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背影的散文
关于背影的散文(精选10篇)
维扬细雨映背影
文/庄学
秋雨淅淅沥沥下了多日,敲打着窗棂遮篷,滴答声绕梁不去,气温迅速跌落,长衣长裤犹嫌不足。也是在这样烟雨迷蒙的日子,先生身着青布长衫,一把油纸雨伞罩着,行走在能映出倒影的石板小巷,不疾不徐,悠悠然。
到扬州,必去拜访朱自清先生的故居。我去这个小巷的时候,也是这样细雨湿衣衫的天,从扬州的东关门楼走出,城门洞避雨人群的喧嚣声渐渐远去,根据大街上的招贴指引,拐进了这条小巷。雨不算大,地皮已湿,细雨滴活泼调皮,轻轻地敲打在遮阳篷、雨伞上,极像扬州咿咿呀呀的小调。行人大概也是习惯了这样的小雨,也都走得不慌不忙。
有买菜归来的大妈,撑着一把青绿的雨伞,她朝我们一努嘴,喏,顺着小巷走过去就是。
小巷二三米宽的样子,墙是灰色的,不似乡村民居的粉白,顶上的瓦黑黝黝的一片,地面不是我臆想中的青石板,而是水泥制成的方砖,却也被岁月的脚步打磨得清亮,眼光伸展开去,湿漉漉的地面能够映出影影绰绰的人影。巷子深处,一把红色的雨伞走得婀娜,走得袅袅婷婷。巷子上方的簇簇线路不规整,倒是有序,电线杆子的上面侧伸出一招贴,朱自清先生深沉地凝望着浅灰色的天空。安乐巷27号,朱自清先生的故居就在此了。
先生故居的门框用青砖砌成,宽大的两扇门是黑色的,有门鼻扣环,应该是旧时模样吧。周围的墙体也是小青砖,用白石灰勾线,墙上房顶有雕花的瓦当,呈黛色,有着古朴的淡然。这模样,从周边的民居突兀出来。墙体被打湿了,青青的色彩凝重了许多。可是不巧,偏逢周一,故居不开放。我们伫立故居一侧,打量着,不免遗憾,但是也将骚动的心平静下来。我在心里描绘先生故居,大约是典型的扬州民居模样,天井回廊,灰砖铺地,并且由青石条揽边,屏门应是精细的雕花,一应的木质家具也应是朱红色的。中堂应该有古人的山水画和书法作品,也应该有他慈爱的父亲的挂像。
认识朱自清先生,是从《背影》《荷塘月色》始,那种清新自然并沉静的叙述,那蓄满了浓浓诗意的语言,使后学者难以企及,并滋养着我们的文学之路。先生一生不算富裕,亦是清贫,但是他正直的文人气节和高尚情操,成为那一代知识分子的代表与楷模。他说:穷有穷干,苦有苦干,世界那么大,凭自己的身手,哪儿就打不开一条路?何必老是向人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时光逝去七十载,但先生依然稳稳地踱向远方,其背影在日月的映照下,越拉越长。
那天的雨终是不停,返回东关门楼,在运河岸边一侧的浮雕上,看到了一条蜿蜒大河,河的一端,镌刻着“洛阳”两个字。先生曾在北京寻觅绿牡丹,但是错过了花期。如今朱自清先生与运河与洛阳,就这样并行在我的旅途中。
望着前人的背影前行
文/拜金良
记得散文家朱自清写过一篇散文《背影》,是说父爱伟大。在我看来,我们成长的过程,一直是在望着前人的背影前行的。
有人曾经感叹过父亲经常当面夸奖人家的孩子如何,其实,小时候我们就是望着那个人家的孩子的背影成长的。我一上小学,有个同班同学字天然的写的非常好,像是课本上印刷的一样,一年级的写字作业本被拿到五年级展览,后来听说还拿到了别的学校展览,很是羡慕。自己就自觉的将那个同学作为榜样,希望有一天也能写出他那样的印刷体。可是,我的字还没有写好赶上那个同学,发现那个同学除了字写好之外,其他并不比自己好多少,自己成绩的比他好,给了自己一些稍微的安慰,就是这个不该有的安慰,过早的褪去了那个背影的光环,失去了吸引我追逐的动力,结果我在几十年之后还是感觉写的字没有达到他当时的水平,很是遗憾。
作为学生,一直都感觉前面总是有比自己聪明的同学,看着他们的背影,这个背影有时候是上黑板做题时留下的,有时候是获奖时留下的,总之都是在给自己冲击最大的时候留下的印记,至今无法抹去。也就是在这些一个个的背影的引导和带动下,刺激自己不断的努力学习,争取象他们一样的上黑板做题,到台上领奖。当自己上黑板做题、到台上领奖时,才发现其实也没有什么光辉照耀,我还是我。后来,发现当年曾经羡慕的那些背影的同学,竟然有的后来成绩不如自己了,原来他们也是和自己一样普通的人。再后来,有些当年自己曾经羡慕过的背影的同学竟然辍学了。
