豆,如星。
我家的楼上,也有这样的灯笼和叉子,铁锈斑斑。这是我父亲曾经用过的工具,在他青壮年的岁月里,也是一个喜爱照泥鳅的人。父亲成家迟,近40岁才生我的大姐,56岁生下我。因此,在我的童年里,父亲已经是年过花甲的老人,他不再照泥鳅。我也不曾有过亲自提着灯笼在春夜里照泥鳅的经历,只是远远地看着黑夜里游荡的灯笼,充满羡慕。
父亲曾是照泥鳅的好手,尤其是在我大姐童年的时候。父亲视她为掌上明珠,平素的日子,总要设法捉一些鱼虾泥蛙团鱼之类的荤腥,做我大姐碗里的菜肴。父亲左脚的大脚趾,就是在一次春夜里赤脚照泥鳅时,据说是踩着了蛇骨头,中了毒。之后红肿溃烂,无法行走,整整在床上坐了几个月,连脚趾骨头都烂掉了一大块。那段时间,母亲又忙又愁。忙着白天的农活,全家的一日三餐,父亲的护理。愁着父亲的病痛,愁着无钱又无药。为让父亲打发无聊的日子,母亲将上一年收的地里的棉花拿出了,要父亲每日里剥棉花籽。当年,经父亲一双手去籽的棉花足足弹了两床棉被。父亲脚趾好了后,严重变形。
大姐18岁就出嫁了,大姐夫是我父亲相中的,住河对面的小村,为人忠厚老实,当过兵,后来转业做了铁路工人,火车司机。过年的时候,大姐夫探亲回家,到夜里,常过河来我家里喝酒吃饭,有时同我大姐外甥一起过来,有时就单独他一人。大姐夫可称得上是我父亲喝酒的知音,谈谈讲讲,细酌慢咽,自家酿造的红薯土酒,在炉火上热了一砂罐又一砂罐,菜也是凉了又热一热,往往要喝到夜深方罢,灶里的煤炭火渐成灰烬,灯盏芯开着了红星子的灯花。
一条石板路,一座石板桥,就把两个村子连接起来,中间相隔就一两里路。只是在严冬漆黑的深夜,伸手不见拳,独自走在村外,却也阴森可怖。何况,石板桥头两侧河岸,是村人去世后烧遗物床铺的地方,一滩方形的黑灰,常常要数月才消去踪迹,每每见了,心里难免发毛。而谈仙说鬼,也是村人日常的话题。由是,每逢喝酒夜深,大姐和姐夫必要母亲相送。
这个时候,我的母亲已经从楼上拿了几根长长的葵花秆子或烟秆下来,点上火。
葵花秆子和烟秆是村里每户人家必备的照明燃料。夏秋时节,烤烟田里的烟秆顶端开着红白的喇叭花,烟叶收获了最后一茬,砍下青色的烟秆子,一根一根,浸泡在稻田的水稻植株之间,沤烂表皮和内心。多日后,收了,清洗,晒干,一捆一捆绑扎,堆放家中。深秋里砍了葵花秆子,也是如法炮制。
母亲拿着烟秆,走在前面,有时我也一道相送。大姐姐抱着外甥,姐夫拿着烟秆,随后跟着。一前一后两只火把,火光熊熊,在呜呜呼叫的寒风里,不时掉落绯红的余烬。村庄寂静空落,石板路上只有我们急促的脚步声,零碎的说话声。光晕随着脚步推进,推开前面厚重的夜色。
送至石桥边,母亲接火又点燃了新的烟秆,火把更加明亮。大姐姐夫拿了火把走向石桥,在河面投下火光的红影。我们站定,目送他们过了桥,融进无边的漆黑里。一火游动,绕过水田和溪水,上了高坎,直到对面的小村口。如豆的火把停住了,黑夜里传来姐夫的喊声:“你们回去吧!”
转过身,我走在前面,母亲举着烟秆火把跟着。
寒风呼呼刮着,火把游动。
火把花映红的六月
文/杨继渊
六月,火把花开了,开得那么热烈,从一团团的绿树里伸了出来。满树红如燃烧的火把,照亮了遥远的小山村,照亮了云南高原。
六月,艳红的火把花开了,火把节也到了。
火把节是我国云南境内彝、白、傈僳、佤、布朗、纳西、拉祜等各族人民的传统节日。
来吧,汉族的朋友,蒙古族的朋友,藏族的朋友,维吾尔族的朋友,来和我们一起过火把节!
