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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照相的散文

2023/02/10经典文章

关于照相的散文(精选5篇)

照相

文/廖双初

没事的时候,打开家里的抽屉,随便翻着,几帧照片就跳到了眼前,让人一下子想起了一些与照相有关的故事,也生出一些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意思的感慨。

抽屉里的照片,是我多年前使用胶卷照相机时拍摄的,有的早已经褪色了,有了很陈旧的味道;有的因为当时没有过塑,互相粘贴在一起,需要用手才能将照片分离,图像斑驳陆离,已变得十分模糊。我是一个不会照相的人,准确地说,是一个照相时不懂得摆弄姿势的人,所以端详这些旧照,照得满意的实在不多,有的好像还远离了本相,丑得要命。特别是那个嘴巴,我越看越觉得它是歪的,比刻意做的鬼脸还难看。我人本来就长得不帅,加上照相的水平一差劲,照片上的我就更雪上加霜了。

不过仔细一想,照相除了摄影师抢镜头的水平有高有低有快有慢外,多数情况下,跟照相者所处的场合,特别是照相时的心情有很大关系。如果你与跟自己年龄相仿或趣味相同的人在一起,彼时又正在进行一个没有多少功利的活动,大家都很开心,那照片一定照得自然,照得好。反之,如果是出于某种礼节或者附和,特别是同比较陌生的领导在一起照相,那就难免局促,照出来相也一定表情严肃,不那么放得开。

当然,照相也跟个人的阅历深浅相关,一个经常照相的人,一定知道照相的瞬间会注意些什么,而一个从未照过相的人,就不可能有什么经验,只能顺其自然。要真能做到顺其自然也好,多数时候一定会显得过于紧张,以至让人将嘴巴照歪,或者照时自己不小心将眼睛闭上了。

20世纪刚进入80年代,我在村小毕业。那个时候,农村小学照张毕业照好像是一件很时髦的事,我们在班主任的带领下也赶了一回时髦。当时地方上没有从事照相业务的人,要照相必须去县城。学校离县城约15公里,我记得我们是搭乘一辆货车去的,一个班二三十号人,也没注意安全不安全,有个便车搭你就算不错了,大家站在车厢中,你扶我,我扶你,一路颠簸摇晃到了县城。照相是我从未经历过的事,我有些不知所措,云里雾里,只听得那摄影师“咔嚓!咔嚓!”三下五除二就照完了。后来将照片取回来,我坐在前排大约比较中间的位置,那副黑不溜秋、瘦骨嶙峋的神情煞是可怜。母亲见了我照片上的模样,问我怎么啦,平时活蹦乱跳的调皮劲哪里去了?我为自己猥琐的模样难过,母亲也很难过,她难过是因为家里的生活太清苦,让我营养不良。这张照片后来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所以现在已看不到自己当年的样子,否则我一定愿意将现在“将军肚”上的肉分一部分给当年的我,我愿意少一点赘肉,滋补一下我少年时的油脂。

除了单照,照集体照是很讲究个子大小的,个子高的人站中间,个子矮的人站两边,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读小学时,我的个子似乎跟同学差不多,都一样的矮小,但进入初中就发生了变化,我老不长个子,因此照毕业照时,我就站在了当头,旁边只有一名同学。后来读高中,我的个子更加落后,照毕业照时站到了最当头。这让我心头很不爽快,觉得这不公平,冥冥中有一种歧视人的味道。所以,好多年我一直不喜欢照集体照,能躲则躲,避而远之,我不想靠边站。

后来我才知道,照集体照真正讲究的是身份,身份高的人,不论他的个头有多矮小,前排中间的位置都非他莫属,他如果不愿意站中间,那么总会有人把他推到中间的位置上去。而且,也只有当他站好位置后,摄影师方开始组织排列其他人的队伍。有一年,我的一位个头不高身份高的领导,在一次重要会议后参加了照集体照,他当然站在前排正中央。照片到了领导手上后,看到自己比旁边的人矮了一截,领导打趣地说:“太不像话了,真恨不能搭一条小板凳,让我站上去!”当时我正在他身旁,听他这么一说,我便释然,原来人的心理都一样。

上了一定年纪再看照相,感觉就不相同了。照相不过是一种纪念,站在什么位置照其实并不重要,表情愉悦才最重要。而且我还相信,明星们的照片之所以看起来清纯可人,多数是经过了精心筛选的,她们将最漂亮的一面呈现给你,同样是想让你愉悦。同时,照相不过是生活的一部分,照出来的照片美丽动人固然重要,有一个与照片同样美丽的里子则更重要。