但是,原来的光辉背影消失了,不断的会有新的背影在自己的前面,自己始终没有放下过望着前面背影前行的追逐,这种追逐一直到大学毕业,追过了一些,又有新的背影在前面,始终没有实现前面没有背影。
走出了校门,走上工作岗位,发现前辈们都是树在自己前面的背影,那些背影有的高大到自己感到终生不能达到的高度,但是,追逐前面的背影的心里冲动,始终没有改变。就这样,象是在爬山,爬上了前面的山头,发现还有更高的山头在前面,就这样不停地攀爬。我不知道别人是什么心态,我只知道就这样向着能够看到的那个高的山头爬去。在这个过程中,也会遇到一些智者发问,你已经爬过了一个山头,还要爬到什么时候,甚至于还有讥讽的声音“还要爬到哪里去?都是一样的。”对于前面背影的崇拜,让我无法停下追逐前面背影的步伐,我很愿意一直追逐下去。
偶尔的,后头看了一眼,我也发现,原来那些曾经在自己前面的光辉背影,确实和自己差不多,也许是回头的时机不对,甚至于有时候感到那些曾经的光辉背影,一旦超过竟然没有了光辉,混杂在人流之中,分辨不出来了。我只想继续追逐前面的光辉背影,没有时间为那些被超过的发出骄傲的声音。
有一天,我突然感悟,原来人的一生就是这样一个望着前人的背影前行的过程,只是,有的人被前面的背影的高大吓到了,感觉没有能力追逐前面的背影;也有人追逐了几个背影之后,感觉已经可以了,不再追逐了;有的人在追逐过程中被其他景色吸引了,放弃了追逐。只有那些永远继续追逐光辉背影的人,才是不断继续前进的人,超过了前面的背影,就是上帝给他一次最大的奖赏,不断的超越,不断的奖赏,累积起来就会成为一个辉煌的历程。
回头留下最挺拔的背影
文/yeats
曾经年少,不知梦之艰难,受尽挫折,方知路之艰远,人生之路,你可曾回首?
曾子云:“吾日三省吾身。”人应该懂得回头,去审查自己。就像走在夕阳中,你永远都只会在不经意回首间,才猛然发现自己被夕阳拉长的身影的惊艳。长路漫浩浩,吾将上下而求索。勿忘回头也是一种前进。没有人会知道你会去往何方,但却可以根据你的足迹,知道你来自何处。没有人知道你的道路是否平整,但却可以遥望你的脚印,明白这道路并不顺利。没有人会知道你会以何种方式走下去,但却可以依据以往的步调,作出踏上新旅途的抉择。不断审视自我,是一种生活方式。叶的落下是为了寻找下一个方向,鸟的起飞是新旅程的开始。
乘坐在生命的列车里,你就像一个熟睡的乘客,永远不知自己身边的人何时离去又何时出现。生命中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因此你迷茫了,然而却不知你的迷茫会让你错过什么。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回头亦是珍惜。莫要一往直前,去追寻太多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人寂寞的来又将寂寞的离去,此乃自然之律,但其间过程却充满欢笑。回头看看,有多少人陪你走完人生坎坷。珍惜身边事,珍重眼前人。勿要一味索求幸福,却浑然不知幸福一直在你身边。花的开放是感谢叶的陪伴,云的舞动是感谢天的庇护。
现实有现实的空间,理想并不容易实现。实现理想需要不断回头确定新的目标,这样才会走得更远。就好比太阳的东升与西落。旭日东升,光芒万丈,及至正午,光焰正盛,此后回首,斜阳西落,温度骤降。日落的降温亦是回头,以确定新的目标。回头亦是为新目标做准备,这是一种实现理想的方式,不断回头便是不断确定新的目标。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小溪不断确定新的目标,才有了大江大河的奔流不息。没有不断回头,那只会是多上一滩死水。竹的分节是目标的更新,树的年轮是理想的实现。
流年似水,我们已走过十数载春秋。面对艰辛,我们挣扎过;面对失意,我们沮丧过。命运无时不刻不在我们身上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就让我们追求理想的同时学会转身,回头看看,看看那往日的风采,回想其间坎坷,这样才会走得更远。
懂得回头,及时回头。当我们不能给世界一个最高大的身躯时,就让我们留下一个最挺拔的背影吧!
永远的背影
文/思摩之年
十年了,我们已经离得很远……很远……
我已经记不得十年前最后一次见到它是何时何地,只知道它永远都是那么高大……依然那么高大!