来吧,北京的客人,上海的客人,东北的客人,西北的客人,外国的来宾,来和我们一起玩火把!
过了火把节,这个秋天会更多彩,会更美丽;过了火把节,庄稼会长得更快,火把花的花瓣里会装载更新鲜的故事。
六月,请到云南来过火把节!
我们一块儿唱歌,一块儿跳舞,一块儿玩火把,一块儿品尝云南六月的芳芳!
农历六月二十四,磅礴云南高原上的村村寨寨从山上砍来松树,捆扎成松明火把,竖起高高的火把,竖起高高的火把塔,插满“五谷丰登”、“人畜平安”的祈福。
这时,人们来“挂红”了。他们把一根根红丝线拴在火把上,默默地说出自己的心愿,虔诚地插一柱香,口中念念有词,说的都是“风调雨顺”、“四季平安”。
我们愿云南高原永远山清水秀,小鸟歌唱开花的土地;
我们愿碧蓝的天空放飞白鸽的哨音播撒阳光、吉祥和快乐;
我们愿在过火把节的时候,一棵棵花树在太阳下盛开,芬芳与圣洁……
清晨,从山坡上,从平坝里,从一条条开满火把花的小路上,走来许许多多的人,有苗族,有傣族,有傈僳族,有汉族……他们的穿戴不同,他们的语言不同。可是,他们都来到火把山,亲如一家,成了好朋友。
火把们都焦灼地等待着燃烧的时刻。终于,过山号吹响了,火把点燃了!用人们的心愿和祝福。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点燃了火把,点燃了火把的生命。
山在燃烧,水在燃烧,天空在燃烧,磅礴云南高原大地在燃烧……
人们手拉手围着熊熊燃烧的篝火跳啊唱啊,让人生在燃烧中旋转,让热情和血液在燃烧中沸腾。男人拉着女人,老人拉着小孩,小伙子拉着姑娘,情感牵着情感,生命牵着生命。人们尽情地唱啊唱,跳啊跳,在动人的音乐声中,在快乐的歌舞中,一个伟大的中华民族在这里融合得美妙绝伦。生命、爱情、友谊、家庭、民族……所有的差异、所有的界线、所有的不同,一切的一切都在这熊熊燃烧的火把节的火里融合、升华、和谐。人们的情绪也在燃烧、激扬、纵放,沉浸在极度的兴奋之中。有火的激情,有燃烧的梦想,温暖了过去和现在,温暖了未来与希望,透亮了一个古老的世界,涅盘出一个民族熊熊燃烧的意气和人生。
火焰很高,火焰在欢笑。看吧!无数的巨大的火把,点燃在云山秀水间,沸腾的叫喊和笑声燃烧着,祝福燃烧着,心愿燃烧着,火把散落无数红亮的星星。
据说,在燃烧的火把下绕三圈,就能消灾得福,吉祥如意。
竹片扎的火把、松木扎的火把,在人们手上燃烧成灿亮的花朵,燃烧成真正的火把花!成千上万的火把舞动起来,金亮的火星飞溅着火把的花瓣,照亮每一个人,照亮每一颗心。
田埂上、村道上、场院里,到处是火把穿梭飞舞,到处是人们的欢声笑语!