生意

文/雁戈

东的照相馆生意并不好,偏偏还有人来东的门前抢生意。

先是有人牵着一只猴子在东的门前耍猴戏,接着便是照相,跟猴子合影,一次20元,生意火爆得不得了。

东想去制止,妻子拦住东说,人家出门在外不容易,也就这一回,算了吧。东便没有吭声。

没过多久,那人又来了,牵着一匹东没有见过的白马,还是照相,跟马合影,一次20元,生意依旧火爆。

东想去制止,妻子拦住东说,算了吧,上次牵了猴子,这次牵了匹马,看他下次还能牵啥?东只叹叹气,便一屁股坐了下去。

第三次,那人身后却跟着一峰骆驼,依然是照相,跟骆驼合影,一次20元,生意不比前两次差。

东觉得那人欺人太甚,终于没能忍耐住,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但当东看到那人腋下的一根拐杖时,东愣住了,迎着那人的笑脸,东尴尬地爬上骆驼,让那人替自己拍了一张照。

收摊儿的时候,那人路过东的门前,半开玩笑地对东说,也许,下次我会带来一头大象……但他腋下的拐杖却不见了。

照相

文/杜华赋

如今,照相已经是“举手之劳”的事,几岁的小孩、上年纪的老人都会照。也不再是单一的用胶卷照相,手机、数码相机随处可照,随时可看,极为方便和简单。

可是,二三十年前,照相却是另外一回事。

二十世纪70年代初,我在家乡上中学。班上有位女同学叫永红,因人长得漂亮和成绩拔尖,特别引人注目,我至今还记得她当年的模样。

一次,班上排练文艺节目,节目名叫《全家学毛着》,永红演我的“妻子”。也许是爱情小说看多了,我脑子里的杂念特别多。戏演完了,我却想入非非,期望她将来真的做我的妻子。于是,我利用父亲在外地工作、幺爸在部队当军官的优越条件,刻意打扮自己:穿白色运动鞋套黑色丝光袜,穿军装(四个兜,无领章)套白衬衣,什么时髦就穿什么,以期引起她的注意。然而,在那个高度封闭的年代里,她一心读书,对我的举动无动于衷。

为了向她表示我的爱慕之情,我利用星期天,步行27里山路,专程到县城照相馆去照相。那时,县城只有一家国营相馆,照相要排队。我从上午8点到下午3点过,整整等了8个多小时,才轮到我照相。当时还没有彩照,于是,待取回照片后,我特意将照片涂成彩色。一天下午放学后,我巧妙地将其夹在《天仙配》图书中交给她。那一夜,我失眠了,脑海里梦幻出许多美丽动人的情景……

第二天,我一早来到学校,想看她脸上泛出红晕后羞涩的表情。谁知,早读的预备铃未落音,班上的值日生就通知我去“校革委”办公室。一进门,只见办公室里坐着“校革委”主任和班主任老师。再一看,桌上放着一本图书——那不正是我借给永红的书吗?还有一张我的“彩色”照片——原来,她把图书和照片都交给了老师。顿时,我的脑子“嗡”的一下子晕了。

后来,我离开家乡到川北广旺矿区工作。但由这张照片引发的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她——也没有机会。因为我知道,在那个视“谈情说爱”为洪水猛兽的年代,我没有错,她也没有错……

1980年,我来到川北广旺矿区工作,在一家大型煤矿宣传科当新闻干事。科里有一台120照相机,之前由宣传干事保管使用。因为工作需要,我向科长提出建议:“为了采访新闻方便,照相机由我保管使用。”

科长愣了半天,说:“你才来,还没有办理正式调动手续,又不是党员,等一下再说。”

我自幼酷爱读书写作,中学时就在省级报刊发表作品,在企业搞新闻工作,简直是“得心应手”。我一面自己勤奋采写稿件,一面发动基层通讯员写稿投稿,宣传工作搞得红红火火的。当时,全局有8对矿井,我所在的矿年年都名列局矿工报上稿量前三名。一年在矿工报上稿近200篇,新闻照片却寥寥无几。由于工作有起色,我被组织上正式调到宣传科工作。于是,我再次向科长提出建议:“搞新闻莫得照相机,就像少了一只手,是不是……”