总喜欢站在阳台上感受着 暖暖的春风拂过疲倦的脸庞,模糊的想起了孩时经常依傍在老房前的那棵老松,印象中它总是很翠绿,很挺拔……如今, 老家仍在,老树依旧,多么希望每天清晨起来,还能看到老松那永远的翠绿……
春节,对于像我这样背井离乡的青年来说是每年中最好的一个温馨词眼,因为可以回到最美的那个家!每天疲于奔波的我们永远总想着还能回到儿时那种无忧无虑,那时的我们是否想到今天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什么?我们还能够依偎在自己的大树下,听着蝉声,伴着儿歌么?至少对很多人来说,大树还在,老房依旧······
十年了,我们已经离得很远……很远……
老母亲总是在电话里跟我打趣说:儿啊,我们老家门前的那颗大老松,现在只剩一根主杆了,叶子好久都没长出过了……我知道再翠绿的树也有枯老的一天,却不曾想到,你比老树枯萎的还更早一些。呆呆的望着家里那把爬满厚厚一层铁锈的锄头,脑海里总浮现出每日您与朝阳的竞赛,与落日比耐时的背影,那时的我,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高大……
家里的老田,已许久见不到咱自家人的影子,它没有感情,它没有记忆,但它每年依然都仰望着浩瀚的天空,任凭暴风与雨雪,来年总能给期盼的人带来一个幸福的微笑。那是它的回报,你曾经也有过的。但是我想给出的回报呢?在十年前,你只留下一张模模糊糊的背影,便怅然的离我们远去,甚至一句话都没给我留下。现在,你当年耕种的田,已经长满金灿灿的稻谷,他每天想着如果还能见到那个高大的背影再次扛起锄头,迎着未出的朝阳光辉,带着幸福的笑容去收获,然而,这是只能是个梦,一个永远的梦……
十年了,你的背影已经离我们很远……很远……
老家的大山还是青青绿绿的,老家的人丁也越来越旺,不过小时候能吃到的野果子,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已经找不着了,那些经常给人带来满嘴酸麻的果实即使有人瞅着了,还有哪家大人愿意给家里的小娃子摘回去吃些呢?因为它们总长在灌木林中,有谁愿意去呢?
十年前,您把老家的新房子盖好了,您住了吗?您住了,住了整整一年,可是那年您却带着高大的背影连同自己,一个人一声不吭的永远住进老房子。还有呢?您是去陪伴老树去了,还是老树陪伴您去了?
父亲,我伟大的父亲,十年了,您已经离开我们很久……很远……很远,一个病魔在一秒钟把您从我们身边带走了,也带走了我那熟悉的高大背影……同时,那是属于我们每一个人的一张永远的背影。
仰望背影
文/~Tell me~
华灯初上,一如一个平静夜晚的降临。
熟悉的记忆里依然保持着沉默,缓缓掀起天际那层朦胧的面纱;初醒的容颜里藏着深邃的星空,暗淡的光影,挟着几滴清脆欲滴的露珠摇曳于亢沉的夜空。
静夜,凝望;就连呼吸的轻缓也有了沉重的气息,舒缓着那柔弱的心,在黑暗的一抹缝隙中寻找一份已逝的记忆,模糊地灯火渐疏渐离,伏首在案,端详这发黄的扉页,任由风儿一次又一次偏转它那重复的姿态,直到最后一页的闭合,也许夜尽的明天,再无寻觅的踪迹!
潺潺的流水在耳边莫名响起,熟悉这另人陶醉的音调,只是心灵却紧闭了通往外界的大门,迎着星光的感叹,漆黑的双眸里掠过一丝微光,我不曾流泪,只是新题断肠句,湿透了心底。风寒的味道,我似乎刚刚察觉,寒冷已不再是弥漫,而是划过空气的沉静。拂袖而起,在这寒冷萧瑟过的枯燥冬日里,在没有雪花漫天飘零的背影之下,我紧握画笔,重绘寒冷所淡了的颜色,一笔一笔,刻满遍地的诗行,在峰回路转处隐约下那未尽的足迹……
遥望远处,水边的蒹葭清冷,云下地孤雁依旧,此处的一切从未随时间的变更而逝去,太多熟悉的东西却在不断地重复中化为了沫影,我伤怀这另人惆怅的痛,熟悉的景已不是熟悉的人陪着看了是一种怎样物似人非的哀伤。尽力的重逝过往山水,只是残缺的复原也不过瑕疵的呈现。
在这个城市里没有草长莺飞的传说,塔永远活在现实里,快速的鼓点,匆忙的身影,麻木的眼神,虚假的笑容,是渺茫的困惑吗?
浩荡如烟的大地上,依然记得你梧桐树下的笑在微风中荡漾,你已一种守候的姿态告别着过去,但是眼角的泪滴却诠释着现在。只是这找不回的距离狠狠地撕裂了“知己”二字,偌大的人海称的上知己的能有几人,难道一切需随波逐流吗?