有一团火在旋转升腾,熊熊燃烧。那是一百七十万年前,元谋猿人那一支延续生命的火星点燃的火把;那是彝族英雄阿鲁踏着大山的脊梁、来到天边、接过太阳神赐予的神圣火种。
火就是文明,人生不能没有火。彝族古歌《火歌》里记载:
火从石头里跳出来,火从草丛里跳出来。
人们围着火舞,人们围着火跳。
火就是神,神就是火。
火就是神,神就是火。
豺狼不敢来,老虎不敢挨;
野猪、豹子,闻着烟
看见火,向山箐狂逃
火就是神,神就是火
追麂子来烧,追马鹿来烧,
黄生生,扑鼻香,你撕一块,
我撕一块,笑着吃,吃着跳。
火的传说,神话了生命世界的热度。火有生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火种流传,生命就生生不息。
作家巴金说∶“让我做一块木柴,我愿意把我从太阳那里受到的热放射出来,我愿意把自己燃得粉身碎骨给人间添一点温暖。”
啊,六月,彩云之南磅礴高原上的火把节,我们民族古老而又芬芳的节日,点燃生命点燃希望,闪耀祖祖辈辈七彩的梦想,照亮心扉照亮暗夜,辉映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腾飞梦。
啊,六月,中国彩云之南磅礴高原上的火把节,熊熊燃烧的火把像艳丽的花朵,照亮了生命,照亮了美,也照亮了明天和自由。
中秋的火把
文/王昆
秋阳熏黄了季节,秋霜打落了树叶,看着落叶在秋风中翻滚着,追逐着,思绪也犹如一张张陈年的黄页被打开,沿着泛黄的书页向前追寻着,童趣也被一一地捡拾出来。
旧时光如同一部陈年的留声机,流淌出来的音符总让人挥之不去,割牛草,挑猪菜,下河游泳,上树捉鸟,还在故乡的小河边当几回放牛娃。让我难以忘怀的还是那燃烧在中秋之夜的火把。
儿时的火把中,深深燃印着童年的快乐。以前,家乡就有中秋玩火把的习俗,每当中秋将至,我和小伙伴们就蠢蠢欲动,心儿早就浸在中秋节的快乐里。走在放学的路上,向田野张望着,希望站立在田野里的高粱,或者水边的芦苇快快地长高长大,因为那是扎火把的基本原料。
不知怎的,我和外公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情感联着,在我们孙子辈当中,外公似乎偏爱我,每到中秋节来临之前,外公就会对我说:“小军,扎火把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要早点准备。”每每听到外公叫我的乳名,都会有一种幸福的暖流涌入心头,每每我都会按照外公的指示一一准备好,好让外公大显身手一把,帮我扎火把。
外公喜欢乖诚的孩子,外婆说我是最听话的一个,我也时常绕着外公转悠,外公不仅把家里人给他准备的点心与我分享,还时常把他老人家从私塾里学来的那点知识教给我,像“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的古训,以及之乎者也类的文言文,都是从外公那学来的,那时虽然只是朦朦胧胧,一知半解,但却对我后来学习文言文有很大的启发。
扎火把是有讲究的,短了燃烧的时间不长,长了举不起来,紧了不利于燃烧,松了容易脱落。外公扎的火把不长不短,不紧不松,恰到好处。在那一群小屁孩当中,我的火把坚持的时间最长,火苗最旺。火把将村庄的小路照的透亮,一个个火把犹如一盏盏心灯,在孩子们的心中燃烧着,又像点点繁星,在夜空中闪烁着。
舞动的火球中,燃印着童年的梦想。火把在孩子们舞动的过程中,发生着悄然的变化,棉花球代替了高粱节和芦苇。而棉花则是从家里的棉被里偷偷拽下的,或者是从绽开的棉衣缝里一点一点取出的,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里,大人们绝不会奢侈于孩子们的棉花去玩火球的。记得有一回,我正从棉被里往外拽棉花,突然被母亲发现,不但没拽成,反而连本带利都被母亲没收了,那可真是让人郁闷,眼看着中秋节就要到了,看着其他小朋友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劲头儿,很是着急。万般无赖,只好向外公求救了,在我那甜言蜜语的纠缠下,只见外公从他的床底下拉出一个包裹,又从大包裹里取出一个小包裹慢慢地打开,当那白花花的棉花映入眼帘时,破灭的希望又重新燃起。心里在默默的祈祷,不愧是我的好外公。熟话说,帮人帮到底,外公在我的哀求下,不仅找来了铁丝,还从生产队里的拖拉机手那里找来一些柴油,将扎好的棉花球浸泡在柴油里,就这样一个精致的火球就制成了,就等待中秋节的到来。