“我做做工作,让他交给你。”科长没等我说完,就表态了。

第二天,科长在科务会上宣布:“照相机由我统一保管,谁要用先请示。”显然,科长没有做通宣传干事的思想工作……

真是“物以稀为贵”啊!从我亲身经历的这些事可以看出,在那个年代,老百姓照相相当难。事实上,在改革开放之前,照相成了人们尤其是年轻人的奢望,看见有人胸前挎个照相机,好生羡慕,跟前跟后献殷勤,渴望别人能给自己“闪”一下。在我们当地还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有一家大型企业的新闻干事,经常胸前挎着“120”相机,在别人吃中午饭时,说要给人家照“全家福”。人家自然高兴哦,于是,一家人高高兴兴坐在一起,让新闻干事“闪”了几下。接下来,主人自然要请新闻干事喝酒吃饭。酒足饭饱之后,新闻干事便扬长而去。事后,当人们向其索要“全家福”的照片时,却被他一拖再拖——原来,这个“月光族”的小伙子,他的照相机里根本就没有装胶卷……

那时,照相是一种荣耀,谁家里的影集越多,就越有炫耀的资本。单位发奖品,档次稍微高的就是大影集,我家至今还有几本获奖的大影集,其中,有一本大影集就是我们单位庆祝建局30周年文艺晚会的奖品。

照相,从过去热衷时尚到而今渐渐淡化,每个人都会有深刻的感受:我们的祖国日新月异,我们的生活就像“芝麻开花”……

别忘记与父母合影

文/叶玉霞

童年时照相是件很奢侈的事情,要照相只能去城里的照相馆,而且照出来的都是黑白照。我有几张骑在木马上的童年照,这些珍贵的照片是父亲母亲轮流背着我,从乡下步行到城里的照相馆照的。

后来,农村出现了流动摄影服务员。所谓流动摄影,就是有人拿着“海鸥”牌相机走家串户去兜揽照相的生意。那时物资匮乏,大家都不富裕,但家家户户都养点鸡鸭,农民可以用鸡蛋换取一些服务。当时母亲就是用10个鸡蛋作为报酬,让摄影服务员给9岁的我和两个妹妹照了一张合影。现在翻看这些发黄的照片,我非常感慨,我要感谢父母给我留下了童年的记忆。

我参加工作后经常在外地出差,加上我酷爱旅游,在大江南北我和同事、朋友拍了不少照片。女儿出生后我添置了一部数码相机,作为母亲,我希望留下孩子成长的足迹。前几天在翻阅相册时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令我惭愧的事——我竟然没有留下一张和父母的合影。我只记得给女儿、老公、朋友和自己拍照却忽略了父母。回想起在过去贫困的岁月里,母亲用鸡蛋换来我和妹妹的相片,再看看如今家里那些价格昂贵的照相器材,我的心中充满内疚。

这个周末,女儿想趁秋高气爽去公园照相,我告诉女儿,不要忘记外公外婆,我要和他们合个影。父亲和母亲欣然答应一起前往,为了拍照,他们郑重其事,还特意买了新衣服。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父母到了垂暮之年,更需要子女的关爱,一张小小的合影留下岁月的痕迹,也送去儿女真挚的祝福。

在国庆要照相

文/朱云

印象中,每年国庆母亲都会要求我们给她照几张相片。在我小的时候,一家人总会在国庆节到照相馆去照相片。因为只有国庆的时候,父亲才会从工地上回来,一家人才能够聚在一起。

记得儿时的国庆,父亲匆匆回来,又匆匆离去。每当取相片的时候,我和妹妹便争着去看,母亲总在一旁笑呵呵地说:“看把你们给急的,以后要是能够有一种相机照完就能看到相片就好了。”

当时觉得母亲说这话有些天方夜谭。日子如流水般地逝去,家里的相片从黑白到彩色,时代在变化着。

我结婚那年的国庆节,老公买了新胶卷,准备照一张全家福。这时,他的一个朋友拿了一台数码相机显示过来,照完之后,看着一家人显示在显示屏上,让我一下子对这样的一个物件产生了兴趣。记得我当时对母亲说:“看到没,这就是你当年说的能够一照就看到相片的相机。”

母亲对这台相机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得知这台相机需要好几千块钱时,母亲摇了摇头说:“太贵了,谁用得起啊。”的确,那时家里日子刚过得好一点,对于这样的奢侈品,可望而不可及。

再后来,随着生活条件越来越好,我不仅买了数码相机,而且,现在的手机都具备了照相的功能。而每年的国庆节,照相也已成了家里的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每年国庆,我们一家都会到市内的公园转转,照相和摄像。

一年一年,国庆节总是如约而至,每一张国庆节时照的相片,都似乎在向人们展示着,老百姓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好。今年国庆前夕,我和妹妹同时换了新车,母亲说,国庆的时候一定要和新车合个影,记录下属于咱老百姓的红火日子。