也不知何时有了这“梧桐细雨”,有了这“晓风残月”,有了这另人惆怅的痛,这是年少时的一个轮回吗?我轻声而问。喜欢在这不开心的时候,坐在缓缓行驶的公交车上,数着窗外的景致;喜欢走过江面,感受那份萧条,喜欢做在图书馆的角落里,安静的思考,是多愁善感么?
车水马龙的现实中,我在有限的空间里回顾着纯真的过去,一种近乎顽固的维护,一种近乎痴狂的回忆,在不停地漂泊中渐行渐远。
也许是因为“漂泊”才有了所谓的距离吧,我努力让自己相信“距离产生美”,时间也许会酝酿出最真挚的情感,可是它也会毫不留情的冲刷掉所有的过往,抑或什么,我不愿知道。我不愿相信“那些念念不忘的事,会在我们念念不忘中,被我们遗忘”,这种近乎绝情的话,我永远不会相信!
在如今,人心越来越复杂的校园里,我怀恋那被称的上是“信任”的词句。那时,说过多少谎,我已不再清楚;那些善意的谎言也许会让平缓的青春里激起一些波澜,也许这些谎言让你我感受着岁月消逝的痕迹,直到,我明白,我已不再是小孩子……
单调的光泽,灰暗的底色,便勾勒出我的形象。
夜未央,我轻轻皱眉,将自己裹得更紧,用那名叫“沉默”的黑色风衣,我微微侧头,将自己隔的更远,用那名叫“忧郁”的黑色围巾。在夜的另一头,一叶小舟满载一船“希望”,摇晃,摇晃……一盏孤灯,流离失速,黑夜,遮掩整片大地。
单薄的青春里打马而过,也许只有华美的叶片落尽之后,生命的脉络才清晰可见,惦记在心里的人,心里的事,总有一天也成了故事。
故事写在这纸上总有一个结局,写在心里却是一个无人知晓的结局。在焰火绽放的霎那,那蓝,没完没了,那天,永无止境,故事便在这里埋下了伏笔。
一些词句在岁月里慢慢搁浅。“左手倒影,右手年华,躲在某一个角落里,想念一段时间的掌纹。”这些模糊地背影在街头巷尾处,隐去在深深的大雾中。
流年,背影!
仰望,无影!
空叹,奈何!
妈妈的背影
文/何柯欣
也许只有我,每次背着书包走在妈妈的身后时,总是注意到她的背影。
一步一步迈着的脚,微微躬着的后背。妈妈的肩上,有时候是硕大的铺盖卷儿,有时候是冬天的棉衣,还有那一大包的零食、水果、洗漱用品……
不记得这样的傍晚有多少个了,也数不清妈妈送了我多少回。住读的我,好似心安理得地只背着个空荡荡的大书包在她身后晃荡,看着她把每周沉重的行李搬上宿舍。每每这样的时刻,我都木然而专注地凝视着妈妈微躬的背影,凝视着她那在校园清凉晚风中轻轻飘飞的发梢。
宿舍在六楼,六楼并不高,可行李太沉重,妈妈搬得好吃力。我说,妈妈我来吧,你回家。她固执地摇头不肯。如果是夏天,我看得见她被汗水浸透的后背。
你得读书,她碎碎念到,高考,珍惜时间!
高考这个词儿,在我的家族并不陌生。1965年,我的外公外婆就参加了高考一举考中,我爸爸妈妈二十多年前也毕业于我的母校,也考上了大学。妈妈不是那种没有受过高等教育、想把未完成的愿望强加在孩子身上的那种母亲。她在家长会上还提倡素质教育,强调因材施教,反对溺爱子女。可现在,到她自己女儿身上,她仿佛退化成了一名最最普通的家庭妇女,只想把最好吃的留给我,最温暖的穿在我身上,一根筋地惯着我,不愿让我吃一点苦头。
我自己能搬,我自己回学校,不要你开车送我。这是我每周给妈妈说的。
不不不,没能够陪读已让我内疚,送一送你,我心里也安稳点。妈妈的回复固执且千篇一律。
已走到四楼,妈妈的脚步越来越慢。
她终于歇了会儿,脸上有了细微的汗珠,还抱歉地对我笑笑。我抢过行李,默默地继续爬楼。
相对无话。
妈妈在微笑——我想。
楼梯,仿佛悠长悠长,无穷无尽。
一颗无声的泪滴在我的手上,我怕妈妈发现,急忙去拭眼角。可是,手指挡不住,掌心盛不下,那咸咸的泪,急促地流了下来。
不知道是多少次这样动情地凝视妈妈的背影了。从幼儿时记事开始,她仿佛就一直这样牵着我走在前面,毫无怨言地给我遮挡风霜雨雪。三十来岁的漂亮妈妈喜欢扎着马尾,挺胸抬头,而现在,居然让眼尖的我发现了她的几根白发。
匆匆的脚步载着流逝的岁月,载着仿佛永远长不大的我,还载着人到中年、眼角浮现又细又碎皱纹的妈妈。
妈妈已不再是万能的妈妈——而我却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好羞愧!