火球比火把要阔气的多,小巧,玲珑,火苗旺,耍起来更加轻便自如,随心所欲。有的让火球静静的燃烧,有的让火球慢慢地迎风摆动,有的则让火球飞舞着,旋转着,只见火球有点到线,有线到面,在空中划出不同的造型,耍出心中的梦想。
默默流淌的岁月不知不觉将我带到了中年,直到有一天女儿对我说:“爸爸,给我扎个灯笼吧。”我如梦方醒,才知道又快到中秋了,那封存多年的往事如老电影般一幕一幕地展现在眼前。
时过境迁,火把已经躲进岁月的深处,取而代之的是灯笼。陪着女儿,挑着自制的灯笼,悠闲地漫步在我们生活的那个酒镇,烛光将灯笼染的通红,如小小的红星在闪烁。我说:“许个心愿吧。”女儿说:“好”,后来我们又把心愿寄托在孔明灯上,不过我和女儿的心愿截然不同,女儿的心愿是未来的,而我的心愿是过去的,怀旧的,在故乡的小河边耍火把的情景让我永远难以忘怀。
长湖——歌舞之乡
文/昂勇
我的家乡是长湖,朴实善良的彝族撒梅人民在这块红土地上欣欣向荣的生活着,抚育着下一代。
在我们长湖,火把狂欢节是这里最热闹的节日了。它在每年的农历六月二十四日,每逢这天,居住在这里的人们都要举行隆重的庆祝活动。
我们长湖人民都视火把节为一个狂欢盛典呢!火把节还没有到,彝家女就会为全家人缝制好节日盛装,不仅这些,彝家女还会上街,采购食物,准备在节日当天拿了招待客人。男子汉们都聚集在一起,商议着节日中摔跤斗牛等比赛的事宜。大家为这盛大的节日而忙碌着,却个个乐此不倦。
火把节终于到了,大家白天去看各村举办的摔跤,斗牛,晚上就准备要开箐火晚会了。
一到晚上,大家点燃用木条,树枝等搭好的箐火堆,再由一个人将火把分发到各家,大家就换上各家妇女新缝制好的节日盛装,就准备开始晚会了。
“赛赛,赛罗哩塞哩,赛罗哩赛哩……”哎,快看,箐火晚会开始了,村村寨寨挤得水泄不通,彝族妇女、孩子围成圈儿,以箐火堆为中心,边唱边跳,彝族青年小伙儿和姑娘围着里圈的妇女,孩子们手拉着手,肩并着肩的跳着,最后,彝族成年男子抱着大三弦,弹奏着优美的音乐。大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一圈接着一圈。火光冲天,欢呼声响彻云霄,大家都沉浸在那欢乐的海洋之中,不知疲倦……
舞跳完了,大家将火把放入火堆中,让它慢慢点燃——开始用火把喽!大家高高的举起火把,让火光映照着天空,虽说是在晚上,但因为有火把的映照,似如一颗颗明亮闪烁的小星星。大家一直笑着,闹着,热闹极了,也高兴极了……
待火堆燃完,那些箐火堆中的木头早已经变成黑乎乎的炭灰了,现在,就是我们的天地了。我们会抓一大把黑炭灰,奔跑着涂抹别人全身,不过,我们比较喜欢抹在别人的脸上,直到把别人抹成“黑脸包公”呢!
其实,抹炭灰也是我们这里一个特别的习俗呢!你身上被抹的炭灰越多,就表示别人给你的祝福越多,以前,我也曾被抹的全身黑乎乎的炭灰呢!
这就是我家乡——歌舞之乡;一个美丽的故乡——狂欢之乡;一个特别的地方,那就是长湖,欢迎来我的家乡,我代表家乡人民欢迎您!
正月十五扔火把
文/郝天鹰
小时候,春节过后,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渐渐稀疏起来,男人们忙着四处走访亲友,女人们在家忙着招待客人,孩子们过年的兴致依然不减,掐着指头盼着正月十五快快到来,因为元宵夜一年一度的“扔刷帚疙瘩”表演让人激动难耐。老辈人就会说:过了正月十五,年才算正式走远了。所以,元宵节夜晚把刷帚点燃抛向高空,是人们庆祝新春最后的狂欢,也是年最后的盛典!