泪水静静地流着,炙烫着我,也温暖着我。
妈妈又一次扭过头,我已拭干了泪水,也许,泪是苍白无力的。
“我来整理床铺吧,到了。”她微微地笑,目光里满是宠溺,让我感到踏实而温暖。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没有一句话。在妈妈面前,我反省着,想了好多好多。宿舍的窗外华灯初起,同学们的夜读声渐闻。妈妈说,收拾一下,抓紧时间去教室,快上晚自习了。
我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离去的背影
文/赵江巍
父亲又要踏上去南方的路程了,我开车送他到达州火车站。临别时,我又一次看到他慢慢离去的背影,心底竟一阵酸楚。我不敢多看,将目光移开,避免父亲回头与我对视。
恍惚中,我的思绪飘回到二十多年前。
那天,父母亲把我和姐姐送到大姨家,一起吃了顿好的,然后偷偷从后门跑掉。但我还是发现了,跑出去追,他们已经跑到几十米外的小路上了。他们嘻嘻哈哈地在窄窄的田埂上跳着跑着,好像是在庆祝终于把我这个拖油瓶甩开了一样。我被大姨按着,坐在地坝里歇斯底里地喊叫,没见到他们回头,而是慢慢消失在公路旁的巷子里。直到现在,那种迫切渴求某个人不要离开的害怕、绝望,一直充盈于我脑海,久久不能消失。那年,我才四岁。
后来几年,我和姐姐先后在外婆、二姨、爷爷家寄养过。在那个大家都不富裕的年代,多两个人吃喝,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各有各的事情忙,要是两个小孩出了差错,人家又如何交代?
据母亲讲,因担心照顾我们的爷爷奶奶年龄大,对付不了两个孩子,加上两三年没见,父亲终于在活路闲暇时候,决定专程跑一趟四川老家,将我们接往广东,与他们一起生活。
我记得,那是一个太阳明亮的中午,毒辣的阳光照着地坝,我们正在堂屋的大方桌上吃午饭,忽然从门外传来一声“均娃儿回来了!”我咯噔了一下,扔下筷子就往门外跑,远远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从对面邻居家的地坝边向我走来。
他穿着一身灰白的衣服,像是洗过多次掉色了,脚上的皮鞋沾着同样灰白的尘土,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父亲干活时粘的水泥浆子,由于经常被浸染,洗不掉了。他一只手弯曲着,把着肩上的挎布包,斜着身子一高一低地向我走来,走近我时,另一只手掌沉重地落在我的头顶上。我记得那只手很重,重得让我差点摔倒。
“巍巍,爸爸回来了。”他摸着我的头。然后,周围的邻居和爷爷奶奶都围过来闲聊,我被遗忘在一边。我没有意料之中的欣喜或委屈,只是沉默着憨憨一笑。如今想来,兴许是长久别离,那种强烈的思念被时间冲淡了,又或这毫无征兆的相聚,让我无所适从。
几天后,我们便踏上了去往广东的路。那是我和姐姐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坐长途汽车,第一次见到绿皮火车……印象最深刻的是达县火车站,闷热的暑假,火车站里堆着密密麻麻的人,大包小包地扛着、背着、拖着行礼。进站时,人与人紧贴在一起,狭窄的通道被挤压得叽叽作响。
我们被磕磕碰碰推上了火车,找到一个靠近车厢尾的地方站着。整个车厢塞满了形形色色的打工者,蹲着的、靠着的、躺着的,全是人。两边的行李架上塞了几层,没有多余的空隙,车子一动,仿佛会随时垮塌。要上厕所,根本没下脚的地方,一泡尿憋得实在没办法,只好踩梅花桩似地艰难挤出去。闷热的空间里,夹杂着泡面味、汗臭味,加上孩子的哭闹、大汉的鼾声、女人的叽呱声,让人越发烦闷。过道本就拥挤不堪,卖零食饮料的推车,却不时哐当哐当地撞着地板和座椅,吆喝着挤过来。那些坐在地上刚睡过去的汉子被拍醒后站起身,挪挪位置,推车一走,又一屁股坐下去,摇晃着脑袋,昏昏睡去。
我们迷迷糊糊地在火车上度过了三天三夜,终于下车了。一出站,父亲停下来,脱掉一只鞋子,从鞋底袜垫里抠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五十元钞票,笑嘻嘻地在我们面前晃,说这下可以带我们去吃一顿好吃的了!我们吃的是当地的肉炒河粉。
父亲是六十年代生人,如今快到花甲之年,头发稀疏了,脸苍老得沟壑纵横。他贴了三十多年瓷砖,没挣到什么大钱,但他用自己的双手,撑起了这个家。父亲贴磁砖手艺超群,他做的活儿细腻精美,该契合的地方严丝合缝,不多不少,转角细微处,哪怕一厘米的宽度,也修饰得自然而好看。他不需要红外线和水平仪辅助,也能贴得展平垂直。
此时此刻,又一次望着父亲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心里却多了一份坚定。这么多年,我反复感受着这个背影的离开,它由高大、厚重、笔直,慢慢变成瘦削、单薄、弯曲,唯一没变的是永远的坚韧与执着。
一路走来,无论我在外求学闯荡,还是如今成家立业,常常咀嚼着世间百态,体验人情冷暖。每当夜深微凉,常常想起那个背影,我便不虚妄、不盲从、不堕落,也愈发明白那个背影确实离我越来越远了,我要加快脚步,一步步向他靠近。
苦楝树及其背影
文/谭旭日
谢湘南先生回了一趟故乡,在微信里发了一张照片,取名“背影”。这张照片取景很率性,淳朴的湘南乡村民居,一栋栋用红砖砌筑的楼房,几株光秃秃的苦楝树立在村道旁边,冬日的田野中枯草荒芜,一片绿油油的油菜与此比较起来,一种沧浪如水,萧瘦丛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而照片中最引人瞩目的,是一个老人的背影。
这个老人衣着朴素,左手拎着一袋物资,右手拿着一根拐杖,满头白发,迈着苍劲的步子。我在微信里问他:是你父亲吧?没一会,他回应了两个字:是啊!说到这儿,我内心升起一股酸楚的味道。
这多么像我乡下的老父亲啊!
谢湘南的故乡是耒阳市,隶属于衡阳市;我的故乡是安仁县,隶属于郴州市。两市皆属于湘南地区,且两地毗邻。我外祖母也是耒阳市东湖镇人,也算是半拉子血缘乡亲。我们相隔不过几十公里,距离之近,在于山川相连,水脉相通。这份亲近,自然顺畅。
说来话长,我与谢湘南神交十多年,一直未曾谋面。那时,我在家乡工作,喜欢阅读,每年订阅大量的诗歌刊物,如《诗刊》《星星》《绿风》《诗歌月报》《诗选刊》等,多次在这些刊物里拜读他的作品。许是年龄相仿吧,读他的诗歌似曾相识,又仿佛一见如故。三十岁后我来到广东打工,有幸在朋友的介绍下,与他有了电话交流。去年岁中,我们互加了微信好友,尽管交流甚少,但这份友谊,仍是淡如山泉,清澈宜人。
湘南地区多属丘陵山区,山川多,水道也多。城镇和村庄大多依山傍水,村庄四处都是肥沃的土地和农田。在农村,人们习惯生活在自然环境和地理环境给予的恩赐中。房屋建造采地层里的黄土,过去用柴火烧制青砖。分田单干后,日子宽裕了,人们习惯于用煤炭烧制红砖建造自己的家园。所以,今天的湘南农村,大多是红砖盖的房子。这些依村而建的房子,极不规则,东一户,西一户,朝向也是依民间老手艺人裁量,虽无神明算法,却也图个吉利安定。村落若是在某个平原中央,阡陌之中,也是水有声,路相通。最是难忘的,当属于散乱生长的苦楝树。
这些树的生长是没有规则的,更没有任何道理可讲。在湘南农村,苦楝树生长得极自由,它可以在房前屋后,也可以在菜地或者纵横交错的路边尽情地生长。在湘南农村,你会发现很多的苦楝树,很多都是长得很古老的样子。它们在岁月的磨蚀下,变得肆意张扬。到了冬天放眼看去,形状皆奇异,千姿百态,千疮百孔。若是到了春天,苦楝树就成了村子里最富姿态的主人了。那些看上去似乎枯萎的树干上,开始生长着无数的嫩芽,一些细长的枝干,开始不断向外探望。渐渐地,羽状叶片由小及大,组成了一幅巨大的伞状,茂密地呈现在村庄之中。那些紫白相间的花瓣,在苦楝籽生长时开始脱离母体,随风飘散,春风吹拂的村庄,一场花瓣雨,总是引来一场春意盎然的回荡。
在湘南农村,少年们在苦楝树下极易找到欢乐,童年的几多故事与悲伤都在这树下上演着。苦楝树的籽结成小果果后,夏天就到了。有了苦楝籽,就有了竹筒枪,有了月光下的战斗,有了村庄里久久不能消停的唤儿声,还有狗叫声,驻扎在树丫中的夜鸟的凄厉声。到了双抢季节,苦楝树下又是割稻人,犁田人,晒谷人歇息的好去处。一把锡壶一壶井水,一碗米酒一碗酸水刀巴豆,一盘花生一盘豆子,一碗粥水一碗团子肉,便是湘南丰收时。
农村人实在,饭桌在苦楝树下,交谈在苦楝树下。家长里短,山里山外,故事湘南,绵绵千百年。树下舒坦,地势宽畅,空气中飘来禾苗的清香,沁人心肺。近处的夏虫啾叫、蛙鼓声声,远处的汽车轰鸣,大抵像一首田园交响乐。
即便寒冬腊月,冰雪尚未消融,四野万木萧条,群山寒风阵阵。谁家没了柴火,苦楝树也是最好的选择。到了立春,这门前屋后的苦楝树只剩下树尖,在寒风中唉叹。