“刷帚”是一种刷锅碗的工具,有高粱苗捆成的,高粱苗是高粱穗除去粮食剩下的,可做刷帚和笤帚。刚刚捆成刷帚时,高粱苗很长,但随着一天三顿饭后的刷锅碗磨损,刷帚越来越短,日积月累高粱苗就几乎磨秃,剩下的就成了“刷帚疙瘩”。这时候,每家节俭的主妇们把短的不能再短的刷帚收集起来,放在某个角落里,等待过了春节,凑着天气晴朗时,再把它们拿出来放在太阳底下暴晒几天,为元宵夜扔火把做充分的准备。
等到十五那天傍晚,孩子们就早已按耐不住了,把晒干的“刷帚疙瘩”末端捆上一截粗又壮的麻绳,有的还稍稍在刷帚上晒一些点灯用的煤油,等这些工序完成,扔火把之前的准备工作就算妥当了,然后,兴高采烈地拎起来和小伙伴们一起走向村外的大田地。在空旷的麦田里,孩子们踏着厚厚的麦苗,一边笑声朗朗,一边点燃火把。瞬间,田野里火光点点,小伙伴们拉开距离,用右手攥住麻绳头,抡起胳脯,把火把甩成一个大大的圆圈,并且用尽全力越甩越快,随着火把一圈圈的飞快旋转,火苗越燃越旺,等火把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火把就变成了一个个耀眼的大火圈映入眼帘,众多的火圈闪现在黑漆漆的夜里颇为壮观,等到火苗借助风力的作用响起了“呼呼”的燃烧声,再把火把用力抛向空中,然后抬起头,瞪大眼睛,看谁的火把飞的高,把火把扔的高的小孩就显得格外有面子。等火把落下来拾起来再扔,直到火把燃尽。每当这时,大人们也从远处观看助阵,看着上上下下的火把起起伏伏,映红了大半个天空,也情不自禁地为自己的孩子呐喊助威。
看到自己手里的火把像火龙一样地在天空飞舞,小伙伴们兴奋的红光满面,一边争相欢呼,一边还大声嚷嚷:我的火把飞得高,南瓜长成狗伸腰。那时候各大队都种南瓜,这句口号就是希望本年的夏季南瓜大丰收,长得像狗伸腰那么长,那么大……
岁月如梭,几十年过去,扔火把时大声喊出的许多顺口溜都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都是些祝福的话语。老人们说:火把甩的越旺,新的一年就会风调雨顺、庄稼收成会越好。所以,扔火把活动不但是孩子们有趣的游戏,还是民间祈福的一种形式。如今,这种活动虽然逐渐销声匿迹,但每当到了元宵之夜,五彩缤纷的烟花绚烂多彩,夜空变得更加璀璨,这些变迁,也预示着人们的日子也越来越红火,生活一年更比一年强,但尽管如此,儿时扔火把的记忆一直珍藏在我的脑海里,那种热闹的情景,每到元宵之夜就会浮现在我眼前……
中秋的火把
文/王昆
秋阳熏黄了季节,秋霜打落了树叶,看着落叶在秋风中翻滚着,追逐着,思绪也犹如一张张陈年的黄页被打开,沿着泛黄的书页向前追寻着,童趣也被一一地捡拾出来。
旧时光如同一部陈年的留声机,流淌出来的音符总让人挥之不去,割牛草,挑猪菜,下河游泳,上树捉鸟,还在故乡的小河边当几回放牛娃。让我难以忘怀的还是那燃烧在中秋之夜的火把。
儿时的火把中,深深燃印着童年的快乐。以前,家乡就有中秋玩火把的习俗,每当中秋将至,我和小伙伴们就蠢蠢欲动,心儿早就浸在中秋节的快乐里。走在放学的路上,向田野张望着,希望站立在田野里的高粱,或者水边的芦苇快快地长高长大,因为那是扎火把的基本原料。
不知怎的,我和外公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情感联着,在我们孙子辈当中,外公似乎偏爱我,每到中秋节来临之前,外公就会对我说:“小军,扎火把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要早点准备。”每每听到外公叫我的乳名,都会有一种幸福的暖流涌入心头,每每我都会按照外公的指示一一准备好,好让外公大显身手一把,帮我扎火把。