如今,湘南老家的村庄空了,年轻人都去了外地,有的南下,有的北上。只有那些在故乡的老人,他们中有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叔伯娘亲,也有一些娃子,在村庄里默默地坚守着这片土地。每当春天快要到来的时候,或者节假日,你会见到年轻的影子,他们只能默默地跟在父亲的背后,用影像记录着他内心深处的乡愁。
当我看到诗人谢湘南的照片后,我想起,湘南也有我的父老乡亲,苦楝树下有我的童年。那树枝上散发淡淡的、苦涩的气味,还有父亲的背影,渐渐走出了我的记忆。而我便是那苦楝树上的一枚树叶,不经意跟随世俗的风飘散了很多年。
岁月的风铃
文/海棠依旧
我的心是七层塔檐上悬挂的风铃,叮铃、叮铃、叮铃铃!此起彼落,摇曳在岁月的红尘中。一遍又一遍敲叩着一个人的影像,你的塔上也感到微震了吗?那是思念的脉搏日夜不停。你听见了吗?叮铃、叮铃、叮铃铃!这恼人的音调是那样情不自禁 .黑夜带走了白天的喧嚣,却将您永远镌刻在了我的心中。倘若生命 轻易消逝,时光匆匆远离,我却依然在这里,将万千的怀念凝于心中。岁月的长风偷偷溜进窗棂,悄然吹落了一颗悬挂的风铃,敲碎了我满心的忧伤。我捡起满地的碎片,却分明地看到碎片中包裹着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十年的别离,你我相隔于光阴的两岸,可你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却成了我生命中永远的风景。春日里我在您的背影里嬉戏;夏日里我在您的背影里乘凉;秋日里我在您的背影里酣睡;冬日里我在您的背影里徜徉。而现在,我想把您的背影,酿成比海洋还深的思念,浓浓的,饱含深情。
都说父亲是女儿前世的情人,您能告诉我,这是真的吗?偶尔回家乡探望母亲,总会在弯弯曲曲的乡间小路上,看到穿着洁白衬衫,深蓝裤子的老人,一霎时,对您的记忆又一次次扑卷了我时光的底片。爸,妞妞想您了!
您不是蜡烛,却为我点燃了希望的火焰;
您不是春蚕,却为我织出了华丽的锦障;
您不是伟人,却成了我生命中永远的骄傲!
那年,我3岁,您39岁。
记忆铭刻在那个下雪的冬季。屋后小池塘的冰,结的有半尺那么厚,屋檐下的冰凌,结的足足有一尺多长。生性胆小的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哥哥姐姐们在小池塘里溜冰。外表温顺的我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想法,便常常瞒了您的眼睛,用一根长长的竹竿,偷偷敲碎屋檐上的冰凌,然后躲在大人看不见得角落,像得了珍宝一样,偷偷地把那水晶般的小东西吞进小肚肚。吃的次数多了,便因此得了小儿哮喘,每日的咳嗽,折麽得我都瘦成了一颗豆芽菜了。看着被病痛折磨的傻丫头,把您给心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于是在那个下雪的冬季,每当黑夜来临的时候,您便 早早地钻进被窝,先把被子捂热了,再把像泥鳅一样滑溜溜的我,拉近被窝。冰凉的小脚板放在您那温暖的胸膛,;我顿时有了与病魔决战到底的模样。冰凉的小手,搂着您温暖的脖颈,轻抚您的耳畔,悄声对您说:"爸,等我长大了,给您蒯烧饼,蒯果子,让您坐小汽车,住大房子……"听了我的话,您紧紧地抱着我,使劲地吻着我的小脸蛋。您那短短的胡子,扎得我心里暖洋洋的,全是阳光的味道。真的,一直到现在,每当老公的胡子扎着我的脸庞,我都觉得有爸爸的味道。
就这样,这被窝一暖就是3年。直到
那年,我6岁,您42岁
看着哥哥姐姐们像快乐的小鸟一样,在上学的小路上飞来飞去,我便也哭闹着要进学堂。
于是,妈妈为我缝了一个花书包,您为我搬了一个小板凳,拉着我的 小手就把我送入了学堂。
送我上学的路上,您一遍又一遍地叮嘱我:"妞妞,上学第一天,要听老师的话哟!"结果进学堂一看,教室里全是比我大的哥哥姐姐们。他们会念书,会写字,会回答老师提出的问题。有时我也会把小手举得高高的,可是我什么都不会。还遇到比我高大很多的男生给我取绰号,一把把我抱到
高高的课桌上,把我吓得哇哇大哭。性格倔强的我哪里受得了这屈辱。拎着板凳就退学。回家一看见您,我委屈的泪水像决堤的江河一样哗哗流淌。您心疼的拥我入怀,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妞妞不怕,路要一点一点走,书要一页一页读。慢慢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说完您又一次抱起我,又把我送入了知识的殿堂。后来我才知道,我是从小学一年级下学期入的学堂。连汉语拼音都不会,哪里会跟得上老师的课堂。但每当我退缩时,您鼓励的话语就会回响在我的耳旁。于是我又一次次鼓起信心向前走去。凭着我的小聪明,居然把成绩搞的像模像样。
那年,我11岁,您47岁
刚刚小学毕业的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当时夙有"小清华"之称的庞营中学。昏暗的灯光下,我默默地看着您为我准备行囊。学校距离家有十几里的远。为了怕我走远路累着,您特意买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驮着我把我送入了陌生的学堂。陌生的校园,陌生的老师,陌生的教室,陌生的同学。陌生的一切让我倍感恐惧。听着别的同学有声有色地朗读英语课文,连26个英文字母都不认识的我,又一次感到了无助,彷徨。我一次次想退缩,但又一次次看到您期待的目光,我的心一次次被您鼓励的目光征服了。后来的后来,我自然后来者居上,成了您引以为豪的乖妞妞。连老师见了您都一个劲地夸我呢。每个周六的晚上,一放学我便站在大门口。翘起脚尖看着远方。此时定会在大门不远处,看到您推着自行车向我招手呢。我飞奔向您,一跃坐上自行车后座,骄傲地对同学介绍:"这是我爸爸".有时调皮的我也会站在自行车后座上,张开双臂像小鸟一样飞翔。就这样,您用自行车驮着我,在中学的道路上,一飞就是3年。
我考上师范那年,您卖掉了家里那头耕地的老牛,为我凑足了学费。开学那天,您一下拎着我的行李把我送到寝室,为我铺好被褥,挂好蚊帐。为了让同寝室的姐妹们照顾我,您还给他们买了好多好多瓜子、花生、糖果。而您却骑着自行车,独自返回了离家几十里的小村庄。
今年,我36岁,您永远的63岁
今年,我36岁,您却永远停在了63岁。在您生命的终端,您始终牵挂着我。而我却因某些非人为力量能控制的因素,未能见您最后一面。当我拿着为您买的,您最爱的白衬衫,从千里之外的异地回到故乡。一抔黄土,把您我相隔于两个世界,您成了我今生,不可承受的永远的伤痛…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如果说在后来的人生道路上,我学得了一丝一点的好脾气;如果说在后来的人生道路上,我学得了一点一滴面对困难的坚强。我都得深深地感谢您,我最挚爱的父亲!是您一次次让我看到头顶的蓝天,生活的阳光。
如今心灵的窗前,又为您刮挂起了,一串风铃,您听到了吗?叮铃、叮铃、叮铃铃……
凝望蓝天,独忆秋的背影
秋末的阳光,文字与秋色作伴,思绪在静静徜徉,看着蔚蓝的天空,偶有几只单影的鸟儿掠过寂寞的长空,时而浅唱,时而低鸣,发出阵阵苍凉的声音。
一缕清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眼前落叶缤纷,绝望的在空中无力的旋转,似乎有种不舍的惆怅,正如龚自珍诗中所云“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随手拾起一片干枯的落叶,在指尖中来回的翻转,一遍遍细数着生命的痕迹。
常常会想象,怎样的色调,才是梦中那个遥远的身影,或许,正是那一抹深蓝,魅惑了我所有的梦境,这深沉宽广的色彩,在海天之间游走,也在我的生命里,成为不可缺的印记。
我仅仅能想象的,是为了那个背影的所有等待,以及等待中积攒的,水蓝色的眼泪,在天空的怀抱里,飞鸟是自由的,然而恣意的飞行,总逃不出他无处不在的牵绊。
秋日里的时光总是这般诗意,暖暖的秋阳洒在身上,躺在草坪,静静地看着前方,一阵阵凉爽的秋风拂过面颊,撩起凌乱的黑发,双眼迷离的望着天,几朵游云浮在半空,有种淡淡的思念在远方,随之而去的是那短暂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回眸处,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夜晚总带着一点点凉意,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场梦,梦醒了,只能够徒增伤感,或许是一半秋色,一半寂寞,星空在指尖缓缓流淌,宁静而致远,寥寥的长夜,浅薄的月光,影映着多情的思量,轻轻的,在静静地夜里,端杯清茶,独饮这一秋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