外公喜欢乖诚的孩子,外婆说我是最听话的一个,我也时常绕着外公转悠,外公不仅把家里人给他准备的点心与我分享,还时常把他老人家从私塾里学来的那点知识教给我,像“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的古训,以及之乎者也类的文言文,都是从外公那学来的,那时虽然只是朦朦胧胧,一知半解,但却对我后来学习文言文有很大的启发。
扎火把是有讲究的,短了燃烧的时间不长,长了举不起来,紧了不利于燃烧,松了容易脱落。外公扎的火把不长不短,不紧不松,恰到好处。在那一群小屁孩当中,我的火把坚持的时间最长,火苗最旺。火把将村庄的小路照的透亮,一个个火把犹如一盏盏心灯,在孩子们的心中燃烧着,又像点点繁星,在夜空中闪烁着。
舞动的火球中,燃印着童年的梦想。火把在孩子们舞动的过程中,发生着悄然的变化,棉花球代替了高粱节和芦苇。而棉花则是从家里的棉被里偷偷拽下的,或者是从绽开的棉衣缝里一点一点取出的,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里,大人们绝不会奢侈于孩子们的棉花去玩火球的。记得有一回,我正从棉被里往外拽棉花,突然被母亲发现,不但没拽成,反而连本带利都被母亲没收了,那可真是让人郁闷,眼看着中秋节就要到了,看着其他小朋友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劲头儿,很是着急。万般无赖,只好向外公求救了,在我那甜言蜜语的纠缠下,只见外公从他的床底下拉出一个包裹,又从大包裹里取出一个小包裹慢慢地打开,当那白花花的棉花映入眼帘时,破灭的希望又重新燃起。心里在默默的祈祷,不愧是我的好外公。熟话说,帮人帮到底,外公在我的哀求下,不仅找来了铁丝,还从生产队里的拖拉机手那里找来一些柴油,将扎好的棉花球浸泡在柴油里,就这样一个精致的火球就制成了,就等待中秋节的到来。
火球比火把要阔气的多,小巧,玲珑,火苗旺,耍起来更加轻便自如,随心所欲。有的让火球静静的燃烧,有的让火球慢慢地迎风摆动,有的则让火球飞舞着,旋转着,只见火球有点到线,有线到面,在空中划出不同的造型,耍出心中的梦想。
默默流淌的岁月不知不觉将我带到了中年,直到有一天女儿对我说:“爸爸,给我扎个灯笼吧。”我如梦方醒,才知道又快到中秋了,那封存多年的往事如老电影般一幕一幕地展现在眼前。
时过境迁,火把已经躲进岁月的深处,取而代之的是灯笼。陪着女儿,挑着自制的灯笼,悠闲地漫步在我们生活的那个酒镇,烛光将灯笼染的通红,如小小的红星在闪烁。我说:“许个心愿吧。”女儿说:“好”,后来我们又把心愿寄托在孔明灯上,不过我和女儿的心愿截然不同,女儿的心愿是未来的,而我的心愿是过去的,怀旧的,在故乡的小河边耍火把的情景让我永远难以忘怀。
家乡石林
文/陈灵艳
我的家乡在石林,这里有迷人的风景,有古朴的民族,还有悠久的历史文化,是举世闻名的5A级风景区。因为石头多得像森林,所以叫石林。
石林的石头千姿百态。一走进石林,映入眼帘的都是石头,大大小小、高高矮矮,有的直插云霄,有的才钻出地面,有的像可爱的小狗,有的像巨人,有的像威武的狮子。
“火把节”是彝族的传统节日。据说火把是彝族祖先为了驱赶野兽,驱寒取暖而采取的方式,自古至今一直保持着,每年的农历6月24日都过火把节。这一天无论是男人女人,还是小孩老人,都会穿上节日的盛装去看斗牛、摔跤、跳三弦等。晚上城里举行火把晚会,大街小巷人山人海,火把成了火的海洋。天空中焰火绽放,五颜六色,让人流连忘返。
石林除了秀美的石头,还有四大土特产:卤腐、蜂蜜荞巴巴、民族刺绣、骨头参。
我爱我的家乡——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